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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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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棠妖点点头,肖向晚流下两行清泪:“原来公子一切都是为了我。。不过想来公子是多虑了,义父从小待我恩重如山,是不会逼着公子动手的。”

    “厂公大人深谋远虑,之所以会选中我,也是因为我太子的身份对他的雄图霸业有所助益罢了,自然是不会比得晚晚来的重要,更何况若是真的让厂公发现,他自是不会杀你,却少不得会要你来杀了我。”北棠妖淡淡开口。

    肖向晚一下子冲进北棠妖的怀抱:“公子,你不会死的,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可脑海中反复回荡的却是北棠妖的话,其实她明白,在汪直心中,雄图霸业远比自己要重要,那么难道说,如果义父真的惊觉公子对自己的情愫,那么是不是为了证明公子的衷心,一样会让公子杀掉自己?

    北棠妖轻轻拍打着女子的背,眼色晦暗不明,他要慢慢离间肖向晚和汪直,日积月累,肖向晚心生隔阂,再利用她对自己的感情,总有一日她会调转枪头,帮助自己对付汪直。

    虞挽歌披上外衣走了出来,本是担心汪直教导他过于阴邪的功夫,伤及根本,以至于为了眼前的利益而伤及元气。

    不想正瞧见了两人浓情蜜意的一幕。

    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女子神情木然的转身离去,北棠妖看着女子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头一沉,收回目光对着面前的女子道:“挽挽,我知你待我情谊深重,只是如今东厂里四处都是厂公的人,若是知道我同你如此亲近,只怕对你不利。”

    肖向晚微微错愕,却是赶忙放开了他,心中有些不安,义父待自己虽然极好,但是却无法保证义父不会因此而杀了公子,真是该死,她竟然将公子又推入了险地。

    “对不起。。。公子。。我。。”

    肖向晚想要开口,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北棠妖轻声道:“晚晚不要想太多,我也有些乏了,先回去歇歇。”

    “好。”肖向晚有些不舍的看着北棠妖的背影。

    北棠妖走出肖向晚的视线后,便加快了步子追着虞挽歌而去。

    虞挽歌还未回到房间,北棠妖便追了上来,扯过她的胳膊道:“你刚刚找我做什么?”

    虞挽歌看着面前满头是汗的男子勾起嘴角,没有开口。北棠妖有些慌了:“说啊,你找我做什么!”

    “本是想告诉你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拉拢住肖向晚,不过如今看来,不用我说,你已经做到了。”

    北棠妖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松开了女子的手臂道:“既然是你希望的,自然不会让你失望。”

    虞挽歌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北棠妖看着女子的背影,伸出手掌,欲言又止,好像想要挽留什么,最终却是冷冷开口道:“如果没有记错,你的身份该是我的奴才,我不希望见到一个我曾失手杀死的人,在我的视线以外四处游走,尤其是。。挽挽你这般心狠手辣,又精于算计的女子。”

    虞挽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世上的事总是如此滑稽,前一日,他还是那个对她柔声细语,为她不惜痛打肖向晚的人,后一日,却成了与肖向晚双宿双飞,谨慎提防自己的男人。

    北棠妖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毅然转身。

    两人离去后的树丛里,闪过一道黑影,飞快的向汪直所在的住所奔去。

    汪直蹙着眉听着:“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

    汪直身边的一名心腹开口道:“厂公,看来如今北棠妖已经对虞挽歌起疑了,虽然说她曾经救过他,但是此次他杀她不曾,恩将仇报,纵然虞挽歌再对他忠心耿耿,他也会放心不下,不敢尽信于她。”

    汪直点了点头道:“如今看来,这个虞挽歌道是可以留下了。”

    “厂公,那我们是不是要去拉拢虞挽歌,让她替我们监视北棠妖?”

    汪直摇头道:“不要对虞挽歌做任何事,北棠妖绝非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个虞挽歌我也一直不曾看透,不要去打草惊蛇。”

    “属下明白。”

    等到树丛中的人离开后,北棠妖从一旁的假山里缓缓走了出来,看着虞挽歌的背影,沉默着。

    挽挽,如果我爱你,能为你带来的只有伤痛和血泪,那么我的残忍和冷漠,能不能让你的生活归于平静。

    --

 081 回归皇宫!

    艳骨欢,阴毒孽妃;081 回归皇宫!

    而在北棠妖走后,肖向晚甩手就给了柳枝一个巴掌,柳枝手中端着的梅子汁溢出来了不少,洒在她的手上。爱睍莼璩

    “哼,你是诚心的是不是,诚心让公子以为我在欺骗他,你好趁虚而入是不是!”肖向晚怒斥道。

    柳枝眼眶通红,脸颊很快就肿了起来,摇头道:“不是的。。奴婢不是的。。奴婢只是想。。。”

    柳枝的话还没有说完,肖向晚又是一巴掌打了下来:“你想什么?你想什么!不要以为公子夸你贤惠,就意味着喜欢你了,也不照照自己什么模样,一个下贱的东西!”

    柳枝紧咬着唇不说话,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小姐,柳枝真的不曾有过这样的心思,不若您将柳枝发配到柴房去吧,这样小姐就不用担心了。。。辂”

    肖向晚刚刚熄灭的怒火再次蹭的一下蹿了上来,甩手又是给了柳枝一个巴掌:“我担心?我什么时候担心了,你一个一无是处的贱婢,值得我去担心么?公子就是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你的,公子心地善良,为人随和,但不意味着仗着公子的良善,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柳枝使劲点着头,不敢做声,肖向晚拔下头上的钗子,看着柳枝的娇颜,恨不得狠狠划下去,可是她怕北棠妖发现后会认为她是一个心思歹毒的女子,只好对着柳枝那双素手狠狠的刺了下去。

    一阵钻心的痛楚传来,柳枝手中端着的瓷碗一下子摔在地上,肖向晚柔声道:“虽然我也想将你打发到柴房去,不过若是公子发现,必定会认为我是个心胸狭隘的女子,所以,你哪也不用去,就在我身边伺候着,我要让公子知道,贱婢永远只能是贱婢。骒”

    肖向晚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离去,柳枝抬起婆娑的眼,低头捡起地上的碎开的瓷片,在朦胧的水雾中抬头看向肖向晚的背影,眼底升起一抹恨意。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北棠妖的武功在汪直的指导下,越发精进,人也更加深沉起来。

    平日里虞挽歌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无论是练武还是用膳,他不允许她离开他的视线,不同于以往的是,两人之间少了以往的温暖,似乎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便真的只剩下利益。

    他对她的笑颜越来越少,有时一天甚至也不会说上一句话,而虞挽歌本就沉默,更不会主动开口。

    两个月的时间,虞挽歌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却觉得竟是那般陌生,甚至连她自己都怀疑,这是否还是那个自己带出宫的少年,他对汪直卑躬屈膝,极尽讨好,对肖向晚嘘寒问暖,纵容不已。

    而两人相对时,只剩下无边的沉默和死寂,而他对她的要求,似乎也只是不准离开他的视线。

    唯有午夜梦回时,男人依旧紧紧揽着怀中的女子,一遍一遍描绘她精致的轮廓,浅浅低吟着她的名字。

    三个月后,秋风肃杀,即将迎来北燕帝的诞辰。

    汪直坐在主位,北棠妖和肖向晚分立两侧,虞挽歌站在远处垂眸静立。

    “再过几日,就要迎来陛下的寿辰,而这次,则是九殿下荣耀归宫的大好时机。”汪直沉吟道,对待北棠妖的态度也颇为友善。

    北棠妖眼中划过一道流光,终于是要回去了么?

    肖向晚有些不舍的看向面前的男子,最终只是低头不语。

    “不过太子四皇子等人都不是好相与之辈,还望九殿下出宫之后,事事小心,咱家必定誓死为九殿下效忠。”汪直站起身来,拱手作揖。

    北棠妖连忙虚扶,自己跪在地上:“厂公说笑了,我虽为皇子,却也深知,如今这一切都是厂公所赐,若非厂公悉心教导,我又怎么会有今时今日,不过还是广寒院里一个连奴才都不如的奴才罢了。”

    汪直扫了躬身的北棠妖一眼,开口道:“九殿下严重了,九殿下天资聪颖,人中龙凤,不过是上天眷顾咱家,给了咱家这个机会,才让咱家有机会帮到九殿下,即便是没有咱家,假以时日,九殿下也会位极人臣,万民膜拜。”

    北棠妖将头磕在地上,沉声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厂公对我恩重如山,即便是我得到盛宠,厂公也依然是我的恩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肖向晚见此开口道:“义父,九殿下这句话说的有道理,九殿下的武功和学识都是您一手教导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若您便收了九殿下为义子,如此一来,父子同心,在朝中还有谁能撼动你们!”

    汪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怒斥道:“向晚,你在胡说些什么,九殿下乃是当今皇子,怎么可以认咱家为父?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北棠妖则是直接开口道:“陛下虽然是我的生父,但是却任我受人欺凌,自生自灭,反倒是厂公救我于水火,悉心栽培,恩比天高,在我心中,您就是我的父亲。义父在上,受儿子一拜。”

    北棠妖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汪直一脸感慨,赶忙将他扶起:“罢了。。罢了。。好孩子。。日后义父定助你荣登大统,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悔不当初!”

    虞挽歌冷漠的看着这父慈子孝的感人场面,心中却不可抑制的有些激动,一年,她从牢中出来已经一年了,终于离郝连城又近了一步。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却知道每一日每一年都那么漫长,仇恨支撑着她瘦弱的躯壳,似乎唯有鲜血,才能抚平她的躁动。

    从汪直那里离开后,北棠妖便开始派人调查太子四皇子几人的动向。

    而一旁的肖向晚则是将目光落在了虞挽歌身上,看着她冷声道:“虞挽歌,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公子曾对你上心,你就敢妄想飞上枝头,从始至终,公子宠幸你不过都是为了保护我而已,等到有朝一日公子不再需要你,我不会放过你的!”

    虞挽歌只是安静的垂眸没有说话,肖向晚却是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每当想起直到现在,公子还夜夜同她住在一起,她就恨不得要将她杀之后快!

    北棠妖抬头看向两人所站的地方,心中阵痛,挽挽,为什么我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夜里,回到房间,虞挽歌沉声道:“太子和四皇子六皇子几人都在仔细打探你的行踪,务必要加派人手仔细部署。”

    北棠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虞挽歌见他没有说话,也就没有再开口,这几日她整理消息,这几个在朝中颇有权势的皇子,对于北棠妖的归来都颇为关注,因为,北棠妖的背后是北燕朝第一大宦官汪直。

    有了汪直的支撑,足以让北棠妖一个一无所有的皇子,一瞬间变成人人需要巴结讨好的对象。

    整理好被子,虞挽歌正要转身,北棠妖却从身后紧紧环住了她。

    “挽挽。。”

    虞挽歌没有动,安静的站在那里,任由身后男人的贴近,可是无论她怎样温顺,却总是轻易能让人感到那份渗入骨髓的冷漠。

    北棠妖心中一片荒凉,却始终不曾放手。

    几日后,正式迎来北燕帝的寿诞。

    北棠妖随着汪直的轿子,缓缓入宫,虞挽歌则是做回了宫婢,跟在他的身侧。

    朝中重臣似乎都听闻了九皇子归来的风声,一个个揣测着朝中势力的走向。

    在此之前,没人知道他是谁,而在此之后,将没有人不知道他是谁!

    金碧辉煌的乾坤殿里灯火通明,琉璃瓦顶折射出七彩霞光,墙面上的汉白玉雕刻着富贵吉祥的牡丹,金丝点缀,淬火鎏金,各色宝石在纯白的玉石上勾勒出一片盛放的春华。

    房梁屋檐上游龙戏凤,一串串水晶珠帘让人眼花缭乱,上首一张赤金打造的龙椅,两侧依次是妃嫔的座次。

    而高台之下,则是梨木云纹矮桌,分裂两排,最前头的是依次是诸位皇子,而后便是大臣,依次列坐。

    地上铺就着遍地的红毯,上面绽放着一朵朵俏丽的芙蓉,红毯上花瓣散落,犹如天女散花,美不可言。

    一阵秋风吹来,座次下的两只白鹤八宝松枝香炉里散发出浓浓的龙涎香,让人在这灯火缭绕之下,忍不住意乱情迷。

    歌舞声声,不绝于耳,一场奢靡浩大的宫宴就此展开。

    皇子大臣依次列坐,汪直随着皇帝以及众多妃嫔一道而来,未至乾坤殿,便听见一道尖细的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众臣纷纷起身,磕头叩拜,皇帝列坐上首之后,汪直始终站在皇帝身侧。

    虞挽歌跟着北棠妖来到偏殿等候,手中端着此次的贺礼。

    刚一走进偏殿,便同一名太监管事迎面撞上,手中的贺礼一下子摔落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太监管事赶忙将从托盘上掉落出来的贺礼给捡起来。

    此番准备的贺礼是一颗常青树,用古木精心雕制而成,许多精细的枝丫比起金丝银线还要细,而在这些枝丫之上,悬挂着一颗颗木雕而成的镂空果子,里面似乎嵌入了几粒宝石,远远看去,古朴却华贵,是少见的能将木质的厚重古朴同宝石的张扬璀璨巧妙融合在一起的一件宝贝。

    那太监管事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来主子得的消息果然没错,汪直竟然请动了鬼手雕师做出这样一件珍品。

    太监管事赶忙将那木雕捡了起来,用手不断的擦拭去上面的灰尘,一名颤颤巍巍的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北棠妖的眸子晦暗莫测,看着太监幽幽开口道:“滚!”

    小太监连忙将那颗常青树放在了托盘上,连滚带爬的跑掉了。

    北棠妖同虞挽歌对视一眼,看来她们此次归来,果然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虞挽歌将托盘重新端了起来,将红布盖上,再偏殿等候。

    而此刻,乾坤殿内各位皇子已经开始送上精心准备的贺礼,北燕帝的心情似乎十分不错。

    汪直适时开口道:“陛下,还有一名皇子为陛下精心准备了贺礼,只是因为此次设宴的名单中并没有他,是以他。。。”

    “嗯?所有皇子不是都该在列么?为何还会有人不再名单之中!”北燕帝蹙起眉头。

    “九皇子自幼便不曾出席参加过宫宴,直至前几日九皇子殿下得知陛下诞辰将近,便托老奴将贺礼献至陛下,只是老奴心想,这是皇子的一片心意,理应由皇子亲手将贺礼送给陛下才是。”

    北燕帝点点头:“你做的很好,难道他这么有孝心,还不传!”

    “九殿下到~”太监尖细的嗓音似乎昭示着北燕王朝政局即将出现新的波动。

    一名妖媚异常的男子背着阳光从大殿外走了进来,身穿绣有金莽的紫袍,领口外翻,镶嵌着几块宝石,腰系一只白玉金腰带,步步生花,踏碎了一地流光。

    待到男子逐渐走近,众人才看清了他的样貌,人群中忍不住传出阵阵抽气声,狭长的凤眼里一双琉璃色的眸子,淡漠的近乎透明,妖冶的红唇仿佛能够滴血,同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感受到众人的视线,北棠妖微微勾了勾嘴角,扫视了一圈众人,不少人心头一惊,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同传闻中所说的在广寒院里倍受其辱的九殿下根本就可不能是一个人。

    官员们打量着北棠妖,继而判断着他到底能够走多远,不过这些在官场混迹多年的官员们却明白,这是要变天了,从此又要多出一位皇位有力的争夺对手,无论输赢,九皇子北棠妖将从这一天起,重重的被写在北燕王朝的历史上。

    北棠海的目光有些幽深,扫过北棠妖,目光却落在了他身后的那个女子身上,收回目光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虞挽歌看着身前的背影,不得不承认,在这世上,她再未见过家有谁比他穿紫袍更好看,如妖似媚,却又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一颦一笑比女子更加勾魂,察觉到四下投来的目光,虞挽歌收敛了心思,默默盘算着。

    “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愿父皇千秋万代,寿与天齐。”北棠妖磕头叩拜。

    北燕帝看着北棠妖的神色有一瞬间恍然,而后颇有感慨的道:“想不到九儿竟生的如此好的相貌,为何这些年来父皇从未见到你,汪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历年来的宫宴上,朕都没有见到九儿!”汪直躬身道:“启奏陛下,九殿下的身体本就虚弱,又因为一直居住在地点偏僻的广寒院,是以总是没有起色,时常抱恙在身,因此错过了许多宴会。”

    皇帝神色有些不愉,反问道:“难道那些御医都是中看不中用的摆设么!”

    御医院的几人一时间心有戚戚,这可怨不得他们啊,要知道,即便是如今,在这后宫之中,依旧还有许多连生计都成问题的皇子,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九殿下曾经是情况最惨的一个。

    至少旁的一些皇子,会去投靠一些地位并不很高的妃嫔,多少也算是有个靠山,而唯独这九皇子,一直像是死人一般呆在广寒院,也不知这么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父皇不要动怒,御医们已经尽心为北棠妖诊治了,只是儿臣的身体不争气,倒是凭白浪费了些好药材,今日是父皇诞辰,儿臣也想尽上一点心意。”北棠妖缓缓道。

    话落,北棠妖从虞挽歌手中接过托盘,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手上,男人修长的手指一把扯开红布。

    一座栩栩如生的常青木雕出现在众人面前,北燕帝似乎也被此吸引,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就在众人打算叫好之时,木雕忽然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原本圆润光滑的木头,竟然开始萎缩成枯木,不少人立时有些幸灾乐祸,想要看看这位九皇子到底有几分本事!

 082 万寿无疆!

    艳骨欢,阴毒孽妃;082 万寿无疆!

    北燕帝的眉头也蹙了起来,这木雕是一颗常青树,寓意他四季常青,永垂不朽,可此竟然萎缩起来。爱睍莼璩

    北棠海的目光落在了那只木雕上,浅浅酌了一杯酒,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看来他当初倒真是小看了北棠妖,没想到他不过领兵出战数月,归来时,昔日那个落魄皇子如今竟一跃成为朝堂之上不可小觑的存在。

    “陛下。。。这可是大不吉之兆啊!常青树怎可枯萎,这。。。”一名老臣开口道。

    常青树枯萎,岂不是意味着生命终结,如此的恶兆在北燕帝的寿辰上实在算不得一件好事辂。

    朝堂上的气氛一时低沉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朝堂中间那妖精般的紫袍男子身上。

    八皇子北棠雪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虞挽歌,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仔细想想,也许是因为她那日的尖锐,张扬无忌的告诉他她的歹毒和残忍,可偏生越是如此,越是莫名的吸引了他的目光。

    素未谋面的太子北棠叶则是端着杯盏,眯着眼看着他这个所谓的九弟孥。

    “九皇子殿下,今日乃是殿下寿诞。。您怎么能。。。”一名大臣正要上前继续谴责。

    北棠妖手中的木雕却突然发生了变化,原本萎缩的木枝忽然间化作一团烈焰,在托盘中的木雕整个燃烧了起来,好似一串流光。

    众人一时间都被他手中的火球吸引,火球在托盘中显得有些诡异,在绽放了一朵巨大的火花之后,渐渐缩小,而在火光渐渐消退之后,在火团之中渐渐浮现出一颗赤金打造的常青树,一点点从烈焰中凸显出来。

    经过烈火灼烧的黄金,更加纯粹,通体透亮,整层乌木尽数褪去,化作灰烬,枝桠上挂着数颗宝石,远远看去,艳丽逼人。

    北棠妖将金色的常青树双手奉上,开口道:“此常青树乃是鬼手雕师亲自为父皇打造,寓意万寿无疆。”

    北燕帝心情大好,鼓起掌来:“好!果然是别出心裁!不愧是我北燕朝第一名师!”

    众人一时间纷纷附和起来,北棠妖不温不火继续道:“常青树淬火而大放华光,父皇必定福寿安康,福泽万民。”

    众人一时间不得不慨叹这九殿下的心思灵巧,北燕富庶,皇帝什么样的宝贝没见过,这颗赤金打造的常青树若是单论起来,倒是也没有什么稀奇,只是众人却没有人忘记一颗金色的树在烈焰中渐渐浮现的场景。

    太子北棠叶将手中的杯盏放在了桌上,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看来他是小瞧了这位九弟,开口道:“九弟果然好本事,当日父皇赐金万两,派遣两朝阁老前去请鬼手雕师为父皇雕刻牌匾,鬼手雕师却将两朝阁老拒之门外,父皇一直深感遗憾,此次九弟可是了了父皇的一件心愿,实乃大功一件。”

    虞挽歌扫了眼这个北燕王朝的太子,相貌俊美,不及北棠妖的阴柔,可那双眼中的阴狠毒辣,却证明他决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而这番话看似在褒奖北棠妖,实则却是在暗指,连皇帝都请不动鬼手雕师,却肯为北棠妖亲自出手,皇帝的心情可想而知。

    北棠妖笑道:“太子殿下谬赞,臣弟只是借花献佛罢了,鬼手雕师早先拒绝父皇所派遣的阁老实则实在是事出有因,事后一直对此耿耿于怀,深表不安,而后耗时三年亲手为父皇精心雕刻出这颗金玉其内的常青树,臣弟找上他时,适逢完工,便由臣弟将这颗常青树亲手交到父皇手中,以此表达他对父皇的祝愿。”

    北燕帝紧蹙的眉头这才松了开来:“难为你有心了,回头再替朕走一趟,重赏鬼手。”

    “儿臣遵旨。”

    北棠叶的眼色又阴沉了几分,之前冲撞虞挽歌的那名小太监就是他所派,趁机在木雕上洒上了腐蚀的粉末,不曾那所谓的木雕根本就是个幌子!

    北棠妖的坐席在北棠雪之后,两人目光相视,微微颔首,虞挽歌静立一旁。

    虞挽歌躬身在北棠妖身旁,北棠妖趁机在她手中塞入一个瓷瓶,而后低声嘱咐了些什么。

    虞挽歌点点头,见着四下无人,便悄悄退了下去。

    北棠海看着她的背影眯起双眼,鹰眸锐利,起身也退了下去。

    虞挽歌来到了乾坤殿偏殿后的小膳食房,里面人来人往,都在忙碌着准备膳食。

    一名管事的太监上前道:“不知。。”

    “九殿下的酒到现在还没有上,派我来催催。”

    管事太监一愣,这名单上可没有九皇子啊,不过因着在宫中混迹多年,还是很快就奉上了一壶酒和两只酒杯,低头道:“奴才该死,老眼昏花,还请姑娘回去请九殿下不要怪罪,其余的糕点果蔬奴才立马就派人送去。”

    虞挽歌微微颔首,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走到一座假山之后,将北棠妖交给他的瓷瓶拿了出来,在酒壶里倒了下去。

    轻轻晃动酒壶,将瓷瓶重新收入自己的袖中,转身离去。

    却不想,一下子撞在了一个健硕的胸膛,酒壶倾倒,烈酒洒了来人一身。

    “你的胆子可真不小。”一道深沉的声音在虞挽歌头顶响起。

    虞挽歌抬头看向面前的男子,垂下眼眸:“参见四殿下。”

    北棠海勾起嘴角,倾身而上,一手勾起虞挽歌的下巴,逼着她直视自己:“你可真让我震惊。”

    “奴婢不懂四殿下在说什么。”那双黑眸清澈透亮,却泛着寒冰。

    “你怎么会不懂呢?当日,你为让我放过他,不惜委身于我,在东厂,面对杀戮,你为给他求得伤药,以身犯险,在密室,为让他活下去,不惜割脉喂血,连我都被感动了呢?”北棠海凑近她的脸颊。

    感受到男子的靠近,虞挽歌蹙起眉头,原来青野背后的人是他!

    北棠海冷笑道:“只是,最后他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却不惜要杀了你呢,难道你就真的不在意?”

    虞挽歌垂下眸子开口道:“奴婢不过是一个奴才,只要听从主子的命令就够了。”

    北棠海厉声道:“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在意他,可以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北棠海的脑海里回想起年少时的一幕幕,那时他的母妃刚刚过世,年幼的他一瞬间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地位一落千丈,自身岌岌可危那些曾信誓旦旦跟在他身边的人,最终一个个或因为利诱,或因为毒打威胁,终于都背叛了他。

    而唯一一个没有背叛他的太监,最终却服毒自杀,他为他而死,却没有勇气为他活下去。

    他只是想,为什么北棠妖身边可以有这样一个人,为什么明明落魄的比他不如,却可以有一个人一直不离不弃,甚至甘愿为了他舍弃自己的生命。

    他要证明,这世上不会有这样一个人!

    虞挽歌看着有些失控的北棠海,缓缓道:“自然是因为九殿下能够给奴婢想要的东西。”

    北棠海眼中的迷雾渐渐散去,看着面前的女子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看来是他多虑了,竟然会以为这世上真的有这样一个人。

    “果然是下贱的东西,不过本殿下倒是很好奇,你想要什么?”北棠海注视着那双黑眸,他依然想知道,是什么,让一个女子可以舍弃一切。

    虞挽歌没有回答的意思,北棠海反问道:“权力?金钱?地位?你想要什么?”

    “四殿下,奴婢已经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虞挽歌想要挣脱起身,却直接被北棠海压在了后面的假山上,手中的酒壶掉落在地上,散发出浓重的酒香。

    “做我的女人,你要的我都给你。”北棠海开始粗暴的撕扯起虞挽歌的衣服。

    疯狂的吻落在女子的颈间,带着丝丝怜惜。

    虞挽歌蹙起眉头,正要动手,一把被扯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四哥在对我的婢女做什么?”北棠妖一身紫袍与北棠海相对,单淡色的眸子近乎透明,在那张妖艳的脸颊上有些诡异。

    北棠海不急不缓的整理好自己有些皱的衣襟,不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道:“一个婢女而已,想不到九弟这般在乎。”

    “不劳四哥费心。”

    “怎么会不费心呢,她刚刚可是答应考虑做我的女人。”北棠海缓缓道。

    北棠妖眯起眼道:“想来她是让我给娇惯的没了规矩,竟是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奴才,凡事还是要问问我这个主子的意思。”

    “啧啧,真是好气派,虽然尚不知九弟你地位如何,可这皇子的做派却毕露无遗,真是让四哥开眼!”北棠海讽刺道。

    “四哥谬赞了。”北棠妖垂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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