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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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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一直未言语的墨逸开口了,“流尘,我有一事要你帮忙,你与我去一躺。”
    “天已晚了,明儿再去吧。”
    “就是天晚了才能行事,走。”他起身,朝门外走去。
    苏流尘有些不舍的看着似花,似花嫣然一笑,“墨大公子既然有事,苏公子便去吧。苏公子想与似花说话,似花随时恭候。”
    隔壁有开门的声音,崖儿立马也开了一条小缝。墨逸先出来,苏流尘出来之时,还在与似花道别。此时,似花是背对着他们,待墨逸与苏流尘走后,她转身回房。瞧见她面貌的煞那,崖儿与孙小花都惊呆了!
    似花竟然是闵津!
    李五讶异道:“你们怎么了?”崖儿把一旁无趣至极的三位女子请了出去,瞧她们的模样,想必是已知晓了她们的身份。既然如此,便不必再留她们了。
    她们互视一眼,孙小花仍是不敢相信,“嫂子,她是谁?”
    崖儿拉她坐下,“花儿要冷静,即便是她是闵津,又如何?流尘是你的夫君,她一介青楼女子,是不可能入得了苏家的。”
    “我早就知晓她心悦流尘,只是未想到她竟然沦落此地,还得了流尘的亲睐。”
    “花儿别急,我去寻大公子问问,让他劝劝流尘。”
    “夫人是说,似花是大老太爷家的二姑娘?”李五记不清闵津的模样。只依稀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是,当日听说她离家出走,不想竟是追流尘而来。虽不知她是如何沦落此地,但她入了流尘的眼。从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娇娇女,变成如今样样精通的才女,可见她心志坚定,怕是不会轻易放弃了。”
    孙小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崖儿拍着她的背。“花儿,姻缘是你的,把不把握得住。都得靠你。若你自个儿乱了方寸,还如何将流尘唤回来?”
    “可是,我如何比得过她?”
    “比不比得过,不是你说的。关键是要让流尘觉得无论你是什么模样。他都心悦你。如此,即便他碰到更好的女子。亦是觉得只有你才是他的妻。”
    “那我该如何做?”
    “花儿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崖儿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最真实的花儿,才是最吸引人的。当初流尘不就是被真正的花儿所折服么?”
    “真正的我?”孙小花有些迷茫,她不是她么?哪儿又有一个真正的她呢?
    李五说道:“夫人是说孙姑娘不要再曲意缝迎。委屈求全。孙姑娘做回昌城时的孙姑娘,苏公子自然回来了。”
    崖儿又道:“不知如何做时,想想昌城。往日的你是个什么模样。”
    孙小花恍惚间,回了家。苏流尘回来之时。就见她一人坐在桌前发呆。
    “花儿?怎么还不歇息?”
    孙小花转过头来,呆滞的眼神瞬间凛冽起来,“你去哪儿了?”
    苏流尘吓了一跳,又有些心虚。“你怎么了?”
    “你先答我,你方才去哪儿了?”
    “我与墨大哥出去了。”
    “做什么?”
    其实墨逸把他喊出去后,也没有什么事,只是警告他,不可负孙小花。如今要怎么说呢?如果全部说出来,她是接受还是反对呢?私心在此,他自是希望孙小花接受,可他也不敢保证。如今孙小花有孕,若有个闪失,他亦是担不起。
    “似花有我好看么?”
    苏流尘瞪大了眼眸,“你如何知晓?”
    “人人都知晓,为何我不能知晓?”
    苏流尘眼眸一暗,便说了近日确是见似花颇多。“我与她只弹琴喝酒,别无其他。”
    “别无其他?是现在不想,还是往后不想?你难道没有想过将她纳进府里么?”此时的孙小花异常镇定,她盯着他的眼睛,不畏惧。“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成亲之时,你与我说过什么?那些信,我可还留着。这才多久,你便忘得一干二净!”
    “男子三妻四妾又有何错?何况我只当她是知己,从未做过负你之事,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她的一番话说得苏流尘也恼了起来,脑袋一热,他也不知他自个儿说了什么,只是觉得那人不是他吧?
    孙小花就那样望着他,不言不语。看得苏流尘一阵心慌,他欲说些软和话之时,孙小花开口了:“你要纳便纳,我再也不会多说一个字!”随后,她把他推出了门,又反锁了。
    第一次,苏流尘睡了书房。
    墨家大书房。
    墨老太爷与墨琛正在谈国事,墨逸推门走了进去。
    “祖父,父亲。”
    墨老太爷道:“逸儿坐下说话。”待墨逸坐下后,又问道:“逸儿有何事么?”
    “祖父,父亲,我此次是想说明一件事。”他顿了一下,“发现毒米之人,是季崖儿。”
    好半晌,墨琛才反应过来,这季崖儿是何许人。“休得胡说!一介妇人,如何能分辨毒米?”
    “墨醒可作证,当时崖儿与我说之时,他就在一旁。”
    “墨醒是你的车夫,自然你说什么,他便应什么。”墨琛极不喜崖儿,自不希望她为墨家立功。
    “如何证明毒米,我不知晓,相信墨家上下无一人知晓。她若不是瞧在孩儿的面上,亦不是会多嘴。”
    “哼,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信。我还未追究你私带外人之责,你竟为她邀功来了。她有什么好?一个寡妇,也值得你如此?我瞧她孤苦无依,你将帐目交与她盘算,我已默认了。如今,你还要为她争什么?你若是想娶她为妻,我头一个不答应!墨家不能让一个寡妇当主母!”
    “我从未奢望能娶她为妻,我只是说出事实,是她的功劳便是她的。她真是一个很有才情的女子,我不想埋没她。”他做这么多,只是想与她更亲近而已。至于娶她,他真的不敢想。
    “你!你简直是中了她的毒了!”墨琛气极败坏起来。
    此时,墨老太爷慢慢说道:“此事,我心里有杆称。你先回去吧。”
    墨逸出了书房,心里不甚高兴。虽知晓父亲不同意,他宁愿挨骂也想一试,但如此结果,他还是很失落的。
    想起那个明艳的女子,温和的笑容。他笑了笑,是了,她一直都很坚强。此次不行,下次再努力,定要墨家接受她才行。

  ☆、第九十五回 查帐

竖日一早,孙小花早早地起了床,又好生打扮了一番。
    素卿道:“少夫人不多睡下么?”
    “不了,睡多了,人也懒怠,不若出去走走。”
    “少夫人想去哪儿?可要喊公子一齐去?”
    “不必,我们只去沧澜江边瞧瞧。对了,把那幅春意带上。”
    “少夫人要去那里做刺绣?”春意是孙小花入了苏府后开始绣的,可半年多了,一直未完成。
    “春意,是该结束了。”
    初夏的江边,微风吹起,还是有些冷的。素卿让车夫将马车停在摊边的树下,自个儿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让孙小花坐了。
    “这儿挺好,少夫人在这里做绣,清静,又不怕被吹了。”
    “素儿有心了。”孙小花拿起绣布,只一眼,她不敢相信那上面的针脚是她绣的,凌乱,青涩,入不得眼。
    罢了,从头再来,不过多几针而已。她丢了那布,又重新裁一块,绷在架子上。看着白色的布,她想起那年,她作雨过天晴之时,明媚的心情。
    自回来后,崖儿又开始算帐了。她花了七日的功夫,将墨逸名下十八间铺子近两月来的帐目都算了一遍。
    银曼端了参茶进来,轻轻放下。“夫人歇会儿,喝口茶吧。这是墨大公子送来的红参,最是补气了。”银曼说完,见无人应她,便去瞧崖儿,只见她眼神飘忽,手指在一个地方不停地点着。似是有什么不解之事。
    “夫人怎么了?这帐册可有不妥?”
    “我记得这笔帐在往日的帐册上有了,如今竟又出现在四月的帐册上头。”
    “有人作假?夫人可还记得是哪月?”
    崖儿摇头,“太久了。而且我只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并不确定是否真有。若只是相似,岂不是徒惹事端,惹人嫌么?”
    银曼沉思一会儿,又道:“不若我们请大公子将帐册均搬出来,我与李五帮夫人找。先不说明,若是没有再还回去。若是有。再说也不迟。”她瞧了那册子上铺面的名字,“只用永胜粮铺从去年十一月到二月的帐册,也不是很多。”崖儿近日算的便是三月四月的帐册。故而不必再查了。
    “如此,也好。”她喊来李五,“你去墨家商行,将永胜粮铺从去年十一月到二月的帐册都搬回来。就说我要检查。”
    李五去后,崖儿便趁机歇会儿。喝茶。
    “嫂子在家么?”门外响起一女子的声音。银曼出去,不会儿又回来,“夫人,是许家的姑娘珍珠。”
    “请吧。”许家在隔壁。来往不是很多,不知今儿是何事登门。
    “嫂子好。”许珍珠端了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两只小碗。
    “许姑娘到访。不知是何事?”
    许珍珠将一小碗递到崖儿跟前,笑道:“我娘炖了鸽子汤。是用枸杞,当归,党参,黄芪,大枣一同炖的,补精气血最好了。我知晓嫂子很忙,必是没功夫做这些的,便端了一碗来,让嫂子补补。”
    崖儿看着她,这个姑娘十四岁,胆子还蛮大的。只是不知她看上了哪位。她尝了一口汤,赞道:“真是不错,多谢许姑娘。”
    “嫂子若不嫌弃,喊我珍珠便好。咱们邻里一场,不要太见外才好。”
    崖儿微微一笑,不作言语。
    许珍珠环视一周,才开口道:“只嫂子一人在家么?”
    “珍珠不知这静忧居只我一人居住么?”
    “我大哥呢?”
    “谁?”
    “嫂子的夫君啊。”
    “三年前,他去了北地,到今未归。”
    “啊?那人不是嫂子的夫君?”许珍珠惊讶之余,又兴奋起来。察觉到崖儿唏嘘的目光后,又嘿嘿一笑,说道:“那常来嫂子家的墨色袍的男子是何人?”
    墨逸?她竟然不识得墨逸?“你不识得他?”
    许珍珠奇怪了,“我应该识得他么?我都不大出门,只在邻里玩玩。”
    “为何?”
    “爹娘不许,说是外头坏人多,把我捉了去,卖到那卖肉的地方。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又不胖,这肉哪儿够卖的呢?谁会做这赔本的买卖?”
    还知晓买卖?“你读过书?”
    “嗯,爹是教书先生,我跟爹学的。”
    读了书竟然不知卖肉是何意,教书先生竟教出如此无知的女儿,崖儿微微摇头。“你喜欢那墨色袍的男子?”
    许珍珠羞涩点头。
    “你为何喜欢他?他比你大许多。”都大了十四岁呢。
    她歪着脑袋,“就是喜欢他啊,比我大有相干么?爹爹说夫妻之间不在年纪。”
    一旁的银曼别过头去,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夫人,帐册我都拿来了,大公子。。。。。。”李五抱了一摞帐本进来,瞧见许珍珠一脸绯红地坐在那里,甚是奇怪。
    “大公子怎么了?”
    “崖儿要帐册做什么,可是有什么不对?”墨逸从李五身后拐了出来。
    许珍珠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再也不愿挪开。
    墨逸皱眉,崖儿赶紧介绍道:“墨大哥,这是邻居许姑娘。”又对许珍珠道:“许姑娘,这是墨大公子。”
    好一会儿,许珍珠才反应过来,她张大了嘴,“墨家大公子?”她竟然瞧上了那高高在上的大家公子!
    “闵夫人,我们还是书房谈吧。”墨逸说完转身便走,他实在不喜这里有外人。
    “珍珠,我有正事,我们改天再聊。”
    许珍珠恋恋不舍地走了。
    崖儿方才出了垂花厅垂帘,便到身后男子的声音。“你不是想把院子里的花挪挪么?你说,我来挪吧。。。。。。”
    她微微一笑,进了书房。
    墨逸翻着那些帐册,“崖儿愈来愈快了,这些帐册差不多算完了。”
    “拿人手短,我能不好好做事么?”她坐下后,从永胜粮铺去年十一月的帐册开始看起,一目十行。
    墨逸以为她要重新核算,不想她竟只是看看,似是在找着什么。“你在找什么?”
    她不抬头,一边看着帐册,一边说道:“永胜粮铺四月有一笔出帐,是用于铺面修葺。。。。。。”她又想到一个可能,便停了下来。若真是如此,那还真是瞎操心了。“墨家铺面多久修葺一次?”
    “这要看是否有损坏,若无损坏,不必修葺。只盛米的瓤瓢,两月便要换一次。”
    “单换瓤瓢也不用这多银子。”她翻开四月的帐册,指着其中一条记录,说道:“四月十二,铺面修葺,一百三十二两。一百多两可是谓是大修了,永胜粮铺好像曾修葺过一次,如此之快又要大修了么?”

  ☆、第九十六 炸鸡翅

“你不记得是哪月,故而要了永胜粮铺数月的帐册?”
    她点头,“好了,我的疑虑已告诉你了,你既在这儿,那就一起找吧。”也不顾墨逸反对不反对,径直把一月与二月的帐册交与他后,又去看她的十一月帐册了。
    墨逸嘴角上扬,很享受这种“自己人”的氛围,他笑了笑,便认真翻看起来。
    两个时辰后,崖儿抬起头来,“看完了么?”
    “看了两遍。”
    “没有么?”
    他摇头,崖儿奇怪道:“奇怪,难道是我记错了?怎么没有呢?”
    墨逸拉起她,“坐了两个时辰了,出去走走。清醒清醒,指不定就想到了呢?”
    崖儿想继续再看一遍的,可扭不过他,便随他一起去了院子。院子里,银曼指挥着李五搬花盆。大门口与树的后面都是新种的花。
    “哎,那桃花是大门口的,你怎么搬到树后面去了?”
    李五茫然,“啊?我怎么记得你说的是树后面呢?”
    “我说了这么多,你记住了哪个?”
    崖儿脑海里灵光一闪,“我想到了!”
    “你想到什么?”
    “墨大哥,把你名下所有铺子,从十一月到二月的帐册都搬过来。李五,你去帮忙。”
    墨逸立刻明白了过来,若是如此,那可不是永胜粮铺一家有问题了!这些人,一日不管,敢上了天!
    他带着李五,又回了墨家商行,将所有帐册一起装了马车。又来了静忧居。四个人,将所有帐册都仔细查了一遍。一个时辰后,墨逸叫道:“崖儿来瞧,是不是这个?”
    崖儿凑过去一看,只见上曰:一月十二,置办桌椅,一百三十二两。她又翻看了首面。是昌隆粮行。
    “夫人。我这儿也有。”银曼拿了帐册到崖儿跟前,上曰:二月十二,衙差打点。一百三十二两。
    李五亦是拿了一本,上曰:十二月十二,补给农户,一百三十二两。
    崖儿忙又回到自个儿的位置。将方才的帐册又往前翻,竟是又找到一条。上曰:十一月十二。铺面修葺,一百三十二两。
    竟有这么多一百三十二两,还是每月的十二。
    墨逸拿了笔,在纸上写下永胜粮铺与昌隆粮行。又道:“将你们寻到的铺子名字报我。”另外两家分别是天际布庄,江宁珠宝阁。
    他写完后,又道:“我们再把三月四月的找一遍。”
    随后。崖儿与李五又找了两个,墨逸又在四家铺子的后面作上记号。“永胜。昌隆各一次,天际与珠宝阁各两次。如此下去,这月便是永胜与昌隆其中一个了。”
    “这四间铺子,每月的同一日支出一笔相同数目的银子,这是为何?”
    “此事交与我,你便不管了。”墨逸拿着那张纸,大步流星而去。崖儿与银曼,李五收拾好帐册。查探之事,他们确是帮不上什么忙,只得他自个儿去查了。不过,崖儿早就知晓,他表面桀骜不驯,实际手段却不可小觑。故而她不担心他查不出来。
    这边墨逸如火如荼地查着造假者,那边孙小花却是日日笙箫。不是她学了乐器,而是她整日里不是在房里刺绣,便是去外面的园林画画。有时也做些从崖儿那里学到的吃食,拿与老夫人与夫人吃。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这日,孙小花与素卿又在厨房里捣鼓。
    “素儿,把那面包康拿来。”面包康是崖儿想吃炸鸡翅时想到的。她不知前世的面包康是如何做的,只把原味面包碾碎,洒干。如此得到的面包康虽味道不同,但作用一点也不比前世的差。
    “少夫人,我来吧。”素卿怕油烫到孙小花,坚持自个儿做。孙小花无法,亦是想着让她练练,便随她了。
    素卿把裹了面包康的小鸡腿从祸的边缘慢慢放进去,顿时油花翻滚。
    “给,用这个搅搅,免得粘祸了。”孙小花递给她一柄漏勺。素卿小心翻动着鸡腿,不一会儿,香气四溢。
    “少夫人,好香啊!”
    “是啊,素儿头次做,还蛮不错的。”
    “少夫人在一旁看着,想做不好也难。”
    “贫嘴!我不在,难不成你故意做坏?”
    素卿抿嘴一笑。“少夫人,瞧瞧这色,如何?好了么?”
    孙小花凑近一瞧,颜色金黄,“嗯,盛出来吧。”
    “好香啊!弟妹又在做什么呢?”一略胖的贵气妇人进了厨房。
    孙小花忙行礼,“大姐。”
    苏婉望向盘子,“这是什么?颜色倒蛮好。”鸡腿裹了面包康,瞧不见里头,她不识得了。
    “大姐,这是鸡腿,我用面包康裹了,炸的。”她拿了一小碗,夹一根,递给苏婉,“大姐,尝尝。”
    苏婉老早就闻到了香味,此时亦是忍不了,接过便吃了起来。完了之后,说道:“嗯,味道不错,给我盛五个,让你大姐夫与伍儿也尝尝。”
    孙小花每次做的东西不多,只够每人尝一个的。若是刚进府那会儿,她指不定会做一大祸,只是此时,她做吃食只是为了开心,饱了一下自个儿的馋虫。给他们一份只不过是顺带,哪儿能照顾他们吃到饱呢?
    “大姐,我做的不多,大姐夫与伍儿只能一人吃一个,不然我怕老夫人、夫人没得吃了。”
    苏碗虽常回苏家,但碰上孙小花做吃食的次数不多,她原先真以为是大家都吃完了,她们一家才只能吃一个。这次被她撞见刚出祸,自然要好好大吃一顿。不想她竟说全府一人只一个!这是媳妇吗?
    “你怎么为人媳的?明知苏府人多,竟然只做一点!”
    “大姐若是喜欢,我可教大姐做,大姐学会了,在时家时也可常做与大姐夫与伍儿吃,不比在我这儿强?”
    “你!我是你大姐,你竟如此与我说话!”
    “大姐,我是好心,没有强迫你,你若不喜欢,不学便是了。”
    素卿已装好了两盘子鸡腿,孙小花朝苏婉行了一礼,“大姐恕罪,我去与老夫人、夫人送鸡腿了。”随后带着素卿出了厨房。
    苏婉气得将祸瓢摔得叮噹响。

  ☆、第九十七回 欲擒

苏家上房,佟氏正在与老夫人说话,与她解闷。有下人来报,说是少夫人来请安。
    老夫人呢喃道:“她倒是勤快。”佟氏知晓她是说近日,孙小花常做吃食来孝敬她们,比往日明理了许多。
    “这是她的本分。”一句话便抹去了孙小花的功劳。佟氏不喜她,又怎会让她在老夫人跟前得宠呢。
    孙小花挑了帘子进来,“给祖母,母亲请安。”
    老夫人瞧着那盘子里黄灿灿的东西,道:“嗯,今儿又是做什么吃的?闻着就香。”
    “祖母,这是炸鸡腿,外面裹了面包康,这样炸起来,里头的肉很是香嫩呢。”她亲自用小碗装了一个鸡腿,递与老夫人,又同样一份递与了佟氏。
    “嗯,不错,真是香嫩得很。”老夫人共吃了两个,佟氏吃了三个,盘子里还有一个。
    再好吃的东西,只要是孙小花做的,佟氏都不言语,既不夸亦不贬。
    苏婉愈想愈气不过,便来了老夫人的上房,非得告她一状不可!她也不通报,径直进了屋,惹得佟氏皱眉,“没规没矩的,成何体统!”
    苏婉知晓佟氏只是做表面功夫,亦懒得理她,坐到老夫人身边,撒娇道:“祖母,您瞧瞧您这孙儿媳妇,只与我吃一根鸡腿,这哪儿够啊!”
    佟氏顿时不高兴了,“孙氏,你就是如此待你大姐的?”
    孙小花起身,行礼道:“祖母,母亲,大姐不常来,我今儿做的只够祖母。父亲,母亲,大哥大嫂,二嫂,皓辰,皓天的。大姐吃的是我的那份,流尘的留给大姐夫与伍儿了。孙媳妇实在无法。”二公子苏流轼外出未归。皓辰皓天是苏流轼的双胞胎儿子。故而其妻云氏在苏府甚是得意。真真的母凭子贵。大公子瘫得早,一儿半女都未留下。其妻万氏如透明人儿似的,整日呆在房里。照顾着大公子。也只孙小花还记得她了。
    老夫人问道:“你大姐夫与伍儿不在,为何将流尘的给他们?”
    孙小花偷偷瞄了一眼苏婉,才道:“回祖母,大姐要。。。。。。我只得如此了。”
    老夫人仍是面无异常。佟氏试着说道:“你大哥大嫂身子娇弱,怕是尝不得这油腻之物。不若给了婉儿,省得他们吃坏了。”待她说完,也不见老夫人有任何反应,佟氏更加有底了。“婉儿,你拿四个回去,流尘的让孙氏明儿再做就是了。”
    苏婉喜滋滋地起身。给老夫人与佟氏分别见谢礼,便出去了。
    孙小花只低着头。仿若这与她不相干。她起身,亦是行礼,退了出去。
    苏流尘回来之时,又不见孙小花,便问下人,“少夫人呢?”
    “回三公子,少夫人外出了。”
    “去哪儿了?”
    “素儿姐姐说是去了静忧居。”
    近段时间,孙小花不似往常一样,总是等着他,为他换衣梳头,端茶倒水,亦不常往上房去。如今,他回来,常常见不到她的身影。她做绣品,画画,做吃食孝敬老夫人,夫人。如此孙小花,他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永胜,昌隆,天际,珠宝阁四家铺子,墨逸不常去。其实很多铺子,他都不常去,都交由仇桑处理。铺子太多,仇桑也忙不过来,难免疏忽。
    经查探,这四家铺子的掌柜都有一个嗜好,吃喝嫖赌,竟是一人占一个!永胜与昌隆的掌柜,不是山珍海味,不吃,不是武夷名茶,不喝。天际的掌柜表面是个老实的中年人,内里却极爱那柳腰翘臀的烟花女子,往往都是一郑千金。最后一个赌的,久赌必输是不变的真理。
    现多的金山银山,日子一长久,荷包里的银子便不够了,该如何呢?这四人的关系是在一次年底清算之时相识的。后来渐渐熟了起来,珠宝阁刑元肚子里的法子颇多,一连说了好几个,最后一致同意做假帐。自个儿给自个儿做,很容易被发现,于是他们便给彼此出帐。每个铺子四个月做一次,以各种名目平掉被他们吞掉的钱。而这些名目都是另三家店真实报过的帐,他们互通消息,告诉对方可以用哪些名目。一是日子久,二是不同铺子重复报,如此便不容易查觉。
    最是凑巧的是,刑元做第一次假帐时,其余三人皆在。他便写了当日的日子——十二,那三人回去后,亦是记在十二日,又未免与正帐混淆,他们各自又将每次的假帐均做同一天。这才导致了所有的假帐均记在十二日。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察觉了。
    那四个掌柜如何,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崖儿无瑕顾及。此时,她正吃着孙小花送来的炸鸡腿。
    “花儿,你的手艺不比我差了。”
    “嫂子喜欢,我常做与你吃便是。”
    “再好的东西也不可常吃,吃多了便不再爱了。”
    “是啊,再好的东西,也不可常做,做多了,就不稀罕了。”
    崖儿瞧孙小花一脸感慨的模样,便知她又想到了苏流尘。“流尘还是常去寻闵津么?”孙小花摇头,“不知,他做什么,我一概不过问。”
    “你打算放弃么?”
    孙小花抬头望着崖儿,“我为什么要放弃?”
    崖儿更不明所以了,不放弃,又为何不关心他?
    孙小花咬了咬唇,又别过头去,轻声道:“嫂子先前说的。。。。。。我自然得学学。”她说什么了?崖儿想了半晌,“我说了好多,是哪一句呢?”
    “欲擒故纵。”
    崖儿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羞得孙小花涨红了脸,“嫂子再笑,我便走了。”崖儿忙拉住她,“我是笑花儿做得好,就得让流尘尝尝牵肠挂肚的滋味。”
    墨家大书房。
    “她这次立功,我自会赏她。不过让她进我墨家,不可能!”这次之事由不得墨琛不信,但他仍是不能接受崖儿入墨家,即便只是做工,都不可以。
    墨老太爷端坐在上位,一口一口地吸着烟袋,不言语。
    墨逸看着父亲,满心的疲惫。如此才情的女子,他为何就是不喜呢?“我都承诺了绝不娶她,只是让她进墨家做管事,您为何就是不许?她进墨家,绝对不会辱没了墨家!”
    “让一个寡妇当墨家管事,就是在辱没墨家!”
    “我给她三个月的时间,若是毫无建树,那便请她走吧。”
    墨老太爷的声音如天籁一般,刺进墨逸的耳里。他激动道:“多谢祖父。”
    “到时你与她一刀两断,永不来往!”
    墨逸激动的心情,瞬间熄灭,随后又坚定道:“是!”

  ☆、第九十八回 君好

六月,日头开始烈了,崖儿想裁几身清爽的衣裳,便带着银曼去了布庄。经墨老太爷同意,她终于入了墨家,负责墨家所有产业的帐目问题。只是她仍是住在静忧居。墨逸送了一个门房,一个婆子与她,如此一来,李五与银曼可抽出身来帮她。
    “这位夫人想买什么样的面料?我给您介绍介绍。”小二笑得很是殷勤。
    “有较凉快的布么?”
    “有有有,夫人这边请。”小二将崖儿引到六角门里面,拿了一匹大红的绢丝,“这匹是今年新样式,瞧这绣花,多精致。料子是来昊绢丝,夏日里最是凉快了。”
    崖儿摇头,“颜色太艳。”她朝那布架望去,有一匹玫红的纱。她走过去,欲拿它时,另一只大手先她一步取了。崖儿望去,那人五官正直,气宇不凡,周身散发着一股霸道之气。
    “夫人是要这匹么?我倒觉得夫人肤质白皙细腻,配那匹艳黄色必定美艳至极。”
    “多谢,我不喜。”崖儿不欲多说,转身便走了。
    小二喊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又回头瞪向那男子,“客官不买便罢了,为何赶走我的客人?你可知今儿我一笔买卖都未做,一会儿掌柜来了,挨骂的是我!”小二撅着嘴,抢过男子手中的玫红纱,放回原位。
    不想那男子竟是又拿了回去,小二恼了,“你这人怎么。。。。。。”眼前出现一锭金元宝,晃瞎了他的眼。
    “多的是你的。”男子飘过一句话,带着那纱走了。
    “夫人,方才那人长得人模狗样的,所做之事却是孟浪之徒。”
    “世上人多的是。哪儿感慨得完?只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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