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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不可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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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崖端,那个黑袍男子轻笑出声,一把把尚在游神的女子拉入了怀中,东霓笙本能的想回挡,杀伤力极大的一掌拍在他的胸膛却像是掉入了云海中,她一晃神,耳边听的他咀嚼九叔的名字,然后听的他笑:“好一个昭华燕皇,果真是狂妄之极的人。”

    “你放屁!”东霓笙怒道,扭了身子却是动也动不了,谁都不能如此胡言说自己的九叔!九叔是最温柔的,最善良的,最好的······

    黑衣人疑惑的“嗯哼”,侧了目看她,尖细的下巴微抬,嘴角的笑意更加浓烈,如百年醇酒让人看了心醉。在她耳边低了嗓音,“不服气我说的?我说他狂妄还算好的了。丫头,你到底了解这个男人多少?你以为他当真如他外面那样温雅如絮?你当真以为他那双眼眸里装的都是温柔?呵呵,你是不是要傻到以为要一统天下的男人是这世上最善良的人?”

    他的话犹如醍醐灌顶,她仍不信的倔强的摇头,“九叔是最好的,才不像你们说的那般奸诈,就算他奸诈怎么了?他对我好就可以了!”是的,只要九叔是对自己好就可以,其他的都不重要不是吗?!

    “是吗?”黑衣人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似乎能预测你心里的一切想法,让人毛骨悚然。东霓笙讨厌这样的感觉,耳边又传来更加激烈的厮杀声,马蹄声,呐喊声······

    “那,如果他骗了你呢?”

    “如果他一直在骗你怎么样呢?男人,从来都是以王图霸业为主,你在他的心里真有那么重要?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冲着你的身份而对你好的?”

    “前朝公主,多有利的身份啊,夺了昭华,也不会有人站出来说他个不是,名正言顺!”

    手腕上的力道突然轻了些,黑袍的帽檐扫过她光洁的额头,那道似沉了千年的声音仿佛来自亘古悠远的天宇:“还有,你的那位护卫,知道是谁伤了他吗?”

    东霓笙浑身一抖,任她怎么摇头,那声音还是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不是东凤城,是你的九叔!”


        
185 濒临绝望的蜕变



    “啊!!!”那声音太过撕心裂肺所以让人闻之恻然,那声音太过绝望所以让人无端的悲凉。

    那一声破血嘶吼淹没在铿锵打斗中,脚底下突然发生了剧烈的摇晃,战士们再也抓不住手中的兵器,身形不稳,只能借此一个攀附一个才能险险站住脚。

    东燕启那几人武功高强,并没有影响到,却也是个个蹙起了眉。槿药朝山崖那个方向望过去,眸光一震,走到东燕启身边低声道:“爷,小主她莫不是······”

    视线在东霓笙身上停顿了一会,强压下心底的担忧和焦灼,转向站在她身边的那个黑衣人,负在背后的双手猛地一紧,瞳眸骤缩,凛冽之气全然绽放。

    居然是他!他竟然还活着!

    崖顶处,那一抹白色身影狂乱的在风中飘舞,强烈的风卷起她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眼遮住了她的泪,微微压低了身子,一手抚住心口,世界都在静止,她只听的到自己的呼吸声,那么痛苦,呼出的气息都是孱弱的卑微。

    眼前渐渐被红色所取代,她看不清到底谁才是真谁才是假,她想信九叔,可是她也想信凤城,为什么非得是他们两个人?为什么?

    她痛苦的抱着头,任由身上静静淌过不知是血还是汗的液体。以最低微的蜷曲之势,似乎在期待一次彻底的爆发。

    黑衣人被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阴煞之气逼的往后退了一尺,唇角勾起,“倒比想象中的还要好玩。”帽檐往左偏了偏,那个位置长着一棵葳蕤高大的白松,树下的人影一闪,瞬间就移到了他跟前。

    来人比之前又多了几分妖冶,眉心的赤红朱砂红的似乎要刻入骨血了,也更衬得他肤色苍白,丹凤眼中落尽一世的风华,见黑衣人瞧上自己,扯了唇,笑的妖娆 :“果然还是楼王有能力,几句话就能让她完成一次真正的蜕变。”

    黑衣人淡笑不语,直盯着任玉山站的地方。任玉山也并不退缩,挑了眉笑的若无其事。只有东霓笙还在痛苦的挣扎,那痛似乎来自地狱的火狱,把她身上一寸寸的烧灼撕裂,尤其是她的眼睛,痛的她恨不得一把挖出来······

    东燕启静目凝视了会,抬了脚往东霓笙那个方向走去。

    “爷,不可以。”一剑一扇横挡在他面前,抬眸视线在余情和白衣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绯红色的薄唇吐出清淡的两字:“让开。”

    槿药看了看崖顶的身影,再看了看身边的九爷,沉思片刻,才说:“爷,余情和白衣的担忧不是多余 的。看任玉山的样子似乎功力又上了不少,而且他身边的那个黑衣人也让人摸不透,爷还是谨慎行事,说不定他们等的就是你踏出的这一步。”

    东燕启冷眼扫了眼前几人一眼,冷哼出声,“槿药,你也跟着开始忤逆我了是吗?”

    槿药眉头一紧,退了一步:“属下不敢。只是···”

    “退下!”

    “爷!”

    “爷!”

    白衣还想说什么,却槿药伸手给拦住了,眼前爷的身影越走越远,白衣第一次失了风度回身就是一掌,槿药不躲不闪硬生生接了他一掌。

    “你···”不仅是白衣,余情绣弯弯几人都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槿药。

    他抹了把嘴角渗出的血,淡然一笑,眼神飘忽,抬眸朝那个方向望去:“让爷去吧,能让她安静下来的也只有爷了。”

    对于他和那丫头之间的事情虽然几人知道的甚少,可是从他平时的眼神和动作中多少也是能猜测出几分的,只是这段感情注定只能永远掩埋在心底。暗夜七卫的人永远也不会做出任何对主子不利的事情。无论是感情还是利益。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阴煞之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强烈,四周开始地裂,石块、花草、树木脱离了大地呈飞旋势飞向天空,她的周围朦胧迷蒙一片,飞扬的黑发,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可是他知道她现在一定很痛,只要一步,再一步,他就能再次把她拥入怀中,他就能再次安慰她,他就能再次保护她。她该知道的,他最怕的就是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赤红眼眸唰的睁开,强烈的气流自她体内爆发,瞬间十里之内全都夷为平地,武功低的早就吐血身亡了,槿药和白衣几人还好反应的快,再加上绣弯弯的速度也算是躲过了,却还是在那股强大内力的冲撞下受了不轻不重的内伤。

    黑衣人任玉山和东燕启在一瞬间就躲到了十里之外,身形手法快的简直让人咋舌。树林中的那群老不死却没那么好运了,魔教中的长老地位崇高,武功自是不低,可要在东霓笙刚才那一下安然无事的恐怕还不是所有长老能做到的。

    精致的脸蛋上弥漫了血气,本来红润的薄唇现在正染着血一样的颜色,她的美越发惊艳,以一种濒临死亡般的怒放全然爆发。轻轻勾起薄唇,笑的妖而魅,缓缓升起一臂,凌空一握,不远处传来骇人的惊叫声。

    叫声由远而近,陡然戛止。她笑着转头对上一双充满恐惧的双眼。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是魔宫的罗长老,我可以让你在······”话还没说完,咔嚓一声,那位罗长老已经永远也说不出他能给出的条件了。

    “似乎蜕变过头了。”三人回到原地,楼王半开玩笑道,看着眼前的东霓笙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虽然过了头,但似乎越来越好玩了。

    任玉山:“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嗜血魂珠虽然能激发人最深处的魔性,但是至今还没有谁的魔性能强大到如此地步,难道元吉宗室的人果真有天生的魔性?


        
186此生唯一的表白



    “你可知在你们魔宫拥有魔血的人并不多,而且纯种魔血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帽檐下的嘴唇拥有完美的弧度,看不清此人的眼睛,但他身上的阴寒之气却是骨子里的。

    任玉山蹙了眉,不知这人想说什么。魔宫拥有纯种魔血这种事情早在十几年就消失了,而且再加上强者本身太过自负的个性,早就不在意什么血种问题,今日被楼王提及,任玉山感觉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根本就不是楼王这么简单。

    楼王歪了头望向一边的东燕启,笑:“不知燕皇对你的小侄女到底了解多少呢?”

    清冷的眸淡然扫过,定睛看着崖边痛苦挣扎的身影,“鬼妖,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逆风他一步一步朝那个身影走去,扔下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讨厌。”

    黑衣人愣了一下,顿时笑出声来,“讨厌?燕皇的用词还真是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呢。几年不见,你也长大了,让我有点不认识了,只是你对付敌人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残忍。”

    转眼看向远处,一排排整齐铁甲战士正循序渐进的朝这边攻来。鬼妖苦笑,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把幕乌夜调了过来,看来是吃准了这个时间把楼兰给吞并了。说这个男人没有野心吧,他却总想把一切掌控在自己的范围内,说他有野心吧,万事却又皆以那个女子为主。若是让他为了那个女人把这辛苦经营而来的一切放弃,他鬼妖绝对不会有一点点怀疑。

    战局已定,他也没有停留在此的必要了,挥了挥衣袖便打算离开此处。眼前白影一闪,去路被人拦截住,“原来你就是那个百闻不如一见的鬼妖。”任玉山笑的跟只狐狸差不多,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本宫有事要你拖个手。

    鬼妖恶寒的抖了一下,衣帽下的手颤巍巍的抚上自己的脸颊,无奈叹息:“还真是命苦,脱离了一个魔尊又来一个魔神,你说我鬼妖跟你们魔宫怎么有这么深的渊源呢!”

    “谁让你是鬼妖呢!”任玉山笑,看来这次来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的,至少让他知道了鬼妖还在世,没想到还做了楼兰的王。

    论年龄鬼妖恐怕比任玉山还要长上几岁,可单从那双手来看,似乎时间对于眼前这个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天下传闻鬼妖的医术出神入化堪比大罗神仙,但是他手下的亡魂却也比阎王要多少三倍不止。

    两个完全脱离正常轨道的人相互而笑,笑声中透着让人无法揣测的寒意。

    …………………………

    “笙儿,你醒醒,抬起头看看我,我是九叔啊!”修长白皙的手探出,像往常那样,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

    白袍下,隐忍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九叔?一声冷笑溢出。东燕启的心顿时一沉,那道声音似乎来自九寒地狱,他从未如此慌张过,似乎下一秒她就会离他而去。

    “是啊,我的九叔。”

    她抬起头,赤红的双眸冰冷嘲讽,嘴角噙着足以渗人的笑意。“告诉我,你是谁?我的九叔还是我的男人?还是想毁了我身边所有人的帝王?还是只想借我来拿到你的天下的霸者?”

    双手蜷起,绯红色的薄唇紧紧抿起,眼底的温柔被冰封下复杂莫名的情绪下。周身的气流因着两人强大的内劲鼓动狂舞,白袍飞扬在稍显冷意的秋风中,黑色长发绞着缠着,似理不清剪不断的悱恻情绵。

    窒息的沉默过后,他蓦地轻笑出声:“笙儿,告诉九叔,这些年九叔对你的好你可感觉的到?”

    不等她出声,他别了目光,继续道:“笙儿,即便天下人都认为九叔要霸占这天下,九叔都无所谓,因为九叔不在乎,不在乎这天下,不在乎天下人的眼光,甚至不在乎死后是否对得起东氏的列祖列宗。”

    “九叔这辈子唯一在乎的······”他清亮的眸,在这一刻深深的锁定她,想把她的容颜,眉眼都融入到骨髓。这是他爱了二十几年的女人,一个被他从小就呵护在手心,看着她长大,期待她有一朝一日能明白他、接受他。可是,现在她居然会说出如此让他寒心的话来。

    是否,他太过相信他们之间的感情了?纵使在一起那么久,纵使他们之间有着别人所没有的默契,试问真的就会彼此相信下去吗?心,太过复杂,有时连自己都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

    “是你啊!笙儿,九叔,是爱你的。”


        
187废武



    她愣神,赤红的眼眸中透出些许不解。是爱吗?九叔对自己是那样的爱吗?他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天下人怎么看?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外界的舆论吗?现在也许会不在乎,以后呢?

    东燕启眼看她眼中的挣扎,心下一喜,这丫头对自己还是有点感觉的,即便入了魔她还能听的见自己的话,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当下想上前抱住她纤细的身子,一股外力趁机灌入了进来。

    白阳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用密语入耳:“燕皇,千万别感情用事,你该知道现在的她是多么的危险,现下唯一能解决的办法便是废了她的武功。”

    冷眸运气震开白阳的手,他冷哼出声:“你以为我东燕启是谁?还要用这样的手段来保护自己的女人?”

    “燕皇,不是老头子我多嘴,魔宫觊觎的何止是这丫头的武功,她是秦黎的女儿,体内流着正统的魔族之血,你以为以她现在的武功和这具身体,她能完好的走出这里?”白阳也沉了眼,任玉山这狐狸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好的机会,魔宫在几国内的势力也是不容小觑的,那些长老哪个拎出来不是个狠角色?!

    换而言之,你东燕启若想护的她周全只能毁了她现在的一身武功,取出嗜血魂珠,她东霓笙这条小命也就没那么多人觊觎了。

    东燕启沉默了几秒,抬眸看着她,那双眼睛无论是成魔之前还是成魔之后都是如此的美,清澈的不染尘埃,如此人儿怎么可能甘心成魔呢?他从来不信宿命,所以这一次他也不会让命运把她夺走。

    白袍轻摆,他走向她,缓缓伸出手,揽过她的身子,深深埋在她的颈项。他的呼吸清浅缓慢,宛若羽毛拂过她的肌肤,还有一阵好闻的淡极了的味道,这是她闻了七八年的味道了。

    尖针入骨般的疼痛把她的神绪全部拉了回来,她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眸,身体慢慢往下沉去,一双手却及时的托住了她的后背,安抚的轻拍,好像小时候她在外面跟人打了架回来讨疼爱一样。

    可是为什么这么冷呢?一滴泪缓缓沁出眼角,她紧抓着他的衣角,张着嘴喊他的名字,无声而痛苦,咽喉处灼烧干裂。

    一贯暖如春风的笑消失在了那张俊颜上,清冷的眸覆上寒冰白雪,身后的白阳微微叹息,他也是不得已才劝此。而他的担心在下一秒也得到了证实,本在打的火热的鬼妖和任玉山感觉到魔气的消失,顿时收手,身影倏闪,一见白阳也到了这里,任玉山即刻起了杀意。

    “白老头,又是你!本宫对你算是仁至义尽,本不想杀你,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坏本宫的事。”白发三千绕,额前的赤珠红砂鲜艳欲滴,白冰掌一出三尺之内皆化成冰窖。

    鬼妖眼一眯,看了一眼远处拥抱在一起的两人,再看了一眼和任玉山打斗的白老头,嘴角轻扯,还真是有意思。这对苦命鸳鸯还有的熬呢,若是再加点猛药或许还会更好玩呢!

    鬼妖是谁?能驰骋鬼蜮人间近乎神般的人,毒术更是无人能敌。他阴鸷一笑,黑色帽檐下的眼睛露了出来,惊异的是,这双眼睛竟然没有白仁,完全的漆黑,比黑夜还要恐怖的黑暗。

    东燕启惊醒时,四周已经起了黑色的浓雾,心下一惊,他居然忘记了鬼妖此人的危险性,真是该死!

    怀抱中空空荡荡,一阵冷风袭来,他竟然无端冷的打颤。

    山崖下一阵厮杀声撕裂了黑暗的浓雾,待眼前渐渐清明时,东燕启拧了眉,白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好一个鬼妖!

    楼兰国在短时间内撤的人影无踪,战场上只剩下昭华的士兵还有远处正在赶来的南云战士,魔宫本无意要参加这种战事,任玉山一看情况不对,就甩手走人。和白阳的战斗也只能中途而止,那个丫头已经被鬼妖给掳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谁也无法预测。

    照理东霓笙对鬼妖是没有任何用处的,他掳那丫头根本一点用都没有,但是鬼妖此人通常都不按常理出牌,所以任玉山也不敢冒然行动,先回了魔宫再说,这天下的战事本就不关他的什么事。

    “爷,打还是不打?”白衣几人已经从远处赶到了他的面前,对现下的情形都不敢太过揣测。

    东燕启看了看底下的混乱,嗤笑一声,甩袖离开,只余那绝对空渺的嘲讽震撼每个人的心:“送上来的肉岂有不吞之理?杀!”

    杀字一出,喊声如雷,铁骑十八连加上步兵三队,暗卫中也加入了几列,南云这几年的状况根本就培养不出什么精兵良士,而东燕启手下的骁将却是层出不穷,胜负在半柱香之内就见了分晓。

    “在想什么?”收拾了残骸,白衣走到一直静默的槿药面前,笑言看他。

    槿药在他们暗夜七卫中扮演的角色很奇特,论武功他不是最强的,论跟踪术也比不上紫霄,论速度不及绣弯弯,然他的医术却是在世上无人能及的,当然前提是鬼妖死了。

    但是今日,鬼妖出现了!出现的那么离奇!跟任玉山一样是个怪物!

    紫色睫毛颤抖在空气中,柔弱的宛若蝶翼,扑朔而迷离,白衣笑着打趣:“除了爷,你还真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男子了,要是我有龙阳之好,肯定不会饶了这么美的娘子的。”

    槿药面上一红,却是向白衣投去一记感激的笑,“谢谢你,白衣。”他知道他专门来安慰自己的,几人中也就只有白衣心最细,余情无情,紫霄淡漠,绣弯弯顽皮无心,魅罗厌世,虽然还有眠,但····唉···

    “还在想鬼妖?”白衣边说边扶起身边一个差点摔倒在地的伤者,笑着回头看那个带着忧伤表情的男人,“不用担心,他不会拿郡主怎么样的,我想这天下还没有哪个人是不顾忌爷的。他鬼妖再厉害,难不成还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188失忆①



    槿药笑着摇了摇头,对白衣的想法他不是不认可,可是心里总是有点不安,这种不安也不知源由何处,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事,脑海中始终忘不掉九爷离去时那孤独到绝望的背影,或许九爷也预感到了吧!

    接下来的日子东燕启一直闭关不见任何人,对于东霓笙,他没有像上次那样疯了一样的寻找,他选择了等待,鬼妖这个人跟别人不一样,东燕启对他的了解虽然都来自前一辈人的描述,但也深知此人顽劣之心甚重,你若是逼急了,他反倒会觉得越好玩,到那时可能就跟你玩起了捉迷藏。

    天下也开始传言,燕皇得了嗜血魂珠之后已经开始闭关修炼神功,江湖上更是乱了一片,若是没有白阳出来制止解释一番,恐怕早就有无数的英雄好汉撸了衣袖上昭华皇城和燕皇干上一架了。只不过就现在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魔宫在经过一阵沉寂之后又开始蠢蠢欲动,任玉山扩大了在江湖上魔宫的势力,他的武功在江湖上已经无人能出其右,现在东燕启避了世,除了一个白阳能和他匹敌,根本没人能压制住他。

    南云那边的战事也是一波一波的,有人谣传南云已经政变,鞠府的人已经挟了小皇子杀进了皇宫,现在南云基本上就是鞠府的人在掌控政权。

    槿药手上攥了锦帛,细细看了看刚从南云那边传来的消息,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条线。绣弯弯急的在屋内上蹿下跳,直嚷着要去把爷给喊出来。

    白衣悠闲的喝了口茶,“这事先不急,弯弯你也别急着去叫爷,你觉得以爷的料事如神,他能不知道如今的局面?”

    绣弯弯气恼的挠了挠头,两腿子一蹬跳上了桌子,“我怕就怕爷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凶八婆的事,哪还有时间管这天下啊!”

    “你以为爷是你啊!”白衣好笑的在他脑瓜上敲了一下,随即看向一边神情严肃的槿药,“我总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南云选在这个时候政变肯定有问题,鞠府的人不是吃素的,他们应该很清楚,这种时候兵权远远比政权重要。”

    槿药抬眸看了他一眼,“南云的虎符在六皇子琉璃贝拉身上。”

    白衣点头,“所以,他们绝对没有理由选在这个时候政变,除非他们有绝对的把握把虎符拿到手。”

    “那还不简单,偷、抢、盗。”绣弯弯鄙视的瞪了他们两人一眼。

    “不会。”槿药敛了眉,“依琉璃贝拉此人的心机和手段,鞠府还没有那个实力得逞,否则,鞠府早在五年前就叛变了。再加上鞠昂已经······”说到这槿药猛的一顿,瞳眸一缩,弯弯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问:“你这是什么表情?”

    白衣看向槿药,心思灵敏的他在槿药说到鞠昂两字时也联想到了一些线索,当下叹了口气:“恐怕这事还得让爷出来处理才好。”

    槿药进入东燕启寝殿的时候正好碰上出来的紫霄,两人眼神碰撞,交错而过时,紫霄一贯冰冷的声音传来:“人已找到,勿忧。”

    他脚步一滞,转了头望了一眼远去的女子背影,随即转入了偏殿。

    大概是刚沐了浴,屋内的空气湿润迷蒙,那人披了件白色的长衫坐在烛火下,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一颗晶莹圆润的珠玉,通体黑色的珠玉吸了太多的精血,肉眼也能看到里面翻涌的血气。

    槿药顿了顿,紧了几步到他跟前,敛眉低了头,语气不缓不急:“爷。”

    东燕启仍拿着手中的珠玉细细端详,很久之后,他放下那珠子,撩了衣袍起身:“南云那边的事你们暂且不用管了,你和白衣先去南云边境把那丫头给接回来。”

    他的声音如寒冬之冰,和往常的燕皇有点不一样,槿药跟了他这么长时间自是知道他的性子,虽然心里有很多疑惑,但也只好闭了嘴,应了声便退了下去。

    在槿药退出去之后,空荡荡的殿内,只剩下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似乎是从那颗珠子里冒出来,淡到极点的味道,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种错觉。

    ——这是从她体内取出来的嗜血魂珠!

    他走过桌边用食指和拇指小心翼翼卡住,珠子内的血气在接触到他的双手时变的烦躁异常,那气势像是要破珠而出,来势汹汹。

    黑眸一沉,食指一弹,珠子坠入了一边用玻璃盏盛着的泉水中,血气散,无影无踪。

    东燕启静默一会,“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还是不放心啊!”心里的忐忑也不知来自何处,但是总感觉要发生些不在自己控制范围之内的事情。

    近来的一个月内,南云和昭华两边境的战事愈演愈烈,昭华占了天时地利的优势,本是不担心任何意外的,南云在初始时已显现败绩,却在一个月之前出现了一个高人,运筹帷幄,决战千里,几场战事都被他反败为胜,一时间南云气势高涨,倒显得昭华有点承受不住了。

    昭华的第一猛将幕乌夜带着手下的士兵连杀了他南云三天三夜,也没拿下那个躲在帷幕之后的人。顿时战场上掀起了一股飓风,剑拔弩张的气势只要踏进这里一步的人都能感觉的出来。

    东燕启赶到之时槿药和白衣已经在柳塘城逗留了两天了,柳宗唐见到东燕启亲自莅临,兴奋的跑出跑进,根本就不像是面临战事的。

    来到柳塘城第二天,南云就如恶狼飞扑了过来,好似对东燕启的行踪了如指掌,大有想把他歼灭在此的架势。


        
189失忆②



    转眼,又进入了冬季,干燥而寒冷。昭华天气便干,却偏逢下了好几场雪,战事一时被搁置了下来,幕乌夜最近往柳塘城跑的也勤快了些,一封封密件发出去,南云那边也被天气阻挠了行动,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谁知一向神出鬼没的楼兰又出来插了一脚。

    一些早就投奔了昭华的附属国都开始忐忑起来,各国皇帝对东燕启这个人都抱着两种心态,即敬又怕,太过强大的人总是给人带来恐惧感,所以希望在此战役中能把东燕启除去的人不在少数。

    然,可能吗?谁都明了这个结果。且不说他手下的七宫暗烈骑,单就暗夜七卫就够人吃瘪的。换言而之,想灭了东燕启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不进去吗?天冷,小心着凉了,你身体本就不好。”琉璃莹掀了帘幕从营帐内钻了出来,瞧了一眼正飘着的鹅毛大雪,抖了抖手中的大氅,为那人披上。

    他真的很瘦,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刮走。她心里起了怜意,张开手从他背后轻轻圈住他的腰,小脸在他的背上拱了拱,“还在想你那故人吗?”

    那人没有回答,琉璃莹也不恼,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性格,冷的好似冰雪。过了半响,他淡淡的应了声。她却笑了。唉······

    “都想不起那人是谁,还想着做什么?他对你很重要吗?”她微一怔,走到他的前面,仰起头凝视着他那张精致绝伦的脸蛋,细腻到连女人都倍感惭愧的肌肤,下巴尖细有型,嘴唇殷红若桃。她坏坏的想,若是个女子定是美若天仙呢!

    他的眸还是定定的望向远方,眼神虚无缥缈,“似乎,很重要。”他喃喃,心脏的某个位置会突然停止跳动。

    有那么一刹那,琉璃莹感觉这个人或许有一天会离她而去的,因为那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

    其实认识他只是一个偶然,他是被别国送过来的战利品,听说是个智囊,只要有了他就能得天下。这种话对当时的父皇来说当然是中听的不得了,收了他也在意料之中。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第一个对付的会是南云的皇帝。那个曾被自己认定为天下第一孬种皇帝的父亲。想着,她犹自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对他说不上恨,更多的是钦佩吧!他的心里似乎装了很多事,每每问起,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后来才知道他失忆了。

    “我们···”她才开口,后方一人拿了捷报匆匆赶来,噗通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额头鲜血淋漓,双手颤抖的递上书信:“竹先生,前方传来紧急战报,蛮夷军队已经出动,昨晚呼努尔烈好像已经秘密见过燕皇了。”

    竹笙静静的听着,收回望向远方的视线,看了一眼那人手上沾满鲜血的战报,扯了唇半是讥讽的笑:“早该出来了。”

    “那,我们现在是打还是不打呢?”

    他抿了唇,流露出一抹几不可见的讥笑,“你先退下吧。”

    那人犹豫了一会还是退了下去,临走时看了一眼站在竹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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