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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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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下来,苏岑又要下车。秦纵意要跟着,却被苏岑嫌弃的看了一眼。他一低头。见自己还是一身狼籍,当下只得歉然的又缩了回去。
苏岑站在车下吹了半天风,才觉得舒服了些,秦纵意也跳了下来。他把外衣除了,只着里面一身月白色的短打,虽然狼狈,可是他神色凛然,气势天成,倒也不显得多难堪。
他朝着苏岑道:“上车吧……你走不得,我让马车慢点。”
苏岑摇头。
玫瑰会意。道:“奴婢去收拾收拾。”等到玫瑰爬上马车,才发现车厢里早就收拾好了,甚至秦纵意还薰了香。车厢里萦绕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味,让人闻着精神就是一振。
她一时有些瞠目结舌。这是……一个大男人收拾的?未免太仔细了。
马车走的极慢,苏岑掀着帘子吹着风。一只大手把帘子放下来,道:“别吹了。贪图一时凉快,回头又该头疼了。”
秦纵意把她揽回来,让她靠着她,道:“你若累了,就先休息一会。”
苏岑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被他强势的揽着,也就只好委屈自己勉为其难。阖着眼睛,听见他问:“是不是,会一直吐下去?”
苏岑听着他语气里的小心翼翼和担忧,很想安抚他说不会,但随即又转了心思,道:“不知道。”
秦纵意不言语了,扭头看了一眼苏岑不怎么好看的脸色,道:“我回头去求太医,给你开几副药来,免得这么受罪……”
苏岑眼皮都不抬,道:“我听人说,是药三分毒,对孩子和大人都不好。”
秦纵意便当机立断的道:“那就不开了。”
苏岑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好。”
秦纵意却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道:“等我回头问问,看看可还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你这样吃了吐,也不是办法。”好好的人不思饮食,几天就会瘦下来,她可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苏岑心道:“还能有什么好法子?天底下的孕妇大都如此。”
不过有人愿意操心,她乐得不吭声。
秦纵意见她阖上眼,昏昏欲睡,便索性把她抱在膝上,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臂弯,道:“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苏岑昏昏沉沉的想,他怎么忽然就变成超级好奶爸了?这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还这么絮叨,真让她有点不适应。
不过他服侍的细致周到,她还是觉得感觉很好。
算了,看他能坚持多久,要是就三分钟热度, 也不必她白费心,他自己就临阵退缩了。要是能一直坚持下去……
横竖也不是为了她,她才不原谅,绝不原谅。
不过,现在她和孩子是一体的,要怎么才能区分他是为了她,还是为了孩子?
苏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苏家自己的床上。
玫瑰在不远处做着针线,阳光铺了她一身,就像是镀金的人儿。苏岑一时有些恍惚,问:“什么时辰了?”
玫瑰抬头望过来,笑道:“姑娘醒了,这会才申时三刻。温着冰糖银耳粥呢,您起来吃一点?”
苏岑还在感慨自己睡的时间这么长,忽然想起来,问:“那个,他呢?”
玫瑰道:“孟小将军早就回去了。”
苏岑哦了一声,又问:“他是,什么时候走的?爹和娘……”如果他登门了,不知道有没有被苏夫人乱棒打出去。
玫瑰忍笑道:“一直把您送到家,您也不醒,孟小将军就不叫人再唤,便索性直接把您抱回房。老爷不在家,夫人也没说什么,还叫六爷把他送出去的。”
苏岑一颗心落地,不由的自嘲的想,她还在为他担心。他有什么可值得让人担心的?苏夫人再疼爱女儿,可她也不过是这个时代再寻常不过的女人罢了。
她终究也还是愿意女儿有个归宿,她还是盼着自己跟他复合罢了。
在正正经经孩儿他爹面前,苏夫人说话总是没底气的。因为但凡处理不好,就要落个夺人子嗣的名声。
苏岑坐起身,伸手理了理披散下来的长发,不防有什么东西勾住了,一时解不下来,倒扯的头皮痛。
玫瑰忙上前道:“姑娘小心。您手里一直握着枚玉带钩,睡着了也掰不开您的手,奴婢就没敢动。”
玫瑰解下来,放到苏岑手里,道:“您这是从哪得来的?这么宝贝的心疼?”
苏岑端详了半晌,忽然脸色大变,问玫瑰:“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手里有这个的?”
还用问吗?清醒着的时候她可没记着有。
玫瑰想了想,道:“就是您睡着的时候,孟小将军抱您回来,奴婢给您盖被子,就发现您的手里攥着这个。就是寻常的玩意,咱们的店里就有啊。”
苏岑知道这是她店里的。连玫瑰都这么说,她就更确定了,掀开被子下地,就要往外走。玫瑰忙拦住她道:“姑娘,你这是要去哪?才睡醒就起这么猛,仔细头晕。”
苏岑挥开她的手道:“让开,我要见他。”
玫瑰才明白过来是要见孟君文,便道:“孟小将军才回府,您要见也得着人去给他送信儿才成?再说这才刚分开……有什么事非得现在就说。”
可是忽然看见苏岑眼里扑簌簌落下泪来,玫瑰也吓的呆住了,道:“姑娘……”
苏岑毫没意识到自己失态,只拨着玫瑰的手道:“不用,我亲自去见他,我要问他……这是哪里得来的,为什么会在他的手里。”
玫瑰还在劝:“这本就是男人寻常用的,想来是将军换衣服时脱落的,正巧被您握住了……”
苏岑有些烦躁,索性不再答言。玫瑰见拦不住,只好道:“姑娘就算要去,也先穿上衣服,梳好头发。眼瞧着太阳要落山了,这会外边起风了。”
一边借着找衣服的空,一边叫冬忍进来,两人一使眼色,冬忍就跑去给苏夫人送信。
苏夫人急匆匆赶来,苏岑已经穿戴好了。上前扶住苏岑的手臂,不许她行礼,笑着问:“你这才回来,又要去哪儿?”
苏岑已经镇定下来,道:“娘,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苏夫人促狭的问:“可是去找孩子他爹吗?要不就让他住下来陪你如何?”
苏岑没心情开玩笑,道:“娘,我保证,一会儿就回来。我就问他一句话……”
苏夫人收了笑,正色道:“我不管你问他什么,只是今天不许出门。那么多人都知道你今天是他送回来的,你再兴头头的一副急慌样再去寻他,回头不是打你爹的脸吗?”
这哪里有一点决裂的模样?就跟小夫妻如胶似漆,一点都分不开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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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42、回避'
初春的风吹在脸上,既不太刺骨,又透着微凉,很是舒服。
秦纵意回了自己的院子,清明便跟上来,想是有话要说,却在看到秦纵意这身打扮后,诧异的问道:“大爷,你的衣服呢?”
秦纵意道:“脏了。”
清明有些狐疑,却见秦纵意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索性不问,只道:“老爷叫人来送信,说是让您晚上回那边吃饭,有事要商量。”
秦纵意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回房换衣服,却忽然顿住,上下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他想找的,不禁满脸失望。衣服都没系好,又踱出院子外,低头满世界的找。
小雪、大雪跟上来,问:“大爷,您找什么呢?小的帮您找?”
秦纵意抬头,问他俩:“我早晨出门的时候,是不是腰带上系着这样一个玉带钩……”
小雪道:“好像是,小的也记不太清了。”
大雪聪明些,见秦纵意脸上闪现过失望的愤懑,便很肯定的说:“小人记的清楚,的确是带着的……”
秦纵意便道:“你既认得,便给我好好找找,看看是不是落到哪了……”
不过是个玉带钩罢了,何至于这么兴师动众?不过主子吩咐,下人们便只好遵从,大雪又把外院的人也叫进来,一行十多个满院子的找。
都找遍了,也没有。
大雪便道:“今个爷出门了,是不是落到车上?”
车里也早就搜了个底朝天,没有。
秦纵意已经隐隐的意识到,很有可能是落到苏岑的车上了。他是在那个时候脱的外衣。也许,还在她的车上某个角落里静静的躺着。也许,就算是丫头们捡了,她也未必会在意,未必还会记得……
孟老爷看到儿子从外面进来,神色间略显颓唐。便摆手叫他起身坐了,道:“你今天跑了一天,事情可办成了?”
秦纵意道:“秦夫人已经同意,只说要和秦老将军再商量。”
孟老爷点头:“那就好。多一个同盟,这件事就好办些。你确定,那孩子是你的?不是……”孟老爷有些难于启齿。
秦纵意坚定的道:“我确定,肯定是儿子的。”
孟老爷捋捋胡子,道:“你确定就好,我只是……若是孟家骨血,我定然不会让他流落在外。可是谁也别想就此鱼目混珠。”
秦纵意并不多说,只道:“爹,我明日便会上书,力陈此事,断然不会允许苏岑和亲。”
孟老爷道:“当下只得如此,听说你今日和她一直都在一起?虽说是为了孩子,权宜之计,但也别假戏真做过了头。孩子是一定要要的。但她……你娘已经开始着手为你说亲了。”
秦纵意笑笑道:“娘的心意,儿子领了,可是现在说亲。实在不是个好时机。苏大人正处在动摇阶段,若是惹恼了他,他便力主和亲,又占着是苏岑的爹爹的优势,难免不会削弱我们的力量,只怕到时候就要鸡飞蛋打了。”
孟老爷道:“这个你放心,你娘是未雨绸缪,一等此事尘埃落定,便给你娶亲,两不耽误。”
秦纵意也就不辩。又和孟老爷商量了如何在上陈书中措辞,一直商量到大半夜,这才匆匆出了孟府。
成熠跟上来,轻声道:“将军,苏家六爷来过了,见您不在。就留了个口信,说是明日请您过府一叙。”
秦纵意的心就咯噔一下,问:“他可说是为了什么事?你答应了没有?”
成熠道:“小人虽然知道这是将军绝好出入苏家的机会,不过没有得到您的允准,没敢擅自答应。”
秦纵意点点头:“算你小子机灵。”
成熠不以为然的道:“这就算机灵了?我还打听到一事,听说是苏姑娘要见您……要问一句什么话。苏夫人不许,这才打发苏六爷过来的。”
秦纵意紧紧盯着成熠,眼神咄咄,很有点精光四射的意味。成熠被他看的一哆嗦,道:“将军你有话就说,可别这么盯着我啊,毛骨悚然的……”
秦纵意道:“你不能再跟着我了……”
“啊——”成熠挠头:“我不跟着将军,我去哪儿?”
“秦府你也回不得。”
成熠皱眉。
秦纵意道:“你连夜出京,一年半载,随你去哪,只不许回京。”
“流放啊?”成熠怪叫起来:“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你别坏了我的事,还有算胜、战胜,你最好也都带着,包括那十二亲卫,近些时日别在我眼前晃悠。”
成熠猜着就是为了他身份的事,只是这么些日子以来一直没露破绽,他又舍不得旧主,因此一直没走,今见秦纵意毫不留情的撵人,虽然知道这是正理,没有孟家人却使着秦家旧人的道理,可是一想到要离开秦纵意,还是觉得心里难受的紧。
小孩子心性爆发,不免嚷道:“我就知道,你为了一个女人,连多年兄弟情谊都不顾了。”
秦纵意脸色不愉,道:“别东拉西扯,跟女人有什么关系?”
成熠哼道:“你也不用瞒我,你不就是还想着苏姑娘么?既有今日,何必当初?要是不写休书,她也不会……你们也就不用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秦纵意叹口气。当日写下休书,自然是因为他一时意气,可是当时苏岑乍闻自己被梁诺算计,正是气急攻心的时候,难免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就是没有休书,她也不愿意在那立足,总会找机会走的。
可是现在后悔,说什么话都迟了。
他只得解释道:“不管怎么样,现在事情已成定局,难道你以为,事情挑破了,我就还能恢复本姓,做你的将军吗?”
成熠心口一痛,却强词夺理道:“将军不说,小人也不说,这个秘密,谁还会知道?难道……”他忽然一震,问:“难道苏姑娘已经看出了什么蛛丝蚂迹?”
见秦纵意点头,他不免有些挫败。他自然是乐意到他们俩和好,但是诚如将军所说,一旦他的身份被揭开,不说伦常上有多尴尬,就是在皇上那,也要落个欺君之罪。还有秦家、孟家,自然又是一翻风云突变。
谁也折腾不起。
最让人难堪的,还有苏家。苏岑终其竟是与孟君文有夫妻之名,却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与秦纵意有了夫妻之实,还有了身孕……
这孩子到底算孟家的,还是算秦家的?
孟家得子又复失,两个老人家情何以堪?秦家失子又复得,还附赔一个未出世的孙子,大悲大喜也是转瞬之间,只怕更是伤身。
成熠时难以决断,便只愣愣的看着秦纵意发呆。
秦纵意苦笑了笑,道:“这回没意见了?”
成熠点点头:“可是,以后呢?难道就一直叫我这么躲躲藏藏的?”
“不过是权宜之计,等到敷衍过了这陈,你愿意回来也好,或是想去边关,我再叫人安排。不过,最近若是苏家人找你,尤其是苏姑娘,你该怎么说自己可知道?”
成熠有些心虚。苏岑什么都不知情时,他巴不得她能知情,现下听说她好奇了,开始怀疑了,他又开始害怕起来。
嗫喏着道:“我当然知道。”
秦纵意哼了一声道:“你自己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只怕苏姑娘一拷问你,你就要双膝发软,毫无骨气的变节投降了,所以,连夜出京。”
成熠低头应是,再不敢多嘴。
苏岑就发现孟君文似乎失踪了,到处寻不见人,就连苏毓去了几趟,都说忙,不在府里。苏毓又不好硬闯,死守了两天,竟然果真没见到秦纵意。
递了几回贴子,清明满口应承:“一等将军有空,定然登门拜访。”
可光说话不办事,这都三天了,苏岑也没听说来苏家的有个姓孟的。
她总算是知道了,这厮分明就是躲着她,避而不见。
肯定是做贼心虚了,要不怎么这么巧,她想见他,他偏就忙的不可开交?可人不到,礼没少送,不是些新鲜小吃,就是上好的衣料,更甚连给小娃娃玩的拨浪鼓都买了快十几个了,形态各异,大小不一,颜色质地都有不同,有的还是专程从江南搜罗来的。
苏岑扔一回,扔两回,可是他天天派人送,很快就堆成小山一样。苏岑没法,只好假装看不见,随便玫瑰和冬忍怎么处置。
不过她却挑了一只拨浪鼓,百无聊赖的转着,听着那咚咚的声音,在喧嚣声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玫瑰进门,问苏岑:“姑娘,明儿个就是十五了,可是约好了秦夫人一起去西山上香的,可还要去吗?”
苏岑回过神来,只说了一个字:“去。”
“那奴婢这就去准备,姑娘可还有什么要带的,一并吩咐下来……”
苏岑扬起脸,放下手里的拨浪鼓,似乎这会才注意到自己竟一直玩着小孩子的玩意,脸一红,猛的丢到床上,站起身来道:“你先别忙着收拾……我有事叫你去办。”
玫瑰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问:“什么事?”
苏岑又缓缓坐下,摆手道:“算了,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43、介意'
天气不太好,有点雾朦朦的阴。//*。*//初春的温暖像是忽然大受刺激,受惊的兔子般缩回了才露出来的小脑袋。
空气中湿凉的风带着尖利的冷,吹的苏岑耳朵边有点疼。
她习惯了春天的暖阳,猛的看见这灰扑扑的颜色,不禁有点失望。万木葱绿落在眼底,也带着水汽,像是在冰的另一面看着这虚幻的生机。
玫瑰上前道:“姑娘是不是冷啊?”她把手炉递给苏岑,又替她披上披风。
苏岑扯了下来:“又不是冬天了,不戴了。”
玫瑰笑笑,又给她披上:“姑娘的性子越发像小孩子了……管它什么季节,天冷了就该加衣,这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再者,姑娘又不比从前,总得多对自己尽点心……”
罩上再多的衣服,苏岑也觉得冷。春寒料峭,这猛的回马枪最让人疼了。手倒还在其次,不管什么时候,苏岑的手总是暖热的,即使在冬天站在风里的时候,明明身上冷的成了冰砣,手里还是固执的残留着一点余温。
只有脚是冷的。就是夏季酷暑,只要下点雨丝,脚尖、脚趾、脚背、脚心都冰硬的疼。让她很想用棉絮把脚和微凉的小腿都藏起来。
现在就是,她用力的扭了扭鞋子里的脚趾,疼让她感觉到了它的存在,借以驱散鞋里的寒气。
这种潮湿微冷的感觉一直维持到西山。
马车停下来,玫瑰道:“秦夫人的车就跟在后面,大爷说山路太陡,只能到这了。”
听着他的名字,苏岑的心就跳了跳,连眼皮都跟着凑趣的紧了紧。她抱紧怀里的手炉。炭火还在,手心里也因为暖和而有了汗渍,可这份感觉还是让人烦闷。
就像从内而外,有着许多无形的束缚。她想统统挥开。又觉得自己太过无力。没了这份束缚,又仿佛沉重。
玫瑰见她不言语,便退了出去。车帘却很快再次掀开,秦纵意朝他笑着打招呼:“下车吧。这会儿空气最清新不过。”
苏岑不动,只直直的瞅着他。原本大气和沉稳倏忽不见,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就有了一分诘问和抱怨的委屈,让她像个孩子。
秦纵意的心一软。对着这双眼睛,他真想把那个秘密揭开。''。可是他再自信,也不敢,他怕在这秘密揭开后。苏岑眼里的嫌恶。
如果她看见过自己这张脸皮下面属于他自己的那张脸,她会不会再一次恶心的呕他全身?如果当她知道他和她最初的鱼水之欢,是借用着偷来的身份,她会不会懊悔?她会不会觉得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骗子?
其实他已经在心里指责过自己无数次了。他就是个小人、骗子。当初不过是想替孟君文活着,替他尽孝,替他完成孟家子孙应该的使命。
只是没想到,苏岑成了这“不过”中的意外。
还有梁诺那自以为是的“好心”,让他成了这其中的一分子。再多的解释也都没用。那么又何必挑破这个脓疮呢?
他伸手,搭上苏岑的腕子。隔着重重叠叠的衣服,握住她纤细的腕子。轻轻用力,迫得她不得借助他的力量下车。
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云层中透出万道金光。
虽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明快,终究透着点希望。
秦夫人从后面踱过来,笑着道:“我是要上去法因寺的,苏岑,你若是乏了,就在山脚歇着吧。”
苏岑忙过来行礼,扶着秦夫人道:“我没有那么娇惯,既来了,自然也要上到山顶的……再不然。就也到法因寺好了。”
秦夫人拍拍她的手背,看向秦纵意:“我不必你管,你把苏岑好生照顾好了,就算你此行不虚。”
秦纵意笑道:“娘放心,儿子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甘愿回去受罚。”
秦夫人眸子一暗。眼波流转,却把视线落在了苏岑脸上。不知道为什么,苏岑竟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点欣慰。
苏岑一闪眼,见秦纵意带的是清明。听他吩咐清明扶着秦夫人先行上山,不由的问道:“咦,成熠呢?”
秦纵意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道:“他在我身边,不过是尽份人情,如今诸事安定,他也该回他该去的地了。”
苏岑有许多话想说,一直盼着念着,真的见了面,却又说不出来了。万一他不是呢?
两人并肩往前,玫瑰和冬忍还有秦纵意带的大雪、小雪在后面捧着东西,不远不近的跟着。
往山上走是有台阶的,苏岑虽然自诩身体康健,怎耐长久缺乏锻炼,走一会就气喘,只得歇歇。
秦纵意四下望了望,指着前面道:“那是栖雪亭,我们去那里坐着歇歇。”
苏岑点头,强提着一口气,发狠多走了一段,等到进了栖雪亭,腿都酸了。玫瑰把垫子替她铺好,又倒了两杯温水,放了些果脯、点心,便和冬忍退到了亭子下面。
这亭子处在半山腰,临亭往下一望,京城大半都在眼底。极目远眺,视野开阔,让人心头不禁一松。在自然面前,人就莫名的觉出自己的渺小来。这山不知道存了几千年,这树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打有山的那一日就有了。
可人呢?再长也不过百年,转眼就没了踪影。谁知道某年月日,谁在这个亭子里歇过?
苏岑看风景一时看的呆了,顾不上说话,秦纵意也就默默的喝着水。他打量着苏岑的侧脸,有一瞬间,觉得她其实离自己很远。
苏岑回神,朝着他递过来一只手。白玉一般的拳头展开,手心里躺着一枚玉带钩。她也不说话,就那么平静的望着他。
秦纵意的手在石桌之下紧紧的握了下,笑道:“咦,这是我的,你从哪得来的?哦,是了,上次我在你的车里宽的外衣,就是那会掉落的吧。”
他伸手去接,苏岑却把手又收回去了,清朗的眼神直直的望着他,问:“你的?”
秦纵意道:“是,这是纵意的遗物,我为了要铭记此仇此恨,故此一直随身带在身边。”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
苏岑便把那玉带钩放到桌上,推了过来,垂了眸子问:“一直没机会问你,他是怎么……没的?”
秦纵意把玉带钩抓起来,握在手心里,轻吁了口气道:“严刑拷打,最后不支。欧阳轩的手段你也知道,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连尸骨都没留下。”
很血腥的事,他当日就算不能亲历,也必亲见,可他说的这么风淡云轻,这么的轻描淡写。
苏岑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她面上殊无戚容,似乎浑不在意。只是秦纵意在打量她的时候,她忽然抬眼看了他一眼,定格在他的脸上,从额头到鼻梁,到两颊,再到下颌,仔仔细细的审视了半天。
秦纵意有些紧张。
苏岑却只是从容的一笑,道:“鬼医给我把过几次脉。”
秦纵意点头。
苏岑道:“他说我被人下了锁魂术,身体里还有一具死魂,是以初晨露对我失了效用。不过确实有一段时间,我什么都不记得,还得罪了孟夫人和将军你……苏岑在此陪罪。”她也算委婉解释了她刺他那一剑的始末。
秦纵意毫不犹豫的道:“什么锁魂术,纯粹是胡说八道。”他不在乎这些妖言惑众之词:“至于得罪一说,原也怪不得你,就算是你没有服下初晨露,我……我也不会怪你。”
苏岑自嘲的笑了笑,道:“是啊,我总得活着。”
活着,在那样的形势和环境里,就得不择手段。
秦纵意不在乎她怎么活着,他很在乎她和欧阳善:“为什么想要和亲?欧阳善并不是什么大善人。才见过几面,你竟和他有了承诺么?”如果她说是为了逃离欧阳轩,寻得欧阳善的庇护才出此下策,那么,他希望她现在就毁掉这个荒唐的承诺。
苏岑别开眼道:“还是因为……我总得活着。他对我很好,也会让我生活的很好,至于旁的,他只要肯开口,只要是我能给得起,我不介意他是个真小人。”
她不介意,他介意。
秦纵意道:“若是我不同意呢?”
苏岑好笑的看着他,道:“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
“但你不能否认孩子是我的……还有,我可以再向苏家求娶。”秦纵意这话一出,苏岑并不感动,倒笑起来,道:“你还是像从前一样孩子气、任性。”
秦纵意的脸当时就黑了:“我没开玩笑,也没说气话,我是很认真……”
苏岑打断他:“在我看来你就是在开玩笑,在说赌气的话。要是我谁都没人理,躲在角落里自暴自弃,自怨自艾,你压根就不会多看我这个弃妇一眼。休书都如你这般当儿戏,还要休书做什么?还要律法做什么?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玩弄人心、律法于掌上?还有,你就算很认真,也只怕找错了对像……”
秦纵意道:“当然,我会登门,认真的跟苏大人和苏夫人,当面求娶……”
话才落地,就听亭子下有人朗声笑道:“谁在跟本王争啊?苏姑娘可是跟我订下了金玉之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245、心疼'
今日第二更,大家不要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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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看着秦纵意的眼神里没有热望,只有平静。仿佛并不在意他说还是不说,又仿佛他早就知道他终会开口,还仿佛他不管说出什么答案她都不会惊讶,都会接受,更仿佛她在鼓动他说出口。
秦纵意微微弯腰,猛的把苏岑拦腰抱了起来,噌噌大步往山上走。
苏岑猛遭变故,吓了一跳,紧揪着他的前襟,道:“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秦纵意低头看她一眼,神态沉静的道:“你不是想要一个答案么?我给你。”
苏岑明了他的心意,也就不再那么害怕,更不会无理取闹。只是看着台阶越来越陡,他却步子虎虎生风,没有一点放慢的意思,不免心里害怕,手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敢松手。
秦纵意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苏岑有些委屈。他倒还生气了,有他这样霸道强热的人么?天底下能够把错误当成有理的人,只怕也就只有他了。这么个死宁死倔的性子,到底会不会认错啊。
不认错,不认错,她绝对不原谅他……
她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聊以泄愤。
这情景,有点像当年被秦纵意把她从山上解救下来,一路戏弄的状况了。
苏岑微微有些恍神,秦纵意见她不说话,当她害怕了,便勉强腾出只手来,把她往他怀里一按。
果然离法因寺不远,秦纵意的步子又大,直把玫瑰、冬忍甩的老远,就是大雪、小雪也是气喘吁吁,勉强才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背影进了山门。
两人弯腰扶着膝盖喘气,暗自庆幸:“幸好没事。”将军也太莽撞了。那么陡峭的山路,他还抱着一个,还跑的这么快。
秦纵意这会才把苏岑放下来,朝着迎面的小沙弥道:“找一间空禅堂。”
小沙弥原本要过来的招呼的。见秦纵意面色不善,也就只念了一声佛号,带着在前面走。绕过大雄宝殿,进了西跨院,指着一间禅堂道:“这里是方丈平时打坐的地方……”
秦纵意只用一个眼神就打断了小沙弥的话头,还令得他自动自发的退出去,关好了门。
他完全恢复了从前自己不怒自威的气势。没有一点装出来的靠近孟君文的那种温文儒雅、阳光乐观的味道。
他返过身,将苏岑拉了一把,率先跪在地上的莆团面前。苏岑也就顺势跟着一起跪下,不解的看向他。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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