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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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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春柳那小蹄子有什么勾人惑人的本事,拿住了大爷的心魂?

因此便起身往孟君文怀里一偎,娇声道:“不么,大爷,您就看一眼吧,也不枉奴婢几日不睡——”

身子柔软如蛇,像是要钻进孟君文的心里一样。孟君文顺势将她搂住,在她纤细的腰间一掐,笑道:“曲谱有什么好看的?灯下观美人,哪如看你来的好?”不由分说已经扯开了夏莲的外衣。

夏莲也就顺势缠在孟君文的身上,嗔道:“大爷成日里只会哄骗奴婢,既是奴婢好看,您就多来看看奴婢……”

016、互利

016、互利*

'正文 017、拖延'

017、拖延

孟君文起的迟了。*宵贪欢,又故意要拿捏苏岑,故此直拖到日上三更才起。

荷田院外的小丫头荷叶急的团团转,因为孟夫人派来的丫头接二连三叫大爷起床已经三四次了,可是里没动静,谁敢去叫?

大爷不是个好脾气的,前儿还听说在碧叶居里的踢伤了三四个丫头,还都是孟夫人派去的,这不是杀鸡警猴么?

可是误了正事,还是她们这些丫头们倒霉,就是姨娘也逃不脱。

好不容易屋里传来了夏莲的声音,接着开了门,她披着衣服站在门口朝着荷叶招手,荷叶这才敢急步上前,手里端着一应梳洗用品,悄声道:“奶奶,夫人派的姐姐们来传话,说是要请大爷早些过去呢,您看……”

夏莲回头看了一眼,道:“小声些吧,大爷累了。”

荷叶急忙垂了眼眸,羞的满脸通红,眼睛不敢四下乱瞅,生怕看见不该看的,只瞅着自己的脚尖,道:“已经来了三四次了,大爷若是再不起,夫人若是怪罪下来,奴婢……”说着嗓子就变了音。

夏莲气的轻声骂道:“小蹄子,眼里只有夫人,竟是没有我这个正经主子吗?只顾着你自己,我何曾亏待过你了?你要想明哲保身,大可以跟夫人身边的丫头们说,就是我和大爷还都没起呢。”

夫人总不至于亲自来揪儿子。

夏莲倒不是故意的要恃宠生骄,可是见不得小丫头这般眼里无人。她在这府里已经低贱的没有地位了,除了屋里这个尚不能倚靠多时的男人,就只剩下院里的这一群丫头,尚可表现出一点优越和尊崇。

小丫头荷叶这番话,却将她自己的恐惧表露无移,在顾虑她自身安危的同时,也把这种恐惧传递给了夏莲,让她清醒的意识到她其实什么都不是。

骨子里的卑微被激起,犹如清水被搅荡之下泛起来的沉渣,夏莲前所未有的愤怒和不甘。谁都可以瞧不起她,唯独小丫头荷叶不能,谁都可以踩她一脚,唯独荷叶不行。

这荷田院就是她的一亩三分地,关起门来,她自己就是这里的天这里的主子,荷叶要看她的眼色做人做事,生死要由她决定。

她就该无比的忠诚,誓死捍卫自己的颜面和名誉,不能表现出一点不合时宜的情绪来。

荷叶不懂得夏莲的心思,暗自垂泪,勉强道:“奶奶,奴婢不是这种人,奴婢对奶奶什么样,奶奶心里有数。只是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奶奶您也不记得了吗?这可不是小事,万一那位闹起来,您的脸往哪搁?”

这么一说夏莲才醒悟过来。

虽说那位再不得宠,可好歹人家占着大*奶的位置和名声呢,她一个小小的姨娘算什么?真的闹起来,大爷是不会护着自己的,连夫人那边也只会顺水推舟,为了维护大爷的名声,而把所有的帐都算到自己头上。

夏莲出了一身冷汗,顾不得别的,道:“我知道了,你还不快去准备大爷要用的衣服。”

荷叶这才转身跑了。

夏莲进了内室,见孟君文已经起了,只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坐在床边发呆,看上去反倒更有人情味了。

孟君文平时看上去儒雅英俊,只是那双眼睛像是洞若观火一样,谁的心思也瞒不过,再兼那双长而威严的眉毛像两把锋利的剑,别人看了就觉得心里发寒。

只有这会,浑身上下都透着慵懒,像是才睡醒的狮子,比较容易亲近些。

孟君文知道夏莲进来,却仍是端坐着,连眉眼都不曾挑一下。夏莲碎步轻挪,笑道:“大爷醒了?奴婢服侍大爷梳洗。”

说时便凑了过来,挨着孟君文坐下,伸手将热巾子递过来,握住了孟君文的,要替他净手。孟君文却手一抬,道:“不必了。”

这一下用的力道不是很大,却正打在夏莲肩上,夏莲唉哟一声,立时觉得手臂酸麻,巾子便落在了自己的腿上。

孟君文站起身,伸手扯了自己的衣服披上,很快的穿戴整齐,问:“什么时辰了?”

夏莲顾不得肩臂酸麻,上前替他系衣服的带子、扣子,顺手理了理他腰间的玉珮,小心翼翼的道:“天色不早了呢,这会都快已时了,大爷怕是有事要被耽误了吧。”

孟君文不理夏莲的试探,只是似笑非笑的斜了她一眼,无心和她逗弄,随便的捡起巾子擦了把脸,说声“我走了”,转身就出了房门。

夏莲心有不甘,追出去在门口将孟君文拦腰抱住,道:“大爷,你晚间可早些时候回来。”温热酥软的身子紧贴着孟君文结实的脊背,凭空生出一丝旖旎来。

孟君文胯下一热,很享受这种痴恋,拍拍腰上夏莲纤细的柔荑,笑道:“爷晓得了,你可要准备好了等着爷……”

夏莲脸色羞红,娇声道:“妾身一定……”话未说完,后半截话便被硬生生的截断了。荷田院的院门口站着一众丫头,中间围着一个娇俏女子,正眼神凌厉的看过来。眼中寒光尽现,还有着说不出的凄楚和委屈,隐隐的,带着愤怒。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岑。

她一大早就去辞别孟老夫人和孟夫人,准备回门。因是孟老爷吩咐的,孟老夫人便面子上很肯敷衍,并没有为难苏岑。

孟夫人就更是谆谆嘱托,极尽耐心和慈爱。

只是久等也不见孟君文。

孟夫人心里过意不去,一连派了几个丫头来荷田院传话,这边却如石沉大海,怎么也不见回音。一时心思反转,便知道孟君文的倔脾气又上来了。再看苏岑时,见她难免露出了焦急和心烦意乱,一时不急着安慰,反倒说不疾不徐的说道:“你们小夫妻,说起话来他更愿意听些,不如你亲自去叫他。为了照顾彼此的颜面,也为了增进彼此的感情……”

苏岑也是颇为不耐。这个婆婆看上去万事无为,是个很好说话的和事佬,可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许只有老天和她自己知道。

的确,她这个新进门的媳妇,没得到丈夫的宠爱,婆婆自然要观望些时日,看到底值不值得她相帮。

况且婆媳虽说不是天敌,但也没见哪家婆媳可以真的毫无芥蒂,亲密无间的。

孟夫人做到现在这样,虽说不能不算是挑拨拱火,但相对来说都在正常范围之内,还是能够让苏岑接受和理解的,当下也不多说,辞别了孟夫人,带着玫瑰等人去了青云阁。

苏岑来时的路上,几经思量,最终叹了口气。撒泼耍闹,使一次就够了,她和老夫人这等蛮不讲理之人闹闹无伤大雅,彼此顾着尊严不会闹的太出格。

可是和孟君文这样的人,就根本使不出去。

况且她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一旦这种局面成了恶性循环,两人势必成仇成敌,想和平相处都不能够了。

不如退一步,忍了。如果他肯顺顺当当的陪她回门,她便权当做今天的事没有发生,白白的等了两个时辰也就算了。若是他实在不愿意,那她就自己回门。

青云阁里自然是没人的,院里一片狼籍,摆放着被砍伐倒的玉兰花树,那接地的花瓣已经枯萎,形容十分的凄惨。

苏岑看了一眼,生出诸多不忍来,想着自己的命运如果任人践踏,和这玉兰花也就差不多了。满树繁华,瞬间崩殒,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而且还这么的凄惨,旁观者未必肯施以同情的一眼。

便对紫荆道:“把这些树另寻地方栽了吧,看还能不能活。”

紫荆便蹲下身看一眼,道:“根须还是湿的,或许能活也不一定,只是,栽到哪里合适呢?”

苏岑想也不想的说:“碧叶居的后院不是还空着一大片?不如主栽到那吧。”

紫荆领了人便去安排,这里玫瑰也从青云阁守着的丫环口里得知,昨夜孟君文歇在了荷田院夏姨娘那。

苏岑是个爱憎分明的人,最受不了这样的处事态度,黑不黑,白不白,暖昧个不清。既不满意,却又娶她回来,既娶她回来,又不好生善待。

她真想把孟君文劈了,把他的心剖开来看看里面是怎么生长的。他到底懂不懂身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担当和责任是什么?这几个字又怎么写?他知不知道应该做丈夫的对妻子应当忠贞和爱呢?

可是这会这个时代对男人甚是宽容,对女人却太过严苛,她有理都没处讲去。

苏岑暗咬牙,强自笑道:“哦,大爷很忙是吧?不少字那就不必再劳烦他了。”

玫瑰一听,情急之下抓握了苏岑的手臂,小声央求:“大*奶,这样不行,您独自回门,是要被人笑话一辈子的?”才成亲就成怨妇,大*奶以后在人前还怎么立足?

见苏岑不为所动,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坚毅,玫瑰更着急了:“就是老爷和夫人也面上无光,还有表少爷,上次不就白白的跑了一趟吗?”。

苏岑被缠的没法,只好道:“那好,我们去荷田院请大爷。”

“请”字说的惊心动魄,玫瑰虽然心下宽松,却觉得字字泣血,大*奶实在太委屈了。

017、拖延

017、拖延*

'正文 018、仿佛'

018、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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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岑既然做了决定,就没想着拖延,不管孟君文是什么态度,她的态度很明确。

因此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荷田院。

小丫头荷叶见是大*奶亲自来了,慌忙开门行礼。

玫瑰便问:“大爷呢?”她也有气,看着姨娘生气,好歹是半个主子,她说不上话,可是发作一个姨娘的丫头,她自认还是有资格的。

荷叶道:“大爷正在梳洗。”她很配合,自是知道惹不起大*奶身边的大丫环,不如夹着尾巴,缩起脖子来做人。

玫瑰倒有气使不得,只好看一眼苏岑。却见苏岑的眼神里是说不出来的无耐、愤恨、凄苦。

苏岑直瞪瞪的盯着那门缠在一起的俊男美女,心里冷嘲的想,她若再早来一步或是再晚来一步,只怕真要应了那句“捉奸在床”了。

孟君文真是欺人太甚,把她苏岑的脸面踩到泥里还不甘,竟然要当着阖府众人,再肆意的拧上几拧,生怕她不知道疼一般。

孟君文并不怕她,脸上就带了几分嘲弄,倒要看看她能如何?

夏莲不由自主的要往后缩,可是自己的手还在孟君文的手里呢,因此只得僵持着不动。

苏岑一步步行来。

玫瑰等人不敢跟上来,只远远的看着。

这条路不算太长,苏岑却觉得是一条荆棘路,步步生疼,步步带血,一直染到她心里都麻木了,这才算完。

她站在台阶之下,仰起头看着石阶上的这一对男女,动了动唇,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她恨,她委屈,她不甘心啊。

究竟她在这一场婚姻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不经自知,便被判处了无期徒刑,尚且不曾犯下过失,便被打成弃妇的烙印,她不服。

她不是后来的插在有情人中间的第三者,分明她和孟君文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在先,她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

这些个女人,才是破坏她的婚姻的第三者。

不是她瞧不起做姨娘做妾的女人,她们自小服侍,纵然有情份在里边,可是孟君文选在成亲前一天将她们收房,分明就是做给她看的。

他踩踏倒也罢了,这些女人柔弱如菟丝花,只有男人傍身却可以这样颐指气使的将她一并踩踏,凭什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苏岑不是软骨头,被人这样欺负,却连一声都不敢吭。

如果孟君文这样想,那他就错了,大错特错。她可以忍,可是要看是什么事,要看对方是否领情。

否则,她不忍。

苏岑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收了眼中的所有情绪,换上了一片澄明,当先礼貌的对孟君文道:“大爷早,妾身前来恭请夫君。”

孟君文懒洋洋的道:“有劳。不知你这么早来,有什么事?”

明知顾问苏岑眼中便露出了不屑,很平静的道:“夫君事务繁忙,家事琐事,理当妾身提醒打点,只可惜妾身无才无德,夫君身边又没有一两个得力的帮手,实在妾身之错。从明日起,妾身会努力的为夫君寻一个身家清白、德艺双馨的女子,替妾身尽提醒之职。”

夏莲果然脸上变色。

苏岑当着她的面说要重新替孟君文纳妾,分明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委婉的提醒着她和孟君文,不管别人怎么认为,她这个大*奶没把她当成姨娘。

她不认,夏莲还就真没办法,她再指望着孟君文也没用。

就连孟君文都是一怔。这苏岑分明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他这几天故意的挑衅也很有效的提醒着苏岑他不缺女人,他压根没把他这个正妻放在眼里,没有他,她什么都不是。

她居然主动要替他纳妾?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孟君文怎么会是那种任别人掌控的人,立时就眯了眼道:“不劳你费心。”她算什么东西,敢管他的事?

苏岑笑一声道:“这可不由夫君说了算,妾身自尽其职,夫君领不领情,妾身不计较。”她的身份地位在这,不由他承认不承认,这与她不承认他的姨娘还不是一码事。

孟君文心中恼怒,随即倒也释然。连她他都不放在心上,不当一回事,她随便再添多少女人,又能抵什么用?不过是多几个人分散他的心罢了,对她并无益处,难道她还能指望谁能帮她挽回他的心?真是天真、幼稚、愚蠢。

夏莲却听的心惊肉跳,哀声求着孟君文:“大爷,您不会真的再为奴婢们添几个姐妹吧?不少字大*奶她……”

这会临阵倒戈是不是有点晚了?早知如此,就该……就该背着大爷私下里去向大*奶示个好。谁成想,做人竟是这样两难。

无怪乎所有人都要往上爬,不爬怎么样?越是地位低微的人,顾虑的就越多,不管做什么都是处处为难,谁不想自己活的更好一点,更轻松一点呢?

夏莲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苏岑说的这句话,又该如何评价大*奶这个人,只是眼神哀凄的看着孟君文,又转向苏岑。

孟君文自然不会向夏莲解释什么,完全就当没听见。苏岑已然说了只是“自尽其职”,不必他领情,他自然也就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居高临下的盯着苏岑,大有一副“你有把戏尽管使出来,大爷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不管你怎么耍,谅你也逃不出大爷的控制”之态。

苏岑也不以为意,行了一礼,道:“妾身有事,特来向夫君辞行。昨日祖母教诲,夫妻间应当宽容忍让、奉献牺牲,妾身亦深以为然。妾身想明白了,后院琐事,与夫君的国事相比,实在不足为虑,妾身以后不会再让夫君费心。”

说罢,转身朝着玫瑰道:“我们走吧。”

孟君文却怔住了。她来了,不吵不闹,做尽贤良淑德之态,又是自认失职、无德,又是要替他纳妾,到最后也不提回门之事,还说再不让他为后院琐事费心,就这么走了?

她吃了什么药,竟然会转了性?

细思之下,她句句带刺,字字含着机锋,分明是嘲弄他堂堂大男人,心思不在国家庶务,却在后院女人身上,着实可悯可悲。做这样的大方之姿,也不过是暗讽她对他极尽轻蔑和不屑。又拿祖母的话说事,虽然是在自警,却也是在嘲弄他不知这八个字的真意。

这臭女人,敢当面侮辱他?

“站住。”孟君文甩开夏莲,几步追上来一把拽住苏岑:“不经我允许,你就率性而为,眼里心里可还有我?别只做那些说的满口动听,却心口不一,阳奉阴为的人。想在爷跟前讨巧,就得言行一致。”

苏岑气的恨不得抓花他的脸,却强行忍了,面上带笑的问:“妾身愚钝,请夫君明示。”

“你……你来到底何事?”孟君文话到嘴边,又另找了个理由。他想陪着苏岑回门,却又不想自己放下身段说这句话,他就是想让苏岑求他,他才不情不愿的下台阶。

苏岑却早就怒火中烧,为着这件事,誓死不愿意求他了。听见他问,便笑笑道:“是婆母打发苏岑来请大爷的。”

孟君文语塞。

她偏不说是为了什么,就这么囫囵的说是孟夫人叫他,他若真去了,孟夫人当着苏岑的面,好歹都会说他一两句。

她不怕时间晚,那他就更不怕。

孟君文索性展颜一笑道:“娘没说是什么事吗?想必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我夫妻难得今天有闲聚在一起,不如你就在这陪我用过早餐吧。”

苏岑一笑,道:“大爷说差了,这会已经近午时,早餐早就变成了午餐。苏岑才用过,不饿,如果夫君不嫌,苏岑愿意亲自侍奉夫君。不过,婆母临来前再三嘱咐妾身,不管此行如何,总要跟婆母回禀一声。长辈为上,孝字为先,夫君必不会有什么意见?那妾身就不耽搁夫君用饭了。”

临了又极诚恳的劝了一句:“昔日妾身听家母说过,这早餐极为重要,最好定时定量,胜过百药。”

孟君文气的嘴角歪了一歪,心道,这苏氏还真是个滑不溜手的精怪,想要拿捏她倒难,到最后还成了她好言劝谏他。

他最烦女人在耳边唠叨了,不管是祖母还是母亲,已经让他不堪其扰,如今又多了一个。

罢了,他一个大男人不跟她一个女人计较。

孟君文道:“倒是我的不是了,你提醒的很对,我和你一起去见母亲。”

见他屈服,肯退让一步,苏岑丝毫不领他的好意,只觉得更加可悲,偏不肯与他同步,便躬身道:“夫君先行,妾身忽觉身子不适,待妾身回碧叶居整理过再去见过母亲。”

孟君文倒怔了怔,他颇为不明白苏岑这话里的意思。夏莲和玫瑰却都懂了,一时都看向苏岑。她却只垂着眸子,沉静如松。

孟君文转瞬明了,一时倒有些尴尬,咳了一声道:“咳……那个……你自去便罢了。”

苏岑一笑,再次行礼,转身施施然而去。

荷田院里一片寂静,微风拂过,满院清香,仿佛不曾有过波澜。却也只是仿佛而已。

018、仿佛

018、仿佛*

'正文 019、负气'

019、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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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岑就是想要甩脱了孟君文,自行回家去,一等出了荷田居,便吩咐玫瑰:“我们走,回苏府。”

玫瑰惊吓不已,追上来道:“大*奶,您这是做什么呀?大爷不是已经答应要和您一起回门了么?都等了这么久了,还差等这么一会儿?大*奶……”她是真心替苏岑着急,都快哭出来了。

苏岑回头,冷笑了一声,道:“我还就是要告诉他,在我苏岑的生命中,并不是非他不可。冬忍,你去给表少爷送信,我们即刻就走。丁香,你去叫玉兰回过夫人,就说我们急着赶时间,就不跟她辞行了。玫瑰——”

一一分派好,仍然觉得自己只是色厉内荏。伤痛已成,不是强装就能掩饰得了的。

玫瑰应声:“大*奶,奴婢在。”

苏岑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玫瑰,语气也变的柔软,甚至有些虚弱,道:“玫瑰,别再反对我,这会让我觉得无比的累,在这府里,如果我失去了你们的支撑,还能有什么让我有支撑下去的无畏?”在这里,她只和剩下玫瑰几个人相依为命了。

玫瑰一低头,拭去眼底的泪意,很快的抬头,脸上漾起一个欢快明媚的笑脸,脆声道:“是,奴婢唯大小姐马首是瞻。”

不管大小姐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会无比坚定的支持。

她喜欢看大小姐总是一副勇往无前,精精神神的样子,她不愿意看到大小姐眼中蓄泪,顾此及彼,忍气吞声,她更不愿意看到大小姐露出一点颓废的气势来。

林之春再次来接苏岑,等了许久,才听到苏岑的丫头冬忍来送信,说是马上出来,即刻就走,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等到苏岑,发现又是她一个人,不禁怒气横生。这孟君文也恁的欺人太甚了,当苏家没人么?三番五次的食言,他真是枉为男人。

走近苏岑,林之春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来:“表妹,几天不见,越加漂亮可爱了。”

苏岑笑出声,道:“表哥说笑,竟拿我开心,几次都劳表哥跑一趟,今日又久等了,苏岑实在过意不去,就请表哥受苏岑一礼,权当是陪罪了。”

苏岑果然福身下去,低头的瞬间,便有泪意涌上来。在这一刻,她把林之春当成了最后的依靠。也只有在亲人面前,她才不吝于宣泄她的软弱。

林之春佯装没看见,伸手将她扶了,道:“都叫我表哥了,还这么见外,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也不多问,对苏岑道:“都收拾好了?那就走吧,姑父姑母早就等急了。”

苏岑便带着玫瑰等人往外走。林之春一直将苏岑送上马车,放下车帘,在车外道:“表妹,你稍微等一会,我去跟孟老爷告个别。”

苏岑便嘱咐:“表哥,你快去快回。”

林之春大步进了二门,对守门的小厮道:“去请你家大爷过来,我要同他说两句话。”

小厮陪笑道:“表少爷,小人实在不知道大爷现在在哪,您逼问我也没用,不如小人去给您先去问问?”

林之春一向微笑如春的脸此时紧绷着,像是冬日结了冰霜的青松,寒冷肃杀:“你既没用,我便也不用你,让开。到时候落个擅闯内宅之罪,我也认了。”他孟君文就是个缩减乌龟,背着万年不坏的壳子,他也给他凿碎,让他爬出来。

林这春说完迈步就往里走。

小厮在后面急忙拦着:“表少爷,您听小的说啊,要是夫人怪罪下来,小人的差事可就不保了。”

孟君文正从里往外走,与林之春打了个照面,不由的奇道:“咦,之春,你怎么和一个下人拉拉扯扯起来了?”

林之春一看是他,挥起拳头直冲着他的面门而去。

孟君文素来知道林之春是谦谦君子,正哪诗经所云: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那是十分体贴温和的人物,谁成想今日一见面就动起粗来。

仗着他身段灵活,可是这一击之下竟没能躲的过,脸颊上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孟君文怒从心头起,喝道:“林之春,你竟然在我孟家行凶撒野?”

林之春收回手,揉了揉生疼的手指骨节,如沐春风般的一笑,道:“孟君文,你也配。男子汉大相公,生于尘世之间,自当顶天立地,卓尔不群,可像你这般,真是枉为男人。”言毕也不再纠缠,转身就走。

林之春来的快,去的也快,竟像是蓄谋已久,就为了打孟君文这一拳。孟君文气的火冒三丈,待要把林之春的捉回来还他一顿拳脚,他却施施然早就离开了。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连个理由都没有,林之春如此反常,竟也学些粗俗武人,话都不说上来就打。

孟君文一手捂住脸颊。

小厮上前道:“大爷,小的去请大夫……”

孟君文气道:“请什么大夫,去把清明给我叫来。”才因为一点烫伤就被孟老爷说成不知轻重,阖府尽知,难道还要不知教训,再来一次么?

清明早就候着了,听孟君文吩咐,忙上前行礼。孟君文道:“备车、马,跟我去苏府。”

这便是要回门了。

清明领命,自去吩咐人去办,孟君文的另一个小厮谷雨跑过来:“大爷,大*奶一早就去盛鼎居给夫人请安,一直就没回去,碧叶居里根本没人。小的刚才遇见了玉兰姑娘,她说大*奶带着随身的几个丫头跟表少爷回苏府了。”

孟君文上中闪过一抹狠戾之色。这个苏氏……他气得直磨牙。准是她在林之春面前说了些什么,所以林之春才会气势汹汹的来问罪。

明明是她把他甩了,用了一招金蝉脱壳,把他引到孟夫人那,少不得又是一顿唠叨,她倒好,自己先走了。

清明过来,对孟君文道:“大爷,车、马都备好了。”

孟君文狠狠的出了一口长气,道:“车就不必了,我们骑马,快点。”

今天他是注定栽了。孟老爷三令五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他若今天不去苏府回门,孟老爷绝不会饶了他。

越想越恨,孟君文打马打的就比往日要狠。一路上横冲直撞,吓的行人小贩抱头鼠窜,就怕一个不注意,葬身于他的马下。

清明只得紧打跨下马,跑到孟君文身前,一边狠力前行,一边大喊:“让开,让开,小心快马。”

如今也顾不得是不是仗势欺人了,只有这样才能免于伤及无辜。

苏岑的马车行的并不快,转过一条街,孟君文就看见苏岑的马车停在路边,林之春站在车边,手里牵着马,似乎在和谁说着话。

他双腿夹紧,马停在车边,孟君文双腿一偏,人已经跳了下来。几步走过来,就见和林之春说话的人竟是秦纵意。

而秦纵意的对面,和林之春并排站着的竟是一早撇了他的苏岑。

一看见他们三个,孟君文就激发了昨日的旧恨,今日的新仇。这三个人背着他勾结在一起,欺骗瞒哄,算什么正人君子?又哪里还顾什么朋友道义?他一向以为秦纵意是人中龙凤,却不想竟是这样的委琐小人。

还有苏氏,当众和男人旁若无人的言笑,妇道、门风,都丢到脑后了吧?不少字

秦纵意不过是与林之春偶然遇上,故此说了两句话,苏岑有感于他上次出手相助,故此也跳下车和他见礼。

孟君文走过来,道:“咦,纵意,怎么这般巧,竟与你在这遇上了?”

春纵意朝他拱拱手,微笑道:“我也是看见了林公子,一问才知原来是接孟少夫人回门,不过寒暄两句。正纳闷你怎么反倒是迟了,你就赶到了。”

孟君文心理阴暗,就总觉得秦纵意的话里话外都带了讽刺嘲弄,不禁面皮发胀,强笑了两声道:“出门时不小心撞了一下,故此迟了一步。”

秦纵意这才注意到孟君文脸颊上的瘀青,不由的关切的多打量了几眼,道:“撞到哪了?没什么大碍吧?不少字”

孟君文连这都当成了秦纵意的嘲讽,道:“没大碍,只是凭白遭此无妄之灾,实在晦气的很。出门没挑日子,让你见笑了。”

说时便察觉苏岑也望过来,眼中自有压抑的笑意,还有一抹掩饰不住的惊讶,更觉脑怒。

秦纵意一笑,道:“不扰你了,告辞。”

又回身和林之春作别,临行前掠了一眼苏岑,朗声道:“孟少夫人,今日多有耽搁,改日自当登门谢罪。”

苏岑忙道:“秦将军客气,走好,不送。”

两人一对一答,都是客气之词,孟君文冷眼旁观,总听着这话里有暗语机关,不由的下死力盯着苏岑的脸,似乎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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