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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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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儿只觉得那双空洞洞的眸子像是没有生命的死尸,不由得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北棠妖的母妃梅妃,就是神龙宗的公主!她最初根本不是什么梅妃,而是云国公的女人!也是你的母亲!”

    北棠海不敢置信的看向鱼儿,厉声质问道:“你再胡说些什么!”

    虞挽歌的眼眶中不受控制的蒙上一层水雾,泛着点点红光,抿着薄唇,僵在那里没有说话。

    鱼儿对着北棠海道:“我是不是在胡说,你们只要一查便知!当年梅妃原本是云国公的女人,虽然不是正妻,却是云国公在领兵作战时带回来的,据说每若天仙,气质除尘,深得云国公宠爱!”

    “既然深得云国公宠爱,又怎么会成为先帝的妃子?”蝶舞开口追问。

    鱼儿继续道:“云国公对梅妃宠爱不已,从不肯让任何人相见,久而久之,就穿于帝都,都说云国公府中藏着一名如花美眷,而先帝沉迷女色,对美色痴迷不已,得知云国公得到倾世美人的消息后,竟然不顾礼义廉耻的要求见一见,云国公不好推辞,只得将梅妃带到先帝面前!先帝一见,惊为天人,不顾一切的抢了过来,册封为梅妃,极尽宠爱!”

    几人都沉浸在鱼儿的话中,回想北燕帝中间数年的昏庸无道,确实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鱼儿眼中噙着惊惧的泪水,继续道:“云国公觉得颜面尽失,却又无可奈何,将知道这件事的府中奴才悉数换掉,对外宣称梅妃得病而死,也因此,云国公从此在朝堂之上渐渐归隐,纵然北燕帝对云国公大为封赏,可是云国公对先帝却始终怀恨在心,认为这是男人的奇耻大辱!”

    北棠海回想起当年的情形,当时,他年纪还小,对朝中的事并不十分了解,不过却也知道那个时候的云国公权大势大,不少人纷纷讨好于他,更是父皇面前的宠臣。

    可是后来,待到他开始参与朝政之事的时候,云国公的权势越来越小,就像是一柄金光四射的宝剑,蒙上了一层灰尘,渐渐的,云府的地位也大不如前。

    如今想来,若是按照时间推算,这江鱼儿所说的应该会是真的。

    虞挽歌的手开始轻微的颤抖,难道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因为梅妃是神龙宗的公主,也因为她同北棠妖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为了阻止自己同北棠妖在一起,神龙宗竟然不惜亲手杀掉自己,来确保北棠妖的地位!

    蝶舞开口道:“可是如果是这样,挽妃岂不是也是神龙宗的血脉?神龙宗为何不将这件事告诉给北棠妖和挽妃?他们知道真相后,岂不是可以保住神龙宗的血脉?”

    鱼儿看着陷入在震惊之中的虞挽歌,心头这才松了口气,轻轻后退了一步,拨开刀尖,抬手轻轻抚上自己脸上的伤口道:“我虽然不知道神龙宗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可是看看那些老者也能感觉到至少也是隐世宗族,这样的隐世宗族,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公主先是嫁给一个大臣,而后又被皇帝抢走成为宠妃?最后甚至死在了皇宫内院?传了出去,只怕会让这宗族颜面尽失吧?他们又怎么会将这些告诉给你们!当然是要维护宗族的利益了!”

    虞挽歌的脑海中回想起当初的一幕幕,心中钝痛如刀绞,一股股彻骨的寒凉从脚底升起,难道说,这一切是真的?

    所以云国公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那般复杂,所以他甚至任由府中的夫人将自己扔进天牢?因为云婉歌的存在,对于云国公来说,就是一个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耻辱?

    ‘哐当!’一声,虞挽歌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不会的,事情不会是这样的。。

    虞挽歌缓缓闭上眸子,脸颊上流下两行清泪。

    鱼儿的话虽然字字句句带着趾高气扬,带着耀武扬威,可是确实是没有什么破绽,纵然不够严密,可是确实又顺理成章。

    神龙宗?如果她记得没错,北棠妖是在后来才成为神龙宗的少主,如果一开始他就是神龙宗的少主,那么此前断然不会如此落魄。

    这也就意味着,神龙宗同北棠妖失去联系多年,或者更应该说是梅妃同神龙宗失去联系多年,梅妃产下北棠妖后不久死去,神龙宗为了寻找新任少主,渐渐的找到了北棠妖。

    这样想来,鱼儿的话确实十分合理。

    随着一点点的确定,虞挽歌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渐渐的,世界都静止了,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他同她嬉笑怒骂的一幕幕,一点点浮现在脑海中,甚至是那些个疯狂的夜晚,他粗暴的吻也一点点浮现在脑海。

    虞挽歌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上沾染着晶莹的泪珠,在黑暗之中散发出死寂的气息,无端的,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伤痛的味道,让人的心不由得就痛了。

    想不到,老天再一次捉弄了她,上一世,她爱上郝连城,却落得满门覆灭,这一世,她爱上一个男人,却是她同母异父的兄弟。

    鱼儿看着她的神色,眼中闪过一抹快意,开口道:“所以,你还是跟着北棠海走吧,其实我同你也没有多大的仇恨,不过你却阻挡了我前进的道路。”

    虞挽歌没有开口,只是沉默,蝶舞和北棠海也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着,看向虞挽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鱼儿继续道:“你同他在一起,便是***,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神龙宗的人也永远不会放过你的,若是你死在他面前,他只会伤心欲绝,想必你也不希望他变成那副模样吧!又或者,我可以帮你告诉他真相,他知道真相后,想必也会痛不欲生,至此堕落吧!”

    虞挽歌的脑海中回想起当日自己误服下北燕帝一杯毒酒,昏迷不醒,回想起他磕头叩拜,满身泥泞,跪地前行的模样,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再次留下。

    北棠妖,若是我真的死在你面前,你就要这样一直下去么?若是我不醒来,你打算跪到何时,拜到何时?

    若是你知道这个真相!你又会如何?会不会像我一样痛苦的恨不得毁了这天地,亦或者萌生出从太行山上一跃而下,从此无忧无恼!

    虞挽歌一点点攥起拳头,却见鱼儿紧追不舍的继续道:“只有你随着北棠海离开,他才不会堕落,只有你活着,哪怕是痛苦的活着,他才会一直有希望的活着,哪怕带着对你的恨,也会好好的活下去,甚至越来越强,成为这天下的帝王!”

    北棠海的心痛了,看着这样隐忍的虞挽歌痛了,为什么面对着这样巨大的伤痛,她却依旧只是沉默,仿佛那瘦弱的身躯足以承载这天下间所有的痛苦。

    蝶舞也愣在了那里,她怎样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她知道,若是这件事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一定会大喊大叫,痛不欲生,如同疯掉一般。

    可是面前的女子,却依旧只是挺直着脊梁,纵然眼角有一滴又一滴的泪珠滑落,却始终都在隐忍。

    鱼儿不懂虞挽歌为什么会是这般反应,在她的想象中,她不是该震惊的,惊慌的大声喊着不,不可能么?不是该一步步后退,跌落尘泥之中么?为什么她依旧笔直的站在那里!

    “你只有跟着北棠海离开,让他以为你背叛了他,他才会痛苦却坚韧的活着,才会不断的强大,所以,如果你爱他,就跟着北棠海离开吧!”鱼儿字字诛心。

    “够了!”北棠海怒斥道。

    鱼儿心头一凛,对上男人那满身冰冷的杀气,不敢多言,踉跄着后退几步。

    “哼,我该说我都已经说了,该怎样选择你自己决定吧!”滑落,不等他们开口,鱼儿便提着裙子落荒而逃。

    逃出天牢的大门后,看着满眼的杀戮,鱼儿一手捂着胸口,拼命的呼吸着空气。

    虞挽歌,为什么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能让我如此狼狈?鱼儿的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不甘。

    鱼儿离开后,天牢里安静了下来,外面的惊雷轰隆隆的作响,连天的闪电一个接一个的滚落下来,将黑夜映照的宛若白昼。

    顺着天牢的窗口,光电映照在虞挽歌的脸上,将那张美艳的脸庞映照的十分凄厉,带着骇人的痛意。

    这滂沱的大雨也冲刷不尽她心头的不甘,也洗刷不掉她的痛。

    她就那样愣愣的站在那里,像是没有生气的木偶,没有知觉,没有一切。

    北棠海实在看不下去,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揽在自己怀里。

    靠在那坚硬的胸膛,虞挽歌的目光依旧麻木。

    北棠海的眼睛有些酸涩,轻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我带你走。”

    虞挽歌没有开口,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

    北棠海的大手牢牢拉住她的手臂,捡起地上的佩刀,冲了出去。

    蝶舞什么也没说,很快跟了上去。

    北棠海带着虞挽歌走出天牢,看着那滂沱大雨,蹙了蹙眉头,蝶舞将身上的红色披风脱了下来,披在了虞挽歌身上。

    北棠海看向蝶舞,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蝶舞没有看他,拉住虞挽歌的另一只手臂,快速的冲了出去。

    一声声惊雷在耳边炸开,虞挽歌在豆大的雨珠中四处奔波着,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也不知自己会去哪里?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天开的一场玩笑。

    抬起头,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颊,已经分不清流下的是泪水还是雨水,可每一滴都让人心痛。

    ***?***。。。。她怎样也想不到她同北棠妖竟然会是***。。

    原来,这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是注定,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报应!

    ‘你疯了!’北棠海一把扯过她,挥刀砍向她身后的一名士兵。

    蝶舞也蹙着眉看着她,却没有开口。

    她想,也许她是真的爱北棠妖吧,那种无声的痛,仿佛席卷着北燕皇宫的上空,有一种叫做命运的东西,总是叫人如此的无能为力。

    同虞挽歌在呆在同一间牢房中的女子也冲了出来,紧紧跟在北棠海身后,似乎想要借此机会逃离出去。

    人群混乱,北棠海没有理会她,只是牢牢的将虞挽歌护在怀里,和蝶舞一同抵挡着来自四面的刀剑,在士兵的掩护下,杀出一条血路,向皇宫的北门冲了出去!

    虞挽歌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一场场杀戮,无悲无喜,靠在北棠海怀中,整个人却像是一块寒冰,没有半点温度。

    他的出现,一点点冲散了她心底的仇恨,让她看到另一个世界,让她在一片漆黑之中,看到了黑暗之中也有荆棘花在盛放,可是,就如同注定一般,黑暗的路上再怎样美丽,可尽头终究只会是一片黑暗。

    北棠妖,北棠妖,虞挽歌四处张望起来,朦胧的雨夜起,却找不到那抹妖精般的身影。

    她好想再看他一眼,她好想记住他的模样,她还没有告诉过他,她爱他,如此的爱他!

    北棠海带着他穿过一片一片的围攻,在手下的掩护下越来越接近北门。

    ‘噗!‘一声,刀剑遁入皮肉的声音。

    “北棠海!”蝶舞惊呼一声,看着北棠海肩头插着的那一柄长刀,抬手一鞭子抽向那士兵,扑了上去!

    雨水很快将伤口处的血迹冲刷干净,没多久,伤口就变得发白。

    虞挽歌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回过神来,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

    北棠海也静静的注视着此刻被自己揽在怀中的女子,他看得到,她眼中的痛,看得到那里的曼陀罗花在绽放,看得到那里的化成一片死海,她的心枯萎了。

    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虞挽歌轻声道:“对不起。”

    北棠海抿唇没有开口,虞挽歌再次道:“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走。”

    北棠海的手臂依旧牢牢揽着她的腰身,没有动作。

    妖瞳殿里,北棠妖加快着手中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头生出一种空空的感觉,仿佛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这让他莫名的不安起来。

    挽挽。。挽挽。。。

    从妖瞳殿里厮杀出来的北棠妖,抬眸望去,却愣在了那里,看着在雨夜中相拥而视的两道身影,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静止了,紧紧相拥的两人,眼中似乎只有彼此,一抹鲜艳的红,一抹浓烈的黑,仿佛这天地之间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北棠妖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相拥的两人,雨水一滴滴的打落在他的身上,他却始终一动不动。

    那一瞬,苍镰只觉得他满身苍凉,满身落寞,那种孤寂,仿佛天地之间都没有人能够慰藉。

    就好似一块风化的石头,静静的站在那里,注视着时光的变迁,岁月的无情。

    挽挽。。你终究还是不信我么?你终究还是要离我而去么?

    浓重的哀伤散发着让人断肠的气息,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沾染着点点水光,绝望而哀伤。

    挽挽,你说过信我的。。你答应过不会离开我的!

    虞挽歌见着北棠海久久没有将她放下,一手搭在他放在自己腰身的大手之上,拉着他快速的朝北门跑去。

    她不能再连累更多的人,不想再欠他更多。

    看着在雨夜中狂奔的两道身影,北棠妖就站在那,静静的看着。

    雨水将他的银白色龙袍打湿,一道道闪电打下,身上的蛟龙好似活了过来,狰狞而可怖。

    看着那两道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那双琉璃色眸子里的哀伤死绝之气尽数褪去,泛着暗紫色的光,闪烁着无端的诡异。

    忽然,狂风大作!吹的那银白色的龙袍翻飞,黑色的发丝在闪电之下仿佛也染成了银白色,在狂风中肆虐纷飞!

    苍镰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忍不住低头臣服。

    这样的主子,不再像是一个人,就像是混迹了千百年的妖精!

    琉璃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两道越来越远的身影。

    虞挽歌,我真是疯了,才会让你如此践踏!既然这样的方式怎样也不能将你留在我身边,那就只能换一种方式。

    一个闪身,北棠妖凌空而起,苍镰一声暗号,众多神龙宗的高手纷纷出现在北棠妖身后,紧随他追去!

    北棠海运起内力,带着虞挽歌快速逃出北门。

    北门处,有不少接应的人手,北棠海带着虞挽歌,蝶舞快速翻身上马,三人很快就消失在雨夜之中。

    接应的人手则是快速抹去着几人离开的踪迹,同时部署了一些伪装防止北棠妖等人短时间内找到几人的行踪。

    北棠妖很快带着众人到达北元门,站在厚重的红木大门之上,琉璃色的眸子静静扫过四周,暗紫色的光火依旧在闪烁。

    黑茫茫的雨夜里到处都是奔波的身影,根本无从找到两人的踪迹,双手后背,静静的扫视一圈之后,北棠妖毅然的选择了一个方向,飞身而下,踏波而行。

    神龙宗的众人也纷纷紧随而去,潜藏在众人之中的北棠海的人马,心头一紧,想不通北棠妖怎么会判断的如此精准!竟然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找到几人的方向。

    “怎么办?”一名侍卫开口道。

    “只怕按照他们的速度,四殿下一定会被追上!”

    “我们也跟过去看看!”

    。。。。。。

    低声的议论淹没在雨声里,整个帝都已经彻底乱了。

    北棠海带着虞挽歌一路狂奔,按照之前部署的路线,应该可以顺利脱身。

    北棠妖挥手调派出一部分神龙宗的高手,数名带着黑色斗笠的黑衣人从另一个方向快速闪身而去,只留下一道道长长的影子。

    快马疾驰的北棠海突然勒紧了缰绳,怀中的虞挽歌也看向了路的前方。

    道路空旷而悠长,被雨水冲刷着,三人的前方百余米处,十余名带着黑色斗笠的黑衣人,手拿弯刀,分列成两排站在那里。

    北棠海迅速调转马头,向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十余名黑衣人飞快的追了上来。

    北棠海发出一个暗号,数名侍卫从两侧的窗户之中跳出,拦住了这些头戴斗笠的黑衣人。

    刀剑的铿鸣声在身后响起,虞挽歌回头看向远处,北棠妖,你在哪?

    搜寻了许久,始终没有见到那道想要见到的身影,虞挽歌收回目光,垂下眸子。

    不知是不是北棠妖早有部署,亦或者是他谋划的实在太过精密,这一路奔波过来,无论他们到哪,很快就会有神龙宗的杀手追踪而至!

    若非是北棠海计划的周全,只怕此刻他们已经被困。

    北棠海的眉头簇成一团,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他也从未有过让人处处擎制的时候,可如今,北棠妖竟然对他逃离的路线了如指掌,实在是匪夷所思!

    北棠海停在原地,思忖片刻,毅然抛弃之前的路线,向远处的山头跑去!

    北棠妖站空旷的街道上,身后数十名神龙宗的高手紧跟在他的身后。

    空洞的眸子看向远处的山头,北棠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寻死路!”

    手指轻抬,一众人马朝着远处的山头飞驰而去,在黑夜中化身一道道鬼魅。

    北棠海舍弃了马匹,带着虞挽歌和蝶舞向山上奔去,可是同所想不同,这场大雨冲落了山石,阻挡住了他计划的去路,不得不改道而行。

    可是一路走下去,北棠海却发现几人已经置身在山崖之上,再没有半点前路。

    雨声忽然变得杂乱无章,虞挽歌转过头,正瞧见北棠妖长发乱舞的站在不远处。

    今天在群里聊了几句,说脂爷打算准备考研,写文实在很分散精力,有砍掉一部分情节的想法,或者是写完一卷,等到考完研之后再继续写的想法。

    很多读者都不能理解或者也不能接受,脂爷想了很久,觉得确实难以接受,大家都是花了钱的,甚至很多人每天都等到很晚,不管脂爷是失恋是生病还是考研怀孕,这些应该是脂爷自己的事,应该靠自己来解决协调,而不是指望你们来体谅或者理解。

    所以,大家不要担心,脂爷不会砍掉情节也不会等到考完研再更,文文会平稳的正常的写下去,写脂爷想写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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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1 不复相见!

    艳骨欢,阴毒孽妃;211 不复相见!

    看着他那冰冷的目光,虞挽歌心头钝痛,攥紧了手指没有开口。ai悫鹉琻

    北棠海和蝶舞纷纷执刀警惕的看向北棠妖,长发乱舞的北棠妖带着一种近乎凄厉的冷漠,漠视着周遭的一切。

    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断臂悬崖,黑影重叠,总有着说不出的惊悚。

    北棠海将虞挽歌向身后拉了拉,挡在她身前看向对面有些诡异的北棠妖。

    北棠妖的目光并未在北棠海的身上,悠远而绵长,跃过他看向牢牢的落在他身后的虞挽歌身上町。

    在那种锥心刺骨的目光下,虞挽歌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在她的记忆里,他从未用过这般冷漠的目光看她,那里面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失望和心伤,在一次次的伤害之后变得绝望。

    避开他的眸子,虞挽歌没有再看他谟。

    北棠海察觉到她的颤抖,朗声道:“北棠妖,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在哗哗作响的雨声中,北棠海的声音有些模糊。

    北棠妖收回了目光,没有再看虞挽歌,微微抬起带着碧玉扳指的手。

    身后的黑色斗笠黑衣人纷纷退让到两侧。

    虞挽歌和北棠海顺着他身后的山路看去,却发现在漆黑的山林里,有一条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的丝带。

    仔细看去,不难发现,山路的泥土上洒上了一层磷粉,在黑夜里发着淡淡的光,纵然大雨滂沱,却依旧不难让人发现。

    虞挽歌远眺过去,发现整个帝都里有着如此相似的一条条丝带,那一条条纵横的线路,竟然都是此前他们所走过的道路。

    蝶舞蹙眉道:“有奸细?”

    蝶舞转头看向一旁的虞挽歌,走上这条山路的只有他们三人,北棠海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也不是自己留下的这些痕迹,难道是虞挽歌?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出现一道身影。

    北棠海反应极快,抬眸看向远处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怒气。

    竟然是她!

    留下这些痕迹的不是旁人,正是此前同虞挽歌一直居住在一间监牢里的那名女子。

    女子缓缓走了出来,一身灰黑色的衣服被雨水浇透,屈膝跪在北棠妖面前道:“属下幸不辱命。”

    虞挽歌垂下眸子,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难怪北棠海怎样也逃不出神龙宗的围攻。

    神龙宗?每当提到神龙宗,虞挽歌的心头不由得就生出一抹锥心的痛。

    ‘哗啦’一声,在暴雨的冲刷下,悬崖上的几块岩石脱落,翻滚下去,听不到半点回声。

    北棠妖一步步走上前来,几人一步步不断后退。

    渐渐的,退无可退。

    北棠妖抬起双手,神龙宗的杀手纷纷亮出一把弓箭,泛着银芒的箭矢齐齐对准他们,仿佛下一个瞬间,他们就会被万箭穿心。

    北棠海挡在虞挽歌的身前,蝶舞回头看向身后,悬崖之下是一望无际的深渊,在夜色里,看不到尽头,那无尽的黑仿佛是生命的终点,心不由得有些发抖。

    转头看看虞挽歌,她的双脚就踩在悬崖的边上,甚至有一半已经悬空。

    可她的神色之间却没有半点惊恐,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男子,不知是对一切一无所觉,还是真的没有半点恐惧。

    北棠妖静静的看向面前的女子,虞挽歌,难道你就没有一句话要对我说?难道甚至连一句解释你都不屑于给我?

    琉璃色的眸子里泛着紫色的光火,一闪而过的心痛,绝望而哀伤。

    “挽挽,过来。”北棠妖轻声开口。

    虞挽歌咬住牙关,心头一紧,双脚几乎要挣脱自己的控制,向他飞奔而去。

    纵然他的声音如此之轻,可字字却清楚的传进她的耳里。

    不行。。不能。。。她和他是同母异父的兄妹。。。这是最鲜血淋漓的现实。

    鱼儿的话一字一句的回应在她的脑海。

    见着她迟迟没有移动半步,北棠妖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虞挽歌,你果然没有心。”

    虞挽歌脸色一白,看着男人那红唇之下蕴含的无尽嘲讽,难以喘息,一种冰寒刻骨的痛瞬间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到我身边来,我便当做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阴冷的话语有着不同以往的宠溺,仿佛是下着最后的通牒。

    虞挽歌眼眶微酸,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滚落,只是夹杂着漫天的雨水,让人难以辨别。

    “北棠妖,如今我已经不需要你了,我不需要不受掌控的棋子。”虞挽歌沙哑着嗓子开口。

    蝶舞有些讶然的看向虞挽歌,她是怎么做到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些刻薄的话,她明明感受得到她之前是有多痛。

    北棠妖勾唇轻笑,眼中闪过滔天的怒火:“是么?只是这次你似乎做错了选择。”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他那双跃动着火光的眸子上:“你对我如此紧追不舍?莫不是动了真情?”

    北棠妖,若是我告诉了你真相,你会如何?

    “呵呵,你教我情爱不过是笼络人心的手段,怎么?如今却开始相信真情?”北棠妖冷笑着。

    挽挽,难道你真的就不曾信我分毫?若是早知这个结果,我宁愿永远都活在你的欺骗之中,决不会奢求你的信任。

    虞挽歌攥紧了拳头,平静道:“既然不是真情,堂堂北燕帝王,为何要追着我不放?”

    北棠妖,放手吧,在没有我的地方好好活下去,不要背负我的仇恨,不需为我筹谋,做你的帝王,安稳社稷,总有一日,你会君临天下。

    红唇轻启,北棠妖的眸子更显凉薄:“便是朕不要的玩偶,她也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如今这玩偶竟然擅自逃离,可让朕很是生气。”

    虞挽歌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北棠海实在听不下去,怒道:“北棠妖!够了!挽挽有她自己的选择,你又何必如此。”

    北棠妖的目光落在北棠海身上,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意。

    北棠海,我敬你重情义,念你手足之情,你却几次三番坏我好事!此次若非是你坏我计划,又何至于如此境地!

    “四哥说话果然是深明大义,不过朕的东西,没有朕的准许,就是死,也休想离开半步!”北棠妖字字犀利,所有的耐心一点点被消磨殆尽。

    一把把弓箭被雨水冲刷的泛着寒光,仿佛能够将这寂静的夜色横劈开来。

    北棠妖的目光再次落在虞挽歌身上:“过来。”

    虞挽歌没有动,却听的出他所剩无几的耐心。

    转瞬间,数只箭矢飞驰而过,纷纷射向蝶舞和北棠海。

    北棠海挥刀斩断数只,可纵然如此,却还是有两只射在了他的肩头,加上之前的刀伤,一时间伟岸的身形也有些踉跄。

    蝶舞也没有好到哪去,料峭的山崖让她无处可躲,生生挨了两箭,几乎跪在地上。

    虞挽歌将北棠海和蝶舞拉到身后,自己走上了前去,挡在了两人身前,只是沉默。

    北棠妖的眼中闪过滔天的怒火,一朵朵火色的云喷薄而出,席卷到九天之上,漆黑的夜空瞬间都被染红。

    挽挽,他的命比你还要重要么?你曾数次挡在我的身前,如今是要甘愿为另一个男人去死了么!

    “还真是感人肺腑,连朕都被感动了。”北棠妖冷笑着开口。

    虞挽歌咬紧牙关,只觉得嘴里一片血腥弥漫开来,腥甜渐渐变成一阵阵难言的苦涩。

    北棠妖,你怪我不信你,可你又何曾信我?何曾信我不会背弃于你?

    虞挽歌静静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死寂,仿佛他所说的一切都再入不了她的心。

    看着她冷漠淡然的目光,北棠妖大笑起来。

    狂风吹的他的衣衫哗哗作响,笑着笑着,一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北棠妖,你还想听到什么?你想听她解释什么?你希望她说什么?你是有多蠢,到现在还宁愿永远活在一个假象之中,你可真是这世界上最大的笑谈。

    “虞挽歌,我是疯了,才会让你一次次践踏,从今往后,我再不需要你的爱。”北棠妖大笑着开口。

    喉头涌上一口鲜血,虞挽歌险些跪在地上。

    一滴滴泪珠顺着雨水滚落,是啊,这样也好,她要的不就是他恨着她,念着她,然后痛着,却像个人一样活着。

    北棠妖缓缓抬手,苍镰递上一把弯弓。

    拉开弓箭,银白色的箭矢对准了面前的虞挽歌。

    虞挽歌看着他的动作,垂眸,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再相爱的人,是不是也免不得有一日会拔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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