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嫌妻不良-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人一对一答,都是客气之词,孟君文冷眼旁观,总听着这话里有暗语机关,不由的下死力盯着苏岑的脸,似乎要看出她心底的不诡来。
秦纵意离去,林之春这才看向孟君文。两人对视,眼里都是火花四射。倒是林之春率先笑出来,道:“我倒不知今天不是吉日,可是临出门前姑母特意翻了黄历的,明明是万事皆吉……莫不是这也因人而异?”
这便是赤luo裸的嘲笑了。好人自有好报,恶人存了不善的心思,自然老天也不会助他。
019、负气
019、负气*
'正文 020、教管'
020、教管
求收藏,求推荐。
………………………………………………………………
苏岑看着孟君文一脸的晦气,却是心中大畅,不由的对林之春又多了几分感激。他一个文弱书生,不畏强难,竟然肯出手替她出气,只怕亲兄妹也莫过如此了吧。
因此只朝着林之春一笑,道:“表哥,时辰不早了,还是走吧。”何必跟孟君文这种人讲什么道理,不理他就完了。
他们表兄妹一唱一和,分明是将孟君文当成了外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孟君文早就看的够了,况且他压根不知道忍字何写。
从小到大,他就是天之骄子,固然不是说一不二,那也是无往而不利。只有在婚事上小小的折戟沉沙了一回,他已经不甘不愿不服不愤到了极点。试想他现在面对的不过是一个书呆子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女子,他有什么可怕的?
孟君文当即发作,眼睛里全是不屑和轻蔑,夹杂着无数的指责和控诉,对苏岑声疾色厉:“苏氏,你是闺阁女子,却不顾身份,抛头露面,令人不齿。你与外男谈笑风声,当众掻首弄姿,简直就是有违妇德……”
鲜亮亮一枝红杏,还是他家的,竟然明晃晃的于大庭广众之下爬到墙头上来,他要是能忍他才不是个男人呢。
苏岑本来要上车的,忽听了孟君文这话便当即停了步子,转过身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波动,没有情绪,也没有愤怒,只有超乎于平常的冷静,除了冷静,还是冷静。
且不说他无理取闹,血口喷人,单单是他当众在街就出言刻薄,已经令人不齿,有违男子汉大丈夫的风范了。
孟君文和她对视,自觉自己的形象无比的高大,所说出来的话也极具威力,是如此的义正词严,就是来讨伐她的。
这苏氏却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甚至毫无羞愧可言,真是不可救药到极点。
可是一个身负罪名、不知检点的女人,怎么可以有如此清亮的眼神?那眼神里是无畏、无惧,就像一泓清泉,照得人影分明,人心分明,竟让孟君文隐隐的有种错觉。
他转瞬就眯起眼睛,向苏岑施加着更大的压力。
苏岑并无示弱之意,只是眼神流转,竟露出一抹肆意的嘲讽来。这嘲讽像是一根细细的尖利的金属线,撬开孟君文自以为固若金汤的防守,一直刺穿到他的内心,硬生生的将他扎了个透。
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双臂抱拢,做了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动作。
苏岑却一字不说,缓缓转身,旁若无人的将手臂伸给玫瑰,踏着长凳,轻巧的一撩裙角,微弯了身子,坐进了车里。
她的视线如清冷的利刃,掠过孟君文的脸,竟让他有一种如割般的感觉。
他再要攻击,苏岑早就收回了视线,玫瑰替她放下车帘,隔开了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将苏岑封闭于一个较为安全的空间,而他,却被扔在人声嘈嘈的红尘世界,人潮涌涌,却无端的凄凉。
孟君文十分郁闷,一路上脸色都不太好,林之春自是不会贴他的冷脸,和他不远不近一前一后护送着苏岑的马车。
苏府遥遥在望。
这边苏府早就望穿秋水了,一见表少的马车到了,便知道是大小姐回门了,自然急忙报到里边。苏老爷苏长越携着幼子苏毓迎了出来。
孟君文虽然对苏岑满,对苏长越却不敢不敬,不只是他是他的岳父,更回为苏长越在京中为人严肃、端正,颇有直名,是个连皇上有错都敢直言的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很让人不寒而栗。
苏长越与孟老爷差不多的年纪,长相倒也普通,却自有一种凛然的气质。
孟君文上前行礼,苏长越抬手将他扶了起来,招呼着林之春:“进去说话。”
另有小轿将苏岑一直抬进内院,自有苏夫人带着几位婶娘、伯母和几位堂小姐并苏茉一起相迎招待。
苏岑感慨万千。
一睁开眼,触目所及便是苏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物一设,不及三月便匆匆出嫁,如今再回来,竟有隔世的恍然之感。
这里虽不是生她养她的家,可也是她最后的支撑和依靠了。想着自己在孟府,被当成一个外人般的欺负,回到家,一时间真是觉得委屈之至。
苏夫人携起苏岑的手,轻声问道:“岑儿,这一向可好?”
当着诸位婶娘和堂妹,苏岑只得垂了头轻声回道:“都好,劳娘亲挂念。”
苏夫人便感慨的一笑,道:“儿是娘的心头肉,昨日好似还在娘的怀里撒娇,转眼间已经嫁作人妇。就是你过的再好,娘也担心……”
一时间便有了泪,用帕子拭了,笑道:“古往今来,父母都是这样,总是杞人忧天,做这种无妄之叹。”
众人便劝:“大姑奶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娘俩个就该有说有笑的,怎么反倒哭起来了,待会还是要离开,又该后悔只顾着哭,连贴心话都不曾说了。”
苏岑将礼物一一奉给众人,几位婶娘并几位堂妹便一一谢了。吃了一回茶,就有苏夫人身边的丫头来禀:“老爷叫大姑奶奶过去,和大姑爷一并给祖宗行礼磕头呢。”
苏岑便辞了众人,带着玫瑰去了前边。
待苏岑和孟君文给先祖行了礼,磕了头,苏长越这才坐下,不怒自威,眼安掠过孟君文,再落到自家女儿身上,一时未曾出言。
他一向是个严父,对女儿不假辞色的时候居多,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猛的嫁成了孟家妇,那份不舍,不比苏夫人的少。只是他是个男人,一向奉行感情不外露,因此倒也不好溢于言表。
苏岑在孟家的处境,他略有耳闻,一时为女儿抱不平,却也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这个做岳父的,怎么好插手管女儿女婿的家务事?
一时眼神变的慈祥柔软,看着苏岑,就觉得女儿真是长大了。咳了一声,这才开口:“君文,岑儿年幼,言行若有不得体的,你多体谅。”他对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的,毕竟年轻,人哪有不做错事的时候,稍为提点两句也就罢了。
来日方长。
孟君文便还礼:“是,岳父的话,君文记下了。”
苏长越又看向苏岑,道:“岑儿,你既嫁人了,便不似在家中,说话做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多体谅为人父母的一番心思,别任性妄为,要时刻记着百善孝为先……”
这是在苛责她不该与孟老夫人顶撞了。苏岑低头,倔强的不肯应声。她若应了,便是承认自己错了,难道自己的父亲也要自己忍辱负重,白白的任他孟家欺负不成?
苏长越岂能看不透苏岑的小心思,便提高了声音道:“岑儿,人生很长,不该只争一时意气,你年轻气盛,自然觉得一夕短长的重要,却不知输赢胜负并不是目前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凡事都好两面,或许现在是好的,但将来也许就是坏的,也或者现在你觉得是坏的,说不定转瞬间就变成了好的,这就是所谓的福祸相倚的道理。”
苏岑知道这是苏长越在教她做人的道理,人生百忍成钢,并不只是一句虚话,这里自然有它的道理,因此服气的应了一声:“是。”
苏长越抚了抚下巴,点点头,道:“岑儿,为父疏于教导,致使你刚烈有余,柔韧不足,因此你自己一定要记着,平日里闲暇无事,多读读圣贤书,借以修身养性。”
其实苏长越未必知道苏岑是什么性子,不过他疏于教导倒是真的。女儿家么,长期养在闺阁之中,不过平日里晨昏定省,如浮萍掠影,印象极轻极浅。
就是年节,一家人团聚,也不过是小辈们听着父母说话,少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时候。苏岑的婚期急迫,也并没有给她以管家的机会,因此苏岑在苏长越的脑海里的印象竟只是她与孟老夫人那场大闹。
他不管不成,说出去是他教女无方,毕竟忤逆长辈,世人不会认为都是长辈的错。他若深管,一来是鞭长莫及,二来又有弃女不顾之嫌,生怕寒了苏岑的心,反倒让她百无禁忌,更是胆大妄为起来,全然不顾苏家的脸面。
苏岑对苏长越的印象也是极模糊的,今日听他几句话,却觉得心下甚慰。起码这苏长越不是个糊涂人,虽然与女儿们疏离淡漠,那也是因为父女有别。毕竟这个时代,女子是替别人家养的,不似儿子,需要带在身边亲自教管。
苏长越话里话外是在教训苏岑,实则是在讲做人的道理。忍要忍,也不是白忍,审时度势,眼光往远处看,都是对苏岑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毕竟他的身份在那,不可能因为夫妻一点小矛盾就把孟君文骂个狗血淋头,那样有**份,说不定还只会让她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更加恶劣。
苏岑看着苏长越,一时竟对他生起了孺慕敬仰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对女儿的境况不是一无所知,也不会弃她于不顾。有这两点,苏岑觉得足够了,她还没柔弱到事事都指望着别人替她解决。
020、教管
020、教管*
'正文 021、相骂'
021、相骂
感谢大家的推荐票,无耻的继续求推荐和收藏。
………………………………………………………………
苏长越训过话,自带着孟君文在外边设宴款待,苏岑则带着玫瑰进了内院。用过午饭,诸位亲友相继告辞,苏岑才得以和苏夫人说些体己话。
没了外人,苏夫人说话也就直接了:“岑儿,这一向你受委屈了?”
苏岑笑着道:“娘,女儿没有受委屈。”
苏夫人道:“你甭瞒我,有什么话只管和娘说。你且说那太夫人、夫人和姑爷待你可好?”
苏岑不答反问:“娘你嫁进苏家之时,可曾受过气么?”
苏夫人轻叹一声,拍拍苏岑的手道:“岑儿啊,做女人不容易呢,上侍公婆,下育儿女,中间还要受男人给的诸多气苦,一言难尽。我从前当你娴静温顺,过了门总能博得长辈们的一点怜爱……唉。”
不是自家儿女,再娴静温顺,也不会当成优点。
苏夫人便劝着苏岑:“你且忍耐一时,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久了,总会有感情,到时便不似现在这般艰难。”
苏岑自是不与苏夫人计较,一一应下,并不抱怨。
苏夫人又问起孟君文身边之事,苏岑只得简单的提了提两位姨娘,道:“女儿过府时日尚浅,也不过见了一面,到底什么性子犹不清楚,总之她们不来找碴,我是绝对不会上赶着招那些没用的闲气。”
苏夫人自是知道这两个姨娘的来历,可是又说不得,管不得,好大的为难。竟见苏岑如此通透,倒大加赞誉了一回:“难为你想的开,娘就放了心了。只怕你年轻气盛,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便不管不顾的闹起来……到时吃亏的还是你自己。面子上再好看,没有姑爷的仗恃,你终究输了人家一筹……”
苏岑虽然不甘,却不得不承认苏夫人的话有道理。面子重要,但里子更重要,没有夫妻感情,她空落一个大*奶的名声有什么用?
因此便笑道:“娘,我知道,爹也说过了,且忍一时,将来再看输赢,我不会胡闹的。”
苏夫人忍不住摸了摸苏岑的头发,又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你这一出嫁,性子倒变了不少,也敢说话了,也爱笑了,不像从前那般闷。说不定这也是好事,你爹看人一向极准,他选定的人,应该不会错。少时受些折磨,将来定会有福享,算来还是你占着便宜多些。”
难得父亲明事理,母亲也是个灵慧之人,苏岑省了许多废话,对前途也有了一点期盼,不像来时那般失落愁苦。
她固然不是全盘指望着孟君文浪子回头,和她相濡以沫,但起码她希望两个人能相敬如宾。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她也不失望,顶多自己在孟府立足脚根也就罢了。
娘俩个说些闲话,苏夫人便道:“难得回娘家一趟,这里又没有长辈管制,你且回房里好生歇歇,等睡醒了再走也不迟。”
一时苏茉又过来与苏岑说话。
苏茉温婉轻柔,举止得体,言谈优雅,是典型的大家闺秀。
虽然苏岑与她没什么感情,但胜在也没什么嫌隙,苏茉又极尽地主之谊,倒把苏岑敷衍的妥贴周到,极是舒服。
姐妹俩分开,苏岑回了自己闺中所住的院子,稍微小憩了片刻,就有苏夫人派来的丫头过来,说是姑爷请她,要回去了。
苏岑不舍,却深知自己已为人妇,再没有了自由,只得依依和苏夫人辞行。孟君文早在外面候着,一脸的谦恭有礼,温文尔雅,是最佳的女婿人选。
夫妻两个站在一处,真个是郎才女貌,金玉良缘,苏夫人眼中含泪,却是满脸含笑,一直目送着夫妻出门,这才转身回了内室。
身边的朱妈妈体贴的倒上茶,道:“夫人累了这些时,趁这会歇歇吧。”
苏夫人怅然道:“我看着岑儿是一肚子的苦楚,却是说不得。难为她如此懂事,并不在我跟前抱怨,可我却更心疼她。”
朱妈妈道:“小姐懂事,夫人尽可以放心,依着大小姐现在的性子,不会不得翁姑的厌憎的,就是姑爷,也不过是年轻,玩兴正浓,等过几年收了心也就好了……”
苏夫人点点头,过了一会道:“岑儿跟我说陪嫁之中尽是些年轻的小丫头,不足以做她的助益,想着叫我给她寻两个年纪大些,能撑得住门面的管事妈妈,你倒是说说,谁去合适?”
孟君文在宴席上多喝了两杯酒。
他原本心情不好,是不愿意喝的,可是苏长越当着众人的面,对他颇为倚重,言谈间就露出来了这个意思,又叫苏毓当众向他行了大礼,极谦逊的请他多加提点,他便不好拿大。
况且苏毓年纪虽小,却聪敏灵透,读书极有天分,要比孟君威强的不只一点半点,孟君文自然乐和做这个顺水人情,又占着姐夫的名义,自然当仁不让。
等到出了苏府,被风一吹,和着风里的丁香浓郁的花香,就觉得浑身躁热,头昏眼花起来。
来时是骑马,回去却怎么也爬不上去了,清明只好跟苏岑请示:“大*奶,大爷喝的有些多,不如和您一起挤挤?好在路途不远,片刻间也就到了……”
苏岑看一眼空旷的马车,道:“扶你家大爷上车吧。”
孟君文是名正言顺的主子,他自然想坐车就坐车,想骑马就骑马,何况清明又这么谦恭的跟她请示?
纵然相看两厌,可看在他醉了的份上,不与他一个醉鬼计较便是了。
苏岑打发了玫瑰下车,帮着清明将孟君文扶上了马车,又要了一壶热茶,这才命马车前行回府。
马车不大,却足够容纳两个人。苏岑只装视若不见,微闭了眼靠在车壁上休息。孟君文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什么。
苏岑只装听不见。
他们两个有夙世的冤孽,所以才相看两憎。不,是他单方面的憎恶她,还是莫名其妙,没有理由的憎恶。他既憎恶她,她就没必要喜欢他,那么他到底怎么样,与她没有关系。
孟君文的身子随着马车一摇一晃,渐渐酒意上来,开始想吐。苏岑早就准备好了,见他身子一歪,张嘴打了个酒嗝,便知他要吐,慌忙喝命:“停车。”
说时已经将痰盂送到了孟君文身前。
孟君文斜着眼,朝着苏岑没什么力道的瞪一眼,喃喃道:“又是你,我偏不听你的……拿开……”
一摆手,几乎要将苏岑手里的痰盂打翻。
苏岑气笑,道:“狗咬吕洞宾,我才懒得理你。”将痰盂放回原位,索性再往旁边挪了挪,与孟君文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孟君文倒笑起来,道:“是我咬狗,你越是嫌恶,我越是要吐到车上……”话不曾说完就开始呕吐。
苏岑气极,捏着鼻子,实不堪忍受车里的恶臭,可是又实在气恨孟君文的恶劣,眼珠一转,好声好气的道:“车里闷热,我帮你把外衣宽了吧。”
孟君文云里雾里,一时辩不清这温柔女声是谁,还只当是春柳或是夏莲,温顺无比的任苏岑替他宽了外袍。
苏岑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摸着这外袍的料子。倒真是上乘的衣料,精致的做工,这件衣服拿去卖少说也得十两银子。
一边念着罪过,一边将这袍子展开,将孟君文所吐的污秽之物擦净了又卷成团,塞到孟君文的脚底下。自作自受,此为是也,她若同他一样恶劣,就该把这衣服原封不动的再给他穿上。
孟君文吐了,胸中舒服了许多,便觉得口渴,长臂一伸,颐指气使的道:“春柳,茶。”
听她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苏岑更是来气,扭了头不肯理他。
孟君文跺脚,恨恨的道:“贱胚子,登鼻子上脸,敢跟爷使脸子?看爷回去着,不好好收拾你才怪。”
苏岑一脚踢到孟君文的小腿肚上,道:“谁收拾谁?睁大你的狗眼,谁是贱胚子?”
孟君文吃痛,身子往上一跃,又撞到了车壁,虽不甚疼,却也呲牙咧嘴,还口道:“谁接话谁就是贱胚子。”
苏岑恨极,道:“酒后无德,你才是贱胚子。”
两人一来一往,像两只斗胜的公鸡,又像两个小孩子,各执一端,谁也不肯服输,虽然骂的文雅,也算得上斯文尽失了。
苏岑骂的累了,自行倒茶润润嗓子。孟君文看了,也不甘示弱伸手来抢。苏岑毫无同情之心,将杯子飞快的拿了握在自己手里,道:“你恃强凌弱,算不得男人。”
孟君文气馁,眼巴巴的看着热茶却喝不到,便反唇相讥:“你泼辣刁蛮,算不得女人。”
苏岑道:“你以武力欺人,算不得君子。”
孟君文悻悻的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骂来骂去,孟君文没占着便宜,苏岑也吃了亏,两人互瞪一眼,各自扭过头去,再不理睬。孟君文不胜酒力,靠着车壁,只说稍事歇息,不想才一会就酣声渐起。
苏岑看他一眼,恨恨的骂了一声:“猪。”
孟君文抿了抿下唇,竟然还嘴道:“狗。”
得,两个都不是人……
021、相骂
021、相骂*
'正文 022、转舵'
022、转舵
恳求收藏,推荐。大家不过是举手之劳,醉不胜感激。
…………………………………………………………
马车到了孟府,苏岑自下车回碧叶居,清明看一眼醉酒未醒的孟君文,颇是为难。大爷待会必然要闹酒,身旁没人服侍哪成?
可是大*奶扬长而去,分明没有要管的意思。
清明不敢胡乱揣测孟君文的心思,便扶着他的胳膊低声问道:“大爷,大*奶自回院子了,您要去哪儿?”
孟君文已经略微清醒了好多,看着那抹俏丽的背影越走越远,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一扬手道:“还能去哪儿?青云阁。”
清明犹豫着道:“大*奶待会必然要去给夫人请安,不如您先去人夫的盛鼎居坐坐?”
孟君文一瞪清明,道:“你小子要死是不是?少废话,赶紧滚。”他才不要见那个女人,看着就来气,好不容易能和她有交集的都做完了,以后最后连面都不见,提更不许提。
清明缩了缩脖子,只好道:“容小的送大爷回去,立刻就滚。”
孟君文甩开他的手道:“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行动走路都要人扶,我今天也没喝多,只是喝的太急,早起又饿着肚子,所以才这么难受。咦……”
不对啊,他这会才发现自己只着中衣,外袍哪去了?
脑子朦朦胧胧的,心想自己去苏府之前可是没喝酒的,总不会失礼到这个份上,连衣服都不穿就去吧?不少字可是那衣服,脱到哪了?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清明见孟君文上下左右,又是抬胳膊又是抬腿,嘴里还念念有词,心想,还说自己没醉,这样子,任谁都看得出来是喝多了。
因此只好性的哄劝着:“是啊,大爷这会儿一定特别难受,小的送大爷回去,叫人煎一碗醒酒汤来,再熬些粳米粥……”
清明不无悲哀的发现,他现在越来越娘娘腔了。这分明是近身丫头们该做的事好不好?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是要跟着大爷闯荡外边天地的,哪能连这些琐碎小事都管,还这么事无具细的唠唠叨叨,亲力亲为的。
一时又想到都是大*奶撒手不管,这倒霉差事才落到他头上,可是一想大*奶才过门就受到大爷这样的礼遇,换成神佛也有脾气,又怎么怪大*奶呢?
清明看着孟君文叹了口气,主子们的事,他操什么心?服侍好大爷才是他的本份。
将孟君文送回青云阁,自有丫头上前来服侍他更衣、洗漱,也有丫头去端醒酒汤和解酒的白米粥。
孟君文换了衣服,歪在床上倒头就睡,一直睡到近傍晚时分才醒。
床边坐着一个人,见他醒了,脸上便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大爷,你醒了?”眼睛红肿,脸上犹自带着泪痕,却是春柳。
孟君文心下大大的不喜,他才做了个梦,春柳侍宠而骄,竟当着他的面耍脸子,他又干又渴,她却扣着茶就是不给他喝。一腔邪火无处发呢,她倒自己送上门了。
孟君文脸一沉,问:“你怎么在这?”
春柳见孟君文神色不对,便小心翼翼的回道:“奴婢听说大爷醉了,想着身旁没有知心人照料,故此前来……”
“那你哭什么?我又没死……”女人就是不能给她脸,不然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他想要女人在身旁是让他放松开心的,不是娶回祖宗来供着的。
春柳吓的一激灵,绽出柔媚的笑,解释道:“奴婢没有,只是看着大爷醉梦里转转难受,心疼罢了。”
孟君文冷笑一声,道:“你还真是有心……”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平时怎么就不知道她是这样阳奉阴违的人呢?替他难受,怕是替她自己安危担心吧。
孟君文不耐烦的道:“我现下没事了,你回去吧。”
春柳一咬牙,可怜兮兮的瞥向孟君文,小脸半仰,斜斜的是个45度角,正露着她那尖俏的下巴:“大爷,不如由奴婢服侍您沐浴,也好清爽清爽,晚上奴婢亲自给您做几个小菜……”
孟君文已经从床榻上翻身下地,趿上鞋道:“不必了,我身旁自有人服侍。”想着除了春柳,便是夏莲,不知怎么竟觉得烦躁起来。一个一个,几乎如出一辙,整日里所有的心思都在他身上打转,除了会装娇弱可怜,便是假笑着谄媚,看着就心生腻烦。
也就除了脸不一样,剩下的还有哪不一样?
春柳碰壁,还要再说话,孟君文却一转身进了内室。
她怏怏的坐了半晌,知道孟君文气还没消,还在为她办事不利而恼她,又有夏莲在他耳边吹着枕头风,自是要对她疏远几天了。
当下愁肠百结,只好无耐起身离开。
莆草见她不悦,便劝道:“奶奶别担心,大爷想必是今天在苏府受了点言语,故此不开心,您明日再来也就是了。大爷看您这般乖巧柔顺,两相比较,自然心还是向着您的。”
春柳微嗔的瞪一眼莆草,道:“你这丫头,一向口无遮拦的,我平日里不说你,是希望你自己能略有长进,谁想越加的变本加利。以后且莫再说大*奶的是非,再怎么着,她也是大爷名媒正娶的夫人,我不过是个丫头出身,一辈子也未必能熬出头的……”
想着自己前景堪忧,春柳又红了眼眶。
莆草道:“奶奶您这是又怎么了?凭她是什么身份,可是不得大爷的心,她就什么都不是……”
春柳却只是摇摇头。莆草年纪小,又才进府没多久,只当她得宠就眼高于顶,等将来吃了亏,只怕才知道生活不是那么简单的。
春柳停下步子,对莆草道:“你回去柳丝院,叫荇叶把我柜子里的白底红花的包袱拿过来。”
莆草问:“奶奶这是要去哪?奴婢记着那里是您新做的几件衣服……”
春柳却无意解释,挥手道:“你快去吧,回头叫荇草拿过来,你好生看着院子,我就在这路边等。”竟是不叫莆草跟了。
莆草嗓子一哽,下意识的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了?姨娘心里有气,也不该迁怒于她?可是想着姨娘毕竟是姨娘,便一低头,应声是转身去了。
春柳在路边的石头上坐了,晒着暖暖的阳光,闻着空气里的花香,一时倒也觉得惬意。远处走来了两个人,她手打凉蓬,眯了眼看,来的是夏莲。
看她来的方向竟不是荷叶院,不由的心下大奇。她自是知道这夏莲也是个精刮的人,怎么大爷醉酒她反倒没主动上前献殷勤呢?
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却只瞒着自己一个?
夏莲微低了头走路,似乎满腹心事的样子,并没有注意到春柳。听见春柳跟她打招呼,才抬起头露出一抹笑来:“原来是春柳姐姐,好雅兴,怎么犹自一个人在这看风景?”
春柳被抢了话,便只是笑笑,道:“我走的累了,趁便在此歇歇,夏莲妹妹这是从哪来?”
夏莲眼中闪过一抹惊惶之色,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方向,转瞬间又平静下去,笑道:“我跟姐姐一样,没事在园子里逛逛。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妹妹也该回去了。”
说完便行礼辞别。
正这时荇草提了包袱过来,春柳便也无心和夏莲纠缠,自去迎着荇草过去。夏莲走了几步,人影躲在灌木后面,看着春柳主仆两个悄声说话,有心要听,却是听不清,又见她二人四下看了一眼,这才往前去了。
夏莲秀眉一挑。
她身边的丫头荷茎便道:“柳姨娘看上去鬼鬼崇崇的,这是要去哪?”
夏莲啐她一口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荷茎嘿嘿一笑,说道:“奴婢瞧着柳姨娘面色不好,想必刚才在哪受了气,只是不知这会又是拿包又是携裹的,又不知填谁的眼去了。”
夏莲想了想,面上露出一丝冷笑来,道:“还能去哪?她后知后觉,这会一定是去见那位了。”说时朝着碧叶居的方向努了努嘴。
荷茎沉默下来,问夏莲:“姨娘,您说那位,真的有这么大威力吗?您这样毕恭毕敬,又是瞒着大爷,会不会太过了?”
夏莲一扭身,用帕子掸掸身上的浮土,道:“你懂得什么?今天早晨她说的那话你也不是没听见,虽说有唬人之嫌,可就她那性子,连老夫人、夫人和大爷都怵,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大爷倒不觉得有什么,左右都是他得便宜,可我们便不同了,若是再来新人……”
她的地位就更岌岌可危了。
大*奶身份在那呢,大爷和她再生龌龊,也不会轻易休妻。况且就算是休妻,这大*奶的位置也轮不到她一个低贱的丫头。
苏氏在这位置一天,自己就得尽早低头示好,纵然是在她的威胁之下不得不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