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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妃后传之凤引江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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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语一跺脚,转过身子不看李青慕和知月。

    知月拿帕子擦了眼角的泪,对李青慕道,“公主,净语代您入宫时,都会戴一个遮全脸的斗笠。仁帝驾崩时,太后娘娘……”知月一声哽咽,眼泪流的更欢了,“太后娘娘还特意询问过奴婢你的去向。当时奴婢刚接到姚侍卫传回来的消息,说您去了雪国的边境……后来……”

    “后来如何?”李青慕问。

    “后来幼帝登基,这两年来太后娘娘一直帮着幼帝打理朝政,稳定朝纲……”  

    “我问的是我娘为什么会薨……”李青慕眼圈通红,咬牙道,“是不是宁王杀了幼帝?”

    “嘘……”知月将手指按在李青慕的唇上,泣道,“公主,清心亭虽然远离皇城,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却不可乱讲。太后娘娘二年前为公主求下了不和亲的圣旨,只要公主好好儿,待到及笄的年纪寻个好驸马,太后娘娘在天有灵也便心安了……”

    “我娘根本就没死,她不会死!”李青慕突然发怒,对知月大吼大叫道,“我娘不可能死!”

    “公主,公主!”知月抱住李青慕,痛哭道,“太后娘娘薨时,净语和奴婢都回宫了。奴婢们看到了太后娘娘的灵柩,奴婢们看到了太后娘娘。娘娘走的,很安详……”

    李青慕闻然愣了,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已经不会思考问题。

    须臾,李青慕放声痛哭。

  


………………………………

第一百零七章 清远

    ?李青慕爬在知月的怀里哭了许久,待到真正的安静下来时,已经快到子时。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知月对李青慕劝道,“公主,睡一会儿吧。”

    净语一直站在李青慕的身侧,在李青慕放声痛哭她也在默默流泪,嘴唇被贝齿咬了一个血窟窿,入嘴的全是淡淡的血腥味儿。

    净语的命是李青慕母女两人救的,净语自小便对李青慕母女两人就是既感激又敬畏。

    李青慕双眸红肿,一声连着一声的抽噎,眼中已经没了昔日的光彩,就如两口干涸的井一般。

    知月扶着李青慕坐到床榻上,李青慕就侧着身子躺上去。眼一眯,豆大的泪珠又落了下来。

    知月拿帕子边给李青慕擦眼泪,边道,“公主,您节哀。太后娘娘……”

    “我连我娘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李青慕哽咽,将脸埋在绣枕中,瘦小的肩膀一个劲儿的抖动,“我这几年到底都在干什么!”

    粉拳猛捶一下床榻,李青慕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净语爬上床榻,用双臂紧紧的环住李青慕,眼角的泪流落在了李青慕的肩膀上。

    知月滑坐在床榻下的小几上,呜咽一声,也哭出了声。

    周安站在寝殿外面,听着殿内三人哭得厉害,心中泛起一阵阵酸涩,也憋红了眼圈。

    夜,就在主仆四人的眼泪中淡淡滑过。

    太阳从东山缓缓升起,将天边鱼鳞状的云彩映成了彩色。

    知月坐在小几上猛的一抬头,入眼便是金色的晨辉。回过头,净语抱着李青慕,已经哭得睡着了。

    两人偶尔抽噎一二下,李青慕的声音如悲鸣小兽,净语则是无音。

    知月擦了擦眼角站起来,一起身只觉得天旋地转的。站在那里站了好一会,脑子中的失衡感才消息,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嗡嗡鸣响。

    知月知道这是哭多了的缘故,无意识的抽噎了一声后,走出寝殿了。

    知月今年已经三十四岁,侍候了皇室中三代主子。从睿智的孝和太皇太后,再到名满天下的懿仁皇太后,最后到眼前的李青慕。

    周安就靠在寝殿外面描金绘彩的柱子上,抱着双臂,轻眯着双眼。听到知月走出来,打了个机灵后立马就将眼睛睁开了。

    用还带着些许迷茫的双眼扫了下寝殿后,周安小声问,“睡下了?”

    知月点点头,拉着周安的衣袖往外走,轻声道,“公主还这样小,太后娘娘的事,要怎么劝啊……”

    “这,没法儿劝。一会公主醒了难免还要难过,我去准备些冥纸香烛,”周安唉叹一声,“也好让公主,祭奠一番……”

    李青慕回到清心亭后哭了整整二日,睡醒就哭,哭累就睡。吃的喝的皆咽不下一口,人眼瞅着就瘦了一圈。

    知月百劝不得其解,最后也只能由着李青慕的性子去了。好在哭了两日后,李青慕也慢慢接受了仁后已经薨了的事实。

    李青慕虽然回来了,却是对佛法无一丝兴趣,所以净语依旧要到清心亭的大殿之中去育经祈福。

    清心亭的大殿也是特意修葺的,一切按着护国寺大殿的模样。就连佛像,亦是比护国寺大殿的小不了多少。

    每日早起时分,净语要到大殿之中作一个时辰的早课,默念,抄文。待到时辰到了,将木鱼一敲,早课算是结束。然后拿起金丝银线绣的帕子擦拭佛像前的两盏莲花样式的长明灯,再往莲花灯中填些香油保持佛灯不灭,上三柱清香,一日的事情也算完结了。

    其实真正在寺庙中修行的行者,每日所做之事要比这多得多。可这清心亭之中居的是位公主,所以有些东西,也就能免就免,意思到了便可。

    若大的清心亭之中平日里除了净语三人外,还有二十几个宫女。说是宫女,进了清心亭后也都如知月一样的打扮。

    齐腰青丝不得挽髻,只能披散在脑后。就是净语,青丝也是一半挽髻,一半披散。

    除了这些人之外,清心亭内再无别人。只有每月初一十五,护国寺中会来一位年迈的清远法师会到清心亭中来专门为净语讲佛。

    净语不会说话,只专心的听。两个时辰后,清远法师会自行离开。

    净语的法号也是因此得来,因为清远法师初次给净语讲佛时,净语只听不说,十分安静。

    李青慕回到清心亭后第九日,便是七月初一。

    因清远法师见过净语的相貌,再加上李青慕对佛法无趣,所以去听经诵佛的,还是净语。

    坐在高高的阁楼上,李青慕便可看到楼下的临水小榭。

    因离着远,李青慕只看到了清远法师留着尺长的纯白胡须,因此,李青慕断言那老和尚的嗓音一定苍桑年迈。

    知月闻言一笑,一边给李青慕打扇解暑,一边轻语道,“五公主,清远法师今年已是九十三岁高龄。”

    “那样大的年纪了……”李青慕吃惊,看着那个穿着淡青色僧袍的身影道,“这初一十五,风雨不误走山路过来,听你说他还从未误过时辰,这……”

    “初到清心亭时,护国寺中的方丈曾经来询问公主要挂名在哪位法师的名下修行。”知月缓缓道来,“奴婢们也不懂,护国寺的方丈大师对净语了好些法号,见净语有个表态就深叹一声后了……方丈大师走后隔日,再来的就是眼前的这清远法师了。因奴婢身份在这里不能多话,净语也问不出,所以直至现在也不知道这位清远方法在护国寺中是个什么样的法位……”

    “不是说看僧侣的衣服颜色就能看出来吗?”李青慕看着清远法师道,“他……”

    “这,奴婢见僧人多穿青色的僧衣,所以也辩不出来……”知月回道。

    主仆两人正说着,水榭中的清远法师已将手侧的小锤持起,‘当,当,当’轻敲桌面上的朱色木鱼三下,然后对净语慈笑道,“净语,今日就到这里。”

    净语嘴角挂着一丝谦和淡雅的笑,低垂下眼眸对清远法师微微颔首。虽未说话,却是敬意十足。

    周安在一侧看到清远法师讲佛结束,忙命宫女奉上茶盏。

    清远法师端起茶盏轻饮一口,放下后笑道,“净语,你有心事。”

    净语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迷茫。

    “面相心生,”清远法师继续笑道,“你不说,老纳不问。不过……”

    清远法师略沉吟了会,道,“你在老纳的名下挂名三年,与老纳算是有三年的师徒。如今,”清远法师伸出苍老的右手,轻捻了两下后,笑道,“如今,咱们师徒缘分已尽。”

    净语樱红的小嘴微启,眼中的迷惑变成了不解。

    “老纳的身子还算硬朗,”清远法师笑道,“也许……在机缘巧合之下,咱们还可以再相见。”

    说着,清远法师从蒲团上站起来,走到小榭外看了眼阁楼的上方。深沉睿智的目光,与阁楼上正向这里看的李青慕正好相撞。

    李青慕对身后的知月道,“清远法师知道我在这里。”

    知月闻言诧异,“不会吧,离得这样远的距离,清远法师怎么会知道公主在这里呢?”

    知月的话音还未落,已有小宫女走上来,对李青慕道,“公主,清远法师说想见您。”

    李青慕从雕花圆几上站起身,看了眼知月后笑道,“看吧,我就说他知道我在这里。”

    还是在小榭里,还是在那张讲佛的桌几前,李青慕见到了清远法师。

    在阁楼上时因隔得远,李青慕只看到了清远法师雪白的胡子。待到走近,才发现清远法师真的是很老了。

    清远法师略清瘦,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因皮肤下垂,眼睛已经变成了三角状。可清远法师的双眼就是精神的很,看人的时候炯炯有神,像要看透人的一生一般。

    李青慕桌几前坐下后,清远法师坚起右掌念了句佛,“阿弥陀佛,贫僧清远,见过五公主。”

    李青慕一挑柳眉,问道,“你知道她不是我?”

    清远法师自故的在李青慕的面前落座,指着已起身站在李青慕身侧的净语道,“自老纳第一次见到净语,便知她不是您。”

    看着李青慕几人脸上露出疑惑,清远法师笑道,“净语虽非池中之鱼,可相比五公主,却是贵气不足。”

    李青慕听后一脸淡然,知月和周安则把目光递向了净语。

    净语伸出手指着自己,看向清远法师的清澈眼眸中全是询问。

    “佛曰:不可说。”清远法师一笑,对净语一点,道,“你前程似锦之日,便是你哑疾痊愈之时。”  

    李青慕回头看净语,她知道净语日后要走什么样的路,可却不信净语的哑疾能治好。

    净语本不哑,是后天被人毒哑的。李青慕曾经对教她制毒的王太医询问过,当时王太医连连摇头,说净语的哑疾无治。

    “既是能治好,不如大师指点一二。”李青慕回头又看向清远法师,道,“也好让净语早日复原。”

    “这……”清远法师雪白的眉毛微微一动,站起身来呵呵笑道,“今日能见公主一面,已是了却老纳夙愿。老纳,告辞了。净语,你同为师来……”

    清远法师对净语一摆手后,自己先行走到了小榭外。

    净语回头看李青慕,见李青慕对自己点头,便跟在了清远法师的身后。

    清远法师看着池塘内打了花苞的荷花,对净语道,“为师这次一走,来日相见与否便是未知之事。因此,为师要赠你三个字。”


………………………………

第一百零八章 偶遇

    ?净语看着清远法师坚起的三个指头,连连点头。 

    清远法师道,“第一个字,忍。遇事,要忍。忍不一定会成事,可不忍却一定会败事。”

    “第二个字,空。心空,人空,万事净。只要做到这个空字,你会少很多磨难。”

    “第三个字,佛。净语,为论到何时,你都要记得,你曾是我佛门弟子,心中定要存善。”

    清远法师走后,李青慕好奇,问净语他说了些什么。

    净语便拿起笔,将清远法师所说的话都写在了纸上。

    李青慕看完后一挑眉,对净语道,“清远大师看事情倒是透彻。”

    净语提笔又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可与五公主同勉。

    李青慕看完睁大双眸,连眨了几下后,才道,“这个老和尚,事还真多。”

    知月噗哧一声闷笑,对李青慕道,“五公主,佛门圣地。”

    李青慕哦了一声,连忙双手和实,低头念叨了一句,“佛祖莫怪,佛祖莫怪……”念叨了两句后抬头一看知月,颦起眉头道,“我也没说什么啊,他不就是个很老的和尚吗……”

    过了元启二年的七月初一,李青慕回到清心亭已是十日有余。在接受了仁后已薨的事实后,她便开始想着去后陵祭拜。

    因仁后薨时知月和净语已经回过宫,此时李青慕若是再以公主的名义去后陵祭拜已是不妥。

    所以研究了下后,李青慕决定先去会城行宫,看望仁后诞下的一对双生儿女。

    会城行宫建在距京城八百里远的智云山,与护国寺正是相反的两个方向。李青慕此去,要行约千里的路程。

    知月和周安不同意。从清心亭到智云山远达千里,清心亭中的人又没有人会武,他们实在是不放心李青慕独去。

    可李青慕的公主脾气一上来,哪是他们几人能拦住的。

    最后,知月只能哀叹连连的送李青慕出了清心亭的后门。

    这个后门开在山腰,要想出山,还要向山上行三五里的山路,才能找到下山的崎岖小路。

    流云谷中的山路远比这里崎岖,所以李青慕在山中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山脚。

    到小镇后李青慕故计重施,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千里之外的智云山。

    在清心亭时李青慕已经同知月打听过,别的公主皇子都送到了丰阳行宫,独独仁后诞下的一双儿女被送到了会城行宫。

    在大顺皇宫,先皇所留的未成年皇子公主,一向是养在皇宫中。皇子养到年纪,便出宫建府。而公主则是养到及笄,然后成为新皇拉拢大臣的工具。

    李青慕没想到永宁帝会违背了皇室中一向的习惯,将皇子公主与前朝妃嫔们统统都送了出去。她不知道永宁帝这样做的目的,只是觉得对永宁帝失望到了极点。

    李青慕乘着马车顺着官路一直行到了京城附近,当赶车人的媳妇儿问她要不要进城里看看时,李青慕直接拒绝了。

    李青慕虽然长到这么大都没看到过皇宫外的京城什么样,可对那个牢笼的外衣却是从心里反感。

    赶车人名叫越顺儿,年纪不大却是一脸的沧桑。因怕车中热,车帘是掀起来的。

    他听了李青慕的话后,粗糙的大手抚上脖子,被太阳暗黑的脸上显露出古铜色。他憨厚的对李青慕笑道,“小哥儿,俺婆娘入我家门十年了,我还从来没带她进过京城呢。您看……”

    赵家媳妇看了一眼乔装后的李青慕,对自己男人笑道,“顺儿,莫家小少爷是去寻亲,自是心急。不如咱们先将莫家小少爷送到智云山,回程的时候再进去……”

    李青慕也不是不通人情,看着这对虽然贫穷却能相互体谅的夫妇,压低了嗓音道,“那就进去看看吧,不过不可久留,今天要赶到下一个城镇落脚。”

    听李青慕同意了,赵顺儿的脸上露出喜色,对李青慕连连点头,“一定一定。就是进去转转,看两眼就走,也不买啥东西。”

    因为包车时已经说好了,这一路上的打尖住宿皆是李青慕出银子,所以赵顺儿也知道要给东家省钱的道理。

    随着一轩吆喝,越顺儿赶着马车,拉着李青慕和自家媳妇儿进了京城。

    赵顺儿夫妇一直居在护国寺下的小镇上,一辈子也没往远走过,更是没有到过什么大的城池。

    眼下京城的繁华,当真是让两人晃花了眼。

    李青慕抬眼见天色快到正午,便让越顺儿夫妇把马车停在了一处三层高的酒楼下,对两人道,“吃过东西咱们就出城,不能再耽搁了。”

    他们所在之处虽然离皇宫还甚远,可李青慕的心中却总是忐忑。她明明不怕回皇宫,也不怕见永宁帝,心中却总有那么一丝别扭。

    赵顺儿夫妇想多转会,便将马车拴在了酒楼下让李青慕自己去吃东西,他们两个再去转会。

    李青慕啃了几日的干粮,早就想吃口热乎的饭菜,于是也便随了赵顺儿他们的意。

    在酒楼的二层落座,李青慕随意里点了一荤一素两个小菜,一碗白饭,然后安静的用了起来。

    吃饭时,顺便听左右邻桌说京城之中最近的奇闻趣事。

    京城之中的事,多围着皇室转。年仅八岁的幼帝驾崩,名满天下的懿仁皇后追仁帝而去,被众臣拥上皇位的永宁帝,皆是他们口上的谈资。

    百姓们就是这样,他们对谁当皇上,谁当权不感兴趣。谁能为他们带来好日子,让他们衣食无忧才是重要的。

    永宁帝登基虽然还不足两月,可其下旨农商赋税减半,却是深得人心。

    而此时,坐在李青慕邻桌之人所谈论的,则是关于皇室的另一件大事。

    原来就是半月之前,大月使者来到京城对永宁帝提亲,要娶一位公主回去为妃。

    本来听闻大月又来求亲的百姓都以为上一位和亲去的恬然公主定是香消玉殒,不料却听闻恬然公主已在大月新帝的允意下以太妃的名义迁出宫中居住。

    相比曾经下嫁的思然公主,大月新皇对恬然公主的做法更和大顺臣民的心思。这样保存大顺皇室的颜面,也让大顺子民对那位传说中的大月新皇少了几分敌对之心。

    接下来,便是猜测永宁帝会让哪位公主前去和亲。

    和亲,在平民百姓的心里总是很神圣。公主在自己本朝中最多也就是选位驸马嫁了,而和亲,却是嫁与一国的君主。

    从官大官小,荣华富贵上,他们都觉得和亲的公主才是最尊贵的公主。

    “我猜是五公主。”邻桌一个年纪颇轻,脸上稚气未脱,穿着青色衣衫的年轻人说,“五公主的生母,养母皆是皇后,身份尊贵无比。只有她才配得上一国之君。”

    初听到有人听到自己,李青慕心中激灵一下,将身子往那边儿倾了倾。

    “我可不这么想。”一名拿着折扇轻扇的男子道,“五公主身份尊贵,可二年前幼帝却是下过圣旨,不让她与十公主和亲。这皇上下的圣旨,总不明变吧。”

    “也是,再说现在五公主正居在护国寺中理佛,为大顺皇室和黎民百姓祈福……”

    “所以,还是四公主。”折扇男子道,“论年纪,四公主比五公主年长。身份虽然不如五公主尊贵,可皇室中却再也找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

    “看着吧。”青杉男子道,“四公主在早年已经迁到行宫中去居住。如果真要和亲,估计也快回来了……”

    “唉,就是可惜了五公主,只能嫁与一凡人……”

    李青慕见听不到什么对自己有用的东西,便坐直身子,又专心的吃起饭来。

    吃饱后李青慕买了几样糕点包,出了酒楼等赵顺儿夫妇回来。

    正在此时,一匹枣红色的大马在街上甚是嚣张的狂奔而来。马背上之人,正是奉建宁帝旨意,前来大顺求娶公主的巫奉天。

    巫奉天跨下所骑之马是大月马。大月马行惯了山地,一到平原就难以控制。正巧又遇到不知何故的罗鼓齐鸣,被惊到了。

    巫奉天心中焦急怕伤到路旁行人,一边拉着马缰前奔一边对站在路两侧的人大叫道,“闪开,快闪开,马惊了。”

    巫奉天说的是大月语,大顺子民没有几个人懂。见骑在马背上的巫奉天扬眉立眼,连连牵动马缰,只以为这个外族人在纵马狂欢。

    别人听不懂,李青慕却是听得懂。李青慕见那匹‘嚣张’的马连连扬蹄,而街上的人却只知对骑马人横眉冷目而不知闪避,不由得在情急之下大喊道,“快闪开,那匹马惊了!快闪开。”

    街上的人听到李青慕的喊声猛然一下惊醒过来,纷纷向街道两次闪避。

    没了行人在街道两侧,巫奉天也敢猛拉马缰了。

    在马缰的束缚之下,那枣红色大马的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在原地转了几转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李青慕捂着胸口连连喘息,直到安静的街道上再次响起嗡嗡细语,才惊觉到马背上的人很是眼熟。  

    不仅眼熟,声音也熟。

    反正过来那是巫奉天的李青慕连忙向人多的地方跑,想在巫奉天发现她前迅速消失。

    可还未等她跑出两步,巫奉天已是来到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看着李青慕满是污渍的小脸,巫奉天咦了一声,“眼熟。”

    巫奉天眼前一亮,拉着李青慕的手来到马匹前,从马背上拿下一个水囊,将里面的水尽数波到了李青慕的脸上。

    李青慕本是害怕巫奉天将自己认出来,眼下见巫奉天将水泼到自己的脸上,心中大怒之下扬手就给了巫奉天一个耳光。

    然后,在巫奉天一愣之下转身就跑……


………………………………

第一百零九章 走水 推荐加更

    ?李青慕没跑掉,巫奉天的武功远在李青慕之上,二个回合下来,李青慕束手就擒。 

    然后,坐在酒楼的雅间中与巫奉天大眼瞪小眼,两看两相厌。

    巫奉天揉着自己被扇了一巴掌的左脸,看向李青慕的目光中透露着不可思意。

    他来大顺前什么情况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会在大顺京城之中遇到一身邋遢的李青慕。

    若不是对李青慕那双如清泉一般的水眸印象极为深刻,只怕此时的李青慕早就损于他的掌下了。

    “说说吧,你怎么在这里?”片刻的惊讶后,巫奉天直接将话题拉到了正题上。

    “天底下又没坚墙,你管我在哪?”李青慕咬牙。她真不应该存好心让车夫将马车赶进京城,更不应该在马惊之时大喊出声。

    “你!”

    “客官,您要的茶来了。”店小二开门而进,打断了巫奉天的满腔怒火。

    店小二利落的将手中的茶壶放在桌几上,又拿起茶杯给巫奉天和李青慕沏满,躬着身,满脸笑意的问道,“两位客官,可要点些吃食糕点?我们酒楼虽然不大,可炒猪肚儿却是一流,还有小三样,一样地道。保管您吃了下次还想来……”

    见巫奉天和李青慕不接话,店小二以为他们已经吃过了,便又问道,“那两位客官来点糕点?我们这里的糕店也很好吃。”

    巫奉天见店小二还在废话起来无完没了,不由得立起了眼睛。

    店小二见状立马闭嘴,低着头转身出去,将门死死的带严。

    “你!”巫奉天看着李青慕,低声道,“你是大顺人,你去刺杀皇上,你到底是何目的,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

    “目的?”李青慕回道,“目的就是让他死。至于何人指使?”李青慕微颦起眉头,颇为认真的道,“当然是大顺的皇帝指使的。”

    盯着李青慕倔强的小脸看了良久,巫奉天无力的靠在椅背上。

    李青慕说的话他一句也不信。

    大顺皇室怎么会派一个十岁的小娃娃去刺杀一个名声狼藉的异国王爷。

    沉默良久后,巫奉天又对李青慕道,“为了寻到你,皇上已经将皇宫翻个底朝天了。”

    “哪个皇上?”李青慕挑眉装傻,“始元皇上吗?他不是死了吗?”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巫奉天又开始磨牙,“你失踪的当天先皇就驾崩了……然后,晋王登基。”

    巫奉天发现眼前的李青慕,已经没了在流云谷时的温和。此时的她仿佛一只刺猬,见谁扎谁。

    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动不了手。

    李青慕当然知道晋王已经登基为帝了。她上一世是和亲到大月,遇到了已经下嫁给晋王,而且已经病入膏肓的恬然夫人。

    若不是上一世恬然夫人对李青慕透露是晋王买通她给始元帝下毒,李青慕又怎么会有十成十的把握能说服她。

    拿起茶盏轻抿一口,李青慕淡然的对巫奉天道,“那不是很好吗,晋王大业有成,完成了他多年以来的夙愿……”

    巫奉天放下刚拿起来的茶盏,轻叹一口气,道,“你还记得那个如玉吗?”

    李青慕点头,就是那个在喜鹊苑中与晋王赤体想缠的女人,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皇上登基后把她关进了喜鹊苑。”巫奉天抬眼扫了眼李青慕古井无波的表情,道,“吩咐宫女不给吃喝……”

    李青慕闻言心中一颤,端起茶盏后低头喝茶,掩下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后,才对巫奉天问道,“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我不管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也不管你为什么要刺杀他,总之,你和我回大月。”巫奉天回答的干脆。

    “然后继续刺杀他?”李青慕挑眉冷笑,“我的目的一直是置他于死地,这事他知道,你也知道。”

    巫奉天看着李青慕挑起的眉同样冷笑,“我不管你想杀他还是不想杀他。总之,你要和我回大月……”见李青慕眼眸乱转,巫奉天又在后面加了一句,“别想跑,你要是敢跑,我就敢在你的身上下蛊。”

    “你敢给我下蛊,”李青慕耸耸肩,满不在乎的道,“我就去找巫月解蛊。”

    “你可以试试。”巫奉天这次没气,自负的笑道,“此去流云谷何止万里,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有得是。”

    这回,轮到李青慕黑脸了。

    沉默了须臾,李青慕黑着脸对因扳回一局而心情大好的巫奉天问道,“你来代他求亲,可是成功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巫奉天的脸色又暗了下去。他来到大顺已经半月有余,到如今连大顺皇帝的面都没见过。屡次去问,礼部的官员都说仁后辞世是国丧,永宁帝是不会接见求亲的使者的。

    听巫奉天说完后,李青慕低声嘟囔了句,“没用,废物。”

    李青慕知道这些事不是巫奉天能左右的,可还是忍不住出言讽刺。

    巫奉天闻言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折扇猛扇。

    他虽然对李青慕说李青慕要是敢跑就对李青慕小蛊,可事实却是眼前的李青慕他惹不起。

    谁让李青慕住进了大月女人都想住进的地方——建宁帝的心中。

    有巫奉天看着,李青慕的会城之行无法进行,只跟着巫奉天在京城中无意义的晃当。

    巫奉天想见永宁帝不得而入,李青慕则是想跑寻不到机会。两个人相遇不到八天的时间,猫捉老鼠的游戏已经玩了七次。

    每次,都以李青慕失败为告终。

    没办法,巫奉天不是自己来的。他身边带了几十名身强力壮,武功高强的侍卫。在这种情况下,李青慕就是长了翅膀也是难飞。

    这一日,当两人在侍卫的环绕下晃到闹市时,李青慕语气不善的对巫奉天道,“你不能总这么拖着,再拖要拖到什么时候?”

    “我也想快点把这事办了?”巫奉天看着街道两旁的摊位和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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