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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宋西门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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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守埋伏战阵俱有心得。林冲便推荐吕、郭两位兄弟坐第十位、第十一位,必能光大咱们梁山军威!”

众好汉一来相信林冲眼光,二来知道吕方、郭盛是西门庆的结义兄弟,这个面子是要卖的,因此都点头了,吕方郭盛便在阮氏三雄肩下坐了第十、第十一把金交椅。

西门庆勉励了吕方、郭盛二人几句,接着道:“接下来的位子,却要咱们梁山的旧人来坐!杜迁、宋万、朱贵三位哥哥,一手创建梁山大寨,打下了咱们弟兄今天聚义的基石,劳苦功高,咱们好汉做事,却不能忘本!”

晁盖众人都点头:“西门庆兄弟说得是!”

杜迁、宋万、朱贵三人逊谢着坐下后,焦挺便坐了第十五位,按说第十六位便须白胜来坐,但西门庆却大声道:“众家兄弟,我西门庆今天却要举贤不避亲了!”说着一手把陈小飞拉了过来。

陈小飞本来一直站在西门庆身后看热闹的,突然间被他拉到大庭广众之下,一时间显得手足无措。

西门庆携着陈小飞的手,大声道:“今天,我要向众位兄弟介绍一个义气的好男子!”说着,口若悬河,将陈小飞如何夜探都督府,如何被蒋门神打得内伤,如何割臂沥血星夜送信,尽皆说了一遍,梁山好汉听得无不动容。

说完后,西门庆目光向聚义厅四下里一扫,朗声道:“众家兄弟,陈小飞兄弟这凛凛义气之身,还坐得这第十六把金交椅吗?”

众兄弟轰雷般喝一声彩:“坐得!坐得!”

陈小飞满脸通红,忸怩道:“众家哥哥饶了小弟吧!小弟只是个小飞贼,野鸡没鸣(名)草鞋没号的,哪里有坐咱们梁山金交椅的资格?不当人子!不当人子!”

晁盖大笑道:“陈小飞兄弟不要过谦!若你这等义气的好男儿都坐不得咱们梁山的交椅,还有谁配来坐?”

西门庆也笑道:“小飞兄弟你莫要说自己没本事。我在十字坡时听张青说了,你有个美号叫‘十二烽烟’可对?”

聚义厅中众好汉听了好奇,纷纷问道:“陈小飞兄弟这‘十二烽烟’何意?”

西门庆便道:“当初河南道上绿林好汉聚会,大家赌起酒来,争讲谁的轻功第一。便有小飞兄弟露了一手,一天之内,从清晨到日落之前,一气连偷十二户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当真是灯下无影,神鬼不惊。河南道上的好汉们都是心服口服,便送了他一个‘十二烽烟’的美号。今后咱们梁山的军情探马,若有陈小飞兄弟这等身手之人来主持,还怕误了大事吗?”

众好汉听了都喝彩,吴用便笑道:“陈小飞兄弟原来还有如此本事!今日之后,小飞兄弟好好给咱们梁山练一批精干探马出来,山寨的耳目之责,非你莫属啊!”

盛情难却之下,陈小飞只好硬着头皮,坐了第十六位。

陈小飞之后,便是白胜。自此,梁山泊共有一十七个头领坐定。座次议定后,聚义厅中大开筵席,好汉们欢呼作庆,一连吃了数日的盛宴。

期间,自然有阮小五、阮小七带着一帮好赌的弟兄来寻西门庆放对,大家便甩起甩子来。西门庆奇道:“这不是骰子吗?如何又成了甩子了?”

众弟兄七嘴八舌道:“把骰子甩出去,岂不就是甩甩子吗?”西门庆这才恍然。

既然如此,西门庆也不客气,便大甩起来。他是练过金钱镖的,手指上力道精准,只掷了几注,便找到了感觉,十把里便是赢上七八把,胜面也是极高,而且随着手法的熟能生巧,胜算是越来越高,赌到最后,阮小五、阮小七输得面青唇白,恨不得在地下打滚。

此役之后,梁山赌鬼闻西门庆而变色,再不敢轻易来启衅了。西门庆不得不长叹:“唉!这便是无敌的寂寞啊!”

寂寞之下,便不得不向美人怀中寻求安慰了。搂着月娘,看着梁山风景,西门庆忍不住问道:“月娘,后悔吗?”

月娘把头枕在他肩上,轻轻问道:“后悔什么?”

西门庆道:“后悔嫁了我这么一个山贼啊!”

月娘握了他的手,慢慢说道:“早说过啦!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西门庆仰天呼了口气,搂紧了她,天气虽寒,但心中却是一片温暖。

虽然难得的儿女情长了几天,但西门庆一点儿也没误了大事。陈小飞在梁山的小喽啰中选了一批聪明精干的,分扮成各色人等,四下里分投,探听消息。

西门庆又带人去了梁山脚下县城里,喝令那里的驿站每日里都要把邸报多抄录一份儿,送到梁山,那些驿丞面对梁山人马,早已失了魂魄,谁又敢说个不字?

四下里搜求,西门庆又饲养起信鸽来,但随即他发现,这大宋的天空实在不适合信鸽的发展,到处都是鹞鹰,鸽子每天早上放出去时还是满员编制,晚上回来的时候就是损兵折将了,西门庆摇摇头,看来信鸽千里传讯,还真不现实。

有一日,西门庆正在和月娘喂鸽子,突然有玳安来报,说晁天王有请,西门庆便急急赶到聚义厅一看,却见晁盖、吴用、公孙胜三人坐在大厅中,都是面有愁色。

西门庆进厅中,大家叙礼坐下,晁盖便把当下面临的困境说了。原来梁山大寨自从添了粮草后,便来者不拒的招兵买马起来,结果,坐吃山空之下,粮食入不敷出,吴用未雨绸缪之下,却是好生发愁。这正是:

自古功高唯救驾,从来计毒数绝粮。却不知西门庆如何化解困境,且听下回分解。

第025章 计穷弦难说

听了吴用的诉苦,西门庆心中好笑。这帮梁山的山大王中,晁盖是个有慈悲心的,过路客商,单身小本买卖,都放过去,碰到大本钱的豪商,这才领人劫住,求财不求命,交纳了买路钱后,也就放行了。正因为如此,自晁盖执掌梁山泊后,梁山泊下的道路却相对王伦时代繁荣了许多。

这晁天王如果做一个村庄的保正,是绰绰有余,但做一座梁山的寨主,他就有照顾不来之处。

吴用,根本就是个狗头军师的角色。论江湖上勾心斗角的伎俩,这人还算在行,但却也在行不到哪里去。只看他一手策划的智劫生辰纲,处处都是漏洞,到最后事情终于败露出来,几乎送了大家伙儿的性命。这样的穷学究,请他当贼人师傅,有余有余,算他做诸葛孔明,不足不足。

这智多星纸上谈兵是有的,但真正手下有了上万人马之后,他就抓瞎了。还好有个林冲带了吕方郭盛帮他管带着,吴用才能略松一口气,但说到怎么让这群人吃饱,这问题却始终困扰着这位智多星。

公孙胜就更不用说了,论起朝真降圣、烧茅打鼎来,公孙胜说第二,全梁山也没人敢说是第一。但道法修得再深,若平地变不出米粮来,那也是百无一用。公孙胜江湖人称入云龙,性子何等洒脱?离了老母后游走在江湖上,一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何时替一万张嘴巴操过闲心?现在却也忍不住长吁短叹起来。一清道长这才知道,当年五斗米教的张鲁,不是是个道士就可以当的。

见了西门庆进来,吴用便抢上来拉着道:“四泉兄弟,快过年了,天寒地冻的,吃不上饭的穷人越发多了,身强力壮的光棍还能去应募厢军,混口热粥吃,大部分老百姓却是走投无路,不少便投奔了咱们梁山。晁天王仁义为怀,全部连家眷予以收留,如此一来,兄弟带来的粮食就哗啦啦的象流水一样流光了!今天我才知道,千人之旅和万人之师,真的是两个概念啊!兄弟是天星转世,可有妙计没有?”

西门庆坐好之后,问晁盖道:“天王哥哥,你和两位军师商量之下,可有甚么筹划吗?”

晁盖苦笑着道:“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军师跟我说了,不如把梁山泊里打渔渔网的网眼儿,织得再小上一倍,如此一来,多得些鲜鱼,亦可救急。”

西门庆一听,连连摇头:“竭泽而渔,如何使得?”

吴用便叫起苦来:“四泉兄弟,不是哥哥不为日后长远打算,着实是没办法了啊!”

西门庆沉吟道:“敢问加(假)亮先生,粮草还够支应多长时间?”

吴用蹙着眉头,跟屋里死下人一般,哀叹道:“往宽绰里算,也只够支用一年了。若四面八方继续来人投奔,只怕再过八个月,米囷子就要见底!”

西门庆松了一口气:“既然最少亦可支撑八个月,假亮先生何必担忧?”

吴用便正色道:“四泉兄弟此言差矣!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军师军师,有事先知,若不先知,还当什么军师?我吴加亮若不想把诸般变故都想到,事到临头,那就迟了!”

西门庆便表演不好意思道:“果然还是假亮先生先天下之忧而忧,兄弟我却是太乐观了!”

吴用一听西门庆把自己捧成了范仲淹,心中大乐,但乐到一半儿,却突然想起粮草问题还没有解决,一万多张嘴巴还需要喂养,就不由得转喜为愁。

正在这时,厅外脚步声响处,林冲也进来了,吴用赶紧上前又拉了林冲的手问道:“林冲兄弟,如今山寨的粮食又不够用了,兄弟是东京大邦人物,见多识广,可有良策?”

林冲道:“这有何难?梁山里四下多少城池,择其中府库充盈者,咱们带兵去打便是。不是小弟夸口,如今咱们梁山精锐之兵,亦练出八千余人,那些朝廷圈养的官军,小弟视其如草芥!”

晁盖、吴用、公孙胜三人对视一眼,三人面上都现出了颓然之色,吴用更是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西门庆和林冲都是大奇。西门庆便问道:“三位哥哥,林冲哥哥之言,却也有些道理,赵官家的城池,就是咱梁山的仓廒府库,咱们挥兵取食,一来解山寨之急,二来救贫民之饥,岂不是一举两得?”

吴用有气无力地一摆手:“四泉兄弟,林冲兄弟,你们二人进来之前,咱们刚刚询问过陈小飞兄弟。小飞兄弟这些天来,在周围府县里四下打探,结果发现,这些王八蛋官府的官仓里,全是空的!那些赃官墨吏,把府库里的粮秣,都不知折腾到哪里去了!靠嫩酿!”

听到吴用破口大骂,林冲也顾不上奇怪了,只是皱眉道:“若如此说来,岂不是打破城池,也得不到粮食?如此空杀士卒,又有何用?”

吴用便拍着桌子道:“只恨那些贪官,却把粮仓暗中搬空,只在表面上撒一层米粮装幌子。若不是陈小飞兄弟眼明心细,虚实探听得结实,咱们非上这大当不可!若是派兵打下来了,也只不过扫一层粮食毛儿,只怕连出兵损耗的军粮都抵消不够。这样折本儿的买卖,如何能做?”

公孙胜叹道:“贫道所在的辽国,官员虽然也贪婪,但还不敢明目张胆到如此地步。这些地方官,难道他们就不怕上宪前来抄查?若出了纰漏,如何是好?”

晁盖、吴用、林冲、西门庆听了一齐冷笑。晁盖是当过保正的,吴用心机阴沉,林冲东京天子脚下,甚么人情世故不见来?西门庆更不用多说。当下吴用便道:“一清先生,你终究是方外人,不知道这其中的勾当。那些狗官,若有上宪来查,把出些钱财来,便喂熟了。若真到了山穷水尽处,你当他们不敢派人放火吗?”

公孙胜目瞪口呆了一会儿,突然把桌子一拍,恨道:“可怜我蓟州豪杰,心恋故土,一心只想脱辽归宋,已有百十余年。可看这情势,便是真的归来,却也是才脱虎口,又入狼群,徒惹伤心而已,更有何用?”这正是:

英雄流血又流泪,赃官无耻更无德。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26章 韬略巧

听到公孙胜提到燕云旧事,西门庆、林冲都沉默了。

燕云十六州,乃是分别以燕京和云州为中心的两块华夏领土,中间隔着一座太行山,因此称为山前八州和山后八州。有营、平、滦三州和冀、景、檀、顺、涿、易等燕京六州二十四县,均五代时后晋石敬瑭割让给契丹的失地。后来唐末兵乱时,契丹又从卢龙节度使刘仁恭手中夺取了平州,占据了榆关天险。

多少仁人志士、热血男儿,都曾梦想过,收复故土;多少沦陷在契丹铁蹄下的父老乡亲,南望故国,泪断关山。燕云,是每一个中华男儿心中的耻辱!

公孙胜拍着桌子大叫:“贫道虽然学道,但不是冷血无情之人!故国之思,无日或忘,这才游剑江湖,联络四方豪杰,想要待时而动,做一番大事。若能在有生之年,看故国重完,燕云回家,就是死了也眼闭!可是!这世界却恁的黑!恁的黑!……”

众人听他声音苦涩,都是面面相觑,却难以说些什么。吴用便上前拉了公孙胜道:“一清先生,快休要如此失态。燕云十六州,离咱们梁山遥远,暂且可以不管,先说眼下,没有粮草,咱们就是个难以支撑之势……”

公孙胜慢慢挣开了吴用的手,摇了摇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口气,这叹息声中,饱含着深深的失望。

西门庆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此时却不是说出来的好时候。他想了一想,便先岔开燕云话题道:“天王哥哥,二位军师,林冲哥哥,小弟不才,却有三条计策,可彻底解决咱们梁山军粮匮乏的难题。”

“啊?!”众人一听,又惊又喜。如此大事,智多星都束手无策,西门庆仓促之间竟然有计,而且一有便是三条!

晁盖便道:“西门庆兄弟计将安出,快快道来!”

西门庆便拱手道:“小弟这三条计策,有上计、中计、下计之别!”

吴用急问道:“却不知兄弟这下计如何?”

西门庆指着梁山远处道:“兄弟这下计,便从这梁山道路来往客商身上谋来。如今我梁山四面设卡,收取过往行人买路钱,虽然山寨因此铜钱广有,但危急之刻,这些钱既不能吃,又不能喝,却有何用?因此小弟想,不如便对南来北往商旅广而告之,以粮食代缴买路钱,岂不是好?”

晁盖沉吟道:“这主意可行吗?”

西门庆点头道:“以小弟愚见,必然可行!天王哥哥请想,商人天性逐利,最精于打算。假设我梁山收他一百贯买路钱,而折换成粮食后,这些买路的粮食只需八十贯就可在当地买到,来此交纳,然后我们保护他一路过境,免遭官府小盗啰嗦,既省钱,又省心,这些商人愿不愿意?”

晁盖、吴用、公孙胜、林冲等人都缓缓点头。

西门庆又道:“对商人来说,搬运粮食,只不过多雇几辆大车而已。拉着这些粮车来到咱们梁山,卸下粮食,空车便无用处。可若咱们梁山在山寨设一货栈,屯聚四处货物,商人这边卸粮,那边就可以上货,咱们梁山价钱再定得公道些,这些商人岂有不蜂拥而至之理?”

这一来,晁盖众人无不面面相觑,过了好半天,吴用才道:“四泉兄弟,依你这一说,咱们梁山,岂不开起铺子来了?这个……却是匪夷所思啊!”

西门庆笑道:“众位哥哥请想,咱们梁山是四路转运之要地,如果山寨中设一大货栈,替四下里商旅调剂有无,又不受官府苛捐杂税薅恼,当真正运转起来时,还怕那些商人不来吗?届时,粮食自然无忧矣。由粮食做起,渐渐的商人们尝到甜头儿,便是连胶漆、铁锭、箭竹、皮革、马匹等诸般要紧物事,他们也敢帮着咱们梁山夹带了,那时我梁山兵不出而利可全,睥睨山东,谁可抗手?”

晁盖等人愁眉渐渐展开,吴用便把大腿用力一拍:“西门庆兄弟果然不愧是天星转世,指顾之间,便生出这等好主意来!却不是天佑我梁山吗?”

西门庆却皱眉道:“众位哥哥且慢叫好。这桩事体,却有个大大的难处。”

众人兴高采烈之时,却又被泼了一头冷水,无不连声追问:“兄弟快说,有何难处?”

西门庆摊手道:“若要彻底施行此计,非有一位计算的能手,作帐的行家居中调度不可,此人还需对各地货物价格了如指掌,才能公平合理的对各地商人不同的货物制订出合适的粮食缴纳数额,才能让山寨在未来的商业交易中,不至于亏损。这样的人才,却往哪里去找?”

晁盖众人又一次面面相觑。让他们或拔山扛鼎,或冲锋陷阵,或呼风唤雨,或打闷棍套白狼,这些人都有手段,可若是让他们当帐房先生,却是谁也没那个本事。

晁盖想了想,便道:“四泉兄弟,来说是非者,必是是非人,这主意是你想的,这担子便由你来挑起吧!”

西门庆一听之下,吓了一跳,急忙摇手道:“天王哥哥此言差矣!兄弟家里虽然开过生药铺,但兄弟只是坐享其成而已,哪里经当过这等大事?无能之辈插手其中,只会越添越乱。小弟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材料,这事如果摊到小弟头上,只要三天,小弟就得头晕脑涨,跳水自尽!”

吴用却是灵机一动,捻须笑道:“众位哥哥兄弟,小生这里,却有了一计!”

西门庆见了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就知道这无用吴假亮又有什么损招要出来了,便问道:“却不知假亮先生又有何妙计?”

吴用悠然道:“这个却要劳烦陈小飞兄弟,再下山四下里打探,寻那等老字号的商铺里,精于作帐的会计,记下姓名住处,然后小生略施小计,赚上山来,岂不是好?”

西门庆听了,口中不言,心中大怒:“干你老妈贱逼的智多星!正经出谋划策你干不了,害起人来你倒是无师自通!今日有我西门庆在此,岂能任你这狗屁主意得逞?!”

当下大喝一声:“此事万万不可!”这正是:

胸有连环生妙计,心怀正气斥诡谋。却不知西门庆有何话说,且听下回分解。

第027章 烦恼绝

吴用正觉得自己运筹于帷幄之中,却不防被西门庆一把从帷幄里拉了出来,便转身虚怀若谷地问道:“四泉兄弟,小生计策之中,莫不哪里有不妥之处?因此你方说不可?”

西门庆便款款言道:“假亮先生的计谋,本意是为咱们梁山大业打算,出发点是好的。但能做会计之人,必然心细如发,若使计将这等人骗上、逼上咱们梁山大寨,终有纸里包不住火的一天,一旦决撒了,为祸必烈。那时我梁山纵有金城汤池之固,但若一朝祸起萧墙,悔之晚矣!如此因小失大,岂是智多星所当为?因此小弟才说,此事万万不可!”

吴用眨了眨眼睛,向晁盖、公孙胜、林冲笑道:“众位哥哥兄弟,西门庆兄弟却也忒小心了吧?量一作帐的会计,能在咱们梁山水泊之中,折腾起多大的浪花?而我吴用之妙计,又岂是那般能容易识破的?”

西门庆想起了那满是破绽的所谓“智劫生辰纲”,强忍住刻薄言语,对厅中众人道:“各位哥哥,咱们梁山这把子兄弟,无论出身如何,都是逼上梁山,因此才同心协力,替天行道,一事当前,先以‘义’字考量。”

见众人都有所动,西门庆又道:“若赚人上山,那人并非心甘情愿之下,只怕胸中勉强,与咱们虚与委蛇,十分力气他只使三分,你我又是外行,寻不出他的破绽,如此日久年深下来,不但无益,只怕还有大患。”

林冲听了先点头:“用人不疑,但疑人却是不用的!”

西门庆又转头向吴用真挚地道:“假亮先生,你智败孙平,计逊张良,岂不闻‘诸葛一生唯谨慎’?小心行事,一万回也不打紧;轻举妄动,一次也太多了!”

吴用听了,改容相谢道:“四泉兄弟,你的话却是至理名言,吴用受教了!”

西门庆急忙还礼道:“假亮先生太客气了!”心中暗暗点头道:“这无用虽然心术不正,眼高手低,但至少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知道采纳良言。”

这时晁盖问道:“若依四泉兄弟之言,这下计却施展不开了?”

西门庆摇头道:“这却未必。咱们梁山虽然没有会计,但根据市价粗略估计出买路的粮食数目来,还是靠谱的。只是若要在咱们梁山建立大货栈,非有心腹会计主持不可。”

晁盖便点头道:“既如此,我们便先按四泉兄弟所言,让那些南来北往的客商把消息传出去。这样一来,明年粮尽之前,必有粮食从四方而来,正好救急。至于四泉兄弟所说的心腹会计一事,却是急不得的,慢慢寻找便是。”

公孙胜也道:“这世间甘愿投入官府豪门做走狗的奴才虽多,但洁身自好、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高士,也是有的。若日后遇见了,延请上山,便是咱们梁山的造化!”

林冲则道:“我听了四泉兄弟的下计,便有耳目一新之感,却不知兄弟的中计却又如何?”

晁盖等人都道:“正是如此!便请四泉兄弟细细说来。”

西门庆道:“小弟这下计,虽能解一时燃眉之急,却将粮道操之于商人之手,如若官府勒令商人禁足于我梁山,那时我梁山岂不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因此小弟这中计,便预先化解这未来的危局。”

吴用听了,以袖中扇子击掌叫好:“四泉兄弟,计谋深长,真军师之才也!”

林冲便笑道:“众位哥哥且莫急着夸奖,且听四泉兄弟将妙计详细说来。”

西门庆便道:“咱们梁山泊立于天地之间,阔八百里方圆,木植广有,若因地施种,辟为田亩,佐以水泊中鲜鱼嫩藕,亦足供军食。便有官军围困,我山上自给自足,效当年诸葛武侯屯田故事,又何惧之有?”

晁盖道:“兄弟此计虽佳,但咱们这座梁山,有砂地,有石地,有田土,有粘土,四下里情况复杂,若整治起来,却非下大工夫大力气不可。”

西门庆拱手道:“天王哥哥,世间万物,皆有可用之处。那砂地,可种耐旱的作物;那石地,可种松树,长得高大时,山寨中松脂便可足用;那田土,植庄稼;粘土,可制陶器。小弟敢请哥哥派出杜迁宋万两位兄弟,他们是梁山上旧人,地势熟悉,由他们二人带着精于园圃的老农,四下里踏访,将整座梁山土地,因地制宜,利用起来,为日后长远之计。”

晁盖众人听了,都连连点头道:“说不得,便得辛苦杜迁、宋万两位兄弟一回了!”

公孙胜又问道:“却不知四泉兄弟的上计,又是如何?”

众人竖起耳朵,却听西门庆慨然道:“小弟这下计,以商人为田;中计,以梁山为田;这上计,却以这山东,以这大宋为田!”

晁盖、林冲、公孙胜三人听西门庆说得豪壮,俱是精神一振,追问道:“却不知四泉兄弟此言何意?”

西门庆道:“几位哥哥必然也听说过,小弟在清河县外开辟荒田之事了吧?小弟从中得了个启示,我梁山四下里的州县,荒地何止万顷?奈何荒废在那里,无人理会,也是暴殄天物之事。若再有孤苦无依的流民,精壮者可入我梁山为兵,老弱者便使他们去一处州县外,开荒种地。”

晁盖沉吟道:“兄弟之心虽善,但官府干涉之时,却又如何?”

西门庆笑道:“天王哥哥,若说官府干涉,要咱们梁山精兵何用?”

晁盖一愣后,猛然间哈哈大笑道:“和四泉兄弟一番深谈,竟然还真当自己是做商的员外,种地的老农了,哈哈哈哈!我们占山为王,正是官府的硬对头,若他们不给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活路,咱们便也不留那些狗官的活路便是!”

西门庆和众人都喝彩道:“天王哥哥说得是!”

西门庆继续道:“百姓得其田,心必向梁山。若日后有事,必和我梁山同生死,共进退,一乡、一县、一州、一府,且看最后,天下又是谁家之物!”这正是:

若说最终谁问鼎,且看今日我屯田。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028章 皆入丝罗网

西门庆上中下三条妙计一出,解了梁山缺粮的烦恼,梁山上下,无不敬服。吕方、郭盛、焦挺、武大郎等人个个腰板儿挺得倍儿直,说话都气粗了很多。

最先见效的是下计,风声放出后没几天,就有胆子大的商人,战战兢兢推着几车粮食来了,却是赶着过年,去华州贩花灯的。梁山泊自晁盖上山之后,求买路钱只是善取,从不伤人性命,商旅的胆子也壮了,现在又听说出台了以粮代税的方法,精于计算的商人们无论如何要来试试。

晁盖、吴用、西门庆等头领听说有粮车来了,无不兴头起来,亲自下山接待。打开粮食包看时,却见其中米麦粒粒饱满,不要说入口,就是留着做春耕的种子,也绝对绰绰有余,显然这些商人都是用了心的。

晁盖一见之下,胸中大悦,便把过路的粮税定得极廉,又对吴用、西门庆说道:“咱们和官府做的都是没本钱的买卖,若剥削得太狠了,反而伤民,岂不成了第二伙贪官?传扬到江湖上,也吃别的好汉们笑话,亏负了咱们聚义厅前替天行道的杏黄旗。倒是轻捐薄税,细水长流的好。”吴用、西门庆听了都深以为然。

粮食收下,小喽啰给这一伙儿商人登记造册,晁盖又给了这些商人几百贯足钱,让他们替山寨也带一批过年的花灯回来,这些商人唯唯诺诺,都应承了。

一切手续了当后,便有专人沿路护送商队而行。这些商人千恩万谢,欢天喜地的走了。他们怀里现在揣了梁山的路引凭证,在梁山势力范围内,明里暗里有人保护不说,将来回来的时候,连返程的买路钱都不用缴了。而所有这一切的代价,只是几车粮食而已,实在是大大的划算。

一传十,十传百之下,梁山前面的道路上大大的热闹起来,有无数赶年关发财的大小商人赶着大车,推着小车,扛着粮包前来,西门庆选了一批面相和善、能言会道的小喽啰做梁山收费站的收费员,又派出暗中监察的人员,几天之内,接连抓了好几个私下勒索过往商人的不良喽啰,然后吊起来一顿皮鞭后,挂在寒风中受苦。如此一来,梁山收费站法度井然,过路商旅尽皆归心。

晁盖、吴用抱着各路商旅登记的帐本,都是喜上眉梢。吴用便道:“以此看来,粮食问题必然解决,四泉兄弟真好算计!现在看来,若能把四泉兄弟所说的那个货栈再建设起来,我梁山必可日进斗金,比起拦路劫取,赚得都要多!咱们这些山贼,可真要改行了!”

晁盖也道:“看来这信得过的会计,还真得要找一个!这是与过往商旅,与咱们梁山都两利的事情,却延挨不得,我真恨不得马上便办成了!”

会计的人选,西门庆心里早就有了人,就是未来的地会星神算子蒋敬。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因此先隐忍不发吧!

现在的西门庆,除了着手管理梁山四处收费站,别的时候还在打帮着杜迁、宋万在梁山上到处踏看地形。梁山四周围的村庄里,缺什么也不缺调理庄稼的好手,冬天又是农闲的时候,西门庆派人“礼聘”了几十个庄稼把式,上了梁山吃过压惊茶饭,便请他们帮着策划梁山屯田事宜。

众农户开始还以为,上了梁山,自家小命休矣,没想到是让自己帮着开山种田来了,说到老本行,这些人哪一个会差了?当下前前后后忙乱了十几天,把梁山上的膏腴之地都择了出来,种什么不种什么,都有了预算。哪里要引水源,哪里要架水车,哪里要防山洪,群策群力之下,都设计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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