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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太子之后[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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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焕这一痛点戳得又准又狠。
  女官还没来得及再说出什么训斥的话,就被一声低低的笑声给打断了。
  江琬槐用帕子挡住半张脸,笑得肩膀轻颤,眼睛都弯了起来。
  接收到众人投来的目光后,才恍然察觉到失礼,拿下帕子,瞧着怪不好意思,也眨了眨眼道:“大人恕罪,是本宫失礼了。”
  “大人”两字咬得格外重了些,顺着纪焕方才那话,听起来就带着点莫名的嘲讽意味。
  女官的脸色刹那间由红转青,变换得分外精彩。
  不过很快,阅历丰富的她脸色就恢复了正常,语带嘲弄地轻嗤一声道:“看来,皇后娘娘叫本官来教导太子妃娘娘也不是无道理的事。”
  顿了顿,她又加重音量再补充了一句。
  “大临朝奉行女子主内,身为后院之主,若是连家中的下人们都管教不好,说出去总归是会让外人贻笑大方。”她阴阳怪气的说道,然后还要问江琬槐一句,“娘娘您说是吗”
  她话中虽没有明说是谁,不过在场人也都不是傻子,任谁都能瞧得出她是在指桑骂槐。借着此话,讽刺太子妃管教不好下人,不懂得规矩,出去会被人笑。
  江琬槐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院中的其他人也都听见了这一番谈话,脸色瞧着都不是很好看。
  她本就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先前是顾着皇后娘娘的面子,不好多说什么,现在竟然到了是一个下人都能够骑在她头上,张扬着讽刺她的地步。
  江琬槐垂下眼睫,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染了蔻丹的指甲。
  她活了这么些年,不论是先前在将军府,还是后来去了贺家后院,都不是个需要弯弯绕绕着讲话的地方。没想到如今进了天家大门,倒是好好的让她长了一番见识。
  她不大懂这些人弯弯绕绕的路子,只是抿唇一笑,看向女官,直接问了句:“大人在本宫面前说这话,可是对太子府的下人们有甚么不满?”
  女官不讲话了。
  她敢含沙射影说太子妃管教无方,却不敢真的说太子府有什么不好。
  再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应下这话。
  江琬槐见她不讲话,接着说道:“如若不是,还望大人谨言慎行,免得叫旁人听了去,觉得大人对太子府有诸多不满呢。”
  江琬槐的锅越扣越大,女官脸色极差。
  她从进到太子府偏殿到现在,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被噎了三次无话可说。自从进了尚宫局担职,便是宫中的娘娘们见着她们,都得礼让上三分,她已经多少年都没受过这种气了。
  片刻后,她面色不虞的开口说道:“太子妃娘娘伶牙俐齿,恕本官无能再教导,待本官回了宫,便去与皇后娘娘请示,请皇后娘娘替娘娘另寻高明。”
  她说完,拂了拂袖子,气得连礼都忘了行,直接离开了去。
  女官离开后,院中又恢复了安静,下人们一言不敢发。站在后方的纪焕忐忑的压低了音量,问采春道:“采春姐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这回倒是真的小小声的耳语,只有采春一人听见了他的话。
  采春不耐烦地丢给了他一个“你也知道”的眼神,懒得回答他。
  也不知太子殿下在想什么,塞了一个瞧起来不大聪明的人来,一来便闯下了祸。
  这下将女官气走了,也不知会导致什么样的麻烦。
  江琬槐站在原地,待女官的身影再也瞧不见了后,才转过了身。在后方两人惶惶不安的视线下,慢步走到了纪焕面前,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纪焕咽了咽口水,以为她是来找自己算账的,站直了身体,不安的应了句:“回娘娘,奴才叫纪焕。”
  “纪焕。”江琬槐重复的念了一遍,“倒是个好听的名字。”
  “娘娘,奴才不是……”
  他说完还想替自己辩解一句,被江琬槐扬起手的动作给止住了。
  江琬槐目光赞赏地瞧着他,越看越满意,开口夸道:“你今儿个做得不错,以后就好好待在本宫身边吧。”
  与方才搪塞之下的同意不同,这一回是真的对这个小厮感到了满意。
  纪焕瞪大了眼睛,呆愣的眨了眨,有些没反应过来。消化完江琬槐方才的话后,露出了狂喜的表情,兴奋地应道:“谢娘娘!”
  这还不够,他转过身扯了扯采春的袖子,说道:“采春姐姐,娘娘没生我气!”
  采春不耐烦地一甩袖子,跟着江琬槐进了屋子,离开前,还不忘吼了他一声道:“别喊我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暴躁采春:喊谁姐姐,要脸吗要脸吗,也不看看自己多少岁了,还装个鸡腿子的嫩呢!?
  陆昭谨:我在这章连个名字都不配出现(叹气
  本章mvp——纪·揣着明白装糊涂·影帝·看戏·太子殿下派来的监视器·焕
  …………………………………
  突然觉得采春和小纪焕还挺有cp感的怎么肥四(′▽‘〃)


第11章 
  接连几日,江琬槐都没能再见到陆昭谨,他似乎很忙,早出晚归不说,要处理的政务也总是很多,时不时就会有人到府中来同他商议事务。
  江琬槐怕给他添乱,也不好再去打搅他,整日便呆在了偏殿中,偶尔读读话本子,也跟着采春学了点女红活计,消磨着无趣孤独的日子。
  日子一晃,便到了她与太子婚后的第七日。
  按照大临朝的习俗,在婚后的第七日,新郎需陪着新娘一同回门,去探看长辈。
  不是什么太过隆重的日子。
  但一大早,江琬槐便被采春唤了起来打扮收拾。
  江琬槐尚且困倦惺忪,坐在梳妆镜前,揉了揉眼睛,还未彻底回过神来,处在意识朦胧的状态。
  采春瞧着自家小姐这完全没有丝毫危机感的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家小姐还真是个心大的。
  婚后不过七日,小姐六日都不曾再见上太子殿下一面,却瞧不出半点的心急不安。
  今日回门,两人必定是要一起走的,若是换了旁人,怕是不用别人劝,也会特地打扮的花枝招展了去,怎得自家小姐,就这么一点也不心急。
  以太子的身份,往后身边定不会只她一人。到了那个时候,若她家小姐还是这样,不得彻底被太子殿下忘掉。
  她心下不停感叹惋惜着,手上的动作也飞快,使出了浑身解数,给她家小姐装扮着,打算让太子殿下待会儿瞧了便觉得眼前一亮。
  回门时没有太多繁复的要求,服饰和妆容也不用太过隆重,只肖是日常装扮便好。采春便只取来了件红羽纱丝线襦裙,为她挽了条薄纱罗披帛,衬得江琬槐身形窈窕修长。
  长发用如意簪束住,别了一套金丝珠花首饰,黛眉轻描,略施粉黛,既不会太过庄重,也不会显得稍微轻浮。
  这一打扮便费了不少的时间,但一直到早膳都用过了,也不见正殿派人来唤。
  快到巳时,几人还是没能等到太子派的人来。
  江琬槐心下终于隐隐有了几分担忧,偏头问采春道:“你说,殿下该不会是忘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吧?”
  陆昭谨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将此事忙忘了也不是无可能的。
  采春愣了一下,面上也浮现除了几丝不确定,犹豫着开口说道:“应当不会吧?”
  她说着,朝纪焕的方向看了眼。
  纪焕还没完全适应小厮的晚睡早起作息,站在边上陪两人等着,正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朦胧。
  刚堪堪合上嘴,就接收到了采春的目光,一个激灵,连眼角的泪花还来不及擦,立马站直身体,搭腔应道:“娘娘,您别急,奴才去正殿瞧瞧。”
  待江琬槐点了点头同意后,他二话不说就朝正殿大步走了去。
  有阳光穿过交错重叠的枝桠,在石桌上留下星星点点的影子,斑驳摇曳。
  采春回屋拿了把绘花团扇,一下一下的替江琬槐轻扇着,扬起的风微弱,根本无法彻底消散暑气。
  江琬槐的脸颊已经因为炎热,被晒得粉红,采春不忍的开口建议道:“小姐,外面日头大,要不然就先回屋候着吧。”
  江琬槐摇了摇头,步摇珠串随着她的动作,也轻轻晃动,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她抿了抿唇,道:“无碍的。”
  她道完低下了头,盯着盛住光斑的薄纱衣袖,愣愣得出神,心绪一时恍惚不定。
  纪焕回来的很快,脚步匆匆的飞快踏进了偏殿中,未见人影,便已听到了他的扯开嗓子的喊声:“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他跑得气喘吁吁,停下来后撑着膝盖,好一会儿缓过劲来,接着开口道:“娘娘,太子殿下不在正殿,奴才问了下,说是殿下一大早就出门了。”
  江琬槐闻言愣了住,心间传来一阵细细密密的落寞,叫嚣着铺天盖地而来,似要将她覆没。
  她倒当真是自作多情了这么多年。
  她与陆昭谨而言,或许只是他前世求而不得的意难平,所以他惦记了她那么些年。这一世,她嫁与他后,对他而言,大抵便成了后院中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了。
  不然,怎会连回门的日子都不记得了。
  她嘴角牵起一抹苦笑,压下翻涌的酸涩之意,站起身来,对满脸忧虑的采春道:“走吧,既然殿下不在,那我们便自己回去。”
  采春瞧她这样,忧虑更盛,轻声喃道:“小姐……”
  “反正有没有他陪着,都没甚差别的,”江琬槐的声音微若蚊呐,像是自言自语般安慰了自己一通,才接着转头对纪焕说道,“纪焕,你走得快,先去瞧瞧马车备好了没。”
  “是,娘娘。”
  …
  马车一路颠簸,要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将近午膳的点了。
  知道江琬槐今日要回门,潘氏特地派了人在外头候着,一收到江琬槐马上要到的消息后,她立马带了不少人出来到将军府门口,等她迎接她。
  于是,采春掀开马车帘子时,江琬槐第一眼瞧见的便是潘氏盈着笑的脸,面容慈爱温柔。
  不自觉地,她的脸上也跟着挂上了笑容,被下人的搀扶着下了车后,三两步快走到了潘氏面前,喊她:“娘。”
  “乖槐儿,”潘氏搭上江琬槐的手,轻轻拍了拍,话里满是心疼,“怎得才几日,就瘦了一大圈,是吃不惯太子府的饭食吗?”
  江琬槐:“……”
  若不是她今日差点连先前的一件束裹内搭都要差点穿不进去的话,就要信了她娘亲的这话了。
  她娇嗔道:“ 娘才七日没见我就这般说,不知道的听了这话,指不定还以为我们好些年没见了呢。”
  潘氏被她逗得一乐,也跟着调笑了句:“娘对你可不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说完,也没有要带着江琬槐进门的意思,侧了侧头,望向江琬槐来时坐的马车,疑惑的问道:“太子殿下怎得还不下来?”
  语中有稍许的不满,便是太子殿下,此时她的身份也是他的丈母娘,这般端着,还要她这个做长辈来等他是什么意思?
  江琬槐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轻声咳了咳,道:“太子殿下不在马车上。”
  潘氏讶异道:“不在马车上?那他……”
  两人讲话时没有压低音量,身侧的下人们闻言,都佯装无意,实则好奇地关注着这边的谈话。
  江琬槐察觉到后,反牵起潘氏的手,道:“娘,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潘氏也意识到了这里人多耳杂,不是说这些事的好地方,遂顺着她一同往府内走去。
  潘氏卧房。
  将下人都撤了出去后,潘氏才疑惑的问江琬槐道:“太子殿下可是有什么急事,连回门都不陪同你一起?”
  “我也不知……”江琬槐说着,垂下眸,神情瞧着带了点委屈,“问了他院中的人,说是一大早就出了门去。”
  又接着道:“应当是有政务上的急事吧。他整日那般忙,经常连饭都忘了吃,回门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好去耽误他的正事。”
  这话是说给潘氏听,也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
  潘氏听了她这话,也感到一阵无奈。若是故意冷落她也就罢了,可人家确实是有公事要忙,以她的立场也无法去斥责什么。
  她轻轻拥了拥江琬槐,在她肩上轻拍,低低叹息道:“好槐儿,委屈你了。”
  江琬槐一上午闷在心中的憋屈,在潘氏担忧轻柔的关怀下,再也压制不住。她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勉强忍住鼻尖泛起的酸楚和哽咽。
  潘氏瞧她这样,善解人意的转了话题,道:“娘特地让厨房备了你喜欢吃的菜,你都瘦成这样了,可得好好补补。”
  瘦成这样的江琬槐:“……”
  行吧。
  …
  陆昭谨并非是一大早被政务喊走的。
  他管辖的西部粮仓出了问题,战场上的粮食一下子断了链,供给不足了起来。他前几日起,一直奔波在外,便是在处理这件事。
  昨日更是忙了一晚上没能阖眼,双眼疲惫得泛起了血丝。天微微亮时,才靠在议事茶馆的椅子上小憩了一会儿。
  他自然记得今天是他与江琬槐回门的日子,不过时候尚早,他这般狼狈状态也不适合跟着她去将军府,便想着稍作休息,好精神一些。
  没想到这一觉就睡过了时辰。
  他心急火燎地赶回太子府,却被管家告知太子妃娘娘已一个人去了将军府,这才又立即转了方向,快马加鞭地往将军府赶去。
  将军府门口守门的人瞧见他,忙不迭地刚要跪下行礼,就被陆昭谨制止住了: “不必多礼,劳烦二位通报一声。”
  语气焦急不可耐。
  也不见他平日里温润清霁的模样,沉沉的黑眸中有几分慌乱不安,发丝因骑马时被风吹拂,显得稍稍凌乱,眼睛中还有未褪去的血丝,瞧着有几分狼狈。
  江琬槐听到了小厮的通报后,急忙赶出来,瞧见的就是这幅模样的陆昭谨。
  她站在原地愣了神,嘴巴微张,眼中满是藏不住不可置信。
  “陆昭谨……”
  她低低唤了声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殿下:我完了,说好陪媳妇儿回娘家,结果我竟然睡过头了。


第12章 
  实在是她从未见过这般不修边幅模样的陆昭谨,之前不管是什么时候看到他,他仿佛都是一派清风霁月,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陆昭谨见了她,快步走近,黑眸沉沉的低下,眼底满是懊悔情绪,他道:“抱歉,孤处理了点事,来晚了。”
  声音略带沙哑,话语中是浓浓的愧疚,隐隐还能听出几分祈求可怜的意思来。
  他为了看向江琬槐,稍微耷拉了点脑袋,黑发自然垂落着,毛绒绒的乖顺慵懒,整个人瞧着像是某种在求顺毛的大型犬类。
  对着这样子陆昭谨,江琬槐憋了一早上的郁气突然就弥散一空了。心里某个地方宛若陷了一块下去般,软的一塌糊涂。
  她浅色的水眸轻眨,盯着陆昭谨的脸瞧了会儿,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
  她向前走了几步,靠近陆昭谨,微微踮起脚尖,抬起手打算替他整理一番额前凌乱的发丝。
  她的手刚一碰上来,陆昭谨的脑袋顿时就蒙住了,任着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头上摆弄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黑瞳闪过一丝无措。
  身子较脑子更快做出了反应,他往后退了一小步,避开了她的手。
  江琬槐手下一空,踮着脚尖凭空举着手,显得有点滑稽。她愣了愣,遂尴尬的缩回了手。
  是她唐突了。
  眨了眨眼,掩去眼底的难堪,她对陆昭谨扬起了一个笑容,道:“殿下来得倒是挺巧,厨房刚上了午膳。只是不知将军府的饭菜,会不会合殿下您的口味。”
  “毕竟方才也没想到殿下会来。”话说着,不自觉的就带了点刺。
  陆昭谨的目光一瞬也没有离开过她,将她的窘迫和强笑都看在了眼中,听了这话,心下一凝,他往前走回一步,想解释句什么。
  还没来得及说,潘氏的身影便由远及近而来。
  江琬槐方才一听到小厮通报,没有多想就立马起了身,不顾形象的朝门口大步走来,潘氏跟不上她,这个时候才姗姗而来。见到陆昭谨后,微屈膝,便要给他行礼。
  陆昭谨上前扶起她:“夫人无需多礼。”
  又双手抱拳道了个歉道:“昭谨没能及时过来拜访,还望夫人见谅。”
  两人又客套了好几句,才往正厅走去。
  正厅中心摆着的梨花木大圆桌上,已经满满当当的摆了一桌子的菜。用膳的人加上刚抵达的陆昭谨,也不过三人,三个人分庭而坐,中间空出的位置能再坐下不少人来。
  江琬槐从适才起,就未再发一语,脸色凝寒,兴致缺缺,不知在想什么。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样,了了吃了几口,她就放下了筷子。
  潘氏疑惑的看向她:“怎么了,槐儿?”
  坐在江琬槐正对面,与她隔着最远距离的陆昭谨,也望了过来。
  江琬槐偏头,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对潘氏笑了笑,答道:“天气闷热,感觉便没甚么胃口。”
  “那我让厨房去做些清凉的点心来。”潘氏说着,便要叫身后的素宁去让厨房安排了。
  江琬槐连忙制止她:“不用了。”
  潘氏不满道:“那可不行,你瞧瞧你,这些日子瘦了多少。”
  江琬槐闻言,神色不自然的抿了抿唇,余光瞥见陆昭谨一直盯着她瞧,听到这话,似乎还流露出了颇为赞同的眼神。
  江琬槐:“……”
  这时,有个小厮突然过来通报了声:“夫人,少爷回来了。”
  潘氏诧异道:“他怎得这个时候回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颀长的身影就踏了厅中,伴随着一声爽朗的:“娘,槐儿可是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琬槐: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第13章 
  江裕琅迈着大步便进了主厅,脸上挂着爽朗的笑意,瞧见江琬槐时眼睛一亮,迈步走了过来,边喊了声她名字:“槐儿。 ”
  他一靠近 ,突然瞧见了对面的陆昭谨,笑容凝住,朝他行了个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脸色不算太好。
  陆昭谨放下手中的筷子,颔首淡声道:“江学士无需多礼。”
  江裕琅闻言,也真的毫不客气,不再理会他,让人在江琬槐旁边添了张椅子,坐了下去。
  一副要不是碍于太子的身份,根本不会多瞧他一眼的作态。
  将对陆昭谨的不喜,完完全全的摆到了明面上来。
  潘氏和江琬槐皆是脸色一变,餐桌上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太子殿下说好听点,如今是江家的婿,但是不管如何都无法改变的是以对方的身份,并不是他们能够得罪得起的事实。
  江琬槐偷偷瞄了眼陆昭谨,见他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后,暗下扯了扯江裕琅的袖子,示意他收敛一点。
  心里却不住纳闷,明明前世的时候,自家哥哥对太子殿下一直赏誉有加,怎得现在会是这种态度。
  江裕琅没有理会她的暗示,自顾自的拿起了方才下人摆上的新餐具,夹了个距他最近的红烧肉塞进了嘴里。
  又吃了几口菜,他忽然开口,关切的问江琬槐道:“槐儿,你在太子府可还过得习惯?”
  感受到陆昭谨的视线有意无意的略过这边,江琬槐垂眸,点了点头,应道:“嗯。”
  他似是终于放下了心,又无心般的提了句:“那便好,我昨日遇见吟清兄时,他还同我问起了你。”
  陆昭谨手上动作僵住,神色倏地冷了下来,薄唇紧紧的抿起,目光锐利地落在了江裕琅身上。
  江裕琅也不知为何,被他沉静无波的眼神瞧着,心底不自觉就生出了一股无所遁形的狼狈感。
  江裕琅努力忽略对方带来的强烈压迫感,朝他扬起一个颇具挑衅的意味的笑:“太子殿下这般瞧着微臣所为何?”
  两人无声对视着,空气中仿佛都迸裂出了□□味来。
  江琬槐刚想说句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潘氏就撂下了筷子,冷声对江裕琅道:“你中午回来一趟,就是特地来给我们寻不痛快的?”
  潘氏惯来脾气好,这一次听得出来是真的动了脾气。江裕琅嚣张的气焰一下子就被浇灭了,他舔了舔唇,语气瞬间弱了下去,道:“没,我就是关心一下槐儿。”
  他前段时间不在京城,本想着这几日回来,说不定恰巧能赶上妹妹同贺吟清的婚宴。
  不料回来时,却被告知他妹妹已经嫁了人,且出嫁对象还是跟他们将军府八竿子打不着的当今太子殿下。
  妹妹有多欢喜贺吟清,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对于贺吟清的人品,他也了解的不甚清楚,他是良人,将妹妹交予他,他也能彻底放了心。
  这个不知为什么突然冒出来的太子殿下,就这样轻飘飘的打乱了一切事情。
  家中的女眷们或许不知,但他和父亲都心知肚明。这段婚姻并非是所谓的圣上主动赐婚,而是是太子殿下主动请的婚。
  在这之前,他根本未与江琬槐见过面,谈何心悦难忘。他此举,所为的自然是将军府的助力。
  将军府手握西北兵权,能得此助力,在皇权之争中就会更多几分胜算。
  一个为了权势而娶他妹妹的人,他怎么瞧都不顺眼,哪怕对方是太子殿下,是他向来敬慕的人,他也没法摆出好脸色来。
  况且以对方的身份,若是今后坐上了皇位,成为了天子,那么后宫必定少不了许多的嫔妃。槐儿性子软,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肠子,到时候必定得受不少委屈。
  而他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江裕琅叹了口气,为自己的无作为感到了无力。
  餐桌上的气氛因他变得沉默起来,他也没心情再吃下去了,他站起身来,道:“算了,你们吃吧,我去歇会儿。”
  他说完,就朝外走去,绕过厅院,回了自己的卧房。
  他方进翰林院不久,其实还有不少的活计和流程需要学习,每日忙得焦头烂额,脚不沾地。但是猛地想起今日就是妹妹回门的日子,他还是立马就赶了回来。
  只是没想到自己满心欢喜的回来一趟,竟然是坏了事,让一桌人都因他变得了无兴致。
  江裕琅随意地倒在床上,抬起一只手,横挡住了眼,心中溢满了失落的情绪。
  门突然被人敲响,接着传来一道悦耳的嗓音,说道:“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是江琬槐。在江裕琅离开不久后,便寻了个借口出来找他。
  江裕琅应了声,声音闷闷的,道:“进来吧。”
  江琬槐推开门走进来时,江裕琅已经起了身,走到方桌旁坐下,问她:“怎么了?”
  “太久没见哥哥了,想同哥哥聊聊。”江琬槐缓步走近,裙袂翩翩,坐在了江裕琅对面,道,“哥哥可真是忙人,连我出嫁都没能到场。”
  语气说是责怪,更像是在撒娇。
  江裕琅难掩失落地道:“对不起,我得知此事时已经晚了。”
  江琬槐不在意的笑了笑,眨了眨眼,轻声问道:“哥哥可是不欢喜太子殿下?”
  江裕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垂眼歉疚道:“太子殿下才能拔萃,我向来敬他。只是……为兄明知你喜欢的人不是他,却无法阻止这场亲事,是为兄太没用了。”
  “哥哥说得是什么话,怎得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琬槐嫁与太子殿下这件事,自然是自愿的。”她顿了顿,接着感慨般叹了句,“太子殿下才貌无双,为人良善,与我来说,或许他才是良人。”
  门外,也想来与江裕琅谈话的陆昭谨刚走近,就听见了屋内传来的这句话。
  正欲敲门的手顿住,最终还是垂了下去。陆昭谨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知自己不该再站在这里听墙角,只是腿却像不受控制了般,让他立在原地,无法马上离开。
  他想知道,江琬槐为何会做出和上一世完全不同的选择。
  屋内又传来了江裕琅的声音,他道:“可是,你当真忘得了贺吟清?”
  “忘不了。”江琬槐摇了摇头,实话实说。
  她对贺吟清的恨,在死后的十多年间虽已经逐渐消减,但是要她忘却发生过的这些事情,她无法做到,她也永远无法忘了贺吟清这人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
  但是这些她都无法同江裕琅说道,她只能告诉他:“但我现在已是陆昭谨的妻子,我便不会在其他人有别的想法了。”
  陆昭谨眸色沉沉,神色如常淡然,瞧不出在想什么。只是身侧的手已经死死的攥成了拳,指节紧得发白。
  他陆昭谨自出生来,就被人高高地捧着,他想要什么得不到?却独独在这段感情中,在江琬槐面前,卑微得连地上的尘粒都不如。
  听到她这般施舍一样的话,都能在心里漾出些许欢喜来。
  半晌,他自嘲的一笑,还是转身离开了去。
  屋内的谈话还在继续。
  江裕琅道:“你可知,以太子殿下的身份,今后必是少不了三妻四妾,到时你该如何。”
  江琬槐掀眸看他,眼中却是强烈的笃定和信任:“他不会的。”
  “你又怎知他不会,他贵为天家后代,往后若是登基,后宫的嫔妾便是连他自己都无法决定的。”江裕琅皱眉,对妹妹如此天真的笃定感到不满。
  江琬槐站起了身要离开,不想再与他说这个话题了,话中不免有几分执拗的任性:“我便是信他不会。”
  上一世陆昭谨因她做到了这个地步,这一世……虽他对她没什么感情,但她却莫名的相信这一点。
  …
  到了该回府的时间,潘氏一行将江琬槐和陆昭谨送到了将军府大门。
  太子府的马车早已在门口准备着。
  陆昭谨同江琬槐走到车边,抬起了手。江琬槐盯着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要扶自己上车。
  周围的人瞧见他这动作,也纷纷露出了震惊的神情来。太子殿下竟然屈尊扶人上车,不少人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花眼。
  江琬槐也不矫情,朝他浅浅一笑,便撑着他的手上了车,道:“多谢殿下。”
  陆昭谨颔首没说话,随后也跟着上了车。
  江琬槐坐在马车后座的右边,方一坐稳,她便掀开了帘子,与还在门后准备目送他们离去的潘氏再道别:“娘,你们先进去吧,等我过几日就再回来看您。”
  潘氏柔柔一笑,眼中隐隐有泪光,不舍道:“行,娘知道了。”
  话落,马车就动了起来。
  江琬槐朝她挥了挥手后放下了帘子,转头瞧见离他不过半个人远的陆昭谨。眉间是盖不住的倦色,瞧着甚是疲惫。
  她想伸手为他揉开紧皱的眉头,蓦地又想起两人白日初见时的场景,还是没有动手。
  摆在中间的小木桌上摆了个香炉,点着江琬槐惯用的甜香,丝丝绵绵的味道弥散在马车的各个角落里。
  甜的发腻。
  陆昭谨寐眼靠在马车壁上,特属于少女身上的甜香萦绕着他,莫名的,就觉得身上的疲乏都消弭了不少。
  忽然,他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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