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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之皇上贪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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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了李九这条线索,魏珠的事情一下子又遇到了瓶颈。

    此时,小六子从庄子带来了20多个家丁打扮的侍卫。主子有命,搜查不可声张,怕对方狗急跳墙,害了魏珠。一切都在暗中进行着。

    现在,至少可以从李九的话中得知,算计魏珠的人不只一条道上的,事情也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那魏珠到底是被何人算计了呢?

    而回到事发当时,讲起来,那又是另一个故事了。

    那时,魏家姐妹想去气派的酒楼吃顿好的,一解心中之气。谁知,半路被人抢了荷包,魏珠执着的追那抢钱的人而去。这一追并不如景誉所想,真的绕街几周,而是刚一拐过单街,抢荷包之人便钻进了临街的一家店中。

    魏珠哪会放弃?

    她也跟着追入其中,这一进去,立刻傻了眼……

    那家店中乌烟瘴气,喧闹声嘈杂的在耳中乱窜。那里的人们三五成的群围在桌前,有衣衫不整的,也有口中酒气横流的,有穿着体面的公子哥,也有蓬头垢面的老者,上到五、六十,下不过志学之年,人员层次复杂,一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有一个共能点,站在每一桌旁,不时的,总能听到有人叫喊着:“买定离手!”

    魏珠从小在王府中长大,没去过这种地方,但多少也是知道的。

    之前在府里,她听膳房的太监们提过,如今真的身处在市井赌坊之中,才知道有多让人害怕和心慌。

    她暗自定下心神来,那人既然跑进了这里,定是和这堵坊有所关联!

    换句话说,追都追来了,要找找看才甘心哪。

    这间堵坊很大,有隔断,是一间房连着一间记,足足有五进。光线昏暗,房间上的窗户都糊有厚厚的木板,阳光根本透不进来。这大白天的,屋中还要靠蜡烛取光。

    魏珠大着胆子,慢慢的向前走着,在一众汉子身边来回穿梭,双眼不断的搜索着刚刚抢她荷包之人。虽没见到正脸,但追了一路,回想起刚刚抢钱人的身形应该不成问题。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最后那间的靠左手边的堵桌前看到了那人,那人手中还攥着她的荷包,祥云牡丹刺绣,她定不会看错。只见那人将银子悉数倒出,随手下注!

    “我的荷包!”魏珠上前,一下扑到那人身边,握住了他拿荷包的手。

    那人低头一撇,正脸让魏珠看了个正着!

    这人不就是之前在摊子前买不熟的金针菇的那位摊主吗?

    “哼,什么你的荷包!”那大汉只是随手一甩,他结实有力的臂膀十分轻松的便把束缚在手上的丫头甩坐在地。

    魏珠吃痛,还是艰难的起身,再次上前:“求你了,还给我!”

    那大汉又是一记回手,便将她甩了出去。

    这次,魏珠倒地时,脸上划出了个手指肚大小的红痕。魏珠自知不敌那人。两人又是早有过节的,只怕是因为在美食集会上让他难看了,心有不甘,才想出这么一招报复于她。

    身上的痛楚与一股子的心酸立马爬上了心头,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周遭的人连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全心都在赌局之上,有些人看着好玩,还不忘一边下注,一边奚落两句:“你这姑娘心眼太实,别说无人作证了,就是真证明是你的,这落在了赌坊的东西还指望能要回去吗?”

    “快些走吧,此处可不是你这个姑娘家能呆的地方!”

    “见了女人,还哭哭啼啼的,这不是让老子输钱吗?真特么晦气!”这一句是那抢钱的大汉说的,一会儿的功夫,他已将魏珠荷包中的银子如数输光,之后便是嫌恶的对着倒在地上的魏珠,悻悻“呸”了一口。

    周边笑声、议论声不绝于耳,一时说什么的都有,魏珠伸手抹了把泪水,艰难的众地上爬了起来,她鼓足了勇气再次上前:“银子没了,那你把荷包给我!”

    “荷包?”那汉子揉搓着手上的精巧的小东西,对着上面的图案看了一会儿,嘴边咧出了个邪恶的笑容。他对着赌桌前操纵赌局之人道:“这荷包的做工还算不懒,可否用这个再赌一把?”

    “自然可以,这里是赌坊,你就是剩条腰带,也绝无问题!”桌前人明显与之传统,做戏而已,只可怜魏珠一心想要拿回荷包,看不穿这其中的门道。

    “好,我赌!”那汉爽快回道。

    眼看着那大汉手执荷包就要拍桌下注,紧急时刻,魏珠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恳求道:“求求你了,还给我吧,这个不能赌……”

    魏珠话还没说完,那汉子许是被她给缠烦了,许是早就想教训这个多管闲的臭丫头,这一次并不打算甩开她,而是面露凶光,轮起另一只手掌,朝魏珠狠狠扇来。

    就在此时,这名大汉的手腕却被另一只手牢牢的攥住!

 第18章 心心念念

    赌坊之外,除了来参加美食集会的人群热闹非凡,魏珠不知,景誉的人也正马不停蹄的四处寻找她。

    此时堵坊中气氛一滞,好多人放下手中之事,侧目想要看看这丫头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闭紧双目,魏珠是打算硬挨上那一下的。

    疼便疼了,只要对方出了气,肯把荷包还给她就行。可是久等之下,那一巴掌始终未伤她一分一毫。

    魏珠忐忑的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那大汉的手高高举起,却停在了半空中,牵制他的是一位身穿月白色袍子的公子。那人不过弱冠年华,一张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哪怕是此时与大汉对峙,仍然笑容可掬。

    “你是何人,敢管本爷爷的事!”大汉瞧那位公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便出狂言,而让他惊讶的是,被握住的手腕愣是费了半天的力气也抽不出来。

    那位白袍公子朝他和蔼一笑,悠悠开口道:“天下之大,虽民风不同,但男人打女人的事总是不对的。”说罢便松了手上的劲道。

    见那位公子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大汉收回了手后也不想为难对方,只道:“你也看到了,是这丫头不识好歹,诬赖我抢她荷包,纠缠不休。”

    那公子垂头看向已经吓得发抖的魏珠一眼,回道:“既然误会解开,也不必再动手,我带她离开就是了。”他俯身捞起魏珠的身子,抬腿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魏珠突然却腿下一滞,小手拉住了他宽大的衣袖。

    “不行,我的荷包……”丫头用充盈着泪花的双眼望着这位好心解围的公子,她说话间一颗泪珠溢出了眼眶。

    那公子听后,回头望了眼身后的大汉,不仅是那汉子,周遭立于赌坊中的壮丁们也齐齐朝他们看了过来,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中充斥着危险的信号,似是在对二人发出警告。

    想到对方人数众多,他手里还要照顾这位姑娘,这一仗没有十足的胜算,且孤身在外,不宜招惹事端。

    权衡利弊后,公子在魏珠耳边轻语:“好汉不吃眼前亏。”随后手上一紧,先将魏珠带出了赌坊。

    这一路,公子与魏珠行得快且远,不脱离那帮人的视线,始终难以安心。顺着长街绕了几圈后,来到一僻静的深巷处,才停下脚步。

    “这地方不安全,姑娘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去……你,还在哭?”公子脸上的笑意不在,取代的是一股凝重之气。他拧起眉头望着这个泪流满面的小丫头,她一直在无声的哭泣,两人走了一路,她便哭了一路。

    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让她这样伤心,止不住的流泪?

    似乎他也曾有过这样的光景,曾是握在手心里的东西却不得不拱手送人。一股莫名的心痛如鲠在喉,他一时分不清,此时置于何时,是过去,还是当下……公子只问了她一句:“那只荷包,你一定要找回来吗?”

    魏珠抬起泪目凝视着公子,不容质疑的点了点头。

    “好,你在这里等我。”说完,公子朝她回眸一笑,似是在安慰魏珠,转身走出了巷子。

    望着这位公子远去的背影消失于巷尾,魏珠的心却着实定了定,一切总算还有希望。

    可那公子刚走不会儿,一青色身影掠过她的头顶,惊魂未定之时,另一人也出现在巷子口。

    是景誉!

    “主子……”刚刚止住了的泪水刹那间倾泻而出,她也不知是为何,见到景誉,便委屈得要命。

    景誉也顾不上许多,几步上前,一把将痛哭的丫头揽进怀里。

    身上有污泥,脸上有伤痕,且发丝凌乱……这一切出现在魏珠身上都让他心痛不已。

    就失踪了片刻的功夫,这期间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之前还水灵灵的一个姑娘如此狼狈不堪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一想到这个,景誉便怒气横生。而不曾想到,怀中的丫头一开口说的却竟是些他听来无关紧要的东西:“主子,荷包不见了,不见了……”

    还敢提荷包?

    那些钱财就对她如此重要?

    重要到比主子对她的担心更让她在意?

    “你是痴儿吗?竟为了些身外之物将自己至于危险境地!”景誉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开口对魏珠所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责备!

    只见魏珠听了这话,含泪的一双大眼惊吓的望着他,一眨不眨,明明是在哭泣却不敢出声了,只是小声的呜咽着,那副样子更让人心疼。

    总之是好好的回来了,还在计较什么?景誉舒了口气,放缓了语调:“莫再提那些玩意儿,先回庄上再说。”

    魏珠被主子谴责,显然吓得不轻,一时不敢开口,只得乖乖跟随。

    景誉问:“你可有受伤?”

    魏珠不语,只是摇摇头。

    景誉又问:“那可有受人欺负?”

    魏珠先是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景誉见状,愣住:“是有,还是没有?”

    不想再让主子费心的,可他关怀的口吻一问再问,魏珠终于忍耐不住,趴在他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回到风絮别院后,嫣儿见到长姐平安归来,也跟着哭成了泪人。

    通知侍卫收队后,小六子奉命请来郎中为魏珠检查一翻,除了脸上的擦伤,便是身上的并不重的搓伤,魏珠只是喊痛,又不能让郎中查看身子。开过方子,待郎中退下,景誉才算放下心来。

    “长姐,你吓死嫣儿了,再不可有下次!”嫣儿哭得一张小脸宛如花猫。

    “长姐错了,早就该知道,就算追去也要不回荷包的……荷包!”魏珠想到荷包,神情一滞,“我离开了巷子,那位送来荷包可怎么办?”怎么把那位公子给忘了!

    “长姐口中的那位是……”

    正要出门询问郎中用药之事,却听见了姐妹两人的对话。

    又是荷包!

    景誉心中怒气翻滚,就快冲出了喉咙。他转身又折了回去,对着坐在榻上的魏珠道:“那小小的荷包有何魅力,竟让你心心念念?”

    没想到主子去而复返,魏珠一时惊诧的瞠大了眼,喉咙中像堵了块东西,一时说不出话来。

    景誉怒及反笑:“从不知你喜欢那种玩意儿,回去后,主子送你几百个荷包好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带在这里,哪也不许去!”说罢,他转身出了魏珠的屋子。然后,就听门外传来吩咐:“小六了,你给我把这里守好了,要是姑娘不见了,爷就拿你换荷包卖了!”

    “是,主子。”小六子心想,你们小两口怄气,我招谁惹谁了?

    被主子训斥,魏珠是有苦难言,眼眶一红,眼看又要流出泪来。

    嫣儿见这其中有误会,便追着景誉出了屋子。

    “主子!”

    景誉停了步子,并未搭声,分明还在气头上。

    “主子可否容奴才说几句?”

    “何事?”景誉脸色难看得要命,却也给了魏小妹几分薄面。

    嫣儿自知不该与主子说起这些,可看到长姐委屈还是忍不住提了:“主子,魏家入府已有十几年,父亲一直独自照顾我们姐妹俩十分不易,全因娘在亲生下我时难产离世。”

    魏家的事,景誉自是一清二楚,魏母去世后,魏大厨未再续弦,而是一人带大了两个丫头。府上的人都说他重情重义,难忘西北战乱时,糟糠之妻共患难之情。

    “我从小便未见过娘亲,长姐与我只差一岁,可以说,也是未能感之母爱的。”嫣儿一顿,声音多了几分哽咽,“娘亲撒手人寰,只留下了那只荷包,长姐是把那荷包当作娘亲的遗物一般贴身携带的。”

    “你是说,那荷包……”

    “主子!”嫣儿“噗通”一声跪下,“求子让长姐去吧,那只荷包要是找不回来,一定会成为长姐的心病的。”

    景誉这下明白了,原来魏珠并不是心疼那点银子,她弃而不舍,奋不顾身,非要追回来的是她娘留下的唯一的遗物!

    蜷缩在榻上一角的魏珠在暗自抹泪,一时急得茶饭不思,连五子送来她平日里最爱的樱桃肉和芙蓉粥也懒得用上一口。

    不知那位公子是否已找到了荷包?

    可现下主子有吩咐,哪里也不让她去……

 第19章 赌坊观戏

    当晚,景誉下令将那间赌坊查封,抓捕抢钱的大汉,却是无论如何搜查也打听不到关于那只荷包的下落。

    据犯人供述,在那位脸生的公子带走魏珠后,不久,公子再次折返回来。他一来,二话不说,打了人,抢了荷包就出门了,之后便没再见过那位公子。

    景誉意识到追查那人的下落,已成为找到荷包的最快途径。

    翌日,魏珠不顾身子,执意要去与那位公子相约的巷子里等人,景誉未再阻拦。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却始终不见那位公子的踪影。

    转天晌午,下了早课后,从宫中归来的景誉听说魏珠又去了巷子,便忍不住前去找她。

    当望着,身子疲倦还是不愿离开,因久站而不得不蹲下来休息的丫头一人在那痴痴等候的模样时,他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主子?”见景誉向自己走来,魏珠怕再被训斥,一双哭肿的眼睛可怜兮兮的仰望着他。

    面容憔悴,惶惶不安,景誉最见不得丫头这样,安抚的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不忍问道:“若是……那荷包找不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一天,两天,还是这么一直等下去?在他眼中,两天了,那人若要来,早就来了。

    在这件事情上,魏珠似是不懂妥协,不理智却又十分冷静地回了主子:“我会等,那只荷包,奴才就是死也不能丢了它……”

    景誉拉着她小臂的手不知不觉的握紧,用力握着这个说着决绝话语的人儿,他凝视着魏珠的眼睛,如同起誓般郑重承诺:“我会帮你查,直到找到为至……但,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他声音里溢满了疼惜之情。

    “主子……”魏珠心中有万千想法,可此时却只能这样痴痴地唤他,她说不清心中是欣喜更多,还是感激之情更多。

    “不过,现在你得先跟我去个地方。”见魏珠不愿离开,怕错过了送荷包之人,景誉嘴上划出个让人安心的微笑,“不走远了,我让小六子替你在这守着,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魏珠这才随主子离开了小巷子。

    转过长街,抬头仰望着牌匾上那几个字,魏珠是真不想进去。

    今儿个这偌大的赌坊中只有一桌赌客,两个人围桌而立,桌上色子、牌九一应俱全,可气氛全无那日热闹非凡的景象了。屋里人,貌似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主子?”魏珠不解的瞅了身旁的景誉一眼,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景誉收到丫头的眼神,冲着屋中干咳一声,像发信号一样,这两人中站在上位的人立马开局。这人魏珠见过,似是赌坊的老板,那天同意以荷包作为赌注的就是他。

    “买定离手!”老板说罢,身边那位双手捧着块碎银子,开始战战兢兢的向下注的地方移动,是大,是小,他颤抖着,一时犹豫不决。

    身旁的景誉又是干咳一声,那人手一抖,银子掉到了小的位置。

    “开!”

    开大,这局真是输得精光。

    这时,景誉悠闲自得的走到左手边的桌前,那里似是观赏席,设有两个桌位,桌还摆着瓜子水果。他端起一杯茶,看都不都那桌一眼,冷声道:“再来。”

    不大的声音响起,那赌坊的店主跟得了命令一般,立马开始下一局。

    这时,景誉朝还立在门口的魏珠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魏珠心中迷糊,恭顺的走了过去,与主子一同坐在观赏席上看“戏”。

    堵局一开始,站在桌前下注的人转脸看向景誉,痛苦的表情扭曲了整张脸,脸上还有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人教训过了。当然,那张脸也是魏珠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那张脸!是他抢了自己的荷包,又是他把那荷包输在了赌坊!

    “是他!我的荷包……”魏珠想要上前,被景誉一把拉住。

    “我让人搜过了,他身上什么都没有,今天就只看戏吧。”

    不一会,开了三局,那人身上能赌的全赌了出去,不知是那老板特意毁他,还是主子早有吩咐,他是一局都没赢过。

    “再来。”景誉只是轻启双唇,赌桌前那两人的脸色却是比死还要难看。

    “大爷,小的是真没什么可赌了……”

    “怎会?”景誉一笑,“不是听说,剩条腰带也能下注吗?”

    赌坊老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能让一个赌徒顺如此顺利得逞,赌坊的老板肯定是与其串通了。

    景誉不理会,继续说道:“再说了,这里可是赌坊,没有什么是不能下注来赌的,没了腰带,不是还有五官,还有四肢,还有五脏六腑吗?”

    这一回,跪下的可就是那下注之人了……

    “大爷开恩啊……小的狗眼不识泰山,惹到了这位小姐,小的该死啊……”他是真不知道小小的丫头后台这么硬啊,早知道,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惹这位主儿啊!

    “死不至于,哪只手动得她,就拿哪只来赌吧!”景誉看向魏珠脸上的红痕,眼神愈发的冰冷。

    无论下面那人如何哭喊求饶,仍无动于衷。

    他的人,动了,就要付出代价!

    魏珠恐慌的眨了眨眼,这样的主子多少还是让她害怕了。见状,她再不开口怕是会出人命的,虽然心头有恨,有怨,却也不想有人因她而死,柔声对身旁的景誉道:“主子,奴才不要他的手。”

    景誉听言,也看向魏珠:“你不要,我要。”

    魏珠抿紧双唇,如果再替他们求请,感觉自己这样跟朵假似善良的白莲花有何分别?她自己也会郁闷至极的!

    只是真要在这里,在自己的面前见血,她午夜梦回时想起来没准会噩梦连连。想了想,魏珠还是再次开口:“主子,奴才虽然不要他的手,可是想要点别的,能换吗?”

    景誉听后,一挑眉,没想到这丫头还算有点追求!他笑道:“说,要什么爷都给你。”

    魏珠谢道:“听说西北战乱后,常有人吃不上饭,那边也少有餐馆酒楼供逃荒人留宿。我要他留着这双手,到西北蛮荒之地开一家客栈。如若遇上无饭可吃之人,送上吃食果腹,若遇无处可宿之人,收容留宿,不许收取分文。”

    这个想法新奇,西北本就荒凉,让他去等于流放,既吃了苦,也施惠于民。景誉目光锐利的射向跪在下头的两人:“听见了没有?今儿个算你们走运,爷会常派人去打探,如若有半点不遵,你们就是在和爷赌命。”

    “多谢大爷开!多谢小姐开恩!”

    撞在多硬的茬口上了,他们也算是知道了,当晚立即收拾行囊往北西而去。

    离开了赌坊,虽未打听到荷包的消息,却也是了却了一桩心事,魏珠是感激主子能为她做到这个份儿上的。

    刚想说几句感谢的话,景誉拉着魏珠又进入街角一家气派的酒楼,也就是魏珠与嫣儿未来得及吃上的那家。

    一进门,不是小二上前,而是掌柜的主动出来招呼,引两位登上二楼雅间。

    桌子靠窗,一扭头便能观赏到窗外的景色。

    这几天,魏珠忧心忡忡,也未好好吃上一顿,景誉自是不想让她吃些油腻的。只点了一份说是店里的招牌清粥和几份点心。

    很快,先上来的是粥。

    这粥与以往并没有多少不同,只是端上来便有一股海鲜的味道悠悠飘来。

    白花花的一片,上面只洒有几粒香葱,魏珠以为是简单的海鲜粥,可一入口却发现一碗粥中竟无一粒米,只吃出了爽滑的蛋清和软嫩的鱼片。

    “这粥……”魏珠还在疑惑,掌柜的先开口了。掌柜的候在一旁未走,就是在等她询问。

    “姑娘好口福,这是小店镇店之宝,名为芙蓉云片粥。每天都是定量供应的,这粥是用蛋清与上好的鱼片制成。你看,那鱼片似不似天上飘过的白云?”

    “果然奇特,”这么一比较更加形象了,似是吃得是天上的云朵,“明明是粥却以蛋代米,说是鸡蛋羹吧,却未见一点蛋黄腥味,这鱼也处理得好,不腥,软滑。”魏珠喜欢,说着又用了一口。

    景誉见她终于开了胃口,心情也跟着晴朗起来。

    不久,掌柜的又亲自上楼送上刚出口的点心。碟子上桌就透着一股子香甜之气。只见这碟中只放有三块点心。

    魏珠定睛一看,立刻瞠大了眼睛。

 第20章 三色花饼

    那点心手掌心大小,做成了各式不同的花朵形状。

    花的各类不同,颜色也是不同的。

    “这个叫什么?”魏珠好奇的问道。

    “三色花饼。”掌柜的回道。

    魏珠拿起左手靠边儿的这块,颜色金黄,放在鼻尖一嗅,那淡淡的菊花香气先是让人一阵沉醉。

    再看中间那块糕点,色调为紫红色,一入口便吃出浓郁的玫瑰香气。花香浓郁,甜蜜诱人。

    最后一块,淡玫色的饼皮,一吃便吃出了糯米的口感,有花的气味,却品不出是什么花做成的,应是被特殊处理过,她一时拿不准。

    “掌柜的,这点心也是你店的镇店之宝吗?”

    “姑娘,这个是小店外请的糕点师傅,全城只有本店在卖,本店只有他一人会做。”

    先按着顺序一样咬了一口,细细尝过后,魏珠大赞这道花点,央求着景誉,想要见见这位糕点师傅。

    店家得了吩咐,立马去请糕点师傅上二楼。魏珠这么一见,突然心头大喜,想起这位不正是前日与妹妹嫣儿在逛美食集会时,未排上队就已售罄的花饼摊子的老板吗?

    魏珠难掩心头激动,亲切地问道:“不知师傅如何称呼?这糕点造型独特,口味惊艳,前两味我能猜出个□□分,这最后一道又是如何制成的呢,还请师傅赐教?”

    那位师傅已是暮年,个头不高,有着一张憨厚老实的笑脸,手掌大于常人,一看便知是一张长年制作面食的面案师傅才有的手。

    “鄙人姓孙,多谢两位抬爱,这三色花饼是家中祖传之法,恕我不能将秘方相告。”

    “哦,原来是祖传之法,那魏珠不问了。”

    “虽不能如实相告,但姑娘与这花饼算是有缘之人。”孙师傅笑容可掬,“您可以说说看,如有问题,老小儿从旁指点即可。”

    此人虽看似恭敬,但身上傲气实足。

    当初美食大会结束,景誉派人留住了正要返乡的孙师傅,说府中有位做膳食不错的姑娘想要见他,孙师傅心中是不屑的,碍于权势,才不得不留下。

    说入口便能猜出个□□分,哼,这小姑娘好大的口气!孙师傅在心中腹诽一番,如今有机会,他倒要考一考她。

    魏珠不急不恼,眼神落在这盘中金黄酥脆的点心上,笑道:“孙师傅,不知这块金黄色的点心可是用菊花制成?不似是一般的菊花,花瓣有炒制过,还放入了奶、子,椰丝和少量的杏脯,口味微酸,奶香四溢。外皮则香酥可口,必是用了起酥的方式做面皮,未用烤制,而是选用炸的,可使口感更加酥脆。真是好手艺啊!”

    孙师傅眼前一亮,看着魏珠的眼神也逐渐柔和了下来:“姑娘对这道秋菊落英饼的一席解释,老朽无话可说,全中。”

    魏珠心欣的朝对面的景誉笑了笑,发现此时他也正用欣赏的眼光看向自己,一双含情目炙热的落在她的身上,魏珠的脸腾得烧了起来。

    孙师傅听的兴趣正浓,主动问道:“那姑娘,你可知这第二道糕饼的制作材料?”

    听到询问,魏珠立刻收回了视线,恭敬地回道:“中间一道,能吃出只有薯类才有的特殊薯味,看颜色,这应该是紫薯隔水蒸过,捣绒后加入面粉混合而成的面皮;用鲜月季花加上天然提取的花蜜、松子、桃仁制成的蜜酱为馅。这道选用蒸食,吃起来口感松软,回味蜜甜,以紫薯的天然颜色染色糕点,再塑成玫瑰形状,实为妙哉。”

    “姑娘说得不错,这道确实就叫‘紫薯月季饼’,是用紫薯泥和面而成,但能吃出花馅的独特做法,姑娘果然长了一张好舌头。”这时的孙师傅已经开始佩服起桌前那个巧笑嫣然的小丫头了。

    就是他,一个做了几十年的厨子也不敢保证能将吃过的东西如何制作说得一清二楚,步骤清晰。能如此细致的复述出来,这位姑娘果然有些天分。

    “若是这第三道也中,那姑娘要受老朽一拜了。”若是那样,老先生输得心服口服。

    魏珠自知受不起这一拜,若是爹爹在,定能品得更加精致。

    她起身,来到桌前,先是对老者恭敬拜下,然后道:“我只是主子小厨房中的生火丫头,今日品尝了孙师傅的手艺实属荣幸。这最后一道,魏珠必会前去您的店中请教。”她不说,便是给对方留有颜面,更是留下再见的机缘。

    好生通透的丫头!

    想来,只是主子厨房中一个生火的小丫头都如此厉害,这要是换个掌勺的,还不……想到这个,孙师傅不禁汗颜,收了刚刚的猖狂之气。

    当然,魏珠不与说破,孙师傅的心中是明白姑娘的一番好意的,决定再做几份拿手的糕点赠与魏珠带回去细细品尝。

    店主与孙师傅退下后,二楼又只剩下景誉与魏珠两人,魏珠拿起那小小的糕点摆弄在眼前,如花般的形状甚是好看。

    “你吃过就知这其中的食材为何?难不成,是从你爹魏师傅那里得了真传?”景誉也有些好奇了,明明他也有尝,却品不出这么多门道来。

    魏珠朝主子莞尔一笑:“不仅我能,我妹妹嫣儿也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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