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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耀九天:纨绔王爷圣手妃-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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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儿,”南疆王点了点头,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你很好,只是察哈图总归是你的兄弟,放开他吧。”

    南疆王开了口,赫明风不能再坚持,他点了点头,手指慢慢的松了,察哈图身子一软,慢慢倒在上,他手扶着地,大口的喘着气,喉咙处的尖锐疼痛让他十分难受,脑子里的轰鸣还没有退去。

    他哑着嗓子叫道:“父王……”

    南疆王没有看他,目光只落在赫明风的身上,笑意慢慢放大,点头称赞道:“风儿,你做得好!这些时日的苦没有白受,看起来,你成长了不少,心性也改变了很多,为父很欣慰。”

    他说罢,转头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王妃,伸手招了招,对她说道:“你还好吧?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不要怪我,若不是如此,如何能够试得出真心假意?”

    王妃心中百感交集,她慢步走到南疆王的身边,施了个礼,低唤了一声。

    南疆王的脸色在光影里忽明忽暗,看不太真切,那抹笑意意味有些深长,一时间让人想不明白。

    他身边的那个黑袍男子微微侧首,看了看洛九卿的方向,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目光已然说明了一切。

    洛九卿和轩辕耀辰对视一眼,彼此明白了对方的决定,轩辕耀辰抢先一步,走在她的前面,迈步从暗中走了出去。

    看到他们两个人出来,南疆王转过头,微眯了眼睛,面容沉静的观察着他们,面前慢步走来的两个年轻男子面容俊朗,英气勃勃,无论是步伐姿态还是气度风华,都不是普通人,虽然他们的身上穿着普通南疆侍卫的衣服。

    “两位,想必你们就是相助风儿的勇士吧?本王真是敬佩,”南疆王脸上露出微笑,嘴唇咧开,微微露出雪白的牙。

    轩辕耀辰拱了拱手,并没有施礼,一是因为傲气,二是因为身份,三则是因为他觉得这个南疆王有些不仗义。

    明明看到自己的儿子受了委屈,却不管不顾,任由他去搏命逃亡,若是说是一个父亲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得到历练,好好的提升自己的实力,那无可厚非,但是,这一路之上,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从未看到赫明风的身边有什么南疆王派来的暗中保护势力。

    赫明风如果不是因为命大,认识了洛九卿,他早死多时了!又岂能带兵回归?

    洛九卿心中也有同样的疑问,她的心里对这个南疆王打了好几个问号,明明没病,非要装病,到底安的什么心?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手足相残,看着自己的王妃被人欺负,他却依旧可能心安理得的躺在屋中装病。

    她微微欠了欠身,“南疆王,幸会,在下等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忍看到大公子病丧京城,后来知道他的身世,这才出于朋友道义相助。”

    她说的话不无讥讽,又说明了赫明风曾经遭遇过的追杀,南疆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脸上的神情未变,点了点头说道:“本王听说中原能人异士很多,想必风儿此行所遇定是精彩万分,天色已晚,客人们不如先回去休息,待明日本王好好设宴相待。”

    精彩万分?这是什么狗屁的形容?

    洛九卿的心里不禁涌起怒意,被人使计暗害,又追杀千里,到了京城之后一步一个陷井,还有被烧成废墟的庄园,那几具乌黑不可辩的尸首,这一路回程上的惊心杀机周旋,汇聚到南疆王的嘴里,就成了“精彩万分”这个四字?

    轩辕耀辰的眸光一深,与洛九卿同时看了看赫明风,赫明风面无表情,察觉到他们的目光,微微扯了扯嘴角。

    洛九卿的眉头一皱,赫明风看在眼中,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也跟着皱了皱,像是被什么用力的一握。

    他深吸了一口气,“父王,今日之事,您打算如何处置?察哈图的世子之位,您何时下令废除?”

    南疆王转头看着他,目光幽深如海,一时间看不出喜怒,院子里很静,静得可以听到彼此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察哈图哑着嗓子说道:“父王!您听儿臣说,今天的一切,都是葛离风设的局,他引了儿子入套,儿子从未想过要忤逆父王,求父王明察!”

    有什么好查的?洛九卿心中冷笑,南疆王在暗中看着热闹,今天的事情已然看得明白,他早已经心中有数,其实上他并没有打算让察哈图死,否则的话,忍了那么久,也不会在最后赫明风要杀察哈图的时候才现身。

    而赫明风的话,不是在问他是否会废除察哈图,而是在问他废除的时间。

    南疆王半晌无言,嘴唇紧紧抿起如刀,赫明风神色平静,四目相对,沉默无声。

    良久,南疆王慢慢开口说道:“察哈图今天的确做得不对,关去牢中思过一个月,好好的体验一下牢里的日子,尝尝牢饭的味道,就这样罢。”

    就这样?

    洛九卿心中直想骂人,察哈图一怔,随即脸上暴出喜色,赫明风的眸光一深,王妃在一旁沉静如水,眼睛里的光芒明明灭灭,像是水面上飘荡的月光。

    “父王,儿臣以为,不妥。”赫明风声音淡淡,语气却坚定。

    轩辕耀辰在一旁冷笑一声说道:“南疆王的赏罚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给人意外之喜。”

    他的语气讽刺,丝毫没有掩饰。

    那个黑袍人眉头皱起,目光一闪,明显露了杀机。

    轩辕耀辰并不畏惧,转头看着那人,嘴角微扬,“干什么?想要杀我?”

    “不,”洛九卿在一旁附和道:“他不敢,若是敢杀,早就杀了,又岂会像只乌龟一样,只会缩到壳里,在暗中监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好几次暗中看到的人,都是你吧?”

    黑袍人面色一冷,在听到洛九卿的话的时候,他眼中的杀机就渐浓,只是他不敢妄动,要等南疆王的令。

    南疆王突然朗声大笑,“好,好,本王果然没有猜错,风儿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幸事!”

    他的话峰突转,态度也瞬间转变,回头对黑袍人说道:“本王看大家都没有倦意,这样吧,吩咐下去,备一桌上好的酒席上来,本王要宴请这几位客人!”

    “是。”黑袍人应了一声,虽然声音很低,但是洛九卿依旧听出,此人说话腔调和中原人相似,并没有南疆人说话时的舌根生硬感,但是此人的确实长得高鼻深眼,一副南疆人的模样。

    不过——洛九卿从不会被表面迷了眼睛,她知道,很多时候,眼睛最会骗人,她从来不会轻易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而且,对易容术了解的她,知道要想易容成另一副模样,并不是件难事。

    她和轩辕耀辰对视一眼,决意留下来,看看这个南疆王到底搞什么鬼。

    院中原来的残席满地,杯盘不少碎烂在地,南疆王扫了一眼,“走吧,去本王的院中,来人,”他喊了一声,指了指察哈图说道:“这个逆子就不要去了,把他押入大牢中,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是!”侍卫们带着哑着嗓子叫喊着饶命的察哈图下去,众人随着南疆王去了他的院中。

    他的院子比其它的院子来,要大上许多,只是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景观,看上去有些空旷,院中有一处荷花池,暗夜中莲花开放,幽香淡淡,倒也怡人,院中没有种着其它的树木,廊下不远处有一个小石桌,周围是三张石凳。

    洛九卿的目光在院中一掠,心中觉得有些怪异,但是哪里怪,又一时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太空旷了些,莫非是……个人爱好?

    南疆王在院中站下,对着手下人说道:“就在院中摆桌椅吧,屋中太闷,不如院子里来得痛快。”

    桌子很快支好,距离那座荷花池不远,一会儿酒席摆上,这些菜肴不如中原的精致,烹调起来多讲究原汁原味,只稍稍加工,熟了便是,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酒坛子打开,一股酒香四溢,在院子里的很快飘散开来,南疆王笑道:“这酒还是那年迎娶王妃的时候,王妃赔嫁带来的,说是难得的好久,本王就命人埋于地下,今日起出,以示本王的诚意。”

    洛九卿心说难怪酒气这么香,原来是竟是王妃的赔嫁之物,算一算,年头也不短了,南疆王这真的是要表示诚意?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美酒还是毒药

    第四百零五章美酒还是毒药

    南疆王笑容满面,对着黑袍人微微点头,黑袍人意会,上前取了酒坛,为众人倒了酒。

    琥珀色的酒液倒入碧绿的玉酒杯里,色泽光润,香气醇厚,让人欲罢不能,只是现在在桌子上的人,都没有心思喝酒。

    王妃已经先行一步走了,这一夜折腾下来,真是有些累了,何况……她看到南疆王好好的出现,心里却有些乱,以前的那些日子……难道他都是假装的?可这为的是什么呢?只为了试探?

    可是,人心若是这样试探来试探去,还能剩下几分真?

    王妃想得有些头疼,回到屋中便由丫环伺候着换了便装,除了满头的珠宝,这才在床上躺下,合上了眼睛,身体困倦,头脑却是清醒得很,想睡也不睡不着。

    她摆了摆手,“灭掉两盏灯。”

    “是。”丫环上前,灭了两盏灯,房间里的光线立即暗了许多,她感觉好了些,安静了片刻,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王妃的话,快子时了,”丫环回答道:“王妃,大王安好无恙,今夜您要等大王来吗?”

    王妃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屋子里的幽暗灯光,心头有些发沉,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并没有回答丫环的问题,而是换了话题问道:“大王今天晚上设宴,不知风儿会不会喝醉?”

    “王妃放心,”丫环微笑道:“大王命人起了您之前埋下的那坛酒,说是要款待公子的朋友,那酒珍贵,不是说多喝也不会醉,而且还会对身体有益处的吗?”

    “什么?”王妃立即坐了起来,“大王起了那坛酒?”

    大王的院中,洛九卿垂眼前的这杯酒,眼神在酒液里摇晃,她微微抬手,手指掸了掸耳垂上的银珠耳坠,这酒并没有什么问题,至少没有毒,可她心里总感觉有什么不对,难道是自己多虑了?

    她抬眼看了看坐在正位上的南疆王,他的那双眼睛闪闪发亮,嘴角微扬,这表情……怎么感觉他在兴奋,在激动?

    洛九卿没有喝酒,心中的警觉让她不敢轻易尝这些入口的东西,她放下微子,“大王,看到您康健,我们很为您高兴,有件事情,想要请教,不知大王能否指教一二?”

    南疆王点了点头,“当然,只要本王知道的,公子,先饮了酒,再说不迟,你尝一尝,这酒比起你们中原有名酒楼里的那些,滋味如何?”

    洛九卿只是微笑,手指却并没有碰酒杯,嘴里说道:“自然这是好的,王妃远嫁,又是当今圣上的亲妹,嫁妆自然丰厚,这酒想必就是陛下千挑万选为您和王妃准备的喜酒吧?”

    她的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大王,黑萨已死,他的身份也成了谜团,可他中原人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不知大王是否知道他的来历?在入王城时,有没有对他来回审核?”

    “这个是自然的,入王城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除非有知底细的人出手相助,否则一个陌生人,还是中原人要想进入王城,更是难上加难,”南疆王回答道:“这厮明显是有人相助,一切做得滴水不漏,还暗害了摩尔那。”

    他转头看着摩尔那,脸上的笑意真诚,举了举酒杯说道:“摩乐那,共饮一杯吧,这么长时间,你辛苦了。”

    摩尔那心中激动,急忙站了起来,“不辛苦,不辛苦,为了南疆的安危,我做什么也是应该的。”

    南疆王笑容更浓,“快坐下吧,动不动就站起来,那也太无趣了,大家不要拘束,就和平时在府中一样,本王一定不会怪罪。”

    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谁也不敢随意乱动,不懂规矩,洛九卿看着摩尔那手指端起那杯酒,心中不禁有着急,想着应该怎么样提醒他一下。

    轩辕耀辰看出她的担忧,他挨着摩尔那坐着,突然,就在摩尔那端起酒杯的时候,他忽然一转身,猛然看向了院外的方向,怒道:“什么人?”

    这一喝之下,再加上之前的冷淡少言,让摩尔那吓了一跳,手指一跳,那杯酒洒了不少,脸上的惊恐一闪而过,“哪里有人?”

    洛九卿发现,就在轩辕耀辰喊出那句话的时候,黑袍人的目光一锐,霍然转向轩辕耀辰看的方向,手指间有冷光一闪,似是有兵器。

    她心中暗惊,难怪黑袍人身上没有兵器,原来是有小巧的贴身兵器,这样看来,他更擅长的是近身捕杀之术。

    她飞快看了一眼沉默着的赫明风,赫明风回看了她一眼,他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在酒杯上掠了掠。

    洛九卿的心微微松了松,至少赫明风没有感情用事,她忽然又觉得,赫明风好像太沉默了些,他……是不是早就察觉了什么?

    “对不住,虚惊一场,”轩辕耀辰回转身,手臂无意中碰到了摩尔那手中的酒杯,酒液泼酒在地,并没有什么异常。

    摩尔那一惊,轩辕耀辰立即道:“抱歉,大巫师,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是……辜负了大王的一番美意。”摩尔那有些愧疚的说道。

    南疆王摆了摆手,“这没什么,不过就是一杯水酒罢了,来或,给大巫师再满上。”

    黑袍人再次满了一杯,往摩尔那的面前一推。

    气氛有些诡异。

    正在此时,院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有一人快步冲进来,人还未到桌前,便大喊道:“不能喝酒!”

    一声喝,惊动了在场的所有人,桌子上的人都纷纷站起,看着来人。

    来人穿了一件便袍,乌发披散,没有一件首饰珠翠,她的面色苍白,因此显得眉眼更深更黑,急促的喘息着望着桌子上的众人。

    王妃。

    南疆王的面色一沉,眼睛里光芒浸出冷意,“王妃,你这是干什么?”

    王妃慢慢站直了身子,平复了呼吸,目光在赫明风的身上掠了掠,低声说道:“大王,你知道,风儿身子不好,前些年一直被病症所苦,这酒中……有天仁冬,若是他喝了,势必会受不住,轻则昏迷不醒,重则就会丧命!”

    洛九卿心头一沉,原来如此!难怪她凭直觉觉得这酒有问题,可是用银饰试过之后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她精通医理,自然知道,天仁冬是最猛烈之药,加入酒中更是药性增加三分,寻常人喝也只能饮上一杯,还需在天凉之时,以固身体无气。

    可赫明风身子一直虚弱,他的体质若是撞上这种东西,就如王妃所说,会遭受其害。

    当然,这些人并不知道,赫明风的身体早已经让洛九卿和白墨调理好了,洛九卿转头看向赫明风,他的神色依旧平静,望过来的眼神中却透出一丝悲恸,不过只是转眼不见,随后调开了目光。

    洛九卿看得真切,她的心中微凉,他……是一早就知道的吧?

    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南疆王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他到底意在何人?明知赫明风身子受不住,他面前的酒杯也一样是满的,就真的不怕他会身受其害吗?还是……南疆王的目标根本就是他?

    南疆王脸色微沉,看着妆容不整的王妃说道:“王妃,你记错了。快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大王,”王妃不退反进,她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妾身如何会记错?这酒是妾身从中原带来,到了南疆之后大王体恤妾身水土不服,特意在酒中加入了不同的药材让妾身养身。这一坛,坛底下有淡淡的灰色花纹,妾身记得清楚,里面就是放了天仁冬。”

    洛九卿想起白温竹曾经说过,天仁冬味微辛,初放于酒中时辛味浓,如果随着时间推移,它会完全融于酒中,味道变得很淡,这个过程要三年以上之久,而王妃嫁到南疆就制了这坛酒,早已经超过了三年之数。

    洛九卿看着面色阴沉的南疆王,看着神情慌乱的王妃,南疆王当初为何要酿下这么一坛酒?在酒液中放入天仁冬,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她觉得……这个南疆王的身上有太多的谜团,如层层的薄雾,让人看不真切。

    “王妃,”南疆王慢慢开口说道:“你的记忆力依旧是那么好,多少年前的事情还记得,那些往事那些过往的人,是否还历历在目?”

    王妃微微一怔,转过头去不再看他,眼角隐约有水光一闪,她低声道:“不曾。”

    洛九卿的神经一紧,她听得出,南疆王的话似乎另有深意,他要强调的是过往的事,还是过往的人?

    南疆王似乎叹了一口气,眼睛里的光芒大盛,似迅速结起的冰的湖面,他慢慢挺直了微微前倾的腰背,冷然说道:“既然如此,王妃是回去继续休息,还是要留下来?”

    “妾身……留下,但请大王不要再让他们喝酒。”王妃重新转过头来说道。

    南疆王一笑,笑意有些凉,他没有回答王妃的问题,王妃也没有再往前走近,一双眼睛明亮灼灼,盯着南疆王看。

    无声的对峙,无外乎就是看谁更在乎谁,看谁会先退让一步。

    月光如水,风声渐停,院中寂静无声,洛九卿坐在院中,如同做在旋涡的中心,她感觉自己似乎触到了某些事情的巨大轮廓边缘,心头有些发沉,有些念头齐涌,却一个也抓不住,理不清,剪还乱。

    忽然,她的目光无意中一掠,就在西南方向,隐约有冷光一闪,茂密枝叶之后,那光芒似一点寒星,一闪不见,虽然速度很快,但是洛九卿知道,那不是幻觉。

    这一点寒星,却犹如一点星火,刹那燃烧了洛九卿心中那些疑惑的盲点,她心中震惊,脸上却依旧没有动声色。

    手上忽然一暖,她微微侧看,看了看坐在身边的轩辕耀辰,四目相对,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的掌心划了划,眸光一闪,果然,他也看到了,不是幻觉。

    “罢了,”南疆王此时开了口,对王妃说道:“过来坐到本王身边来吧,不喝酒便是。”他说罢,对黑袍人微微侧首,黑袍人面无表情的上前,把那只酒坛又重新盖上,命人端了下去。

    院子里很静,王妃往南疆王的身边走,路过洛九卿的身边时,洛九卿突然身子一歪,险些撞到王妃的身上,她急忙站了起来,对王妃行了礼道:“王妃恕罪,在下失仪。”

    王妃摇了摇头,“没什么,公子请坐。”

    她正要继续瞳,洛九卿却出手拉住了她。

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心底之恨

    第四百零六章心底之恨

    南疆王的眼底涌出怒色,所有人一愣。

    摩尔那愣了一下,站起身来说道:“大王,洛公子也是中原人,来自王妃的家乡,许是见到王妃格外亲切,一时失了规矩,请大王见谅。”

    他这番说辞,其实连他自己都不信。

    南疆王冷笑,“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中原的规矩比南疆的更要严格,据说是有男女授受不亲之说,这位公子,你说可是?”

    “是,”洛九卿微笑点头,手却没有放开王妃的手腕。

    南疆王的笑容更冷,眼睛的光芒冷锐似刀光剑影,“那你……这是何意?”

    赫明风也站了起来,他知道,洛九卿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种举动,她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想要挽救什么。

    “如您所见,”洛九卿声音平静,目光无波,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意,“在下要挟持王妃。”

    “什么?”摩尔那先一步叫了起来,他把洛九卿当成恩人,想着好好报答,不愿意看到还没有报答,就死在这里,可洛九卿的话,也太惊世骇俗了些,“公子,你……你……”

    “我没疯。”洛九卿转头看了看他,又看向南疆王,她这副平静的模样,让南疆王心里的怒意更浓。

    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这副镇定不惊,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模样,当真是像极了那个人,真是……该死!

    “我只是,想活,”洛九卿一字一字道:“大王,我们帮您平复了内乱,你不说一个字谢,也不该杀我们,或者,我们以为的平复内乱,实际上是另有隐情?您如此迫不急待的想要对我们下杀手,究竟是为何?”

    南疆王的眸子眯了眯,短促的一笑,一掌拍在桌案上,杯盏惊得跳了跳,“大胆!本王念在你是风儿的朋友,不与你们计较,还想设宴招待,你现在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大王,”洛九卿的笑意带着几分讽刺的意味,“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里没有外人,我们最多也就是这么两个人,其它的人距离远,听不到,要想让我们死,也要当个明白鬼吧。”

    王妃被她拉着手腕无法动弹,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南疆王,眼中的情绪复杂,如浪一般层层的逼迫而来。

    南疆王看着洛九卿,笑容冷厉而残忍,“你说得不错,本王的确容不得你们,想要你们死,满意了?识相的快些放开王妃,到时候本王还可以留你们一个全尸,否则的话,就别怪本王不客气,尸身扔到林中喂了虫兽。”

    摩尔那一惊,站起来说道:“大王三思,依南疆习俗,若是喂了虫兽,那来世也不能投胎成人,世世代代会受到诅咒!”

    洛九卿又气又乐,“大巫师,你也太着急了,现在就想着来世的事,我们关心的还是现在,此生还没有活够呢。”

    一直沉默的轩辕耀辰慢慢开口说道:“怒卓,你以为,你可以留下我们吗?”

    “为什么不能?”南疆王眉梢一挑,眼睛里的怒气翻转如云,“你敢直呼本王?”

    “为什么不能?”轩辕耀辰轻蔑的一笑,“就凭你,我不还看在眼中。”

    “哼,”南疆王冷哼一声,眼睛里闪动着嗜血的光,“本王会让你知道,说大话是什么下场!抓住你之后,先要割了你的舌头!”

    他说罢,手臂狠狠一挥,二十几名黑衣人手中执着弯刀,出现在院墙上,双腿一跃跳入院中,抬手扯下包住刀锋的黑布,月光下寒光刀刀,直逼人的双眸。

    洛九卿看了看这些人,轻笑一笑,“竟然只有这些人?还有没有其它的人?就凭这些人,也想拿下我们?”

    “这些都是我南疆的勇士!以一敌十!一会儿就让你知道他们的厉害!”南疆王脸色阴沉如水,显然对洛九卿看不起他的这些人十分不满。

    轩辕耀辰朗声大笑,黑夜中他的锦袍宽大衣摆无风而自动,目光平静却透出如冰的冷意,清亮的月光落在他的眉眼间,像是刹那间照亮了山河万里。

    南疆王一怔,眼前人的气势让他一愣,突然间有些不安。

    轩辕耀辰手掌一翻,指间一样东西飞射上天,亮而响,响彻了天空。

    空气中传来吱吱声响,森冷的箭尖指向了那些手执弯刀的人,雪亮的刀锋映着他们慌乱的眼神,一时间惊慌无措,南疆王的眸子一缩,冷声问道:“你们敢骗本王!”

    “不,不是骗,”洛九卿笑意浅浅,如夜风中的花,“这叫兵不厌诈,如果不让您看到我们的那些人撤走,您又怎么会放心?”

    方才从之前察哈图摆宴的院子里出来,洛九卿就让易容成赵广阔的魏朗带着那些弓箭手走了,黑袍人暗中派了人去看,见到他们出王城这才放心。

    南疆王不知道的是,那些被堵的暗道早已经打通,而且,弓箭手受洛临书的指挥,洛临书虽然是个书生,但却有胆识,有能力,有计谋,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夜色深浓,他让弓箭手化整为零,看似出了王城,实则不过就是出去转了一圈,就又从暗道回来了,有的人根本就没有走出去,往暗处一躲,然后再伺机回到指定的地点。

    时机刚刚好。

    轩辕耀辰说道:“怒卓,你看清楚了,这是我的弓箭队,可以一敌百。”

    洛九卿在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安王殿下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人家以一敌十,他来个以一敌百。

    南疆王眯了眼睛,看着那些制作精良的弓箭,暗夜中光芒闪闪,根本不会是俗物,这些人的动作整齐划一,双目炯炯,明显是训练有素,不是一般散兵游勇,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

    他转头盯住赫明风,字字含了怒意,“风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任由你的朋友们如此对待你的父王母后?”

    洛九卿心叹这位南疆王还真是不知羞耻,现在想起来赫明风是他的儿子,他是赫明风的父王了,之前给赫明风酒的时候怎么不说?

    她转过头看着赫明风,赫明风侧脸对着她,俊美的脸在灯光中明明暗暗,看不真切,灯光落在他的腮边,顺着流畅的线条飞溅开去,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南疆王。

    良久,众人都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听到他轻轻一叹,“父王,儿臣也想父慈子孝。”

    一语双关。

    南疆王的眉梢一挑,眼睛里迸出凶光,“你什么意思?”

    “儿臣的意思是,父王如果真心待儿臣,儿臣也愿意敬您为父,您退位之后,仍享尊荣,儿臣也会为您养老送终,保您晚年安泰。”赫明风说得平静,语气微沉,南疆王却听得心。

    赫明风的态度明确,他第一次表达得如此直接清楚,这一次,南疆王的大位,他是要定了。

    为了母后将来的安乐,为了南疆的安定稳固,为了……洛九卿,对得起她千里来奔的情意。

    轩辕耀辰目光露出赞赏之色,“我总算没有看错你。”

    赫明风微微侧首,翘唇笑了笑。

    “你敢逼本王退位?”南疆王怒道。

    “如您所见,”赫明风字字坚定,“我敢。而且,没有第二条路。”

    “哈!”南疆王短促的一笑,眼睛里冷光闪动,转头看着王妃,“你看!本王当初的决定没有错,只是下手太迟,总归是心太软!”

    “大王,”王妃面容沉肃,眼中光芒明灭,突然间添了沧桑之感,“你的心,从来不软。”

    南疆王的喉结动了动,眯着眼睛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放过我们吧,风儿说得是真的,只要你退位,便可安享天年,我们都好好的安生的过完后面的日子,别再互相折磨,太累太累了……”王妃向喃喃的说着,字字像是苦涩的药丸。

    “放过你们?”南疆王突然一笑,“那谁来放过本王?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心可曾属于过本王?王妃,你可曾想过,这么多年,本王是如何过的?”

    洛九卿微微抽了一口气,指尖有些发凉,轩辕耀辰握着她的手,手指慢慢给她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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