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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你掉马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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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只能是我的女人。”年若宣誓道。
“如果我不呢”白风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两人的目光擦出了阵阵激烈的火花,似乎在言语间已经把对方弄死了几百次。
推入深渊,至死方休。
“那可就难说了,军师。”年若假假地微笑了一下,目光阴冷如毒蛇的鳞片,闪着寒光。
白风与他擦肩而过,却好像走上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轻轻推门而入,纳兰抬眼看到了白风温柔的脸。
“美人军师,你来了”
纳兰巧笑嫣然。她的五官精致如画,皮肤白皙如瓷,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中性的美,豪放不羁。
“我来了,纳兰姑娘可好”他说的慢条斯理,像一杯温吞的白开水,平淡耐品。
白风关怀地道。
他的脸温润如玉,眉眼似女子般清秀温柔,若是个女子,他定然美极。
“军师,你对这次刺杀行动怎么看”纳兰无心留恋军师帅气的脸,眉头紧缩,细细思考道。
“我觉得,通过这次行动,可以确定一件事。”他的脸色有着极淡的不悦,其他人看不出,纳兰却看出来了。
可纳兰暂时没有心思追问这件事,只揉了揉肩上浓重的乌青道:“什么事”
“我们之中,有内鬼。”他说的淡淡的,话语却似在平静的湖里丢了一块石子,惊起大片大片的涟漪。
“什么怎么可能那你知道是谁吗”纳兰追问道。
“尚且不知。”白风眉目间乌云密布,纳兰只道是因为内鬼之事给他平添了烦扰,兀自叹了口气。
待白风冷然地说了一句:“你好生修养,我先行告退。”他的话带着一种看不到摸不着的疏离,好像他们之间有着银河般巨大的鸿沟。
纳兰才回过神来:“莫不是……刚刚年若和白风打了个照面”这么一想,莺歌燕舞的春日里,她竟生生打了个冷颤。
第14章 第 14 章
远方的天吐露出一丝鱼肚白,接着旭日探出了一小部分脑袋,掀开了新的一天的篇章。
“纳兰,白风。”明国的主公身居高位,好看的凤眼扫视了抱拳低头的两人,透出一丝无形的威严,有些居高临下地道。
“在,主公。”纳兰和白风异口同声地道。
“你们必须快点查出内鬼是谁,下次的战役很关键,要是再被内鬼泄露出去,我军元气会大损。”主公脸上有着一丝淡淡的疲惫与惊慌,却只得强作镇定。
“是,主公。”纳兰和白风领命而下。
纳兰和白风伫立在府邸门口。纳兰看着这里寸草不生,心里没来由地觉得荒凉,就像走进了一条满是迷雾的迷宫,满是危险,荆棘丛生,很难找到出口。
纳兰的脚步突然停下,她的眉目不再轻快,透着明显的凝重:“我们该怎么做”
白风沉吟片刻,清澈如水的眼眸似乎结了一层冰:“先搜查大家的房间吧。”
“好。”纳兰想也不想地应道。
白风目光复杂地看着纳兰领着士兵去搜查的美丽背影,过了一会儿慢悠悠地跟上。他走进了一片苍天大树的阴影下,阴影遮挡住了他晦暗不明的神情。
“去搜吧。”纳兰一声令下,士兵们整齐划一地小跑进了府邸。
一个接一个,终于,在一个府邸那里搜到了字迹清秀的内乱计划书。
那士兵颤颤巍巍地喊着饶命,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纳兰目光没有温度地瞥了他一眼:“谁指示你这么做的”
答案呼之欲出。
“是……”
说时迟那时快,一刀冷箭飞射进了这士兵的胸膛,他两眼一翻,嘴角蜿蜒下黑色的鲜血,死了。
士兵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再也来不及了。
纳兰看着缴获的内乱计划书,沉吟:这字迹有些熟悉啊……
“此人必定在朝中势力庞大,所以消息才如此灵通。这么快杀人灭口。”纳兰抬眼,只见白风面色沉郁地道。
纳兰叹了口气:“这也是很容易料到的。若不是势力庞大,先前又怎会如此隐蔽。”
纳兰和白风走出了府邸,互相别过。纳兰正欲回府,却见白风苦笑道:“且慢,纳兰将军,你务必小心。”
“好,多谢军师挂念。”纳兰微笑道。
白风的悉心关怀就像一个优雅的漩涡,让纳兰的身体不断下沉。他的笑是,他也不曾察觉的甜蜜谋略。
…
纳兰此时无心顾虑这些,一心想查出内鬼是谁。
回房,纳兰看着自己乌黑的眼圈,知道自己这些日子过于操劳军中事务,已经很久没安睡了。
夜晚,她枕剑而眠,纵使冰冷,纵使黑夜无边,她也没有丝毫娇气与受不了,甚至无所畏惧。
心若向阳,无畏一切黑暗。
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天边有着一丝极淡的昏黄与血色残阳,反常得教人心生不详之感。
树上几只麻雀哀号着,声音刺耳教人心惊。
纳兰听到营帐内外传来此起彼伏的讨论声,扬声道:
“戴轩死了!”
白风的屋里,戴轩胸膛插了一把刀,鲜血淋漓。那战士粗壮的身体就这样消逝在了悲怆的夕阳里,令人叹惋。
他被钉死在床上,一刀致命。
“听说戴轩将军昨天正好和军师换屋睡,却不料遭遇不测。”
“太可惜了,这么年轻的将军……”
纳兰揪住一个人的衣服质问:“你们说什么?戴轩死了?怎么可能?昨天他还好好的。”
“纳兰将军……”几个士兵立刻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纳兰不悦,她冲他们怒吼道,“有话快说!你们瞒着我什么了?”
“将军,一些属下在您房内找到了叛国的投降书,那上面分明是您的笔迹,难道说是您……?”
另一人接道,“现在人人怀疑您是叛国的人,也是您杀了戴轩的。”
纳兰一阵心绞痛,这都什么事啊。
而且这剧情,未免太狗血了点。又是这种小儿打架般得栽赃嫁祸。
“胡说,有我这么傻的叛国的吗,把投降书放屋里?”纳兰瞪了他一眼,无语地回应道。
“您说的对。”那士兵道。
纳兰:“……”
士兵小声对纳兰说:“总之,现在军师的人正在查呢……”
军师……白风……纳兰愣了愣,难道他也认为是自己干的吗?
这么一想,纳兰竟然有些失落。
夜晚,烛火幽幽,冷风哗哗,正是秉烛夜谈之时。
纳兰踏着秋色进入军师的屋内。
余光瞥见是她,白风悠哉地抬眸:“纳兰姑娘来找在下,所为何事?”
纳兰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双手撑在白风放置书卷的古朴桌子上。
她道,“军师就不要装糊涂了,你我都是明白人。”
白风微笑:“哦?如果是为了内鬼之事的话。”他顿了顿。
“出来吧。”白风轻笑。
一个大汉摇头晃脑地走了出来,正是传闻中已死的戴轩。
“他……他难道是假死?”纳兰震惊地道。
“嗯。”白风轻轻颔首。
“纳兰将军莫见怪,我没死这是我和军师的计谋,为了试探引出真正的内鬼。”戴轩冲纳兰拱了拱手道。
早有计划干嘛把我蒙在鼓里,我还真的是吓了一跳。
“那我屋里的投降书,也是你们设计的吗?”纳兰困惑地问道。
“不是。”白风微笑,眼里却有些严肃深沉的暗色透出,“是他们行动了。”
他们指的一定是叛国的内鬼。
此时,不言而喻。
纳兰舒了口气:“所以你们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咯?故意不说穿,让他们自乱阵脚,引蛇出洞。”
“不错。”
纳兰翻着眼皮想了想,道,“能动手脚的一定是熟知将军府构造的人。”
“经常来的人有谁,纳兰姑娘,你再想想?”
白风见她似乎有了头绪,接着问道。
纳兰困惑不已,她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思考良久后惊讶地瞪大眼睛道:“年若!”
“嗯。”白风的眼里带着一丝笑意,如春风拂面般清爽怡人。
“难道他经常来是为了有朝一日嫁祸给我吗”
“不错,纳兰姑娘。”白风满意地道。
纳兰抬头看他,今天他穿了一袭白衣,颇有仙风道骨的风采。
真好看。
白风和纳兰相视一笑。
“是他。”纳兰的躯壳下意识的回应让她的心一沉。
没错,只有那个人了。
年若。
纳兰的原体在乎,纳兰可不在乎。
如果本国主公一声令下,纳兰此刻就能毫不留情地斩杀年若,甚至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夜色四合,有人早早的进入了香甜的梦乡,有人却睡不好觉了。
回府的路上,纳兰却见年若斜斜地靠在了一棵树上,察觉到她走近,回眸一笑,笑里盛满了朝气与活泼。可纳兰却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哀伤与不舍。
他伸出一根好看秀气的手指,轻轻竖立在自己的唇边:“嘘,安静。”
“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年若笑道。
“我不喜欢你。”
“我爱上你了。”
纳兰沉默了,然后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跟我去见主公。”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年若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道。
“字迹……是你的字迹。”纳兰觉得日光微凉,此情此景有些讽刺。
“我很早就在观察你,越不想相信那个人是你,就越心惊。”
“现在看到你的这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想杀了我。”纳兰抬眸,对上年若冰冷无情的双眼。
纳兰冷着脸看他,拔出一大刀架在年若脖子上,语气冰冷,“我真恨不得直接杀了你,戏弄我很有趣吗”
血液微微从年若的脖颈溢出,他笑容依旧,只是有些邪邪的,有些放荡不羁。
他又冷笑一声,无所谓地挑衅道:“那你杀啊。”
“你可知你是投奔了多么残暴的君主?你难道不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个道理,跟着这种人会有什么出路。”
年若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得笑了,“哈,我不知道这些道理,我只知道,这很有趣。当年我父母被皇帝杀了惨死,你们有谁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纳兰手中的大刀松了松,稍稍离开了他颈上的伤口。
这年若,倒不是自己原来想的那般。
果然。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民心?那是什么东西?有一人反对我就杀一人,有万人反对我就杀万人。”年若轻蔑地道,笑得张狂。
“倒是你,还真是天真的可爱呢。”
年若突然歪了歪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纳兰,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
纳兰收了仅有的那点同情,恢复了原来那种漠然的神情。
“哦,你很惨,就要拉着别人跟你一起下地狱。”纳兰心里呵呵冷笑两声,“别来这套,我……”
她话没说完,年若突然扑上来捂住了她的嘴,随即一群士兵把她包围了起来
那你就该知道,不该自投罗网。
是的,纳兰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果断对自己下手,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了。
虽然知道他们动手是早晚的事,不过为了完成系统发布的内容,纳兰只能来了。
那就是,让年若尽快暴露。
年若绕有兴味地把玩着纳兰的下巴,阴森妖娆地笑了,笑容像罂粟,含着蚀骨的剧毒,悄然迷惑人心。
“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纳兰冷冷地道。
“纳兰将军果然是个爽快人,不如快点把军师接下来的计策告诉我们?”
纳兰狠狠瞪着他,就算她不是这个国家的人,也绝对不会为虎作伥的:“你要灭了我的国家,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那不好意思,纳兰将军只能忍受一下痛苦了。”年若微笑道,却和白风让人安心的微笑不同,是阴森的微笑。
纳兰不知道他是如何把阴森和温和这两种风格交融在一起的。但她下一秒就领会到了他的恐怖。
她的指甲被年若的属下硬生生拔了出来,纳兰撕心裂肺地尖叫,痛的全身发抖。
娘的,这是什么变态。
十指连心,指甲一片片被拔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纳兰已经痛到麻木了。
年若抚弄了一下她的头发,好像真的有些遗憾地道:“真实是对不住了,纳兰将军。”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叮!上次任务延迟发放的点数到账,是否购买瞬间力量增幅百分之200救命套餐?】
“购买。”纳兰咬牙切齿地道,她要让他血债血偿,杀个痛快。
纳兰突然用力挣脱了捆绑她的绳索,挥拳直接朝年若的脸揍去。
“这一拳,是为了我国的百姓!”
第二拳猎猎生风,纳兰继续果断地打下去:“这一拳,是为了我自己。”
然后,她奋力抽出他的刀剑,灵巧地转了个圈,以一己之力击退了冲过来包围她的士兵。
年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扶着墙向外走去。
他的嘴角鲜血蜿蜒。
“放过我,好吗”年若轻声道,被他表象欺骗的人都会觉得像一只无辜的绵羊。有的时候,最可怕的不是小人,而是伪君子。
一片冰冷的死寂,年若都要以为纳兰就要放过他了。
纳兰直接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回答他的求救,刀刃生生刺进他的胸膛,刀剑的剑尖从他单薄的身体背部冒出:“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无辜的百姓那些刽子手吗”
“我……其实……对你……说的那些……是真的……”
他在最后好像张了张嘴,还想对纳兰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他嘴角硬生生扯出一个自嘲的笑,死了。
纳兰看着年若倒下,第一次手起刀落不那么果断。她感觉脸上有些血,还温热着,是年若的。
小雨细细密密地斜织了下来,打在了石头的青苔上。鲜血很快沾满了泥土,散发出地狱的妖娆芬芳,危险而又迷人。
世事无常,莫名地悲凉,莫名地无奈。相交又如何,相离又如何,悲欢离合本就常态,正如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耳边风声阵阵,纳兰机警地一个漂亮的后转,一刀击飞了一个偷袭的反贼。
纳兰用力防护着自己,然后找出敌方的破绽进行个个击破。
总算杀出一条血路来,纳兰抢了一匹马催马前行。
纳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缓解刚刚的劳累。
纳兰手上有些脱离,被震得差点跌下马。
第15章 局势不妙
风呼啸,吹过血流成河的大地,吹过纳兰俊俏的英姿,也吹过远远望着纳兰身影的一个黑袍叛军。
这人扬了扬手道:“撤吧,明国军师太过奇诡难测,也许早有埋伏。”
“是,年若大人。”一位叛军士兵恭敬地道。
“放火烧了这里的粮草吧。”他不紧不慢地撕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俊美到让国色天香都黯然失色的脸。
“是。”士兵领命而下,挥手之间,大火肆虐,毁灭着明过囤积已久的粮草。
一朝之间,粮草灰飞烟灭。
待四周无人了,他才偏过头欣赏着大火把人间变成地狱的光景,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年若的嘴角流露出一丝令人胆寒发抖的阴冷笑容:“易容术真是好用,这下纳兰一定觉得我已经死透了。”
“厚葬那个易容成我的属下,给他的家属足够多的荣华富贵和安全。”他招手招来士兵,又挥手让他下去,“至于那个易容的人,让他永远开不了口。”
火光衬得他有些孤独,映出年若带着诡异兴奋的脸。他旋转着锋芒毕露的小刀,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纳兰,果然你还是选择了天下,而不是我。
这下,他们以为我死了,大概会掉以轻心。
真遗憾呢,你还是不理解我。
那么,我就打一场属于自己的仗吧。
终有一天,这天下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我很期待,撕碎你看着你求饶的那一天。
这样想着,他的脸变得比恶魔还可怕。
他像是天生为暗夜而生,带着黑夜的落寞和优雅。
行至易容师的尸体旁,他面无表情地踩断了易容师的手,无视他回光返照的痛苦□□。
“我不是很喜欢,留下活口。”
他不喜欢在芸芸众生之间沦为平庸,表现出太多的真实情绪。
他也不喜欢自己受到情感影响,勿了大事。
纳兰是唯一的例外。
他好像能看到纳兰的精神臣服于他,彻底跪倒在他面前。
女人,就是温顺如绵羊才可爱。
年若生怕下一秒场景就幻灭,竟闭上了眼睛。
他好像出生在冰冷的血泊里的罪恶之子。
血液漫天的记忆,父母悲惨的记忆。
所有的记忆都涌现在他的脑海中,如狂潮般。
年若清楚记得,他那时,也是紧紧闭上眼睛,却没有掉一滴眼泪。
因为他知道,眼泪是最软弱无用的东西,无法改变任何现状。
他的母亲如同凋零的花朵,坠入了血海。
可他什么都无法改变,只能无力地看着这一切。
年若母亲坠落的身影一遍遍倒放,似一个梦魇,曾让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我已经没有心了。”再次睁开眼睛,他决绝地看了一眼大火。
“回城。”他冷冷地号令。
只是,回的到底是哪个城呢
纳兰知道自己回的肯定是明国的城。她驾马狂奔着,身边景物不断倒退,她毫不后悔刚刚刺下去的一剑。
就算年若再深情,只要他叛国一天,她纳兰就与他势不两立。
几个月后,纳兰伤痕累累地倒在了床上。白风紧随其后,文质彬彬地道:“打扰了。”
白风的脸上也有着一丝淡淡的疲惫。
“真是没想到,年若的人居然窃取了这么多情报。”
纳兰叹了口气:“我还是不想相信是他。”
白风沉默不语,眉目有着淡淡的不悦,冷冷道:“你还念着旧情”
“不。”纳兰摇了摇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你放心,大义面前,我还是识大体的。只是,他死了罢了,到底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白风淡淡地道:“年若大概是蓄谋已久,这些情报绝不是一朝就可以收集的。他可能早就对明国的一官半职不满,想着在另一个国家提升职位吧。”
“不管如何,他以后就是敌人了。”纳兰道。
白风道:“嗯。”
“现在战况如何”纳兰询问。
“一群魑魅魍魉,战况很不理想。”白风极为冷淡地道。
“看我一剑破那叛军。”纳兰气壮山河地道,发现了白风的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道,“你怎么了”
“无事。我并不对将军隐瞒我之事而生气。”白风凉凉地说着反话,话语里泛起一股酸味。他的脸有些苍白孤寂。
“不……不是……你听我解释……”纳兰咀嚼了一下这句话,暗道不好,顿时急如热锅蚂蚁,却又无可奈何。她本就不善言辞,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搞得她自己都要觉得自己心中有鬼了。
“也罢,这是纳兰将军的私事,白风无意冒犯,先行告退。”不等纳兰再说些什么,白风才倾天下,向来云淡风轻,风度翩翩,此刻却摔门而去。
“哪里不生气了……都这么生气了……”纳兰碎碎念。
看来他真的很生气啊……
“啊……”她丧气地躺在床上,翻滚了一下,“真是的,怎么说啊。”
她实在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因为似乎怎么解释都有点心虚的意味。
但是不解释,事情好像更糟糕了……
一丝心焦和难过从她的心底漾开,愈来愈浓……
从心底漾到眼角,再漾到清秀凌厉的脸上。
她的眉毛锋利得很,像是刀锋,此刻却柔软温顺得下垂了下来。
纳兰从未如此心焦过。可是为了这个有雄才大略的男人,她实在是捧出了一颗真心。
她又想起前两天连连败退的战役,更加烦扰了。
纵使她持剑飞鸿,势破万军,挥影无穷,也难以扭转所有的劣势。
年若的手下显然把所有明国的将军士兵的特性弱点通报给了敌国,这才叫她无力应战。
纳兰大口饮着一樽酒,将这几天的苦闷不顺都饮罢。辛辣豪爽的酒入喉,一时间她又有了些壮志凌云的豪气。
她挥剑练招,出手引狂澜,惊天动地。一时间空气尽碎,天地渺,意气风发。
看到远处的木桩,她飞身掠去。她热爱武术,更热爱一身翩然纵横天下。
风如闪电,踏风如燕,剑定,木桩尽裂,笑意满。
第16章 降职军师
明国的战争失败了。
整个营地空气冷寂,凝缓地流动着。日光微凉,草木的露珠映出了纳兰冰冷的脸。
草木尚春,人间荒凉。
士兵们看着亲人忧愁的家书,有的家亡的士兵痛不欲生地哀号着。更多的士兵伤痕累累,深邃入骨的血痕残酷地暴露在空气里,刺目惹眼。
纳兰巡视了一周营帐,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神如冰如剑。
如果自己能更早发现年若的不对劲,战士们也就不用受这么多伤了。
真是可恶,可现在懊悔也没有用了,还是快点打起精神来向前看吧。
纳兰和明国还有很多的战争,还有很多的明天。
纳兰踏着微凉的空气飞身进了会议室,落落大方地坐下。
会议室的首位分别是纳兰和戴轩,他们坐在带着深邃的凝重的暗红色椅子上。纳兰觉得这空气太过安静,就像在葬礼上一般。
“诸位,这次你们的反响,我收到了。你们的意思是,白风身为军师失职,他很有可能有叛国的嫌疑,对吗”
“是!纳兰将军!”士兵们齐声高呼。
纳兰神色极冷淡,声音极疏离:“白风的忠心耿耿我是看在眼里的。”
是啊,白风有多么忠心耿耿,别人不清楚,她最清楚不过。
他秉烛夜读兵书,挥毫不断,纸笔成堆。
蜡烛灭了一根又一根,他的脸也越发青白,眼圈下带着乌黑,粗茶淡饭而不是锦衣玉食。
这一切,却换来了士兵们异口同声地声讨他调换职位。
多么像孤月一样悲凉。
“可是年若死了,为何现在的情报还是不断传了出去一定是还有内鬼在我们之中。”
言武怒目圆睁:“你没说什么我都不同意!白风军师绝对没有失职,更不可能叛国!谁要撤他的职,先过我这一关!”
没想到这时倒是言武站了出来,只可惜,有些事情越抹越黑。言武越是用武力镇压,士兵们越是不服气。
纳兰抬了抬手,以平息此起彼伏的众怒,并轻飘飘地瞥了言武一眼。
“必须撤职!必须撤职!必须撤职!”呼声越来越高,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高瘦的身影从窗边走过,除了纳兰。
纳兰偷偷用力握了握拳,又无力松开。
“大家先冷静下来,撤职现在说还为时尚早。”纳兰强压下内心的熊熊怒气,道。
“纳兰将军,你为何这么袒护白风军师”士兵中有一人奇道。
士兵们窃窃私语:“我看到白风军师经常出入纳兰将军的屋里。”
“我也看到了。”
士兵们看纳兰的眼神像是要把纳兰看出一个洞。
“我的兄弟都死了,难道不是军师失职吗”一人杀气腾腾地道,他悲愤地将双拳砸向地面,砸出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纳兰将军,你再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就去主公那里说理。”
“胡闹!”纳兰只觉他们越发无理取闹,习武之人竟也有像刁妇一样的一天。虽然理智上纳兰理解他们的行为是为了胜利,可感情上纳兰知道白风是绝无过错的,也是绝对偏向白风的。
纳兰的目光带着迫人的威势扫了一下手下们,打了个手势,大家立刻噤若寒蝉。
“肃静。今天就讨论到这里,请大家冷静一下,明天再接着继续。”
“是!纳兰将军!”正当众人欲退下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嗤笑地道:“纳兰将军到底是个女人,还是不明事理了起来。”
士兵们同情地看着这个新来的士兵。
纳兰没好气地道:“你是对女人有什么偏见咯”
那士兵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听说过没娘们就该在家里做女工,温婉贤淑,那才是个好女子。”
士兵们的目光变得更加同情了起来,甚至有一个人轻轻叹了口气。
纳兰道:“很好,那你说要怎么解决”
那士兵自信地挑衅,目光带着稚嫩的无畏:“来打一场。习武之人向来用这个方法决胜负定高下。谁赢了谁有礼。”
“好啊。”纳兰清喝一声,眼里逐渐充满了入火的战意,有些热血沸腾。
那士兵身形暴起,出拳如风。
纳兰轻轻松松地躲避着他的暴拳,让身影变得迷离。
那士兵瞳孔紧缩,心道:“好快。”
纳兰的身影逐渐变得像云雾,若隐若现,那士兵的眼睛疯狂转着,却根本捕捉不到纳兰的身影。
“这可怎么打!”那士兵怔了怔,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几步,生怕纳兰给他一击致命的暴击。
突然,纳兰飞身袭来,腿撕裂着空气,身体跟着脚旋转,带动全身力气用力一踢,震得那士兵如雷贯耳,耳边稳稳,鲜血从鼻子里直飚成线。
纳兰有些惬意地转身离去:“结束了。”
谁知那士兵像打不死的小强,用力向纳兰一推,纳兰察觉有异动,险而又险地躲过,却扔被他拳带出的劲风擦伤了皮肉。
“加练两百个蹲起,腿负重跑二十圈。”
纳兰道。
“是。”那士兵蔫蔫地道,垂头丧气地开始蹲起。
纳兰心中却没有胜利的喜悦,这事不是自己用武力胜出就能独断专行的,看刚刚那群士兵们的气势,只有暂时按他们所说办当权宜之计,以免军心不稳。
“那么,就按你们说的办,我会上书主公,请求降职白风。”纳兰努力压抑着声色中的不耐,道。
“今日到此,散了吧。”
“是,将军。”士兵们明显一喜,似乎马上就能迎来胜利的曙光了,脸色如外面的艳阳。
纳兰直接走了出去,不再想在这里停留一秒。
一路上,她的心有点像不在跳了。
她知道,白风若是得知此事,定然会难过不已。
更何况,她俩现在尚且不和,如今这事一出,更是雪上加霜。
纳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加快脚步,飞身回屋。
心情不好,也许睡一觉会好,可纳兰不想逃避这糟心的现实。她不喜坐以待毙。
于是她从床上暴起,狠狠地狂提着木桩。
“踢木桩五百下。”
砰砰砰的声音击打着木桩,纳兰回屋时已是漆黑的半夜,后来她完全是凭着感觉盲目踢的。
一眨眼,木桩都已成碎屑。
回到屋内,纳兰只觉脚上一阵刺痛,一看,早已鲜血淋漓。
可她已痛到麻木,一夜无眠。
纳兰仔细思忖着到底该如何,没有察觉到一个高瘦的身影缓缓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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