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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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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会把药引好生留着?
    难怪方才找他要他不给我……
    我心中恼,却又觉得是莫问和连夜欺骗了他,这恼怒不由地就有些不那么理直气壮了,抬眼看了一下卿安,一时间倒也说不出什么。
    是莫问气得眉毛胡子直颤抖地问他,“你,你扔了?扔了你还来这儿干吗!”
    卿安神情漠然,转眼看向了我。
    众人顿时明白过来,我窘。
    连夜则是冷冷笑了一下,顺手攥住我的手掌,以一副占有性十足的姿态朝卿安回视一眼,一针见血地说,“是你丢的,你自该再找回它。”
    卿安眼神冷漠,“扔海里了。”
    众人:……
    莫问爱徒心切,要找卿安拼命,连夜抱臂冷眼旁观,是我极力将莫问拉着,两人这才没有新仇旧怨一起清算。
    一片混乱之中,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药引不就是天青草吗?有这工夫,我们不如再找找看。”
    莫问冷静下来了。
    。
    我有身孕,自然不便进山。
    连夜原本是要留下来陪我的,奈何卿安冷颜冷面地表示:如果连夜留下,他就也不进山。
    众人中只有连夜武力能与他抗衡,其他人生怕连夜不在,没人能镇得住他,少不得要劝说我让连夜同去,我没意见,就信手在两人带来的侍卫中各挑了几个,留下来照顾我和初一十五,连夜和卿安见了,相看两生厌地互瞪了一眼,转身走了。
    众人在认真听完莫问的讲解之后,浩浩荡荡地进山去了。
    兵分几路,严密搜山,火把的光几乎把药王谷内的山峰照成白昼,我以为这天青草一定是可以找到的,却不曾想,药材尚未找来,竟然先出了一起风波。
    ——寅时时分,进山的一名属下脸色灰白地跑了回来,汇报我说:连夜,卿安,连同莫问等人,在半路遭到埋伏,掉陷阱里去了。
    我一听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先是愤怒,再是惊诧:陷阱?他们明明不是走的一条路线,居然统统掉陷阱里了?
    我正狐疑,药王谷谷口负责守卫的侍卫传回话来,说是有人求见我。
    没错,是要见我。
    我满腹狐疑地让人将那求见之人带了进来,一眼看去,顿时愣了。
    “李,李国?”
    李国肥硕而又臃肿的脸上尽是笑容,却不怀好意,他孤身前来,却颇有胆量,见了我倒也不跪,而是笑眯眯地望着我说,“陛下可听说众人被捉的事了?”
    他说“被捉”!
    我禁不住眼皮一跳,恶狠狠地瞪他,“是你干的?”
    李国哈哈大笑,笑得得意而又猖狂,他移动身体,想要逼近我,被侍卫按了住,却依旧大声地说,“门主英明,门主英明!就知道你们一定会进山,特意让我等设好了圈套,来个瓮中捉鳖!”
    我听得当即就浑身紧绷了一下,门主?“什,什么门主?”
    李国哈哈笑着,“隐门!是天下最最英明神武的隐门!”
    我脑袋一懵,身子一软,跌坐在椅子上面了。
    。
    隐门教众冲进药王谷,没有用太多的时间,毕竟,被我挑选下来留下的侍卫有限,更何况,隐门里面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主儿。
    不多久,素来鸟语花鸟世外桃源般的药王谷,已然是血流成河。
    
    那弯卿安曾跌落下去的清湖,横七竖八地浮满了尸体,我用身子死死挡着药庐的门,不给那些贼人进去,却因着那浓郁扑鼻的鲜血味道,而肠胃不适,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
    一抹素白如仙的身影缓步朝我走近,停在我的面前,修长莹润的手掌递了过来,上面有一方绣了木兰的锦帕。
    这人似乎身子很弱,低咳许久,终于停顿下来,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俯视着我,微笑着说。
    “风雅,咳咳……好久不见。”
    我霍然抬脸,就看到了萧祐那张暌违已久的俊脸,他很苍白,很瘦弱,想来是那一次在隐门被连夜一剑穿胸伤得极重……但毕竟,他还活着。
    活着,并回来,报复我们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克制不住地咬了咬牙。萧祐脸色虚白,
    身子羸弱,他朝我笑了一下,竟然挨着我就坐下来了。
    坐下后他就闭起了眼,开始小憩,摆明了是暂时不准备跟我说话。
    至于连夜他们是如何被陷阱捉到,则是杨乐心告诉我的了。
    “门主身子不好,我来给姑娘解说。”
    她几乎是自告奋勇地站到我的面前,笑吟吟的,却说着很是残忍不过的事实,“通往山上去的路,虽然多,但也不过是五条罢了。我们隐门什么不多,却有的是人,每一条路上都预先挖好陷阱,再铺上枯草、落叶,根本就不会有人察觉,更何况……连皇和卿相爷互相看不过,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事,稍一挑拨就会打起来。等到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只需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我恨得牙痒痒的,却也不至于被冲昏头脑,莫名想起一件事,我问,“你们的人混进了他们的手下?”
    杨乐心先是愣了一下,再是赞赏地笑了起来,她点一点,骄傲地说,“是哦,我们隐门的易容术怎么样?卿相居然没有发觉自己的属下被调包了~”
    “就是那个提议进山去找天青草的?”
    “对。”杨乐心看了看坐在一旁位子上的萧祐,担心地说,“门主还好吗?”
    萧祐掀开眼来,脸色很白,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他真的很虚弱。
    杨乐心转头看向了我,道了声“抱歉”,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根绳子就将我的手绑了起来,绑完,她意味深长地睨了一眼我的肚子,又扫了一眼萧祐,压低声儿问,“不想问门主为什么要捉住他们?”
    我冷笑一声,“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
    “不会。”杨乐心也笑,却笑得很开心,她抬手在我肚皮上抚摸了一下,乐颠颠地说,“不久你就会明白的!”
    萧祐睁开了眼,看向我,见我被绑好了,他朝杨乐心点一点头,“走吧。”
    杨乐心娇笑,俯身抱起了我,我极力挣扎,“去哪?!”
    萧祐转过脸来,朝我虚弱一笑,“有人想见你一面。”
   



     【192】交易


    我没有想到,自己会见到陆笺。唛鎷灞癹晓
    一个在我认知里面已经死去的人,居然会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路行来,杨乐心都用布条蒙着我的眼睛,像是生怕我会记路,等到了地方,她取下布条,我这才看出,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山洞。
    却不是普普通通的山洞。
    里面有青翠的假山,有叮咚的温泉,有用红毯铺就的蜿蜒小径,甚至,还有一处古色古香煞是精巧的亭台惬。
    而陆笺一袭青衣,长发如墨,正妖娆如狐地依偎在亭台中雪色的软榻上面。
    他看到我,眉眼温婉,优雅一笑,“凰儿来了。”
    没有一丝惊讶,也没有一丝惊喜,甚至,还有那么一丝久等之后的不耐,就好像……他早就在等着我来嬖。
    我却远没他那么淡定,更没他那么悠哉,我几乎是当场就全身血液凝固,愣在了那里,一步都再也迈不出来。
    见到我痴痴愣愣的模样,杨乐心忍不住“扑哧”一乐,她一开口便夹枪带棒地嘲讽我说,“真以为你那傻哥哥能杀死陆尊?”
    她叫陆笺“陆尊”。这称呼很奇怪。我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杨乐心回瞥我一眼,唇角一扯,冷冷地道,“陆尊是隐门前任门主,你不知道?”
    我又是浑身一绷,脑海里登时有一个念头浮现出来——谁说萧祐是夺了前任门主的位?
    他,他分明是在为他卖命!
    时至此刻,我就是再傻,也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陆笺,以及萧祐为什么要捉我来了……
    指挥顾朗杀陆笺的人是萧祐,而萧祐又是受陆笺领导,陆笺没死,这件事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们居然能瞒过连夜的眼?
    我皱起眉,想不通,紧接着,脑海里忽然又是一根弦轻微颤动,我猛然间想到杨乐心在药王谷里抓到我时说的那句,“我们隐门的易容术怎样?”
    强。
    此刻我终于能够给出回答——很强。
    被人欺骗的愤怒令我忍不住瞪了倚在一旁的白衣男子一眼。
    萧祐看到我的眼神,唇角勾起,盈出一抹苦笑,笑得虚弱而又苍白。他动了动唇,想要说话。
    “凰儿。”
    陆笺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声,他明明唤的是我,眼神却看向了萧祐和杨乐心,嘴里说,“我能不能和你聊一聊?”
    我想说不能,我想说和你有什么好聊的,可没等我开口,萧祐和杨乐心已经明白了过来,他们齐齐朝陆笺点头施礼,作势要告退。
    我禁不住朝萧祐迈了一步,杨乐心却是白衣一闪,蹿到了萧祐的身边,软语说了一句,“门主可还好?”
    萧祐低声咳嗽起来,脸色泛白,一具身子裹在雪白衣衫之下,羸弱得很,眼看着摇摇欲坠一般。
    我看得不忍,到了嘴边斥责的话终是没能如愿地说出口来。
    杨乐心小心搀扶着萧祐离开,离开时,他眉眼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很复杂,我看不明白。
    。
    “坐吧。”
    二人彻底从小径尽头消失,陆笺让我,我没有动。
    他抬起妩媚的眼睛看着我,看了半晌,叹一口气,“凰儿可是还在恨我?”
    我禁不住勾起一抹冷笑,淡淡地道,“你有什么值得我恨?”
    陆笺眉梢微挑,升调“哦”了一声,视线却扫向了我的小腹,眼神微动,翘唇一笑,“有了身孕?”
    “你管不着。”
    “谁的?”他一副很是感兴趣的模样,身子略略从软榻上直了起来。
    我冷下脸,还是那句,“不归你管。”
    “唉……”他忍不住抬手抚额,苦笑着叹,“你一定要和我怄气,才觉得舒坦?”我刚想反驳,就听他郑重其事地加了一句,“你不累,孩子会累,不如还是坐下来谈。”
    我想了想,也对,却又不想那么听他的话,一时便在原地站着。
    想来是看出了我的固执,陆笺低头笑了一声,转头去唤侍女,吩咐送些水果来,我瞅准了机会,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扶着栏杆在离他很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陆笺转过脸来,看我一眼,见我落了座,他秀眉一挑,问出口的居然还是孩子的事,“连夜的?”
    我抿着唇,冷着脸。
    他啧,“真是作孽。”妩媚妖娆的眉眼间,却尽是调笑,看不出是真是假,是实是幻。
    我依旧是面无表情,以不变应万变。
    他又看了我一眼,终于觉得无趣,身子往后一仰,泼墨般的乌发如同湖水般从肩头倾泻了下来,勾出一幅惊心动魄般的美景,他朝我笑,“不想和我多聊?”
    我冷冷道,“你费尽周折把我弄到这里,想来不会是为了关心我的孩儿。”
    “呀呀呀!”陆笺做出一副很是受伤的模样,蹙起眉尖,做作地道,“凰儿说话还是这么不留情面……”
    我冷哼一声,最后一遍催促他,“你讲是不讲?”
    “讲。”他很果断,收起了那副造作的表情,妩媚的眼眸里尽是算计的光芒,一字一顿地朝着我道,“我想请凰儿帮我个忙。”
    我闻声冷笑。
    “你不要笑。”他用墨玉般的眼眸睨我一眼,柔声开导,“此事我必不会让你白做,你得到的好处绝对不少。”
    我忍不住反唇相讥,“杀人放火还是坑蒙拐骗?陆笺,”我紧盯着他那双魅惑人心的眼,冷笑着道,“你处心积虑地设计连夜他们,这就是要‘请’我帮忙?”
    陆笺显然并没有计较我话语间的敌意,他媚笑着,一条腿悠然搭在另一条腿上面,徐徐介绍,“不必杀人,也无须拐骗,你只需随连夜回到连国宫中,便好。”
    我听不明白,嘲讽他道,“我可是听错了?你是要……撮合我们?”
    陆笺并不居功,立刻否认,“错。是让你,撮合,我们。”
    他把“我们”二字咬得字正腔圆。
    我愣了愣,心头依稀有一种模糊的预感,却生硬道,“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简单。”他顿时笑了起来,那双妩媚的眼眸微微眯起,诱人得很,他索性朝我开诚布公地摊开来讲,“齐后凤体不适,我想见她一面。”
    只是见一面那么简单?我愣了愣,下一秒,忍不住泛起恶毒的笑容,瞪着他道,“你想与她破镜重圆?”

    “对。”陆笺倒是个真小人,连虚伪都懒得虚伪。
    我拂袖而起,直接拒绝,“让我为你和别的女人牵线?你想也别想。”
    陆笺苦笑,媚眼里却尽是轻蔑,“凰儿,你母君同你并无感情,你无须为她打抱不平。”
    我提醒他,“你也一样。”
    “我当然是不一样。”
    他失笑出声,拍了拍手,一旁假山后瞬间闪过一条黑影。
    黑影逼近,双手托起向他递过了什么东西,陆笺握在手里,朝我示意,胜券在握地微笑,“凰儿,别忘了,你在乎的人……可都在我手上。”
    他手里握着的,是一片绯色的衣角。
    我遏制不住地眼角跳了一跳,却背过手,竭力做出毫不在乎的模样,冷漠一笑,“用连夜来威胁我?不怕你的心上人知道了心痛?”
    陆笺微笑,“是你在逼我,君凰。”
    他叫我君凰,他有什么脸叫我君凰!
    我转过身,恶狠狠地死瞪着他,毫不掩饰自己对他浓郁至极的厌恶及反感,“我逼你?你喜欢齐太后,喜欢到变态!你为她杀妻弃女,丧尽天良,如今却说是我逼你?陆笺,辜负你的是那个姓齐的女人,有能耐你就去找她算账!”
    陆笺的笑容彻底敛了起来,他攥紧手掌,那片绯色衣角被揪扯得不成模样,妩媚眼眸里尽是寒芒,他死死盯着我道,“你以为我不想?”
    我恍然大悟,冷笑一声,以一副看乞丐的模样怜悯地注视着他的脸,“是齐太后不肯?”想到此处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她看不上你?还是她忘了你?陆笺,你……哈哈……你……你可真是可怜,可笑!”
    陆笺恼羞成怒,一掌将一旁的石椅劈倒,他寒声朝我喝道,“她病重已久,我想见她一面,这么小的一个忙,你都不肯帮?”
    我冷冷地注视着他的脸,“我凭什么帮?”
    “凭我一声令下就能将连夜碎尸万段!”
    “好啊。”我看着他,笑起来,眯着眼,一字一顿,一字一顿地说,“你碎碎看。”
    。
    四目相对,我不知道自己和陆笺僵持了有多久,我只知道,我的腰背渐渐地有些酸。
    但我没有动,也没有坐,我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一对父女,阔别多年,可我和他的眼里,没有温情,只有分毫毕现的敌对,和反感。
    我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而他,也确实从来不曾活在我的心里面。
    微风拂过,刮得假山上青翠的枝叶哗啦啦地响,最终,是陆笺先服了软,他叹了口气,坐了下去,仰脸瞪着我道,“你若答应,我不仅会放了连夜他们,还会给你顾朗的解药。”
    顾朗,哦对,可怜的顾朗!我眼珠一转,隐隐有了些松动之意。
    陆笺何等精明,赶紧不失时机地补充道,“不仅如此,我也保证,会把你和连夜的关系讲明白!”
    我心中一动,忍不住瞥了一眼他那张分明盈满了迫不及待的脸,反驳他道,“你会有这么好心?”
    陆笺立刻举起一只细长优美的手来,信誓旦旦,“我只想挽回蕊儿的心,这些于我,又有什么重要?”
    我仍是警戒,“你手段通天,要潜进皇宫易如反掌。”
    他苦涩一笑,“潜进皇宫又能如何?我要的不仅是接近她的人,更要接近她的心……”长睫微颤,这个对自己的妻女毫不容情的男人一脸的悲怆,“蕊儿心中想些什么,我不知道,我的心意又是如何,她不肯听……”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插嘴道,“你想让我做传声筒?”
    陆笺倒是真不要脸,他看向我,直白露骨地说,“我要你替我在蕊儿面前美言……”
    我简直像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抬起手来反指住自己的脸,“我?你不知道齐太后有多讨厌我这张脸?”
    陆笺眸中划过一抹伤痛,却居然凝视着我,说出一句更令我站不住脚的话来,“我自然知道。但……但有一人的话,她是听的。”
    我呆了呆。
    陆笺朝着我故意扬了扬那片绯色的衣角。
    我又是片刻的怔忡,紧接着,才恍然明白了过来,哦,哦,他其实并不是要求我,而是……要求连夜?
    我真的好想一口狗血吐上他的脸!
    陆笺看出了我眉眼间的鄙夷,以及讥诮,他没介意,而是捏紧了绯色衣角,提醒着我,“萧祐体内的热毒,只有我能解;顾朗所需的解药,同样在我手中。哦,还有莫老头儿……药王谷那两个小孩儿,你真想让他们就这么死掉?”
    最后,他第N次朝我扬了扬手里那片绯色的衣角。
    我看着他,看了好久,末了,磨着牙,咬牙切齿地说,“陆笺,你死后不怕下地狱吗?”
    “你答应了?!”他并不理会我的咒骂,而是欣喜而又满意地笑。
    我咬牙切齿。
    他朝我一勾唇角,眼睫微颤,羞涩地道,“乖凰儿,此事你……你须做得高明一些,切莫直接说与连夜听!”
    我呸!还让老娘帮你维护形象?!
    我气得几乎要笑,“那我要怎么说?说我就是贱,特别特别想撮合我爹和他娘?”
    陆笺想都未想,直接点头,“也好。”
    好你喵了个咪,靠!
    


     【193】回归(1)
    
    再回连国,居然是因为这么狗血的原因——你看,我想要躲连夜几天,好好养胎,都不得安宁。唛鎷灞癹晓
    陆笺着实有自信,我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就被人蒙了脸,陆笺的话在我耳畔萦绕,“下了山就会遇到连夜,你放心,他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肯随他回去,他怕是高兴都来不及。”
    我嘴角一抽,心说你当他傻吗?药王谷里死了那么多侍卫,他看不到?
    陆笺一下子就看出了我在想些什么,他道,“你以为我傻?我早派人把尸体收拾干净。”
    我禁不住冷冷出声,“你不傻,你若是傻,这天下可还有聪明的人?悛”
    陆笺笑了两声,蒙着眼睛,我听得格外的清,他不生气,甚至,还有些被人夸奖之后的高兴。
    我不喜欢他高兴,于是我冷了脸,很狐疑地问了句,“你能保证给我的解药是真的?”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想来该是陆笺举起手来作赌誓状,他说,“天地可鉴。跺”
    我其实是多此一问——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敢拿顾朗和初一十五的命去赌,不是吗?
    蒙着眼睛被人拽着走了一步,我回过头,再一次确定,“你真会把莫问放了?把天青草也给他?”
    陆笺的好脾气显然是几乎被我耗尽,他笑了声,邪邪道,“信不信由你。”
    我抿了抿唇。
    就在这个时候,负责送我下山的人像是等不及了似的,抬起手在我肩上推了一把,我一个趔趄,幸好伸手扶住了车辕。
    陆笺又笑了一声。
    我盲人般骂骂咧咧地爬上了车,陆笺说,“一路好走。”
    说得好像我要下地狱似的,我讨厌他,就哼了一下,没有吱声。
    。
    一路上,那个坏脾气的护送者把车赶得像是要去投胎。
    一路飞沙走石,东撞西碰,我一边死死地抓住身下的榻子免得被晃飞出去,一面咬牙切齿地问候他的十八辈祖宗。
    也许是我骂得有效,不过一会儿工夫,马车居然停了。
    “下车!”
    爆脾气车夫气哄哄地喊了一句,我一哆嗦,生怕慢了就要与他多加接触,忙不迭地就往马车门口冲,却听到一句,“哎呀呀刘鉴,你怎么那么凶!”
    我身子一顿,有点儿懵。
    是杨乐心的声音。
    手指在即将触碰到马车帘子的前一秒顿住,我听到那个被叫做刘鉴的莽汉恨恨地道,“这就叫凶?这女人把门主害成这副样子,我,我杀了她的心都有!”
    我?我害萧祐?
    我正茫然不能明白,就听杨乐心哼了一声,她的尾音隐隐上挑,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她说,“门主同她如何,是你我能管的事儿?”声音蓦地转沉,警告道,“刘鉴,剩下的路,你可得好生护送,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哼哼……门主那里,你偿命都不够!”
    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在萧祐的心目中分量有这么重。
    眼睛被绑,我竖起耳朵来仔细倾听,却无奈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萧祐没来?
    正狐疑间,就听刘鉴粗嘎着声儿道,“门主他……可还好?”
    杨乐心淡淡,一副懒洋洋的腔调,“还不就那副样子?”
    “他果真不肯用她的血入药?!”刘鉴激动得将手掌攥得咯吱作响。
    杨乐心冷哼一声,“他怕她疼。”
    刘鉴沉默,我却是诧异得眉毛都要拧一起去了,怕她疼?怕谁?
    我吗?
    “可是……”
    刘鉴再要说些什么,被杨乐心打断,她该是朝马车里看了一眼,突然笑了起来,看起来话是对刘鉴说的,其实是说给我听,她说,“有的人啊,受了再重的伤都不肯说给某个人听,有的人啊,再菩萨心肠也想不到还有别的人也需要她救!”
    她这话简直是在控诉我无义无情,可我哪里知道萧祐受了什么伤又伤的有多重?
    我抬手欲掀帘子,就听杨乐心突然冷冷说了一句,“快走,耽搁了陆尊的事,我可担待不起。”
    刘鉴迟疑,“可是……”
    杨乐心冷嘲热讽,“你想替门主求情?哈,省省吧!没看见她肚子都大了?她如今这副德性,怕只记得搞大她肚子的人,哪里还记得门主半分真情!”
    剩下的路刘鉴分明是气愤得很,马车赶得几乎要飞起来。
    我扶着车厢内一切可以抓紧的东西,吐得天地无光,恨不能把整个胃都呕出来。
    下了山,拐进镇子,他终于将车速放缓,却是脾气超差得一把将我从车厢里拽了出来,恶狠狠地扯掉我脸上的布,对我低吼,“真搞不懂,门主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我也搞不懂,萧祐什么时候把真情从顾欢身上移到了我身上?哦,哦,不仅如此,居然还说给自己的手下听?!
    我脸色苍白地扶着一旁的歪脖子树将气喘匀,就见刘鉴手臂一抬,大手一挥,指着不远处那座酒楼,恨声道,“你要找的人就在那里,告辞!”
    他跳上马车扬鞭要走。
    我想了想,抿抿唇,最终还是没忍住,唤了一声,“萧祐他……得了什么病?”
    。
    灰头土脸地走进那家酒楼,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连夜他们不在门外等。
    陆笺果然好手段,每一个被抓到的人,都被点了穴,想来是看齐太后的面子,他没怎么折磨他们,只是限制了他们的行动罢了,还给他们定下了这么一座酒楼栖身。
    连夜见到我立刻就双眼放光,他惊喜道,“风雅!”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
    看着他的额,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最后目光扫过他的全身……没伤,忍不住放下了心。
    我转了方向,朝莫问走去,手脚麻利地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我焦急说,“你快回去,天青草已经在药王谷里,你赶紧去救初一十五的命!”
    莫问先是一愣,再是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似的,朝我胡乱点一点头,起了身就往门外奔。
    我第二个挪到了那个玄衣男子的面前,他俊脸上并无表情,只是紧紧地盯着我看,狭长眼眸一瞬不瞬。
    我低头去解他腕子上的麻绳,就听他问,“是谁?”我心头一声咯噔,面色忍不住微微一变。
    他多精明,几乎是立刻追加了句,“隐门?”
    我含糊不清地笑了一声,抬眼看他,却是十分拙劣地将话题岔开,生硬地问,“你,你可有受伤?”
    一旁红衣服的连夜冷下了脸,咳了一声。
    卿安却是紧盯着我,目光如炬,他将我上下看了好几遍后,哑声,“是萧祐?”
    是,也不是。我为难得很,陆笺不许我说出他尚在人世的事,我……
    我正脸色踟蹰,不知如何是好,就见卿安自行挣断了脚上的绳子,凛然起身,冷冷地丢下一句,“我明白了。”
    想来是站起得太猛,他趔趄一下,定了定身形,举步朝门外走。
    看那架势该是要去找人拼命。
    我心头一绷,忍不住直起身要追,就听身后连夜忍无可忍的低吼,“你,你敢走!”
    我不由得顿了一下,再看时,那袭玄衣已经转过街角,不见了踪影。
    。
    给连夜解开绳子时他一直在低哼,“一进门就朝莫问身边冲,哼,他比我还重要?”
    我懒得理他,解开了绳子,扶他起身。
    他立刻就哼哼了起来,偷看我一眼,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胸口,撒着娇,“受伤了……你揉揉。”
    我呸。
    我直接就把手松了,要再往门口奔,就听身后他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还是记挂着卿狐狸?”
    我转眼看他,解释一句,“他打不过陆……那些人。”
    连夜冷哼,“他何止是打不过?他连走都走不远。”
    我愣。
    再一转头,好巧不巧的,刚刚被解开了绳子冲出去寻卿安的侍卫已然回转,几个人毕恭毕敬地抬着的,分明是卿家皇夫。
    “晕了?”
    “嗯。”侍卫低眉顺眼地朝我解释,“相爷他……他同连皇交过手,受了伤,又中了奸人的陷阱……是强撑着等到陛下回来。”
    这话听得我感动,禁不住面色一怔。
    连夜忙插嘴,“我不也受了伤?”他快步朝我走过来,一把拽住,不许我看卿安惨白的脸。却因动作太大,惹得自己忍不住也吸了口冷气。
    我立刻抬眼发问,“疼?”
    他瘪起嘴,凤眼莹莹,委屈得很,“疼。”
    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得我心头直像小猫舔,哪里还有心情同他怄气?少不得扯了他的手紧张地问,“哪里疼?哪里?你,你真是讨厌,做什么要和卿安动手!”
    我只顾低着头察看他的伤势,没注意到,我的脑袋上方,连夜一脸得意,朝卿安的属下挑了挑眉。
    那群属下不约而同还他以白眼,朝我施了一礼,抬着陷入昏迷的卿安,去了二楼雅间。
    。
    等到一切暂时消停,已是暮色四合。
    卿安服了药,却居然还是没有醒。
    有体己的侍卫来为我解惑,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睛去横连夜,“相爷没来药王谷时,身上就有旧伤,昨个夜里又同连皇动手,难免会吃大亏,再加上他一直担心陛下——”
    说到这里,连夜低哼一声,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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