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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九天:纨绔王爷圣手妃-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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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九卿微微抽了一口气,指尖有些发凉,轩辕耀辰握着她的手,手指慢慢给她安抚,两个人都有些意外,有些事情有些疑惑心中不解,此时听到南疆王的这一句,两人都意识到,似乎不经意之间,揭开了一些陈年往事。

    王妃微微闭了闭眼睛,“大王,无论前尘往事如何,往事终归是往事,都已经过去,还有什么放不下?”

    “不,”南疆王瞪圆了眼睛,像是一头发怒的猛兽,手掌扶住桌子的边缘,怒道:“过去?如何过去?事情岂能那么简单?本王真心待你这么多年,任何女子都比不上你在本王心中的分量,可是你呢?你是如何回报本王的?”

    王妃脸上泛起悲凉的笑意,“回报?原来大王……一直都是这样想的,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与你结为夫妻,为你生下风儿,你却问我要回报?要何回报?”

    “风儿果真是本王的儿子吗?!”南疆王狠狠抛出一句话,像是千斤重石一般,砸过来,轰然作响。

    院子里一静,他方才的话都似有回响,说罢,他像是用尽了力气,手上的力道一松,坐到了椅子上,一双眼睛却依旧没有离开王妃的脸。

    赫明风的脸色苍如纸,在月光下有些白得透明,眉眼因此更漆,像是一笔一笔的漆描就。

    洛九卿暗暗抽了一口气,难怪南疆王会对赫明风下此狠手,原来,他一直心中有如此念头,以为赫明风不是他的孩子!

    难道说……

    她的心头一凉,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难道说,一直在察哈图背后的那只杀手,竟是南疆王?

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两条路,自己选罢

    第四百零八章两条路,自己选罢

    洛九卿的神色复杂,如果真的事关赫明风的身份,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王妃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睛因此显得越发漆黑,她怔了怔,看着南疆王呆愣了半晌,突然极慢的笑了笑,随后便是一阵大笑。

    南疆王被她笑得有些心乱,沉着脸说道:“你笑什么?”

    “大王,”王妃慢慢止了笑意,声音里尽是凉意,“原来,你一直都怀疑风儿的身份,所以才一直对他有所打压,纵容着察哈图欺压于他?”

    “你应该知道,”南疆王冷然一笑,“察哈图是本王的亲生子,无论如何,本王总要保住他的。”

    “你的意思是,风儿就可以放弃吗?”王妃声音微哑问道。

    “不是本王心狠,”南疆王微眯了眼睛,“本王愿意包容你,却不能包容你和其它男人的孩子,更不能容忍他掌管南疆,让南疆落到外人的手中。”

    “风儿他不是外人!”王妃声音突然变得凄厉,眼中似有泪光,“大王,你我多年夫妻,你看着风儿降生,看着他长大,怎么会以为他不是你的儿子?”

    “他是与不是,本王心中有数,”南疆王声音里也带了怒意,“你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那个姓赫的……在你大婚之后还千里迢迢来南疆看你!”

    他此言一出,在场人皆是一惊。

    姓赫的……赫明风突然明白,自己的中原名字为什么是姓“赫”。

    张鹏安一直沉默着,今天晚上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时间无法消化,他跟随王妃入南疆,还是第一次看到王妃如此失态,纵然是大婚之时,看着她一路沉默无声,也从未见过她这样声嘶力竭。

    而且……还提到姓赫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初在京城,自己识得的人,只有一个姓赫的,那人年少成名,出身微寒,却是一步一步走到位极人臣之位,靠得就是实打实的军功,多次听父亲提起过,只是后来听说他无故失踪,一起失踪的还有他的一队亲兵。

    至此已经十几年,再一次听到,竟然是从南疆王的口中,竟然是如此让人震惊的消息。

    王妃眼中的泪在听到这个姓的时候滚滚而下,月光下闪耀如碎钻,洛九卿只觉得那光芒闪入心底,硌得人心底发疼。

    她沉声说:“身为枕边人多年,却不曾知道,原来心中多年一直未曾相信于你,甚至还怀疑千辛万苦为他生下孩子是别人的,真是可悲。”

    王妃没有抹去眼泪,下巴抬高,昂着头看向南疆王,一脸的倔强。

    南疆王听到洛九卿的话,脸上涌现怒色,他递了一个眼色,黑袍人闪电般的出手,手指如爪形,狠狠的抓向洛九卿!

    他早就看洛九卿和轩辕耀辰不顺眼了,难得现在南疆王下了指令,他迫不急待的出了手!

    洛九卿动都未动,轩辕耀辰的手比黑袍人的还要快,黑袍人的指尖距离洛九卿的咽喉半寸,轩辕耀辰的手便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黑袍人眼中微微诧异,没有想到还有人能够比自己的动作快,另一只手再次一抓,轩辕耀辰抬腿踢向他的小腹,黑袍人无奈,只能收回手一转腰身,手中冷光一闪,往轩辕耀辰抓着他手腕的那只手一砍。

    洛九卿心中大怒,此人突然出手在先,现在又出暗器,当自己和轩辕耀辰都是死的吗?她的腕间也有暗器,对准黑袍人一按。

    “哧!”三道冷光直扑黑袍人!

    黑袍人眸子一缩,手中的暗器立即改变了方向,反手驳打洛九卿射出的暗器,他的身手也是了得,洛九卿的暗器细如牛毛,要驳打起可不容易,若不是因为被轩辕耀辰握着手腕不放,他也就不必如此费力了。

    轩辕耀辰也没有闲着,握着他手腕的手不松,脚下的攻击也夹紧,黑袍人两边兼顾,立时有些吃力。

    “哧!”一声微响在两声“叮”的脆响之后,黑衣人眉头一皱,沉声说道:“卑鄙!”

    洛九卿朗声一笑,“彼此彼此,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们!”

    黑袍人受了伤,又受到夹击,当即便被轩辕耀辰一脚踢在小腿上,身子不稳摔了出去,他闷哼了一声,站了站几竟是没有站起来,显然是小腿骨头出了问题。

    南疆王一见,登时大怒,“你们敢如此造次!想造反吗!”

    “造反?”洛九卿怒极反笑,“南疆王你好大的口气,就你这南疆的弹丸之地,也配得起造反这两个字?今天晚上你给个痛快话,到底退不退位,退位,保你平安,做个闲散之人不退,那就死路一条,再没有第三条路,你自己选罢!”

    她说得干脆利索,南疆王一口气上不来差一点要晕死过去,他咬了咬牙,刚要张嘴,洛九卿又继续说道:“我倒真希望你选第二条路,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杀了你,一了百了,省得日后还要惦记着你,落得一个干净。”

    南疆王眼前发黑,他看得出洛九卿和轩辕耀辰身手不凡,而且有相当的实力,心中暗自后悔不该放赫平风一马,早知道就让他直接死在南疆。

    他其实是存了私心的,他知道王妃手下的那一队中原侍卫只听从王妃的号令,虽然平日里对他也算恭敬,但是那只是表面,若是有什么大事,还是会以王妃为主,这些人武艺高强,能力超卓,他不能不忌惮。

    所以,他打的算盘是,让察哈图去追杀赫明风,他自己装病坐山观虎斗,等到赫明风的力量被削弱的差不多了,他再出来收拾残局,他手中还握有兵权,不怕察哈图会造反,何况赫明风的势力也不是那么好削弱的,察哈图定也会有损伤,到时候还是要听自己的才行。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切都按他所设想的进行,最终却漏算了赫明风会遇到洛九卿和轩辕耀辰这两尊杀神。

    南疆王闭了闭眼睛,头上的鹰头饰环闪着冷光,那是王的象征,他转头看向赫明风,还是想以赫明风为突破口。

    “你当真要如此做?你可知道,这是弑君杀父,是大罪!就算杀了我,你成功了,也会被南疆人所不耻!被后人唾骂!”南疆王语气阴狠的说道。

    “父王,你错了,”赫明风似乎笑了和知,眼角微扬,平和闪露出凌厉之色,“握笔之手,向来是由握刀之手掌控,身后之名如何说,也是由在位者说了算。至于弑君杀父之说,儿臣并不赞同。”

    他顿了顿,理了理衣袖,月白色的锦缎闪着清冷的光芒,映入他的眼底,平添了三分寒意,“若是父王今天晚上选择死路,您的这些忠诚手下自然也要死在这里,来日儿臣会昭告南疆臣民,父王病症加重,最终不治而亡,实属遗憾。”

    南疆王眸子霍然一睁,“你!”

    洛九卿看着赫明风,如水月光落在他的腮边,流畅的线条优美,像是仙笔描就,可笔笔却透出冷意,她在心底悠悠一声叹,最终……那个温和的男子还是远去,换成了一代铁血南疆王。

    轩辕耀辰手指握了握她的,他看透了她心中所想,无声的安慰她。

    赫明风抬眼,目光平静无波,一贯的温和早已经退去无痕,如冰封一般,“父王,生死之路,您自己斟酌罢!”

    南疆王胡子乱抖,“逆子!逆子!”

    纵然南疆王叫嚣的欢,却没有人再理会他,满院人沉默的看着他呼呼的喘着粗气,眼白泛红。

    洛九卿微眯了眼睛看着他,原来的一方之王,算计人心太过,现在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算来算去终于把自己也算计了进去。

    南疆王缓了半晌,眼睛死死盯住赫明风,像是一头嗜血的兽,“你以为,今天晚上你赢定了吗?”

    赫明风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沉默片刻,慢慢开口道:“父王想说,你的王军?”

    “正是!”南疆王挺直了腰背,嘴唇微扬,几分傲色几分狠戾,“就算你今日坐了王庭,又如何?没有兵符,王军也不会听令于你!”

    “兵符可以再造,”赫明风语气淡淡,却坚定如铁,“可以父王信物,宣首领入王城,听令便罢,不听便杀之,兵符可重新打造,新王即位,兵符换一换,也不是不可以。”

    洛九卿的呼吸一紧,赫明风被逼到现在,那次徒手扼住人喉咙的神情再次显现,他的骨子里从来都不是温顺谦和的,相反是有傲气在,若是逼得紧了,触到了他的底限,便会显现出狠辣的另一面。

    南疆王被他说得一噎,显然没有想到赫明风会如此回答,他气得浑身发抖,“好,好,真是够狠!”

    “不及父王十分之一。”赫明风回答道。

    夜色幽深,风微凉,父子两人对话却字字如刀锋。

    而此时毒气密林之外,一条山谷之中,黑暗之中两万多人等候在此,为首之人身穿南疆袍,头上的褐色头发辫成了小辫,发尾系着银色的绳子,眼睛炯炯望着夜空。

    他身后一人道:“将军,怎么还没有动静?”

    “耐心些,”那人不看身后之人,“勇士不但要能征善战,更要懂得忍耐。”

    “是。”

    那人心中也有些发急,但没有表露,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但仍旧没有动静。

    此人正是南疆王军将军苏哈丹,他奉命在此处,只待王城中有信使来,就杀将进去,大王早有命令,这两日王城怕是要生变,要多加谨慎。

    夜色深沉,幽凉的山谷中王军合了眼睛养神,他们已在此处多日,与另一队人马兵分两路,一左一右从王城两边入,他们负责的是左边这一路,军中早已熄灭了火把,吃饭都是干粮,没有一点火星,不能暴露了行踪。

    忽然,隐约远处似有马蹄声来,两骑快马由远及近,出现在苏哈丹的视线中,他立即紧绷了肌肉神经,仔细的看着,两人两马,很快到了眼前,有一人跳下马来,低声喊道:“苏哈丹将军,你在吗?”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 王军被破

    第四百零九章王军被破

    苏哈丹借着月光看向此人,一双眼睛似鹰般带着危险的审视,他认出这是王城中医官骨勒的一个小徒弟,名唤达克,他怎么会来?

    苏哈丹的目光又落在另一个人的身上,那人坐在马上,并没有下马,身材修长,身上穿着黑色的斗篷,头上戴着帽子,看不清容貌,只觉得身资清冷,孤傲无比,倒像极了大王身边的一个人。

    苏哈丹走出暗影,手掌却一直放在刀柄上,“达克,怎么是你?”

    达克抿了抿嘴唇,“将军,请您带上一小队人马,跟我去那边吧,有重要的任务要交待。”

    “重要任务?交待?”苏哈丹微眯了眼睛,脸上尽是轻蔑之意,“就凭你?”

    达克看着他脸上的轻蔑之色,心中不满,暗骂道,神气什么?待我娶了中原的郡主,地位在你之上,让你去哪就得去哪!他方才远远的看到了郡主的马车,当真是极漂亮,若不是中原人那提出要让苏哈丹亲自去接送郡主入王城,他还才不愿意来请这个傲慢的家伙呢。

    不过,他不能说,他现在还不够份儿,郡主还没有嫁给他,何况,苏哈丹的身份地位也够高,又是刚刚死了老婆,按说苏哈丹也是有资格的,所以,达克更不想让苏哈丹知道究竟是去办什么事。

    “将军可以不信我,但不能不信大王,大王之令,将军也敢违抗吗?”达克脸色一沉说道:“我地位虽然不高,但也是服侍在大王左右的人,大王说派我出来才不会引人注目,将军你才好行事。”

    达克的话都是墨白教的,墨白是从洛临书那里学来的,一字不差,说得模棱两可,达克狐假虎威,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的是假话,这番气势,倒让苏哈丹信了三分。

    苏哈丹看了一眼坐在马上始终未开口的人,心中有几分不满,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打了一声呼哨,招呼了一队亲兵翻身上了马,随着达克向着山谷的另一边而去。

    达克心中高兴,还在做着娶郡主的美梦,他身后的苏哈丹看着四周,目光警惕,忽然,远处像是有人坐立于马上,那人沉默望来,眼神中尽是杀机。

    苏哈丹也是征战沙场之人,虽然离得有些远,但是依旧感觉到那眼神不善,他立即觉得有些不对,刚要拔刀呼喊,忽然听到一声冷喝:“杀!”

    话音落,一队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来,那些人身穿黑衣,手执黑色长剑,身下无马,脚尖点地速度飞快,如一道道黑色的闪电,转眼就到了眼前。

    与达克在一同前来的黑衣人也突然拔剑出鞘,剑峰凌厉,出手狠辣,一剑先刺在了达克的腰侧,哧的一声响,血花四溅。

    达克脸上的笑意还未凝结,他垂下头,看着穿过自己身体的剑身,眼神迷茫不解,他慢慢抬头,黑衣人却丝毫不犹豫的抽了剑,冷声说道:“从来就没有什么郡主。”

    达克脑海中的念头一晃,想起那个做了春梦的夜晚,想起那个英俊的公子,还有那些美丽的梦,原来……当真只是一场梦啊。

    翻身栽落,却无人多看一眼,惊了的马匹早已从他的尸首上踏了过去。

    一场诡异的撕杀,没有任何的喊杀之声,也没有火把,只有狠辣的招术和人果决的杀机,手起剑落,必见血光,苏哈丹手下的那一队亲兵,眨眼的功夫就死了个干净。

    苏哈丹冷汗出了一身,空气中飘着血腥气,他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不甘心的问道:“你们是谁?”

    “周远行。”远处那人朗声回答道。

    苏哈丹一愣,随即便是一惊,周远行?他不是守在关内的城中吗?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

    只可惜,他永远不会知道答案了,与达克一同来的黑衣人甩去身上的斗篷,手中剑光闪闪,却不及那一双眼睛亮而冷。

    苏哈丹被他一剑穿胸,死于马下。

    周远行催马前来,对墨白说道:“放信号吧。”

    洛九卿觉得南疆王是在拖延时间,说来说去都是一些没有什么作用的话,无非就是对赫明风的一些不满谩骂,他的一双眼睛左顾右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洛九卿忽然想到,在王城中多日,并未见到过南疆王手下的那些王军,南疆地方不大,兵力虽然不多,但也有两三万之众,若是这两三万人杀进来,自己这些人纵然可以以一敌百也难以招架。

    莫非……他对王军有安排?

    她正想要对轩辕耀辰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忽然听到空中有翅膀拍动的声音,她转头望去,一只形状奇特的鸟儿飞了进来,轩辕耀辰一招手,那鸟落在他手臂上,腿上绑着一只小小的竹筒。

    轩辕耀辰拿下竹筒,打开里面的字条看了看,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随后把字条递给了洛九卿。

    洛九卿接过一看,上面只清楚的写了一句话:王军已破,苏哈丹伏诛。周远行上。

    她猛然抬头看着轩辕耀辰,轩辕耀辰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心中喜悦渐浓,从她这一刻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她的微微诧异,看到了她的方才担忧尽数退去,这让他觉得无比满足和骄傲,能护她周全,想她之所想,是他对自己最基本的要求。

    轩辕耀辰上前一步,对还在那里喘着气不肯晕倒的南疆王道:“怒卓,想不想看一个消息?”

    南疆王立时转头看着他,眼神阴鸷,像是看着一只猎物。

    轩辕耀辰也不介意,把手中的纸条递了过去,南疆王伸手接过,冷哼了一声垂首一看。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后背有些发凉,呼呼的凉气顺着毛孔钻入,让他的手脚冰凉,像是踏在冰块上一般。

    “你……你……”南疆王瞪大了眼睛,他狠狠的把纸条揉成了团,往轩辕耀辰的脚下一扔,“本王不信!不信!定是你诓骗本王!”

    “信不信由你。”轩辕耀辰并不与他争辩,淡淡说道:“你可以等等看。”

    南疆王此时也不再装了,鼻子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像是一条濒死的鱼,“都是你这个逆子!我早该杀了你!不留后患,不该留后患!”

    王妃突然开口说道:“大王,你曾经跟我说,赫翔宇已经归隐山林,已经平安回了中原,如今我且问你一句,可是真的?”

    南疆王霍然转过头,看着她说道:“当然不是,假的!假的!本王骗你的!如何?实话告诉你,本王早已经杀了他,杀了他!包括他的那一队亲兵,无一人幸免,本王把他们的尸骨埋在中原的山上,在那坟前还设置了机关,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停了停,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本王知道,你的心里放不下他,早晚有一天会千方百计的打听他的消息,若是知道了他的死讯,你一定会让你的儿子去看,只要你们敢去,敢背叛本王,本王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后悔!”

    他字字森然,语气阴诡,脸色狰狞扭曲如鬼,映着院子里飘飘摇摇的烛火,明明灭灭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赫明风转头看着王妃,眼神中尽是悲怆之色,他终于明白,那时在山中误入的那个机关重重墓穴是谁的,原来那时的步步杀机,竟然真的是针对着自己,而一把宝剑,竟然是母亲的故人所有。

    他从未想过,那一次的误入,远在山中的杀机,竟然是由父亲多年前就处心积虑针对他而来,他微微笑起来,笑意中毫无暖意,眼睛里的光芒闪动,似操起的刀光。

    “父王,你从未相信过我,无论我多么努力,无论我多么想得到你的肯定,你从心里从未承认过我,对不对?”赫明风声音平静,语气幽凉。

    “不错!”南疆王现在如同困兽,什么都豁了出去,“你越是优秀,本王心中越是不安,越是要打压于你,察哈图虽然是庶子,但却是本王的亲生子,本王岂容你盖过他?”

    赫明风的笑容放大,似在夜色中绽放的花朵,微微侧首,“来人!”

    一队侍卫走进来,垂首说道:“公子。”

    “传我的令,”赫明风看着南疆王,一字一字说道:“察哈图意图谋反,胁迫百官,纵容外人假扮巫师,南疆臣民不容,萨满不容,赐毒酒一杯、白绫三尺,任选其一,念在其曾是世子的份上,赏个全尸!”

    “是!”侍卫没有丝毫的犹豫,领了命便走。

    “你敢……你敢!”南疆王大惊,他并不是有多心疼察哈图,而是因为在他看来,赫明风此举就是挑衅他的权威,要与他反着来,这让他无法容忍。

    “如您所愿,我敢。”赫明风回答道。

    洛九卿心中滋味复杂,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她看着这样冷酷无情的赫明风,想着原来温润如玉的他,恍惚间有如隔世。

    她不知道,这样把赫明风推上王位,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赫明风挽起袖子,露出精致的手腕,对南疆王说道:“父王,儿臣愿意与你滴血认亲,你验不验?”

    所有人一愣,南疆王也呆了呆,他从未想过要去验证什么,这么多年来只是从心里从感觉上认定王妃是有负于他的,他苦苦执念着,恨着,却忘记了去验证。

    王妃的脸色微白,眼中的泪滚落,看着赫明风无言。

    赫明风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浅浅一笑,“母亲,你放心,儿子自然是相信你的,正是因为相信,才坦荡,儿子只是希望能够还你一个清白,让他知道是他自己的错,一切恶果由他自己承担,他不信你,不信我,只信他自己。”

    王妃抬手抹了抹泪,点了点头说道:“好。”

    南疆王摇着头,“不,本王不验,本王不验!本王所想,一定不会错,不会错!”

    洛九卿冷笑了一声,方才看到与侍卫站在一起的阿晋时,她心中的一个疑团突然解开,她上前说道:“其实不用验,细细一想也该明白。只可惜,南疆王你一心执念,总以为别人背叛于你,不肯睁开眼睛看看清楚。”

正文 第四百一十章 自作孽,不可活

    第四百一十章自作孽,不可活

    洛九卿声音清朗,目光看向王妃,语气温软了些,“王妃,恕在下冒昧,你之所以看重阿晋,让大公子与他交好,就是因为他是故人之子吧?”

    王妃一惊,手指微微一握,阿晋愣了愣,没有想到会扯到自己的身上来,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小的时候只知道有叔父,他转头看着王妃,眼神略带了希冀。

    “是的,”王妃吸了一口气,“阿晋……是赫翔宇的孩子,阿晋实际上是比风儿大一岁,我认识翔宇的时候,他已然有妻,我与他,我们有情不假,但却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半点逾越之处。”

    她看着南疆王,笑意悲凉,“我大婚之时,他前来相送,那时他的夫人即将临盆,我与他道别,原以为此生不复相见,第二年我怀着风儿的时候,京城中来伺候,听说他的夫人为生孩儿死于难产。那孩子……就是阿晋。”

    “后来,我生风儿之前,他们兄弟二人带着阿晋前来,他说终身不想再娶,要将阿晋托付于我,他的兄弟也因此留下,他自己带着一队人马回去了。”王妃说到此处,冷声一笑,“我从未想过,大王竟然在半路上杀了他们,让他们的尸骨埋于异处,还在他的坟上设下了杀机,想着用此来杀死风儿。”

    “不,不可能,你说谎!说谎!”南疆王瞪大了眼睛,他无法相信,自己哽在喉咙里的刺,到最后竟然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回大王的话,”张鹏安站出来说道:“我记得阿晋的叔父到此处的时候王妃曾说,是流落在外的一个江湖中人,因为杀了当地的贪官而被迫带着幼侄逃亡,那时正值秋季,次月,大公子就降生了。”

    张鹏安连季节都说得清楚,南疆王呆了呆,脑子里闪现着当年的情景,看着她在树下沉思,看着她郁郁寡欢,他一直以为她是为了赫翔宇,以为她和他有私情,甚至被着他生下私生子,他愤怒、恼恨,想过把赫明风杀死了事,但是他又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到底是不想还是不忍,他不愿意去想,特别是看到粉嫩一团的赫明风慢慢长大,长得越来越像王妃,长到软声唤他“父王”。

    南疆王正在震惊和错愕中想着,忽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从院门口处传来,“大王!”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如夫人披头散发的跑来,身上还是那身华服,头上的凤钗却早已经不见,她的眼睛还没有恢复好,只模糊的看到影子,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一路奔来,跌跌撞撞。

    “大王,听说你下了令,要杀察哈图?”如夫人声音颤抖着问道。

    南疆王看着她的脸,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厌恶,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听赫明风在一旁说道:“是我下的令。”

    如夫人一愣,顺着声音的方向仔细辨别了一下,随即声音尖利道:“是你!是你?你凭什么?你算什么东西?你敢下令害我的察哈图!”

    “我算什么,你很快知道,察哈图赴死,父王退位,你说,我是什么?”

    如夫人顺着声音扑过来,手指尖尖,“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赫明风眉头都未皱一下,一甩衣袖,如夫人被人挥出一溜滚儿,她身上的华服皱成一团,沾满了尘土,辨别不出颜色。

    她挣扎着爬起来,吐了一口唾沫说道:“葛离风!你这个贱人!你的母亲是轩辕的郡主又怎么样?嫁到这里还是被我们欺负?她日子过得憋屈,大王表面上看起来护着她,实际上根本就不相信她!你们当真以为,大王会真心实意退位让给你吗?”

    “你好像搞错了,”赫明风冷笑,“不管他是否真心,我只在乎结果。”

    如夫人愣了愣,听了这话中的意味,她的心跳飞快,嘴上却依旧说道:“你不要得意!大王还有王军,还有兵符!”

    “不劳如夫人费心,王军已破,苏哈丹阵亡,王军……以后只会是我的王军。”赫明风语带讥讽,字字冰凉。

    “大王!”如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前爬了几步尖声叫道:“大王,你听到了吗?他果然是养不熟的狼!那个女人生的当真不是好的!我早就对您说过的,您都忘记了吗?”

    一句话点醒了南疆王,他的眼睛圆睁,脑门上的青筋都迸了起来,向前冲了几步来到如夫人的近前,伸手揪住她的衣领,怒声问道:“该死的……本王来问你,你之前说的那些,经常在本王的耳边嘀咕的那些关于王妃的坏话,是不是都是假的?说!”

    如夫人看不清南疆王的脸,只觉得他在眼前,怒气冲冲,脑子里一蒙,瞬间有些空白,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说!”南疆王见她不说话,立时急了,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另一只手抬起来狠狠的打了她一记耳光,“说话,说话!”

    如夫人被揪又被打,下意识的回答道:“我……我……我只是看她整天不与我们来往,又是一个中原女子无依无靠,明明没有什么倚仗却又傲得让人生气,偏偏大王还那么宝贝她,就……”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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