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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妻不良-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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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他死了。他也会继续祸害她,让她继续过着这样任他摆布操弄的日子,整日的流连于不同的男人之间,过着生不如死,醉极**的糜烂生活。

除非她死了,一切罪孽方可消解,一切苦厄放可解脱。

可她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她要把母亲救出来,她要让母亲过上能够休息的生活。哪怕像她这样,也好过夜夜欢娱,永无停顿,除非做到死。

其实,孟老爷的难关一旦被攻克,那份伦理罪恶被他踩踏在脚下,琅琊就有信心让他对自己敞开心霏。

她不求别的,她只求能够顺顺利利的完成欧阳轩交给她的任务。因为她的任务的成败,直接关系着母亲的安危。

琅琊慢慢的积聚着信心和勇气,再细细回想与孟老爷有所交集的那一幕时,不由的觉得开怀了许多。他对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戒备,他们之间几乎是同步达到的默契,每一次肢体接触,看似是她惶骇之下的无措,其实也有他有意无意的默许。

身体里涌动着的热血慢慢平复下去,琅琊自嘲的想,就算不为了自己的任务,不为了母亲,就是为了她自己,她也迫切需要一个男人。

和永夕的假凤虚凰只是饮鸩止渴,隔靴掻痒,不仅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反倒助长了永夕的骄纵,让她以为自己离开她就撑不下去。

这一次,不管事成还是事败,永夕都留不得了。她知道的太多了,没有谁愿意整天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起曾经的那些丑陋的伤疤。

她拿这些当作拿捏自己的软肋,这个时候不索求,不代表日后不会狮子大开口。况且她的存在,就是提醒着自己一身的脏污和丑陋。

琅琊赤着身子,躺在锦褥之上,盖上锦被,任那凉凉的光滑的丝绸与自己细嫩的肌肤做着最亲密的接触,闭上眼,仿佛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抚慰的在她的身上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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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了,俺的秦二一直没机会露面,是不是咱把文写跑偏了呢?烦恼啊。不过俺正在努力中,估计没几章,他们要见面了。不过见面之后却又是分离……嘘——(未完待续

'正文 180、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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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听福伯一一回禀:“咱们的庄院一早就按照小姐的吩咐,叫人收拾好了出来,一应物什也都采买齐了,只等着人过去就可以安住。离的孟家的庄子虽说有些远,可来回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平日里倒不显眼……孟家只派了两辆马车,也就带了十数个人过去,果然如小姐所料,是借着孟老夫人身子不适,去北边将养的借口······”

苏岑嗯了一声,问:“可知道都是谁么?”

丫环婆子跟的倒是不多,不过福伯未必各个都能叫得出名来。谁想福伯倒都认得,道:“老夫人身边的长青,带四个小丫头,都是老夫人院子里的,孟夫人的丫头一个没有,倒是孟大爷的姨娘带了两个大丫头,分别叫永夕和轻的,还带了两个小丫头,一个是紫荆,一个叫做风信,也是孟夫人从前就指派给她的·`····”

苏岑轻轻皱眉,问:“怎么孟夫人身边的得力丫头竟是一个也没带过去?”

福伯也不明白,便只不吭声。

苏岑倒是自嘲的笑了下,又问福伯:“自然是掩人耳目,不想大肆宣扬孟夫人的病罢了,除了琅琊,就再没人跟去服侍么?”

“没了。”福伯诚实的答道。

苏岑不禁有些沉吟。这琅琊看上去是去侍疾的,想必是孟老夫人离不开她就此捎带着把她带去,趁便服侍孟夫人。若她也跟了去,那不就白白谋划了这一场么?

苏岑很奇怪,一时也拿不定到底她的暗示孟老爷究竟有没有懂。若是懂了,怎么没叫孟家的二奶奶李氏跟着呢?

她知道孟夫人不待见这个庶子媳妇,可对于孟老爷来说,都是他的儿子,就不存在谁亲谁疏的问题。

孟夫人现在人都不认得,再不待见也该是李氏这个正经媳妇侍疾的时候。她也不是那种一味愚蛮、蠢笨的性子,这个时候怎么不往前凑反倒往后煞呢?哄好了婆婆,立下大功,将来孟夫人再不甘不怨,也不至对她们夫妻这么白眼和冷眼。

她一直乞望的就是分家时多分些家产,这件事上虽说孟老爷做主,但孟夫人若肯松动,她才能更得一些实惠的利处才是。**

苏岑想了想,也只得对福伯道:“你先下去安排,过两天我们便走。”

结果当天晚上福伯又来报:“孟家的马车又回来了一辆,随身服侍的是紫荆和风信。”

苏岑倒是轻吁了口气,道:“是琅琊回来了。”

玫瑰在一旁道:“孟老爷这样安排是什么意思?琅琊好歹是孟君文的姨娘,把她打发回来,谁在那照顾孟夫人?”

苏岑道:“想来他定然有自己的安排,我们在这空想也没用,玫瑰,尽早下去收拾,我们明天就走。”

大家收拾了,福伯备好了马车天才蒙蒙亮,苏岑就带了玫瑰和两个小丫头悄无声息的出城向北。

行了一个时辰,便进了自家的庄子。婆子、媳妇、丫环们涌上来把车架到里面,玫瑰扶苏岑下车,众人便过来行礼相见。

苏岑略微休息休息,随后那十二亲卫也到了。

福伯自安排他们的住处、饮食,成熠来见苏岑。苏岑笑着道:“暂时也没什么事,大家只管在这里休养生息就好。”

成熠倒有点不自在,道:“成熠斗胆,跟苏姑娘请命这里地界空旷视野开阔,我想闲着也是闲着不若成日带着兄弟们跑跑马,射射箭如何?”

苏岑自然允诺不提。

她本来也无意拘着他们,可是成熠只说军令在身,她到哪,他们务必要跟到哪。苏岑无法拂逆他的好意,也只好由得他。

孟家那边没什么动静,大门紧闭,进进出出也不过是孟老夫人身边的长青,就好像真的只是孟老夫人来疗养过冬一样。

苏岑没事,也很少走动,只在第三天薄暮时分,登门求见孟老夫

孟老夫人头疼的厉害,琅琊这一走,她照顾孟夫人实在吃力。孟老爷临行前胸有成竹的说自会有人来服侍孟夫人,她只得盼着这人来接替自己。

好在孟夫人还肯吃药,有永夕和轻两人照应着,一天一夜,只是昏睡。

这会儿听说苏岑来了,孟老夫人下意识的把嘴一撇,正想说话,才发现身边连个同自己说话的人都没有,不免寂寞空旷,随口就道:“叫她进来吧。”

苏岑进门,朝上给孟老夫人行礼。

孟老夫人矜持的哼了一声,定睛打量苏岑,不由的鼻子里出冷气道:“你倒耳目灵通,我们走到哪你就跟到哪?如附骨之蛆一般······”

苏岑不施脂粉,却艳光更盛,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安闲沉着的气势。她是少女妆扮,更显得面目姣好,温柔可亲,就像一个讨人喜欢的邻家女孩儿。

如果她不是苏岑,其实孟老夫人很乐意敷衍她。

可就因为她是苏岑,再怎么漂亮,再怎么温柔,再怎么知礼,她就是看着不顺眼。

苏岑很是领教过她说话的刻薄,也不生气,只微微一笑道:“孟老夫人这话说的可就有些过分了,天下之大,您能去,我为何不能去?”

孟老夫人哼道:“像你这种女人,忤逆不孝,就该下十八层拔舌地狱……”

苏岑更觉得好笑,道:“我这点口舌之利,不及老夫人的十分之一……”要去拔舌地狱,只怕也是她老人家先去吧。

孟老夫人对于苏岑还真是头疼。你说她好端端的在自家坐着,这牙尖嘴利的丫头居然找上门来挑衅,简直是气死人不偿命啊。

你骂她,她也不生气,脸皮厚的令人发指,就好像没什么事能让这丫头变颜变色一样……

苏岑没心思跟孟老夫人相看两厌,开门见山的道:“我来,一是给老夫人请安,二来是看看孟夫人,随行带了一位名医,他擅治此病,也许对孟夫人有帮助也说不定。”

孟老夫人张嘴就道:“病不病的,不干你事,用不着你在这假好心,名医我孟家自会寻访,不劳你的尊驾,苏岑,你若是还知道廉耻,就赶紧走吧。”

苏岑微嘲的一笑,道:“老夫人不只一次的说苏岑忤逆,那苏岑就斗胆再忤逆一回,现在国家战乱纷争,孟君文就在边关督战,关系着国家的荣辱存亡,您是他的祖母,就算不为国家百姓考虑,也当为他的生死担忧,现下最该做的就是替他照顾好孟夫人,让他了却后顾之忧,而不是以一己之私,处处以自己的喜好为要,置孟夫人的病情于不顾……”

孟老夫人气的脑门一热,指着苏岑道:“你,你敢再说一遍么?”

苏岑才不怕,继续道:“您和孟夫人的婆媳不睦,不过是关起门来家里的小纷争,同一个家的和谐融洽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些,况且孟夫人多年来对您也是至情至孝,可圈可点,您也不至于眼看着她能治愈却袖手旁观吧。”

孟老夫人气的胸口一阵一阵的憋闷,可她也承认苏岑这话尽管刻薄,但是如果真的拿出去说,自是苏岑占得住理。

姜是老的辣,也是她欺软怕硬惯了,越是气到极致反倒越是冷静,沉吟了片刻道:“你说的在理,我若是不应,倒仿佛我是那气量狭小之人,容不下你一个小丫头。来人,带她去见你家夫人······”

孟老夫人摆手,自有长青过来给苏岑行礼,带着她出去。

等到人都走远了,孟老夫人才重重的哼了一声。眼不见心净,眼不见心净······

苏岑带人去见孟夫人,永夕和轻正在院子中间候着,见是她,慌忙拦过来道:“夫人正在休息,不宜见客。”

苏岑看一眼身后的成熠,喝令道:“什么仗势欺人的狗奴才,给我教训她们两个。”

教训她们两个,对于成熠来说太大材小用了,伸手一边一个,就把她二人反手拧背,按跪在地上,二话不说就拿绳子绑了。怕她二人尖叫,从她们二人的衣服上撕下一幅,麻利的把嘴也给堵上。

长青吓的大气也不敢出,陪笑道:“大奶——”被苏岑眼风一扫,吓的登时冒了一身冷汗,立即改口道:“苏小姐,随行来的丫头本就不多,这两个是专门拨过来照顾夫人的,还请苏小姐高抬贵手。”

苏岑只淡淡的道:“孟夫人由我照料,你不必担心。”

长青不敢再多嘴,带着苏岑进了孟夫人的寝室。

寝室布置的足够奢华,却完全不实用。孟夫人病着,病人所需要的东西却一样都没有。可见服侍她的人有多粗心。

床帐落着,玫瑰上前轻轻一挑,睡着的孟夫人就出现在苏岑面前。看着这个从前雍容华贵的贵夫人,如今沉睡的像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苏岑的心还是一颤。

她固然恨她,却也没想过恨她到死的地步。

孟夫人肤色苍白青黄,肌肉松驰,嘴角还流着涎水。长此下去,孟夫人就成了废人一个。

各个都贪图省事、照料的轻松,任凭她这样昏天黑地的睡下去。怎么都不将心比心,设身处地的替孟夫人想一想呢?

'正文 181、渐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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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压下心底的愤怒,吩咐玫瑰:“把孟夫人的药拿来。”

玫瑰应一声,拿出来早就熬好,尚有余温的药来,倒在碗里,扶起孟夫人,一勺一勺的替她喂下去。

众人都在一旁瞧着,长青更是欲言又止。

这是提神助醒的药,孟夫人要醒来还需要一段时间,苏岑便看向长青,道:“我要把孟夫人带走。”

长青一阵迟疑,吱唔着道:“这个,恐怕不行。奴婢,做不了主,还请苏小姐跟老夫人、老爷商量。”

苏岑也不废话,道:“不走也成,我们一行人就在这住下。

长青为难的道:“这个,老奴说了不算,还是要去请示老夫人。”

孟老夫人捶床大怒:“她到底要干吗?要作回她自己那作去,跑到我孟家来欺负人,算怎么回事?让她滚…···”

长青不言语。

孟老夫人骂够了,道:“你怎么还在这愣着,让她走,我不想再看见她。”

长青便应诺道:“知道了,奴婢这就去,让苏小姐带着夫人……”

“混帐,她算什么东西,孟家的事轮不到她来插手,让她一个人走。”

“可是——老夫人,奴婢看苏小姐,性子拗着呢·只怕她不会就这么一个人走的。老夫人,依奴婢看,不如就让苏小姐把夫人带走。”

“你说什么?”孟老夫人怒视着长青。

长青低声道:“临行前,老爷不是说过—不要跟苏小姐起正面冲突么?”

孟老夫人不吭声了,她揉了揉额头,叹口气道:“我就不明白了,他不是一直看着苏——百般不顺眼的么,怎么突然就······”

长青见老夫人软化下来,劝慰道:“老夫人·现在是非常时期,当以大局为重,大爷在边关,心里一直惦记着夫人,不远千里叫人把药送过来,还不能说明什么吗?若是夫人的病不好,他也难以安心,老爷也是病急乱投医,是没办法的事……您就是为着大爷着想······”

孟老夫人犹豫了半天,正要说话·就听见门外的小丫头仓皇的跑进来,道:“老,老夫人,夫人,又阄起来了。”

“什么?”老夫人一听,心都立起来了,正这会就听见外面怦、啪,哗啦。''。不由的站起来道:“怎么,又闹起来了?不是,这些日子以来·不是都好多了么?苏岑呢?她不是在呢吗?快让她给你家夫人治啊……”

小丫头缓了口气才算把话说清楚:“苏小姐给夫人喂了一碗药,没一会夫人就醒了,醒了就说有人要害她·也不认得谁是谁,又是躲,又是藏,还摔碎了屋里好多东西……”

老夫人气的直叹息,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怎么就出了这么样的怪病难症······叫她把人带走,带走……我老了·禁不起病人这么阄腾。”

长青便转身去回话。

苏岑站在孟夫人对面·温声道:“孟夫人,君文有家信来了。”

一提到孟君文·孟夫人恍惚着有了点印象,问:“信·信在哪?他都说什么了?”

苏岑还是不紧不慢的道:“信在家里呢,我忘了带过来,你跟我一起去取,顺便给他写封回信,好不好?”

孟夫人忽然又闹起来,道:“我不去,我不去,他不要我这个做娘的了,他嫌我丢脸,呜呜呜呜…···”

苏岑道:“儿不嫌母丑,有谁会嫌弃自己的亲娘呢?夫人您会嫌弃君文么?”

“我,我不会,可是,我嫌弃自己了,我给他丢人了,我给孟家丢人了……”孟夫人翻来覆去,就是一句“丢人”了。

正巧长青过来重复了老夫人的话,苏岑就看向玫瑰道:“走吧。”

玫瑰为难的看着孟夫人:“她这样,可怎么走?”

苏岑便上前道:“孟夫人,我们这就去取家信来读,可好?现在天已经黑了,我们坐着马车,不会有人看见的。”

连哄带劝,孟夫人这才半推半就的跟着苏岑走。长期饮食不足,孟夫人的身子没有一点力气,几乎是玫瑰和苏岑两人架着才勉强出了门,上了马车。

一进马车,孟夫人就把自己蜷到一角,哆嗦着流泪哭泣。苏岑则递过去一个抱枕,道:“这枕头是君文平日里用的,他说留给夫人,就相当于他在跟前尽孝了。”

果然孟夫人一把抢过去,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点虚弱的笑意。

马车在夜里前行,玫瑰小声道:“孟夫人对孟家大爷倒还真是母子情深,不过您这套说辞,一回两回管用,次次都能管用吗?”

苏岑也低声道:“暂时把药停了,再慢慢调理。她是心病,又不是真的疯了。”

孟夫人的病相当于受了刺激之强自闭,强烈的自卑和羞耻让她不肯见人,又因为服用了加曼陀罗的药,有点心智迷失,说到底并不是真的神智失常。

所以苏岑相信孟夫人一定会痊愈的。

回到自家庄院,苏岑和玫瑰把孟夫人带进了屋里。孟夫人一进去就躲到了床里,问:“信,信呢?”

苏岑从桌上拿了一封信,道:“在这呢,夫人现在要看吗?”

“看,要看。”

“那就坐过来一点,床里太黑了,烛火很容易把床帐点着,不如夫人坐到桌子边来,我叫人再多点一盏灯?”

孟夫人犹豫了一会,摇头道:“我不去,你·你把信给我。”

苏岑就没强求,径直把信递过去。孟夫人颤抖着手打开,光线晦暗,她一个字都看不清。可饶是如此,却还是觉得莫大的安慰,将信抱在怀里,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

苏岑把饭菜端上来,道:“孟夫人,君文在信中尤其的担心您不能按时吃饭·身体虚弱,所以特别交待您一定要把饭吃好,否则他也会食不下咽……”

孟夫人擦了下泪,道:“我……”

苏岑道:“你慢慢吃,吃完了叫我,我把碗筷收下去。”苏岑果然带了玫瑰出去。

玫瑰半信半疑的问苏岑:“孟夫人当真会吃?”

苏岑忍笑,叹息一声道:“你当我是大罗神仙呢?慢慢来吧,她肯安静下来,哪怕吃一口呢。”

玫瑰也不由的笑了,道:“奴婢也是着急嘛。”她着急的不是孟夫人的病什么时候会痊愈·而是担心的苏岑。在最不该出头的时候,她挺身而出,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是借此感动孟家,从而求得孟家一纸休书么?

苏岑却全没注意到玫瑰的心思,或者说注意到了也无暇去问。乘便坐下来休息,喝了一盏茶,就有小丫头踮着脚来回:“孟夫人吃饭了。”

苏岑推开书,问道:“是吗?吃了多少?”

“粥只吃了半碗,菜也只吃了一小碟。”

还是吃得太少了·不过肯吃饭就好。

玫瑰看向苏岑,道:“姑娘,要不要这会就去收拾了?”

苏岑摇摇头·道:“不急。”

又等了一会,孟夫人竟然自己走到了门口,虽然还是有点畏缩,却面露焦急之色。苏岑示意玫瑰:“你过去,小心着点,问她需要什么?”

玫瑰依言走过去,温声问道:“孟夫人,有什么需要奴婢帮忙的?”

孟夫人看她一眼·脸上露出了戒备的神色·却终是扭捏了半天,才道:“水。”

晚饭的菜·苏岑故意做的咸了,孟夫人口渴的很·待要不求人,可是不张嘴就没人理她,只好乍着胆子出来问一声。

玫瑰温柔的一笑,道:“夫人不必客气,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说一声就是了,奴婢这就把水给您送进屋里去。您还有别的吩咐么?奴婢一齐给您准备了……”

孟夫人怔了一怔,似乎想要说什么,终究没说。

孟夫人就像是一只躲进壳里的乌龟,在苏岑多次试探和敲击下,总算是慢慢的探出了头。虽然还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却已经不再无缘无故的哭闹了。

她的药照常煎,却也只是放下就走,她愿意喝就喝,不愿意喝就拿走。

没有琅琊夹了曼陀罗的药,孟夫人白天清醒的时间越发多了起来。只是她仍然不爱说话,也不爱出门,除了窝在屋里,一步都不动。

苏岑也不强求,便桶就在屋里,她若不嫌味道难闻,只管在房里解决。

孟夫人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面对玫瑰时,眼神里也充斥了越来越多的愤怒。终于有一天她把药碗砸到地上,指着玫瑰道:“我不要你的假好心,你和你那没良心的主子一样,都是要来害我的。”

玫瑰只当她又犯了糊涂,用眼神示意小丫头去叫苏岑。

苏岑来时,孟夫人还在斥骂玫瑰,猛的看到她,眼神就是一缩,竟然夏然而止。

玫瑰小声道:“姑娘——”

苏岑一摆手,道:“你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和孟夫人说几句话。

孟夫人一改刚才的无理取闹,眼神也变的清亮,带着愤怒的火焰。她的腰背挺的笔直,完全不像一个畏缩恐惧的病人,倒有点像从前那个手握孟家内院大权,有恃无恐,雍容华贵的孟夫人。

她直瞪着苏岑,似乎在无声的说:我也正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玫瑰带人悄声下去,顺手关上了门。寂静中,孟夫人望着沉静的苏岑,抿紧了唇,等着她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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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岑沉着的站着,看着,只是视线有些轻飘,并没有全部放到孟夫人身上。似乎在考虑该如何开口,又似乎在犹豫是继续伤害还是哄劝。

孟夫人觉得压抑的不能呼吸,抢先开口道:“为什么?”

她只说了三个字,却代表了无数的疑问,她就是觉得苏岑懂得她这疑问背后所有的问题,她理应当给自己所有的解释。

为什么,为什么······连孟夫人自己都疑惑,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为什么。她不过是个简单的母亲、妻子、媳妇,眼前的苏岑也不过是个简单的女儿、妻子、儿媳,为什么她们原本简单的关系会弄的如此错综复杂,会弄的如此的剑拔弩张,会弄的如此尴尬狼狈?

尘埃落定,纠缠放手,一切的一切终于可以不必再混杂了,怎么自己又站到了她的面前?

苏岑歪了一下头,试探的道:“孟夫人,我以为你懂得的····…”

孟夫人没有尖叫,也没有嚷阄,只是冷笑了一下,道:“我不懂,我只知道不该这样子的······我为什么会在这?”

苏岑轻描淡写的道:“你病了,我接你到这坐客,如果你不喜欢这里,我随时送你回府。”

孟夫人环顾了一下周围,再把眼神定到苏岑脸上,道:“我不喜欢,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现在就走。”

苏岑点点头,道:“也好,我愿意遵从夫人的吩咐。”

孟夫人倒有些怔,她就这么容易的放自己走了?那她千方百计把自己弄过来的目是究竟是什么?她达到她的目的了么?如果没达到,她后续还会出什么阴损毒辣的招数?

孟夫人脑中无数念头齐涌,她有些头晕,忽然抓着苏岑最后一句话问:“你到底想要同我说什么?”

是她说要对自己有话说的,打发走了人,怎么不说了?

苏岑道:“我是想劝夫人一句少思少虑,放开怀抱,别再钻牛角尖了。”

孟夫人罕见的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红晕,别开头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小小丫头,对长辈如此无礼,你越矩了。”

苏岑反倒松了口气。她以为孟夫人是真的又犯了病,还想着不惜重拳出击,就算说出实情也要刺激的她重新振作起来。''。

不想她说话时口齿清晰,思路流畅显然不是病的问题。

苏岑一笑道:“想必夫人这些日子也没少受苦楚,自然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不劳苏岑嘱咐,我也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派人去给孟大人送信,请他亲自接您回去。孟夫人既已无恙,就请稍安勿躁,养足精神,明日归家。苏岑不打扰了······”

见苏岑果然要走,孟夫人又出声叫住她:“等等。”

苏岑笑看向她问:“夫人还有何吩咐?”

孟夫人咬着唇,露出一抹扭捏,道:“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岑一指椅子,道:“夫人不妨坐下说话。玫瑰,沏壶茶来。”她有条不紊的吩咐玫瑰上茶,自己先坐了下去。

孟夫人犹豫了一瞬,也安然的坐了下去。

苏岑没有恶意。

她的确是不喜欢自己,自己也的确不喜欢她,可是这点心思孟夫人还是能看得出来的。自己是长辈没有服输的道理,怎么能在她面前显现出一副草木皆兵的惊弓之鸟之态来?

孟夫人也就强压下心中的疑问做出一副沉静之态来。

苏岑斟了茶,推到孟夫人身前缓缓的道:“听说孟夫人从苏府回去就病了······一直沉疴至今。苏岑自忖问心无愧,绝不会为莫须有的罪名而道歉。但我仍感到负疚——”

为什么负疚?只因为她还是一个人,有着最基本的同情心。

苏岑抬起眼来,盯向孟夫人:“听闻夫人久治不愈,苏岑不免悬心,所以才把夫人接出来在这里疗养一段时间。

幸苍天有眼,夫人转危为安,苏岑彻底放下一块石头,不至于良心不安了。”

她微微笑了一下,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也算是我所做一切所希望得到的结果。我与孟家无缘,谁是谁非,已经没有了公断,我和孟君文也早就没有了夫妻之缘。如果说我有所求,那么便是求彻底了断干净。得罪之处,还请夫人莫怪。”

她交待的很清楚了,前因后果,没有什么隐瞒。

孟夫人为她的坦白而惊讶,沉吟了一会儿道:“苏岑——不管怎么样,闹成现在这个局面,不是我们的初衷。结亲不是为了结仇,我感到很遗憾。如你所说,你和君文无缘,这也是老天注定的事······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谢谢二字说的很是艰难。谢固然谢了,却没说谢,也没有表示她到底会不会劝孟老爷与苏家解除婚姻之约

苏岑也不在意,微微一笑,摆手道:“苏岑不敢居功······在夫人的药渣里面,有一味曼陀罗,这药有让人渴睡,迷惑心智之效,还望夫人回府之后细心察访,究竟是何人所为······”

她是不圣母玛利亚,帮孟家的初衷,说到底也不过是想洗清她自己的冤屈,如果可能,好合好散是皆大欢喜的局面了。

吃点苦头,于她来说还算不得什么委屈。

孟夫人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既没惊讶,也没有愤怒,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个结果一样,只是客套的道:“承你提醒,这件事,我心里有数。”°

苏岑却并不相信孟夫人完全对自己敞开了心扉。她想做的,她该做的,已经做了,剩下的,便是旁人自己的事了。

苏岑站起来,道:“那夫人就好生歇着吧。”

孟夫人这次没再留她,任凭她施施然而去。

第二天,孟家果然派人来接。孟老爷没有亲自来,只是叫立夏带了一句口讯:孟君文回京之日,便是两家解除婚约之时。

还算爽快。

苏岑想要就是这个结果。她卖这么大人情给孟家,不就是为了解脱自己么?

玫瑰暗自替苏岑高兴,收拾着东西问苏岑道:“姑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苏岑仲了个懒腰,道:“这的温泉不错,我还没泡够呢,左右也没什么事,咱们年底再回去吧。”

玫瑰哦了一声,放慢了手里的动作,道:“可是——听说吴家世子爷已经三番两次上门,说是要找姑娘呢······”

苏岑的脸色一瞬间就黯淡了下去,半晌才懒懒的道:“我太累了,以为能轻松轻松。”

出大事了。

不等苏岑吩咐人收拾回城,福伯就带了不详的消息回来:孟君文在西古堡大败,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皇上已经下旨派秦纵意火速赶赴西古堡,接替孟君文一职。

又派了世子吴裕常和候爷梁诺带兵二十万以及粮草前往支援。

玫瑰听的胆战心惊,看一眼苏岑,嗫喏着道:“是不是,要打到京城来了?”

苏岑斜她一眼,道:“哪有那么容易,也只是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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