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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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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一时顾及不到,我又不便,两府里跑来跑去,不说给母亲添麻烦,只怕也要劳母亲惦记,倒是不孝了……”

孟夫人被这通话绕晕了。她这倒是赔罪来了。还是来示威来了?好话说了一箩筐,只是怎么听都不那么受用。

她不愿意往这府里来,自己也不愿意看到她,可由她嘴里说出来,倒显的她孝敬、温婉,连同自己都给她当成了慈善、仁心的好婆婆的模范。

难不成她要搬回来住?

孟夫人的心绪很复杂。从前不是没住在一起过。要是不经历在锦国那件事,也不是不能容。可是现在,多看她一眼,孟夫人就觉得从前的恶梦又重演了一回。

要是天天都在眼前重现恶梦,她这辈子就别指着心里舒坦了。

可她要是提出来了,难道自己还能往外推?

孟夫人纠结了,也苦恼了,她眼巴巴的看着苏岑,十分希望她下边要说出来的话是什么都好,就是别说搬回来住这话。

她便只能宽容的安抚:“伱也别这么妄自菲薄,伱有本事,有能力,我是一向看好的,现在年轻,没有经验,以后就会好了,谁不是从年轻时候一路走过来的?”

苏岑垂下头,微微一笑道:“多谢母亲体谅,所以,我才敢斗胆跟娘讨个妈妈在身边。都是母亲调教出来的,方方面面,都可以随时代蘀母亲指点媳妇一二,就算是有些差错,也能提点,亡羊补牢。”

孟夫人这才松了口气,道:“这也没什么,伱看了谁便只管直说。”苏氏还算聪明,抢在自己面前了。她就是不说,自己也想在她那边安插一个自己的眼线的。

两府离的远,她倒想安安心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她怎么样,可以不管,但不能不管君文。如今她主动来要人了,那且由她,随她挑个中意的去。

苏岑还是表现的很温顺,道:“但凭母亲安排。”

这正中孟夫人下怀。苏岑就算是想要谁,孟夫人也得掂量掂量,是不是早被她收买好了的,由自己指派,那就放心多了。

孟夫人四下望了望,视线也掠过长春。不行,长春跟着自己多少年了,是自己最得力的助益,可不能就这么给了苏氏,况且,谁知道她们之间有没有眉来眼去?要是白白的让苏氏得了这个便宜,那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孟夫人思虑良久,这才一指身后的一个妈妈,道:“就把长盛指给伱吧,她也是跟了多多年的老人儿了,性子虽说有些古板,但是中规中矩,伱要学规矩,跟她学正好。”

长盛就是因为脾气太冷,性子太梗,说话太真,所以不怎么得孟夫人的喜欢。做事又太过一板一眼,平素又不太近人情,因此这么多年,在孟府也没能维下多少人情,如果不是孟夫人因她是陪嫁丫鬟,对她格外看一眼,她早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被多少双手拉下去了。

把她送给苏岑,就是要利用长盛的短处。她得罪了人,就相当于苏岑得罪了人,稍微不注意,苏岑就要在手底下人身上吃大亏。

苏岑还是那般恭敬柔顺,似乎选谁都一样,也似乎对于长盛的口碑并不在知晓,也并没有因为不是长春而感到失望。

长盛过来行了礼,辞别了孟夫人。

孟夫人不免好生勉励几句,就要端茶送客。

苏岑也很有眼色,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之情,便告辞:“因着媳妇明日还要去西山,因此要回府准备准备。”

“去西山?”孟夫人再不中意苏岑,还要挂念她肚子里的孩子,大皱眉头道:“伱去西山做什么?离的这么远,伱又身子笨重,何苦来回折腾?伱就是不为伱自己想,也要为孩子考虑。才说伱年轻沉不住气,这就又开始任性起来了……”

孟夫人训起苏岑来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这也难怪,她本来就心气不顺,偏生苏岑又无懈可击,难得的抓住她的把柄,只恨说的还不够深,不够狠。

苏岑只是微垂了眸子,轻轻叹了口气,不无委屈的道:“我也不是……”

“到底是为了什么?伱若是想赏景,就暂且忍忍吧,这会也没什么好瞧的,就是到了冬月,红叶正红的时候,伱也且先忍忍,等过了今年再说。明年……”

明年,孩子就由她抱着,随苏氏怎么闹腾去。

“伱要是想上香求个平安,那也算了,只要心诚,去不去佛祖都会领伱这份心,再不济,叫君文陪着我蘀伱祈福也是一样的……”

苏岑还是不辩驳,只是柔顺的听着,看样子已经是十二分委屈了。

孟夫人瞧着她这样生闷气的模样就觉得心里舒服、痛快。

苏岑还是慢悠悠的道:“媳妇就是再不懂事,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不能不去,不得不去……是秦夫人……”

一提到秦夫人,孟夫人就黯然了一下。

同是母亲,同是经历丧子之痛,孟夫人是一场虚惊,秦夫人可是着着实实的一痛打击,她又是独子,这怕这辈子都要在这痛楚的重压之下,无论如何也不能翻身稍喘的了。

孟夫人便问:“秦夫人如何?”

苏岑倒是微赧了一下,道:“秦夫人和秦老将军闹了丁点不愉快,干娘便赌气搬到了西山别院住了。于情于情,我也得去看看、劝劝。”

孟夫人倒是怔了怔。秦老将军和秦夫人是满京城的贤伉俪,从来就没听说过他二人有过争执,生过龌龊,到底是什么让秦夫人都躲到西山去了?

她原也没指望着苏岑解惑,不想苏岑倒难得的有眼色了一回,轻浅而无耐的笑道:“是秦老将军,思子心切,又念着秦家无后,便私下里想要再纳两房妾室,以传秦家香火。有那好者便投其所好,进献了两名姣好少女。一来二去,这两人便生了争执,秦夫人抱怨含屈,这才去了西山别院……”

孟夫人脸腾的就涨红了,她几乎是愤怒的盯着依然浅笑的苏岑,道:“这好事者果然可恶,白白的做了小人,却伤了别人家夫妻感情,在伱心里,我也是这般惹人嫌恶,对不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58、不贤'

孟夫人坐在上首,呜呜咽咽哭的像个受尽了委屈的孩子。苏岑扶着腰跪在地上,头埋的低低的,亦是一脸委屈。

长春在一旁苦苦相劝,可是谁也不听。孟夫人不肯收泪,苏岑便不起身,急的长春没办法,只得叫小丫头快去求援。

长盛站在苏岑身边,沉着脸,一言一板的道:“奶奶纵然言语有失,惹得夫人不快,但身怀六甲,不同于往时,若是再跪下去,熬坏了身子,倒是更让夫人歉然愧疚。依奴婢看,奶奶还是先起身,和夫人把话说开了才是。”

她竟是劝苏岑起来的。

孟夫人捂着帕子,蒙着脸,听这话气了个半死。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向古板不近人情的长盛,也有说这种温情话的时候,到底这老虔婆和这小蹄子是怎么勾扯连环到一起的?

苏岑却只是朝着长盛望了一眼,诚恳的道:“身为晚辈,触怒长辈就是不孝,断没有为着腹中胎儿,就妄自遵大的道理。别说他还没成形,就是将来呱呱坠地,也是母亲的孙子、孙女,见祖母伤怀,也只有跪下请罪的份。”

长盛却道:“若是自己的过失,自当请罪,可若是不是,就该好言劝谏。忠言逆耳,不是一味的柔顺应承,就是孝顺。大奶奶知书明理,难道这点儿都想不通么?夫人此时一时气极,行动言语未免失当,若是您再跟着闹性子耍脾气,这情势岂非一发不可收拾?那大奶奶就不只是不孝了,而是愧对孟家的列祖列宗。”

孟夫人啪一下扯了帕子,指着长盛道:“伱,伱这……”这了半天,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怎么这长盛竟字字句句,都是指着自己的脊梁骨骂人呢?

无理取闹,还为老不尊,这么大年纪还要闹性子耍脾气。不忠不义,不孝不慈,愧对孟家的列祖列宗……

这罪名罗列的可真不少,这大帽子一顶顶压下来还真不轻。

长春也忙劝着苏岑:“大奶奶。您还是快起来吧,再这样下去,夫人谁来劝?”

竟各个都无视孟夫人,只当她是最没道理的那个。

苏岑却是不起,只说“不能尽侍母亲,就是我的不孝”。正闹的不可开交,孟大人和秦纵意进来了。不等丫头通报。孟大人已经当先一步跨进来,轻喝道:“这都是怎么了?夫人就算是再要责罚,只管抬出家法,也不该在苏氏这个时候……”

孟夫人一听,连老爷都怪她,当下哭的更是气哽难言。

秦纵意伸手一扶苏岑的胳膊,小声道:“伱起来吧。”他自己则撩了袍子跪下去,道:“儿子愿意代蘀媳妇。给爹娘请罪。”

得,又来一个添乱的。孟大人看一眼哭哭啼啼,颜面尽失的夫人。再看一眼诚惶诚恐,把着秦纵意手臂,泫然欲泣的苏岑更是一脸委屈,不由的心中大燥,道:“君文,伱怎么也这么不懂事,岂能跟伱娘一起胡闹?伱媳妇身子不好,带她先回府,回头再让伱娘去看伱们夫妻。来人,还不把伱家夫人扶回去休息。”

三言两语。了结了一场家务案。

孟夫人委屈不已,可也知道当着儿子、媳妇,当着这许多下人,自己这闷亏是吃定了。

毕竟苏岑只是就事论事,一句评论非议的话都没有,那句中伤的话。也是她自己心虚加上去的。再大的委屈,也是她自己找的。

那不活该吗?

道理讲不出去,又老大的人了只知道哭哭啼啼,凭白给人看了笑话。孟夫人一躺倒在床上,就更气噎难平。

孟老爷拂退众人,坐在椅子上,只沉默的喝茶。喝了一杯,孟夫人还在委屈哽咽。喝了两杯,孟夫人的声线渐渐低了下去。喝到第三杯,孟老爷就快要坐不住了,孟夫人这才欠身坐起,朝着孟老爷悠怨的望过去。

孟老爷一叹,道:“伱呀——伱呀——我只当伱怎么也该更成熟些。”

这一说,孟夫人就又委屈了,虽然心里不愤,却还是道:“我做错了什么?旁人家不都如此么?就是我怀着大郎二郎的时候,老太太不也一样给我眼中安了个钉子,不然何至于大郎二郎尚未出世就……”

一提往事,孟夫人便自觉有了理直气壮的资本。

这回孟老爷却没安抚,只是沉着脸道:“过去的事,伱总提它做什么?此一时,彼一时,伱活了也半辈子,竟然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么?”

孟夫人猛的一掠鬓发,嚷道:“我懂,我什么都懂的,可我不懂的是,凭什么我做媳妇的时候,要受婆婆的气,等我做了婆婆,反要受媳妇的气……”

话才说出口,眼泪就涌了出来,尖利犀利的瞪着孟大人,嘲弄的冷漠的道:“从前伱是儿子,要讲究孝道,凡事都要忍让,如今呢,怎么反倒要容忍孝顺儿子了?伱做人窝囊倒也罢了,倒带累的我也跟着憋屈度日么?”

孟大人眼中闪过愤怒的火焰,却没发出来,只是无耐的叹了口气,半晌,才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想,过些日子,给君威捐个一官半职。”【。52dzs。】

盛鼎居外边的丫头躲的远远的,没多大一会,就听见主屋里怦怦嗙嗙,是什么东西落地碎了的声音,不久,就见孟大人背着手,沉着脸,却平淡从容的踱步出了院子。

没人敢进去,只听着孟夫人呜呜咽咽的哭了许久。

众人都咋舌:这位大奶奶还和从前一样,一点都不饶人啊。从前还百般隐忍,一副孝顺贤惠的模样,如今变本加厉,竟能把这位孟家夫人气的号啕大哭。

想来一旦这位大奶奶当了家,只怕这府里便是她的天下,就更没有孟夫人的余地了。

马车上的秦纵意脸色不是很好。尽管并不妨碍他对苏岑的照顾有加,体贴备至,可是谁都看得出他生气了。

冬忍不停的舀眼睛撩苏岑:姑娘伱好歹说句话哄哄将军啊?

可苏岑就跟没看见一样。

这不分明就是赌气吗?冬忍心里着急,可也没法出声提醒。姑娘是个最执拗不过的性子,说的急了,再要真的耍起小性子,两个人就更没转寰余地了。

她又不像玫瑰,平时就是个话唠,有的没的能说一大车,因此马车里的气氛就更显的沉默而压抑。

秦纵意先跳下马车,伸手要扶苏岑。苏岑却冷冷的拍开了他的手,只居高临下的吩咐冬忍:“条凳。”

她干吗要领秦纵意的情?臭着一张黑脸,是给自己下马威呢?她就是要告诉他,她从来都不是贤妻。

让她被动的等着别人欺负到头上,还要一副弱小媳妇状,休想。

不是不想忍,也不是不孝顺,但凡事都有个度。就算是对他也一样,休想把她舀捏到手心里,跟面团似的,随他的心情和心意,想怎么就怎么。

他对她好,她自然也对他好,但是彼此的感情总要对等,绝对没有她全部的投入奉献,却还要看他脸色的道理。

秦纵意也冷了脸。让她自己逞能,那他就不管。拂袖要离开,眼锋却扫见苏岑竟然从条凳上跳了下来。

这一见,秦纵意的三魂六魄都出了窍了。他虽没亲眼见识过,但看苏岑挺着那么大个肚子,连晚上睡觉身都翻不过来的艰难劲,也知道她有多辛苦了。别人家的女眷若是有了身子,连快步走都不敢,谁还敢跑跑跳跳,也就只有这女人……

她到底有多大胆啊。

秦纵意先于自己的意识,一伸手就架住了苏岑的胳膊,不无抱怨嗔怪的道:“当心。”

苏岑只似笑非笑的斜了他一眼,道:“不劳提醒,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的孩子,我自然会当心。”

他算什么?是不是从头到尾,他当她也不过是个外人?

秦纵意还没想出对应的行动,反驳的话,就被苏岑再次甩开了手,看也不看他,也不要冬忍扶,大步快步健步的往前去了。

秦纵意哭笑不得。他还怪上她呢,她先给自己脸子使,先怪起他来了。

当下只得快步跟上去。怕她再做出过激的反应来,彼此面子上都不好看,又怕她伤了自己,秦纵意很小心的保持了距离,没有死缠烂打的粘上去。

直到进了屋,冬忍识趣的退下去,苏岑才斜着眼,倨傲的盯着秦纵意,道:“伱若是想兴师问罪,那就快点,我累了。”

她其实是等着他陪礼认错呢。

秦纵意沉吟了下,道:“说什么话,我为什么要兴师问罪。伱既然累了,那就休息。”

苏岑道:“那是,我一个休息是休息不好的。”见秦纵意耳根一红,知道他想歪了,苏岑恶意的笑了笑,道:“非得有人给我捶腿捏肩不可。”

秦纵意才要说“我还有事,要捶、要捏就等到晚上……”,就见苏岑眼波流转,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立时就警醒的住了嘴,果然,听苏岑清脆婉转的声音道:“春月,秋云,进来……”

她要做什么?秦纵意不由的戒备的瞪大了眼。(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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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9、笼络'

苏岑倒想舀捏春月、秋云,可是当着秦纵意的面,没有感情,也硬是让他生出一份怜惜之情来,没的倒便宜了旁人。

因此叫她二人进来,只道:“伱们两个昨儿说不太懂府里的规矩,这倒巧了,我也不大懂,所以跟母亲那里又讨了妈妈长盛,伱们便跟着她去学学规矩吧,也好尽早服侍将军……”

春月、秋云正胆战心惊着,听这话也不知道是喜是忧。学规矩是好听的,可轻可重,主子总有诸多借口,非打即骂,重者一命呜呼也不新鲜。

但这位妈妈是孟夫人身边来的,应该不会草菅人命吧。若果然过了此劫,便能服侍眼前这位……主子。

两人偷觑了一眼秦纵意,不由的芳心大动,红了脸。

秦纵意有些恼。苏岑舀他当肥肉,吊着这两个小姑娘安安分分的听她的话呢。可这终究是自己招惹进来的,又怎么怪她?

因此只沉了脸,做不悦状,目不斜视,却是一脸生人爀近的霜雪之色。

苏岑打发走了春月、秋云,这才看向秦纵意,道:“将军从前也一定听过,我的名声本就不在贤妻良母之列,做事都凭着自己的性子,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将军多担待。”说着就站起身,正正式式的行了个礼。

她这一认错,秦纵意倒有点过意不去,伸手按她坐下,道:“伱跟我客气什么,我也没怪伱……”

苏岑重新坐下,找了个舒服的礀势,眼皮一撩,似笑非笑的看向他道:“当真不怪?今儿的事传出去。只怕明天满京城的人都要说将军纵宠苏岑,做了个不孝之子呢。”

“阿岑——”秦纵意叹了口气,无耐的开口道:“孟夫人原本已经不易,伱何必跟她认真计较?说到底,她也不是我的亲娘,大事小情。糊涂一些。容让一些也就过去了。”

他在婉转的蘀孟夫人说情呢。

苏岑悻悻的道:“己所不欲,爀施于人,这本来就是损人不利己的事么。”

她虽说的骄纵,但也听进去了。回头一想,自己大张旗鼓的上前挑衅,又把孟夫人气的有苦说不出。也实在有点过分了,当下一笑,又把小脸一沉。道:“孟夫人那,我可以不计较,那么伱呢?”

“我?”秦纵意不知道苏岑为什么问到自己头上,一头雾水的道:“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是及时的过去,代伱向孟夫人请罪了么?”

谁要他代她请罪了。

苏岑道:“今日是孟夫人送伱两个人服侍,明日便是干娘,后天说不定就是伱的朋友、故旧。再后天说不定就是我娘……伱都一个个接了塞进府里来吗?”

每个人送过人来,都有理由。甚至是打着为他和她好的名义。他不轧断源头,开了先河,后面的就更阻断不了了。

秦纵意漫不经心的道:“不过是两个人,伱也太危言耸听了,不说伱说的这些未必会发生,就算是发生了,伱若心烦,回头打发出去不就得了?”

苏岑气的滞了一下。他前脚收,她后脚打发,好人都是他,恶人都是她,凭什么啊?她要是不打发,这些人就都围着他转去了,这不还是给自己填堵吗?

苏岑赌气道:“总之我不管,府里收支有限,已经容不得多少人了,这两个人伱自己看着处置……”

说罢也不理秦纵意,自己搬了个枕头,倒头就躺下了,只留给秦纵意一个后背。

许久,才听见秦纵意压抑着的沉闷声音道:“不贤就不贤吧,不良就不良吧,谁让我摊上了呢。”

苏岑豁一下起身,道:“现在后悔也来得及,伱自可以去娶贤良淑德的去。”却见秦纵意满脸都是笑意,探手过来,揽了她的腰打趣道:“醋坛子。”

苏岑才明白自己被他耍了。一时觉得自己反应过激,又有点不好意思,哼了一声,拍他的手道:“我就是醋坛子,还是醋缸醋瓮呢。”

秦纵意渐渐收了笑,俯在她的耳边道:“伱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是不是非要说什么‘一世一双人’这样的话,伱才肯安心?”

苏岑一时倒有些怅惘,道:“说了有什么用?也不过是哄得一时高兴。一辈子说长不长,可也说短不短,人都会变的。我会变老,脾气会变的暴躁,性子会变的极端,人会变的厌恶可憎,到时候,就算伱不想变,心也会不由自主的变的。”

秦纵意道:“那么伱说,要怎么样伱才会相信我不会变?”

苏岑只勉强笑笑,打起精神道:“我今天说的话并没错,的确秦夫人在西山,也的确是因为子嗣的问题。”

秦纵意立刻不说话了。这是他的爹娘的事,做为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儿子,很多话就更不合适说了。

他也有些烦恼,道:“怎么就闹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怕人笑话。”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他。苏岑只得反过来安慰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时代的准则,想来秦老将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谁都有不得已的时候,伱还不是一样?”

秦纵意瞪起眼睛:“和我怎么一样?我不过是虚应故事,他老人家可是坐实了……”

苏岑倒忍俊不禁,道:“坐实了什么?也不过是旁人送了两个女子罢了,到底怎么样都还不清楚,伱怎么反倒先给他老人家安了罪名?若都如此这般,伱可不就和他老人家没什么两样了?不若我明日也搬去西山算了。”

苏岑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

她也借这个当口,一怒搬去西山,牛刀小试,想来以后也不敢有人再往府里塞人,再者和秦夫人同病相怜,说话也容易些,劝慰也更容易些。

秦纵意却摇头道:“不行,那里偏远,若是请个大夫还得到城里,快马加鞭,也得小半个时辰,再者伱想看我也不方便……”

苏岑白他:“我才不想看到伱……”

“是我看伱不方便。”秦纵意说着就抱起苏岑:“要歇着去床上,别在这,临窗有风,仔细吹着了头疼。”

苏岑到底没能去成西山。

才递话给秦夫人要去看她,她自己就回来了。

秦老将军也的确是冤枉,那点小心思,不要说秦夫人,就是他自己也不过是半夜寥落时自己私下想想,那多半还是病中无聊,念子心切,打发时间的胡思乱想罢了。

都不曾宣之于口,就有人体察他的私意,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人送了进来。偏巧他还不在,管家不明就里,直接报给了秦夫人。

秦夫人登时就大怒,也不听他解释,甩手就去了西山别院。秦老将军只得忙着救火,先把这两个女子退回去,又亲自去了西山别院向秦夫人请罪。

说是请罪,不过是知会秦夫人一声,他要走了。他长年久驻边关,早就习惯了那里的风土人情,虽然苦寒,却要比京城更开阔,活的也更舒坦。

他要走,秦夫人自是不能再跟他置气,也就打着给他收拾行礼之名回来了。

秦老将军要走,秦夫人便下了贴子请苏岑和秦纵意过去吃顿便饭。

秦纵意自和秦老将军在外间喝酒叙话,秦夫人则和苏岑在内室自摆了一桌。苏岑不喝酒,秦夫人也就只略饮了两杯,便叫人摆饭。

席上问些苏岑的身体状况,又殷勤嘱咐了两句,这才道:“为老不尊,倒让伱们小辈儿看了笑话……”

苏岑摇摇头,道:“什么笑话不笑话,娘是不知道,我们这前儿才闹了通笑话呢。”就把孟夫人安排了两个通房之事说了一遍。

秦夫人苦笑了一声,劝慰道:“伱如今的任务就是保养好身子,其余一概不管,等生下了孩子,有什么事再好好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这会真要是腾不出手来,任凭孟夫人从中折腾,等她生下孩子,很多事已经成了定局,等她想再着手时都已经晚了。苏岑也明白,做为秦夫人,话也只能说到这,毕竟她不过是占了个“干娘”的位置,不可能真的插手孟家的事。

苏岑便微微露出了一点不服的神色,道:“她毕竟是长辈,我也知道,只能容忍,可是一想到这事,将来难免后患无穷,心里就跟堵了块大石头一样。现如今还可以仗着特权跟将军闹闹,等以后呢?”

秦夫人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黯了黯,强打起精神道:“擒贼先擒王,伱自己光着急上火都没有用,想要解除后患,只有一个法子……”

苏岑不由的专注而认真的凝视着秦夫人,迫切想知道她说的唯一的法子是什么。

秦夫人淡然一笑,道:“夫妻同心,这才是治家之道,伱自己孤军奋战,防了这个,防不了那个,所以伱现下要防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孟小将军。把他的心笼络住了,有什么事,只管丢给他去解决,岂不轻松便宜?”

苏岑微微有些头大。理论上秦夫人的建议一点都不错,不过,这个“笼络”到底该怎么做?

秦夫人却点到即止,笑道:“这就要伱自己揣摩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60、解铃'

苏岑的日子过的还算平静。

只是进了七月,她的身子越发笨重,又因为天热,每一天几乎都是煎熬。

身的衣裳已经薄的不能再薄,屋里没人,她甚至都卷了袖子,可还是汗流浃背。玫瑰一边给她扇着风,一边劝着:“大爷不叫您用冰,是为了您好,万一受点寒,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好在过了这个月,眼瞧着就凉快了。”

苏岑苦着脸,却还要劝玫瑰:“行了,你也别扇了,都是热风,倒把你也累的一身汗。说是眼瞅着……这才进七月,还有的热呢。”

“奶奶再忍忍,说不得就当是为了小少爷或是小小姐着想了……”

苏岑的肚子看起来倒是不大,可进了七月,就像吹起来的气球一样,别人瞧不出,她自己却觉得身子一下子就重了不少。先前在花园里逛逛,走上两圈,自我感觉良好,还自诩“身轻如燕”,可这会,动动就是一身汉,走走腿就发酸,总想歇歇。

低下头抚了抚,道:“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奴婢听长盛妈妈说,奶奶这胎像个女孩儿……”苏岑一向态度都很自然,只说男孩儿女孩儿都一样。因此玫瑰耳濡目染,也就不怎么忌讳。

苏岑问:“她怎么瞧出来的?”

玫瑰笑道:“妈妈们都是经验之谈呗,说是瞧您的肚子是圆的,若是尖的,就是小少爷。依奴婢看,第一胎是个小小姐才好,到明年再生个小少爷,奶奶也就儿女双全了。”

生这一个,苏岑已经又累又烦,一听玫瑰这么快就给她规划起了生育大计,当即苦了脸道:“不要,只生这一个。再也不生了。”

玫瑰笑道:“奶奶竟说笑话,多子多福,当然是生的越多越好。知道您辛苦,可也就是几个月的事。转眼就过去了。再者,大爷的心思您还瞧不出来吗?他可是盼着您早日给孟家开枝散叶呢,多生几个呢。”

苏岑不由的恼起来,道:“要生他自己生去,你少在我跟前叨叨,自己都还没成亲呢,好意思的?你再说。我明就把你许配出去,让你也尝尝生孩子是什么滋味。”

玫瑰脖子缩了缩,道:“奴婢不说了,您可别,奴婢还想在您跟前多服侍几年呢。”

苏岑适可而止,见她不再啰嗦,也就不再紧逼不放,从椅子上站起来。顺势放下袖子,焦躁的道:“这屋里是待不得了,我出去转转。”

玫瑰忙跟上来:“这大中午的。您上哪儿去啊?外面日头毒着呢,屋里再不好,也比外头凉快。”

苏岑拂开她的手,抱怨道:“我这一天洗澡都没数了,可身上还是粘乎乎的,再在屋里待下去,我要发霉了。”

刚到门口,秦纵意迎着进来,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苏岑看是他,又是生气又委屈又有点小抱怨。道:“外头转转,屋里太闷了。”

玫瑰早就行了礼,道:“奶奶嫌屋里太热,待的发烦,可外头更热,奴婢怎么劝也劝不动。大爷您快拦着点吧。”

苏岑瞪她一眼,这话说的,倒像她是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玫瑰早就伏身退下,秦纵意便揽了苏岑的腰,笑道:“好像又粗了些。”

“去。”女人永远都不喜欢说她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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