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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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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种思绪不断的在脑海中交错着,她到底是该信他,还是该在这个时候选择全身而退?

    过了许久,虞挽歌缓缓睁开了双眼,将手中的碗放在了地上,没有再动作。

    理智上她知道,不该把自己的生死赌在一个男人身上,曾经的教训让她痛不欲生,可是不管怎样历历在目,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她忘不了他呢喃的唤着她挽挽,一次一次又一次,她也忘不了,他常常在身后揽着她,亦或者把她放在他的腿上。

    没多久,侍卫将碗收走了,走到另一个女人面前的时候,正好挡住了虞挽歌的视线,虞挽歌并未看到两人之间有什么交流。

    侍卫拿着东西走在天牢里,穿过长长的回廊,不少囚犯将手探出牢笼,哀求着,呻吟着,似乎想要得到更多的饭食,亦或者喊着冤屈。

    侍卫不知在想些什么,有些失神。

    没走多远,被一只脏兮兮的手拽住了小腿,一个踉跄,手中的碗和木桶甩了出去,发出清脆的碎裂的声响。

    ‘找死啊!’侍卫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囚犯甩出一鞭子。

    囚犯吃痛,可一个个却更加疯狂。

    侍卫没再理会,将碎开的碗和木桶捡了起来,骂了一声晦气,走了出去。

    走出后,另一名侍卫搭讪道:“今个怎么样?”

    “一切正常,挽妃的饭食也都吃了。”侍卫答道。

    另一名侍卫瞄了一眼木桶,瞧见碎裂的瓷碗,笑道:“那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就可以松口气了。”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便分开了,后来的侍卫很快将消息送给了小盛子。

    小盛子听到碗碎的消息后,即刻小跑了回去,开始下达一连串的命令,而后派人通知给驻扎在郊外的北棠海。

    他也不知道主子会做出怎样的选择,究竟是选择坐以待毙,相信九殿下,还是选择冒险一试,全身而退。

    可是不管怎样,他都会尊重主子的选择,按照她的指示行事。

    北棠海收到消息心也一沉,看来挽挽的处境确实不妙,不管怎样,他都要带她走。

    抬眸看了看天色,北棠海心中暗道,明日一早挽挽便会被带走下葬,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想到此处,北棠海又仔细检查了一次之前的部署,检查了所安排的掩护和接应,可纵然如此,一向泰山崩顶也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却格外的紧张,手心中满是汗水,比起以往每次上战场都要忐忑。

    此刻,宁和殿里,江鱼儿藏身在一只一人来高的瓷瓶后,整个人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屏住呼吸,甚至连气也不敢喘。

    “少主到底会怎么做,我们也不用再猜了,明日一切就都有决断了,若是一切只是个局,我们就该动手了,挽妃不能再留了。”黑发长老开口道。

    灰白色头发的老者点头道:“哎。。让我们就这么杀了挽妃,实在是有些愧对神龙宗的祖先。。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神龙宗的血脉啊。。。”

    “好了,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我们先去准备一下,以防明日有什么意外发生。”头发花白的老者开口道。

    几人点头后,前前后后纷纷离去,一个个身形飘渺,看起来武功深不可测。

    江鱼儿坐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喘,待到他们离开,整个人才好似瘫软一般坐了下来,鱼儿的一双大眼睛有些呆愣,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不知道这些人到底为什么一直想要阻止虞挽歌和北棠妖在一起,又或者为什么想要杀虞挽歌。

    所以她找到这些老头住的地方,想要趁人不在翻看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在因为这里是一些老怪物住的地方,几乎没有奴才,也没有什么侍卫看守,她才会这么顺利的进来,只是不想她还没有来得及翻找,那些仙风道骨的老头就回来了,慌乱之下,她藏在隔间的巨大的瓷瓶之后,没想到阴差阳错间,听见他们的谈话,竟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想到他们所说的话,鱼儿眼前一亮,这也就难怪他们会极力阻止两人在一起了。。。。

    鱼儿回过神来,趁着没人,快速跑了出去,这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如今她被封妃,最先要除掉的便是虞挽歌,而后则是那个肖向晚。

    依照她来看,北棠妖是决计不会处死虞挽歌的,只怕另有筹谋,所以她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让他们彻底分开!

    妖瞳殿

    北棠妖坐在桌前,苍镰缓缓走进来,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道:“主子,天牢那边送来消息,挽妃娘娘似乎同外界联系上了。”

    北棠妖蹙起眉头:“不是说天牢的人都是你精心挑选,事情绝对不会有半点差错么?”

    苍镰低头沉声道:“属下无能,愿受责罚。”

    北棠妖没有责怪他,微微眯起了双眸,看来他还是低估了挽挽的实力,想不到苍镰亲自部署,挽挽在牢中却依然能同外界取得联系。

    挽挽,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加强戒备,务必要确保天牢一切如常。”北棠妖蹙眉道。

    “是。”苍镰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以往他就见识过虞挽歌的手段,可是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强悍的实力。

    如今皇城内外,皆是主子的人把守,看守天牢的人更是心腹中的心腹,可没想到,就这样,虞挽歌还能在牢中操控,若非主子早有安排,只怕自己真的是会坏了主子的计划。

    就在这时,黑斧也走了进来,脸色不善的开口道:“主子,北棠叶死了!”

    北棠妖的手指一顿,黑斧粗声粗气的继续道:“当日我们的人一路追寻北棠叶,却受到了别人的误导,有人刻意留下线索,我们追击半日后,却发现中了声东击西的伎俩!回头去寻北棠叶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如今被北棠雪安葬在皇陵。”

    黑斧的脸色很黑,虽然不是他亲自带人前去,可是神龙宗的人被人这般戏弄,却还是第一次,不得不说让他十分恼火!

    北棠妖沉下心思,开始思量起来,到底是谁在这个时候插手,将北棠叶杀掉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思量许久,最后北棠妖的目光落在了国丈和其他三国身上。

    如果是国丈所为,那就意味着国丈府在密谋什么,而北棠叶应该不会是皇后的儿子。

    另一种则是东陵,南昭亦或者是西齐三国之中某一国的动作,想要在自己刚刚登基之际,打破北燕的宁静,激起内乱,瓦解北燕。

    “去查探一下其他三国有什么动静,派人监视住北棠雪的动作。”北棠妖缓缓开口。

    黑斧应声离去,北棠妖转身坐在了桌子上,单手支撑着下颌,静静思索着。

    依照他来看,国丈府动手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当初皇后对太子的情愫不似假的,那么应该是其他三国为了阻止自己坐稳皇位而发起的动作。

    西齐势弱,可能性最小。

    东陵老皇帝偏爱北棠海,极有可能想要暗中动手,推翻自己扶植北棠海为帝,亦或者是南昭郝连城在暗中操控,郝连城野心极大,此前几次动手,想必他察觉出了端倪,如今杀掉北棠叶,想要令内政混乱,令自己帝位动摇。

    如此一来,东陵和南昭的可能性最大。

    北棠妖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头,果然是站的越高,所面对的东西便越复杂,人心就越难测。

    清冽的目光顺着窗外看向那成片的火树银花,心头轻道,挽挽,不要让我失望,你说过你信我的。

    夜幕一点点降临,火红色的线迹浮荡在远山,夹杂着黑灰色,仿佛在演绎着一场离别。

    整个皇宫之中戒备森严,穿着银色铠甲的侍卫手中拿着长枪或者刀剑,成队的来回巡视着。

    宫女太监都步履匆匆,纷纷低着头不敢高声,一个个眼神中都带着惊慌和不安。

    明亮的火把几乎连成了光线,将黑暗之中的北燕皇宫映照的金碧辉煌,清冽的华清池里倒映着一座座华美的宫殿,偶尔飘荡在池水上的叶子,打着转,沉沉浮浮,像是命运。

    虞挽歌坐在漆黑潮湿的牢房之中,静静的闭着双眸。

    也许这一次,输了便是功亏一篑,便是一无所有,可是纵然明知面前是陷阱,她却也总想跳下去试一试,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个陷阱。

    曾经郝连城所做的一切都在记忆里淡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记忆一点点被这个男人填满,本以为抛弃情爱,就能化身为一柄复仇的利刃,操控着一切。

    可是怎样也没想到,这一盘棋,下的如此艰难,棋子跳出棋盘,再不受她的掌控。

    虞挽歌闭上眸子靠在墙壁上,一点点等待着时间的流逝,明日一早,便会真相大白,她信他,信他长久以来的死生不离,信他长久的陪伴不弃。

    微风拂过,吹皱了秋水,也吹皱了皇宫的宁静,夜幕降临之下,黑夜仿佛一块巨大的乌云,紧紧压在整座皇宫之上,让人窒息的几乎难以喘息。

    漆黑的夜空中绽开一道明亮的蓝紫色火焰,在空中炸开后是一把弓箭的形状。

    神龙宗的一名老者有些讶异道:“是弓形信号。”

    其余几人闻声望去,只见空中起先只有手掌大小的蓝紫色弯弓,一点点变大,炸裂开后,变得巨大,横亘在夜空许久,如果仔细看去,则会发现这弯弓之上盘旋着一条细小的金色蛟龙,许久后才渐渐消逝。

    “这是。。。。”头发花白的老者眸子里闪过一抹震惊。

    其余几名老者也纷纷对视起来,震惊不已。

    与此同时,北燕皇宫再次迎来了一场风暴。

    十余名朝臣面色沉重,眸子之中带着某种决绝,衣冠整齐,纷纷觐见。

    穿行的宫人,交替的侍卫之间也有些暗流涌动,气氛莫名的诡异着。

    ‘轰!’

    一道惊雷炸开,银白色的光团从远处的山头翻滚而至,一场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北棠妖扫视着面前有些诡异的大臣,没由来的有些烦躁不安。

    大雨突至,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连夜造访,是巧合,还是另有所谋?

    北棠海一身黑色的铠甲,宛若天神,任由雨水的冲洗,带着无数士兵站在帝都城门之下。

    雨水冲洗着他坚毅的脸庞,一双黝黑的眸子比黑夜还要深沉,城楼上的侍卫看着那一望无边的黑压压的士兵,双腿不由得发软,踉跄着掉头跑了回去。

    一名副将上前一步高声道:“打开城门,四殿下不会伤害你们!”

    没多久,守城的将领就走上了城楼,看着黑压压的士兵没有惧意,目光扫过北棠海,抬手道:“开城门!”

    不少人纷纷犹豫道:“将军。。这。。这怕是不妥啊。。陛下若是追究起来。。”

    将领没有开口,素日里一向温和的将领,抽出佩刀,便抹了那人的脖子!

    其余的人纷纷惊恐不已,也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大手一挥,城门被打开。

    苍镰冒着大雨快步冲入妖瞳殿:“主子,北棠海率兵攻城,如今已经进入帝都!”

    北棠妖眼中闪过一抹冷意:“立即将挽挽转移,调派云国公的十万兵马平叛,派遣慕礼指挥宫内兵马做好防御。”

    “是!”苍镰转身离去。

    北棠妖看着面前的数名大臣,只觉得自己将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当即不再听他们说些什么,甩袖就向外走去,不行,他必须要见到挽挽才能安心。

    就在北棠妖绕过桌案,想要离开的时候,数名大臣却纷纷上前拦住他的去路:“陛下稍安勿躁,贺州水患一事陛下尚未给出答复,无数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北棠妖眯起眼睛,看着面前这些挡住自己去路的大臣。

    苏公公也有些压抑:“你们好大的胆子!”

    “事情紧急,臣等只是忧心国事,还望陛下早下决断。”另一名大臣垂首道,却将北棠妖的去路堵的死死的,根本走不出去。

    “哦?依照全大人的意思,朕今日若是不给出个答复,就不能离开这妖瞳殿了?”北棠妖的声音泛着冷意,像是淬了毒一般。

    被唤作全大人的人却没有半点退让,若是仔细看他的眸子,便会发现里面有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来人!将这些人给朕拿下!”乾元殿外涌进来一队侍卫。

    可就在这些侍卫打算动手之时,再生变故。

    这些相处了几十年的侍卫,竟然瞬间反目。

    刚刚还是举杯相谈的兄弟,此刻却已经拔刀相向,侍卫之中有数人忽然动手,动手的对象不是旁人,正是其他侍卫。

    北棠妖也惊在了那里,这一幕实在来的太过震惊,他怎么也想想不到这些人会突然反目,也想象不到自己近殿的侍卫之中竟然会藏有这么多别人的人。

    再看去,这些侍卫的眼中带着同那些朝臣一般的视死如归,有着同他们一样的决绝和无畏,一个个像是没有感情的工具,又像是在坚持着什么信念的勇气。

    苏公公吓的不轻,看着那厮杀的两人,捂住嘴。。。那两人他是知道的。。一个叫刘胜,一个叫王威武,是过命的交情,刘胜曾经为王威武挡过致命的一刀,两人是十多年的交情,可此刻,对王威武拔刀相向的正是刘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苏公公惊恐不已。

    北棠妖的心头也越来越沉,事情似乎开始不受自己的掌控了。

    绕过大臣,北棠妖头也不回的就要走出去,数名大臣却再次将他拦下:“陛下。。。”

    北棠妖红了眼,挽挽,这些可是你的手笔?挽挽,难道你终究还是不信我!

    拔出一把长刀,对着面前指着面前的大臣:“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而就在此时,天牢一处也正发生着惊变。

    镇守天牢的侍卫之中也有不少人纷纷拔刀,在背后对着昔日的同伴痛下杀手。

    偶尔还有端着托盘的宫婢,或者是躬身行走的小太监,猛然从袖口中抽出匕首,狠狠刺向镇守的侍卫。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天牢的防线瞬间被撕裂和打破,慕礼的大军一直驻扎在皇宫,发现叛乱的消息立刻组织反击。

    可就在拖延的一瞬,却已经足够北棠海率领大军从城门长驱直入,驶入皇宫!

    一瞬间,永安门,昌合门,东西南北四个门,纷纷涌入大队兵马!

    雷声越来越大,翻滚而来的闪电将黑夜映照的恍如白夜!

    “杀啊!!!”喊杀声彻底打破了夜的宁静,人潮汹涌,士兵们一个个举刀相向!

    转瞬,地面上的雨水被染红,冲洗着长长的宫路。

    北棠海提着一把长刀,身后跟着数名副将,没有理会面前的厮杀,一路冲向天牢的方向,带着开疆辟土之势,带着有去无回的决绝,头也不回的向前奔去。

    蝶舞一身红衣被雨水冲透,发丝粘黏在脸上,小小的脸蛋微红,提着一并短剑却紧紧跟随在北棠海身后,一年多的奔波,让这个女子越发成熟,在黑夜中像是一只飞舞的蝴蝶。

    地上的雨水一滴滴砸落,溅起的水花四溢,飞溅在男子纯黑的短靴上。

    天牢中的虞挽歌蹙起了眉头,隐约间好似听到了外面的厮杀之声,心头有些不安,难道这期间出了什么差错?

    轰隆隆的雷声掩盖了一切,厮杀不断,虞挽歌睁开眸子,坐在监牢的门旁,看着大门的方向。

    厮杀声越来越大,离她越来越近,一切,仿佛一触即发!

    ‘轰!’一声巨响,天牢的门被人打开。

    一身黑色铠甲的北棠海满眼坚毅,大步走了进来,凌厉的眸子扫过每一座监牢,蝶舞带人搜寻了另一条通道。

    终于,一阵风风火火的搜查之后,蝶舞站在了原地,一手拿着短刀,侧头看向坐在监牢门旁的虞挽歌,一双眸子有些发红,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抿起唇,一言不发,抬手开始砍起牢门上的枷锁!

    ‘哐啷’一声,枷锁断裂,蝶舞居高临下的看着虞挽歌,她甚至能感受到她发丝上的雨水一点点滴落在她身上,带着秋夜的微凉。

    “走!”蝶舞对着虞挽歌冷声道。

    虞挽歌抬起眸子,看向突然闯进来的蝶舞,心头一点点沉了下来,难道这其中真的是出现了什么变故?为什么她明明告诉小盛子静观其变,按兵不动,可北棠海却会带人冲入天牢!

    就在这时,北棠海也走了进来,满身雨水滴滴答答的,顺着铠甲滑落。

    一双漆黑的靴子被雨水打湿,出现在虞挽歌视线。

    虞挽歌抬起头来,看向北棠海,他的眼中满是焦急,漆黑的像是墨色,棱角分明,脸上还有两道淡去的擦痕,健硕的胸膛在黑色铠甲的包裹下,踏实而可靠。

    可这一刻,他出现在这天牢之中,却像是一团光焰,雨水浇不灭,大风吹不灭,在黑暗中发散出浓烈的光芒,宛若天神一般从天而降。

    看着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蝶舞心头酸涩,冷声道:“还走不走了!”

    “我带你离开这。”北棠海伸出一只有些粗糙的大手。

    虞挽歌看向那只近在眼前的手掌,手掌上有着厚厚的茧子,可以看出是常年行军作战所至,掌心有着些许水迹,纹路清晰干净。

    虞挽歌垂下眸子,并未伸手:“我不走。”

    北棠海一僵,蝶舞却是怒冲上前,蹲在虞挽歌面前,手中的短刀放在地面:“你说什么!”

    虞挽歌沉声开口道:“我不走。”

    蝶舞一手捏住虞挽歌的肩头,疯了般的嘶吼道:“你知道不知道外面多少人因你而死!你知不知道他这一路赶来,爬雪山,过沼泽,淌过冰冷的河水才躲过北棠妖的眼线!才带着几万人马赶至帝都!”

    虞挽歌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所有人都是因她而死么?又是因她而死么!

    看着虞挽歌沉默不语,蝶舞气的简直要疯掉,拉起虞挽歌的手道:“不行!你必须跟她走!他今日之举已经成了叛党成了逆贼!你怎么可以不跟他走,怎么可以不跟他走!”

    “蝶舞!”北棠海沉声道,拿住蝶舞抓着虞挽歌的手。

    蝶舞含泪看着北棠海,重重的甩开手,转身走到了门外,背对着两人,泪流满面。

    “为什么不走?”北棠海平静的开口。

    虞挽歌垂下眸子:“突然后悔了。”

    北棠海僵硬的站在那里,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没有说出口,只是那双闪亮的眸子有些黯淡。

    虞挽歌心中苦涩,想必是那只瓷碗因为意外,碎了。

    若他知道所努力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一个巧合,所有的厮杀不过都是机缘巧合下的一个错误,该是何等心情。

    看向远处打开的天牢大门,外面厮杀不断,虞挽歌心中苍凉,因为一只碎掉的瓷碗,多少无辜性命丧生,这罪孽由谁来背?

    这一场机缘巧合下,阴差阳错下发生的杀戮,到底是天意如此,还是冥冥之中一切早有注定!

    事情虽非她所愿,亦非她主导,可却终究因她而起,也罢也罢,她背负的债从来就不少,就将这罪孽一一算在她身上,生虽一副残破身躯,可偏生铜皮铁骨,再痛也忍得,不怕这风刀来的更猛烈。

    北棠海喉头有些哽咽,轻声道:“已经决定好了么?”

    虞挽歌垂眸道:“你快些离开吧,叛贼的罪名罪行不轻。”

    就在这时,一身金橘色宫装的鱼儿收起一把折纸伞,出现在监牢的角落,看向虞挽歌轻笑道:“只怕你不走也不行了。”

    虞挽歌抬眸看向这个极具野心的女子,没有开口。

    “你跟北棠妖是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的!”鱼儿圆圆的眼睛里闪过晶亮的光,带着难掩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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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个咳嗽的厉害,头也痛的厉害,木有更,跪求原谅~

    又要过节了,没有跟爷表白过的妹纸要自觉哦~

 210 身世之谜!

    艳骨欢,阴毒孽妃;210 身世之谜!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忽然出现的鱼儿身上,北棠海也转过身,看着身上微微溅湿了些的鱼儿么蹙起眉头。ai悫鹉琻

    鱼儿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一步步走向虞挽歌再次开口道:“你不能跟北棠妖在一起。”

    虞挽歌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鱼儿十分看不惯虞挽歌那副波澜不惊的反应,她就不信她知道了这惊天的秘密还会这般淡然。

    鱼儿冷笑着走上前,蝶舞伸手将她拦住开口道:“你要做什么?瞑”

    鱼儿转头看向蝶舞开口讽刺道:“你一直都喜欢北棠海吧?可是北棠海的眼中却只有她,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除了像个疯子一样,整日跟在北棠海的身后,你还做了什么?你竟然还要来救她,身为女人,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是可悲还是可敬呢?”

    蝶舞的脸色有些发白,抿着唇,有些激动的看着鱼儿却没有说话。

    鱼儿却继续道:“到如今你还护着她?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她失去一切的样子么?就不想看看她一无所有,心灰意冷的模样么?同为女人,你到底哪点不如她,凭什么她就可以得到这么多男人的爱!璧”

    鱼儿的脸庞有些扭曲,她忘不了当日在西厂时北棠妖那冷漠的目光,忘不了哥哥那少了半截的脚掌。

    她将她如今所得到的一切归咎于改命的结果,因为按照父亲先前的预测,她没有后妃的福气,可是因为不甘命运的捉弄,为了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为了报复这些伤害她的人,没有人知道她将会付出什么。

    爹曾说过,命由天定,不可擅自改命,否则只会一无所有,带来难以承受的后果。

    可是她却这样做了,她信命,却不信那报应!既然命可以改,为什么报应不可以改!

    鱼儿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北棠海看向她却厉声呵斥道:“够了!她这样做,证明她还有人性,难不成你要人人都做你这般为了一己私欲不折手段的妖怪!”

    鱼儿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那四殿下带着数万兵马连夜杀尽皇宫,死伤无数,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天下大义?还是为了什么至高无上的理由?真是可笑!”

    北棠海的脸色也有些发白,一手攥成拳头,确实,这一场厮杀又将会有无数无辜的人丧命,可他却不是为了天下苍生,也不是为了黎民百姓,同鱼儿无异,一样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她?

    虞挽歌瞧见北棠海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苦,抬眸冷眼看向鱼儿道:“我不介意割掉你的舌头。”

    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鱼儿有些胆怯的后退了一步,当初从同为宫婢的时候起,她就对虞挽歌有些惧意,那双黝黑的眸子,像是森寒森寒的无底洞,让她有着说不出的寒意。

    “虞挽歌,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不要以为有这么多人护着你,你就可以横行无忌,你知道神龙宗为什么一直要杀你么?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一直阻止你和北棠妖在一起么?哼,你们注定了不能在一起!”鱼儿冷笑着道,目光中带着一抹疯狂!

    虞挽歌轻笑道:“你怕是没见过我横行无忌的时候?”

    话落,拿过北棠海手中的佩刀,一步步走向鱼儿,冰寒的刀刃触在鱼儿的脸上,鱼儿身后的丫鬟也吓的不轻,不断的颤抖着向后退。

    森寒的刀刃上还沾染着冰凉的雨水,紧紧贴着鱼儿滑嫩的脸颊一点点流下。

    鱼儿鲜少直面这种毫不掩饰的杀意,那双黝黑的眸子里,有着比北棠妖更淡漠更冰冷的色泽,还有着不同于北棠妖的狠辣和光火。

    “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将永远也不知道这个秘密,有着神龙宗的反对,你就永远也不能同北棠妖在一起。”鱼儿的心提了起来,颤抖个不停,却还是强壮镇定的开口。

    虞挽歌没有开口询问,手中的刀力道不断加深,白嫩的皮肤上很快就划出一道血痕。

    鱼儿的手也不停的抖了起来,她的脸。。。

    蝶舞震惊的看着虞挽歌,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会这般下狠手,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抬眸看向北棠海,却见他只是一脸平静,蝶舞的目光才再次落在虞挽歌身上。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细如此近距离的打量这个让父子成仇,让兄弟几人反目的女人。

    在这黑暗和潮湿之中,一身绛紫色的长裙极地,长发及腰,身形纤细,这发霉的监牢没有带给她丝毫狼狈,那一身紫色仿佛泛着流光,将这黑夜点燃出点点的荧光。

    可不同于她的纤细,她不温婉不可人,属于她的那种气质是女人鲜少具有的,她有着男人的刚烈,有着帝王的很绝,有着老者的沉寂,仿佛经过了那么一个漫长的岁月,却还在一路披荆斩棘。

    她手中拿着杀人的刀,脸上挂着冰冷的笑,嘴里说着无情的话,怎样看都像是一个尖酸刻薄,心狠手辣的女子。

    可纵然如此,蝶舞却依旧从她的身上看到些许的不同,她不知道那些不同是什么,却知道,这样的她,竟让人难以厌恶。

    鱼儿有些疯癫的开口:“你不能和北棠妖在一起!因为你和他是亲兄妹!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牢房中一瞬间变得寂静下来,北棠海和蝶舞都转头看向虞挽歌,眼中带着浓浓的震惊!

    虞挽歌的手一愣,眼中泛起红色的水雾,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你以为我会信么?”

    虞挽歌手中的刀加深了力道,锋利的刀芒很快速就划破了鱼儿的脸颊,鱼儿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却丝毫不敢动作。

    蝶舞转头看去,只瞧见那好端端的脸颊上皮肉翻开,涓涓不断的鲜血顺着她微圆的脸蛋滑落而下,滴落在那橘色的长裙上,像是开了花。

    蝶舞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心头也有些发凉,她从来不知道一向沉静淡然的挽妃竟然会是这样一个女人,那里面毫不掩饰的杀意好似来自地狱的修罗。

    纵然她跟在北棠海身边也算是经历了不少战争,看惯了不少的生死,可是却仍然做不到她这般无动于衷的手刃生命。

    “我说的是真的!我是在神龙宗的老者口中听到的!”鱼儿焦急的辩解!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纵然虞挽歌身在天牢之中,纵然她一无所有,却依旧能让她这般狼狈。

    明明该赢的人是她,明明她知道了一切,可为什么事情还是会这个样子!

    虞挽歌的黑眸紧紧锁住鱼儿的双眼,心头有着些微的颤抖和一丝丝恐惧。

    鱼儿只觉得那双空洞洞的眸子像是没有生命的死尸,不由得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北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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