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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嫁,臣要回家-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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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声,有什么东西刺进什么东西里去了……
    那一刻,我觉得涨,他觉得紧,忍不住一起呻吟了一声。
    下一秒,悚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我和连夜,统统都呆了。





     【156】乱伦诱惑(3)
    

    他进去了!他进去了!
    我要疯了!
    我的表情很苦逼。
    连夜的表情也很苦逼。
    两个人就那么面面相觑地对视了片刻之后,我的一张脸一忽儿红,一忽儿白,一忽儿又红白相间的,好容易把脸色调整好了,我用力磨着自己的牙根说峥。
    “你,你……你给我出去!”
    他先是眼睫一动,下意识的要听我的话,可清瘦有力的腰肢堪堪往后退了一些,他忽又拧眉,迷茫地道,“不都已经这样了么,还出去干吗?”
    他说得理直气壮的,我顿时就愣了一下客。
    他锁着眉尖就把身子又朝我逼近了,一边逼近,还一边喃喃自语着说,“事已至此,就是天意,你看,老天爷都要我们在一起的……”
    这么说着,这哥们儿就开始徐进徐出地抽动了。
    我的身子本就正敏感着,被他这么一弄,顿时忍不住就低吟了一声。
    他笑,“可还要我出去?”
    我咬着牙,“出……呀!”
    混蛋!顶我!
    我抬眼就要骂他,却被他给捂住了眼,细细密密的吻瞬间灭顶般地落了下来,伴随着温柔有力的顶刺,他压在我的身子上面,用一种近乎蛊惑的声音说,“好风雅,你别看我,别看我不就一切都好了么?”
    他说的分明是谬论,没有道理,且掩耳盗铃,我要反驳,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只是把嘴巴张开了而已,他的舌尖就趁虚而入地钻进来了。
    。
    连夜是流氓,脱光了衣服的连夜更加是流氓了。
    明明不过是一桩乌龙事件,他把自己的弟弟抽出去就好了,可他不肯,不仅不肯,还得寸进尺地彻底将我吃了个干,抹了个净。
    我欲哭无泪,他却是兴致极高,缠着我要了一次又一次,还甚是有理地说着,“我既然已经碰过了你,一次也是碰,两次也是碰,在乎这个有什么意思?”
    我哭,“万一我们真的是兄妹呢?!”
    他笑,且一边笑着,一边把我的眼泪吮掉,嘴里满不在乎地说,“是兄妹?那便是吧。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我不甚在意。”
    你是不在意!
    在意你就不会抽动得这么起劲!
    抬手箍住了他的臀,逼得他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我红肿着眼委屈极了的控诉,“你,你只顾自己舒服,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
    他愣,“孩子?”凤眼迷离地朝我的小腹上扫了一眼,他笑,“怎的?”
    我真心是着急得几乎要哭了,“我们若是兄妹的话,他,他岂不就会是个傻子?!”
    连夜先是怔了一怔,像是一时之间没能听明白我在说什么似的,过了几秒,他反应过来,顿时就是咧嘴一笑。
    那一瞬间,他的眼睛里面像是掉进了星星,璀璨,耀眼。
    他盯着我的眼睛,几乎是喃喃自语地说,“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呀……”
    不然呢?
    我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地瞪着他,手掌却是齐齐开始用力,要把他从我身子里面赶出去。
    我一边用力,一边啜泣,“你心大,你不在意,我,我可是在意,你,你快出去!”
    他笑嘻嘻地就搂住了我的腰,脑袋埋进我的胸口之间,胡乱蹭着,嘴里还撒娇兮兮地说,“我若不呢?风雅,你就是太计较了。”
    我计较?喵了个咪,这事儿搁谁身上谁不计较啊!!!
    我怒,我哭,我忍不住抬手就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恶狠狠地说,“你出不出去?”
    他摇头,“不出。”
    说着这话,精瘦的腰身又是用力一挺,直直刺到了很深很深的地方,我浑身一抖,当场就呻吟出了声。
    连夜顿时笑得得意极了,一边笑,一边亲,一边继续抽动,他趴在我的身上笑眯眯地说,“生个傻子又能怎样?爷是皇帝,养得起。”
    我……
    。
    那一天,连夜最终还是如愿以偿地把火热的粘液射进了我的身体里面。
    我骂他,他不理,我咬他,他不惧,我手脚并用地挣扎着,他索性抬手就点了我的穴,非让那东西在我的身体内安了家,才懒洋洋地退了出去。
    等到他终于心满意足地把我放开时,我浑身上下都是嫣红的吻痕,暧昧的液体,那副样子……
    真真是不堪入目啊不堪入目。
    连夜却笑得像是个偷吃到了鸡肉的狐狸。
    我羞愤欲死。
    抬手扯过他的衣服披在身上,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住,我拔腿就往另一个角落跑,避如蛇蝎地离他远远儿的。
    我缩在角落里嘤嘤地直哭,连夜没了脾气,想过来,被我呵止,不过来,又不舍得,两个人就那么各自蹲在一个角落,互相瞪着。
    这一夜过得可真是丰富多彩啊,先是被人锁在屋里,再是我哭得歇斯底里,紧接着突然就***地办起事来,办完之后……又恢复了这副我严阵以待地提防着他的架势……
    ——这恐怕是史上最最离谱加狗血的洞房花烛夜了。
    。
    大伯和大娘回来时,门终于开了,我缩在角落里,裹着连夜的衣服,几乎快要睡着了。
    隐约朦胧之中,似乎感觉到大娘走了进来,蹑手蹑脚的。
    我努力撑着将眼睛撩开了一条缝儿,看着她。
    她手持一盏油灯,一双眼睛亮得跟什么似的,八卦兮兮地走了进来,压低声儿却压不住好奇地问着连夜。
    “怎么样,怎么样了?”
    连夜没说话,抱膝坐在墙角那里,朦胧月光照了进来,映到他的身上,他俊美得恍若神祗。
    神祗大人下巴微昂,朝大娘往我这个方向点了一点。这是让她看我的意思。
    大娘先是一怔,转眼看了过来,手中油灯也跟着朝我的方向微移,光线大亮,顿时就将我照了个清晰无比。
    ——红肿的眼,凌乱的发,紧紧瑟缩在一起的身子……
    大娘的眼中顿时泛出熊熊火苗,像是震惊,更像是惊喜。
    我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起身,行尸走肉般地往门口挪去,挪了两步,身子突然被人打横抱起——我睁开眼,看到了连夜。
    他一脸微笑地将我箍在怀中,不再给大娘看了,嘴里却道,“大娘辛苦,烧些水给我们用用?”
    大娘先是一愣,再是回过味儿来,立刻笑如春花般灿烂。
    “好嘞!”
    。
    木屋里,浴桶旁,连夜要亲手给我清洗身子,被我给赶了出去。
    门口,大娘居然早就在等着他了。
    连夜刚刚出门,就被她一把给扯了住,像是生怕我听不到似的,她用高亢而又惊喜的声音夸着。
    “不错,不错啊孩子!有了这一步,还怕日后婚姻生活不甜蜜?我跟你说啊,你放心,这女人啊,身子一旦跟了你,心铁定就是你的!”
    缩在浴桶里面的我禁不住嘴角一抽,仰头望天:樵夫大伯,您确定,这山……
    真的叫洁山吗……?
    您……您的夫人,好彪悍的!
    。
    澡洗了约莫有三个时辰,水热了又冷,冷了又热,每一次都是连夜殷勤不已地给我续水,却再也没敢多碰我一根手指。
    可就连我自己都也知道,我的刚烈,未免也来得太晚,太迟——他把该做不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我这么冷着一整张脸,又有什么意思?
    可我就是笑不出来。
    一想到他射到了我的身体里面,且洗不出,一看到我的小腹,我就觉得:唔,我的肚子里,很可能,已经开始孕育着一个孩子。
    而这个孩子,很有可能,会是一个傻子。
    这样的认知令我不安得很,我根本就没注意到,因为连夜这万恶的行为,我的注意力,已然从“我们可能是一对儿兄妹,却一起翻了云覆了雨”这件事上,转移到了“怎么办?我们很可能会生一个傻子!”
    那一晚,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连夜之前的那句话说对了——孕妇都很暴躁,而我……同样不差。甚至,还有赶超之势。
    我提前就开始了,为自己的孩子焦虑。
    床上,我瞪大了眼,仰望帐顶,不时会发出一声悠长伤感的叹息。
    床下,连夜同样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原因无他……
    他贵为一国之君,睡不惯冷硬的地。
   



     【157】赎罪色胚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醒了,(其实是一夜没睡……)
    风风火火地爬起了床,随手抄过搭在椅子上的衣服,我穿在身上,出了门就去找樵夫大伯。孽訫钺晓
    刚好,他也正整装待发,要往山半腰去。
    择时不如撞时,既然是这么的巧,我也就随机应变,索性将原定的问一问路,改成了让他带着我去。
    憨厚老实的大伯一听我问寺庙在哪儿,顿时笑了,他只道我是一心向佛,颇为高兴地挠挠头说,“好闺女,大伯带着你去!悭”
    看他那副并不尴尬的样子,想来……
    昨晚我被连夜折腾成了那副不堪入目的样子那事……大娘并没有告诉他吗……?
    阿弥陀佛…收…
    还算是给我留了点面子!
    一起出了院门,大伯忽然想起了连夜,疑问,“不是要拜佛吗,你相公怎么没跟你一起?”
    我实话实说,“他困得很,正在睡呢。”
    “这样。”
    大伯咧了咧唇,顿时不再起疑,率先走在前面,开始为我引路了。
    。
    晨起空气清新,再加又是鸟语花香,走着走着,我原本郁卒不堪的心情禁不住就好了些。
    当然,我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终于爬到山半腰时,我……
    看到了连夜。
    他一袭绯衣——分明是昨天落水时的衣服被洗净晾干了——抱臂倚着寺庙的门站着。
    眼见我终于从山路上露出了头,他朝我看了过来,笑吟吟的。
    “风雅。”他喊我。
    大伯见到了他,像是见到了鬼似的,他顿时就脚步一顿,一脸的惊诧,“咦?”
    下一霎,瞬间就变成了惊喜,他转头朝我憨笑,“谁说你相公还在睡啊?居然也来拜佛?他倒是跟你心有灵犀!”
    心有灵犀个屁!
    我就是再蠢也看出来是被人给跟踪了,且跟踪我的人还跑到了我的前头,我恼得很,抬眼便恨恨瞪了连夜一下。
    他却是优哉游哉地笑着,朝我踱了过来,揽住我的身子,转眼朝樵夫大伯笑道,“不是要砍柴么?大伯快去忙吧。”
    心无城府的大伯见有人照顾我了,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连夜揽着我的腰肢,笑着凑近,“来这里作甚?”
    我讨厌他笑,遂咬着牙道,“到寺庙能做什么?剪了头发,去做姑子!”
    他居然连怔都没有怔一下,“噗”的一声便笑了出来,“到和尚庙来做姑子?”腰肢一紧,他加大力,低笑着,“你这趣味,倒是别致。”
    别你妹的致!
    我甩开他的手就往前走,嘴里气冲冲地说着,“你别跟我!”
    他道,“跟过来了。”
    “我讨厌你!”
    “可我爱你。”
    他油腔滑调得实在可恨,我顿住脚,瞪着他,眼圈儿顿时就又红了。
    他眼神一动,眉尖禁不住便蹙了起来,见我要哭,他没犹豫,脸色一慌,嘴里立刻告饶,“别哭,别哭,是我错了!”
    “错哪里了?”难得他主动认错,我立刻顺杆往上爬,带着浓浓的鼻音追问他。
    他想了一下,开口,“我不该装作睡着,却跟踪你?”
    就知道他根本不觉得昨晚做的是错事!
    我怒,眼圈儿又是一红,转头便走。
    他在我身后忙不迭地便追了上来,一边追,一边说着,“好风雅,好风雅,是我错了,你在怪我不该做到最后一步,是不是?”
    我不理他,只顾噙着眼泪快步走着。
    耳畔,是他一口一声的叹息,“怪我不对,怪我禽兽,怪我一看见你的身子,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他是真心诚意的在道歉么?我几乎气结。
    他却是絮絮叨叨的继续说着,“可,做都做了,你就是气,又能如何?好风雅,总不能时间倒回去,再来一遍吧?”
    他说的话其实没错,我也都懂,可我就是打心底的觉得不安,觉得自己如果不气上一气,就有什么,像是不对劲的。
    我转头又瞪了他一眼,拔脚迈进了和尚庙的大殿里。
    。
    功德箱前,我跪坐在草垫子上,撸下自己手臂上常年挂着不肯摘下的玉镯,放了进去。
    玉镯触底,清脆有声,须发斑白的老和尚将眼睛略略睁开,慈眉善目地看着我说,“女施主所求何事?”
    我摇了摇头,“我不求事。”
    “不求?”
    “嗯。”我点一点头,满面羞愧,“我……我是来……赎罪的。”
    老和尚微微一怔,问,“要赎何罪?”
    我的嘴巴堪堪一动,要说话,可根本还没来得及说,身后殿门被人从外推开,一袭绯衣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须臾之后,他就跪在了我的身边。
    “我来求事!”
    老和尚看了看我,有些讶异。
    我闭了闭眼,无语了……
    连夜仰着那张魅惑众生的俊脸,一脸无辜地将老和尚望着,他一本正经地说,“这个寺庙建多久了?缺香火么?”手中厚厚一沓银票不着痕迹地朝老和尚的手掌塞了过去,他笑,“别乱说话。”
    都说青灯古佛,无欲无求,都说佛家净土,蔑视浮华,可是今时今日,我却是开了眼——那老和尚眼瞅着手中那沓银票,一时之间,那双浑浊老眼登时就直了。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合上了眼,抿紧了唇,再也不肯说话。
    托连夜的福,我的赎罪之旅……
    被搅黄了。
    他***!
    。
    出了寺庙的门,我才知道,一向出门懒得带银子的连夜,为什么在昨天落水之后,还有那么多干燥可用的银票……
    ——寺庙门口,我看到了一排排面无表情的暗卫,他们恭敬垂首地站着。
    那些钱,显然是他们给送来的。
    暗卫来了,车驾自然就也来了,下山的时候,连夜笑吟吟地扯住我说,“还没玩够,不回宫么?
    我哼了一声,抽出手臂,甩开了他。
    我是要回去,但不想跟他一起,他最近坏得很,老耍我!
    我拔腿脚步匆匆地往前走,他抬手就攥住了我的腰,笑吟吟的,“还在生气?不管你太师爷爷了么?”
    我登时浑身一僵,转头脱口而出,“爷爷又怎么了?”
    记得他说已经把天飨喂给他吃了的!
    “不怎么。”连夜笑,“他醒了,想见你呢。”
    我紧绷起来的弦顿时松懈,又要冷哼,却被他一句话给堵在了喉咙里面。他说,“你不是想要知道顾朗的事么?刚好,顾太师会告诉你的。”
    这家伙永远都知道什么是我的软肋,一句话,字不多,却轻而易举就把我固执己见的执拗给击溃了。
    我老老实实地爬上了马车,跟着他,回国都了。
    回国都的马车上,我听到连夜一本正经地交代一名暗卫说,“找到山谷里那个樵夫,唔,还有他妻子,好好奖励一下。”
    马车内,我禁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帮狼狈为奸的……
    。
    马车辚辚,终于驶下山的时候,暗卫道了声抱歉,钻进来了。
    他来拜托我给连小狼上药。
    直到这时,我才知道,他腰侧的那道旧伤口,裂开了。
    我面无表情,手中攥着药瓶,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活该!”我冷冷地说。
    他一脸暧昧,不嫌疼似的,反倒笑得愉悦,“好风雅,这可不能怪我。是你太诱人了,我一不小心,难免用力过大——”
    我抄起药瓶,抬手就砸向了他,色胚!
    ……
    给色胚上好了药,我盯着那处伤口,出声问他,“救澄姐时,受伤了?”
    他笑,“不是。”
    那是什么?我抬眼看他。
    他瘪了瘪嘴,迟疑,“要听实话?”
    “废话!”
    “好吧。”他摊一摊手,一脸的大丈夫敢做就敢当的神色,落落大方地说,“从别人那里抢天飨时,被砍到了。”
    我顿时就愣住了,嘴巴张了张,合上,再张了一下,“抢,抢的?!”
    他点一点头,“对啊。”
    我禁不住就锁紧了眉头,“从哪儿抢的?”
    他哼,“你认识的。”
    脑海中蓦地划过了那日在宫殿房顶遇到的刺客,我心尖莫名一动,就听连夜语带酸味地说,“想起来了?”
    。
    【猜猜那刺客是谁?】






     【158】迷情(1)
    
    连夜所说的想起来了么,我并不知道具体是在指什么,但是我想到了那个很是诡异的刺客,想到了他那副似乎和我挺熟悉的态度,不由得就把这件事讲给连夜听了。孽訫钺晓
    连夜听了,很平静,很冷漠,他似笑非笑地说,“就是他!”
    他……“是谁?”
    连夜鄙视我,“一年没见,就忘了吗?你的老相好啊!”
    我一脸的惊愕,“……萧祐?悻”
    连夜顿时俊脸一黑,当场就炸毛了,“看!还说你不记得他!”
    他甩了手里的药瓶就要下马车,眼瞅着他腰侧衣料上还挂着血迹,我忙不迭地一把拽住了他。
    “你要去哪?疤”
    “你管我!”
    这个固定对话的双方居然调转了一次啊。
    眼瞅着他眼角眉梢都是怒火,我笑,“你又气什么啊?”
    我是真的好气而又好笑啊——明明我什么都没说,话都是他说的,结果反倒还自己跟自己生起气来了?
    他的幼稚指数,恐怕并不比连宝要差吧……
    手臂被我攥着,连夜的别扭病却还在犯着,他扭头瞪我一眼,悻悻地说,“我说老相好,你就想到了他?哼!不是还惦记着,又是什么?”
    天地良心,我实在是躺着也中枪啊。
    嘴角抽了一下,心中无辜得很,忍不住抢白他说,“我这么多年总共只喜欢过萧祐一个,你说老相好,不是他,还能是哪个?”
    连夜一听,有道理,看了我一眼,眼神不由得柔软了些。
    下一霎,他陡然间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蓦地一变,大怒着说,“只喜欢过他一个?那我又算什么?”
    我实在是要疯了,你算什么还要再问我吗?
    他的幼稚令我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儿,天地良心,我其实丝毫没有鄙视他的意思的,可是,看到他的眼睛里面去,就变味儿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瞪了有好一会儿,忽然下巴一昂,冷哼一声,转身就撩开马车的帘子,下车去了。
    。
    回国都的一路上,连夜再也没钻进马车里来了。
    我掀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他冷着脸,端坐在马背上面,浓黑一如鸦翅的眼睫毛低低地垂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叹了口气,视线微转,恰好和一名暗卫对视了一眼。
    我抿了抿唇,一脸的“拜托你了”。
    暗卫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策马就朝连夜的身边逼近了些——那一路上,他都紧紧地跟着连夜了。
    马车里面,我靠着车厢坐着,脑海里居然冒出了一个十分脱线的想法——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真的跟连夜生了个孩子的话,那我……
    我岂不是要日日哄着他们父子两个?
    人生啊,真是寂寞如雪啊,寂寞如雪……
    。
    到了国都,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连夜把我送到太师府的门口,回宫了。
    我理解他失踪了一天多,必须要回宫去处理一下政事,可我不能理解的是——他回宫之前,还特意跑到了我的面前,仰着下巴,一副对我很是不屑的表情,巴巴地瞪了我一下。
    众目睽睽,不顾威严,他像个小孩儿似的跑过来表示对我的不满……
    那时那刻,所有暗卫的目光,极其一致,齐刷刷地看向了我。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敢说,可是眼神里却分明是清清楚楚地写着:这两个人真的是连国的皇帝和君国的女帝吗?
    他们是有多无聊,多没劲,多幼稚啊……
    其实他们错了,无聊没劲而又幼稚的,是连夜。
    我真心也是受害者。
    。
    太师府里,爷爷果然气色好了许多,关于天飨的事,想来他是不知道的,他没有提,我就也没有多说。
    秋月只当我是出外去寻药了,并不知道我半路被连夜劫走,以及跳河等事,如今见我终于回来,她很是高兴,叽叽喳喳地把爷爷近几日的情况都给我讲了。
    听她讲完,我心中大致有了个数,明白爷爷果然恢复了很多,这才放心下来,旁敲侧击地想要问问,顾朗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没想到,爷爷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用意,倚着靠枕在床榻上坐着,他微微苦笑了一下,“你真的想听?”
    我点了点头。
    他抚额叹息着道,“罢了,罢了,原本想多瞒你几日,事已至此,唯有说出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给我讲述了一件并不算曲折的事,但这件事,却是我完完全全不知道的。
    为什么?
    很简单——这件事,发生在我离开连国、呆在君国皇宫内的,那段时间里。
    而这件事,连夜知道,爷爷知道,顾朗知道,甚至可以说是,所有所有的人,都知道。
    只,除了我。
    事情简单得很,用一句话来说就是,顾朗,冲进太师府里的石室,把陆笺——也就是我爹——杀了。
    。
    爷爷给我讲述的时候,我其实是有些呆了,因而,一直一直都没有说话。
    我没说话,爷孙相对的空室内自然无人打岔,爷爷讲得很是流畅,清晰,没有一丝一毫是让人听不懂的。
    我听懂了,发了一阵子的呆,也终于回过了神,现在,给大家转述一下,事情大致就是这个样子的:
    前文已述,君国那艘画舫上面,我不是在得知了自己的和连夜的关系之后,剖腹自杀(……)了吗?
    我自杀了,没过多久,托舜国八卦记者报道的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而顾朗他,自然是全天下的一员,当时本来就在满天下地寻找我的他一听这个消息,立刻就受不了了。
    他不在画舫上面,自然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舜国官方消息都出来了,他只能相信。一听说我死了,他神智全无,第一件事便是冲进连国的皇宫,要杀了连夜。
    ——他认为连夜没有照顾好我,他理所应当必须死的。
    可连夜当时并不在皇宫,他也在君国。
    顾朗找啊找的,终于找到连夜的时候,恰好,连夜把陆笺带了回去,软禁在了太师府内的石室里。
    如果你们对细节内容记得比较清楚的话,应该知道……在挺久之前,顾朗曾为了我报复过连嫣,而爷爷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因为这件事,而生过很严重的一场气。那个时候,他曾经把顾朗,关进过石室里面。
    也就是说,顾朗,对太师府的那间石室,是比其他人要熟悉一些的……
    ——他能够进入石室,且具备作案能力,现如今,唯一缺少的,就是作案的动机了。
    究竟是什么事惹得他不再对连夜下手,反而将目标瞄准了素昧平生的陆笺呢?
    讲到这里的时候,爷爷一句话一口叹息地说,“说来也真真是冤孽,朗儿本性不坏,却败在感情激烈,爱走极端——你的死讯对他的冲击很大,我如何安抚他都不肯听,却对隐门故意送过来的线报尽信不疑。他得知了陆笺是你生父,并且曾经把你抛弃,说什么都非要杀了他了。”
    这段话听得我愣了好久,半晌才回过神儿来,我愣愣的,插了一句。
    “隐门……?”
    “是。”爷爷一脸凝重地望着我,表情严肃,郑重其事,“自打萧祐被逐出朝堂,他从未再露过面,几乎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然,没有人知道,在隐门组织里,他却是步步为营,手段狠辣,一点一点地把门主权力架空,直到……取而代之。”
    萧祐成了隐门的门主?那个全天下最最狠厉,好事一件不做,坏事做了个够的邪恶组织?
    我只觉难以置信。
    爷爷却是越说脸色越冷,到了后来,他几乎是隐隐咬牙地说,“我顾天平生只收了三个徒弟,一个是连国的陛下,一个是君国的女帝,第三个,成了邪门歪道的头领也便罢了,竟还设计陷害我的孙子?”
    说到这里,他眉眼一凝,一拳就捶在了床板上面,恨恨,“果然当年就该一掌把他给劈死!”
    爷爷的话,让我突然想到了连夜。
    那一天,漫天漫地的大雪里面,他对我说,“明明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竟然还妄想把你带走?他死有余辜!”
    顾朗把我亲生父亲杀了,这,是连夜所说的,他对不起我的事。
    那一天,皇宫寝殿内连夜的怀抱里,他对我说,“他被人陷害,中了蛊,会任人驱使随便杀人——我说出来,你可会信?”
    时至此刻,我终于信了,却又觉不可思议,顾朗杀了陆笺,竟然……是受萧祐的指示?





     【159】迷情(2)
    
    “陆笺同你的父女关系,以及曾经狠心抛弃过你,是萧祐故意放出风声,让朗儿知道的。孽訫钺晓而朗儿后来血洗了石室,也是因为中了蛊,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爷爷的话,证实了连夜先前所说的一切——顾朗之所以会冲进石室里行凶杀人,与隐门门主萧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想不通这么做对萧祐有什么好处,但我关心的是,“顾朗中了什么蛊?不能解么?”
    爷爷抬眼看我一下,苦笑,“倘若能解,好容易把你找回来的陛下,哄你都还怕来不及呢,又怎会笨到当着你的面儿,做重伤顾朗的事?”
    我想了想,有道理悻。
    又想了想,脸红,果然是错怪了他啊……
    我心中怔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只好垂下了眼皮。
    爷爷扶床叹息,“朗儿杀了陆笺,清醒之后,觉得愧对于你,加之欢儿也回来了,他讨厌她,也讨厌自己,说什么也无法在太师府里住了,就一个人搬了出去。跋”
    原来,这才是他搬出顾府的原因。
    难怪,我一问他,他就躲我,还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
    他是觉得愧对于我,不敢面对我吧?
    爷爷看了一眼我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禁不住叹了口气,“刚杀陆笺不久,朗儿曾自杀过一次,说是要去地府里找你。”
    我心头一声“咯噔”,就听他续道,“是陛下亲自到了他的住处,一个巴掌,加一碗药,把他从鬼门关里拽了回来……”
    “自那之后,蛊毒发作,半月一次,陛下都会亲自去救。对顾朗,他也算是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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