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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卿王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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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琉璃竭尽全力从耶律卿怀中探出头,让自己的视线可以触及到这俩脾性相近的男人。
  “季大夫,您在哪里啊?吱个声让我找着您啊…”孙冀连着唤了季琉璃许多声,可就是得不到回应。
  不对啊,先前季琉璃阻止了他跳下山谷,他听得出,季琉璃距离他们不远。
  他就奇了怪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就是找不着呢?
  明明感觉近在咫尺,为何连影子都看不到?
  “谢天谢地,你们可算想起我了。”季琉璃偷偷的收回视线,伸出一只手在半空中挥舞,告知李奎、孙冀,她季琉璃的所在方向。“我在这里。”
  “!!!”孙冀身子一僵,难以置信的扭过头去,望向季琉璃的所在方向。
  季大夫…不会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吧?
  孙冀低下了头,脸庞绯红,无脸再见季琉璃了,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的面子已经丢大发了。
  这该死的李奎!
  “季大夫。”看见了季琉璃挥手的李奎信步走了过去,只是…季大夫为何会趴在地上?“您为何趴在地上?”
  “唉。”叹了口气,季琉璃将头枕在耶律卿的胸膛上,她要是趴在地上倒还好起身,可惜不是啊。“这不是地,这是耶律卿。”
  “将军!”李奎走近一看,便发现季琉璃是趴在了耶律卿的身上,而耶律卿的双手,紧紧地抱住季琉璃不放。
  “将军?”孙冀耳尖的听到了将军二字,三步并作两步,大步地迈了过去。“哪儿呢?哪儿呢?”
  ……
  孙冀瞠目结舌地看着抱成团倒在地上的耶律卿、季琉璃二人。
  “别傻站着了,我起不来身,你们俩把耶律卿的胳膊扯开些。”季琉璃向来到身边的二人求救,她现在要立刻去找可以抑制狼毒的药草。
  “万万不可。”
  “不行。”
  前一句是李奎义正言辞的思量,后一句是孙冀想也不想的拒绝。
  李奎与季琉璃相处了不到三天,不过既然耶律卿喜欢季琉璃,他也宁愿耶律卿跟季琉璃成为天作之合。
  那个在东临国内的将军正牌男宠金明朗,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虽然孙冀自己反对断袖之癖,但耶律卿抱着季琉璃的画面太过唯美,他不想拆散这二人的相拥。
  “为什么?”她季琉璃到底是招谁惹谁了?都拒绝帮她离开耶律卿的怀抱?“耶律卿中了狼毒,需要尽快治疗伤口,快放开我。”
  “还是不行。”李奎了解狼毒,狼毒不太凶狠,将军应该受的住,而且季大夫医术高超,绝对可以治好将军。
  “季大夫,在将军清醒之前,你就这样待着吧。”孙冀抓了抓后脑勺,为昏迷中的将军想了一个万全之策。“将军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在没有意识的时候,也会防备着敌人。”
  这句话倒是不假,耶律卿确实是每时每刻都在防备着,哪怕是在睡觉。
  见季琉璃撇了撇嘴,孙冀知道这简单的借口是无法让季琉璃心服口服的。“将军在这种情况下抱着你,估摸着是想保护你,如果我们这时候接近他,放开你,那他会无意识地攻击我和李副将。”
  一旁静听孙冀胡说八道的李奎挑了挑眉,他从不知道,孙冀有这么好的口才,说谎都这么流利。
  
第二十一章 将军初来军中事

  凭孙冀的三寸不烂之舌,才接触神医谷外之人不到三日的季琉璃哪里是孙冀的对手?
  这不,天真烂漫的季琉璃相信了孙冀的说辞,认为耶律卿真的会在昏迷的情况下还充满防备。“那我就这样待着吧。”
  离开耶律卿怀抱的希望破灭,季琉璃无精打采地放松四肢,将全身的重量都托付给了耶律卿的胸膛、腹部及大腿。
  她暂时是离不开耶律卿的怀抱了。
  她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趴在男人怀中的窘迫模样,可她更不能因为自己‘男人’的颜面而害得孙冀、李奎受伤。
  如果孙冀、李奎二人为了救她而被耶律卿当成敌人打伤的话,就会增加两个需要救治的伤患,得不偿失。
  ……
  其实啊,季琉璃只要去问问东临军营中的士卒们,肯定就知道孙冀说的话是真是假。
  纯粹,就是瞎掰的!
  东临军营中,耶律卿的将军帐是任何人不得踏入的禁地。
  驻守边境三年来,耶律卿的睡颜根本谁也未曾见过,他孙冀又是从哪儿知晓耶律卿昏迷或睡眠时会有何特点?
  况且,季琉璃没有发现孙冀话语中最明显的纰漏。
  耶律卿在昏迷中会将接近自己的所有人当做是敌人攻击,那在耶律卿怀中一直动来动去不肯安分的季琉璃,不是早就该被打到不成人形了?
  “孙冀。”李奎向孙冀使了个眼色,现在要紧的事还是先把将军与季大夫弄回军营里。“我在此守着,你回军营找俩士兵,抬个竹绷子过来。”
  天已渐亮,不能再让将军、季大夫留在此地,这十几头野狼惨死在树林中,绝对会引起敌军的注意。
  到时若发现了昏迷中的将军与弱不禁风的季大夫,谁知道结果会是怎样?
  “是,李副将。”孙冀双手抱拳领命,视线却是偏了一点,对上了季琉璃的双眼。“季大夫,我去去就回。”
  “嗯,劳烦了。”季琉璃懒懒地应了孙冀一声,心中所想的却是希望孙冀可以慢慢来。
  在孙冀慢慢来的时间里,说不定耶律卿会苏醒,那样,知道她被耶律卿紧楼不放的事,除了李奎、孙冀二人,便无人知晓了。
  待孙冀大步离开之后,李奎盘腿席地而坐,语重心长地对季琉璃说了句一语双关的话。“季大夫,我们东临军营中所有将士,就把将军托付给您了。”
  “言重了,耶律卿是我的病人,照顾他是我应该做的。”照顾好耶律卿的身体状况,身为医者的季琉璃是义不容辞,不为别的,就为耶律卿现在是她的病人之一。
  见季琉璃误解了他话中的意思,李奎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将军他,是个好人。”
  “哦?跟我说说,他好在哪儿啊?”季琉璃来了精神,她很好奇耶律卿的为人是怎样的。
  这两日在军营中,她有时也会听伤兵们在旁夸耶律卿是多好、多聪明、多让人敬佩,让她有了想了解耶律卿的兴趣。
  现下得了空,又可以听李奎讲讲耶律卿的事迹,季琉璃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
  “行,我给你讲讲。”他就知道季琉璃不会对将军无感,李奎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三年之前。“三年前…”
  东临十年六月二十三,年纪轻轻的耶律卿骑着马匹走在军队的正前方,领着五万精兵来到了边境。
  初时,军中五万中都瞧不起,对耶律卿嗤之以鼻、蔑视小瞧。
  他们不懂耶律卿为何放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不过,主动向东临国君揽下了在边境抗敌的艰苦差事。
  他们认为,将五万人的性命和国家的存亡交给耶律卿来负责是一场儿戏。
  一个刚满二十的弱冠少年,从小娇生惯养,懂什么是战争吗?恐怕他连杀只鸡都费力吧?
  面对声声质疑,面对众人不赞同、不信任的眼神,耶律卿用自己的行动与智慧征服了五万士兵。
  “第一次战时,没有人愿意听从将军的指挥,张虎副将军与我,更是没有理会过将军。”李奎的眼神里充满自责,那一次,要不是自己的原因,也不会让几千个弟兄白白牺牲了。“结果,咱们落入了敌人的圈套。”
  在他们一个个抱着必死决心之时,将军单枪匹马杀入敌军,取了敌军最高将领的首级。
  那一场,他们战胜了,可他们心存歉疚。
  他们,未曾想过,他们一直看不上眼的年轻将领会这么有胆量,为了救他们这群鲁莽的将士,置身死于度外,独闯敌营。
  “将士们碍于脸面与尊严,虽然心里已对将军臣服,但表面上,谁也不想当孬种去祈求将军的原谅,他们想凭自己的实力,告诉将军,他们不是懦夫。”李奎看了一眼昏迷当中的耶律卿,脸上是满满的自豪。“于是,第二场战争…”
  急于知晓战况的季琉璃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催促着李奎继续往下说。“第二场战争如何?你快说呀,别吊我胃口。”
  “第二场战争,最后,还是将军替我们收拾了残局。”双手握拳,李奎的激动之情显露于表。“可惜,战败。”
  季琉璃咽了咽唾沫,这都战败了,怎么还这样高兴?“你的样子…好像很高兴战败似的。”
  “我不是高兴战败。”李奎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他是东临国的副将军,怎可能高兴战败?“这一次的战争,振奋人心,虽败犹荣!”
  没错,这场战争,他们是战败了。
  不过,他们,东临军营的任何人,都忘不了这场弥足珍贵、鼓舞士气的血性一战。
  这一场战争,让他们觉得,战争,不再是战争,官阶的高低,也不再重要。
  他们,互相帮衬,他们,情同手足,他们,甘愿在战场上为离自己最近的东临同胞两肋插刀。
  他们,更愿意,替耶律卿去死,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哪怕粉身碎骨。
  只要,能护住耶律卿的周全,只要,能保住耶律卿的性命,他们,什么都不怕。
  
第二十二章 铁血儿郎耶律卿

  “东临十年十月初八,第二场战争开始。”李奎的面色凝重,犹如又一次面对着敌军的七万精兵。“敌军派七万精兵打算围剿我们。”
  那一天,他们先收到探子的消息,说敌军已派七万精兵强将在十里外的地方呈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向东临军营驻地袭来,大概两个时辰就可抵达东临营地。
  耶律卿深思熟虑之后,总结了一个答案:既然前后左右路不通,那他们东临国四万五千余名将士,就往空中走,上树!
  东临营地后面就是一片树林,粗壮的树足以容纳三个人的站立,细一点的树刚刚好能让一个人藏身。
  可是,耶律卿的话还没有说完,这样的方法再次遭到了东临大部分将士的反对。
  他们东临将士不是懦夫,只会逃避,躲上树算什么?他们宁愿在地面光荣战死,也不想站在树枝上苟且偷生。
  “我真是个猪脑子。”懊悔不已的李奎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张副将已经表明会听从将军的军令,但我仍一意孤行,带着不想爬上树的四万将士去突破重围。”
  几万将士纷纷去整理行装、穿好铠甲,准备朝着东南角的包围圈行进。
  出营帐时,东临军营中的剩余几千士兵已经没了踪影,李奎记得自己当时还毫不留情地骂了所有不见了的人,包括耶律卿和张虎。
  “现在想想,我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竟然骂了将军。”李奎对那次的事一直心存歉疚,尽管事情已过去两年多的时间。“然后,我和受伤了的四万将士们被敌军逼回了树林。接下来,就是让我终生难忘的一幕。”
  正感到束手无策的李奎及四万将士,在下一瞬瞪大眼睛,忘记了呼吸。
  他们的将军耶律卿,穿着银白色的铠甲、身披代表着东临国将军的火红色斗篷,从天而降。
  轻巧如鸿雁般的耶律卿在落地时顺便一脚踹翻了离自己最近的敌军将领后大喝一声。
  随着耶律卿的喝声,树林中,每隔两三棵树,就跳下一个人来。
  密密麻麻的东临将士们铺天盖地而来。
  明明自树上跳下的将士人数才不过几千人,却以强悍的士气与独特的方式震惊了在场的近十二万将士,不分东临,不分敌军。
  “跳下树的士兵们无一不在下落的时候趁机在了敌军将士的脑袋,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天兵天将下凡了呢。”回想起那七万敌军惊恐的表情,李奎捧住自己的腹部,豪爽地大笑着。“哈哈哈哈,您肯定想象不到,那时候敌军七万众将士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哈哈哈哈。”
  “你,不是说战败了吗?”头一次听这种颠三倒四的故事,季琉璃有点搞不清这场战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听上去,是不战而胜了?”
  “的确是战败了。”李奎笃定地向季琉璃保证着一个令人人匪夷所思的事实。“四万五千余名将士怎可能斗得过七万敌军?”
  季琉璃转了转僵硬地脖子,将脸胖侧向了背对李奎的那一边,仍不气馁地想要知道第二场战争最精彩的部分。“怎么回事?”
  “将军的雷霆气势震住了敌军的首领。”李奎对于耶律卿在当时的一举一动是记忆犹新,披风被微风吹起抖动李奎也依稀记得。
  耶律卿使了一招激将法,诱导敌军首领与东临来一场无血之战,东临赢,则敌军退守三百里,敌军赢,则东临赔让一座城池。
  怎么听,这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输了,退守三百里,大不了再多走三百里回到此地与东临打仗,赢了,得一座城池,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儿的事情啊。
  敌军首领二话不说,应下了耶律卿‘赔了夫人又折兵’的笨主意。
  “敌军的首领是个文人,饱读诗书,又练过几年的武斗强身,虽说不是身经百战,可他杀过的人也不下千人。”李奎记不清敌军首领的长相,却记得他身上文武双全的气质。“他,是个很特别的将军。”
  “嘶…”季琉璃的注意力明显不在李奎想要强调的后一句话上面,而是在感叹敌军首领的无情。“他怎能…如此无情?”
  “国家之无奈在于国君,将军之无奈在于国君的野心。”李奎能体会敌军首领的心情,他们都是国君的棋子,只是,所属的棋盘不同。“敌军的首领,也不过是他国国君用来实现自己野心的利刃而已。”
  季琉璃双手抓住耶律卿身侧两侧的腰带,攥紧手心。“这,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不懂人情世故的季琉璃不能理解敌军首领对他的国君唯命是从的做法,为何要听从国君的旨意妄杀生灵?
  “季大夫,为人臣子,不能抗旨。”李奎打了不少的仗,若不是东临国君想要扩张土地,他们大可不必远赴沙场。“咱们将军手下的亡魂,没有五千也有四千了,但是…”
  “但是什么?”得不到李奎后话的季琉璃转回了小脸面对李奎。
  但是,耶律卿主动请缨来边境驻守,这是东临所有将士们每天都在腹中悱恻的问题,至今三年,无人知道耶律卿是为何要放弃东临衣食无忧的尊贵身份来到这个艰苦的边境。
  李奎自己都不知道原因,若说出来,万一季大夫去问了将军怎么办?那将军就会知道有人在季大夫耳边嚼舌根。
  等等,问了也是好事啊?这说明季大夫是在乎将军的,为了将军与季大夫未来的美好生活,‘牺牲’一次又何妨?
  不对,这种事情还是让将军自己主动敞开心扉跟季大夫透露比较好吧?他跟着瞎掺和什么?
  可要是季大夫去问了将军,那他们的关系就可以更进一步了,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不不不,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将军与季大夫若是关系到了一定的程度,将军一定会对季大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就不说算了。
  纠结不已的李奎最终决定,不把这个‘但是’告知季大夫为好。
  “敌军的首领,真的是个很特别的人。”话题一转,李奎倒是避开了这个不易谈论的话题。
  
第二十三章 采掘药草靠奎冀

  “…”季琉璃无语地冲着李奎翻了翻白眼,顺利地用自己的眼白鄙视着李奎。“这句话你说过两遍了。”
  李奎直起腰杆,挺起胸膛,理直气壮地把‘但是’的真正含义说成了是对敌军首领的夸赞。“当然要说两遍,那位特别的敌国首领,在那场战争之后,提议要与咱们将军拜把子。”
  “拜把子?”这陌生的三个字让季琉璃有些摸不着头脑,奶奶从未跟她讲过提及过‘拜把子’这样的词语。“是什么?”
  没想到季大夫会未曾听过‘拜把子’,向来直言不讳的李奎想要换种文明且通俗易懂的说法给斯文的季大夫解释‘拜把子’的意思。“就是结成无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敌军首领与耶律卿结为手足?这场战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会儿战败,一会儿虽败犹荣,这会儿…结拜兄弟?没搞错吧?
  脑袋中开始混乱起来的季琉璃想要跟李奎问清楚她自己心中的疑问。“那…”
  刚吐出一个字的季琉璃停了下来,视线的余光恰好看见了孙冀和两位身穿士兵铠甲的男子。
  匆匆忙忙赶回军营又返回这里的孙冀带着两名士兵小跑着往李奎、季琉璃、耶律卿三人所在的方向前进。“季大,夫,李副,将,我,我来了。”
  “李奎正说到精彩的地方呢,你怎么就来了?”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让季琉璃只能将故事听到‘拜把子’这里,她还想听李奎给她讲更多关于第二场战争的事情呢。
  程咬金,哦,不,是孙冀。
  满头雾水的孙冀看着端坐在地面的李奎,百思不得其解。“李副将,你跟季大夫说什么了?弄得季大夫如此嫌弃我…”
  从容地站起身,李奎朝孙冀抛了个极其恶心的媚眼儿。“我怎么敢说我的孙冀大人。”
  “…”孙冀打了个寒颤,抬起手搓了搓双臂上的鸡皮疙瘩,背过身面对身后窃窃私语的两名士兵,指桑骂槐。“你们俩,说什么呢?,给我把将军抬上竹绷子,当心,别把季大夫掉下来。”
  两名士兵用丹田之力凝聚洪亮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回了孙冀。“是,孙统领。”
  “将军抱得这么紧,季大夫是不会掉下来的。”李奎瞥了一眼耶律卿那坚如牢笼的怀抱,他只祈祷季大夫的腰不会被将军搂折了就好。
  两名士兵分别走大耶律卿的头顶和脚尖的位置,头顶位置的士兵将手伸入耶律卿的背后,脚尖位置的士兵抓紧了耶律卿的脚踝。
  同一时间使力,两名士兵将耶律卿与他身上的季大夫一起移动到了边上摆好的竹绷子上。
  身为‘男人’的尊严没了,季琉璃用闲着的两只手左右挡住自己的脸蛋,不想再让任何人看见她趴在耶律卿怀里起不来的模样。“快走吧!”
  “季大夫,剩下的故事,您想知道,就问将军本人吧。”走在竹绷子的边上,李奎低头看向季琉璃,认为季琉璃去问耶律卿会得到更加详细地说明。“说实话,第二次的战争,我知道的没有张虎与将军这个当事人知道的详细。”
  “好吧…”暂时无法得知故事详情的季琉璃气馁不已,但是,她的鼻尖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是…“停下,停下。”
  “怎么了,季大夫?”李奎俯身凑到季琉璃面前查探他的状况,还以为季琉璃是身体不适。
  季琉璃松开了遮住脸蛋的双手,左手指着左边草地上的一个角落,兴奋地难以言表。“李奎,我要那株结了朱红色小圆果的植物。”
  李奎走上前去看了看那株极为显眼的植物。
  此植物根茎是黑色,枝干却是绿色,更让人差异的,是枝干上结出的朱红色小圆果,每颗果子仅有小指的指甲盖儿大小。
  李奎未移动步伐,在植物的正前方转过头询问根本看不到这株植物的季琉璃。“季大夫,这是何物?”
  “说多了你也不懂。”摆了摆手,季琉璃就说了一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话。“能治你家将军身上的狼毒。”
  这句话,虽简单,但有效。
  “我这就动手。”李奎蹲下身子就打算拔掉这株植物。
  “等等。”季琉璃阻止了莽撞的李奎,用言语指导他该怎样采这株药草。“轻轻拨开它根部的土壤,不要伤及根脉,连同根脉一起采。”
  “是,季大夫。”李奎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视线盯着药材的根部,用手指慢慢拨开周围的土壤。
  李奎是一个很怕麻烦的人,从未有过细致的行为,如今这样认真仔细,倒让一边看着他的孙冀有些不习惯。
  季琉璃的嗅觉又被右侧的一株药草吸引了过去,右手指着那一株高大的药草,吩咐孙冀去挖掘。“孙冀,右边应该有及你腰际高的药草,叶为锯齿状,一般三到五株抱成团,我要一团,要根部,你动作轻点。”
  “是。”孙冀领命后蹲到了那株药草的前方,动手开始挖草药。
  孙冀没有问季琉璃让他挖这株药草的原因就知道这药草肯定也是给将军用的。
  不多时,李奎捧着那株药草跑到了季琉璃的身边,将药草放在了竹绷子边上空着的位置。
  未等李奎喘口气,季琉璃再次抬手指着左边。“左边颜色最黑的小草,巴掌大,仔细找找,取其茎。”
  “是,季大夫。”李奎顺着季琉璃所指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寻觅过去,就怕会一脚踩到将军的救命草药。
  “季大夫,我这边好了。”孙冀直起身子,将手中的战利品晃了晃给季琉璃看。
  “别太高兴,治疗狼毒的药材还差几味。”季琉璃从耶律卿怀中探出脑袋,鼻子耸动两下,闻了闻周围的味道,便指着孙冀的背后。“孙冀,你身后的一棵树上有不少紫色小果子,给我摘十颗下来。”
  “果子?”孙冀回过头,当真看见了季琉璃口中说道的紫色小果子,看着这些小果子,孙冀一下子来了食欲。“看着味道不错。”
  
第二十四章 照顾将军是职责

  踮起脚尖,孙冀摘下了一颗果子,在衣衫上随意地蹭了蹭,送到自己的嘴边。
  见孙冀张开了嘴,望着孙冀的季琉璃在他就快要咬下果子之际,‘诚恳’地劝慰了他一句。“小心当场毙命啊。”
  “!!!”将手中如烫手山芋般的紫色果子扔在一边,孙冀后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彻底远离了掉落在地面上又翻转了几圈果子。
  他不能死,他要是死了,李奎会伤心欲绝的,万一李奎想不开去寻死怎么办?
  他绝对不能死!
  慢着。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最初,身在贫困村子的孤儿孙冀是为了自己的尊严而想傲气地活着。
  后来,进入东临军营的士卒孙冀是为了国家百姓而决定下狠手杀敌,可谓是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想多杀几个敌军。
  现在,成为了副将军的李奎不是为了尊严、百姓、将军而不想死,是……为了李奎?
  不对不对不对,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是为了李奎而想活着?
  另一边,李奎虽专心挖药草,但耳中听到季琉璃与孙冀对话,误以为孙冀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
  李奎弃了手中挖到一半的药草跑到了孙冀身旁,握住孙冀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那满手泥土的食指竟欲探进孙冀的喉咙。“孙冀,你吃什么了?快吐出来!”
  “有病吧你?”嫌弃李奎双手肮脏的孙冀使用俩胳膊肘技巧性地抵开了李奎的胸膛后,摊开了自己粗糙的手掌细细地看了看。“我没吃,只是摸了几下。”
  之所以用胳膊肘抵开李奎的胸膛,一方面,是李奎的手上全是泥巴,还有一方面,是因为孙冀自己的手上也有先前挖药草时粘上的灰尘。
  最重要的一方面,孙冀是怕自己的手上已经有了那紫色果子的毒,那颗果子他可是握住许久的,他可能会害李奎因此丧命。
  “摸到了?”李奎不死心地又用那弄脏了孙冀下巴的泥泞双手握住孙冀稍微干净点儿的双手在自己的衣摆上来回擦拭。“擦掉擦掉,赶快擦掉。”
  “……”看着自己手上的灰尘被擦掉,孙冀是抽不回自己的双手了,而且,此时阻止李奎的动作也为时已晚,李奎,已碰到他手上的毒。
  意识到如果孙冀沾染上果子的毒液,光擦是不起作用的,李奎以求救地眼神看向了竹绷子上的季琉璃。“季大夫,快救救孙冀,他中毒了。”
  听到李奎换自己,受不了二人的腻歪劲儿的季琉璃终于可以说出她在孙冀扔掉果子时就该说出口的话。“果子的表皮没毒。”
  “噗。”一个没忍住,抬着季琉璃、耶律卿头顶方向的士兵喷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士兵大笑不要紧,但这一笑,他手上的动作开始不稳,导致竹绷子左右摇晃了好几下。
  “啊。”季琉璃惊呼一声,抓紧竹绷子两边用来支撑绷布的竹竿以稳定自己的身形。
  当然,为了保证耶律卿下半身的平稳,季琉璃当机立断地用自己那两条小细腿儿隔着耶律卿的大腿勾住他身底的竹竿。
  事实证明,季琉璃的做法是正确的。
  那名士兵由于笑得太过火,后脑勺被疾走而来的李奎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痛。”士兵一下子缩回了双手捂住自己的后脑勺,却忽然想起了什么……竹绷子!他把竹绷子松开了!天哪……
  士兵慌乱地看向本该紧抓的竹绷子一头,发现被自己松开的竹绷子已被孙冀稳稳地抓牢,霎时松了一口气。“孙统领……多谢。”
  怒视着那名让孙冀替他抬着竹绷子的士兵,李奎低声向他咆哮着。“你好意思就这么让孙统领替你抬着竹绷子?”
  “属下知错。”士兵赶忙接过孙冀手中的竹绷子,回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
  竹绷子恢复平稳,安心地趴在耶律卿身上的季琉璃打趣着身边的孙冀。“孙冀,我说你胆子倒不小。让你摘的都是药草,你认为我会让你去摘能吃的野果子?”
  “呵,呵呵,呵呵呵。”孙冀尴尬地笑了笑,心中对自己的口腹之欲责怪万分,想起季琉璃需要这种果子,孙冀朝着那棵紫果子树走去,边走边回头询问季琉璃。“对了,您刚才说的是要十颗这种果子吗?”
  “嗯。”季琉璃应了孙冀一声,跟他解释了一下这种果实的特性。“这果实表皮无毒,果肉其实也无毒,但果皮与果肉中的汁液一旦混合,就会变为毒液。无论是用牙齿咬还是用匕首轻轻刮掉果皮,都会让汁液混合。”
  “竟有这等奇事?”孙冀摘下几颗果子,惊奇地看着这种可以说是‘自相矛盾’的果子。
  果肉果皮本无毒,混合变化成毒液……太奇怪了。
  “对。”季琉璃把需要这果子的真正原因告知了孙冀。“更奇怪的,是这种果子足以致人于死地的毒液,却是治疗被野狼抓伤或咬伤时必不可少的一项。”
  “狼毒?”孙冀用长衫的下摆托住那十颗果子向季琉璃走去。“这么说,将军身上被野狼抓伤的伤口可以医治?”
  “可以。”季琉璃以自己的医术担保,也可以对天发誓,耶律卿的伤口,绝对会不留一丝痕迹地愈合。“一个月之后,他的伤口会跟从来未伤到过一样。”
  如果这句保证是其他人说的,孙冀不敢去想象被狼抓过的伤口会恢复如初这样荒谬的事情。
  可此时此刻,说这话的人是季琉璃,是一个他不用去质疑的人,是一个可以让他放一千一万个心的人。“季大夫,将军,就拜托您了。”
  “哈哈哈,你这话,之前李奎已经说过了。”笑够了的季琉璃起了恶作剧地心理,调侃着一脸茫然的孙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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