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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燕铁衣-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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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进入这间名为“招安”的客栈,可把胖掌柜吓得够呛。不敢不接,也不敢得罪那群土霸王。大熊哥要了三间二楼的上房,然后催着客栈里要水要汤要炉盆,搅得客栈上下全都跟赶命似的忙个不停。
  
  喊来胖掌柜,燕铁衣坐在房间的凳子上,面含微笑地让胖掌柜去请当地最好的郎中。胖掌柜站在门口,一张圆脸泛着青白,搓着双手不知该怎么办。直说让燕铁衣体谅。
  
  燕铁衣也不动怒,同情地说:“如果你帮我们去请大夫,他们是不会砸你的店,赶你出拗子口?”
  
  胖掌柜以一种委屈的神情说:“可不是,弄毛了他们,说不准还会叫他们狠揍一顿呢!”
  
  燕铁衣温和地笑笑:“那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干什么营生的?”我侧过身子闷笑。要我是这个掌柜,二话不说,让干嘛就干嘛!那些恶霸固然可怕,但我们又哪是他惹得起的。不过,强迫这种小人物,确实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演一场戏,让他合作愉快一些。
  
  胖掌柜果然没明白,直说我们是什么武林中的豪杰,江湖上的好汉。只是他瞧了瞧我,我温柔地朝他笑笑,他打了个冷颤,刚才也看到了我用剑,貌似觉得我也像个罗刹吧。
  
  燕铁衣闲闲地说:“你只说对了一半,我们是专门在刀头舐血,在杀戳中求生的那些人。杀人只是家常便饭,如果有不识相的人敢不听话,我们的手段十分简单,不砸店,不赶人,也不揍他,只是干脆地一刀杀了。”用手在脖子上一比,他笑眯眯地说:“掌柜的,利刃砍头的情景你见过吗?只见刀锋如雪光一闪,刀口子便重重砍进人的后颈,哺地一声,血冒得像泉喷,一颗脑袋就骨碌碌地滚出好远。有时候,颈里的血都冒光了,那颗人头还会龇牙咧嘴的觉得痛呢!”
  
  干呕了一声,胖掌柜脸色青灰,浑身的肥肉哆嗦了起来。我也被燕铁衣形容恶心到了!有时候语言的感染力还真是大。
  
  燕铁衣看了我一眼,我偷偷地做了一个想吐的表情,惹得他弯了弯眼晴。
  
  转过头,他继续说:“你看,我那个同伴!”大熊哥闻言一挺胸,配合得很。“他对砍人头最有瘾,我也不知道说过他多少次了,可就是毛病不改,老爱找借口玩这种游戏。”大熊哥朝他露出可怕的笑容,顺便故意亮了亮雪白的牙齿。
  
  胖掌柜吓狠了,不再推拒,直说他可以请到最好的郎中。燕铁衣“哦”了一声,点点:“你放心吧,掌柜的,对于帮助我们的好人,他会十分友善的。”
  
  想挤出一抹笑容,脸部表情却怎么也不受控制。胖掌柜又是点头又是鞠躬,直说让燕铁衣的口风紧一些,不然自己就活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胖掌柜,燕铁衣起身来到邓长身边仔细观察。他这次伤得真是不轻,大多是钝器打出来的,身上多处瘀血浮肿,尤其是脸,如果不是我们熟识,压根认不出他来。不但牙齿被打掉六七颗,嘴巴也裂了好大的口子。这会儿,他身上的血污已经洗去,但是伤痕越发明显了。绽裂的肌肤、翻卷的皮肉、血糊的伤口,再衬上一张凸凹不平、乌赤紫瘀的面孔,看了令人心酸。
  
  我轻轻地说:“我不相信邓大哥会做出这种事。燕大哥,我觉得其中有问题。”拿出茶壶,帮他与大熊哥倒了杯水,我也端着热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燕铁衣看着我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觉得?”
  
  “那个孟季平太不对劲了!”我皱着眉头,“如果按他们说的,他便是现场目击者之一。可他却仿佛要制邓长于死地一般,感觉很奇怪。”
  
  燕铁衣抿了一口茶,点点头:“我也有疑问。不过,还是等邓长醒来后再问吧。”
  
  大熊哥小心地问:“如果真的是邓长干的怎么办?”
  
  燕铁衣神色严肃地说:“如果真的是邓长干的,那我们也不能姑息他。按社里的规矩,他必须受剖腹剜心的刑罚。只是不论我们的了断方式为何,都是我们自家的事,不容外人插手。”那倒是,这些人愚昧无知,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突然觉得,我也护短了。可在这种三不管的世界里,难不成还真把邓长送到官府里去啊!我倒是有些好奇,这些地痞流氓不知道会招来一些什么人与我们作对,想撑回他们的场子了。
  
  一会儿,胖掌柜回来了。请来一个据说专治各项疑难杂症,跌打损伤的大夫,名叫欧少彬。这人面色焦黄,唇留两撇鼠须,看起来倒是从容镇定。他提着自己的深褐色檀木药箱,走到床前,开始为邓长检伤诊脉起来。
  
  大熊哥站在床的另一边,虎着脸,双目紧盯着欧少彬,生怕他做手脚,也是在警告他不要出错。而掌柜的神态却惶恐不安。燕铁衣走到他身边,还未开口,他却目光畏瑟,不敢直视,神态异常忐忑慌张。
  
  燕铁衣笑了笑:“掌柜的,你的样子不大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由地混身痉挛了一下,胖掌柜嘴唇都透了青:“我,我没有不舒服,没有,没有,我很好!”
  
  燕铁衣拖一张竹椅坐了下来,角度是两个人都可以看到的。然后好整以暇地拔出照日轻轻地拭抹着。我有些讶然,他这是做什么?燕铁衣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示意我看着。
  
  两人见到燕铁衣的动作,表情都有些不大对了。欧少彬还好一些,胖掌柜已经开始发抖了,燕铁衣每番转刃面一次,他的表情就会跟着扭曲一下。
  
  燕铁衣突然露齿笑了笑:“掌柜,我这把短剑还不错吧?”
  
  胖掌柜连连点头,眼睛中全是畏惧。燕铁衣仿佛很高兴他的认同,笑得十分开心:“你真有眼光。这把剑是用一种现在已经挫的铸炼方法打造的。它的折射面强,刃面的曲斜适当,所以永不沾血,锋利得更是令人爱不释手。”我眼瞅着胖掌柜的背后已经汗湿了,还是没明白燕铁衣干嘛这么吓唬他。开始让他找大夫,他推三阻四,现在又是为什么?难道是怕他们做手脚。很有可能!可是,他们用什么方法呢?打又打不过,人又在我们的控制之下。燕铁衣也想知道,所以想吓得他们自己供出来。
  
  轻轻地从怀里摸出一张小额银票,燕铁衣左手两指拈住银票一角,高高举起,又任其飘落。突然,燕铁衣右手的照日倏然眩闪波颤,飘落的银票又飞上天花板,可是却分为几十片纷纷扬扬地落下。
  
  燕铁衣看着胖掌柜,笑容天真地问:“掌柜的,你看我这手如何?”
  
  两个人同时开始冒冷汗了,燕铁衣自己却皱了皱眉头,不以为意地说:“其实,这只是雕虫小技。我们练剑,主要练的就是眼明手快。在这方面有了火候,动作上的连贯便会奇妙得不可思议了。在分解其他事物,尤其是人体这么笨拙巨大的身体时,几乎是让剑刃透入什么部位,它便极合心意地透入什么部位,如臂使指,挥洒自若。”
  
  朝胖掌柜笑得非常甜蜜,燕铁衣拿着短剑轻嗅着:“听说,兵器见血太多,便会在锋面内凝结成一抹血痕。其实,这话并不太可靠。我的这把短剑染的血、夺的命可能有贵宝地一半的人数了,可它……”他将剑轻举,打量得十分仔细,“这把剑却光亮如昔,点污不染,澄净得依然如秋水一泓。只是偶尔闻闻,倒真似有那么一股腥气……”
  
  话还未还说话,胖掌柜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跳了起来:“欧爷子,欧爷子,你就死了心吧,千万妄动不得啊!”
  
  那边欧少彬身子也弹直了,尚未有任何动作,大熊哥双手猝翻,一对银灿如雪的短枪已经抵住了他的胸口。
  
  漂亮!早就找个角落认真看戏的我差点鼓掌。看他办事真是赏心悦目,尤其是看他演戏,那个精湛啊!比看电影还过瘾。原来那个欧少彬带来了一包迷魂药,挂在他的左腋下,被长袍遮住。里面的迷魂香叫“见风倒”,药性霸道,只需要闻一口,便会不省人事。只要他用力一抖,纸袋就会破裂。胖掌柜本来是想请别人的,可被那个叫赵发魁的家伙威胁,一定要带欧少彬来。他不敢违逆,于是全带来了。从他的话里,我是听出来了,这些人不但垄断了当地最容易发钱的行业松木场、炭窑与皮货生意,势力勾结下,把自己当成了土皇帝。不过,我笑着看向燕铁衣,他也是土皇帝,管的地方比拗子口要大得多了。
  
  燕铁衣也没为难他们,见他们说出来便罢了。只不过让欧少彬认真地替邓长把伤治好。好在邓长底子厚实,这些只是皮肉之伤。也幸好我们救得及时,不然,真有性命之忧了。
  
  燕铁衣思忖了一会儿,准备将计就计,等邓长的伤全处理妥当后,便让他将迷药抖散。哦,他一来是不想连累这两个人,二来也想看看章宝亭他们有什么后招。与其一直被动,还不如主动出击。这是燕铁衣一贯的坚持。
  
  好不容易等邓长被包扎好,燕铁衣突然侧耳,他听到有人蹑着摸向门口。示意欧少彬可以开始了,他听话地用力抖袍扬臂,只听得“波”地一声,极轻极轻,一蓬淡红色从他的左腋飘散。燕铁衣拿起我的袖子帮我捂住嘴,顺便把我的脑袋按下,让我趴桌子上。眼角看到,才一会儿功夫,胖掌柜就睡得口角流涎。然后,燕铁衣轻轻地给大熊哥做了个手势,他们轻轻地卧倒,开始等着后面的戏码。
  






118、没有这么巧合的事 。。。 
 
 
  
  片刻之后,还没等我闭气时间结束,单薄的房门就被一股大力撞开,七八条人影冲了进来。他们捂住口鼻,开窗散气。先去检查胖掌柜与欧少彬。
  
  我眯着眼睛观察,原来是赵发魁。这个家伙,一看就是知道是满肚子坏水的。听说这个“见风倒”若是中了,三天三夜都醒不过神来。不过,这些胆小的家伙明显不敢轻易去动燕铁衣与熊道元,竟然有人向我走过来。
  
  心中有些无奈。女人总是容易吃亏,这不,首先被占便宜的就是我。认命地睁开眼睛,看着那个尖下巴拿着牛皮索走来。见我睁着眼睛看他,他竟然没有反应过来。我微微一笑,他跟着一笑。逗得我咯咯笑出声来。怎么突然想起杨过的美人拳了。
  
  “小妮!”燕铁衣的声音无奈地响起。我站起身来,笑着向他解释:“这个尖下巴很好玩嘛!”
  
  尖下巴这会反应过来了,杀猪般尖号,说我们是在装晕。紫影一闪,燕铁衣站在我身旁,冷冷地看着他们。大熊哥也从地上爬起来,顺便一脚将离他最近的那个家伙踢飞。
  
  所有人像呆鸟一样站在原地。我扫视一眼,没见着有高手在。估计是这些家伙自作聪明吧。燕铁衣三言两语将胖掌柜与欧少彬撇开来,让他们以为我们事先看破了他们的诡计。
  
  这个赵发魁冷汗直滚,一个叫什么柴响鞭子的家伙却想逞能,却被大熊哥不耐烦地一脚踹得从窗户口飞了出去。哦,这个出口是燕铁衣为他们选的。剩下的那些人,大熊哥一手一手全扔了出去。就剩下不停发抖的赵发魁。
  
  我轻轻踱了上去,“喂,大马脸,你说你要留下什么比较好呢?”
  
  他讨好地向我一笑,扭曲得我差点想把眼睛给捂住。“姑娘,请听我说,这,这纯粹是一场误会。”
  
  哈哈,这人脸皮真厚,放迷药,冲进来想绑人,竟然还敢说是误会。是不是我一巴掌甩他脸上去,还能说是帮他打蚊子啊!
  
  我笑眯眯地说:“哦,真的是误会吗?”
  
  他赶紧点头:“是的是的,姑娘,我们是诚心想跟你交个朋友的。”
  
  我皱起了眉头,跟我交朋友,你是吓慌了神还是怎么的,竟然当面吃我豆腐?赵发魁明显还未反应过来,在那里跟个汉奸似的点头哈腰。大熊哥却怒了:“好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当面占小妮的便宜!”他抽出银枪凶神恶煞地扑了上去。我抓了抓脑袋,连大熊哥都听出他是想揩油了,真是的,枉我还以为他很聪明,想逗他几句呢!
  
  只听得赵发魁吓得鬼哭鬼号,逃命般朝着窗子口跑去。嘴里还嘶喊着:“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是谋杀,这是不公平、不人道的暴行!”
  
  气得大熊哥枪尖一抖,在他的屁股上割下老大一块肉下来。这家伙也机灵,一见不对劲,懒驴打滚满地爬了起来。
  
  燕铁衣淡然吩咐:“道元,算了!”
  
  大熊哥收起枪,就是一脚踹去,只见赵发魁如流星般直射窗口,快得比他刚才逃命的时候都迅速。只听得他哇哇大叫的声音远远传来,呃,大熊哥这一脚的力道真是足。
  
  燕铁衣让大熊哥去喊人把胖掌柜与欧少彬抬去其他的房间,留下我跟他,还有睡得更熟的邓长在房里。看到房里突然静了下来,我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不管怎么样,先讨好他再说。我赶紧小跑着倒水送到他手边,学着赵发魁点头哈腰:“燕大哥,你累了吧!刚才说了那么久,也没喝口水。”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明明是人家想占我便宜来着,为什么我要跟犯了错的人一样低声下气啊。
  
  燕铁衣也不吭声,拿着水杯便喝了起来。我又端着椅子放在他旁边,狗腿地说:“燕大哥,你坐啊!站着喝多累啊!”
  
  他仍然没吭声,优雅地坐下。我抓了抓脑袋,还不出声,那怎么办啊?涎着脸笑道:“燕大哥,你饿不饿呀?要不,我让小二去准备些吃食?”要不,我不拄你这里了,我跟兔子一样,转身想开溜。
  
  “坐下来!”见我转身想跑,燕铁衣终于开口。
  
  我哭丧着脸,大熊哥,你怎么还不回来。脑子里还没想到什么,身子已经乖乖听话地坐在椅子上。
  
  “好了!”燕铁衣端起茶壶,也帮我倒了杯水,我惊讶地看着他,咦?没有生气?他的脸上布满了无奈,拉起我冰凉的手,帮我捂着。“以前就跟你说过,不要随便撩拨男人的。你怎么都不记在心里?”声音很温和。
  
  哦,原来是想跟我说这个啊!我还以为你又要骂我呢!“刚刚那个赵发魁自己说错话了嘛!我又没说什么!”嘟起嘴,吓我一大跳。
  
  “我不是说他,是孟季平!”燕铁衣叹了口气,“你一个女儿家,为什么想到去划破男人的衣服?”
  
  “因为他看我的眼光很恶心!”我也照实说了。“我觉得他不怀好意,所以想让他出丑!”
  
  “方法有很多种,为什么偏偏选这个?”燕铁衣也很耐心。
  
  我眨了眨眼睛,没想那么多啊,“我看你把章宝亭的衣服划破了,所以……”跟着一起把他的衣服给劈碎了嘛!
  
  燕铁衣的手一颤,我看向他,发现他一副啼笑皆非的表情。我很无辜,我又不是色狼,喜欢看男人的裸体。
  
  “下次不可以再这样,听到了吗?”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声音突然转为平静,“不过,你也算是错有错着,很可能为我们找到一些线索了。”
  
  我怔了怔,“那些伤痕?”
  
  他露出赞赏的笑容,“不过还需要等邓长醒来问清楚再说。”
  
  我点点头,是先要问清楚。如果那个姑娘是被强、奸并被虐死的,肯定会留下很多线索。比方说,她一定会挣扎,对方没准会受伤。可是邓长现在被打成这样,即使真的是他做的,我们也看不出原先有什么伤痕了。
  
  到了深夜,邓长终于苏醒了。当他看到燕铁衣与我们时,一个铁打的汉子也禁不腹心酸与激动,潸潸落泪。我微笑着站在旁边,让大熊哥把我们凑巧救下他的经过简单地说了。邓长哽咽向燕铁衣道谢。其实用不着的,他是社里的一分子,我们怎么可能见死不救。就是不认识的人,知道其中有猫腻,以燕铁衣的为人,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燕铁衣冷静地道:“不要难过了,邓长,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邓长点点头:“魁首,你是要问这档子事是不是我做的吧!”他青肿乌紫的面孔激动地扭曲起来,“魁首,我怎么会干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那个小玉姑娘的模样我都不认识,我怎么会去奸杀她!魁首,如果属下有一句虚言,甘愿承受五马分尸、凌迟碎剐之罪。”
  
  燕铁衣看了他良久,缓缓地说:“我相信你。但邓长,我必须继续求证。这也是为了替你洗脱罪嫌,找出真凶,还你的清白。”
  
  其实,也不是我们武断,而是我们真的了解邓长的为人。如果一个人本性是邪恶的,他不可能这么多年都能伪装得如此完美。真的要找姑娘,他大可以去青楼,用得着在这种地方去奸杀友人的表妹吗?而且,还落得差点被打死的地步。怎么看,都不像邓长的为人。
  
  我们相信是一回事,找出证据让所有人心服口服才是最重要的。邓长因为燕铁衣的一句话,感动得泣不成声。我拿出手帕,让大熊哥去帮他擦擦。大熊哥真是不会说话,说他身为刑堂的司事首领,却一点定力也没有。
  
  邓长心酸地说,自己执律掌刑,却被外人用这种不光彩的罪名栽诬,觉得太窝囊了。也是,这不是掌他耳光吗?不过,我心头冷笑,知法犯法的人在我那个年代可真是不少。若个个有邓长的这种觉悟,那个世界就不会有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在燕铁衣的询问下,他告诉大伙,他与孟季平相识七八年,向来交情不恶。只是他从来没去过楚角岭。这次他请假四十天,本是参加一个挚友的婚礼。看着时间较早,便沿途拜访朋友,却没想到遇到这种事。
  
  他仔细回忆,当天的事情都不大记得,只知道他与孟季平一直对酌互饮,两人都喝了不少“烧刀子”的烈酒。他喝醉了,连站都站不稳。最后的记忆是,他扶着桌子站起来,说自己不能再喝了。此间,还碰翻了坐椅。孟季平来搀扶他,取笑他量浅。之后,就一片混沌,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从未像这样醉过,多少还是有点记忆的。绝不可能被人剥光了衣衫,搬来背去都不知道。
  
  注视着摇曳的灯光,燕铁衣慢慢地问:“孟季平是怎么个说法?”
  
  邓长艰辛地咽了口唾液,“他告诉别人,说我喝多了,他搀扶着我回房歇息,然后自己也去睡了。哪知道我是装醉,趁夜摸到隔院小玉姑娘的房中,干下了奸杀的勾当。他说我因为费力耗神太剧,才酒性发作,于心智迷糊下忘了逃跑,也晕头转向地就地躺下酣睡过去。”
  
  燕铁衣轻轻地用两指捏着鼻梁,“你的其他衣服呢?”
  
  “除了罩袍外,都四散抛置在小玉姑娘的房里。”邓长叹了口气,表情委屈又迷茫。
  
  我仔细地盯着他,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细微的表情,发现他连眼神未曾躲闪。如果他的演技不是跟燕铁衣一样高,那就证明,他确实是无辜的。
  
  而且,这个孟季平确实有问题。邓长大老远来探望,他竟然翻脸无情,丝毫不念往昔的旧谊,冷酷狠毒地要置邓长于死地。两人没有利害冲突,也没有不可告人的矛盾,向来感情不错,本来,他应该多少说些公道话的,可他仿佛比其他人更想邓长死一样。
  
  燕铁衣说,他这样做如果不是想保护一个和他关系更加密切的人,就是在掩护自己。重要的是,我们都看到他身上的伤痕,那明显是抓痕!手指的抓痕,一道道鲜艳得仿佛就是在这两天被抓伤的。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吗?我与燕铁衣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可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为感谢大家写评鼓励。星期一倾情奉献,双更一天。上午10点,晚上8点。鞠躬,谢谢大家!






119、常理无法推测的人 。。。 
 
 
  可是,我们又有些疑问。燕铁衣看着烛火,沉思一番后,还是摇摇头。“按理说,他的表妹与孟季平的姑母孤苦无靠,孟季平长得不错,在当地也颇有权势。据说平日对他的姑母十分照应,连那个小玉姑娘住的房子都是孟季平提供的。在这种情况下,他若有心要娶他表妹,决非不难事,何须用这种奸杀手段?”
  
  我轻咬下唇,就是这点想不明白。常理想不通啊!
  
  邓长回忆:“他的表妹好像并不常来。我住在孟季平家里两天,也只见过一次。孟季平对他表妹似乎不错,他表妹态度上羞羞答答的,却看不出对孟季平是否有意。魁首,我也只是见过那姑娘一次,而且说不上三两句话,所知有限。”
  
  燕铁衣点头,表示理解。“邓长,那位小玉姑娘的姿容如何?”
  
  “长得很秀气,白白净净的,身材也很窈窕娇小,是个不错的少女。”
  
  唉,挺可惜的,竟然落得这么个下场。
  
  邓长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回望过去,发现他的脸都涨红了。怎么了?我疑惑了。他又看了看燕铁衣,仿佛在鼓起勇气要说什么。可是,转头看我,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
  
  我看了燕铁衣一眼,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方便我听的啊?燕铁衣也有点奇怪,看着邓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说?”
  
  邓长期期艾艾地说:“魁首,是有件事……”他那张浮肿的脸上浮出极其尴尬的神情,说话也结巴起来。
  
  燕铁衣:“有什么不能出口的吗?”神情中,也是疑惑。
  
  又偷觑了我一眼,邓长这次转头看了看熊道元,表情更加窘迫了。“这件事,是我,是我从没告诉任何的一桩隐私。”
  
  看他那个样子,似乎我真的不方便听。算了,我还是避一避吧。正欲起身,大熊哥却怒了,他恼火地说:“什么他娘的心法口诀,还犯得着如此谨慎?我与小妮又不是外人,你莫非还怕我们听了去?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干脆!”
  
  我扯了扯站在我身边的大熊哥一下,估计是真不好说出口。古人对隐私没现代人重视,大熊哥真是个粗神经。要不,我回避一下算了。
  
  站起身来,正想向燕铁衣开口。邓长却仿佛下了决心一般,异常难为情地开口:“算了,反正大家迟早是要知道的。我……魁首……我有不振的毛病。这个毛病,已经许多年了。”
  
  燕铁衣听得眼睛一亮,神情轻松了起来:“好,这是证明你无辜的最佳反证。邓长……”突然,他顿住了口,看向我。
  
  我也异常尴尬,早知道,我就不在旁边了。邓长虽然说的对,我迟早是知道的,可是这种事听他亲口说,我也觉得不大自在。努力维持原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能脸红,不能反问,我还是假装听不明白吧。
  
  燕铁衣看向我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我又是从书上看到的,不行吗!他脸上顿时闪过一阵非常复杂的神情,我都分辨不清是什么意思了。
  
  这边,大熊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难怪你不近女色,原来是……”话还未说完,就被燕铁衣的冷眼瞪得把话吞了进去。
  
  “有什么好高兴的吗?”燕铁衣沉着脸问。
  
  大熊哥连忙收起笑容,讪讪地道:“魁首,我只是开玩笑……”
  
  燕铁衣冷冷地道:“这样的玩笑,听在对方耳中会是什么滋味?”
  
  大熊哥灰头土脸地道:“是,魁首……”
  
  反倒是邓长过意不去了。他有心打岔道:“魁首,我这毛病也曾经求过医,但不见什么功效。”
  
  看向他,燕铁衣的脸色才稍见缓和:“这么说,郎中可以检查得出来?”
  
  邓长点点头。燕铁衣嘴角扯出一丝冷冷的笑意:“如此一来,我们已立于不败之地。除了真凶外,凡是曾经加害于你的人,也将受到惩罚与教训!”
  
  邓长突然跟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抬头,“魁首,这些人另外有申援,背后还有靠山及党羽。”
  
  燕铁衣有些意外,毕竟这都是一些山野村民,没料到邓长会如此重视。只听邓长慎重地说,黑蟒山里,有一伙叫“纹额”的人,都是一些凶悍又怪异的猎户,大概三十多人。他们不管男女老幼,个个额刺青纹,体型魁梧,身若飞鸟,力大如牛,在天然艰险的环境里,了击鹰擒鹫、搏狮伏虎的奇技异能,能抵得过有几年修为的习武之人。
  
  大熊哥不在乎地说:“就是一批尚未开化的野人生蕃嘛!”
  
  燕铁衣又瞪了他一眼,“不要打岔,邓长,继续说。”
  
  邓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说,“纹额”的首领叫马瘤子,老婆曾是孟季平买的雏妓。还有一些人也跟马瘤子交好,他们不但时常带些礼物给这些“纹额”,也以特的价格收买他们的山货。久而久之,便结成了死党。所以,黑蟒山的各种山产,就被他们垄断了。
  
  燕铁衣点头,这些人还是有些远见的。
  
  我轻轻地走到一旁,倒了一杯水示意大熊哥喂邓长喝。邓长感激地抬头看了我一眼,低声说:“谢谢!”
  
  我微微一笑,不用客气的。
  
  除了“纹额”外,章宝亭与“大仙林”的“大天星”祝尚正有深交,也是换帖兄弟。这个祝尚正是“坤宇派”的掌门人,在各地开设24个教场设馆授徒,门人众多,势力极大,是白道人物。听说年近七旬,却不减火气。一身本领也异常纯厚。
  
  “白道人往往有股拗执脾气,一犯上性子倒有些棘手。”燕铁衣缓缓地道。
  
  嘿嘿,第一次听他评论白道。原来,在他心中,白道人就是这种个性啊!也是,白道上很多的人极好面子,要是结上了梁子,他们为了名誉,倾家荡产也在乎不惜。记得追杀冷大姐的那个什么八环聚义也是白道中人。感觉老是自抬甚高,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讨厌的紧!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样嘛!就像不是所有黑道上的人都是坏人一样啦!
  
  “还有吗?”
  
  “‘双飞宫’的‘双飞比翼’方良汉、李小娇夫妻,他们也和孟季平是深交。”邓长有些苦涩地说。
  
  微微一怔,燕铁衣蹙着眉道:“方良汉夫妻虽然都是硬把子,可都没什么。难缠的是他的老丈人‘笑天叟’李凌风。这位老先生出身昆仑,最是护短。平时都住在北边‘双飞宫’,与我们从未有过纠结。这次,怕是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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