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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九天:纨绔王爷圣手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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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九卿没有时间细看,只是匆匆掠过,一层层的宫殿走进来,原来带路的侍卫早已经停在外面,由内侍太监带了她往里走,白墨、墨白和冬灵则以助手和丫头的身份跟在她的身后。
带路的太监年纪不大,一路垂着头,小心翼翼的样子,洛九卿低声问道:“这位公公,皇上病了多久了?”
小太监叹了一口气说道:“已经近半年了,之前以为是劳累的,没有在意,太医只是开了方子调理,但是竟然越来越严重了,到了近三个月……”
洛九卿算了算时间,想来是永辉帝昏迷之前,意识到自己身体的情况不好这才让人给洛擎天传的信吧。
洛九卿不再多问,半年前有了病症,到底会是什么严重的病呢?
小太监在一座宫殿前停下了脚步,门前有位年老的太监穿着首领的服饰,手臂弯中搭着拂尘,一双眼睛沉沉如海,脸上的皱纹八风不动。
小太监急忙上前行了礼,低声说道:“瑞公公,这是揭了皇榜之人,说是来给皇上看病的。”
瑞公公的眼皮掀了掀,在洛九卿的身上打了一个转儿,目光锐利如刀,一声冷哼从喉咙里溢出来,“你有什么能耐啊?居然敢夸下海口?”
洛九卿眉梢都未动一下,淡淡道:“有什么能耐,进去一看便知,是不是夸海口,且等皇上的病好了再算。”
瑞公公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好伶俐的嘴,你当真如何有把握?”
“自然,”洛九卿微微一笑,“没有这份把握,我也不会去揭皇榜。公公说是不是?”
瑞公公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再答言,毕竟现在永辉帝的状况不太妙,太医们也都无计可施,这个丫头纵然狂妄,让她看看也未尝不可。
他转身伸手轻轻推开了宫门,大殿之内址分安静,香鼎里的香气飘飘荡荡,飘渺如雾。
瑞公公迈步走了进去,一甩指尘对洛九卿说道:“跟咱家来吧。”
洛九卿迈步走了进去,她提鼻子闻了闻,这殿内的香气很是特别,沉重中微带了香甜气息,像是一个矛盾结合体。
她观察着四周,殿中的摆设精致大气,墙上挂着一些字画,看得出来是同一个的手笔,笔道有力,颇有几分风骨。
紫檀木的书桌椅子静静的摆在那里,桌子上整齐的放着一些奏折,想来这里也是永辉帝看折子的地方,前面批阅奏折,夜深了便去后面睡,难怪小太监说他总是操劳。
屋内窗子没有开着,有浓烈的药味,光线也有些暗,穿过层层帷帐,轻轻拂起,落地无声,一张龙床出现在洛九卿的面前。
她第一眼望过去,忽然便湿了眼眶。
龙床是什么样式的她没有看到,她的目光只落在那个躺着的人身上,他很瘦,应该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身上盖着明黄色的薄被,上面绣着瑞气升,飞龙隐的图案。
他的手放在腹上,骨节细长,指尖有些发白,因为瘦,手背上的青筋都迸了出来,那些淡淡的青色,映着苍白如纸的肌肤,愈发显得单薄。
他静静的躺在那里,乌发散开,如一匹打开的丝绸,眉毛微微的皱着,长眉浓如墨画,一双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如细密的羽翼,鼻梁高挺,鼻翼两侧因为呼吸急促而疾快的煽动,两腮凹陷,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没有血色。
洛九卿看着永辉帝的容颜,觉得他和自己长得很像,想必都是遗传了母亲的容貌吧?她忍不住轻步上前,千言万语都哽在喉咙里,心中酸涩难言。
瑞公公跟着她上前,不放心的瞧着她,洛九卿把自己汹涌的情绪压下去,抬手指了指窗子说道:“把窗子打开,通通风。”
“那怎么行?”瑞公公摇头说道:“太医说了,皇上的病症不能见风。”
“如果太医行,就让太医来。”洛九卿干脆利索的说道,语气坚定没有一丝退让,“现在是让我看,就得听我的。”
瑞公公正想要说什么,只听有人朗声说道:“好大的口气!只是不知道你算哪一位?”
声音落,有人快步而来,身上的环佩声响叮当,带着香风扑面而来。
那人身上穿着粉色的衣衫,精致的绣花,合体的剪裁,衬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领口微微敞开的样式露出她修长细腻的脖颈,如优雅的白天鹅一般。
她的肌肤细腻,两腮涂了胭脂,如一朵娇艳鲜艳的花朵,柳眉弯弯,一双杏仁眼乌黑明亮,只是此时明显带了怒意,嘴边的笑意泛起冷色,一颗红痣在下巴处如一点相思的红豆。
真是一个美人。
还是一个凌厉的美人。
洛九卿正打量着她,她已经快步到了近前,瑞公公急忙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柔妃娘娘请安。”
“瑞公公,”柔妃却并不买帐,眉梢一梢,愈发显得眼神凌厉,“你也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怎么能随便放一些莫名其妙的进来?难道什么人也能近得了皇上的身吗?若是有心之人对皇上不利,那该如何是好?你担得这个责任吗?”
瑞公公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他垂首说道:“娘娘息怒,老奴不敢,此女是揭了皇榜而来,老奴……”
“揭了皇榜怎么了?”柔妃冷声一笑,眼睛里的光芒闪动,“当初本宫就不同意用这个方法,太医都治不了,竟然还去张贴皇榜去民间请什么人,民间能有什么人?都不过是些低贱之人罢了,他们只不过是想着入宫来瞧瞧皇家的气派,如果不是这个机会,她们恐怕一辈子都没有可能!”
“柔妃娘娘是吗?”洛九卿突然开口,她眼角眉梢的笑意浅浅,长眉微微挑起,似凌厉的刀锋,眼中的光芒闪耀,似出鞘的宝剑,“您出身想必高贵,在这后宫之中也是身居高位,但您相伴陛下左右,难道没有听他说过,民心之重重于一切吗?”
“民心所向,乃是帝王之盼也,百姓如水,既能载舟,亦能覆舟,不知……若是您这一番言论被百姓所知,不知您这舟还能不能站得稳?”
“你……”柔妃微眯了眼睛,笑意更冷了几分,“来人!给本宫掌嘴!”
“谁敢!”洛九卿冷声喝道,“我是揭了皇榜为皇上治病而来,若不是因此,你这皇家的气派我也不是没有见过!若今日病倒是的柔妃娘娘你,别说是贴了皇榜,就算是八抬大轿,我也不会来!”
“大胆!”柔妃气得粉脸一白,她头上的珠翠流苏晃动如刀光剑影,映着她眼中的怒意如火,“还不快给本宫掌嘴!”
“司徒悦!”一声清冷的声音带着威严传来,“你在这里逞什么威风!”
洛九卿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天蓝色衣裙的女子快步而来,她的眉目间含了愠怒之色,乌发堆起如云,只在额间插了一枝金凤钗,金凤展翅,一双红宝石镶嵌的眼睛,华丽大气却又不失端庄。
瑞公公垂首说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洛九卿看着皇后的脸色也不是太好,眉眼间有显示不住的憔悴,眼白也微微显着红血丝,嘴角隐约飞着一块干燥的皮,想起来也是为了皇帝的病忧心所致。
看到她的这份倦容,洛九卿的心中对她多了几分好感,皇后快步而来,目光注视着柔妃说道:“现在皇上病重,张贴皇榜之事你不是不知道,如今张贴多日,好不容易来了一位,你这样挡在这里是何意?”
正文 第六十四章 出手救治
第六十四章出手救治
柔妃施了个礼,脸上浮现几分虚假的笑意,“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哪里是挡在这里了?臣妾也是见这女子行事诡异,又挡着一张脸,觉得她甚是怪异,怕她暗害皇上罢了。”
洛九卿冷笑一声,对着皇后施了个礼道:“柔妃娘娘真是聪明睿智,民女不及。民女入宫来一没有带兵器,二没有带护卫,只有两个助手和一个丫头,他们也都没有武器在身,入宫之时已经有人细细搜过,敢问柔妃娘娘,民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能够暗害皇上?”
“再者,”洛九卿又开口,把柔妃的话堵在嘴里,“民女即使开了方子,也会请太医先行看过,甚至可以请太医一起商讨治疗之法,请问,这暗害之说,从何说起?”
皇后见洛九卿落落大方,言谈举止甚是端庄,不失礼节又不慌不乱说出自己的想法,甚为满意,她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有理,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洛九卿。”洛九卿没有隐瞒,她相信关于她的事,永辉帝在没有见到她之前不会对其它的人提起。
果然,皇后并没有多问,她的目光看向床上的皇帝,面上露出忧愁之色,沉声说道:“皇上已经病了多日,太医也都看过,都说没有什么太好的法子,不得已,本宫才……”
“皇后娘娘不要着急,”洛九卿安慰她道,“且让民女细细看来。”
“皇后娘娘!”柔妃上前一步,声音微厉道:“此女来历不明,这名字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太医都治不了病,她一个年仅双十的丫头如何能治?”
“你且不知民间自是藏龙卧虎之地,高人处处可在吗?”皇后皱眉说道。
“纵然是高人,也应该是虚怀若谷的老者,看遍人间病症,臣妾见到那种人才会以为他是高人,而不是……”她扫了洛九卿一眼,眼神中尽现轻蔑鄙视之色,“像这样的丫头片子,谁知道她有什么目的!”
“有什么目的,治不治得好,也得让她试一试,皇上现在的情况有多严重你不是不知道,现在有任何的希望都应该试一试!”皇后冷声说道,“本宫意已决,你还是速速退下吧。”
“臣妾不走!”柔妃袖子一甩,竟然耍起横来,她扑到床前,带着哭腔说道:“皇上宠爱臣妾,臣妾死不敢忘,如今皇上病重,臣妾就是拼死也不能让皇上在此时陷入险地!”
洛九卿冷眼瞧着,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这个柔妃……给她的感觉不太好,倒不是说她为人嚣张,而是她这样阻拦自己,不禁让人怀疑到底是否另有隐情。
洛九卿仔细的看着床上的永辉帝,她虽然没有把脉,但是凭着白温竹的真传,她觉得永辉帝不像是病,从他鼻翼两侧的煽动速度来看,气息并非不足。
只要气息在,便可救。
洛九卿转头对皇后施了个礼道:“皇后娘娘,民女可以保证,皇上可救,请让臣女一试。”
“当真?”皇后立即一喜,眼中光芒如星火乍亮,她忍不住上前一步,拉住洛九卿的手,“你说的可是真的?”
“正是,”洛九卿感觉她的手心尽是冷汗,语气禁不住又软了软,“民女可以保证。”
“保证?”柔妃冷声一笑,“本宫问你,你用什么来保证?你有什么?不过是有一条命罢了。”
洛九卿语气温柔眼神淡漠,“柔妃娘娘说得对,民女只有一条命,如果治不好皇上,便拿这命相抵,如何?不知道娘娘可满意?”
“你……”柔妃一惊,她倒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居然敢说如此大话,她不禁心头一紧,若是……
皇后听到洛九卿的话也是微微一惊,她对洛九卿能够治好皇上病症的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柔妃却冷笑道:“你的命?你的命值多少钱?怎么能和皇上龙体相提并论?”
洛九卿轻笑了一声,“在柔妃娘娘眼中,民女的命不值钱,但是对于民女来说,再贱也只有这一条,断然不会拿来开玩笑。”
她说着,转身对皇后行了个礼道:“如果皇后娘娘相信民女,就请皇后娘娘下懿旨,让民女全权处理皇上的病症。”
皇后点了点头,正欲说话,柔妃尖声说道:“不行!本宫不同意。”
洛九卿淡淡笑着,目光冷冷的望来,“民女倒不曾听说,这长庆后宫之中,倒是由柔妃娘娘当家了。”
柔妃一怔,皇后的眉目一厉,后宫之主的威严之气顿生,她盯住柔妃,把柔妃嘴里的话生生的逼了回去。
宫中一片安静,所有的宫女太监都摒住呼吸,头垂得更低。
只听皇后一字一字说道:“来人,传本宫的旨意,有关皇上病症之事,一律由洛九卿负责,全宫上下,皆以皇上的龙体为重,都要听洛九卿的安排。”
“是。”
柔妃的脸色一白,她猛然从床边坐起,正欲上前,忽然间洛九卿慢慢的笑了笑,那笑意沉而冷,她还没有明白那笑意的含义,忽然间洛九卿一挥手,站在不远处的那两位助手上前而来。
其中一人站在洛九卿的身后,另一个则闪电般的到了柔妃的近前,他伸出手,手指搭在柔妃的喉间。
柔妃的身子顿时一僵,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流露出惊恐之色。
洛九卿扫了她一眼,对皇后说道:“多谢皇后娘娘信任,民女定当让皇上龙体康复。”
她说罢,转身走到龙床前,伸手细细的为皇上把脉。
四周极静,没有一丝声息,隐约能够听到帷帐被窗外流进来的风轻轻拂动的声音,细腻而柔软。
洛九卿把脉多时,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慢慢收回手,细细思索了许久,她从随身带着的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那药丸正是前段时间从柳府得到那株花所制成,今日便派上了用场。
她把药捻碎,放在一个小小的碗中,对白墨说道:“拿银针来。”
白墨立即打开带着箱子,从里面拿出针炙用的针来,洛九卿取了一根,在自己的手指上刺入,顿时,鲜红的血珠在雪白的指尖跳动起来。
她手指一翻,把那滴血珠“嗒”的一声滴入了放了药的碗中,微微用力,血不断的滴落,里面的药丸慢慢的融化,洛九卿目不转睛的看着,直到药丸完全融入了血中,她立即对白墨说道:“把皇上扶起来。”
白墨立即上前,轻轻的把永辉帝扶了起来,洛九卿上前,用银勺轻轻撬开他的牙关,把碗中的药和血灌了下去。
皇后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她看着洛九卿,心中又惊讶又震撼,这种治疗方法她从未见过,这女子甚至连方子都未开,竟然就直接拿出药来让皇上吃下,还取了鲜血,这实在是闻所未闻。
洛九卿把药碗放下,仔细的观察着永辉帝的动静,他还是那样躺着,慢慢的喉咙里似有呼噜之声,她立即说道:“快!取个盆来!”
冬灵立即快步跑到角落里,也不管是什么盆,随意抓了一个快步奔回来,洛九卿和白墨把永辉帝扶着坐了起来,洛九卿轻轻用掌力在他的后背上拍了拍,永辉帝的眉头一皱,似是十分痛苦的模样,随后,张开嘴,“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淡绿色混合的黄色的汁液从永辉帝的嘴里不断的吐出来,宫殿内立即充斥着难闻的气味,洛九卿吩咐道:“快!打开窗子,把帷帐都挑起来,让阳光进来,把房间里的的香鼎、沙漏都抬出去!”
宫女太监们立即去办,很快,本来光线阴暗的大殿变得明亮起来,温暖的阳光照得人气色都显得好了,洛九卿看着永辉帝吐了半天,虽然他皱着眉头很难受的样子,但是气色明显比方才好了些,不像方才那样苍白得吓人。
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又说道:“用醋和烈酒掺了,拿到这里来,最少要三坛。”
宫女太监又是一阵的忙碌,陈年烈酒搬进来,洛九卿对白墨点了点头,白墨扶住永辉帝,洛九卿从药箱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对准坛口倒出几滴深蓝色的液体,叮的一声微响。
“用麻布沾着这些烈酒和醋,把大殿内每个角落都擦干净,”洛九卿吩咐下去,宫女太监们立即去寻了麻布来,按照她所说的去做了。
此时,永辉帝又开始了第二轮的呕吐……
皇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她虽然不懂洛九卿的治疗方法,但是隐约觉得这样的奇招反而会有效果,那些太医从来没有这样做过,而永辉帝除了昏迷还是昏迷,此刻,他虽然呕吐,但是她却欣喜的发现,永辉帝的气色却是有所好转。
永辉帝这一次吐出的东西明显比上次的少了些,颜色也更淡了些,气味也不似方才那般浓烈。
洛九卿的心稳了稳,她让白墨把永辉帝放平,头部枕得略微高了些,又让冬灵一起帮着在永辉帝的身上盖上了两床厚厚的棉被。
此时虽然不是盛夏,但也不是盖这种被子的时节,何况还是两床,很快,永辉帝便面色有些发红,额头和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身子也不安的动了起来。
“压住!”洛九卿立即召唤了几个宫女上了床,一个人一个角,把被子死死的压住,让永辉帝无法蹬开。
洛九卿的额角上也慢慢渗出了汗水,她的眸子却越发的晶亮,似闪闪放光的宝石,皇后一直盯着皇帝看,她无意中看了洛九卿一眼,突然被洛九卿那认真的模样震了震。
皇后忽然觉得,这个女子……似乎真的不像柔妃说的那般,是个平民百姓,她眉宇间的坚定与从容,她得体的端庄举止,那锐利的眼神……
皇后抿了抿嘴唇,她想着等到永辉帝醒来之后,一定要好好的问问这个女子。
正在此时,永辉帝似乎嘤咛了一声。
正文 第六十五章 脱离危险
第六十五章脱离危险
那声音轻微而悠长,洛九卿听来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她不禁露出一丝笑意,转头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皇上无碍了。”
皇后的眼眶一热,立即快步上前,在床前跪下,伸手轻轻握住永辉帝的手,轻声唤道:“皇上……皇上……”
永辉帝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皮似乎沉重得紧,他的眼前模糊而朦胧,隐约看到有泪光闪动,一张憔悴的脸慢慢出现在他的眼前,皇后的眼角垂泪,正一脸欣喜的望着他。
永辉帝扯了扯嘴角,像是笑了笑,声音极低极哑的说道:“哭什么……朕不是好好的?”
皇后抽泣了一声,“哪里就算是好好的了?可把臣妾吓坏了……”
洛九卿看着皇后真心欢喜的模样,心中也泛起暖意,自从见到皇后起,就没有见到她掉过眼泪,即使形容憔悴,也没有半点的失态,后宫之主的威仪未失了半分,直到看到永辉帝醒来,已无大碍,她才喜极而泣,足见帝后两人感情挚深。
永辉帝似是很累的样子,嘴唇也干裂,皇后急忙吩咐道:“快!拿饨好的燕窝来。”
“皇后娘娘,”洛九卿轻声拦下道:“燕窝虽然好,但现在还不是时机,还是再等两天再用吧,现在只需要用最好的小米粥,熬成稀薄的粥便好。”
“这……”皇后有些迟疑,洛九卿微笑道:“娘娘难道还不信我?”
皇后立即点了点头,“快按照洛姑娘的话去准备。”
“是。”皇后身边的嬷嬷立即领命去了。
永辉帝听到皇后提到“洛姑娘”,眼睛似乎亮了亮,他转了目光,这才看到一旁的洛九卿。
皇后急忙道:“皇上,这位是洛姑娘,是揭了皇榜入宫为您瞧病的,就是她治好了您,当真是该重赏呢。”
洛九卿微微笑着,目光闪动,她没有说话,只是那么笑着看着,永辉帝的眼睛也看着她,本来因为生病而黯淡的目光一点一点的似被点亮。
“你……叫什么?”永辉帝慢慢的问道,他每说出一个字,都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在颤抖。
“回皇上,”洛九卿轻声说道:“我是洛九卿。”
她一字一字,声音轻轻,似轻柔的羽毛滑过,永辉帝听在耳中,却是心中大痛大喜,复杂矛盾的感受相撞在一起,让他一时之间酸涩难言,无言开口。
洛九卿轻轻为他掖了掖被子,出言提醒道:“皇上,现在还有一事很重要,需要您亲自定夺。”
洛九卿说罢,对白墨递了一个眼色,白墨会意,立即上前解开了柔妃的穴道。
柔妃的穴道一解,她立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子微微一晃,伸手扶住了一旁的桌角,她眼睛惊恐的望着永辉帝。
永辉帝望向她,嘴角微微扬了扬,他声音低沉道:“爱妃,你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皇后握了永辉帝的手,目光转向柔妃,她直觉感到永辉帝的话,另有深意。
柔妃听到永辉帝的话,像是才回过了神一般,她微微摇着头,嘴里不停的说道:“不……不,不可能!不可能!”
皇后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冷喝道:“司徒悦!你把话说清楚,什么不可能?”
“不,这不可能!”柔妃却并不理会皇后,只自顾说着,目光转到洛九卿的身上,如钉子一般狠狠的钉进去,“你……你是谁?你究竟是什么人?”
洛九卿慢慢起身,一步一步,徐徐走到柔妃的近前,她目光平静无波,如一汪明亮的湖水,闪耀着明亮的波光看着她。
“柔妃娘娘,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皇上并非是病,而是毒。”洛九卿石破天惊,字字如同针尖般的尖锐锋利,“不过,看柔妃娘娘的反应,倒像是更惊讶于皇上能够醒来,莫非……娘娘知道什么内情吗?”
“你胡说!”柔妃的脸色发白,声音跟着一厉,“定然是你!你这个妖女!是你心怀不轨!”
“到底是谁心怀不轨,想必皇上和皇后自有定夺,”洛九卿飞快的接过她的话,“柔妃娘娘不必为此操心,你还是想想如何向皇上解释吧!”
柔妃急忙上前一步,跪倒在上,哭得梨花带雨一般,“皇上!皇上,臣妾终日里担心皇上,天天念经祈福上天保佑皇上啊……皇上,请您心疼臣妾的一番苦心啊……”
永辉帝看着她,见她泪珠滚滚,胭脂也微微晕开,似天边淡去的霞,端的是好不可怜,他沉默半晌,似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柔妃看在眼中,不由得心头一沉,她跪走了两步,低低的抽泣着,轻声唤着“皇上……皇上……”
良久,永辉帝依旧闭着眼睛,声音清晰而微冷,“传旨,柔妃司徒氏交由大理寺,朕中毒之事务必要其交待清楚,立即去办!”
柔妃的哭声陡然一停,她跪直着的身子突然一软,像是失去了筋骨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永辉帝,眼睛里的泪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嘴里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皇后的脸色也是一白,眼中闪过震惊之色,只是她很快镇静下来,永辉帝并不是一个暴君,相反,宽厚有度,对待后宫女子一向不会过份严厉,如果不是心中笃定,断然不会有如此决定。
瑞公公上前几步,一甩拂尘到了柔妃的近前,低声说道:“柔妃娘娘,请吧。”
柔妃此时才缓过一口气来,声音尖利道:“不!不!皇上,您听臣妾说,臣妾……冤枉啊……”
可是,任由她如何的呼喊,永辉帝都不曾再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瑞公公走到殿外,对守在门口的侍卫递了一个眼色,侍卫立即走入殿中,把声泪俱下的柔妃架了出去。
四周慢慢归于沉寂,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永辉帝慢慢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洛九卿的身上,他的呼吸微微急促,显然十分激动,脸上也因此泛起淡淡的潮红。
皇后心中诧异,却不曾多言,永辉帝挣扎着坐了起来,皇后见他的神色知道是有话要主,摆了摆手,让身边的嬷嬷带着宫女太监退了出去。
永辉帝慢慢伸出手,洛九卿向前几步,轻轻握住,他的手很瘦,骨头硌着洛九卿的掌心,那般滚烫而微痛。
她抬头看着永辉帝,目光中渐渐泛起潮润之意,她缓缓抬手,摘下自己脸上的面纱,下面的假伤疤早已经除去,面纱除下,露出的是她的本来面目。
肌肤胜雪,乌眉飞扬,一双眼睛灿若星辰,目光流转中华光自生,鼻梁高而挺,嘴唇红润如花。
永辉帝看到她的脸,眼眶也忍不住红了红,皇后微微睁大了眼睛,轻轻吸了一口气。
“皇兄,我已经回来。”洛九卿声音低低却透出坚定,“会保你安好。”
“卿儿——朕苦命的妹妹……”永辉帝声音微颤,手指更紧的握住了她的手。
皇后的泪也垂落下来,她拉过洛九卿的手,柔声说道:“好妹妹,我方才瞧着你便眼熟,但不敢去往那方面想,直到皇上唤你,我才敢确定,你瞧你的容貌,和母后……真真是相像的。”
永辉帝也微笑着点头说道:“皇后说得极是,朕与母后只有六七成相像,但看到卿妹,才真真是九分像。”
“母后命苦……没有能见过你,”皇后叹了一口气,“以前只是长公主过世之后见母后哀思更浓,每每我都以为是在思念长公主,如今想来,怕是思念你更多吧?”
她说着,又看了皇上一眼,娇嗔道:“皇上也是,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瞒了臣妾许久,这次卿妹来,臣妾还有所怠慢,真是罪过。”
“皇后娘娘说得哪里话,”洛九卿温婉一笑道:“我刚到京城,正想着如何进宫为好,可巧便看到了皇榜,这才想出这么一个法子。”
她说罢,脸色微微一沉,声音更沉冷了几分道:“皇兄,你这殿内的香鼎中的香,还有沙漏中的沙,都掺有慢性之毒,时间久了,日积月累,让你体内的毒越来越多,这种毒隐藏得深,而且……”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毒药霸道得很,一般的药根本解不了它的毒性,药倒是其次,关键是在于要以骨肉之血为引,先皇和母后早亡,皇兄你又暂无子嗣,若不是臣妹赶到,恐怕皇兄你药石无灵啊……”
永辉帝的面色如铁,眼中涌动的怒色,憔悴的眉间尽是冷锐之色,“为了害朕,费的波折还真是不小。”
“皇上,到底是谁要如此费尽心机的害您?”皇后抿了抿嘴唇,“会不会……”
“没有证据之前,”永辉帝开口道:“不能指认任何人,也不能相信任何是无辜的,皇后,提醒大理寺,要尽快让柔妃开口说话。”
他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声音中略带了几分疲倦,“朕这殿内的香料,是由柔妃亲手调配,那沙漏中的细沙,则是由云贵人的母家从南宁奉了来,说是这种沙极细,夜晚听来隐约有清脆悦耳之声。云贵人的出身,你还记得罢?”
皇后的目光微敛,点头说道:“是,臣妾记得,云贵人之前是柔妃身边的贴身侍女。”
“既然这两样东西都与她有关,便从她身上着手吧。”永辉帝说着,声音慢慢沉了下去。
洛九卿摆了摆手,示意皇后不要再答言,时间不大,永辉帝便睡了过去。
皇后对洛九卿笑了笑,拉着她的手,慢步走到了外殿,又仔细的看了看她,微笑道:“这下子我可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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