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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请自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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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尽了。
  那么他究竟是谁杀的?隐藏在背后的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姐?姐?”苏清泽伸手在她眼前挥动几下,问道:“在想什么呢?”
  苏杳杳依旧没有回神,自言自语地念叨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假象,掩人耳目……”
  “姐!”苏清泽凑近她的耳边,加大声音鬼叫一下。
  苏杳杳猛地回神,只觉耳膜都要破了,“鬼吼鬼叫干嘛呀,吓死个人了!”
  “你在想什么呢?”苏清泽觉得她今天有点不太对劲,小心翼翼地开口:“昨晚没睡好?脸色这么差。”
  “做了个……,”梦字还未说出来,苏杳杳目光猝然一变,腾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向许氏张口问道:“娘,我爹近些日子可有再次来信?”
  许氏摇了摇头,“自返程后便未来过信了,想来是着急赶回来,路上也没耽搁,怎么了?”
  苏杳杳重重吸了两口气,整颗心脏仿佛被人一把攥紧,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脑子翻来覆去都是昨晚那个梦镜在回闪。
  明晃晃的阳光被裂谷陡峭的崖壁遮挡,潮湿的阴暗的谷底几匹骏马奔驰而入,绿树参天,曲径难行,几人放慢速度行至阔林中间,雾气忽然四起,带着冻人的寒气钻入口鼻。
  一片苍茫中有影影绰绰的人在晃动,马蹄声乱了起来。突然,林间一声破空响,锐利的箭矢劈开浓雾,直直往马背上的人射去。
  箭入皮肉,有人影跌落下马,她只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嘶喊:“将军!”是余舟!
  而后万籁俱寂,苏杳杳拨开浓雾,跌跌撞撞往里头奔过去,却只见周围的将士,目光呆滞,任由林间闪出的黑衣人提剑砍杀。
  而苏承业心口中了一箭,闭着眼仰面躺在地上,胸前有汩汩鲜血流出,她拼命地捂,拼命地想要唤醒他,却是徒劳……
  “俏俏,俏俏!”许氏看着她忽然苍白如纸的脸,和沁满汗珠的额头,心中一跳,“你别吓娘啊。”
  苏杳杳伸手抹了一把额间渗出的冷汗,连耳朵里都听到了自己猛烈的心跳声,从一开始,她的关注点就放错地方了!
  苏杳杳焦急开口,声音有些哑:“娘,派点人手给我,我要去找爹爹!”
  许氏目光一凝,女儿重生一事她是知道的,所以对于苏杳杳的话,她不敢轻视:“出什么事了?”
  “我梦见我爹遇袭了,心口正中一箭,不亲自去看看,我放心不下。”
  “只是个梦而已,”苏清泽见她脸色着实太过难看,甚至连手都开始在颤抖,出声安慰道,“别自己吓自己,爹那么英明神武,不会有事。”
  “不一样,”苏杳杳一把握紧拳头,沉声道:“若无王泯生这事,我还能当自己是多想了,但现在……”
  不待她话说完,许氏已经开口:“你知道人在哪吗?”
  苏杳杳点了点头,依照着梦里那个峡谷的地形,应当是在掷笔崖没错。
  事关苏承业的安危,许氏没有半丝犹豫,当即便去安排了人手,要是女儿判断错了也没什么,只当是买个心安。
  苏婉莹却忽然起身,将拳头捏得紧紧地,朗声道:“我也同你们一起去。”
  “不行。”苏杳杳摇头,断然拒绝,“太危险了,你在府中等消息。”并非她不信任苏婉莹,如果情况真的如梦境那般诡异,她担心,她会有危险。
  “姐姐,我保证不会拖后腿的,我会保护好我自己,求求你。”苏婉莹却是态度坚决,头一次没有照苏杳杳的话去做。
  苏家人于她而言,是软肋,也是她唯一可以为之拼尽全力的存在,她不想因为害怕,而龟缩到后面。而且,冥冥之中她有一种预感,今日这趟她非去不可。
  苏清泽咬了咬牙,看着有些可怜巴巴的苏婉莹,“一会跟紧我。”
  苏杳杳心中一动,她现在只是怀疑而非确定,若因着这个将婉莹排除在外,会不会让她生出隔离之感,心下一横,道:“好,万事当心。”
  苏婉莹眼眸迸出光亮,随着几人行至将军府侧门,不待苏清泽过来帮忙,便一脚蹬上马镫,翻身而上。
  齐王府内
  沈恪独坐在窗前,心不在焉望着空荡荡的院门口,有些心神不定,照往常的惯例,苏杳杳这个时候也该到了。
  “九爷。”房门被轻敲两下,宁双喘着粗气的声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沈恪敛回视线,眼皮跳了一下,“进来。”
  宁双飞快闪身入内,极速道:“爷,今日一大早,王妃便带着人马往城外去了。”
  “城外?”沈恪面色一变,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苏将军返程,走的是哪条道?”
  “时间有些赶,走的是莽山岭那条路,算上行程,估计还离得远些,约莫会在今日抵达掷笔崖。”宁双低声回禀,随即想到什么,惊地张了张嘴,“爷,王妃该不会是赶去掷笔崖了吧!”
  沈恪皱了皱眉,指尖扣进扶手上的凹槽内,死死捏着:“走了多久?”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宁双面色有些凝重,将军府上备着的都是宝马良驹,可以说是身经百战,即便路途崎岖也如履平地,盏茶的功夫很可能已经出了城。
  “叫上人,随我走一趟。”沈恪沉声吩咐,这般竟是要亲自前去了。
  宁双咬了咬牙,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应了声:“是。”
  虽是出了两日的太阳,可前段时间的连日雨,还是将山路冲刷的泥泞不堪。
  掷笔崖又被戏称为一线天,峡谷下是一片密林笼罩,两边高耸的断崖犹如被一把巨剑劈开,自半空中望下去,整个山谷就似一只半眯着的绿眼睛。
  苏承业带着手下在峡谷外头歇了一个时辰,填饱了肚子后,才骑着马缓缓踏入其中。
  林间很是阴暗潮湿,头顶枝繁叶茂将阳光悉数遮挡,久不见光的枯枝落叶在地上铺洒了厚厚一层,随着水汽一起腐败发黑。
  这种荒芜之地在闷湿的空气里,最易生出瘴气,是以,入了林子之后,苏承业走的格外小心。
  一阵微风拂过,卷起些许霉腥,□□的马儿蓦地嘶鸣一声,抬起前蹄重重一踏,鼻尖喷洒出热气,竟是不肯再往前半步。
  苏承业扬了扬手中的马鞭,示意几人戒备,他骑的是上过战场的战马,对于危机很是警惕,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原因,前方有危险。
  余舟几人对视了一眼,齐齐勒住缰绳,似无所觉:“连日赶路,当真是人马皆疲,这马怕是闻到水汽,口渴的走不动路了。”
  苏承业翻身下马,望了望头顶,不着痕迹对着余舟使了个眼色,声音没有一点异常:“你们去探探四周可有水源。”
  余舟眨了眨眼睛,在马鞍上接连敲了好几下,“属下这便带着人去!”
  话落,几人同时翻身跃起,脚在马鞍处一踏,屈腿上蹬,身似流星般齐刷刷腾起,各自向着旁边巨大的树冠冲了过去。
  马鞭在空中抖开,踢上树干的同时,向着树冠隐蔽用力一抽,“咚、咚、咚”几声闷响,自树冠上摔下好几个手持弓箭的绿衣人。
  “伪装的还挺好。”苏承业抖开马鞭,往脚下踩着的人身上死命一抽,“此地不宜久留,先捆了,回去再审问!”
  绿衣人惨叫出声,只觉得痛入骨髓,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人捆成了一串。
  “峥~”破空声响,箭雨泛着寒光直奔头顶而来,苏承业劈剑一挡,伸手将押着绿衣人的手下推开,猛地伏下身子,箭矢擦着头皮而过。
  还有埋伏!且人数还不少!
  林间窸窸窣窣的声音乍然响起,惊起飞鸟一群,不时有墨绿的衣角在阴暗处闪过,苏承业几人背对到一起,将腰间的长刀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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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三尺青锋荡寒芒,如水镜般的刀身映照出林间绿影绰绰,眼前身后已被团团包围起来,唯一可抽身的路,只剩下两旁陡立的峭壁。
  “咔——咔!”是弩/箭上膛的声音,箭/镞瞄准了正中间苏承业几人。
  “敌方至少上百人,将军!”余舟低声说着,“我们该怎么做?”
  此刻攀上峭壁无异于活靶子,所有退路具被切断,似乎已经陷入死局的苏承业,眉眼间却有猩红的杀气在萦绕。
  为战场而生的人,可以怕夫人,但唯独不怕的就是一死。
  “攻!”当机立断,随着他大喝一声,几人在瞬间跃地而起,根本不给绿衣人反应过来的机会,提刀对准一个方向,势如破竹般攻了过去。
  尽快冲出重围,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在告诉苏承业,若不这么做,接下来的情况恐怕会更加糟糕。
  绿衣领头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没料到苏承业会如此警醒,眼下迷烟还未燃起,先遣出去的人也已经被打落下树。
  若在此刻放出弩/箭,就无法造成他们是因中了瘴气,自相残杀而亡的假象了!
  可苏承业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几人身经百战,又是出生入死多年的战士,配合起来自然默契十足,手起刀落,如劈瓜砍菜般,所过之处已经躺下十余具尸体。
  再这般下去,被他们攻出一条出口是迟早的事。
  绿衣领头人来不及多想,大喝了一声:“杀了他!”
  寒风自四周袭来,密密麻麻的人影带着令人颤栗的杀气,从林间蹿出,一拥而上。
  刀锋泛着青光挥砍,削薄的白刃击打出火花,焦臭掺杂着血腥味入鼻,溅起的鲜血流入苏承业几人眼中,林间的空气都蒙上了一层暗红。
  对方人数是他们的好几十倍,且个个身怀武艺,杀之不完、砍之不尽,刀刃卷翘,几人虎口也已经撕裂,再加上连日奔波,体力几近告罄。
  挥砍的速度慢了下来,有剑气从身后攻来,余舟察觉不妙,当下错步转身,以身体遮挡住苏承业,挥刀劈开向他背后刺去的一剑,刀柄脱手的同时,第二剑已杀至余舟胸前。
  剑尖堪堪划破衣料,只听得“叮!”一声刺耳的金鸣。
  长剑在余舟眼前断成了两半,刚才还杀气腾腾的绿衣人,额前被打穿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窟窿,身子僵了一瞬,然后猝然倒地。
  紧接着“砰!砰!砰!”接连好几下,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余舟抬眸望去,便只见密林深处,一个白衣翩翩的公子信步而出。
  雪白的衣摆未染半丝污秽,头顶束发的茶白丝带随着漆黑的发丝,被风吹得微微飘起,眉眼是如画般的精致。
  “温先生!”余舟惊喜。
  温言的淡然与密林间的血污、腥气显得格格不入,绿衣人想不注意到他也难。今日之事万不可泄露出去半分,所以当即便有人掉转步伐,向着温言杀了过去。
  他面色未变,依旧是那般闲适,双手自腰间抬起,长袖飘然,无端让人生出一种,他就是来赏景的错觉。
  余舟看不清他是怎么做的,手腕翻飞间,十多道寒光自指尖迸发而出,刺耳的破空声后,绿衣人闪避不及,跑了一半竟生生顿住脚步,然后在他瞪圆了的眼睛里,如沙袋般砸到地上。
  “暗器!”余舟喃喃出声,想不到温先生还有这一手。
  形势突变,更多的人杀了过去,温言未做停留,脚尖在地上一点,蹬起一把青峰剑,握在手中,就如风般落入绿衣刺客间。
  他动作非常快,以至于余舟与绿衣首领都只能看到一片白色的残影,不过片刻时间而已,围攻过去的喽啰已经全都被抹了脖子。
  一刀毙命,温言却是滴血未沾,甚至那脸色还越发温柔起来,余舟震惊了。
  “愣着干什么!”
  苏承业挥刀砍落偷袭过来的刺客,吼声如雷,惊得余舟回了神,他赶忙从地上捡起长刀,重新加入混战。
  生机已显,拼力一搏还有突围的机会。
  暗处的领头人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苏承业几人越战越勇,那个白衣男子更是变态到令人发指,不动声色间,就如割麦般斩了他的人。
  “放箭!放箭!”他大喊。
  埋伏在丛林间的弓/弩手齐刷刷动作,这么近的距离,弩/箭连厚厚的铁板都能射穿,他不信苏承业这次还能躲的过去。
  箭矢如雨密集袭来,苏承业拼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抡圆了长刀想要挡开弩/箭,可随着叮咣声响,卷刃的长刀寸断开来,巨大的冲击力将他打地往旁边退了两步,。
  防御撕开口子,一支箭矢带着罡风直直向余舟后背呼啸而去。
  苏承业一咬牙,只来得及往前一脚踢开他,紧接着心口就传来一阵剧痛。
  电光火石间,他似乎听到有人喊了声。
  “爹!”
  “将军!”
  苏杳杳嘶喊出声,双目赤红,眼睁睁看着一支箭矢射入苏承业心口,如同梦里那般,他巍峨的身躯轰然倒了下去。
  来不及多想,苏杳杳一把抽出带着的长剑,径直朝苏承业的方向砍杀了过去。
  苏清泽鼻尖忍不住酸涩,怒火已将他的双眸冲得赤红,凭着最后一丝理智,他提着苏婉莹跃上树藏好,什么话也没说,回头杀了过去。
  新一轮的箭雨还未发出,埋伏在林间的弓/弩手就被奔来的两队人马砍翻在地,领头人往石缝中一躲,看到了匆匆赶来的人马和面沉如霜的沈恪。
  完了!苏家和齐王竟然带着人来了!
  本来只对付苏承业几人尚不算太难,但如今横空杀出三波人,若是不能将人全部灭口,他回去也只有一死。
  苏杳杳目不斜视,只管一剑一剑收割着刺客的人头,她离苏承业越近,心中那股子暴戾与悔恨就越浓,有些像杀红了眼。
  渐渐地,眼前的绿衣人越来越少,有人向她背后偷袭过去,然刚刚提剑跃起,左右各一枚刚针就刺穿了他的喉咙。
  刺客轰然倒地,露出对面出手的两人。
  沈恪看着白衣不染的温言,目光凝了凝。
  温言颔首,算是招呼了一下,侧头看了苏杳杳一眼,然后将目光移到了远处。
  苏杳杳没有回头,浑身是血的苏承业就在眼前,他闭着眼,脸上满是血污。
  许映雪扔下软剑奔了过来,小心翼翼扶起他,却不敢去触碰卡在心口的那支箭。
  血腥味在喉间翻涌,如同烧红的铁水,一路烫进苏杳杳心里,如果她能提前一点,就那么一点……
  树上的苏婉莹更是好不到哪里去,莹白的指尖死死卡进树皮里,她的信仰崩塌了,她再一次没有爹爹了!
  忽然,她余光处闪过一点亮光,抹了一把眼泪,苏婉莹向着树影后望去。
  所有人都在前头混战成一团,无人注意的角落却有一抹墨绿的身影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像是在点什么东西。
  苏婉莹闭眼咬了咬牙,决绝的看了一眼中间站着的苏杳杳,抱着树干滑了下来,直觉告诉她,她不能让那个人点燃,她必须去阻止,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
  从袖子里掏出苏清泽送的那把匕/首,苏婉莹踮着脚步靠近,不绝于耳的厮杀声很好的掩盖了她的脚步。
  绿衣人尽力掩藏身形,轻轻吹着手上被水汽沾湿的火折子,同时还要关注着战况,自己这边的人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他只有快点燃起这个迷烟,才有绝地反杀的机会。
  “呼~”再次吹出一口气,背心处蓦地一痛,刀卡进肩胛骨,连呼吸都是疼的。
  绿衣人猛地弹起,用还能动弹的左手,抓了一把药粉对着人就挥洒出去。
  苏婉莹被扑了一脸,抽着鼻子闻了闻,一股子臭鸡蛋的味道,可能是毒!
  绿衣人一愣:????怎么还不晕倒?这药可是一头牛都受不了!
  见计未成,他捡起旁边的剑,猛地向苏婉莹刺来,苏清泽他们离得远,而带来的护卫又与刺客激烈厮杀,无所依靠,苏婉莹下意识往后疾退,整个人往旁边一避,剑锋在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
  绿衣人趁机手腕一翻,还未再次杀过去,斜旁忽然飞来一柄断剑,直直刺穿了他的手背。
  反正中毒之后都得死,苏婉莹怒向胆边生,趁那人双手无法动弹,忽然跳起,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就往那堆药里按。
  绿衣人手筋断了,背后插着一把刀子,想要挣扎着起身,却在瞬间吸进去一大口粉末。
  于是,走过来的温言,就看到伤心的失去了理智的苏婉莹,薅住那人头皮往后扯,同时抓起迷药粉末一把一把往他嘴里塞。
  林中杀伐之声渐渐停下,有了苏家精卫与沈恪的手下加入,绿衣人很快便被杀的所剩无几,最后只剩下十个多个活口,被人卸了下巴,捆得死死的。
  只是,战局定了,却没有人高兴得起来……
  沈恪拉着苏杳杳的手,想要开口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
  “爹!”苏清泽抽了抽鼻子,忍不住痛哭流涕。
  林间的血腥味散不掉,混杂了腐败的气体后,刺鼻又刺眼,气氛死水一般的沉寂。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听到了长长一声。
  “呃……”
  苏承业可算是缓过了那口气,猛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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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爹,爹,爹……您没事吧?”苏清泽还在抽着气,语无伦次的一句话变了好几个声调。
  “没事,箭击中心口,噎了气而已。”苏承业手撑在地上,从许映雪怀中坐直身子,一边说着一边去拔胸口插着的箭矢,动作大的不像是有伤的样子。
  “嗯?”接连扯了几下,箭身卡的严丝合缝,就是扯不出来。
  苏清泽凑过去,小心翼翼拉开他外袍的衣襟,却在瞬间倒抽了一口凉气,然后被刺嗓子的腥味呛得咳嗽起来。
  贴身的锁子甲铁已经被弩/箭穿透,锋利的箭头整个没入铠甲之内,因着方才的扯拽,倒三角的箭镞死死反卡在环扣上。
  许映雪见状,煞白的脸色又沉了下去,担忧地问:“伤着了吗?”
  “没有。”拔不出箭的苏将军有些悻悻然,清了清嗓子后,从脖间拽出两枚合在一起的平安符,铜钱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扭曲变形,嵌在后面巴掌大的那块铜牌上,牌身下陷,形成了尖尖的一个凹槽。
  这般连番卸了三波力道,才保证了苏承业的毫发未伤。
  苏杳杳默不作声,闭了闭憋得猩红的眼睛,长长吁了一口浊气后,仿佛冻成冰雕一般的四肢百骸,稍稍涌入一股暖流,手指一紧,下意识间回握住沈恪温暖的手。
  沈恪任由她抓着,跟安抚猫一般轻轻拍了拍。
  苏承业抬眸看了一眼,算了,他什么都不说了,站起身拱手:“今日之事,还要多谢王爷出手相救。”
  他知道,腿脚不便的人要赶这么崎岖的路,会有多么不方便,且平日里的沈恪可是一点脏污也受不了,但他还是带着人马来了,单凭这一点,就少有人能做到。
  沈恪避开一礼,盯着苏杳杳还在略微颤抖的手,缓缓道:“一家人,将军何必客气。”
  惊惧过后的苏杳杳,心里还憋着一股恶气,她现在只想砍人,所以落在捆成虫子般的绿衣人身上的视线,就带着几分煞气,若不是援兵及时赶到,这一箭即便伤不了苏承业,他也很可能因体力不支而出现意外。
  绿衣人开始头皮发麻,有种被野兽盯上了的感觉。
  “对了,莹莹呢?”许氏环顾了一圈,心下一惊,转头问苏清泽。
  “我怕她受伤,就给背树上藏起来了。”苏清泽揉了揉鼻子,“我立马去接二姐。”
  而此时的二姐,怒火上头理智不存,几乎将药全数塞进了绿衣人口中,在听到背后一个声音说苏将军无事后,这才慢慢停下手中动作。
  看着地上四肢已经开始抽搐的绿衣人,苏婉莹浑身的力气在瞬间被抽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退了两步,手脚瘫软到发抖,心里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后怕。
  紧绷的情绪一放松,胳膊上就传来了剧痛,她低头看了一眼靠近肩膀处那条长长的口子,差点没哭出声来。
  真的是好痛的!
  温言看着她变来变去的神色,和被糊成一团糟的脸,忍不住笑了笑,才抬脚靠近。
  耳边轻微脚步声响,苏婉莹攥着拳头警惕地抬头,见到来人松了口气,顷刻间又变得紧张起来。
  温言踏着满地枯叶,一步一步朝她走来,脚尖停在距离她极近之处,然后撩袍蹲了下来,眉眼温柔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眼睛里,与她对视,他说:“苏小姐。”
  声音如春风灌耳,除了鼻尖染上的臭鸡蛋味道,她还闻到了他身上清新的药草香……
  苏婉莹头皮一紧,溜圆的眼睛瞪大了些,如同一只迷了路的麋鹿,茫然,紧张又害怕。
  同时内心三连问,温言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他看到了多少?我刚刚失心疯的样子会很可怕吗?
  正是神不附体,她视线中的温言却缓缓抬起一只手,修长且干净的指尖向着她的脸探来,下一刻,她就感觉脸蛋被微凉的指腹轻轻抹了一下。
  时光如同放了慢动作般,稍触即纵后他优雅的收回手,垂下眼眸,抬手放到鼻尖闻了闻,并不算太明亮的光线投到浓密的眼睫上,在他眼睑处打下暗影一片。
  苏婉莹犹如被点了穴般,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仿佛有一点火星子,落到温言触摸过的皮肤上,在瞬间燎原而起,火焰一路包裹住耳垂,攀升至头顶,她感觉自己五窍都开始冒着沸腾的热气。
  这辈子,还从未有男子这么温柔地摸过她的脸!
  “迷仙醉……”温言毫无察觉,甚至沉浸在了毕生追求的药术当中。
  他捻了一下指尖,眉头微微蹙起,再一看挂着满脸药粉的苏婉莹,心中更是不解。
  这药如其名,闻之令人失神,如大醉一场不得醒,心智越是坚定之人越无法挣,那么苏婉莹这样,算什么情况?
  “此药凶险至极,苏小姐事先可否服用过任何药物?” 温言看着她,曼声问着。
  “啊……啊?”火焰被水浇灭,热气被风吹走,苏婉莹凉快了下来,结结巴巴:“你……你说什么?”
  温言淡然一笑,抬手指了指她的手掌,眼眸里是探究之色,“恕我无礼,苏小姐方才恐吸入不少药粉,可否借脉象一探?”
  “哦。”苏婉莹脸色涨红,乖巧地点了两下头,然后怯怯地朝他伸出手。
  原来不是在摸我脸……
  温言探出手指,轻触到她的腕间,敛目沉思,除了脉搏有些快以外,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也并未事先服用过解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我有病吗?”苏婉莹开口,“不,我是说,我中毒了吗?”
  “没有。”温言收手,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另一只手拿过来。”
  苏婉莹换了另一只手举到他面前,扯到伤口,痛得眼泪盈眶,只当他是要把脉。
  谁料温言却捏着她破碎的袖子,撕大了一点口子,仔细的在伤口洒上药粉后,又从怀中掏出一张雪白的帕子,轻轻捆在她胳膊上。
  “这几日别碰水,回去我再给你开药。”站起身,他道:“走吧,先过去。”
  苏婉莹看着胳膊间漂亮的蝴蝶结,半晌后才讷讷地点头,“哦,好。”
  距离不远处,苏承业找来一把剑,由未受伤的宁双动手,挥剑斩断弩/箭尾羽,然后将箭头抖出,卡的太死拔不出来,他总不能放着不管,任由心口插着一支箭回京。
  还未来得及说话,苏清泽就急匆匆跑了过来,大呼道:“二姐不见了!”
  众人一急,恐出现意外,正要转身去寻,刚一回头,就看到温言与苏婉莹一前一后走过来,他手里还提了一个间歇抽搐的绿衣人。
  “大哥!”苏清泽惊叫出声,又看向苏婉莹:“二姐,你怎么下树了?”
  下树?说的跟她是窜天猴似的,众人齐齐侧目望过去。
  苏婉莹不太好意思地指了指被扔到地上的绿衣人,小小声道:“爹中箭后,我无意间看到这人想在林子里下药,心里一急,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人是你弄成这样的?怎么又和大哥在一起了?”苏清泽不敢置信,连番追问,再一瞧她花里胡哨的脸和手,“还染了一股子怪味。”
  “迷药,约莫是用来对付苏将军的。”温言刚说了一句,尚来不及阻止,就见苏清泽已经抬起苏婉莹的手,使劲闻了一下。
  “好臭啊,这药怕是过期了吧,哈哈哈哈!连我二姐都迷不……”他扯着嘴笑了两下,话未说完就在众人眼中,嘭一声倒在地上。
  苏婉莹:???这药真的能把人迷倒?
  温言抽了抽嘴角,开口道:“诸位莫急,苏公子昏睡两个时辰便会醒来。”
  许映雪看着被人抬起来的苏清泽倍感无奈,这孩子是不是傻,温先生都说了是迷药,还非得去闻一下。
  想到梦里那场诡异的大雾,和雾里几人呆滞的神情,苏杳杳面色一变,尚未平息的怒气开始翻涌,幸好婉莹中途发现将那人的行动打断,若不然他们恐怕都得折在这里。
  好巧不巧,绿衣人抽搐间,不慎撞了一下她的脚。
  沈恪只瞧得她猛地一把将手抽出,弯腰捉住绿衣人的脚踝,抡圆了就往旁边的泥地上砸去。
  “咚”一声巨响,绿衣人落地的瞬间,在厚厚的腐叶上砸了一个坑,苏杳杳尤不解气,手上力道半点没松开,将人一甩,又抡起来往另一边狠狠砸去,如此往复好几次。
  绿衣人口吐白沫,剧痛使得他暂时醒了过来,连着被砸好几下,又巴不得立马再晕过去,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受如此折磨!!
  旁边被捆起来的绿衣人齐齐一抖,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野兽!这是个母老虎!
  发泄完,苏杳杳将人往坑里一丢,舒了口气后,抬手抚了抚自己微乱的发丝,忽然笑了起来,温温柔柔:“略有失态,让诸位见笑了。”
  诸位:不敢见笑,我们不敢见笑!
  沈恪弯了弯唇角,自怀中掏了张帕子出来,拽过她的手细细擦着,口中嫌弃道:“下次吩咐他们动手就好,这手都弄脏了。”
  “发泄,这是发泄。”苏杳杳鼓了鼓腮帮子,抽了一下手,没抽动:“嫌脏你还拉着?”
  沈恪的手半点没松开,锦帕从指缝绕过去,声音平缓:“嗯,一点都不脏。”
  苏承业虽无奈的接受了宝贝女儿要嫁人的事实,但表示并不想看到这一幕,从今以后他娇娇软软的宝贝,就不再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闭了闭睛道,他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先将人押解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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