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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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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晴别过脸。冷冷道:“不知。”
“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会掳走她。”
“你有证据么?她失踪了,与我何干?”宋晚晴扬着脸。恨恨地问道。“我被迫困于妓院,你来了,一句话都没有,张口闭口都是季崖儿!你有没有想过我?我在这里是怎样的处境?”
他如何不知这儿的女子凄惨之处。只是她贪慕虚荣、谎话连篇,竟与宫中的茹妃牵扯不清。如今身陷妓院是否又是她的另一场好戏?他一狠心,再次说道:“你敢指天发誓,崖儿失踪与你无干?”
宋晚晴不想他如此冥顽不灵,竟是一心只为季崖儿。如此甚好!她亦是恨恨道:“她是死是活。与我无干!”不知回头,那就悔恨一世吧!
闵宗海望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刘香韵跟至温柔乡门外时。便驻了步,她不想再踏入这个地方了。等了小会儿。闵宗海便出来了。她迎了上去,“怎样?”
“她说她不知。”
刘香韵又纠结起来,宋晚晴没有承认,若是她说了,他会不会认定是她掳走崖儿?若是那样,可就糟了。她小心问道:“现在该如何?”
“我出城去找。”闵宗海拔脚便走。
崖儿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停走停,她不敢太过劳累,怕伤了孩子。这林子虽不大,可她却是无论如何也没走出去。她知晓她可能绕了许多弯路,但也只能继续朝一个方向走,否则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自天微亮时起,到现在已有两个时辰。崖儿却觉得自个儿似乎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她以为日月交替了,久到她以为她就这样死去。在绝望之时,拨开一片矮树丛,眼前立刻豁然开朗起来。崖儿恨不得欢呼一声,可终是力不从心了。
她迈过矮树丛,不察脚下一石头,扑通摔了下去。肚子一阵抽痛,她抚着肚子,心里默念保佑保佑。待好些时,她又站起来,继续前行。
果然,不一会儿便见到城头了。她开心一笑,终于回来了。
路上行人不多,但也不少。纷纷注视着这个乞丐一样的女子。头发凌乱,衣衫污秽,脸上却是带着浅浅的笑。有人想要去问问可要帮忙,可见了那笑容后,怯步了。
闵宗海见到崖儿时,便是这一幅景象!他呆呆地望着,他想过她会狼狈,会受伤,会害怕,独独从未想过她拖着受伤的身子,狼狈地朝他笑。那不是害怕,而是喜悦,是见到他后欣喜的心情。
他快速跑到她面前,崖儿在他扶住她的那一刻倒了下去,身子似是掏空了似的,没了知觉。
闵宗海笃地瞧见她下身那殷红的裙子,是血一样的红色,瞬间刺痛了他的心。
终究是没了!
他抱着她,疯一样的奔跑,去了城里最大医馆。医馆内等候的患者亦是颇多,但见到崖儿的模样后,都纷纷退让,让大夫先救治她。
那老大夫让他把崖儿抱到后院房间,又命药童烧了开水,才替她把脉。良久后,“脉象极虚,好在她身子尚且健朗,捱住了。好生调养几月,会好的。只是孩子没了,我一会儿开方子,将体内的残物排出。”
“多谢大夫。”听到崖儿没事,他总算是放下心来,虽有遗憾,但也知足了。至于孩子,往后会有的。
温柔乡。
啪——宋晚晴狠狠地甩了嫣红一巴掌!“没用的东西!杀人也不会!竟然让她回来了!”
嫣红抚着脸,低头道:“奴婢对这儿不熟,那林子颇大,实在不好找。”
宋晚晴也知不易,只是她心里有气,总要发出来才好。季崖儿竟然自个儿回来了,那就等着吧!
“京城还没有信儿么?”
“没有。”
闵宅。
崖儿醒来后,已是在自个儿的家里了。闵宗海一直在一旁守着。
“你醒了?”
“我睡多久了?”
“一天一夜。”
“你一天一夜未合眼?”
“我不困。待会儿你喝了药,再睡会儿。我便去休息。”
李五端了药进来,铺子暂时关了门。他又懂医,便抢了熬药的活来做。
闵宗海把崖儿扶起,靠在床头,才接过药碗,一勺一勺地喂她。
李五捏紧拳头,心里疼痛不已。当他瞧见平日总是清爽秀丽的崖儿一身污秽,昏迷不醒之时。他便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他一直认为只要在她身边便好。将来如何,却是不管。不想世事无常,她遭遇了如此变故。他却是一分力气也使不出。第一次生出了对权力的渴望。
伊人在,情心锁;伊人失,情心疯;伊人归,情心痛;伊人好。情心了。
一碗见底,闵宗海端来清水。“喝些水吧,你现在身子虚,不宜吃那些酸的甜的,茶最好也禁了。怕与药冲了。”
嘴里没那么苦,崖儿才想起一事来,“孩子还好吧?”
闵宗海一滞。李五亦是别过头,不忍瞧她的神情。
他们的反应。崖儿猜到了。其实在林子里时,她就有种预感,这孩子恐怕是无缘了,只是她总盼着一丝希望,他能留下,多好。
“我累了,想再睡会儿。”她慢慢躺下,慢慢闭上眼睛,真的要好生休养才行,还有事情等着她去做呢。
闵宗海见她呼吸平稳,才放心的离去。
门外,“老爷一日未合眼了,去歇会儿吧。”李五瞧见他眼眶深陷,不些不忍。
“好,这里你看会儿,有事便去喊我。”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去了厢房。
李五坐在院子的树下,思量着接下来该如何做。宋晚晴竟然去了妓院!是她自个儿故意的还是沐侍郎卖了她?她此次回来真是为了闵宗海么?若是,又为何如此明显的掳走崖儿,闵宗海知晓后依旧是不会要她的。
维珍瞧见李五一人沉思,本是不愿打扰的,只是此事非说不可。她走到他跟前,轻声道:“李五。”
李五回神,见是维珍,问道:“何事?”
又是这幅淡淡的模样,维珍心微微抽痛。她定下心,道:“夫人已无大碍了,家里有银曼青曼两个。我想,我想把铺子开起来,那是夫人的心血。”
“也可。”李五应声后便不言语了。良久,维珍还未离去,他奇怪道:“还有事?”
维珍一咬唇,“你不去么?”
“夫人这里,我走不开。”
“为何?煎药不是有银曼么?”维珍不知李五会医,亦是觉得他留下也无多大用处。
“我得为夫人调理身子。”
维珍愣住了,调理身子?那不是大夫做的活儿么?
“我会医。”
维珍更是奇了,“你会医?怎从未听你提过?”
李五看着她,“我,好像无需与你提及吧?”
维珍瞬间涨红了脸,眼眸亦是红了,眼见要掉下泪来,她丢下一句“冒昧了。”便转身离去。她的心思,李五并不是不知。只是有些事,有些情,不是知道便要回应的。
院子隔壁的厢房内,青曼歪着脑袋,“维珍姐姐怎么了?”银曼摇摇头,又望着窗外,思绪似是漂到了远处。
维珍容珍回了美味情缘,继续开张。
天刚黑透,崖儿便醒了,此次觉得精神头清明了许多,身子也不似那么乏了。李五端了清粥过来,“夫人吃些粥吧。”
崖儿仍是坐在床上,接过粥,吃了两口,却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那我拿去温着,夫人饿了再吃。”李五拿过碗,放在托盘上,欲出去。
“老爷呢?”
“午时睡了,我去喊他。”
“不,让他多歇会儿吧。”
说曹操,曹操到。门外,闵宗海见李五端着碗,便问道:“夫人醒了么?”
☆、第四十七回 诈她
门外,闵宗海见李五端着碗,便问道:“夫人醒了么?”
“是,方才夫人还问老爷呢。”
闵宗海两步并作两步入了屋。李五欲关了门出去,便听到崖儿说:“李五,送了碗再过来一趟。”他应声去了。
“你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崖儿瞧他脸色亦是好了些,便安下心来,想起宋晚晴,她又有些没把握了,“相公。”
“你说吧,我大概知晓,只是我想听你亲口证实。”闵宗海握着她的手,再也不想放开。天知道这几天,他是怎么过的。即便是宋晚晴有难,他亦是想先寻到她的,确定她平安无事。
崖儿先是把李五的身份与宋晚晴现在身份说与他知晓。闵宗海感慨:“不想李五竟是太医之子,难怪他懂医术。”至于宋晚晴,他真是无法评论,亦是不想评论。
“老爷、夫人。”李五敲了敲门,待得到应声后,他推门而入。
崖儿道:“别站着,坐吧,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李五顺势坐在了桌边,离床一人之隔。
“那天我在树下等银曼,忽然瞧见一女子,手里拿的竟是相公的外衣。我奇怪,便跟了上去。直至城外林子,我才发现了不妥,想回头时却被人打晕了。再次醒来,便是一个小屋。她们没有绑着我,却把门窗都封死了。时至半夜子时,才有人开门进来。”
闵宗海问道:“此人是宋晚晴?”
崖儿摇头,“是刘香韵。”
闵宗海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道:“香韵?”
“是,引我去那林子的亦是她。”
“她为何要如此做?”
“她说。她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谁?”
“宋晚晴。”
“果真是她!”
“我用了一些话激怒了刘香韵,趁她迷茫之际,跑了出来,隐在暗处,待她追了出去后,我便朝相反的方向跑。不想这一走。便是好久。久到我都以为我要死了。”
闵宗海抓着她的手。紧了紧,一阵害怕席卷全身。崖儿感受到后,拍拍他的手。“我已无事了。”
“刘香韵说了什么?”李五问道。
“她说宋晚晴想要我死。”
“她果真是想要当闵夫人!”李五看了看闵宗海,还是道了出来。
闵宗海愧疚极了,皆因他而起。他猛地起身,“我去找她!”
崖儿忙拉住他。“别急,先别去找她。”
“为何?”
“你找她。她必不认的。我们得想一个法子,叫她认罪才好。最好是叫她以后都断了念想,否则将永无宁日了。”
“宋晚晴此次回来会不会还有其他目的?”李五说出心中疑虑。“她既是茹妃在沐府的探子,必是知晓一些秘密的。茹妃会轻易放她走么?”
闵宗海与崖儿面面相觑,此事难道另有牵扯?
“那如今如何是好?”闵宗海一拍腿,懊恼道。
崖儿低头思量了会儿。斟酌道:“一般失踪一夜的女子,会怎样?”
闵宗海想起那些失踪在外的女子。不是沦落风尘便是以死证清白。他浑身一颤,坚定道:“不!不论他人如何说,我都不会弃你!”
崖儿拉着他,安慰道:“我知晓。只是,昨儿夜里我逃跑后,宋晚晴未派人寻我,必是料定了一事,那便是我会遭你遗弃。”
“夫人是说,让宋晚晴以为老爷遗弃了夫人,令她戒心放低。。。。。。夫人想如何处置她?”李五猜了崖儿的意思,亦是准的。
崖儿看了一眼闵宗海,闵宗海会意,平静道:“我早已与她无瓜葛,崖儿照自个儿的意思去做吧。她如今已不值得同情了。”
崖儿点头,若是他心有不忍,便不好办了。“我要沐侍郎与茹妃都知晓宋晚晴的下落。”
闵宗海不解,“为何?”
李五接话道:“宋晚晴必是惹了沐侍郎与茹妃当中的一人,否则不会藏身妓院。想必昌城中已有人在寻她。”
“她不要命了么?去惹沐侍郎与茹妃?对了,茹妃不是沐侍郎的外甥女么?为何茹妃还在沐府放置探子?”闵宗海真是气极了,这个宋晚晴为何一定要去惹那些惹不起的人?
“他们虽是甥舅,却是主子不同。沐侍郎别看是个浑人,吃喝嫖赌,无一不精,但却是圣上死忠之人。故而在侍郎一位上久居不下。圣上已立三皇子为太子,而茹妃自然是要替大皇子谋划的。如此一来,他们便分庭而治了。”
“嗯,在不知她到底惹了谁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引两方的人都去寻她。这亦是给她一次机会,是死是活便看哪方先寻到她了。”崖儿太清楚夺嫡的可怕了,一定要与宋晚晴划清界线,不论她是死是活!
她看着眼前的李五,他似乎一下子俊郎起来,周身散发着一股贵气。她出声问道:“你既离了沐府,为何还是为奴?”
李五顿时有些尴尬了,神情变化莫测,他端起茶杯,不想喝急了,呛了嗓子,又咳嗽起来。此时,崖儿想收回方才对他的评价,这人都不能夸的,连背地里夸都不行!
瞧见闵宗海亦是等着他的答案,李五一咬牙,说道:“我在沐府查到丽贵妃之事八成是茹妃所为,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替李家申冤。我本想不查到证据便不出府的,只是,只是音儿求了沐夫人,要嫁于我。。。。。。”
“好事啊。”崖儿知不妥,可就是想刺激下他。
“我,我从不近女色的。”
“啊?为何?你年纪也不小了,为何不成家?你李家不是只剩你一人了么?你自然要将香火延续下去。”闵宗海非常不解,居然有人不近女色。
崖儿突然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又抚着肚子,一脸痛苦。闵宗海急道:“你笑什么?你身上有伤还如此大笑,伤了哪里没有?”责备完又喊李五去瞧瞧。
李五忙过去帮她把脉,崖儿慢慢不笑了,看着李五,“你不会是断袖吧?”
李五手一抖,回到桌边。恼怒道:“男子汉大丈夫。岂有龙阳之癖?”
闵宗海这才反应过来,崖儿笑什么。不过,如此之话。也是她能说的?他瞪着她,以示不满。崖儿讨好一笑,“好了,我以后都不说了。”又问李五道:“那你为何不近女色?”
“我。我只是觉得。。。。。。女子有些。。。。。。”
“有些什么?快说啊!”崖儿都急死了,什么原因如此难以开口?
“不干净。”说完。李五又猛地灌了几口茶。
好半天,崖儿才猜测道:“你有洁癖?”
“什么是洁癖?”闵宗海亦是不明白女子有什么不干净的?洗了不就干净么?他还进一步猜测那音儿是不是从不洗澡的。
崖儿组织了下语言,才道:“就是看见一物品,虽然知晓它是干净的。但心里总是过不去,总觉得它还是脏的。”
“可是平时见你做活,也没觉得啊?”这次闵宗海问的李五。
“我每次做活都带了手套。而且做完之后都会净手三次。”李五心里亦是五味陈杂。若说他以往从不近女色,但面对崖儿时。却从未有过远离的想法。即便是那次他陪同崖儿去买面粉,因突然窜出来的狗,崖儿受惊倒在他怀里,他都未有什么反应,反而想要与她多呆会儿才好。
“那有法子治么?”崖儿觉得中医博大精深,指不定有办法呢。
李五摇头,“父亲亦是想了许多办法,都未见效。不过,我已习惯这种生活,治不治也无妨了。”治好了,若不是她,亦是无味的,还不若不治,如此便可以此理由守在她身边。
第二日,宋晚晴还在等着闵宗海来找她,带她离开。嫣红在后门的垃圾蒌里捡了一个布包,又迅速回了屋里,拿出里头的纸,打开看完便烧了。她来到宋晚晴房间。
“姑娘,若京城不来信,我们该如何?”
“不会,她必会派人来的。我若没点防身的东西,怎敢惹沐侍郎那浑蛋?”
“姑娘有茹妃的把柄?”
宋晚晴突然斜她一眼,“今儿话多了。”
嫣红忙低头,“姑娘恕罪。”嫣红退下后,面露不削之色。
方过午时,闵宗海果然是来了,宋晚晴欣喜不已。她带他去了她的房间。
“海哥,这是你最爱喝的青竹。”她倒了一杯茶与他,温柔至极。
闵宗海接过,抿了一口,“难为你还记得。”
“海哥,你的事,晚晴从未忘记。”
“你为何会沦落在此?”
“沐侍郎准我归乡,可夫人瞧不过,定是她在沐侍郎跟前说了什么,才令他将我卖到妓院。”说完,她呜呜地哭了起来,好不可怜。她实在想不通,她明明告知沐侍郎她是茹妃的人,要回茹妃身边。他是如何知晓她回昌城了?而且如此之快!那次还差点被他捉住。
闵宗海一拍桌子,气愤道:“岂有此理!竟如此欺辱人!”发泄完后,又温柔地对她说道:“晚晴放心,我定会救你出去的。”
宋晚晴感动不已,点头道:“我信你。”她想起崖儿,又忐忑地问道:“海哥,嫂子她。。。。。。”
提起崖儿,闵宗海立马不削地哼了一声,“别提她,我已休了!”
宋晚晴低着头,得意一笑,再抬头时亦是惊讶不已,“休了?为何?”
“她之前与墨逸纠缠不清,一再保证不与他来往了。不想,昨儿回来后,睡梦中竟一直喊他的名字!还在衣柜里藏着他们来往信件!如此不忠之人,岂能再留?”本来末了,他想再骂句“贱人”应该比较妥当,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宋晚晴不想还有这一段,真真是天助她也!她想笑,却不能,憋得有脸红了。
“若不是这次有人将她掳走,我指不定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他眼角偷看了她一眼,继续道:“若让我知晓是谁,定好生谢他!”
宋晚晴眼睛一亮,若是能让他感激她,岂不更妙?她心痒难耐,思量了一刻后,终是说了出来,“其实,我知晓是何人掳走她的。”
☆、第四十八回 写信
“谁?”闵宗海面露欣喜。
“我好几次碰见她鬼鬼祟祟地去驿站。。。。。。觉得她有不妥。。。。。。我就找人掳走她,想套出她的秘密。。。。。。因为我不想海哥受到任何伤害。”见闵宗海未有异色,又大胆道:“不想这个贱人竟然偷人,亏得海哥真情对她,她简直不配为人!”
“是你掳走崖儿?”
宋晚晴点头。
啪——他狠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宋晚晴抚着脸,不可置信道:“你骗我!”
“与你骗我相比,算不得什么。”闵宗海的眼眸里似为蹦出火来,“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不仅害崖儿受伤,还害得我的孩子没了。你,不可饶恕!”这个女人虚情假意、道貌岸然、满嘴胡嗪!真是厌恶至极!他不想再看她一眼,转身决绝离去。
宋晚晴满眼恨意,盯着他离去的背影,你一定会后悔的!
同一时间,昌城各大酒楼,都有人在谈论,温柔乡最近新入了一名貌美的女子,名唤晴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还是从京城来的。有人问了:“晴儿?怎取得如此文雅?烟花之地的女子不都是这花儿,那花儿的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花儿太多了,来个良家女子,岂不新鲜?况且,我还听说这晴儿本就是她的小名。”
“哟,用小名作妓,真是下贱啊,不过,她闺名是什么?”
“宋晚晴。”
当晚,温柔乡来了一批不速之客,趁夜深人静之时。带走了宋晚晴。嫣红一直藏身于楼梯角落,待他们走后,径直去了宋晚晴的房间,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暗阁内发现在一封密函。她拿着密函,欣喜不已!这下便可以回去了!
温柔乡的姑娘不见了,老鸨以为是什么采花大盗。便报了官。衙差来了。查探一番,便说回去禀报大人,又一阵风似的走了。
闵宗海得知此事后。立马告知了崖儿。
“是沐侍郎捉了她,还是茹妃捉了她呢?”
“不知。怎么?不舍了?”
闵宗海一个机灵,以为崖儿又犯了妒的毛病,急忙解释:“不是!怎么会?只是好奇而已!”他说完再次点头。“好奇。”
崖儿噗嗤一声笑了,“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你是没说什么。只是那语气,让我想起你怀孕那时,吃起醋来,可是不管东西南北的。当时我还想啊。一定得找个名医,治治你的脾气。”闵宗海本是想逗她一笑的,不想又惹她难过了。
“我没事。只当我们无缘了。”
“我们以后会再有的。”
崖儿掀开被子,想下来。闵宗海一把拦住她。“你做什么?”
“我想下去走走。”
“你如今也算是做月子,大夫交待头十天最好卧床休息。”
“什么?十天?我现在浑身软绵,一刻也呆不住了!”见闵守海不为所动,可怜道:“相公,我要下床走动走动。”
“。。。。。。”
“不若你背我,如何?”
“。。。。。。”
“不背,我便自个儿走!”
。。。。。。
“早这样不就好了么?费我口舌!”
“夫人,孙家人来了。”银曼在门外禀报。
崖儿从闵宗海背上下来,“让他们进来。”闵宗海不让崖儿坐着,说是凳子太硬,可崖儿又不愿躺在床上,无法,只得歪在躺椅上了。
大张氏、冯莺莺、孙小花依次进来,这次吴小子亦是来了。
“大忙人,怎地放下生意不做,跑这儿来了?”崖我打趣道。
吴小子挠挠头,憨笑道:“再多生意也得来瞧瞧嫂子。”
“哟,什么时候嘴甜了?”闵宗海亦是好笑,老实人竟讲起了漂亮话。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崖儿指着决莺莺笑道。
决莺莺不干了,“好好的,怎么说我呢?你这是祸水东引。”
“要我说呀,莺莺真是不错的,如今又怀了我们家的孙子,指不定是吴儿上辈子积的福呢。”大张氏自从有了孙子,心胸开阔了不少,从不吝啬夸赞冯莺莺。
决莺莺摸着肚子,心里颇为难过,婆婆张口闭口都是孙子,万一不是孙子呢?她望向吴小子,此事她与他说过的。吴小子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让别担心。
孙小花见不得她娘那得意样,想什么,笃地想起崖儿的孩子刚没了,此事不宜谈论孩子的。她又转移话题道:“嫂子好些了么?大夫如何说?”
说实话,看着冯莺莺的肚子,崖儿还是有点吃心的。见孙小花关心她,笑道:“月子做完便无事了。”
大张氏这才想起崖儿的孩子没了,可惜道:“真是可惜了,好好孩子,说没就没了。哎,查出是何人掳走你么?”
真是哪壶不开提壶,孙小花瞪了她一眼,吴小子亦是把一杯茶塞进她手里,“娘喝茶。”大张氏颇要面子,儿女如此做,简直是毁她脸面。欲要训斥时,崖儿赶紧说道:“无妨,本也是事实,不必藏着掖着。我已想开了,孩子以后会有的。”
“就是这个理儿。”大张氏瞬间找回了脸面。
吴小子问道:“那找到是何人所为么?”
闵宗海眼眸一暗,“宋晚晴。”
众人皆是一惊!
崖我又把那天的事说了一遍,引得众人唏嘘不已。
大张氏愤愤道:“我就说那宋的不是好人,往常嫌弃宗海穷,攀了高枝,如今见宗海好了,开了两个铺子,便要回来享福。我呸!我这种人就该沉塘!”
见崖儿有些累了,闵宗海催促众人离去,说待她出了月子。再与大家聚聚。
崖儿发现孙小花欲言又止,要走不走的。便出声道:“花儿,我背上有些伤,擦不到药,你帮我,可好?”孙小花开心得点头,对大张氏说了原由。便留了下来。
她身上有没有伤。闵宗海一清二楚,她如此说,定是有话与孙小花说了。收到她安心的眼神。他亦是放心的关了门出去。
崖儿笑道:“好了,有什么高兴的事要与我说么?”
“嫂子笑我。”孙小花不想崖儿一来便猜到了她的心思,顿时羞红了脸。
“好了,说吧。”
“他把我的雨过天晴给他爹看了。”
“定是满意了!”
孙小花红着脸点头。“他爹说要请我去江宁的织纺,酬劳我来提。”
“你答应了?”
这次孙小花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子,何德何能担此重任?我知晓这定是苏公子求来的,我不想让他为难,亦是不想为难自个儿。”孙小花清明的双眸看得崖儿欣喜不已。从前胆小懦弱的姑娘。长成聪慧豁达的女子了。
“他若是一直不能功成名就呢?”在大家族中,没有足够的能力,是护不住任何人的。
“我便一直等。一直等到他来接我。”
“期望愈大,失望愈大。”
“我做好了一败涂地地准备。”
孙小花都如此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期盼着苏流尘不是那等无用之人。
“嫂子好生休养,我过几日再来瞧你。”
孙水花走后,崖儿又睡了几个时辰,直至天黑尽,她才醒来,吃了饭后又睡不着了,东看西看之后,捱到快卯时才睡下,再次醒来又是日上三竿了。
如此颠倒数日,崖儿终于受不住了。抱怨闵宗海不唤醒她,如此黑夜白天的颠倒,往后可如何是好。
闵宗海说:“无妨,不论白天还是黑夜,我指定陪你。”
“陪我做甚?当夜猫子么?”
“夜猫子?”
一个不小心,又说了错话,她懊恼地解释道:“就是一种夜间出来的动物。哎呀,算了,我吃完饭正好可做一事。”
“什么事?”
崖儿神秘一笑,“秘密!”
吃过饭,她便伏在桌边写起字来。闵宗海想瞧她写什么,可她捂得紧紧地,他又不能用强,只得在一旁干等着。
二柱香功夫过去,崖儿终于伸了个懒腰,趁此空档,闵宗海一个快手,将纸夺了去,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然后便是哈哈大笑!
“笑够了没有?”崖儿鄙视地望着他。
闵宗海知晓方才错了,也不恼,只转移话题道:“这是写与姓苏那小子的?”
“嗯。”崖儿无力地答应着。闵宗海知她还在气,又道:“你如此写,指不定他不管不顾地便跑来,到时就真是弄巧成拙了。”
崖儿一想苏流尘的脾性,还真是有可能。她在信上说大张氏为孙小花定了一门亲,指不定明年就过门。本是想激一激那臭小子的,若真如闵宗海说的那样,他丢下家里的一切,跑来阻止,那他之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所以呢,还是我来写吧。”说罢,他提笔重新写一封信,又吹了吹墨迹才给崖儿看。
只见那信曰:待到海枯石烂,穷河水干,妾思君,永不停歇!
见崖儿望他,他说道:“让花儿抄了给他,保管他斗志昂扬,不出一年定能闯出名堂。”
“你从哪儿看来的句子?”
崖儿突然一问,闵宗海愣住了,有陷井么?他忐忑地回道:“书上。”
“自成亲以来,不见相公有此雅兴。”崖儿悠悠地声音,在听在闵宗海耳却似洪水猛兽般可怕。
“啊,是第五剑说与我听的,他说是在书上看来的。”可不能让她知晓当初他为了讨好宋晚晴,读了不少风月书籍,此话正是宋晚晴回他的。他当时便犹如注入了无穷力量,周身兴奋不已,那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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