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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毒狠妃-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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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傍晚,马车终于缓缓停下。

    虞挽歌也从昏昏欲睡中舒醒过来,掀开车帘,天水城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巍峨的城墙上驻兵来回巡视,铠甲发出簌簌的声响,南昭的军旗斜插在高墙之上,迎风而舞,让她鼻子一酸,忍不住再次想到当年她挥舞着军旗,指挥着大军,一次次厮杀在战场之上。

    只是,这天下百姓,这无数铁血的将士,可曾知道,有时候,那一次次浴血奔赴疆场,却并不能实现他们心中保家卫国的崇高理想,也不能达成他们建功立业的宏伟夙愿。

    只是,猜测终究是猜测,一切尚需要证据来说话。

    幽幽叹息一声,虞挽歌对小盛子开口道:“先去郊外的灵音寺。”

    小盛子重新驱使马车,经过城门时,拿出了此前北棠妖买通的一名南昭官员的文书,顺利进入天水。

    斜阳笼罩着一座并不繁盛的寺庙,但是因为毗邻帝都,它的香火却极为旺盛。

    来往的香客络绎不绝,淡淡的从寺庙内飘散至马车之中。

    北棠妖小心的扶着虞挽歌从马车中走了下来,在她身上系上一件披风。

    虞挽歌站在寺庙门口,看着小和尚扫着门前的落叶,不再耽搁,直接走了进去。

    寺庙里传来浅吟的诵经声,让人心绪渐渐变得宁静起来,缓缓走入佛堂,佛堂中间竖立着三座金身的巨大佛像,庄严肃穆,却又怜悯苍生。

    佛像两侧则是摆放着许多供奉和祈福的牌位,上面记载着一个个人名,牌位前后被清扫的没有一丝灰尘,可见寺庙的用心。

    牌位一侧有一张桌案,桌案旁坐着一位身着黄色僧袍的老僧,正在执笔记录着什么,而一旁的小和尚手中也捧着一本册子,不断翻看着并同老僧核实。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祈福的牌位之上,冯季的名字依旧陈列其中,寺庙并未因为这几年她不曾继续供奉香火钱,就将其移走,反而牌位崭新,发出润泽的光芒。

    当年得知碧雪和冯季出事,她忧心不已,曾为他们在这寺庙祈福。

    只是不曾想,未过多久,她这祈福人却也身首异处。

    无论她同碧雪有怎样的恩怨,当年她同冯季却是挚友,因为冯季是年少有为的将军,她同他甚至几次并肩作战,同生共死,所以感情自然不浅,后来他同碧雪两相有意,她也乐得欢喜,却不想,昔日把酒言欢的三人,如今阴阳相隔,反目成仇。

    冯季,你在另一端可否一切安好?你的一腔热血抛洒在南昭的每一寸土地,我相信,终有无数的百姓和将士会记得你曾存在过。

    来到老僧面前,虞挽歌拿出一万两银票,交给老僧。

    “我来续香火钱。”虞挽歌轻声开口。

    老僧点点头,翻开手中的册子,询问道:“敢问施主,是为何人祈福?”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冯季的祈福牌上,开口道:“冯季。”

    老僧翻找了许久,却并未在这本册子中找到,虞挽歌见他找的辛苦,再次开口道:“上一次交付香火钱大概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老僧微微一顿,点点头,缓慢的起身道:“原来是是这样,施主请稍等,这册子一年就要变更一次,施主是四年前前来祈福的,理应在别的册子上。”

    果不其然,没多久,老僧就在另一本册子上找到了冯季的名字。

    虞挽歌将一万两银票交给老僧,开口道:“这几年多谢你们的悉心照料,我怕是不能常来,下次供奉香火钱也不知要到何时,所以这一万两银票你们便先收下吧。”

    老僧一旁的小僧清点银票之后,瞧见冯季的名字开口道:“哎?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为这位施主祈福的是一位身着红衣的女施主,如今想来,这施主已经几年未来了。”

    小僧看向虞挽歌和善道:“这位施主,您同那位女施主是朋友么?”

    老僧在一旁规劝道:“不要随意过问施主之事。”

    小僧解释道:“是,师父,弟子只是想起那位女施主多年未来,不知她是否安好。”

    虞挽歌微微晃神,没想到一个小和尚竟然还会记得当年的她:“小师傅的记性真是好,那女子如今。。一切安好。”

    小僧继续道:“本非是我记性好,只是正巧不久前,另一位女施主前来查找过当年为冯季祈福的记录,问及当年那位女施主,所以小僧才有些印象。”

    虞挽歌微微一愣,另一人?

    北棠妖在一旁轻声道:“想来该是碧雪。”

    虞挽歌点点头。

    这时,老僧将笔递给虞挽歌,请她在时间和名字的地方留字。

    虞挽歌犹豫了片刻,终究是在落款处留下了她的名字,虞挽歌。

    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何,许是当年同如今的心境不同了吧,如今几经生死,她被南昭驱逐而出,身死于此,最终却再次回到这里。

    她仿佛只是想借着这个名字来证明着自己的存在,证明自己又一次回到了这个地方,证明自己曾经留下过痕迹。

    “走吧。”放下笔虞挽歌仿佛将这些陈年往事一一放下,了却一桩心事,打算离开。

    就在这时,一位妙龄女子走了进来,身着一身素纱罗裙,头戴几只银簪,皆是过了时的款式,可见或者并非名门,或者地位不高。

    虞挽歌本不打算理会,却在瞧见女子的动作时一顿。

    女子眼含热泪,扑在了冯季的祈福牌之上:“哥哥,你为何扔下我和娘不管?哥哥。。为什么你这么狠的心肠。。。”

    女子脸上的泪珠不似作假,一滴滴滚烫晶莹的水珠扑簌而下。

    虞挽歌站定脚步,仔细端详起女子的容貌,却是同冯季有几分相似,回想起来,冯季正是有一个妹妹,看起年岁,也是符合,如此说来,此人倒真是冯季的妹妹了。

    虞挽歌微微蹙眉,看其穿着,不难想象,这女子在家中的地位并不好过。

    女子失声痛哭了许久,终于再次断断续续的开口:“哥哥,你可知道,爹竟然要将我嫁给刘太守那个混账儿子,我该如何是好啊?哥哥,若你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睛看看吧,看看我跟娘过的是什么日子,府中的姨娘如今都已经骑到娘的头上去了,哥哥,若是你在,一切必然不会是这样。”

    虞挽歌沉默不语,可以想象,在这样的世阀门亭,失去了儿子的当家主母地位并不会太好,再加上冯季的母亲并不擅长心计手段,想必日子很是艰难。

    女子失声痛哭了许久,想来是常来这里。

    就这样,女子在那里痛哭了许久,终于缓缓站起身来,擦干眼泪,看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却无动于衷。

    来到老僧面前,女子拿出了十余两碎银,交给老僧,一面道:“我要为我哥哥冯季祈福。”

    老僧翻开刚刚的那本册子,将女子的银钱写了上去,继而将笔交给女子,让她留下字迹。

    女子正要落笔的时候,却恍然瞧见了一旁的落款,虞挽歌。

    三个字如此刺目,让她忍不住踉跄着后退一步,喃喃道:“怎么会是虞挽歌,她不是死了么?不是死了么?”

    女子的双目越发的红了起来。

    ‘撕拉’

    女子上前毫不犹豫的将整页纸都扯了下来:“虞挽歌!虞挽歌!我哥哥才不需要你的假仁假义!你这个虚伪恶毒的女人!”

    -----

   


 285 进入冯府!

    看着忽然有些疯癫的女子,老僧举起一只手掌,垂目道:“阿弥陀佛。”

    小和尚也安静的看着,待到女子稍稍平静下来后,轻声道:“施主请息怒,佛门重地,还请保持清净。”

    女子一点点回过神来,眼中挂着泪痕,看着手中的被揉成一团的纸张,缓缓开口道:“刚刚是否有来为我哥哥祈福的人?她人在哪?长什么模样?揠”

    女子越问越急切,小盛子看着这一幕想要上前,却被虞挽歌拦住花。

    老僧缓缓道:“阿弥陀佛。”

    见着老僧并不告知,女子将揉做一团的纸团缓缓打开,细细的打量着虞挽歌三个字,似乎想要深深烙刻在脑海。

    半晌后,女子闭目垂眸,将纸张叠起来收于袖口,对着老僧道:“今日多有得罪了,还望大师海涵,这张纸暂且借用一番,不日后,我定将归还。”

    老僧没有为难她,想必是看出她有着不小的苦楚。

    女子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从虞挽歌的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很快收回目光,快步离开。

    “主子。。?”小盛子轻声道。

    虞挽歌将目光从她的背影中缓缓收回,沉声道:“没有想到,自冯季死后,她们母女竟然过着这等日子。”

    虞挽歌的目光再次落在冯季的牌位上,眸子中闪过一抹犀利的光,幽幽开口道:“冯大哥,你且安息,我自会照顾你的母亲和妹妹,将当年的事查个水落石出,还你公道。”

    虞挽歌不再留恋,决然的转身离去,像是一个英勇的战士,一次次奔赴疆场,无法停歇。

    回到马车上,北棠妖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为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而后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回去你先休息,我去安排一番,明日我们便入冯府,想必这件事同当年你所经历的一切也有所关联,入得冯府,也许会查出蛛丝马迹,未尝不是一个突破口。”

    虞挽歌转头看向他,目光中满是温柔,带着盈盈的水润,像极了盛放的栀子花:“北棠妖,谢谢你。”

    妖异的面庞越来越大,倒映在女子黝黑的瞳孔中,一张冷冽的薄唇狠狠覆上女子粉嫩的小嘴。

    “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人我替你杀,天下我为你争,刀山火海我陪你去,你只管胡作非为,而我来万里厮杀,金戈铁马。”北棠妖的眼角流淌着一抹温柔。

    虞挽歌微微动容,却也早已习惯了不溢于言表,睫毛轻颤:“我何德何能,竟得你所爱。”

    两人相互依偎着,窗外吹来轻柔的风,两双如炬的目光飘落在繁华的街道上。

    北棠妖未再作答,心头轻道,我的挽挽啊,无需你何德何能,只因你是你,仅此而已。

    也许,从多年前你闯进我生命的那个夜晚开始,我便再也逃不掉你那双黝黑的眸,再也忘不掉你掌心的温度,也许,早已在多年前的那个夜晚,我便用尽了一生的勇气,做好了与你纠缠一辈子的打算。

    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

    许是有了身子的缘故,亦或者是抽丝剥茧后真相越发逼近的缘故,回到酒楼没多久,虞挽歌便沉沉的睡去。

    小盛子被留在虞挽歌身边守着她,北棠妖则去安排进入冯府一事。

    当年的事情,早已被厚厚的尘土掩埋,他们一直悉心调查,却也只是管中窥豹,得见一隅,再加上今日所见冯季妹妹的状况,想必挽挽放心不下,所有他打算进入冯府。

    而此前他们暗中调查许久,却一直未能调查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所以这一次,他打算换一种方式,光明正大的进入冯府。

    次日一早

    虞挽歌在温暖的怀抱中缓缓醒来,看着身侧的俊脸,像他怀中拱了拱。

    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精致的脸颊仿佛是鬼斧天工雕琢而成,果然还是这般好看,惊艳的让女子都黯然失色。

    一缕阳光从窗外投射而进,铺满了整间房间,成串的水晶珠帘折射着七彩的光。

    虞挽歌披了件外套,靠坐在斜对着窗子的躺椅上,嗅着淡淡的花香,只觉得满足。《

    tang/p》

    也许,这就是生命,它总会无情的剥夺你一些美好的东西,却也总会慷慨的赠予你另一些温暖和美好,唯有坚持希望,心向美好,才能坦然拥抱这一切来之不易的珍贵吧。

    北棠妖醒来之后,坐起身,揉了揉有些朦胧的睡眼,看着笼罩在阳光之中的虞挽歌,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迎上前,从背后揽住了她。

    虞挽歌感应到来人,闭上眸子,十指同放在自己腰身上的大手重叠起来。

    “娘子,我们家小不点乖不乖?”北棠妖蹭着她的颈窝。

    “日子还短,哪里会闹腾。”

    北棠妖笑嘻嘻的蹲在虞挽歌面前,侧着耳朵靠在虞挽歌的肚子上。

    “宝贝,你可要乖乖的,不能折腾你娘,不然等你出来,爹非把你吊起来打。”

    看着北棠妖一脸的自豪和骄傲,虞挽歌不禁莞尔,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忽然觉得一阵反胃,呕吐起来。

    北棠妖连忙慌乱的帮她拍打着背部,拿来温热水递给她服下。

    稍稍缓和后,虞挽歌看着某人漆黑的脸色,连自己的不适也忘记了,忍不住轻笑出声。

    北棠妖黑着脸摸了摸鼻子,只觉得没面子,他这才刚说完不许折腾他娘,虞挽歌就开始害喜,简直是从娘胎里就开始跟他唱反调。

    正逢小盛子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有些调笑的开口道:“小主子如今便知道开始同殿下争宠了,这日后出来可了不得。”

    北棠妖的脸色成功又黑了几分,心头一直盘算着日后这小不点出来定是会同他争宠,一直到几人出发,北棠妖对此事还是耿耿于怀,虞挽歌劝了半天才算是暂时安抚下来。

    北棠妖原是打算让挽挽继续扮做男子但是因为担忧她再次出现害喜的状况,便让人帮她略微修改了容貌,看起来成熟了一些,扮做他的夫人。

    而他经过安排,则成了南昭从地方归来,即将升任的一名官员。

    “娘子,为夫日后真的不会失宠么?”北棠妖眨巴着一双狭长的眸子,里面升起一层水雾,紧抿着薄唇,让天地失色,任是谁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你可是如今大御的天子,谁敢冷落于你。”虞挽歌有些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北棠妖似是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小嘴一扁:“不行,娘子你得发誓你不会冷落我,不会因为宠爱小不点就失宠于我……”

    “好,我发誓一定不会冷落你,不会……”虞挽歌一头黑线。

    就在打打闹闹中,马车缓缓在冯府门前停下。

    小盛子很快拿着文书让门前的小厮前去通传,北棠妖悉心的将虞挽歌扶下车来。

    没过多久,一身松枝锦袍的冯大人便带着几名家眷出来相迎。

    “于大人一路远道而来,实在是辛苦了,在下有失远迎,还望于大人海涵。”冯季的父亲开口道。

    虞挽歌并未开口,像是一个寻常官妇一般静站在一旁。

    这于大人便是北棠妖安排的身份,乃是几年前南昭帝派往浔州的督察御史,近来返还帝都,因着不明朝中的状况,便先寻个落脚的地方。

    这样的理由倒是不至于让人生疑,毕竟外出的官吏,离京多年,一来圣心难测,不知道陛下是否依然对自己信任如初,二来朝堂风云莫测,势力明暗纵横,提前打探些消息倒是入情入理。

    虞挽歌的目光扫过这一众人等,冯季的父亲体态魁梧,眉目粗犷,单是一个照面,只觉得是个性情中人,倒是看不出太多旁的。

    一旁站着一位玉树临风,颇为俊美的男子,身材高大魁梧,面相却要精致许多,倒是有几分侠客风范,举手投足间多有几处像极了这冯大人,想必是他的儿子。

    对比那日在寺庙中瞧见的冯季的妹妹,想来他在这冯府之中是极为受宠的。

    另一旁站着一位美妇,身段妖娆,眼中带着万种风情,可言辞接待之间却又极尽礼数,让人如沐春风,挑不出半点差错。

    倒真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不过虞挽歌曾与冯季的母亲有过一面之缘,当年帝都京华诗酒成行,最是少不了的便是各色的诗酒宴,而她曾在一次宴会之上见过冯季的母亲

    。

    与面前的妇人相比,冯季的母亲要朴素上几分,带了几分英气和硬朗,据闻早年曾帮着这冯大人征战疆场,因此极为受其敬重。

    可眼下,冯季的母亲和妹妹都未出现在这里,可想而知,两人的日子并不好过。

    “于大人一路舟车劳顿,快快里面请。”冯大人侧身,面对着易容过后的北棠妖道。

    北棠妖拱手客气道:“冯大人实在是太客气了,下官离京多年,许多事情都不了解,还要仰望冯大人指点一二才是。”

    “于大人说的哪里的话,这是本官分内之事,于大人为国奔劳,本官哪有不尽绵薄之力的说法。”

    虞挽歌跟在身后,同那名美艳的妇人闲谈着,却也一直在暗中留心北棠妖同冯季父亲的对话。

    寥寥数语,便知晓这冯大人并非是一名纯粹的武将,虽然当年冯季以骁勇善战而闻名,可是如今这冯大人,观其言行,却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人。

    “不知夫人此次回京可有什么打算?”美艳的妇人对着虞挽歌开口试探道。

    “倒是也没什么打算,离京多年,对京畿的事情多有不了解,日后还是要靠夫人指点。”虞挽歌同她打着太极。

    那美妇笑道:“夫人年轻貌美,想必一定是贵族之家的小姐,不像是我这般乡村野妇,上不得台面。”

    虞挽歌知晓她这是在打探着自己的身世,心中对这名妇人又高看了一分,却也没有慌张:“哪里是什么贵族,不过是微末之家罢了,不说也罢,这位公子一表人才,一看便是人中之龙,想必是夫人的爱子。”

    妇人见虞挽歌不愿多谈,便也没有多问,而是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满眼自豪道:“宏儿虽然上进,却也只能算是足够努力,可离人中龙凤却是要差上十万八千里。”

    一旁俊朗的男子谦逊的低头拱手道:“母亲大人说的是,儿子定当更加努力,不会让母亲失望。”

    虞挽歌瞧见男子,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此人看起来谦逊上进,颇有名门之风,外表俊朗,谈吐得当,眼中也没有太大的波澜和明显的性情,仿佛真的就是这般的人物。

    可虞挽歌凭借多年的经验,却总是觉得这男子并不是一个简单,甚至比他的母亲更为深不可测。

    因着自己的猜测,虞挽歌再次开口道:“公子实在是谦虚,我跟随夫君一路游走,也算是阅人无数,如今观公子言行,想必已经封侯拜相。”

    美妇似因虞挽歌的话变得心花怒放,却推拒道:“夫人这话切莫再说,传了出去,让人听了可是笑话。小儿如今官至从三品,离封侯拜相可差的远了,我倒是也不希望他太过优秀,毕竟南昭是大国,俊杰无数,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到时只怕还要忧心我这孩儿的安危。”

    虞挽歌浅笑着,如此年纪,又非王侯之后,能够官至从三品足以说明此人的能力。

    不过虽然知道此子不简单,虞挽歌却并不能判断出他是好是坏,又是否同当年的事情有所瓜葛,这一切,还得等一番查探才能知晓。

    一路走进冯府的院子,假山嶙峋,流水清幽,林木成行,虽然称不上精美绝伦,却有一股怡然的自然风趣,少了些禁锢,多了几分自由,倒是颇为不错。

    虞挽歌几人被安置在一处庭院。

    北棠妖坐下后开口道:“这冯季的父亲言谈之中虽然感觉是混迹官场的老人,却并非诡计多端的狡诈之人,交谈下来,也并未感觉到有太多心思。”

    虞挽歌点点头,也开口道:“这美妇和她的儿子却并不是简单之辈,这冯府的当家夫人尚在,可此番看来,如今在府中当家做主的却是她,而他的儿子几句话交谈下来,我也并没有试出深浅,只是下意识觉得并非是个简单的角色。”

    小盛子在一旁开口道:“主子,奴才这就着人打探一下这冯府少爷的消息。”

    “再留意一下府中的动静,打探一下冯季的母亲和妹妹到底是缘何受到冷落,如今境遇如何?”

    当日夜里,小盛子还未归来,冯大人派人前来相邀北棠妖同虞挽歌前往赴宴。

    虞挽歌打算在宴会上试探一番,看看几人反应如何。

    宴会在冯府的水林间进行,月明星稀,鸟鸣清脆,灯火通明,轻风袭来,带起阵阵香气。

    “于大人,请。”《

    /p》

    觥筹交错间,流光暗影,一片其乐融融,仿佛是多年的至交。

    这一切还得感叹北棠妖这个身份选的好,一来冯大人心中忧虑,不知这外派归来的御史此番入住冯府是真的如表面那般简单,还是陛下对自己也是心有疑虑,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应对着。二来,外派归来的御史往往多会有升迁的迹象,所以无论如何,冯大人也会悉心招待。

    酒至微醺,几个推杯换盏之间俨然与冯大人关系不浅,北棠妖微红着脸蛋,似乎不解的开口道:“本官怎么记得,当年离京的时候,冯大人有个儿子似乎叫冯季的,是个年少有为的将军,为何今日迟迟不曾相见?”

    冯父一愣,沉默了片刻。

    虞挽歌则仔细注意着美妇的儿子,他的目光也是有些黯然,却并不过分,一切似乎十分顺理成章,没有什么蹊跷。

    ------

    看到评论里还有好多人还在,真的很感动,大家安心追文吧,虽然我几次失信于大家,但不管什么原因确实难以原谅,这一次我会努力信守承诺。

    忘记情节的亲们可以再体味一遍,也可以猜猜看幕后黑手和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286 颠倒黑白!

    席间一片沉默,冯大人脸上也少了几分欢喜,一瞬间带着几分沧桑。

    美妇的儿子冯宏见着自己父亲不愿多言,便开口道:“大人有所不知,大哥早在四年前就已经被小人所害,一腔热血,却付了流水。”

    “是何人如此大胆,可有查处凶手?”北棠妖做恼怒状,蹙起眉头,放下了手中的玉盏揠。

    冯宏再次开口道:“大人有所不知,矛头纷纷指向几名市井之徒,可依照下官来看,此事定有蹊跷,本是猜想,大哥军功卓绝,为人耿直,得罪了朝中权贵,奈何查询多年,却迟迟找不到半点证据。花”

    “宏儿不得胡言。”美妇开口轻斥道。

    “天子脚下,竟有这等事情,实在是令人恼怒,冯季将军一腔忠义,最后竟被奸人所害,实在是天妒英才。”北棠妖故作老成的叹息道。

    “是啊,可怜事情发生之后,主母一病许久,更是不愿接管府中诸事,每日吃斋念佛,妾身这才帮忙打理起府中诸事。”美妇开口解释道。

    虞挽歌心中冷笑,不怪美妇能够如此光明正大的掌管冯府,替当家主母而代之。

    就这几句话来说,一般人是不愿解释的,旁的女子巴不得别人把自己当做当家主母,谁会再解释一翻自己不是正妻,很明显,美妇这是为冯大人解释的,怕让人认为他是个捧妾杀妻之人,因此不惜放下自己的私心。

    如此细腻的心思,姑且不论手段如何,冯季的母亲又怎么会是对手呢。

    果不其然,冯大人听后开口道:“这是说的什么话,若是没了你,还不知这府中会乱成什么样子,你同这府中的主母又有什么分别,切莫再妄自菲薄。”

    “老爷,这礼数是不可废的……”

    仿佛忘记了刚才的感伤,气氛再次热络起来,北棠妖没有再贸然试探,虞挽歌则是在含笑中默默观察这对母子。

    酒宴散去,虞挽歌同北棠妖先行离去,回到房间,北棠妖才开口道:“如何,可有什么发现?”

    虞挽歌摇摇头道:“只是觉得这对母子并非常人,可是并不能证明同当年的事情有什么关联,毕竟在这后宅之中为了争夺地位倒是也不足为奇。”

    北棠妖点点头:“这冯大人眼中的感伤不似作假,只是这般对待冯季的母亲和妹妹有些不合常理,反倒是那冯宏眼中并没有太多伤感。”

    “想必美妇在其中一定做了不少手脚,而且这冯宏面色并不过于伤感才显得正常,毕竟嫡庶有别,只有嫡子死了,这庶子才有出头之日,所以若是他真的满眼哀戚,才显得奇怪。”

    没多久,小盛子便回来了。

    “主子,根据咱们线人的调查结果来看,这冯宏确实同宫中的某人有些联系,只是具体是何人,奈何我们的人竟然也难以查探到。”小盛子微微皱着眉头道。

    虞挽歌点点头:“查不到也属正常,毕竟当年猎人发迹于南昭,可随着虞府的灭亡,在南昭,猎人的势力反而成了最为薄弱的一处,不仅如此,猎人中依旧有一些势力是效忠于南昭帝的,也因此,想要在南昭调查出一些核心的秘密并非易事。”

    小盛子点点头:“奴才明白,而且此前为了营救九殿下,我们也暴露出了大半势力,引起了一些人心生警觉。”

    “你再仔细查探看看,看看这冯宏究竟是同宫中的何人有瓜葛?”虞挽歌嘱咐着。

    “奴才明白。”

    “这冯府中的事情可有眉目?”虞挽歌追问道。

    “冯季死后,他的母亲确实是大病一场,一面派冯府,一面连同自己本家调查冯季之死,但是却没有什么眉目,反而是过了不久,这夫人的本家也惨遭意外,在朝中的势力一落千丈,而冯府后院的几位姨娘,勾心斗角,最后几经构陷,使得冯大人同夫人之间有了不小的隔阂,冯大人对夫人误解颇深,而夫人显然也有些心灰意冷。”

    小盛子简单的解释了一番冯府的现状。

    虞挽歌点点头,确实是后宅之间的争斗,只是如今她有些怀疑一件事。

    “主子可是怀疑什么?”小盛子的眼睛滴流转,似是没有想通虞挽歌在怀疑些什么。

    目光落在小盛子开口道:“我只是在想,到底是有人设计了冯季之死,而后趁乱夺权,还是因为冯季死了,所以才乱中生事。”

    

    “主子,这两者有何区。。。”

    小盛子刚想开口问这两者有何区别,可是转瞬就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若是有人设计导致了冯季的死,而后连同碧雪对主子的怨恨,必然都是有人一手操控,那么只要在冯府之中找到这个曾经参与设计冯季的人,那么便也就抓住了一条线索。

    可若是冯季的死于此无关,是旁人精心设计,而后冯府的后宅眼见冯夫人失势,才乱了起来,生出这一系列事端,那么怕是在这冯府之中,就难以找到当初设计冯季一事的线索。

    “不管怎么样,姑且先在此处查下去,毕竟多年前的旧事,又有人可以抹去痕迹,怕是很难发现蛛丝马迹。”虞挽歌继续道。

    小盛子点头道:“奴才会派人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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