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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医有毒-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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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尽可能优雅的吃着点心,显示自己出自名门,一边小心翼翼不停用眼睛偷看赵衍,一块糕点咬了三四口还没有咬掉一个角。
  赵衍冷淡的视线收回,一边起身,一边声音清冷的开口:“卢大人,越级请示是最后一次,你好自为之!”
  脚步匆匆往大理寺而去,没有管身后之人是何表情。
  卢瑛愣愣看着赵衍头也不回的离开,刚要赌气将手中糕点往地上扔,就看见门口的侍从,正一脸严肃的盯着她。
  赵衍一边走,心里一边想着另一个女孩的吃点心的神情。
  几个鸡蛋大小的莲花状点心,一下子能吃掉好几个,恨不得蒋头都埋进盘子里,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还有,端起果茶几口引尽的样子,豪迈的似乎在饮酒,没有丝毫的做作,自然不违和。
  赵衍不自觉眼中有了一抹淡淡笑容。
  可想起那个卢瑛,笑容又瞬间消失。
  太后跟前曾有个姑姑,非常擅长织机工艺,工部曾特地请她指导了织机的改良,后来推广至全国,前工部尚书为感念她的相助,向皇上请封她为五品郎中,虽然那个姑姑最后还是回到太后身边,但那个职位犹在,她早年还时不时来工部指导一番。裕王当时就是以这个为由,堂而皇之请工部杂造局的郎中考察过卢瑛的手艺,才上报尚书,破例让她在杂造局当了一个八品官。
  赵衍知道时,并不放在心上,想来日子久了,人家姑娘总会知难而退。卢瑛比起一般的姑娘家,的确会一点小手工,在工部打个杂,也是人家家族铺的路。他虽然不会另眼相看,看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厌恶。
  可那个姑娘似乎越来越自来熟,赵衍开始心生厌恶,但人家官职虽低,却也没有什么明面上的错误,不好将人赶出工部。
  赵衍想到此人,就有些心烦。
  只期望她有一天明白,不再纠缠就好。
  林氏老宅里,林若莹听着自己侍卫的回禀,心里十分满意。
  林若嵘,看你还能乱来!
  明天晚上,你就会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不可挽回的惨痛代价!
  林若莹在里狂笑。
  松涛苑里,林若菡就这烛火,歪在床上看书,身边是打呼的两只猫咪,眼睛在书上,可心思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王嬷嬷说章瀚志说不定可以试试,她一口否定!
  王嬷嬷说袁湛或许能够是个良配,她一口否定!
  其实她心里有个及其隐秘的地方,悄悄说着,赵先生说不定可以试试。
  她喜欢自己的另一半是个学者,知识渊博,学问精深,谈吐优雅,举止端方。
  赵先生符合她关于另一半的所有条件。
  可似乎,那个赵先生并没有那个意思。
  算了吧,随随便便都能出手一个巨额飞票的人,家里说不定很是富贵,看不上自己小门小户。
  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很快就掐灭了念头。
  冬雨剪去烛火,半夏收拾笸箩,王嬷嬷念叨着明日去皇宫走过场的注意事项,林若菡伴着两只圆润的猫咪,进入梦乡。


第二百八十七章 叩头
  猫咪们醒来比林若菡早。
  林若菡被吵醒时,发现两只猫似乎不太友好。
  白猫一身闪光的白毛,精贵优雅。
  灰猫圆头塌鼻,憨头憨脑。
  两猫似乎在相互呲牙。
  林若菡皱眉,让冬雨带下去喂食,再喜欢小动物也不能影响自己。
  吃过早膳,半夏想要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些,林若菡制止了,今天进宫只是个过场,和平时差不多就行,相信也不会有人来注意一个小小五品太医的女儿。
  到了宫门口,王嬷嬷和冬雨以及两个侍卫都被留在宫门口,有一个小太监带着林若菡往里面而去。两人看着林若菡的背影消失,才惴惴不安回到马车里。
  太子妃将宴会设在了花园里,等林若菡到时,里面已经人头攒动,京中五品官员的嫡女个个打扮停当,早早就到了。一眼望去,初夏满园瑰丽中,女孩们个个貌若天仙,神情娇媚,正三三两两的一起,谈笑风生。
  而高高在上的太子妃,正由各官眷簇拥着,坐在宽阔凉亭中,不紧不慢听着众官眷不留痕迹的吹捧。
  秦王赵博今年已经十九,三年前已经离宫开府,目前只有侍妾和侧妃数名,并没有正妃。虽然朝中众多老臣对赵博并不看好,但并不能阻挡很多野心勃勃的家族,想要更进一步。
  林若菡被带到园子里,只是见了见太妃子的贴身女官,就被晾到了一遍。按照林清江的品级,她是没有资格当面拜见太子妃的,除非太子妃额外恩赏,当然,这个更不会。林若菡虽然不懂朝政,可有一点她心里清楚,林清江能让老皇帝重新焕发青春,让后妃陆续有孕,而太子妃能暗地里都没有对林清江动手,应该要烧高香了。
  林若菡在人群中站了一会,发现女孩们看向自己的眼光有探究、有不屑甚至还有深深的厌恶,且除了自己,似乎每个女孩都能有至少一个说得上话的熟人,偏偏自己没有。
  林若菡丝毫不以为意。
  十五六岁的年纪,在她上学的时候,女同学们无论是吃饭还是上厕所,都要结伴而行,讲话都要耳畔窃窃私语,她真正的少女时代就不屑如此,现在就更加不会。
  如此格格不入,很识相的悄悄往边上挪,林若菡的目标是找棵能遮挡身形的大树,可还没有开始行动,有小宫女朝她走来。
  林若菡直觉应该不会有好事。
  可大庭广众,也没法躲避。
  小宫女行礼,“林姑娘,忠勇伯府太夫人有情。”
  凉亭边上有一圈小厢房,林若菡还没走进,就听见嘈杂的人声。
  放慢脚步,林若菡看见已马杜玲为首,身边围坐成半圆的一群命妇,似乎正在对着一个立在当场的老妇人说着什么。
  老妇人虽然拄着拐杖、头发花白,就算神情有些激愤,但腰背依旧挺得笔直。
  右手边一位六品命妇皮笑肉不笑;“哎呦,这不是庆国公府太夫人吗,怎么,今日舍得出来走动了,我们以为你还是身体不便,死活都不挪窝呢!”
  马杜玲眼神里似乎有刀子,直直射向庆国公府太夫人俞氏,恨不得抽筋薄皮才甘心。
  左手边一位四品命妇嘻嘻笑:“妹妹这话说的,庆国公府太夫人说不定今天又要给谁打抱不平了,所以才从庆国公府挪出来呢!”
  庆国公府太夫人俞氏已经平静下来,她今年已经五十有八,和眼前这群人已经差了辈分,也不屑和她们打这种唇舌官司,知道马杜玲是不会轻易干休,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最边上的一个命妇突然起身,拦住俞氏:“老姐姐,这么急着走干什么,说起来,你和马姐姐还是熟人呢,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要离开了,知道的只说是你不近人情,不知道的,以为你对我们萧国打了胜仗的英雄章伯爷有意见,连带着瞧不起他的母亲呢!”
  马杜玲眼角翘起,一脸得意。
  今日这些个命妇,都是进宫前说好的,不止要好好奚落诸事不顺的庆国公府,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她们帮忙。
  俞氏冷笑连连,拄着拐杖转身,刚要说话,却又被一个命妇给拦住了:“哟,老姐姐是带着贵府的三小姐来参选秦王妃吗?哎呦,不是妹妹说你,你们府上两位老爷不是骑马摔断了腿,就是牵扯上了官司,都要官职不保了,你哪里还有心思关心孙女的前程,要我说呀,保住两位老爷的官职才是正经事。今日正好,老姐姐运气特别好,碰到了菩萨一样心善的马妹妹,老姐姐求她一求,她心一软,说不定就答应了,回去和章伯爷说一说,指不定章伯爷在皇上面前美言一两句,府上两位老爷的官职就保住了。就不用把辛辛苦苦谋划,用孙女来换两位老爷的前程了。”
  刚刚平复的心情又有些激愤,俞氏拄着拐杖的手有些抖。她的两个儿子近日里连连遭罪,大儿子是如今的庆国公,官职只有四品,却一直仕途稳稳当当,如今断了腿,是否能重新站起来还不好说,乌沙似乎摇摇欲坠。小儿子更是不在要职,绝对的不显山不露水,却也牵扯了一桩案子里。
  是何原因,她心知肚明。
  族中上下暗中打点,后有人传话过来,要俞氏三跪九叩地给马氏行大礼赔罪,庆国公府才有可能逃过一劫。俞氏为了两个儿子,也不怕豁出老脸,可两个儿子死活不同意,一定要另外想办法。
  谁知,今日在这里碰到了马杜玲,真是冤家路窄。
  想到这里,俞氏气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她拐杖重重向地上一拄,死死瞪着马杜玲:“杨妹妹心智坚定,夫死子亡,她为了小孙子,硬是撑着没有倒下。可有一对丧尽天良的蛇蝎母子,当着她的面,烹煮她的小孙子,才让她自尽而亡。我不过为杨妹妹说了几句话,阖府被那对母子打压,也许如今还有麻烦,但人在做天在看,恶人总会得打报应的。”
  说完话,也不顾谁还要阻拦,就要迈步离开。
  不料,离马杜玲最近的一个命妇突然冷哼一声,凉凉开口:“老姐姐,你可以不管你的两个儿子,挺直背脊从这里离开,可是,和你一起来的小孙女,你的心头肉,今天要离开这里,说不定就不这么容易了!”
  俞氏脚步猛然一顿。


第二百八十八章 值当
  俞氏声音有些抖:“冯氏,你此话何意?”
  冯氏和那个马氏一样,都是妾室上位,手段比起马氏,有过之而无不及。
  冯氏抬起手,闲闲看着自己的大红丹蔻,声音漫不经心:“没什么意思,只是贵府三小姐贪杯失仪,衣衫不整,动作粗鲁,不仅冲撞了太子妃,还冲撞了在场的所有娇客……”
  冯氏最后一句话拉得老长,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自己的丹蔻,仿佛她的话不是威胁,而是闲聊。
  俞氏抬脚就要走,冯氏又凉凉开口:“三小姐贪杯,被人带去醒酒了,只是——”
  俞氏脚步又顿住。
  冯氏翘起右手兰花指,反复端详丹蔻颜色:“只是三小姐喝得实在太多,发起了酒疯,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看住她,万一看不住,被她冲了出来,那就——”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支簪子。
  俞氏看见那只簪子,身体抖得有些厉害,章瀚志竟然如此厉害,连太子妃都要给那个马氏三分脸面,庆国公府危矣!
  可眼下,最最要紧的是她的孙女不能出事。
  她只不过被小宫女通传,说太子妃的女官找她有事,才离开了孙女身边来到这里,谁知,她这才离开一会,孙女都被人动了手脚。
  现在居然被人带走,自己还被要挟。
  自己如果不向马杜玲低头,孙女也许就会出事,太子妃一个举止失仪或者心怀不轨的帽子压下来,一顿板子后,她的孙女下半辈子,就几乎没有希望了。
  眼角有微微水光。
  杨妹妹是多么坚强的一个人,可她却是如此悲惨的死去,但她一点也不后悔,为杨妹妹鸣不平。
  可她今日,必须妥协。
  马氏形势比她强,她低头一点也不丢脸。
  俞氏脸上悲愤的神色渐渐消失,一脸平静的转身,朝着主位的马杜玲弯下膝盖。
  马杜玲有些惊讶,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让那个老贱妇低头。
  俞氏心里平静,她告诉自己,她叩拜的是儿子的仕途,叩拜的是孙女的名节,她一个伏低做小换来如此大的利益,她这张老脸,丢的相当值。
  马杜玲瞪大眼睛,看着俞氏就在地上下跪,朝她一边叩头,一边祈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夫人请高抬贵手,放过我的两个儿子,也放过我的孙女,我给你磕头了。”
  俞氏连可三个头,连着祈求三次,才起立上半身,看着马杜玲。
  马杜玲还没从惊愕中回神,冯氏说她一定能让她如愿以偿的时候,马杜玲根本没有想这么多,一个公国府的太夫人,竟然朝她一个伯府的太夫人下跪叩头,想想有些不可置信。
  冯氏朝着目瞪口呆的马杜玲使了颜色,马杜玲才勉强回神,嘴巴张开半天才出声:“行了,行了,你儿子的事,我儿自有决断,至于你孙女,待会就会给你送回来。”
  冯氏听着,心里翻了个白眼,骂马杜玲就是个蠢货,俞氏的孙女士喝多了,有人帮忙醒酒,就是有什么把柄,也是女人们后宅的事,上不了台面,纠不了什么大错处,可她竟然直接说庆国公府两位老爷的事,他儿子有决断,真是明着说章瀚志公报私仇,在找庆国公府的麻烦。
  真是愚不可及!
  俞氏听完,支着拐杖,颤颤巍巍起身,挺直背脊离开。
  马杜玲还傻乎乎朝着俞氏的背影看了好久。
  冯氏撇撇嘴,朝着马杜玲开口:“马姐姐,这件事我应该办得不错吧?”
  马杜玲连连点头,眼神的中的不可思议显而易见。
  冯氏心里不屑,脸上不显:“待会那个小丫头,那就更容易了,你可瞧好了!”
  马杜玲想要说,你可得小心那个小贱人,可又一想,冯氏连辈分极高的俞氏都拿下了,还怕那个黄毛丫头不成?遂高兴点头。
  林若菡走近时,与一脸平静但眼神悲戚的俞氏擦肩而过。
  俞氏身周笼罩着的浓烈的愤慨和仇恨,让林若菡脚步微顿,情不自禁朝着俞氏看去。
  年过半百的老妇人脸色灰败,两只眼睛通红一片,仿佛马上就要有血泪滴下,可背脊挺得很直,拄着拐杖的脚步虽然很慢,却很稳。
  俞氏看到林若菡身后的小宫女,心里重重一跳。就是这小宫女,找了借口,把自己叫到了这里,让自己被狠狠羞辱了一通。
  让她一辈子的老脸都丢在了今日。
  若不是因为自己早年为闺中姐妹说了几句话,小辈们今日也不用遭这个罪。刚才她很想一头撞死,让世人看看所谓的英雄是如何将人逼上绝路。
  可她还是没有,比起后辈的前途,她的老脸不值一文。
  但……
  眼前这个小姑娘,今日想要囫囵个的走出这里,恐怕是不容易了。
  一顿板子受点皮肉之苦那是小事,可宫中打板子讲究很多。也许外表血肉模糊,但没有丝毫内伤;也许油皮都不破分毫,却有可能这辈子都断了子嗣缘分。
  俞氏已经没有心力再给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暗示什么,只是用极度悲伤的眼神看向脚步微顿的林若菡,希望她吉人天相,逃过今天这个注定难以逃脱的大劫难。
  林若菡被俞氏的眼神看得非常疑惑。
  她一路上想过,找什么借口推辞。
  可她闲闲站在一旁很久,找什么借口都不合适,就算找借口去更衣,那也有回来的时候。
  算了,躲不过,见招拆招。
  小宫女带着林若菡到众位命妇面前站定,匆匆施礼,转身就跑。
  林若菡抬眼看着眼前的一众衣冠禽兽,呃,林若菡心里原谅自己的口误,眼前应该是能在后宅呼风唤雨的上位者。
  一个个衣着光鲜,却心如蛇蝎。
  众命妇也打量着林若菡,一身老妇人才穿的烟青色长裙,说是烟青色,其实更像是暗沉的烟灰色。发髻上只有两支玉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首饰,干净利落,举止大方,神情坦然,若不是真的年龄太小,众人绝对会以为她和刚才的俞氏是一个辈分的。
  所有人看向马杜玲,眼中都有疑惑,眼前女孩没有一丝一毫马杜玲口中所说的妖艳轻浮,看她那衣着,那看淡一切的眼神,说她是心如止水,马上就要遁入空门都有人相信。
  冯氏轻咳一声,将众人疑惑打断。


第二百八十九章 衣冠
  眼前众人的眼神肆无忌惮的在林若菡身上扫过,眼神含义复杂,但林若菡自己翻译了一下,不过如此。
  这只野狗,宰了也没多少肉,活着碍眼,弄死了事;
  这块破布当抹布都嫌膈手,扔灶头里烧了就行;
  这个乞丐怎么还没有饿死,都怪年初的大雪下得不够大。
  林若菡能感觉那些充满恶意的眼神,肆意聚集在自己身上,仿佛自己就是一只野狗、一块破布、一个乞丐,天生就应该在这些靠着出身的上位者面前,低三下四,放弃尊严。
  林若菡静静看着,几息之后,那些衣冠禽兽,呃,自己又口误了,那些高贵命妇眼神有些疑惑了。
  嗯,应该是惊讶自己如此大胆,竟敢直直站着不行礼。
  有人出言训斥:“来着何人,为何见到我们不行礼?女儿家应有的礼数呢,长辈没有好好教导吗?需要我们代劳吗?来——”人还没出口,被林若菡打断了。
  林若菡声音平静:“这位大婶,你性子有些急啊!性子太急,年纪大了容易肝阳上逆,平日里会出现眩晕耳鸣,头目胀痛,面红目赤,急躁易怒,心悸健忘,失眠多梦,腰膝酸软,等等症状,天长日久,恐会影响寿数!”
  那人目瞪口呆,林若菡说得八九不离十,一下忘了自己这个暴躁的出头鸟接下来要说的话,竟然不自觉开口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应该怎么办?”
  林若菡微微一笑:“这位大婶,上首那位衣冠夫人,呃——,抱歉,是马太夫人,交给你的任务应该只是让我冲撞你们,无论情况是否严重,找到借口就行,喊人动粗什么的,应该不是你的任务。”
  那人隐约觉得不对,心情更加暴躁,开口就是严厉训斥:“大胆,竟敢举止无状,顶撞诰命夫人,来——”人还没出口,又被林若菡打断了。
  林若菡笑得矜持:“这位大婶,刚说你了病情,你就给自己火上浇油。上了年纪,可得要注意保养了。”
  说完,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肋下。
  “大婶,你试试,是不是有些疼?”林若菡问。
  那人将信将疑,竟然试着照做,刚用手指按了一下,突然疼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死死抓着扶手,才稳住身形,她急急开口询问,“我,我该怎么办,你说,你给我说明白”,上月末刚请了平安脉,太医是说了肝火太旺,平时要注意控制情绪,饮食清淡,可、可是——这里这么疼,太医可没有说,真是,急死她了,“我,我该这么办?小姑娘,你倒是说说看?”
  在场所有命妇眼睛都瞪得极大,仿佛眼前的一幕不可置信。
  这个钱氏是贵妇圈里出了名的棒槌,一挑就爆,是众所周知的出头鸟。可三十多岁的年纪,三言两语被一个敌对的小姑娘带到了坑里,只能说,钱氏越来越棒槌了。
  马杜玲只比钱氏聪明了一丁点,看向冯氏,示意她出口打断,冯氏却眯眼看着,不动声色。
  林若菡笑得更矜持:“大婶,我父亲是太医院左院判,不能说家学渊源,只能说略懂皮毛。既然大婶要我说,那我就说了,只是,大婶听了之后要保持平心静气,否则,肋下疼痛更甚,不利于病情,可行?”
  钱氏频频点头,早就将自己要做的事抛到脑后:“一定,一定平心静气。”
  众人看着钱氏已经被带进坑里,一部分知道林若菡身份的已经在暗暗堤防,另一部分才知道的,已经想着明哲保身,两边不得罪。章瀚志的大腿是很粗,可林清江在皇上面前可是红得发紫,虽然说官职不高,可胜在御前有些脸面。
  林若菡微笑颔首:“大婶,你应该这样——”
  钱氏一脸期待。
  “刚才我一走近,你先不必急着训斥我是否失礼,而是先质问我,为何太子妃的赏花宴上,一身衣衫如此浅淡,是否是要下太子妃的脸面。如此,虽然与她们交代你的欲加之罪有些差距,难以直接上板子打人,可毕竟有了一个责难的前提,之后就算我被打得只剩一口气,她们也有借口,因为我从一些小的细节上,就是一个失礼的人,后面不定有多么难以想象的失礼举动,就算被打,也是因为要教导与我。然后,无论我是死在回府的路上,还是在自己家中咽气,都与她们无关。”
  “大婶,你心平气和的问完我之后,我也会心平气和的回答。平日里,我就是喜好穿着素淡衣裙,以灰色为主。因为今日太子妃赐宴,所以,穿了一身颜色明快的烟青色,以示对太子妃恩赐的感激。大婶你看,这不就是情绪平稳了?”
  钱氏情不自禁点头,但似乎有些懵圈。
  眼前这个小姑娘说的,和冯氏她们告诉她的有些相同,也有些不同。结果相同,过程不同。可如此一来,自己情绪的确平稳多了。
  “然后,大婶你再心平气和地问,为何我来了也不对众位大婶们施礼?”
  “我就也会同样心平气和地告诉大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就算行礼,姿势神情仪态,能挑错的地方多了,行礼也被挑错挨打,不行礼也被挑错挨打,为何还要行礼?”
  钱氏终于听出味来,顿时眼珠一瞪,眉毛倒数,腾一下跳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林若菡:“大胆,反了你了,来——”人还没出口,第三次被林若菡打断。
  “大婶,你要向这些衣冠夫人,呃,抱歉,又是口误,你要像这些禽兽夫人,呸呸呸,又是口误,瞧我这笨嘴拙舌的。大婶,你要向这些高贵夫人们学习,心平气和的掂量好,弄死无辜的我能得到多少好处,然后才能心平气和的在这里端着命妇的架子,招呼我过来无端受罪,而不是一上来就脾气火爆的露杀招,这肝火太旺,对身体不好。大婶,可别好处没捞着,自己身体倒是被气坏了!心平气和,心平气和,大婶!”
  钱氏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被林若菡耍了。
  火爆的脾气就像已经快要喷发的火山,眼看就要喷发炽热的岩浆,却被林若菡一句保养身体的心平气和,给生生顶在了心窝处,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嘴巴张开半天,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第二百九十章 见面礼 4000+
  钱氏气得说不出话来,在场命妇也大多脸颊热热的,仿佛被狠狠扇了一个耳光。有摩拳擦掌想要给林若菡狠狠一个教训的,也有觉得林若菡有恃无恐想要临阵脱逃的。
  马杜玲眼珠子瞪得老大。
  她听明白了林若菡在骂他衣冠禽兽,也知道林若菡明白她们是想借机弄死她,可林若菡一上来对着这一大群有诰命在身的命妇,还个个都是她长辈级别的人,竟然一点也不担心,还胆大包天的在这里指桑骂槐。
  “砰!”马杜玲狠狠拍了一下身边案几,也不管冯氏到底安排了什么计策,她已经怒不可遏想要亲自教训林若菡“大胆,竟敢辱骂命妇,今天不好好教训你,简直就没有天理了!来人——给我狠狠得打!”
  马杜玲一张坠子脸,几乎扭曲变形,狠狠喝出刚才的话,去只看见身旁几个小宫女你看我我看你站着不动,好半天才有两个太监磨磨蹭蹭上前,想要把林若菡带走。
  冯氏心中叹气。
  这个忠勇伯府,恐怕也是风光不了多久,也就会没落了。
  入宫觐见是不能带着仆婢的,要在宫里动手,诰命夫人不会亲自动手,势必要让宫里的宫女和太监动手。
  你要用人家的下人办事,首先要等到主人家的同意。
  太子妃看在章伯爷的面子上,已经对几个小宫女朝着那个三小姐动手视而不见,如今,你要在她独子的选妃宴上,动手见血,不管那个林若菡和太子妃是什么关系,她都不会允许。
  钱氏是个棒槌,就算扯着嗓子乱喊要打死林若菡,也不会有宫女和太监应和。可马杜玲却不一样,你章伯爷的母亲开口了,宫女和太监装样子也总要应和一下,可把人带下去之后,是打还是放,就由不得马杜玲了。
  林若菡的死活,她不关心,可她弟弟的肥差,却不能因为林若菡没打着板子而失之交臂。
  马杜玲看着太监朝着林若菡而去,正等着血溅当场的结果,却见那两个太监被冯氏开口阻止了。
  却见冯氏轻笑一声,“两位公公住手,马太夫人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如此美景,如此盛宴,怎好动粗煞风景呢?”
  两个小太监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把马杜玲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才默默退回去。
  马杜玲几乎不相信,有求于自己的冯氏竟然敢还自己对着干,“砰”得再次重重拍了一下,也不顾手心火辣辣的感觉,手指指着冯氏,马上就要发飙。
  冯氏对着几乎暴怒的马杜玲递过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朝自己下首的几个命妇看了一眼,对着马杜玲点点头,表示自己几人一定让她满意。
  马杜玲不就是要让眼前这个女子进不了伯府吗,比起打一场唇舌官司后扣上几顶大帽子,毁了她的名声来,她的手段更加彻底有效。
  只是,可惜了眼前少女那张漂亮的脸了。
  马杜玲胸口起伏不定,想起刚才那个老贱妇都只能向自己下跪,冯氏拿捏林若菡,应该更加容易,遂狠狠压制住心中的暴怒,等着冯氏动手。
  林若菡看着眼前这一帮盛装打扮的所谓命妇,表面高贵,内心阴狠,心里不仅赞叹权利的魅力,怪不得有无数人对其趋之若鹜。
  她们凭什么都自己如此不屑,不就是她们披着这一身华丽的外皮吗。权利给了她们身份地位,也给了她们肆意妄为的胆量。
  接下来应该要放大招了吧?
  可以,来而不往非礼也。
  “林姑娘是吧?”冯氏笑的一脸和蔼,丹蔻也不看了,笼在袖子里的一只手,牢牢攥着一只簪子,“马姐姐说,章伯爷自己相中了一个姑娘,今日正好有机会,让我们都帮着一起相看一下。”
  “啧啧,多漂亮的姑娘,”冯氏扭了扭身体,让身子往前靠,“过来,让我瞧瞧,章伯爷呀,还真是有眼光呢!”
  随着她话音刚落,她下首的两个夫人,也随之动了动身体。
  林若菡看着冯氏几人仿佛狩猎一样的准备模式,心里告诉自己,她们不仁,自己不义,没什么好愧疚的。
  林若菡微微点头,迈步朝冯氏那里走去。宽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动,一根银针已经出现在指尖。
  马杜玲疑惑的看着眼前一切,冯氏的做法让她极为不解,但她没有开口,想要看看冯氏究竟会做些什么,让自己满意。
  眼看着林若菡已经离冯氏越来越近,冯氏下首的一个夫人飞快的伸出脚,不仅碰到了林若菡的小腿,还狠狠勾了一把。
  这个动作和安排,对于这个夫人来说,不要太得心应手。庶子媳妇成亲当日,她眼看着那个新嫁娘滚着就到了她的脚边,一个失仪失教的名头,让那庶子媳妇至今都没有抬起头来。
  林若菡瞅准角度,朝着冯氏重重扑了过去,眼看着一直闪着寒光的簪子对着自己的眼睛就要刺过来,林若菡一偏头,簪子扎在了自己额角,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林若菡痛得一声尖叫后,乘着大家目光都盯着她的额头,手中的金针狠狠就朝着冯氏扎了下去。
  冯氏只觉得大腿有一股针刺般的细微疼痛,想要细看,却见林若菡袖子一甩,人已经从自己身上滚落到地上。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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