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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上太子爷的递烟日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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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的呢。
怎么的呢??
怎么的呢??!!
他门都还没出!脚后跟儿都还没落地!又是犯了哪一出?!
猝不及防的风雪使得顾世子的心灵受到了重创,在御书房中看见君曦见那一瞬间,风雪又成了暴风雪,得知桌上一摞……对,一摞,得知那一摞书籍都是由君曦见精心挑选的,暴风雪瞬间成了雪崩。
为什么???
招你惹你了?!吃你家大米了?!抢你的女人了?!
面对抓狂暴跳的顾世子,君曦见给予的意见是,先抄完,再细谈。
景元帝也对此事十分费解。
在此之前,君漓回皇宫的第一天,景元帝于御花园召见了君漓。
不晓得自家儿子在想什么,神情低迷,跟他说话他也心不在焉地,有时候还会露出较之寻常更为冷若冰霜的表情。
问他怎么了,他说,“见不到顾勰的第一天,想念。”
“……”皇帝被噎了片刻,才慢吞吞道,“不成想皇儿与子渊的感情竟如此要好。”
第二天,景元帝在御书房中召见了君漓,就更不晓得自己儿子在想些什么了,常常是家国大事谈着谈着他就开始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诸如,“母后若是和闺中好友出去玩耍不带上您,您心里难受么?”
“……”
或如,“母后若是和闺中好友的感情甚好,您完全无法插足,该怎么办?”
“……?”
又如,“母后若是和闺中好友趁您不在去逛花楼,您会惆怅吗?”
“……!”
问他怎么了,他说,“见不到顾勰的第二天,想念。”
第三天,九五之尊表示打从安清予不见之后,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皇儿露出这么难受的表情,那真是憋在心里闷得疼,虽然面上还是冷若冰霜故作平静,可是总有些什么情绪隐隐泄了出来,藏匿不得。
问他怎么了,他说,“见不到顾勰的第三天,想念。”
“来人,去把顾世子召进宫……”景元帝蹙眉,沉吟片刻,不晓得该寻个什么由头,“就说……”
君漓在一旁面不改色地提出建议,“近日御史台正在整理文献史记。”
一拍即合,“就说朕诚邀顾世子来宫内抄写些文献史记。”
就这样,顾勰被拉到皇宫抄了整整一个月的历史文献,手还是那双手,就是不听使唤了。
如今他是连马缰都拉不动的人了,更遑论射箭狩猎。顺理成章地,他也就只能待在帐篷内和一干女眷插科打诨。
锦笙当然不会知道这些,便也没多想,只说,“方才来的时候看见猎场中有好多猎物,要是烤来吃一定美味,世子不亲自来猎几只当真可惜。”
想了想,她抽出马鞍边的弓箭,随手一提在指间搭好,冲着不远处一只被他们说话声惊扰而飞奔想逃的小鹿射去,“嗖”地一声呼啸,一击命中!
锦笙咧嘴笑开,一夹马肚朝那只鹿奔去,弯腰提起,一气呵成,“开门红!这只就给顾世子拿去好了。”
君漓抿紧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沉了眸子,骑着绿酒从她身边走过,“锦阁主今日来究竟是干什么的,不去追李大人,竟还有时间狩猎。”
方才不是还说青崖已经先跟过去了吗?
锦笙讪讪地将还在流血挣扎的鹿放入马鞍边的篓中,然后打马跟上君漓。
***
围猎场四周一片静谧,入耳的风声轻细,流过耳畔时刮出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莫名的酥|麻让埋伏在此地的天枢阁众都屏住了呼吸,身上不禁汗毛倒立。
他们身处高山,能清清楚楚地看见被包围的猎场中整体呈现的形势,可在此处蹲了这么久了,却没有发现任何地方有异常。
就算这一批刺杀李承运的十来个杀手全都伏击在树林中,还没有开始动作,也不该如此平静。
按照常理,大多数人都只是意思意思骑马跑个几圈,真的围猎的实际上没有多少人,因此,这些杀手要是不趁现在大家全都分散开来的时候动手,后面越来越多的人道上相逢结伴而行,或是跑完圈子回去了,全都集中在帐外,再想要动手可就难了。
太平静了,这平静得让人联想到暴风雨的前奏。
“不对劲……”
作为天枢阁内经验丰富的杀人老手,三七蹙紧了眉头,他已经嗅到了这次任务的不寻常。
三七身边一名蒙面杀手小六凑过来,拧眉道,“头儿,我觉得这座山上有古怪。”
三七侧首,示意他继续说。
“每次有风的时候,总是从山脚传来摇晃树枝和树叶的声音,山顶那个方向声音却比山脚小了很多。”小六摇头,“常识来说,从侧边吹来的风,不应该山上受风更大吗?”
换句话说,山上树枝摇晃的声音理应比山脚的要大一些才对。
如今却相反……
“还有一件事,我们上来的时候天正黑着,如今天已大亮,到现在为止,竟没有遇到一个上山砍柴或是狩猎的农户,不觉得奇怪吗?”
景元帝开明,并没有规定只要他狩猎周围的路就统统不允许过人的法令,尤其是这四周还有农户猎户,要是围猎三天,三天都不准人从山上过,那别人吃什么?
只是为了皇帝的人身安全,猎场四周有御林军把守,不会随便允许山上的人进入猎场而已。
第二点三七也早已注意到了,也派了人在山中打探,只是那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三七心中蓦地发紧,对了……第一点!!
一瞬间的醍醐灌顶让他整个人仿佛被闪电贯穿,一股细密的酥|麻和凉意从脚底升起,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声音都有些发抖,“第三组所有人听令!马上下山进入猎场!刻不容缓!”
山上有人!不止他们天枢阁的人!
而且现在的形势是,他们被这群人包围了!
小六所言第一点,风是从侧边吹来的,这个看树拂动的方向就能知道,侧边吹来这么大一阵疾风,为什么在山顶的树摇晃程度还要比山脚更小?
因为靠近山顶的那一片树上都有人!
天枢阁的人能潜伏在这座山中,其他人自然也能潜伏在此处,为了方便进入猎场救援,天枢阁的人所在之处靠近山脚,正好给了那群人包围他们的空隙!
想要压住风动,这群人必然在多不在少,实力也不甚清楚,如果正面冲突起来,谁输谁赢都不一定!
三七的心中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真的只是单单刺杀一个李承运,何至于要埋伏在山上?又何至于要这么多人?!
这群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容不得多想,这个时候赶紧进入猎场中摆脱这群人,找到阁主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一切早就已经算计好了,他刚下令片刻,山顶便传来毫不掩饰的脚步声,显然是那群人已经逼近!
三七带头拔剑,侧首对小六低声说道,“你带一队人进猎场找到阁主禀报此事,其他人留在这里为你们争取时间。”
小六没有犹豫,即刻拔出腰间长剑,点头应是。
不晓得一队人马跑了多久,身后远处刀光剑影交织相错,只听见纵横捭阖之间瞬间响成一片的声音,嘶吼声和杀戮声听得人心惊,但都强忍住了没有回头去看!
越是不知对方底细,下手就越是凶残,人都有这种保护自我的天性,恨不得将对方杀尽,尽快结束这一切。
三七心知阁主怕是中了哪个高人的计策,被摆了一道,只盼望小六他们快些找到阁主,派人来救援。
“嗤——!”
背后一刀划开三七的胳膊,大片鲜血瞬间浸出,滴落在地,三七顾不得疼痛,利落转身扫腿将身后的人击倒,随即手中长剑迅速将其刺穿!
可是对方人实在是太多了,杀完一批又来一批,根本就没有喘息的时间,更遑论要杀出一条道来突围。
三七握紧剑,如鹰隼般的利眸扫荡在对方身上。
重重包围之下,一个修长的身影忽然自树梢翩然而至,优雅得不似凡人,他身着素黑的锦衣,修长的指尖绕弄着一支玉笛,绸缎一般的青丝蜿蜒至腰间,与风痴缠温存。
只是他的腰间系了个绣得极其丑陋的鸭子荷包,让他整个人的俊美颇有些尴尬地失了平衡。
他缓缓从中间走入包围,颔首一笑,瞳清如水。
三七握紧手中长剑,鲜血自袖中流出,他狠厉的目光猛地落在那名从中间走出的男子身上,目眦欲裂,“是你……!呵!你还有脸回来?!半年前不辞而别!弃我们于不顾!如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火气真大啊……”男子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邪气一笑,“小三七,好久不见。”
第48章 一不小心撞破了你的女儿身我很抱歉(三)
当真是好久不见。
三七还记得应天消失之前; 他们的最后一次交心谈话。
有酒有风; 两人坐在房梁上; 就着朦胧的月光; 说一些只是为了倾诉给别人; 却又只是说给自己听的话。
酒醒之后; 就再也分不清那那些话是真是假; 更分不清究竟是何意,甚至分不清他究竟有没有说过那些话。
“仇这个东西,还是要拎远一些好。养在身边是最痛苦的; 越是生出了感情,就越是下不了手,最后难受的是自己; 释怀不了的; 也是自己。”
这是应天的原话。
酒醉的三七总觉得自己懂得他的苦痛,甚至可以安慰一二; “养在眼皮子底下多好啊; 你自己总是心里有数的那一个。下不了手就更好了; 下不了手才能说明你已经没有那么痛苦了。”
可酒醒后的三七就不懂应天说了些什么; 更不懂自己后来说了些什么。
说到底他们这些天枢阁的杀手和应天本没有什么关系; 在应天当阁主之前; 他们就已经是誓死为天枢阁效命的人,有些资历较老的人甚至是第一任阁主安丘那个时期选拔进来的。
应天于他们来说只是主仆之情。
不过应天在任天枢阁主的时候对他们极好,尤其是对他们这些无父无母的杀手; 他常常说自己和他们一样; 只能在有天涯沦落人的时候相互依偎取暖,最后孤独死去。
因为他说的这些话,天枢阁的杀手都把他当骨肉兄弟一般。
可他走的时候是多么洒脱,谁都没有告诉,置偌大的天枢阁不顾,惹得龙颜大怒。
那段时间知道内幕的天枢阁高层人人自危,害怕被陛下迁怒,整日辗转反侧,找他都快找疯了。低层的人虽不知道天枢阁和皇室的关系,但也因着这种仿佛被扼住咽喉的气氛每日战战兢兢。
他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据说在消失之前只回了一趟柳州,向锦阁主交代传位事宜。
原本他们这些跟过应天的人都很不服年仅十七岁的锦阁主,但锦阁主上任的第一天,就平息了皇帝的怒火,救了他们这些被应天拉下水的人。
顺理成章地,他们也再无异议。
三七冷笑一声,“应天,别套近乎了,我誓死效忠于天枢阁,如今你已不再是天枢阁的阁主,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啧,何至于如此呢?”应天用玉笛指了指他的手臂,笑道,“今日这个架,打到这里就算结束了,我留你一条命,包扎好伤口,找到阿笙,今日可能有些乱,你可要保护好她。”
“有什么乱不都是你搞出来的!?”话陡一出口,三七自己也猛地恍然大悟,捂住手臂的刀口,忍不住向前一步,咬牙切齿,“你早算好了我会派人下去……你是故意放走小六他们的!”
这个时候明白已经晚了。
如果应天真的只是为了潜伏在山中劫杀他们这些人,肯定不会任由小六他们被放下山去找锦笙通风报信。他伪装出这个表象,就是故意放小六那一队人下山。
难怪到现在为止,猎场中还没有任何动静!
原来他们根本就没在猎场中埋伏人,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先从四周潜伏的天枢阁众人下手,然后借助小六那一队人马,让真正的刺客进入猎场。
阁主一早和陛下商议好,御林军严守猎场四周,天枢阁的人自会从秘密入口进入,那里的御林军防守最为薄弱,那个地方也极为隐秘。
应天当然找不到,所以放了小六下山。
一旦刺客进入猎场刺杀李承运成功,整个猎场都会产生混乱,到时候这一批埋伏在山中的刺客也就都能趁乱进入。
“现在反应过来有点儿晚了。”应天勾着嘴角毫不留情地补了一刀,“刺客应该已经顺利进入猎场了吧。”
三七暴怒,“你到底要做什么?!要杀一个李承运根本用不了这么多人!你的目标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应天笑了笑,他自己都不知道,似乎都挺恨的。
***
李承运不是好|色之徒,一路上眼里盯的都只有猎物,云书乐得清静,心中庆幸李承运不是霍奕之流,坐这么近也不会闹她。
经过云书的观察,李承运的骑射不错,就算今日自己不来,他应该也没那么容易被杀。
不过云书依旧不敢放松警惕,毕竟目前为止,任何异常的迹象都没有,没有异常才是最异常的地方。
锦笙也有相同的感觉,都快晌午了,这个时候还不动手,还想先吃个午饭怎么的?
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更诡异的是,锦笙发现今日太子爷的耐心极好,这么陪着她跟在李承运身后打转,竟一点儿都不恼。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来,只听“嗖”的一声,长箭破空。
“这一箭力道好足!这个猎物怕是……”锦笙的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又有好几道“嗖嗖”声接踵而至,破风的长音尚未断绝,一声声尖叫蓦地弹起一片!
“嗖嗖嗖——!!”
又是好几声长啸,这下锦笙彻底听清楚了弓箭破风而呼和尖叫声的方向。
不是树林!是从帐篷那方传来的!
而帐篷那方除了一干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以外,便只有一个值得攻击的目标——景元帝!
可是傅德为什么会刺杀景元帝?这说不通!
君漓的眸色虽然微微沉淀,但却出奇地自若,“在这里等我,哪儿都不许去。”语毕,他一手拽了缰绳调头就跑,一手拔出马鞍边的长剑,朝着帐篷的方向冲去。
随着他的移动,整片树林以一种双眼可观的状态风动树摇,黑影飞掠,紧跟在他的身后。
待在这里?怎么可能!
被刺杀的对象不是李承运,却是景元帝!倘若她这个阁主真的在这里坐以待毙,天枢阁上下多少人都会被赐死!
她单手抽出腰间玉笛,随意吹了几声,不消片刻便有几名潜伏在树林中的黑衣人出现在她面前,“阁主!”
“立刻传令下去,分成三路人马,一路先去帷帐,务必保护好陛下和皇后娘娘,一路马上支援猎场周围的御林军,但凡可疑人物,只管协助御林军统统抓起来,还有一路人从密道上山,查探山上出了什么情况。”
“是!”瞬息之间,黑衣人全数消失在树林之中。
锦笙拽紧缰绳,“红巾,走!”
一夹马肚,红巾似乎也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危机,瞬间在树林中疯狂驰骋起来。
就在方才,她也想通了这件事的始末。
虽然很不情愿承认,但毫无疑问的是,她是被义父利用了。
傅德究竟会不会刺杀李承运她不知道,但这批江湖势力中必然有一部分是义父的,要杀陛下的人有极大可能就是义父。
他先是利用磨成钝圆的箭头明确告诉自己,送信之人就是他的人,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她下意识就会降低警惕,把重心落在傅德刺杀李承运这件事上。
其次,义父料到她会查到傅德和傅客卿之间的关系,自然也会将这件事情禀报给景元帝,景元帝得知后肯定会对和傅客卿有此关系的傅德心生嫌隙,继而也将重心放在了傅德刺杀李承运的事情上。
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后,不成想义父刺杀的人却是景元帝。
或者说,义父真正的目标其实是傅德,不是李承运。
因为刺杀皇帝这件事要真正得逞的几率很小,所以他不是冲着必杀景元帝去的,而是借助杀景元帝,让景元帝以为是傅德要杀他。
景元帝本就对傅德心生嫌隙,若是傅德再被扣上一条刺杀皇室的罪名,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必死无疑了。
所以义父的目标人物有三个——李承运,傅德,景元帝。这三个人,在整个计划中总会死一个的。
不过这只是锦笙的猜测,因为她觉得傅德没有那个胆子,更没有那个势力来刺杀景元帝。
至于义父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她暂时想不明白。
一阵诡异的疾风冲着面门而来,锦笙眼都不眨,将玉笛在手心挽了个圈,玉笛弹开长箭的一刹那,一名黑衣人也陡然出现在眼前。
锦笙紧紧拽起缰绳,红巾抬起前蹄,直接从黑衣人的头顶跨了过去,没有料到黑衣人穷追不舍,一个转身欲从她背后突袭!
锦笙弯腰躲过一击,顺势捡起不知是谁在打斗时遗落在地的软剑,腾空翻身横劈,软剑缠上弯刀,“噼啪”的声响过后,锦笙从马上跳起,就着软剑在腰间缠绕的动作旋转,最后于后背处弹起剑尖,柔韧的软剑弹至黑衣人的面门,力道将他猛地弹了出去。
没有片刻的耽搁,锦笙再次转身跨马飞奔,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黑衣人不甘地从地上爬起来,飞出弯刀想要再次偷袭,疾速旋转的弯刀被人当空用长剑一截,“叮”的一声后,弯刀改变轨迹飞向黑衣人,速度快得根本来不及逃,黑衣人的双手瞬间涌出鲜血,痛得在地上哀嚎起来。
和弯刀相撞后也被弹飞的长剑最后被三七接住。
他提气运起轻功,跟着锦笙追了过去。
锦笙去的是帷帐,但是她不知道自己到的这里是谁的帷帐,外面竟然不似别的地方有众多御林军把守,大约只有十来个,而帷帐里面也没有女眷的惊呼。
她有些疑惑地翻身下马,还没从树林中走出,她就看见四、五个黑衣人掠过自己头顶,手执弯刀冲帷帐而去。
“谁!?”帷帐外的御林军反应够快,倏地挥舞起长矛作防御状,而那五个黑衣人也不躲藏,大喝一声后便与御林军缠斗在你一起。
这些人武功高强,以五敌十,不消片刻就将御林军放倒在地。
锦笙微微眯了眯眸子,正要飞身而上,想了想又退回来,为了防止意外,她捋着红巾的马鬃,轻声道,“红巾,快去搬救兵,你可千万找个能罩我的过来,别坑我啊。”
语毕,她一拍马身,红巾径直冲了出去!
马儿长嘶的声音瞬间吸引了黑衣人的注意力,恰是时,锦笙从树林中腾身飞出,一脚踹在最近的黑衣人身上,翻身落地时抽出笛子堪堪挡过横来的一刀。
刀尖插在笛孔处,锦笙单手翻转,径直将弯刀折断。
紧接着一脚飞起踢上黑衣人的头,再于空中转身岔开腿踢向两边攻过来的黑衣人,五人都被来了那么一脚,不禁眼神发狠,瞪着锦笙,“少管闲事!”
就在此时,帷帐被一名妇人挑起,她似是才发现外面的情形有变,便走出来看看,没想到入目的竟是横陈的尸体和横流的鲜血。
“啊!”妇人捂住口惊呼一声,吓得倒退了几步,抬眸扫过黑衣人,却没扫到刚好被黑衣人挡住的锦笙,“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你们……你们……”
她一滞,这个情形和记忆中的某个场景蓦地重叠在一起!妇人忽然激动地上前了两步,颤抖着声音,“我、我的女儿……是不是被你们……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别过来!他们手里有刀!”锦笙焦急低喊!
这些人的手里都有刀,锦笙如今不能轻举妄动了,否则这位夫人的性命堪虞!
妇人全然不顾,只望着凶神恶煞的黑衣人一步步靠近,焦急地询问,她就是有很强烈的预感!这些人一定和她女儿有关!!
她也从未像现在一样强烈地感受到自己的女儿一定还活着!!
站在妇人身侧的黑衣人和妇人正对面的黑衣人打了个眼色,锦笙察觉到不对劲,拧了下眉,果然下一刻妇人身边的黑衣人就拔出袖中匕首冲她刺了过去!
“躲开!”
锦笙一边喊,一边迅疾掠去,快得人眼花缭乱,几乎就是眨眼之间,就到了妇人身边。
而那把刀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刺进锦笙的胸口!
刺进去的一刹那,锦笙自己也睁大了眼睛。
她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成这样,实际上就在刚刚那一刹那,她的脑子没有身体反应得快,当她看见那位面容祥和的夫人被黑衣人偷袭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冲了过去!
妇人被突然冲过来的锦笙挡在身后,迷惘地看着少年单薄清瘦的背影,看着少年那高高束起的青丝在空中一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不知为何,妇人的眼眶就泛红了。
锦笙一把拖住刺她那人的手,连着匕首一起紧握在手中,又猛地一个起身斜踢,扫腿时将另外两名试图靠近的黑衣人踹开,咬紧牙,“你倒是……快去找人来救我啊!”
妇人猛地回神,抹了眼泪,“好!”一边迅速点头一边朝另一方跑去。
被她紧抓住手制得无法松开的黑衣人气急,将匕首在她体内捻转了些弧度,“臭小子!多管闲事!”
“啊…”锦笙疼得蹙紧眉低吟了一声,握住刀刃的双手也开始发颤,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滴落在地。
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身边的黑衣人又开始了进一步攻势,锦笙咬牙踹开眼前执刀的黑衣人,顺势将匕首从胸口抽出,在掌心调转方向后朝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纷纷握紧弯刀正面迎上,横劈竖砍而来,锦笙腾身而起,旋身踹开两人,又反手一刀刺进一人体内,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她已经气喘吁吁,头晕眼花,被刺穿的肩膀疼得发麻,血流不止。
身边的黑衣人眼看着机会大好,正待要攻上,忽然,一阵婉转悠扬的笛音传来,与锦笙的笛音不同的是,这支玉笛的音色更沉一些,气息也稳得多。
听见笛音的一瞬间,几名黑衣人没有再纠缠片刻,立即飞身朝着笛音的方向飞去。
“义父……”锦笙心中隐隐激动起来,撑着身体提气运功,同样是跟着笛音飞去。
穿林拂叶,御风而行,不知道过了多久,锦笙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可是那笛音似乎还很遥远,就像是回荡在整个树林中一样,没有尽头,空灵而悠长。
锦笙痛得厉害,脑袋也越发昏沉,轻功飞着飞着,忽然就从一棵树上摔了下来,摔得全身淤青一片,不知何时,就彻底晕了过去,倒在地上,毫无知觉。
幸而红巾灵性十足,不多时,果真带了个能罩她的来。
它嗅着气味寻到了帷帐处,而锦笙身受重伤也没能飞得太远,因此红巾便又循着气味闻到了这里。
这个能罩她的人骑的绿酒就跟在红巾身后,紧随而至。
此时的红巾护在锦笙前面,颇有些不知所措。
君漓抿紧薄唇,沉着一张寒霜般的脸迅速翻身下马,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在看见她胸口处流血的伤口时,一张脸沉得更厉害,眸子里闪过片刻的慌乱。
他想也没想,撕下里衣的袖口,准备先给她简单地包扎一下,至少要在回帷帐之前止住血。
说不生气是假的,都让她别乱跑在原地等他了,居然不听他的话。
“你真是长本事了!”
心里既生气又焦急,手上的动作就难免快了许多,利落地扯开锦笙的系带,向来优雅冷静的太子殿下近乎粗|暴地一把拉开了她的衣襟!
然后……就……愣住……了……
那个白色的……应该是叫裹……裹、裹、裹胸布吧。
第49章 甜甜哒喂药
君漓那双要为她包扎的手停滞在半空中; 往前也不是; 往后也不是; 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气氛尴尬诡异; 而又透着莫名的刺激。
他听见自己胸腔中强有力的心跳声; “砰砰”地提醒自己……别再看了。
忽地; 身后传来极其轻细的沙沙声以及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君漓微微蹙眉,急忙回神,迅速将锦笙的衣襟拉上了; 而后脱下自己的外衣裹住她的身体,再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护在怀里。
转身的一瞬间,那人也已经到了面前。
“太子殿下……?”来的人正是三七; 他木讷地望着将自家阁主紧紧护在怀里的君漓;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赶忙下跪; “草民天枢阁兵奴; 排号三七; 见过太子殿下!”
他的话音刚落; 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也愈发近了; 三七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长剑; 却听见脚步声停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紧接着是铿锵有力的男音,“参见殿下!陛下和娘娘平安无事; 傅德已被……”
“等会再说。”君漓垂眸看向锦笙; 方才她似乎用极轻的奶音嘤咛了一声,是疼着了吧,“三七,去李承运的帷帐,把云书找来,你们阁主受伤了。”
三七一怔,随即应是,刻不容缓地飞身掠出。
语毕,君漓抱着锦笙飞身上马,一手拉着马缰,一手将她绕在臂弯中,尽量捡着平缓的路走,放慢速度,减轻颠簸。
跪在地上禀报事务尚未完毕的御林军统领只好号令御林军一起紧跟上君漓,而后也上马追去。
跑着跑着,他终于觉出不对的味儿来了。
堂堂梁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爷怀里抱着个男人,这么堂而皇之地往自己的帷帐去,不是明着让人乱想么。
思及此,他委婉道,“太子爷,把这位公子交给我们来治伤吧,何太医也在,不会出什么事的。”
君漓一眼都没分给他,只是时而看两眼路,时而低头看怀里的人有没有不舒服,若是锦笙蹙了下眉,他就会再放慢些速度,“去找薛行风,让他在帷帐内等我。”
作为太医院三大翘楚中最为年轻俊朗的薛行风很惆怅,他今早上起来就只是想吃一碗面,面刚从药锅里捞出来,他一口都没尝,皇帝陛下忽然派人来告知围猎需要他随行。
到了猎场,激情昂扬的九五之尊光是念白就背了足足半个时辰,他饿得不行,终于偷摸出来找了口锅下面吃,可惜那面刚下进去,他又被皇后娘娘叫去给安丞相的夫人看病。
其实就是个多年郁结在心的毛病,大家都知道的,都不放心罢了,他只开了些滋养气血的药,完事后原来那口锅里的面也成了糊糊,他只好重新再下,这次刚捞进碗里,一口都没吃上,一击穿云箭就将他的碗打翻了。
随后便是混乱和尖叫,他当时蹲在地上真恨不得把面捡起来洗洗干净还能吃,但保命要紧,他望着面叹了口气,即刻走出帷帐拉了几个御林军小哥哥保护他。
在这期间,他一会儿听说那个什么安南将军傅德惹得龙颜大怒,已被扣押,一会儿听说兵部侍郎李承运身受重伤,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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