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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太子之后[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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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不是作假。太子府的厨师皆是宫中请出来的御厨,是经过了重重考核才挑选出的顶级厨师,手艺较之将军府中擅长家常菜的厨娘,自然不是在一个级别之上。
  陆昭谨闻言轻嗤,将怀中瘦弱的身子揽得更紧了几分,整个人坐在他腿上,都感受不到太大的重量。他说道:“那怎得也不见你吃了长肉。”
  江琬槐听到这话,却是极不认同,轻轻哼了一声,得意的晃了晃腿,道:“不长肉多好,多少姑娘家都羡慕不来的。”
  陆昭谨不懂时下这些小姑娘以瘦为美的审美标准,只觉得一把瘦骨头抱起来实在不舒服。但见她高兴,便也没再说什么,由着她去了。
  见江琬槐一杯水见了底,从她手中接过了杯子,动作自然的又替她倒上了一杯,递给了他。
  伺候的流畅自然又得心应手。
  …
  马车现下行驶的地方正是郊外,典型的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周围不要说是县城了,便是连个偏僻的村落都瞧不见。道路两侧是宽阔的林子,郁郁葱葱的树木排立交错。
  植物多的地方,虫子也就多了起来。穿过薄透的马车帘子进了车内,嗡嗡嗡的惹人烦躁。
  马车上熏着的香,也换成了避蚊驱虫的,只是似乎并不见太大的作用,反倒是让车内的香气也变得不好闻了起来。
  一路都很安静,只能听见马车轱辘在地面上滚过的声音,以及车外偶尔传来的交谈声。
  江琬槐打了个哈欠,便又犯起了困。昨天夜里被折腾了一晚上,一直到后半夜陆昭谨才放过了她,让她勉强入了睡。这一大早的,又不得已起床赶路,她现在可是恨不得找张床直接睡死了过去。
  虽说当下条件不可能给她一张床来,但是陆昭谨的怀中勉勉强强也还算舒适。江琬槐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双手环过了他精瘦的腰间,便要接着睡了过去。
  陆昭谨也知昨夜累着了她,眸中映着点点的笑意,他垂了眸,目光瞧着少女乖顺的发顶,环在她身周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安心的睡下。
  只是这一觉终究还是没能睡成。
  江琬槐眼睛刚闭上,马车外便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有大量的人忽然从林子中窜了出来,惹得树叶子哗哗作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兵器相撞声响起。
  江琬槐一个激灵,困意顷刻间便消散的一干二净,她从陆昭谨的怀中坐了起来,慌忙问道:“外头怎么了?”
  “有人要刺杀孤。”陆昭谨应了声道,将她发髻上头歪了的珠玉发簪重新正了正,不紧不慢的模样,语气也是慢吞吞的,像是在说今天午膳要用什么一般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
  江琬槐听到这话,立马坐正了身子,微微睁大了眸子,惊呼了一声:“刺杀?!”
  外头兵戎相对的声音似乎愈发的靠近了,紧挨着马车的旁边,声音清晰的传入了马车内两个人的耳中,跟着传进来的,还有一股子隐隐约约的血腥味,被马车内的熏香一掩,倒并不明显。
  江琬槐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一下子便慌了神,坐立难安了起来,陆昭谨见她这副模样,握住了她的手,安抚的在她手心捏了捏,缓声道:“无碍的,不用担心。”
  江琬槐杏眸眨了眨,也很快反应了过来,脆声问道:“殿下先前便料到这一遭了?”
  “嗯。”陆昭谨轻轻答应了一声。眼睫低低的垂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掌心柔弱无骨的小手,问她道,“不接着睡了?”
  江琬槐想说她这时候也得能睡得着才行。饶是陆昭谨让她安心,可她心里头隐隐还是有几分担忧,注意力听着外头的动静,没再吭声。
  提着的心,一直到外头劈里啪啦的声音歇下之后,才彻底放了下来。纪焕掀了帘子,同里头的陆昭谨报告了一声道:“殿下,都处理干净了。”
  陆昭谨点了点头,示意知晓了。江琬槐就着掀开的马车窗帘,也探了探头,好奇的想要朝外头看看。
  只是还未来得及看清,眸子便被陆昭谨的大掌盖了住,他一个用力,便一把将她的身子揽了回来,对外头示意道:“走吧。”
  马车颠簸着重新上了路,江琬槐不满的将眼前覆着的手掰了下来,嘟囔问道:“怎么了?”
  陆昭谨收回了手,轻轻应了一声:“脏。”
  江琬槐凝了神色,大致的猜到外头那些来暗杀的人的下场了,噤了声,没再提起这个话题。
  还未行出太远的距离,队伍便又被迫停了下来。
  又是一批不知是何人派来的刺客。江琬槐抬眸看了眼陆昭谨的神色,见他还是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这才安了心。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愁着脸叹了口气,心疼的反抓住了陆昭谨的手。
  太子殿下果真是不容易,身为皇位的准继承人,在皇位之争中,便是所有人所针对的首要目标。跟个明晃晃立着的靶子一般。先前在京城中时,旁人找不到时机下手,如今一出城,便一批接着一批的前赴后继。
  陆昭谨察觉到她的身子忽然绷了起来,担忧的问道:“害怕?”
  他的声音低柔,带着安抚的意味在里头。江琬槐抬了头,澄澈的眸子对上他的目光,摇了摇头,诚实地应了声:“不怕。”
  顿了顿,她又补充了一句:“有殿下在,臣妾便没甚么好怕的 。”
  陆昭谨闻言,顿时便好心情的笑了出来,抬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从喉间低低的“嗯”了一声。
  外头的声音这次持续的更久了一些,陆昭谨话音方一落下,江琬槐还未来得及应答,外面便蓦地传来了纪焕的一声唤:“殿下,当心!”
  他语气焦急,江琬槐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便见前方的马车帘子被人掀了开来,随之一把银白色的长剑便伸了进来,剑身还闪着凌冽的寒光,毫不留情的朝两人的方向刺来。
  陆昭谨神色一变,搂着江琬槐堪堪躲过了那把剑,只是那人尚且不罢休,直接踏进了马车内,再次出了剑。
  马车内的空间狭窄,陆昭谨怀中还护着人,根本没有办法施展拳脚,且对方手中还拿了长剑,一招一击皆朝着致命点而来。
  陆昭谨在他剑刺过来的一瞬,转身闪过,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折,直接让他手中的剑掉落在了地上,一脚将他踹出了马车外,那人的身体落在落在地上,扬起了些许尘土。
  马车内不宜多待,他便抱着江琬槐一道出了马车。
  在出来之前,还不忘在江琬槐耳边落下了一声:“闭眼。”
  江琬槐一出来就嗅到了四面八方而来的血腥味,不自觉地便屏住了呼吸,听到陆昭谨这话后,立马便乖巧的闭上了眼。
  这一回似乎是来了两批人,护卫们正竭力对付先来的那一批时,便有另外一批人捡了空子,打算直接对马车中的陆昭谨下手。好在护卫们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分散了人手过来,帮着陆昭谨将这几人也一道都处理了去。
  江琬槐被陆昭谨揽在怀中,胆战心惊的感受着身侧的剑风比划。一直到四周重归寂静,回到了马车中后,才敢睁开眼睛。
  她尚且惊魂未定,轻轻深吸了两口气,心头的狂跳才稍微平稳了些。她松了手,便要从陆昭谨的怀中爬起来,手却在不经意擦过他后背时,感受到了一股湿濡。
  江琬槐将手抽了出来,果不其然瞧见了满掌心的血:“殿下,你受伤了?”她心头一慌,偏头便要去瞧陆昭谨背后的伤。
  陆昭谨没有制止,见她满脸掩不住的担忧,反倒是有些好心情。低声说道:“没事,小伤。”
  他这般说着,神情也是不大在意,拿过了一旁干净的帕子,细细的替江琬槐擦起了手上方才沾到的血渍来。
  江琬槐抽出了手,眸子一下子就擒满了泪水,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模样。慌乱的翻箱倒柜,凭着印象找到了放医药箱的地方,将里头的绷带药瓶取了出来。


第58章 
  江琬槐还未帮人包扎过伤口; 她将东西拿出来后,便打算下马车,唤其他人上来帮忙。
  不料陆昭谨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你替孤包扎。”
  “可是,臣妾不会……”江琬槐连忙摇了摇头; 想要拒绝。陆昭谨腰侧的伤口看起来不大,只是周遭的衣物都被血色浸染; 晕开了大片的血渍。
  她怕自己下手没轻没重,会弄疼了他。她话一说出口,就对上了陆昭谨的眼神;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将江琬槐未出口的后半句话都尽数吞了下去; 她无奈的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陆昭谨眼底划过一丝浅浅的笑意; 松开了她的手。纤长的食指在桌面上的几个药瓶上方掠过; 最终停在了一个白瓷瓶上方; 将它挑了出来; 递给了江琬槐。
  药瓶落在江琬槐手中时,像是被交予了一个千斤重的担子一般。
  她往陆昭谨受了伤的侧边坐了下来,此时靠近之后,她才瞧清了那伤口的模样。伤了陆昭谨的武器上似乎是带了倒刺,虽然划过的伤口不长,但是却血肉外翻,看着格外的骇人。
  江琬槐手中的动作一顿; 轻轻的屏住了呼吸,拿了个干净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着伤口周边的污渍。
  她动作放得极轻,目光还时不时的上瞄,注意着陆昭谨的神色变化,生怕弄疼了他。
  陆昭谨脸上的风轻云淡一直没变过,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手上的动作,目光没有移开过。
  江琬槐拿过药粉时,脸上的神情愈发凝重了一点,斟酌着适当的量,均匀的撒在了伤口上方。还不忘抬眼看了眼陆昭谨,问道 :“殿下疼吗?”
  陆昭谨眼睫垂下,看了眼撒着药粉的伤口,又对上了江琬槐担忧的神色。顿了一瞬,紧接着点了点头,道:“嗯,疼。”
  疼定然是疼的,只是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伤口。况且瞧着少女认真担忧的模样,他心里头的欢喜早已将痛意都盖了过去。
  只是见她这般担心他,他却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
  江琬槐闻言,眼中心疼的情绪更加浓烈,显然有些手足无措,手中拿着的绷带一时间不知道是否要继续。
  伤口正好是在腰间,陆昭谨这时穿着上衣,必然是没有办法包扎的。她抿了抿唇,踌躇着,不知是否要主动开口让陆昭谨将上衣脱下来。
  在她还在纠结犹豫的时候,陆昭谨已经将上衣缓缓褪了下,露出了精瘦的背部,转过了身,背对着江琬槐。江琬槐目光方一触及大片肌肤,就像被烫到了一般移开了视线。
  虽说早上的时候方才瞧见过,但此时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再瞧见一次,还是会觉得分外的害羞。
  江琬槐叹了口气,目光重新落回了伤口上面,一鼓作气,将卷着的绷带拉了开来,打算替陆昭谨包扎上。
  她将这头的固定好了后,便要环过他的腰,绕过一圈来。她又瞧不见前面,这样一来,手难免便会碰到陆昭谨身上。江琬槐忍着翻涌的羞耻,堪堪饶了三圈,将绷带固定住之后,便狠狠的松了口气。
  一刻也不缓的往后挪了挪身子。
  陆昭谨其实也不好受,少女的手一次又一次,有意无意的滑过他的腹间,一下又一下的,将他小。腹的火都给撩。拨了起来。
  奈何自己挖的坑,只能咬着牙忍了下来。
  好不容易包扎结束,江琬槐如释重负时,他也才跟着松了口气。
  先前的衣物显然已经不能穿了,陆昭谨从一旁的行李中,又寻了一套新的黑色的衣服出来。转头看向目光还落在他身上的江琬槐,扬了扬手中的衣袍,挑了挑眉,意思很明确,他要换衣服了。
  江琬槐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忙不迭转过了脸。
  只是眼睛瞧不见的时候,耳朵似乎就变得格外的好用了起来。听着身后衣料摩擦的声音,江琬槐咽了咽口水,垂下了眸子,心里头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
  陆昭谨的身材极好,身高腿长,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肌肉线条清晰流畅。只是一想到昨天夜里,她睡了一觉起来,便什么都记不大清了,顿时便有些惋惜了起来。
  这些想法只在脑中快速的略了一瞬,江琬槐马上便敛了眸。在意识到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后,脸上的温度一下子便升了起来。她抬起了手,将手背贴在脸上,企图降下一点温度来。
  陆昭谨换好了衣服后,在位置上坐了会儿,也不见江琬槐转回身子来。他目光看了过去,将她的动作都纳入了眼中,嘴角微微扬起,问了声:“想什么呢?”
  江琬槐如梦初醒,转过了头,连忙摇了摇头,否认道:“没想什么。”
  精致的脸庞红晕十足的明显,两侧小巧的耳尖上方,也跟着红了个透。
  陆昭谨脸凑近了几分,眼底有几分戏谑,他反问道:“没想什么?”
  语气显然是不信的。江琬槐缩了缩脖子,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肯定的重复道:“没想什么!”
  陆昭谨失笑,见她这副样子也不再逗。弄下去,抬手在她额头上面轻轻敲了一下,收回了手。他将身子往下低了几许,正巧与江琬槐对视,低低道了声:“那便别摆出这副样子,让孤忍不住想要欺负你。”
  欺负两个字咬得重了几分,带了点不可言说的意味。惹得江琬槐愈发的面红耳赤后,才满意的坐正了身子。


第59章 
  是夜; 月朗星稀。
  夜空宛若一块巨大的黑布,因点缀上了点点星光,而散发出浅淡的光晕。夜里的风凉了许多,从人群间隙中穿擦而过,带来些许寒意。
  众人终于在城门落下之前; 抵达了衢湖郡。在白日里的时候,便已经有人收拾好了这里的宅子。五进三出的宅子; 比不及太子府规模大,但住下随行众人还是绰绰有余。
  江琬槐和采春随着府中的下人,来到了后院处。一路上的花草种的不少; 看起来便是有人悉心照料着的。
  厢房里的床榻全部都换上了新的; 屋子里收拾的整洁干净。下人将江琬槐送进院子里后; 便被她宣退了出去。
  江琬槐从出了京城后,便没有休息好过; 此时一沾到枕头; 便立马犯了困; 迷迷糊糊的睡熟了过去。
  …
  陆昭谨受伤一事尚且瞒着; 未与其他人说过。只是他本以为就是不大的伤口,稍微处理一下即可,便没放在心上。
  完全出乎他意料的,那伤在过了不久之后,痛意愈发的强烈了起来,且逐渐往身上其他的地方游走。
  在马车上时,陆昭谨便察觉到了这点。伤了他的武器上; 似乎是抹了毒,不知是什么毒,尚且还未发作的厉害,却也不大好受。
  为了不让江琬槐发觉,他一路都装作没事人一般,一直到进了书房后,才失了力一般倒在座椅上。
  书房里候着一位鹤发白须的老人,是当地寻来的最好的郎中,在唤他来时,便提前知会过了。但是在见到太子殿下及他身后几位大臣时,还是慌张了一瞬,忙不迭的下跪行了礼。
  他替陆昭谨把过脉后,脸上的神色便愈发的凝重了起来。心里计量着什么,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开口。
  郎中在来之前便不大愿意,他是听说过的,替这些天家人看病,一个不甚,便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念及对方开出的大额诊金,又思及这一次若是入了太子殿下的眼,兴许能跟着入宫,那可比在这小地方当个郎中好得多了。
  只是太子殿下这毒实在是棘手,他并没有什么信心能够配置出解药来。
  陆昭谨见他一副犹犹豫豫,拖拖拉拉不讲话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说罢。”
  “是。”郎中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声,神色满是忐忑,接着道,“太子殿下这毒草民只曾在医书上面见过,毒发时症状并不强烈,只是若七日之内,未能服下解药,便可能会伤及性命。”
  一旁站着的纪焕闻言,眉头一下子便皱了起来,问道:“你可有法子解毒?”
  “医书上写着解药配方,草民回去将那医书寻来即可,只是……”他话说着,便又踌躇了起来,对上纪焕稍显不耐的目光,才忙道,“配置解药的话需要时间,且有几味草药并不常见,草民这儿没有。”
  “你将需要的草药方子写下罢。”陆昭谨摆了摆手吩咐道,宣退了那郎中。
  郎中一走,屋子里登时便安静了下来。屋子里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神色凝重,各自沉思着。
  点燃的烛芯发出噼啪的声音,火光跳跃摇曳。
  太辅段子濯理了理思绪,打破了安静,说道:“看来想要趁着这一趟对殿下出手的人,并不止瑞王一人。”
  陆昭谨闻言,低低的“嗯”了一声,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子上面轻轻敲着,发出沉闷的敲击声。
  今日来的两批人,显然并不是同一个主子派来的。在剑上抹毒这种小人行径,也不知是哪位手下的。他想了一会儿,脑中仍旧没有思绪,其实若说起来,想对他下手的人实在太多了,倒是他大意了。
  两批皆是死士,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甚至没有法子确定其中一批便就是瑞王的人,此时只能够静观其变。
  陆昭谨扶了扶额,伤口发疼的厉害,额头隐隐有冷汗沁出。他站起身来,道:“先回去歇息罢,此事明日再议。”
  段子濯此时心里虽着急,却也没有法子。此事没有丝毫头绪,现下当务之急,还是要解了陆昭谨身上的毒。
  想到方才的那郎中,他作了揖问道:“殿下,可需派人回宫寻太医来?”
  陆昭谨颔首应下,道:“待明日他将药方写来,再派人一道回去。”
  太医署里稀有草药不少,那郎中这儿没有的,太医署或许能够寻到。
  他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出门前忽又想了起来,转头看向两人,嘱咐道:“此事切勿让其他人知晓。”
  段子濯和纪焕忙应下,陆昭谨淡淡的点了头,转身便踏出了书房。
  …
  陆昭谨踏着月色去了别院的厢房,今日本来安排下时,是将他同江琬槐安排在同一间房中的,只是他现今受了伤,只好临时又命人,重新收拾了隔壁的屋子出来。
  屋子已经收拾妥当,下人替陆昭谨将门打了开后,陆昭谨却没有马上进去,反而是转了头去了隔壁。
  江琬槐已经睡着,只是屋子内的烛火还未熄,床幔也掀开着,还未放下。
  江琬槐本来还想等着陆昭谨回来之后再一道睡的,只是困意实在难挡,她躺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陆昭谨进来时未免吵醒江琬槐,特地放轻了脚步。他在床榻边上站定,安静的端详着少女恬静的睡颜,视线顺着江琬槐精致的五官滑下,落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
  她的睡姿并不算安分,昨日夜里他便知晓了这一点。现下也是,好端端的被子,被她踹到了旁边,身上只堪堪遮了一小块位置。
  陆昭谨叹了口气,躬下了身子,轻手轻脚的替她将被子扯了过来,重新盖了上。手要离开的时候,目光却忽地触及到了她的中衣领口,衣领松松垮垮,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隐隐约约还有几道紫红色的印记。
  陆昭谨幽深的眸子愈发的黯了起来,他垂了眸,很快移开了视线,顺手将她的领子一道合拢了些。
  做完了这些后,却没有马上离去。他一只手撑在了床榻边上,眼神定定的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将她两侧凌乱的发丝往后撩了些,露出洁白莹润的额头。
  陆昭谨俯了身子,轻轻的在她额头上面落下了一个吻,站直了身体,便要转身离开了。
  江琬槐睡眠浅,在陆昭谨替她拢被子的时候,便悠悠转醒,只是困倦的很,便懒得睁开眼睛。听到陆昭谨要离开的脚步声,才睁了眸子,疑惑的唤道:“殿下?”
  陆昭谨脚步顿住,回头看她,淡声问道:“孤吵醒你了?”
  江琬槐手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杏眸中困倦难掩,神色尚且迷糊,她抬手揉了揉眸子,声音软糯的问道:“殿下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儿?”
  她话说完,樱唇轻启,小小的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了些许泪花来。
  陆昭谨知晓她累得狠了,转身回到床榻边上,道:“孤今夜睡在隔壁,你好好歇息。”
  江琬槐眨了眨眼,乖顺地重新躺回了床上,眸子半闭半阖得便要重新睡了过去,也不知听没听清陆昭谨的话,便应了一声:“好。”
  话音拖得稍长,尾音最终轻轻的落下,陆昭谨垂眸瞧去,便见她已经重新睡着了去,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的轻笑了一声。
  他将床幔落了下,又替她将烛芯剪了去后,便退出了屋子。
  出门时,采春正巧过来,见陆昭谨从里面走了出来,且屋子已经落回了黑暗,便知晓她家小姐已经睡了下。
  采春朝陆昭谨行了个礼,道了声“殿下”。
  陆昭谨轻轻颔首,朝她看了一眼,吩咐道:“明早不要吵醒她,让院子里的人手脚轻些。”
  采春屈膝应了下,陆昭谨点了点头,没再停留,转身往隔壁的屋子走了去。
  …
  江琬槐翌日一觉睡到了自然醒,累积的两日的倦怠消失殆尽,她神清气爽的推开门出了屋子。
  刚在餐桌旁边落座下,便有下人过来通报:“娘娘,衢湖郡的太守今日一大早便上府来拜访,正在正院会见太子殿下。”
  江琬槐闻言淡淡点了点头,舀了一勺白粥喝下,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小厮道:“太守夫人也一道来了,太子殿下昨儿个嘱咐了今日不能将你吵醒,奴才等人便将她带去了客厅候着。”
  江琬槐不紧不慢的又舀了一勺,问了声道:“可是来了很久了?”
  小厮忙应道:“回娘娘,方来不久。”
  “本宫知晓了,你先退下罢。”江琬槐点了点头,稍微加快了点速度将碗中的白粥喝了下,取过一旁的帕子,拭了拭嘴,站起了身来。
  虽以两人的身份来说,她也不用担心对方等久了会如何,只是终究也不大喜欢摆谱子。
  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带着她去了客厅,里面已经坐了两位女子。
  一个是年纪稍大些的妇女,应当便是小厮所说的太守夫人。另一位则是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小姑娘,穿了身鹅黄色的襦裙,挽着双月髻,面容娇俏。
  江琬槐视线在两人之间停留了一瞬,便移了开来,抬脚踏进了厅里去,那两人见她进来,忙不迭站起了身行礼,唤道:“见过太子妃娘娘。”
  江琬槐点了点头,嘴角扬了笑意,客气地应了声:“夫人不必多礼。”
  她行到主位上坐了下来,接过丫鬟递来的茶盏,小口的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开口问道:“夫人来寻本宫可是有何事?”


第60章 
  茶香甘冽浓郁; 入口清香怡人,让江琬槐方才还有些困倦的脑子,登时便清醒上了不少。
  太守夫人唤作卢叶春,她拿过桌子上面放着的礼盒,走至主位前行了个礼; 道:“臣妇听闻夫婿说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经过衢湖郡,便带了小女前来拜见娘娘。”
  她说着; 将礼盒举了起来,道:“这是臣妇的一点心意,算不上什么贵重的物什; 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江琬槐在精致的礼物盒上瞥了一眼; 很快移开了目光; 扬了扬手,示意采春上前去接过; 顺口应了声道:“夫人客气了。”
  卢叶春见她接过了; 脸上的笑容扬得愈发的大; 模样瞧着仍有几分拘谨; 说道:“昨日没能好好迎接殿下和娘娘,今晚在太守府设了宴,还望娘娘和殿下能够赏脸前来。”
  江琬槐颔首,唇角的笑意浅淡,只是并不达眼底,应了一声道:“夫人费心了,本宫今晚会同殿下一道去的。”
  卢叶春转头看了眼一旁未发一语; 从进了屋之后,便一直安静坐着的穆楚晴身上,笑着又开口道:“也不知娘娘会在这儿待多久,若是想要在外边逛逛,不嫌弃的话,可以唤小女楚晴陪同。她对这儿熟悉,又同娘娘年纪相仿,应当不会闷了娘娘。”
  江琬槐顺着她的话语,视线落在了穆楚晴身上,顿了一瞬。她应当是第一次瞧见这女子,只是不知为何,却莫名的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似乎曾经何时在什么地方也曾见过一面。
  她飞快的思索着,却始终没能够想起来。江琬槐垂了眸,没再多想,只当是自己的错觉罢了。
  她很快将脸上的那抹不自然掩盖了下去,不动声色的笑着应道:“昨日在马车上头路过时,便觉得这儿的风景极好。若是寻了机会,本宫一定会四处逛逛的。”
  既没应下卢叶春的话,也没有明确的回绝掉,只是话里头藏着的拒绝意思也明确。
  卢叶春面上划过了一丝尴尬,笑容凝了住,及时的将话题转了开去,没再多说。
  江琬槐并不大喜这种会面,分明是初见的双方,却要摆出一副熟稔的模样尬谈。好在同卢叶春闲谈了几句以后,她便及时告退了。
  …
  送走了卢叶春二人,江琬槐便回到了院子。
  院子里有一塘荷池,养了半个池塘的荷花,粉粉嫩嫩的花瓣儿,称着底下头的圆盘绿叶,煞是好看。
  一直到了用午膳的时间,江琬槐也没能够见上陆昭谨一面。她派了人去书房问了一下,说是送走了太守不久之后,陆昭谨也就跟着出了府,让她中午的时候自己先用膳,不用等他。
  午膳是让衢湖郡中最大的酒楼送来的饭菜,色香味俱全。不过样式实在多了些,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江琬槐只一人用餐,堪堪吃了几口,便歇下了筷子。
  模样瞧着兴致缺缺的很,明明这几日都没能好好用上一顿饭,见了这丰富的菜式该食指大动才对。只是现下只她一个人对着这些菜肴,江琬槐便顿时没了什么胃口。
  夜幕很快降临,院子里的光亮渐渐被黑暗侵蚀吞没,两边的石灯笼被人点亮了起来,暖黄的火光重新映亮了院子,消弭了夜里的幽深风凉。
  因着晚上要去太守府参宴,采春便重新为江琬槐收拾打理了一番。
  屋子的门虚掩着,轻轻一推便能够推开。
  江琬槐坐定在梳妆桌前,由着采春细细替她描着眉,颇有心不在焉的看着铜镜。
  忽然便听见背后传来几声敲门声,江琬槐还未来得及开口应答,虚掩着的门便被人推了开来,一个颀长的身影迈进了屋子里来。
  男人的身形尽数映照在了铜镜上方,由远及近,不紧不慢的朝她走了起来。铜镜上的面容也愈发清晰了起来。
  江琬槐目光便一直随着铜镜上方的身影移动着,陆昭谨走近后,她才察觉到他也一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两人的视线通过镜子交织在了一块儿。
  江琬槐眨了眨眼,潋滟的水眸盈满了笑意,她微微勾起了唇角,朝陆昭谨娇娇柔柔的笑了一下,唤了声:“殿下。”
  陆昭谨剑眉挑了挑,眼底柔软,低低地答应了一声。见江琬槐还未收拾完,他便站定在了旁边,饶有兴致的观摩着。
  采春替江琬槐挽了一个圆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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