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嫌妻不良-第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这个陆老候爷。苏岑还是有点印象的。当年苏氏制衣店揽了陆家的生意,却被孟君文任性把铺子砸了,还是秦夫人做的说项,才给了苏岑延缓的时间。保质保量的完成了那笔生意。
听秦纵意提起,便问两家之间的渊源。
陆老候爷当年也是马上将军,与秦老将军感情甚好,况且陆老夫人与秦夫人是姑表姐妹,因此秦纵意历练的人生第一战就是跟陆老候爷去的北疆。
若是秦纵意光明正大的活着,他自己去求见陆老候爷便成,可是现下。他却只是孟君文。孟家与陆家不过是泛泛之交,要办成这件事,可就大费周折了。
苏岑闻弦歌而知雅意,瞬间就明白了秦纵意的心思,道:“我明日便去看望娘。”由她出面,求秦夫人代为转寰,陆老候爷出头就容易些,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秦纵意见苏岑接的倒快。一时倒有些讪讪,道:“这也不急,横竖如今也是年中。再急也得等你生了再说,不差这么几天,你什么时候身子好了,什么时候再去便罢。”
苏岑笑道:“你这话好没意思,难不成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做一点子事就要跟你讨个人情不成?如今既是夫妻,你的事便是我的事,分什么你我彼此。再者,娘那里你不好走动,可不就该我多去尽个孝道嘛。”
提到秦夫人。秦纵意就不作声了。她盼了那么多年,虽然嘴上没催过,可心里也是急的,只盼着他早日成亲、生子。如今媳妇倒是娶了,却不能让她正大光明的喝一回媳妇敬的茶。
苏岑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过意不去,可我瞧着娘生性磊落。连生死都能看破,不是那种拘泥于习常礼俗的人。只要孝心在,就算没有儿子、媳妇的名份,她也不会计较。”
秦纵意想不开也只得想开。
一时又想起一事:“不提那边,孟家这边也是,我已经代你跟孟夫人解释过了,当日是你喝了忘忧散,迷失了心智才对她不敬,并不是故意。我瞧着孟夫人虽说不计较,可心里还是疙疙瘩瘩的。”
苏岑有些头疼。从前婆媳关系就没理顺,中间出了不知多少岔子,现下又是名义上的婆媳,她不能总逃着避着,便叹了口气道:“我理会得,哪天我们一起回去一趟,我当面给夫人陪个不是吧。”
秦纵意看她一脸的为难,不禁笑道:“你要是为难,不去也罢,横竖有我呢。”
苏岑白他一眼:“还说呢,你如今名声可是好听了?又是惧内,又是不孝,再把我这份不孝也加进去,你我不用在这京城混,闷坐家中,就要被口水淹死了。”
秦纵意神色一凛,道:“哪有那么严重,你一向是不在意别人说什么的,理那些闲言碎语做什么?”
苏岑不过是随口说说,见他忽的一本正经,煞有介事,便知道这些传言竟是真的了。她从前不在乎,也不是真的不在乎,只是人在绝境,反倒无碍一身轻,说的难听点,就是破罐破摔,自暴自弃的意思。况且那会只是她自己,女人么,闲言碎语再难听,她躲在家里也听不见。
可现下不同,秦纵意要在外面行走,一天两天,一句两句,他可以不在乎,时间长了,连官途都要受影响。何况这个时代,不孝是大过,都有人因为不孝而被除族的例子。
苏岑就是为了秦纵意,为了他们两个以后的日子,也不可能一点都不在乎,因道:“这有什么为难的?我凭她打凭她骂,等她出了气,还能怎么的?杀人也不过头点地。你只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孟夫人,其实心地挺善良的。”
最后这句苏岑说的实在没什么底气。当年孟夫人夫妻联手,要置自己于死地,苏岑想过,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不可原谅的了。
可是当年孟夫人失子而疯,到如今终究只是个可怜的母亲,又人到中年,还能有多少日子好过?因此又觉得没什么是不可以原谅的。
秦纵意不擅内院之中女人家打交道,见苏岑说的信心满满,也就放了心,道:“你能这么想,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别为难自己。”
苏岑自是应承不提。
只是她这边还没准备好呢,孟夫人发难了。她知道苏岑怀着身孕,不能当面发作她,否则儿子从中阻拦,没的伤了母子和气,因此只叫人传儿子过来,只说有事要商量。
秦纵意对孟夫人并不抵触。虽然不是亲娘,可他既决定担起孟君文的职责,因此对孟夫人很是孝顺恭敬,当然前提是孟夫人不能拿捏苏岑。
孟老爷例行公事的问了问秦纵意最近在做什么,又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秦纵意事情没成,不能过早的下定论,却也稍微跟孟老爷露了点口风:“儿子想,在京城若是发展的不顺利,不如就往外走走……”
孟老爷问:“你可是有了准谱了?打算去哪儿?”
秦纵意道:“还没有最后定准,不过大概就是北疆吧。”
孟老爷就沉默着不吭声了。这个儿子年少任性,经历生死一劫,难得的稳重懂事了,可是官路不顺,他这个做老子的又是文职,想帮儿子一把,他却不领情,也罢,由着他折腾几年吧。只是这一去北疆,离家千里之遥……
秦纵意岔开这个话题,道:“儿子还有一件事想哪爹商量。我瞧着君威如今也只是闲散在家,年纪不小,白白的就这么耽搁,怕是要误了他的终身。”
孟老爷眼睛一亮,却又一暗,道:“他若有你的一分本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事无成了。”
秦纵意笑笑道:“他虽文不成武不就,但胜在为人做事都比较稳妥,只占住这一个稳字,再添一个兢兢业业,想来也不会出大错,我想不如给他捐个官,或是在京里,或是到京外,历练几年,也就成了。”
孟家虽没了孟君文,可孟君威却还是孟家的,秦纵意有心要把孟君威提拔起来。
孟老爷就多打量了这个儿子一眼,心里感慨:真是懂事多了。从前哪说的出这种贴心的话?兄弟毕竟是兄弟,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多个助力,总是好的。
因此勉励了秦纵意一回,最后道:“你娘对君威,一直有偏见,其实也还是爱子心切,怕他凡事不成,没的倒丢了孟家脸面,这事,还是等成了再跟你娘说吧。”
他说的冠冕堂皇,其实还是怕孟夫人知道了跟他不依不饶的闹。秦纵意自是不会多说什么,只听又有人来催孟夫人要见他,这才辞别了孟老爷,进了内院。
孟夫人严阵以待,在心里打了无数的腹稿,就是想着儿子来了怎么跟他措词。既不能太直,若是招来儿子一顿抢白,母子就要撕破了脸,往后还怎么见?
那就只好怎么婉转怎么来。可又怕太婉转了,儿子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万一故意听不懂怎么办?
正纠结呢,听着丫头报说是大爷来了,就见门帘一挑,儿子高大的身形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
一见着他,孟夫人又是委屈,又是愤怨,又是伤心,拉住他的手,眼泪就掉下来,哽咽着嗔怪道:“文儿,你这不孝的逆子……真要让娘的心都碎了。”
……………………………………………………
感谢大家的粉红票,那就在这再求一回粉红吧。好像也没什么可求的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55、措手'
俗话说眼泪是最温柔的利器
秦纵意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可是面对慈母的一通眼泪也不免心软如绵要是真的孟君文恐怕早就见惯了孟夫人的眼泪不说是家常便饭但也不会有秦纵意这样深的感触
可秦纵意每见一回孟夫人每见她多一分憔悴多一丝白发就觉得心痛如绞每到这时候他都觉得是他偷了孟君文的命所以对孟家的歉疚就多上十倍百倍
听孟夫人这么一说当时就撩袍跪下了:都是儿子不孝……
孟夫人一边揩泪一边暗自点头:嗯开篇不错估计下面就更顺畅了这孩子总算是不叛逆了从前动不动就是一脸的不耐烦别说哭出眼泪就是哭出血来也不见他有一丝一毫的动容啊
妈妈长春便在一旁劝:夫人大爷身子不好您有话只管吩咐可别叫大爷在地上跪着虽说五月了可这地衣还是凉的
一句话给了孟夫人台阶这才收了泪叫秦纵意坐了说话
孟夫人慈母心肠上上下下打量了多时才道:你这几天又瘦了
秦纵意感慨道:想是这几天喝酒喝的有点多……
孟夫人的脸上就又露出了不悦:好端端的喝什么酒酒多伤身还误事我就说你身边少人服侍照料……
秦纵意没想到一句无心的话就给苏岑招了祸别说他没天天喝酒过度就是天天喝也不至于两天没见孟夫人一眼就能精确的衡量出他又瘦了几两肉
何况几乎每次见面第一句话就是:你又瘦了
秦纵意忙道:儿子挺好的如今倒比从前在身边服侍的人还多苏岑虽说身子重但也不是那种娇气的人我深夜晚归她都亲自等着把醒酒汤都备下了热水也都备下了的……样样色色无不精心
孟夫人哼哼了两声道:我这才说了一句你身边服侍的人少了还没说别的呢你这就又殷勤的替她开脱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秦纵意苦了苦脸比说辞他永远甘拜下风他回一句便是心虚可要是一句不回那不就坐实了苏岑身为妻子十分的不合格吗
秦纵意十分恭顺的道:不是儿子辩解儿子如今又不是孩子又娶了媳妇有了孩子该是儿子多照顾妻、子才是岂能再让她和娘操心说来说去都是儿子的错……
他不怎么会说软和话说到这些已是极限总之就是那么个硬骨头宁性子就是一个意思:都是他的错
孟夫人不想跟他争执下去只悻悻的道:我知道你现下疼着媳妇生怕我多说一句她的不是罢了你们夫妻怎么样都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也不管了
多谢娘秦纵意松了口气真心实意的又起身给孟夫人行了个礼
孟夫人叹道:你也成亲了有些事我这当娘的该交的就得交了你媳妇如今怀着身孕累不得操不得闲心少不得我跟你当面锣对面鼓从前你身边也有几个别人不说那春柳却还是在的你如今又自成门户总不好把你的姨娘、妾室还放在府里养着……
秦纵意就皱了皱眉头春柳是孟君文的姨娘可不是他的
他总不能连这个也接收了
但——不接收也得接收左不过是接回去拨个院子住拨几个人服侍实在没必要为这点子小事就跟孟夫人起争执
秦纵意想到此节便应下道:是儿子这就把她接走
孟夫人首战告捷心里欢喜脸上却一点都不带出来反是又落下几滴泪来道:娘这一辈子最大的骄傲是你最大的遗憾也是你想当年……
她这话一开就生生的讲述了大半个时辰把当年如何辛苦又如何痛失娇儿又如何怀着孟君文历尽艰难说了一遍
秦纵意只得陪着感叹
孟夫人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道:你爹在子嗣上一向艰难以至于娘这一辈子在你祖母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娘不希望你重蹈你爹的覆辙
秦纵意安抚道:儿子不会的儿子一定努力
孟夫人不禁气笑道:多大人了竟说傻话这是你一个人说努力就能努力成的三分人力还有七分是天意呢是你能说了算的又叹了口气神伤道:苏氏是个身子弱的这会只怕自顾不暇哪里还能照应得到你我给你安排了两个人你回去就一起带着一来替苏氏分忧二来呢也好早日替孟家开枝散叶
秦纵意几乎没做什么反抗就在孟夫人软硬兼施下同意了她提出的所有要求这一场母子谈话以孟夫人全战告捷而结束
孟夫人无限感慨她终于有了多年媳妇熬成婆的畅快之感了想当年孟老夫人就是在她怀有身孕的时候给孟老爷安排的通房……
这种阴暗之下的报复感让她脸上终于漾起了一点欢喜的神色竟破天荒的对秦纵意道:你祖母这几日好些了一直念叨你呢你也过去给她老人家请个安午饭就留在府里用吧一家子聚聚苏氏那边你也只管放心我叫人把她爱吃的菜送过去
为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女人换来孟夫人对苏岑的重视和关爱秦纵意觉得挺划算的
只是他不知道孟夫人早就先一步把春柳和另两个给他安排的通房送到了他的府里这是孟夫人做过的最坏打算的最后一步
妻子怀孕不能服侍丈夫并不是只有孟家从孟君文这才开的先例苏岑再不情愿也得做出心甘情愿的模样来迎着还得诚惶诚恐的感谢感激否则就是妒妇
她要是不惧千夫所指那就只管逆着世俗来她只要敢做孟夫人就绝计做得出再休一次儿媳妇的事来
苏岑措手不及
听玫瑰报说春柳来了还当是奉了孟夫人之命是出了什么事呢等到叫她进来却见她盛妆打扮艳光犹胜从前一脸喜色进门就拜口中连呼奶奶满嘴都是谢奶奶恩典
这还不算她还拉出两个十六七岁的绝色女子来笑意盈盈的代为介绍:这二位妹妹是夫人特意给大爷挑的就此安置在大爷房里也好替奶奶分忧……
苏岑冷笑:孟夫人的手伸的真长动作还真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她竟是不懂得的否则她那么痛恨妾室又那么不待见庶子、女又为何非得给自己填堵呢
纵然再措手不及苏岑也知道这会发作不得作色不得因此短暂的惊讶过后便恢复了镇定吩咐玫瑰:叫人去收拾院子
也只得这么一句让她像从前那样打从心底里漠然不在乎她一时还真做不到她不知道这件事秦纵意到底知不知情
她更想知道他对这件事是个什么态度
她不要他的歉疚不要他的容忍不要他的退让她要他的一心一意那不也是他的理想和意愿么还是说没什么是不可以屈从于现实的
春柳还想再套套近乎苏岑只微微做了个疲态就有冬忍上前道:奶奶累了吧——这就是在逐客了才见面就说累那便是心气不顺
春柳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忙道:奴婢不敢耽搁奶奶明儿个奴婢再来给奶奶请安另外两个女子身份未明一时不知道是跟着春柳退下去还是该杵在这里互看一眼便都有些眼泪汪汪
苏岑倒笑了笑揉了揉眉心温声道:大爷还没回来你们两个可见过大爷了
这两个女子见问慌忙行礼:是夫人打发奴婢过来的不曾见过大爷
你们且先下去歇息缺什么少什么都只管来跟玫瑰或是冬忍说等大爷回来再给你们安排院子说时便吩咐玫瑰:先把这两位姑娘安置在客院吧
两个女子面面相觑心里更是惊疑了安排在客院这算怎么个意思毕竟她俩也是孟夫人送过来的难道这位大奶奶还要等大爷首肯了才算是彻底死心并接受现实不成
却也无计可施只得行了礼退出去
这厢玫瑰已经气白了脸道:真好意思这才成亲几天就又把人都安插到后院来了……这不是打奶奶的脸吗一次两次好有脸么
上一回是还没成亲就现提拔了两个姨娘如今故技重施这位孟夫人还真是欺人太甚用心险恶
冬忍在那忍了半天才悠悠的道:还不知道大爷的意思……这是有为秦纵意开脱的意思
玫瑰气道:男人的意思还能有旁的意思么赏都赏下来了到了嘴边的肉不吃他还是男人么
冬忍也没心思点醒她大放厥词有失奴婢的本份只是撩了一眼苏岑生怕她听了生气不免要气坏了身子那可就真真着了某些人的圈套太不值当了
……………………………………………………
我在努力攻克自己的缺陷真的在努力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容忍和包涵(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56、挑衅'
苏岑的确很生气。
她一是气孟夫人欺人太甚,真拿她当了软柿子捏。二来是气秦纵意。这些人毕竟是赏给他的,她就不信他事先一点都不知情。他是个男人,就不能承担一些吗?
好吧,也许他真的不知情,或者,他会有解释。
可是玫瑰那句“到了嘴边的肉不吃,那还是男人么”倒又让她无耐的笑出来。这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原属平常,就是一般人家,妻子怀孕,也的确是亲自安排别的女人代为服侍的。
她真的有点拿不准秦纵意的心思了。如果他也觉得这事理所当然呢?
苏岑这一笑,玫瑰有些愤怨,觉得自家姑娘没心没肺,都这个时候了还笑得出来。冬忍却觉得庆幸。总比哭出来闷在心里的好。
她也觉得,将军没回来,这事就总有回旋的余地,与其现在就让姑娘哭哭啼啼的,还不如等将军回来。
一直等到过了晌午,秦纵意才回府。先没回房,倒是叫了清明问了问府里的事。所谓府里的事,就是过问了一下春柳和两位孟夫人赏下来的姑娘。
听清明说已经见过了少夫人,秦纵意的心就咯的拧了一下。他原本是想自己悄悄处理了就完了,怎么还是惊动了她?不知道她会不会胡思乱想,因此一挥手,对清明道:“就按少夫人安排的,以后再说。”
秦纵意匆匆回了房。
苏岑就坐在小炕桌边看书。她才午睡之后醒转,长发披垂在肩上,尚未梳洗,光滑的小脸上犹带了一点春意睡足之后的慵懒。
长长的睫毛投下一排密实的阴影,整个人都沐浴在暖融的阳光之下。像是镀了一层金,说不出来的静谧、柔和。
秦纵意不禁就放慢了脚步。他有点不舍得打扰这样的气氛了,看着这样宁静的苏岑,他就觉得心里有一处是那样的柔软,让他舍不得碰触,恨不能就此闭上眼。一直让这种温暖柔软的感觉在心口回荡才好。
苏岑最先放下书。不禁叹了口气。她早就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小心眼的指望着他能察觉出她的心浮气躁,以及那么一丁点的醋意,不说着意殷勤。小心哄劝,怎么也得给她个解释。
他可倒好,就直愣愣的站在那。也不知道在发什么呆,在傻看什么。
谁让他是男人,她是女人呢?只好由她来迎着他。
一抬眼。对上秦纵意的,笑问道:“回来了怎么不进门?难不成等着我请你不成?”
秦纵意难得见苏岑开玩笑,那一向不轻易动容的脸也有了丝丝笑意,迈步进来,道:“看你一时倒看的呆了,就忘了这原是自己的家。”
他说的这样坦白,苏岑既是欢喜。又有点心酸,不由的道:“我住在这里。便也是我的家,可有一天你不住在这里了,又哪里才是我的家,哪里又才是你的家呢?”
秦纵意微微一怔,奇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你一直住在这里,我也一样,自然这里永远都是我们的家。”
苏岑起身,接过他的外袍,笑道:“我没什么意思,不过是随口一说,感慨罢了。”
秦纵意跟在她身后,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假手他人,可这些活,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以后就我自己来吧,别闪了你的腰。”
苏岑也就随他,自己坐了,替他斟了茶,笑道:“不若,我再叫两个人帮我一起服侍你?”
秦纵意一时没吭声,只试探的打量着苏岑,道:“不用……麻烦了吧。”
苏岑一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道:“横竖也不是我麻烦,不过开句口的事,你若同意了呢,我这就去找人。”
“我是体谅你太辛苦了。”秦纵意有些感慨的道:“又不愿意多提,生怕你多了心去。”
苏岑嘲弄的道:“再辛苦,那是我自己愿意的。你提与不提,我都要多心,总不能等别人都送到我眼皮子底下了,我自己还蒙在鼓里。与其那么被动,不如我亲自寻了人来,总还更放心些。”
若秦纵意是个省事的,当即就该把孟夫人赏下的两个人推出来。春柳是先前遗留下来的历史问题,不可更改,他接是当接,只是接下来之后该怎么做,其实苏岑也都可以理解。
可他却浑似不知一样,竟怔怔的不接话。
苏岑气的一咬牙。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他对她是不是真的心口如一,可如今这事都撂到明面上了,他就有本事一声不吭。
她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贤妻。
因此苏岑便挑开了道:“听说孟夫人今日赏了两个人下来,我也都见过了,果然各个都跟出落的水葱似的,秀气温婉,俏丽如花,不如就……”
苏岑的话头在此处顿住,直勾勾的盯住了秦纵意。秦纵意还是气定若闲,不以为意的道:“你安排就好。”
苏岑很想一个爆栗敲到他头上。他知不知道这样回答很伤人心的?如果她是真的要为他安排两个通房,他也会说“很好”么?
不过他想的美。
苏岑不免露出一点失望,却转瞬即逝,笑着道:“好,那就把她们两个赏了我吧。多谢将军美意。”
秦纵意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好,很好,别说是两个人,但凭你要什么,我都给。”
苏岑第二天带了冬忍去了孟府,求见孟夫人。
孟夫人昨日首战告捷,正是得意的时候,听说苏岑来了,不由的骄矜的笑道:“这么快就来了?果然是年轻人沉不住气,多大点事,就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长春在一旁道:“大奶奶毕竟年轻,夫人就多包涵些,有什么做的不合适,夫人难免要多指教。”
“哼。”孟夫人喝了口茶,道:“她不来,我也要去见她,可不是么,我好歹是她的正经婆婆,她做了什么,代表的可不只是她自己,而是孟家,是君文的脸面,我不指教,难不成让她白白的再把孟家弄成个笑话?”一边叫人请她进来,一边问:“是她一个人来的?君文可有陪着一起来?”
小丫头便回:“大爷不曾跟着,只有大奶奶带了一个随身丫头,叫做什么冬忍的。”
孟夫人好笑的看向长春,道:“你瞧瞧,我就说,君文那孩子到底是个懂事的,知道不能一惯的纵容宠着,这女人么,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他到底还是知道不能跟着一味的胡闹,可见市井流言还是不真,倒把好好的文儿说成了惧内的子弟了。”
长春陪笑道:“哪能呢,大爷不过是多体贴大奶奶一些,坊间流言便传的不成样子了。他是夫人的儿子,性子不出左右,自然只有夫人最懂得大爷的心思。”
孟夫人听了这话受用,嘴角就带出笑来。还算这苏氏有些脑子,没带着玫瑰。那丫头就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开口便要说错话。
她倒要听听苏氏会怎么说。出了孟家门,还能再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大张旗鼓,明媒正娶的回来,她也算是有本事的,也算是大景国头一份了。可那又怎么样?进了孟家门,不在同一个屋檐下住着,那也是自己的儿媳妇,也要受自己拿捏,她再有本事又怎么样?
说着话,小丫头打起帘子,回道:“大奶奶来了。”
孟夫人忙定定心神,看向门口。就见冬忍扶了个俏丽的少妇进了门口。不是苏岑又是谁?她的打扮,永远是那么无可挑剔。并不多艳丽,可是得体得宜,虽然她的腹部隆起,但并不显得她有多笨拙、臃肿,看她健步轻盈,那身量,怎么看怎么像个……男孩儿。
孟夫人眼皮子就是一跳。若果然是个男孩儿,抱在自己身边养是最好不过了。她如今也到了年纪,儿子大了自有媳妇,她所剩的唯一乐趣也不过是含饴弄孙。
苏岑上前给孟夫人行礼:“媳妇来给母亲请安。”
孟夫人有了自己的心思,也就没为难苏岑,抬手道:“都是一家人,就别拘礼了,你身子重,别站着说话。”
长春早就搬了把宽大舒适的椅子。
苏岑朝着长春微微一点头:“有劳妈妈。”
长春笑笑,道:“奶奶真是折杀奴婢了,不敢当。”
苏岑安然坐下,这才朝上对孟夫人道:“媳妇早想来的,只是一时事多,又身子多有不便,恰好昨个大爷过来,得知母亲赏了两个人,媳妇今儿就特地来向母亲道谢。”
孟夫人不由的细细打量苏岑。见她语态嫣然,含笑从容,竟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脸上依然一如从前,没有一点脂粉,不由的心下奇怪:她倒好涵养,自己安排了两个通房,竟然没能扎到她的软肋上?
当下也就客气的笑道:“我知道,你们夫妻新婚燕尔,原也轮不到我来多事,可一来这是规矩,你身子重,自是不能服侍君文,我怕你一时想不到或是忙不过来也是有的,便越俎代疱……你可不要多想,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她就不信,话都挑衅到这个份上了,她苏氏还能坐得住,笑得出来?
…………………………………………
怎么订阅一下子就少了这么多呢?好伤心啊,求收藏,求推荐,求正版订阅!(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57、指桑'
苏岑低眉顺眼,丝毫没有被挑衅到的意思,恭恭敬敬的答道:“母亲一番好意,媳妇感激不尽。大爷也时常说起,府里人手若是不够,不如就跟母亲提上一提。倒是母亲想的周到,预先就给媳妇备下来了……”
孟夫人气的一噎。
她倒还真会说话,竟然接了这顺水的便宜不说,还要卖卖乖。她就不信了,这两个身段玲珑,俏丽如花的通房丫头日日在君文眼前晃悠,她就一点都不觉得心堵?
孟夫人恢复了平静。姜是老的辣,她要是轻易的缴械投降,就活该让媳妇舀捏,这一辈子都端不起婆婆的款了。
当下孟夫人便道:“伱不怨我,就是最好,至于感激不感激,那就算了,从来都是爹娘蘀儿女瞎打算,没几个真的领情的。”
苏岑道:“母亲放心,媳妇是十分领情的。我身边随有玫瑰和冬忍,但毕竟还是忙不过来,有了母亲送来的春月、秋云,也能帮衬着她们两个,我便更可以安心了。”
孟夫人就是一怔,脱口问道:“春,春月?秋,秋云?”
长春有些奇怪,不过是两个丫头的名儿罢了,夫人何必这么惊讶?人都送过去了,虽说是长辈赐,不能辞,但终究大爷和大奶奶是这两个丫头的主子,改个名儿罢了,又值当什么?
苏岑暗笑,面上却一派无知,天真的答道:“母亲也觉得这两个名字还算有新意吧?”
“的确,很有新意。”孟夫人几乎要咬着自己舌头了。就这么落败,终是不甘心。她费尽心机,挑的两个丫头,原本是要给苏氏填堵的,这倒好,真让她收编,要成她的左膀右臂?
苏岑却全然不知,仍然道:“媳妇此来。还想跟母亲讨个人……”
连长春都瞪大了眼。孟夫人送去了两个,她不生气不伤心不撒泼不耍脾气,竟然还主动的想再要人?
孟夫人也提起了点兴致,她真有点摸不透苏岑在想什么了。便故作大方的道:“伱想讨谁,只管说。”
不过是她身边的几个大丫头,她忍了,她舍得。
苏岑眼睛略微一抬,一扫,一掠,视线从茉莉、水仙几个丫头身上掠过。却落到了妈妈长春身上。长春打了个突,垂了眸子,一动没敢动。孟夫人也打了个愣怔。她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长春身上?还是说,她跟长春私下里早有了往来,只瞒着自己一个人?
一时间也容不得她多作思量,抬眼盯住了苏岑,想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些端倪。苏岑从容的很,不曾开口。先轻轻叹了口气,道:“媳妇从前……母亲也是知道的,您谅解苏岑年纪小。多有容让,苏岑也都记在心里。如今不比从前,又不在母亲身边,就是有些事,母亲只怕一时顾及不到,我又不便,两府里跑来跑去,不说给母亲添麻烦,只怕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