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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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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雁歌低眸道:“奴婢哪有。”
芳尘只低眸含笑,雁歌还真真是针对着灵犀,明眼人可都是看的真真的。
一番琐事之后,孟古青恢复一脸肃色道:“灵犀,明日你去重华宫请巴福晋前来,就说是,三哥来信了。”言语间,轻握着腰间红玉蝴蝶,似是若有所思。
承乾宫中,只见榻上女子脸色苍白,满脸的泪痕。一袭明黄匆匆踏入殿中,眼见女子无事,这才松了口气。怒色道:“你这是作甚!好端端的寻死,瞎胡闹!”
见着福临这般生气,女子吓得一颤,声音孱弱道:“臣妾,臣妾未曾寻死,是……是,臣妾不敢说。”
闻得董鄂云婉这般支吾,福临现下便脸色铁青道:“是什么!这皇宫里是朕做主,有什么便说,朕倒要瞧瞧,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
董鄂云婉面容惨白,眸中尽是恐惧,楚楚可怜的望着福临,却紧咬着唇不肯言语。
瞧着董鄂氏这般的神情,福临心中已然有了底,诺大的紫禁城中容不得董鄂氏的人多了去了,可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害她,还令她惊吓成这般的唯有一个人,那便是他的皇额娘,大清国的太后。
“是不是皇额娘!”福临的脸色瞬时铁青,怒容满面道,明黄的衣袖下手握拳紧捏着,好似要将什么捏碎一般。
董鄂云婉眸光微微觑了觑福临,心中甚喜,果然,只要提起他母后,他便勃然大怒,一切皆在宁姐姐的预料之中。然她却不言语,一旁的映雪见状,颤声道:“今日娘娘用了太后送来的乌鱼汤,便腹痛难忍,痛苦不堪,若非太医来得及时,只怕早便没了性命。”
眸中的泪水滑落,女子将头深埋在被褥中,怎的也不愿开口说话。她越是如此,福临心中便是越是生气。
当下便起身朝着慈宁宫去,榻上的女子声音甚是孱弱,欲起身道:“皇上,皇上,您莫要去,皇上……”
董鄂云婉发白的唇微微勾起一丝轻笑,皇上纵使再宠爱静妃,可只要太后隔阂在其中,他们之间还能那般恩爱。
明黄的龙袍自轿辇上踏下,怒气冲冲的便朝着慈宁宫正殿中去。殿中妇人雍容华贵,见着皇帝如此甚感莫名,但也知晓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便不冷不热道:“福临,这是怎的了。”
“皇额娘!您为何就是不肯放过皇贵妃!竟下毒谋害于她!”太后话将将落,福临便怒色道。
到底还是太后,纵然是生气却也不失态于人,蹙眉道:“哀家害她!哀家何时害她了!”
“皇贵妃今日用了您送去的乌鱼汤,便险些丢了性命,皇额娘,到底她是儿臣的妃嫔,您三番五次的害她,偏生是与儿臣过不去!是因着多尔衮的缘故么!”福临几乎是歇斯底里,恍然间好似看见了多尔衮,那是大清国的耻辱,是他皇阿玛的耻辱。连皇叔也不唤,就那般将多尔衮的名讳唤了来。
然他亦是触碰了太后的痛楚,啪,清脆的一个巴掌生生的便扇在了福临脸上。
待瞧见福临脸上那五个指印,太后这才慌张道:“福临,额娘不是故意的,额娘只是……”
到底福临是帝王,诚然太后是他的额娘,当着一干宫人的面便动手打他,也实在是让他觉龙颜扫地。怔怔的看着太后,他自然知晓太后是因着多尔衮的干系才动手的。当年他于多尔衮死后削其爵位,甚至用了两三年精心设计,将其势力彻底除去。
“额娘,您不是第一回打我了!当年你就因着他打了我一回,如今呢,是因着他百般折磨我在乎的人么!”福临英俊的面庞满是怒气,却略带几分苍凉之意,他是恨透了多尔衮的,当年为了彻底铲除多尔衮势力,他设计将孟古青伤害得体无完肤,在那永寿宫的偏殿中度过了最痛苦的一年,甚至大病一场。
太后脸色发白,神色有些苍白,仓皇道:“福临,福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福临冷色看了看太后,一字一顿道:“儿臣希望,皇贵妃往后莫要再有什么差池。”
言罢,便拂袖而去。苏麻喇姑赶忙上前扶着险些倒下的太后,宽慰道:“主子莫要生气,皇上只是不懂事罢了。”
太后定了定神,脸色一沉道:“哀家真真是没想到,董鄂氏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哀家闻言她滑胎,便命人送了乌鱼汤去,她竟以此挑拨哀家与福临的关系,偏生福临如今又是鬼迷了心窍,竟看不穿她的真面目。”
“主子,许,有人能将皇上那心窍拉了回来。”苏麻喇姑忽轻声道。
太后疑惑了看了苏麻喇姑半响,狐疑道:“你是说……静儿?”
苏麻喇姑温和将太后扶着落座,这才道:“皇上如今很是喜欢静妃娘娘,前些时日娜仁格格陷害静妃娘娘,皇上却一点也不信,一心只相信静妃娘娘。翊坤宫传话来,说是皇上如今待静妃娘娘甚好,那是真真的好。其实啊,奴婢也看得出来,皇上从一开始便是喜欢静妃娘娘的,只是因着她背后有老王爷,便故意冷落了她。如今静妃娘娘不过就是皇上的妃嫔罢了,皇上自然便可真心的相待。您虽是皇上额娘,可如今宫中能在皇上那里说上话的,除了那皇贵妃,便是静妃娘娘了。皇上如今误会了您,若是静妃娘娘那里说上两句,想必皇上也愿意多听些的。”
闻言,太后微微叹息:“也只得如此了,哀家与福临的隔阂也不是一两日了,如今让董鄂氏这般一闹,往后也不知要怎的过下去。”
翊坤宫中,孟古青睁大了双眼惊道:“什么!太后娘娘下鸩毒谋害皇贵妃!这,这绝不可能!”
“静妃娘娘,太后娘娘传您去慈宁宫。”正说着,便见慈宁宫差使着人来道。
孟古青点点头道:“本宫知晓了。”待那宫人踏出翊坤宫,眉目一沉道:“这个宁福晋可真真是够厉害的,连太后也敢算计,可真真是一举两得,皇贵妃的身子原就不好,如此下去也不知何时便会丢了性命。走罢,咱们去慈宁宫。”
落于一旁的灵犀声音清冷道:“娘娘,巴福晋那里?”
孟古青脸色沉沉道:“如今她们是合着来算计于本宫,如此两方的突如其来,是想让本宫措手不及,失了皇上的宠爱,还得害了三哥的性命。本宫自然不能乱了阵脚,先去慈宁宫罢,无论如何,太后终究是本宫的姑姑。”
言罢,便迈步朝着殿外踏去,灵犀赶忙紧跟其后,低眸间神色忧忧,皇上同太后的隔阂宫中是尽人皆知的,如今郡主若是掺和进去,势必要失去了君心的,如今郡主真真是两头为难了。
一袭傲雪红梅的衣袍,青丝间钗着梅花玉簪,孟古青悠悠靠在轿辇上,几名太监抬着轿辇匆匆朝着慈宁宫去。
过了慈宁门,只见金碧辉煌,却是净土宁静的宫殿映入眼帘。女子娉娉婷婷踏入殿中,低眉颌首,朝着主座上雍容妇人行礼道:“臣妾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安。”
太后眉心紧凝,将女子扶起道:“起来罢!在姑姑这里就不必多礼了。”
孟古青微微起身,欠身坐于一旁的红木椅子上,苏麻喇姑赶忙呈上茶盏。
太后半遮着面容,端起茶盏轻饮下,抬眸看着孟古青,神色哀哀道:“静儿,今日的事儿,想必你是听闻了罢,福临今日来慈宁宫大吵大闹,皆是受了那董鄂氏挑唆。哀家的儿子,怎会变成这般模样,若是再任由其这般肆意妄为下去,只怕往后皆不得安宁了。”
孟古青倒是平静,极其恭顺道:“臣妾略有耳闻。”
“静儿啊,哀家真真是不曾想到,董鄂氏这狐媚子,竟挑唆起哀家和福临的关系来了。若是再由着其这般下去,只怕日后便是董鄂氏的后宫了。”太后神色凄凄,甚有些恨意道。
眼瞧着太后如此,孟古青心中亦是难受得很,到底太后是她的姑姑,诚然待她不是那般真诚的好,可却还是因着她父王的缘故,在她身陷囹圄之时保了她一命。
太后同皇上的关系素来不好,如今让旁人这般挑唆,只怕便不是隔阂那般简单了。
孟古青眉目温和,起身走至太后身前,柔声道:“姑姑莫要生气,可要好生保重身子,皇上乃是明君,只是一时糊涂听信了旁人胡言罢了。静儿过些时日去同皇上说说,姑姑你说好么?”
闻言,太后脸色稍稍好了些,她原就是等着孟古青这句话,眉目微展,甚是欣慰道:“静儿啊!哀家也知你是为难的,可如今望眼宫中,除去那董鄂氏,福临还愿听谁多言。皇后就不必说了,身在后位这么些年,福临一年不过去她哪里一两回,也不喜欢她去养心殿。”
“母后不必多言,臣妾明白的。”太后话还未落,孟古青便温和道。
太后脸上露出笑容,轻握着孟古青纤纤玉手,似是叹息,似是安慰:“静儿你总是这般懂事,有你在身边,哀家心中也宽慰了。”
孟古青低眉含笑,并不言语,只静静听着太后唠叨。到底是有些年纪了,虽算不得老,却还是唠叨了些。约莫,亦是因着心中不好受的缘故,太后便与孟古青唠叨。
然此刻承乾宫却是热闹得很,旁人皆是踏破了门槛,莺莺燕燕的,柳绿桃红的妃嫔个个是悲悲戚戚,皆是前去表关怀。
泪雨连绵,姐妹情深一番之后,眼见着天色已晚,便各自打道回府,只留得董鄂若宁在旁。白日里天儿便是有些阴沉沉的,到了此刻便簌簌落起了大雨,外面黑漆漆的一片,里头却是亮堂的很。
榻上的女子脸色苍白的很,眉间却是含笑道:“姐姐,听闻皇上今日为我与太后大吵,皇上在意我的。你说,太后当真会让静妃同皇上说起此事,言是我陷害了太后。”
董鄂若宁轻抚着女子青丝道:“婉儿,可别笑的太早,好戏还在后头呢。不过,咱们也得放着那静妃,她若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咱们便是功亏一篑了。你可万万不能心软。”
女子点点头道:“我定不会让那狐狸精夺走了皇上的。”
董鄂若宁拉了拉被褥,为女子盖得实了些,温柔道:“那你便好生歇着,记得,皇上若是来了,你便要愈发的委屈,但亦要将皇上一个劲儿的往外推,皇上必定会留在承乾宫的,可不能让静妃有机可趁。”
言罢,便自榻旁起身,柔声道:“天色也不早了,姐姐也该回去了,你好生歇着。”
将将踏出正殿,走至院落中,便见一袭明黄匆匆而来,身旁娇媚男子为其撑着油纸伞,另一手提着灯笼。
约莫她是掐准了时候的,料定了皇帝此刻便会来,赶忙垂眸行礼道:“妾身给皇上请安。”
福临脸色不大好,但因着董鄂云婉的缘故,便稍稍温和了些道:“你日夜照顾皇贵妃,回去好生歇着罢,可莫要累坏了。”
闻言,董鄂若宁眸中含泪,略有些颤颤道:“妾身谢皇上关怀。”
福临神色未变,低眸看着董鄂若宁道:“怎的哭上了。”
见福临这般,董鄂若宁心觉计已得逞,便摇摇头道:“皇上关心妾身,妾身心中高兴。”
福临心中有些惊讶,不过是随意出口的客套话罢了,她却如此当回事,还因此哭的泪雨连连的。但他亦未有何表现,只淡淡道:“早些回去歇着罢。”
女子眼中依旧含着泪水,屈膝行了一礼道:“妾身告退。”言罢,便迈步踏出,马蹄袖下素净的玉手却是紧捏着,指甲深深陷入手心。
走至宫巷中,董鄂若宁神色一冷道:“云碧,你说,我生得好看么?”
云碧一楞,片刻后才道:“主子倾国倾城,自然是好看。”
“可皇上就是不喜欢我,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喜欢我!到如今也不过是个庶妃!纵然我有了福全,却还不如那汉军旗的佟妃。”董鄂若宁声音悲切,冷笑道。言语间,已然是泪痕满面。
云碧从来不曾见自家主子这般过,现下便有些后怕了,温言道:“主子,你别哭,说不定,皇上明日就到重华宫来了。”
董鄂若宁摇摇头道:“他不会来了,我心中明白,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婉儿的替身,后宫女子皆是她的替身。我以为我只要真心待皇上,他终有一日会感动的,他会看到的,到那时我便不再是替身。可如今,婉儿就在那里,在那里又如何!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早已不是她了,我这替身便更是不受皇上喜欢了。”
素日里的董鄂若宁从来皆是冷静从容,更不曾因着感情而流过眼泪,现下这般模样还真真是将云碧吓到了。一手撑着油纸伞,一手提着灯笼,朝董鄂若宁靠近了些道:“主子,方才皇上还关心您呢!您可莫要乱想。”
冷笑了一声,董鄂若宁含泪笑道:“我和婉儿皆是自小便与皇上相识,记得初进宫那会儿,皇上第一眼见着我便喜欢我,现下便封了福晋,同我一道儿进宫的那些个秀女,也只得是格格。可后来,就一直是福晋,只能是福晋。我等啊等,我想我有福全,皇上总会封我妃的。可他却越来越少来了,后来,便是不来了。我不再盼着封妃,我只想着他每月来一回我便满足了,可他却再也没有来过了。后来我才知晓,原是在博尔济吉特孟古青那里去了,他们一同赏梅,举案齐眉,旁的妃嫔皆受了冷落。后来,我们便联合陷害了那个贱人,可就是她被废后,皇上还是时常偷偷去看她,偶时宿在我宫中,夜里也会唤着静儿,静儿。”
云碧看着董鄂若宁如此,心中甚是心疼得很,她以为自家主子心中是没有皇上的,可不曾想到,她竟是这样的痛苦,带着哭腔道:“主子,别说了,你若是心中难受,便哭出来,哭了便好了。”
董鄂若宁眸中一冷,紧握着双手道:“哭,哭有何用,我必定不会让那些个狐媚子好过的,尤其是她们,眼见着她们争斗,真真是解气极了。静妃必定会同皇上说起今日之事,皇上闻得太后,定然会生气,她博尔济吉特孟古青势必失宠。”
方才还心疼董鄂若宁的云碧,此刻只觉浑身发寒,还记得初初入宫那会儿,她的主子当真是与世无争的,只每日静静等着皇上,见着皇上便能喜笑颜开。
云碧见着如此,赶忙附和道:“主子说的是,静妃必定失宠。”
夜雨蒙蒙中,两道轻薄身影踏在长长宫巷中,匆匆朝着重华宫去。
承乾宫中,一身明黄踏进内殿中,榻上脸色苍白的女子赶忙坐起,似是欲起身行礼。
福临见状,将其拦住道:“你躺着便是,无须行礼。”
“皇上,臣妾闻言……”董鄂云婉楚楚可怜,美目温柔望着福临道。
福临脸色铁青道:“好端端的,提这些作甚,旁人也就是欺负你这性子,什么也不说。”
董鄂云婉忙摇摇头道:“皇上,您莫要听映雪胡说,臣妾相信,太后是不会害臣妾的,不会的!”
她愈是如此,福临便愈是生气,眸色一沉道:“她是朕的额娘,她的性子,朕是知晓的,她必定是记恨着朕。”
“记恨着皇上?”董鄂云婉心中自然知晓福临所言的记恨乃是因着他铲除多尔衮势力,甚至在多尔衮死后对其削除爵位一事,但脸上却是故作惊讶。
福临脸色一变,略有些慌张道:“没什么!你好生歇着,朕还有些事。”
“皇上!”福临步子还未迈出,背后便传来女子处处可怜的声音。
到底她是因着自己才落得如此的,福临当下便回了头,稍稍温和了些道:“怎的,是不是不舒服。”
女子摇摇头,含笑道:“皇上,闻言,今日太后将静妃姐姐传去了慈宁宫,好些晚才回来,不知太后对静妃姐姐……皇上,您若是空了,便去翊坤宫瞧瞧罢。”
皇帝眼中一惊道:“有此事!”言罢,便头也不回的朝着殿外踏去了,留得董鄂云婉一脸木然的望着福临远去的背影。
翊坤宫中,女子已是一身亵衣,眼见皇帝匆匆而来,甚有些错愕,赶忙屈膝道:“臣妾恭迎皇上。”
皇帝走至其跟前将女子扶起,剑眉紧蹙道:“皇额娘今日传你去慈宁宫了?朕怎么没听人提起!”
皇帝的声音有些焦急,孟古青柔声应道:“恩,今日皇额娘心情不大好,便将臣妾传去,也就是唠叨了两句。”
现下福临正在气头上,纵然孟古青要同他言其太后所托之事,也断然不会挑了这时候,因而对今日福临同太后大吵之事,便是绝口不提。
闻言,福临神色微变道:“皇额娘没有为难你罢。”
孟古青自然明白福临所言的为难为何意,摇摇头,上前挽住福临道:“皇额娘未曾多言什么,只同臣妾唠叨了几句。”
福临微微点了点头,将女子拥入怀中,叹息道:“静儿,如今朝着之事已让朕头疼了,不曾想到皇额娘竟会下毒谋害皇贵妃,到底,皇贵妃是鄂硕的女儿。”
董鄂云婉是鄂硕的女儿,更是费扬古的姐姐,孟古青又何尝不明白福临的难处。再而身为皇帝,他亦是容不得旁人动了他的人的,更容不得龙颜扫地。从前她便是不懂这道理,因而才遭人步步算计,成为这大清第一个废后,如此,也间接害死了父王。
如今她自然不能如此了,轻握住福临的手,温和道:“皇上,臣妾都明白,您莫要多想了,还是好生歇着才是。”言语间,便拉着福临坐于软榻边,纤纤玉手落于其肩上,不轻不重的捏着。
女子手劲恰好,福临方才还有些低沉的心情此刻便是轻松了许多,闭眼道:“静儿,你如今真真是愈发的体贴了,平日里,真心话也不知对谁说,好在还有你。”
言语间,轻拉着女子坐于身旁,剑眉微展,温柔道:“来,坐下。”
见着福临这般神情,孟古青柔声道:“皇上是要同臣妾说什么?”
福临含笑看着女子,眸中几许深情道:“静儿,你可知晓,方才朕来翊坤宫之时,还是一肚子的气,可以只要见着你,什么气儿也都消了。”
闻言,孟古青一愣,心中亦是有几分惊讶的,如今她虽偶时唤他福临,却终究是不如以往了,万事皆是小心翼翼。只浅浅一笑,并未多言。
福临是帝王,却也是七情六欲皆有的人,孟古青的变化,他自然是能感觉到的。抚弄着女子绾绾青丝,温柔道:“静儿,身为帝王,我有太多的无奈,你明白么?所以,不管将来如何,你要相信我,我待你真心无二。”
孟古青心觉福临这一番话说得莫名了些,但亦温柔点点头道:“臣妾明白的。”
“静儿,你心中还是怕我的是不是?因我是皇上。”孟古青并未想到福临会如此问,如今他是真心待她,可破镜难重圆,心也一样,他是皇上,她自然是有些害怕的。若是以往,她必定今日便同他说起了太后之事,如今她却是等着他气消了,心想着几日后才同他说。
孟古青垂眸片刻后,才抬眸看着福临,一脸认真道:“皇上是想听真话么?”
闻得孟古青如此,福临亦是认真道:“自然是,静儿,我希望你我坦诚相待,我们是结发夫妻,是要携手一生的,你这样怕我怎么行。”
微微叹了口气,女子神色淡淡道:“从前不怕,如今怕。父王说我像是脱了缰的小野马,谁都制不住,初入紫禁城那会儿,我是讨厌你的,我讨厌紫禁城,甚至讨厌有人唤我静儿。因为静儿是注定要在深宫中束缚一生的,而孟古青,却只是孟古青。可后来,我却喜欢旁人唤我静儿,因而每次你这般唤我时,总是那样温柔,唯有在生气之时才唤我孟古青。我用了三个年头爱上你,然在我爱得那样彻底的时候,你却一道圣旨便将我废后,我的父王也因此病故。那时,我以为我是活不下去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这是石妃说的。若非她,我想,如今我早已不在这世间了。你是我的夫君,却终究是皇上,这么些年,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初入紫禁城的小丫头。我想着,怕,也许比不怕的好,如此,我倒是过得平静些,也不怕遭了人谋害。紫禁城里,活下去不容易,可死去却只是瞬间的事。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不为旁人,只为我父王,我父王希望我好好的活着。”
孟古青这一番话说的不紧不慢,字字悲凉。她的心中就是这样看自己的么?福临眉目微凝,原来,她真的是怕自己,终究还是记挂着当年的事。
原孟古青并不想多言的,但福临这般一问,她却忍不住开了口。他说过会真心待她,可她心中却也是害怕的,如今将心中那一股子的事儿皆说了出来,心中瞬时便轻松了许多,但亦是有些害怕的,只凉凉的望着福临。
皇帝神色微变,眸中愈发的温柔,略带愧疚道:“静儿,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你不必害怕。你只须记得,你是我的妻子。你可以如从前那般,想说什么,便说。”
闻言,女子眼中饱含着泪水,点头道:“皇上,您所言可是当真。”
福临低眸温柔道:“自然是,你今日原是想同我说些什么,却是怕是生气便琢磨着以后在说是么?”
孟古青心中一惊,他竟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思,宁福晋为皇贵妃出谋划策,原就是一石三鸟之计,一来是离间了皇贵妃和太后的关系,二来让皇贵妃的身子更是差,三来更是让孟古青夹在太后与皇上之间,若是多言,势必失宠。
可这一回,她失算了,连孟古青也未曾算到,如今的福临竟可以待她这般。顿了半刻,声音凉凉道:“皇上,臣妾以为皇额娘是不会做那般的事的,纵然她再不待见皇贵妃,可也不至去谋害她的性命罢!且还做的那样明显,皇额娘……她是很在乎您的。”
说出此番话之时,孟古青心中亦是有些害怕的,生怕福临下一刻就变了脸。
然福临却是沉思片刻,这才缓缓开口道:“是皇额娘同你诉了苦罢,我原也不愿相信的,可除了皇额娘,宫中还有谁敢那般明目张胆的害人。”
孟古青心中一颤,她就知会如此,张了张口,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的咽了回去。见着孟古青这般欲言又止的,福临定睛道:“静儿,也就是你相信皇额娘,她的手段,我是知晓的,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
“皇上,姑姑是决然不会做那般的事的,姑姑乃是一朝太后,若是要害谁,法子多得是,何故那般名目张胆的。皇贵妃乃是鄂硕的女儿,更是费扬古的姐姐。姑姑一路腥风血雨,怎会不明白这些个道理。纵然她再不待见皇贵妃,也不至如此。”福临话还未落,孟古青便急促道。
这些年来,太后与皇帝的之间母子关系愈发的恶劣,身为太后的侄女,眼见着他们这般她心中亦不是滋味,从前她父王在的时候,她总是同他闹别扭,直至父王离去之时,她才知晓,原来有父王在,那是多那么幸福的事。
福临脸色微变,看着孟古青道:“静儿此言何意。”
见着福临这般神色,孟古青心中是没有底的,她不知她若是说了出来,是不是又要回到从前,日日孤灯青枕,再次遍体鳞伤。
望着福临,却是沉吟不决,娥眉紧蹙,声音愈发的小:“臣妾以为,是有人故意离间姑姑和皇上的关系。”
福临神色未变,孟古青所言之意,只要是有些脑子的人都能明白。他原是答应了真心待她,相信她的,此刻却有些生气道:“你所言之意,是皇贵妃陷害了皇额娘。”
听他这般一言,她便心中一冷,自觉是不该说了那些个话,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如此一来,他必定觉她是无事生非,离间他同皇贵妃的关系罢。
只低眸,紧抿着朱唇,却不再言语。福临低眸看着女子,他不愿相信董鄂云婉会如此,许是因着他和他额娘之间的隔阂,她总会无辜受牵连。他自己不是不明白,却终究还是走不出那层阴霾。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着,孟古青心中苦笑,大约,自己又得回到了从前罢。
“罢了,莫要提这些了,白日里也够折腾的,先歇着罢。”言语间,便朝着内殿中去,似乎并无离开之意。
见其如此,孟古青只得诺诺跟在身后,她不知福临心中在想些什么,不过见着他这般,似乎自己并未失宠。若是旁人,只怕早便触怒了龙颜,甚至没了性命。如此,她是不是该高兴,到底她还是与旁人不一样。
十月下旬,天儿是愈发的转凉,十二月里便会飘起了鹅毛大雪。躺在榻上,福临自然而然的便将一旁的女子搂住,每每搂着她,他便睡的安心。
然孟古青此刻心中却是揣揣不安的,太后的事儿倒是解决了,然那红玉蝴蝶,却让她着实的有些害怕,巴尔达乌尤的手中,有太多旁人不知晓的事儿。有些事甚至可至她于死地,至她的三哥于死地。
往日巴尔达乌尤不敢轻举妄动,是因着没有靠山,所靠之人又是博尔济吉特氏的,自然不敢将那些个事同旁人说了。然如今,为了除去自己,指不定便会将那些个事同宁福晋说了去。这一夜,她靠在他的怀中,却是揣揣不安的一夜。
次日,晨曦之时,闻得隐隐草香味,许是因着昨夜里落了雨的缘故,四处一片清新。
一身青袖荷塘,孟古青款款踏入坤宁宫,朝着主座上的女子行了一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宝音的脸色不大好,约莫是因着娜仁的缘故,近日亦是颇为不待见孟古青,处处找茬。孟古青心中明白,便不与她多计较,只随着她便是。
昨儿个夜里孟古青并未睡好,因而来的有些完了,一干的妃嫔皆是落座,除去了那与病榻缠绵的皇贵妃,皆是到齐了,然一个个皆是用奇怪的神色看着她,琼羽和清霜乃是满脸的担忧,旁的有幸灾乐祸的,亦又一脸无奈的。
孟古青心觉奇怪,今日这又是怎的了,眸光落在尾座的巴尔达乌尤身上,只见其冲自己诡异一笑,下一瞬便起身行礼道:“皇后娘娘,妾身有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皇后如今与静妃生了芥蒂,这是旁人皆看在眼中的,再而皇贵妃如今亦是将静妃视为眼中钉,想必巴尔达乌尤也就是因着如此,才敢用那红玉蝴蝶威胁自己,翊坤宫原就出了内奸,对于灵犀的身份,乌尤心中许已有个大概了。若是她偏言灵犀混入宫中意图不轨,再将那红玉蝴蝶一说,弼尔塔哈尔必定是要遭来横祸,君王是容不得一点威胁的。
孟古青的手中起了一层薄汗,然却还是故作镇静,眼瞧着宝音。
宝音神色微疑惑,沉声道:“巴福晋,有什么便说,莫要支支吾吾。”
闻言,乌尤唇间浮上笑容,眉间故微蹙道:“妾身闻言静妃娘娘宫中得了个巧手姑娘,名唤灵犀,妾身瞧着甚是眼熟得很,像是,像是那乌苏氏死去的贴身宫女。”
“什么!乌苏氏的贴身宫女!”宝音眸中一惊,乌苏氏身边的宫女素来是低调,旁人自然是记不住模样,若是如此,那钮祜禄福晋的死……,这是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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