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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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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呈开始怀念仗剑走天涯的日子,内心虽是焦灼的,却也是自由的。
凌薇再次见到金逸晟,不知为何,竟产生了些许距离感,她明明可以谅
解金逸晟保密此番行动的缘由,却在情感上有些接受不了。
“看来是伤到了。”金逸晟微微眯眼,看着凌薇低眸不语的模样。
凌薇突然笑了,猛然抬头看向金逸晟,瞪着他。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可是狐狸啊。”金逸晟抛给凌薇一个橘子。
“是要让我堵住嘴少说话吗?”凌薇又好气又好笑。
“聪明如你。”
简单的四个字,便让凌薇释怀了先前的别扭,在除了家国利益之外,他
们永远是清风霁月的好友。
“辅政王在家休养的如何了?”金逸晟似是故意这么说的。
“知道了就不要戳破了,你又不是我,喜欢揭穿别人。”凌薇剥开来橘子
,塞了一瓣在嘴里,“好酸。”凌薇皱了皱眉。
“这才是人生的滋味。”金逸晟漫不经心的一句,却道破了人生的真谛。
活得太通透了,反而失去了许多快乐,这便是他纠结度过这么多年的原
因。
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不如意之事十之**。
“我要回齐国去了。”金逸晟随手拨弄了一把瓶中的桃花,“估计以后没有
特殊的事宜不会来歆国了。”
“哦。”凌薇点了点头,她很清楚,金逸晟知道当今歆国国君的多疑,他
毕竟是个异国人,而且是个异国郡王,似乎更加应该保持距离才是。
昨日夜里,金逸晟带领一队精英,将杀手组织潜伏在行宫外围五十里处
的人员全部斩杀,他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所以并未留活口。
鲜红的血液溅满了月白的衣衫,金逸晟看着倒地的尸体,眸中透出了悲
凉,每个人都有自己既定的责任,承担责任,便意味着承担风险。
金逸晟通过杀手绝地反击时使出的招数,看出了他们的具体来路,是弩
国丞相府上负责保卫的十三罗卫,自幼便被养在府中,可这个组织从未对外
公布,因而算不上什么证据,可弩国国君是很清楚这些人的来路的,他们的
人头装入匣中送回弩国,想来震慑的作用是不小的。
离洛回来禀报凌薇:现场清理得不留一丝痕迹。
凌薇才意识到,大家都长大了,比从前果决了许多,对待敌人心狠了许
多,对待自己似是学会了自我保护。
曾经的自己不怕任何威胁,如今竟能为至亲之人顾忌起那样多来,想到
这里,凌薇觉得既欣喜,又悲伤。
“那我以后去齐国看你。”凌薇佯作没心没肺地笑言。
金逸晟咧嘴笑了,却没有回答好与不好。
多年后,凌薇仍然怀念那时候的他们坐在一起饮的那杯酒水的滋味。
那是凌薇最喜欢的西风烈,那是像她的性子一样豪爽大气的酒。
金逸晟看着凌薇关上门走出去的背影,幽幽说了句“保护好自己。”
她并未听见,却在暗道的门关上的一瞬落下了眼泪,她觉得自己似乎失
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她突然忆起她在北境即将前往齐国的时候,拜托母亲回到国公府平衡凤
仪和罗氏之间的关系,那时候的她知道母亲是不情愿做这些的,可为了自己
到底是接受了,长大成人后,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似乎会为了至亲的人牺牲
许多,失去的,兴许永远都寻不回。
母亲早已厌倦了谋划人心,却还是替凤仪出了许多主意,逐渐弱化了罗
氏在府中的权威,避免了碧琪的东山再起。
凌薇觉得近日的母亲似是愈发清心寡欲,每次回国公府看望她时,她总
是对着菩萨像不知在吟诵些什么。
皇家狩猎活动又要开始了,一向喜欢骑射的李清让这次缺席了,大夫天
天进出他的府邸,已是人尽皆知之事。
“殿下是打算一直这样蛰伏下去吗?”风寻问他。
“怎么可能?”李清让只是在静待一个时机,让小皇帝知道少了他是万万
不可的,他想李呈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放心,你的婚事我不会忘,已经在筹备了。”李清让有意逗乐风寻。
“殿下竟变得和王妃一般,喜欢捉弄我了。”风寻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二人情投意合,如此才能执手相携此生,多少相敬如宾的夫妻最终反
目成仇,都是被那‘撮合’二字害了。”
李清让说得不假,许多为了家族利益结合的,在危难之时不会为对方考
虑分毫,皆是因心中没有那“情意”二字。
皇家狩猎结束,李清让“康复”,恢复每日的上朝和议政。
散朝后,小皇帝将李清让和李呈二人留了下来,提出了想要微服出巡的
想法。
肯体察民情的皇帝是个好皇帝,可李呈认为君主尚未亲政,不必急在此
时。
李清让自是赞成李呈的观点,可这一次小皇帝搬出了祖父在未成亲前带
领军队剿匪的势利,看着他一脸“我意已决”的模样,二人不好再劝阻。
对大臣们则是声称他近日感了风寒,由李呈代理国事。
李清让则继续以身体未恢复完全为由在府中休养,实则跟着小皇帝一同
出了京。
一路上,他们伪装成商人,行走的都是官道,李清让所带皆是亲信,他
要保障少年的安全。
少年自幼便在皇城中长大,且在本该尽情玩耍的年纪背负上了那样重大
的责任,对于皇城外的世界自是向往的。
李清让耐心地同他讲解所到之处的风土人情。
小皇帝听得入神,那样的眼神倒是让李清让想起了:曾几何时眼前少年
也是这样认真地看着自己,期盼着讲给他发生在江湖之中的故事的。
行至全州附近,刚在路边的茶摊坐下,没喝几口茶,李清让突然觉得附
近有一种涌动的气流,那是高手的内力。
“陛下小心!”李清让笑声叮嘱道。
小皇帝虽紧张,却还是保持着基本的镇定,眉宇间没有看出畏惧。
浓烈的杀气自茶摊的顶棚而下,李清让把剑而起,命令风寻护住陛下。
来者的剑法之快超出了李清让的意料,他应对得倒还算自如,但先前的
伤口却是裂开了,看着渗出衣衫的血迹,小皇帝心上一怔,他想起李清让前
几日为此在府休养,今日一战,算是白费了先前的功工夫。
就在双方僵持陛下之际,利落的马蹄声响起,方才刀锋直逼小皇帝,幸
好风寻及时挡了去。
小皇帝纳闷为何这么大的动静,当地守军会觉察不到。
李清让却分析出了一种可能:守军根本不想来救!
微服出访的消息是如何走漏的,目前不得而知,可当地守军将领的忠诚
,已经受到了严重的质疑。
李清让看清来者竟是多日未见的赤羽,赤羽带领着他的兄弟们赶来相救
。
那一刻李清让知道,此番赤羽一定会因为救驾有功受到重赏,小皇帝也
一定会细想赤羽究竟是如何回归朝廷的,在李衍眼中赤羽会成为顾忌,可如
今情形不同,赤羽的人生境遇将会发生巨大改变。
与赤羽不同的,是凌薇的弟弟伯懿,他如今手中握有一定的军队,他同
李清让的特殊关系,是让小皇帝不得不防范之人,李清让不是不明白这个道
理,他有时候会为伯懿因为自己受到牵连而愧疚,可转念一想,手握重兵不
一定是件好事,可能招致不可想象的灾祸。
☆、74。深夜疑影
李清让仔细回想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赤羽的人马赶来,算是增员; 可没想到外围竟然还有护送他们撤退的另
一队高手!
眼睁睁看着一行人顺利离去; 李清让淡淡回了句“莫追”。
李清让思前想后; 也不觉得消息会走漏; 消息他只告诉了凌薇
想到这儿,李清让一怔; 可他又觉得不大可能。
为了不暴露身份,赤羽只向小皇帝行了江湖之礼,小皇帝倒是反应快;
也回了他一个江湖之礼。
看着一队人马像来时一样整齐离去; 李清让吩咐手下及时整顿,准备出
发,此地实在不宜久留。
小皇帝不再坚持; 决定原路返回。
于此同时,他们得到了一个令其震惊的消息; 此地的守卫将领于当天早
晨病重身亡。
如此一来,将领叛国叛君的罪名便不成立了。
可究竟那些神秘的杀手来自何处呢?
李清让的脑海中再次闪现方才那个可怕的念头。
他总觉得凌薇和此事绝对有某种神秘的联系。
小皇帝安全回到宫中,命太医替李清让瞧了伤口; 命其先回去休养几日
再议封赏之事。
回到府中,李清让立刻去见了凌薇。
凌薇听到李清让的质问,笑了。
“当真是你?!”李清让震惊万分。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子?”凌薇见李清让更加不解,便解释道“其实只是
截了个胡。”
凌薇仔细查看四周无监听之人; 才同李清让细细讲述事情的整个来龙去
脉。
此次杀手是李清冕买通的江湖邪教组织; 李清冕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便
不得而知了,凌薇只做了一点,就是有意透露了众人此行的路线。
买卖消息,本就是家族的老本行,这一次看重的却不是价格,而是最终
能让李清让获利多少。
李清冕到底是善于攻心,负责监视他的人也被他麻痹了,他才得以趁虚
联络到邪教。
邪教做事哪里讲究什么原则,只要拿钱便什么都敢做。
然而李清让猜错了一点,那便是此次他们暗杀的目标并不是什么小皇帝
,而是李清让!
李清让听到此处心生疑问:那为何杀手刀刀都像是要小皇帝的命?!
凌薇故意喝了一口茶,买了个关子,继而不慌不忙继续讲道,“一开始我
便说是截了个胡。”
李清让闻言,若有所思。
“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真杀手早已被你解决,我们遇到的是有人乔庄的邪教组织。”
凌薇满意地点了点头。
凌薇怎会用自己夫君的性命去赌?于是便借力打力。
原本要来刺杀李清让的杀手,早已被京城之中一直潜藏在凌薇居所附近
的高手铲除,他们是提前出的城,因而李清让并不知道。
他们将并无防备的杀手全部杀死,埋在了附近的野岭,无人知晓,以防
日后被人告发,一行人换上了已死杀手的行头,离洛要感谢杀手们本就是戴
着面具的,正好便于隐藏一行人的真实身份。
使得刀法是模仿该教派的,虽说略有区别,可不是本派之人根本看不出
来,这便是老九的功劳,他认识一位奇人,能够模仿各派招式,虽不完全一
样,却有七八分相像,他教会了离洛,离洛又教会了今日同行之人。
刺杀计划当然是要进行的,且改变了刺杀目标,如此一来,李清让便能
在此事件中发挥重要作用,至于赤羽,那自然是凌薇提前写信拜托他随时解
李清让所遇之危难。
这封信即使被发现,也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担忧,并无不合理之处。
凌薇一口气解开了所有谜团,“喂,你被我的心机吓傻了?”
“哦,那倒没有,就是有些后悔。”李清让一本正经道。
“后悔娶了个如此狠心的女人?”凌薇撇嘴。
“不是,后悔没能早日遇见你,一定拜你为师。”
凌薇微怔,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这是在夸奖我,恩,很受用。”
凌薇的缜密布局,将李清让从正在经历的进退皆是罪过的境遇中拽了出
来,这一关,二人算是挺过来了。
可是问题却来了,小皇帝一定会追查消息是如何走漏的,李呈便成了其
中一个怀疑对象。
可这却是不可规避的,凌薇想,倘若李呈能成功摆脱小皇帝对他的怀疑
,他便也逃离了目前的困境,可倘若是他呢?
凌薇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原来,这件事情上,凌薇对他是抱着
怀疑态度的。
李清让和凌薇商议替风寻和榕筝将婚事办了。
早已准备好的嫁妆和彩礼,定好了日子便举行典礼。
风寻和榕筝提议不需太过隆重,只要府里的人热闹热闹便好。
凌薇夫妇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那一夜,王府迎来了久违的热闹,众人看着身着喜袍的二人,一路走来
平凡却也充满惊喜,他们是遇到了好的主人,待他们像自己的兄弟姐妹一般
。
凌薇想到自己出嫁的那一日,心情应该不比榕筝喜悦吧,她的幸福中出
现了芷萝这样的插曲,榕筝却不会。
有时候,身份地位是负担。
那一夜,每个人都饮了许多酒,紧绷了许久的心弦终是可以松一松了,
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每一步将会比现在难上百倍,他们做好了准备,只
要是为了主人,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是夜,凌薇睡得很踏实,在睡梦中,她见到了父亲,已经很久没有梦到
他老人家了。
“薇儿,父亲沉冤已然昭雪,便要去投胎再度轮回了。”
父女二人执手而泣。
翌日,凌薇醒来,一直惦记着这个梦,只是来和自己告别吗?转世投胎
凌薇突然想到一件事,已有两个月未来月事了,难道
凌薇回想起自己曾经对父亲说过的那句话“来生我来做父母”,又惊又喜
,她慌忙命榕筝去请大夫。
果然,时隔许久,凌薇再次成为了母亲,这一次的喜悦除了失而复得之
外,是她相信自己腹中之子是父亲的下一世。
榕筝激动地落了泪,她知道丧子之痛一直萦绕在凌薇心头,现如今这个
孩子,便是最好的疗伤之药。
李清让回到府中便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将凌薇揽入怀中,没有过分的喜
悦,却能感受到凌薇此刻心底的感受,是蒙着一丝伤感的。
那些往事虽已远去,可它留下的伤痕却未曾褪去。
这一次,他们会更加小心谨慎地呵护这个小生命,他们绝不会让悲剧再
次发生。
凌薇每日过了午饭就会不自觉地犯困,有时候坐在躺椅上便睡着了,被
榕筝唤醒后,回到床榻上,继续睡。
吃的都是榕筝亲自监工完成的膳食,除了营养之外还追求口感,这是榕
筝唯一完美主义之处,她对待吃食绝对严苛。
李清让每日下朝后会带回各种各样新鲜的玩意儿,想着凌薇绝大多数待
在屋子里实在憋闷,便动了许多心思。
凌薇最近总是和李清让说起她小时候在北境的那段时光,自由、肆意而
美好。
烈马、旷野、落日、江湖,如今想来皆是奢望的东西,李清让也回应对
方一些自己隐姓埋名走江湖的故事,凌薇觉得亲切。
李清让说有一次他亲眼目睹了两派厮杀,最终却因为一壶好酒而冰释前
嫌的故事。
江湖中的人简单,因为一件共同爱好的事物便能来往一生。
凌薇握着李清让的小拇指,沉沉睡去。
李清让侧头看向身边的女子,眼角挂着一道泪痕,他想保护她一生,可
却总是令她因为自己而提心吊胆,总有一天,他要带她远遁江湖,做个寻常
夫妻,但前提是:一定得好好活着。
李清让恍惚有些睡意,却听闻院内似有不寻常的动静。
李清让见凌薇睡得踏实,便放轻脚步向门口走去。
一开门便瞧见风寻已然带着一对人马在和一个黑衣人斗争着,那人的轻
功极好,看身形是个女子。
李清让眯眼站在廊下,平静地看着这场极为精彩的博弈。
风寻似是许久未遇到轻功如此了得之人,眸中透着兴奋。
人生在世,最怕的便是遇不到对手,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一点是相通
的。
看了一会儿,李清让觉得眼前之人的身份渐渐清晰,他惊叹小小年纪的
丫头可以这样厉害,不由想到那一日凌薇的评价,丫头的武功是不低的,如
今看来,何止不高?!简直是惊人!
快而狠的剑法令李清让惊艳,女子舞剑颇具气势,上一次瞧见还是凌薇
替自己灵翘山解围。
李清让仔细看了女子的招式,并不是冲着风寻的,显然想要快速摆脱他
,几乎所有的招式都带着以守为攻的意味。
风寻自然也看出了对方并无意中伤自己,却十分贪恋着难得的比试机会
,因而并不给对方脱身的机会。
☆、75。排名之战
凌薇终于被惊醒了; 听到院内的动静,批了件衣服向门口走去; 见李清让正
站在廊下饶有趣味地看着。
“怎么醒了?”
“这么大的动静,再不醒未免太夸张了。”
凌薇看向正与风寻一行打得正欢的身影; “那不是”
“还是你眼尖; 竟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的气质太特殊了。”凌薇第一次见了这个姑娘便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大
气和贵气。
“你先前说她武功不差; 没想到竟然好到这个地步。”李清让将自己身上
的披风取下; 披在了凌薇原本的披风之外。
凌薇低眸浅笑,继而抬眸看向那难得一见的轻功和剑招。
灵动的身影像是长出了一对灵巧的翅膀; 时而在檐上,时而又如蜻蜓点
水般在地上轻轻一触; 继而再次腾出两米多高。
剑法之快令凌薇的目光勉强能跟上; 细细分析招式,不得不说眼前的姑
娘是有天赋的; 那剑招的角度之刁足以令一般人无暇去顾及姿势是否好看;
可她却两者兼得; 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凌薇恨不得拿纸笔将这一幕幕记录下来,可惜闪现得太快; 无暇离去。
“莫去!你不是她的对手。”凌薇抬手拦住了欲要上前帮忙的榕筝。
“我来。”李清让终是耐不住了; 跃身而起; 示意风寻退下。
女子见了,将剑收了回去; 改为以掌相搏。
如此一来; 倒更像是高手之间的公平竞争; 因为李清让的剑过于锋利和
精致,深知如此是对姑娘的不公平,索性真正比试一番。
凌薇想着李清让许久没有打得这般痛快了,看着他矫健的身手,不像是
许久未练之人,可见他从前的底子打得牢靠。
凌薇可惜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允许自己大打出手,要不然她定不会错过这
样难得的机会。
榕筝给凌薇搬来的椅子,还递给她暖手的手炉。
“罢了,我认输。”李清让觉得自己的伤口隐隐作痛,且如此僵持下去也
一直是平手的状况,只能是有一个先体力不支,李清让虽是男子,年岁却长
于姑娘,且姑娘先前还和风寻相持了那样久,未见其有疲惫之意,这个结果
,李清让也是服气的。
“忆慈妹妹歇息歇息吧,我已备好了上好的茶。”凌薇起身,对夜风中显
得有些单薄的身影道。
“我此番并不是来做客的。”清朗的声音在夜间显得愈发清晰。
“我知道,是来挑战的。”凌薇突然想起最近是江湖重新排行的日子,这
个厉害的姑娘想来今年会在江湖一鸣惊人的。
越是这样一夜之间成名的高手,越是被传得神乎其神,大多数不会记得
他们先前隐忍静默了多久。
“已经出了结果,作为败者理应对你表示敬意,饮一杯再走吧。”李清让
浅笑地看着这个可爱的姑娘,她的直爽是让人喜爱的,曾几何时,自己亦是
这样有什么便说什么。
忆慈闻言,点了点头,向凌薇走去。
凌薇请对方进屋去坐,于是一行人便先后向会客厅走去。
风寻负责收拾刚才打斗的“现场”,每一次他似乎都是那个将扫尾工作完
成出色的守护者。
“他还好吗?”李清让知道这不光是他一个人记挂的事情,也是凌薇想要
问的。
“很好,成日里都在忙于酒坊的生意,日子过得很充实,似乎在刻意疏远
什么人。”忆慈的这句戳中了凌薇的心,她自上次分别之时起,就感觉到了金
逸晟此番回国,似是诀别。
“忘了也好。”凌薇的这句是金逸晟的语气,李清让听了也不由觉得伤感
,可这时候,靠得太近,反而可能互相造成伤害,尽管握着刀的不是自己,
可那把刀却比自己握着更心痛。
“对了,这个送给你。”凌薇拿出了一把桃花扇,递给忆慈。
“送给我的?”姑娘忽闪着明亮的眸子。
“恩,觉得适合你。”
忆慈不知道,桃花扇象征着姻缘,她希望眼前的这个姑娘能够幸福,她
懂得金逸晟的所有喜怒哀乐,这是最难得的,她相信姑娘刚才所说不是金逸
晟亲口告诉她的,一定是她自己感受到的。
那一夜,忆慈喝完茶便离开了,她去寻找更厉害的高手,完成自己幼年
时的梦想,她没有因为一个男人便放弃自己的所有,这是让凌薇心生敬佩的
。
其实,还是金逸晟告诉忆慈这个道理的,将更多的时日用到修炼自己中
,他自己也会如此的。
忆慈听懂了金逸晟话的意思,于是便去这么做了。
“可爱的姑娘将来要成为了不得的人。”凌薇看着那杯已经凉了茶,缓缓
道。
“兴许她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要努力地去完成她幼年时的梦,如此而
已。”李清让扶起凌薇,“回去睡吧,我一会儿还要上朝。”
凌薇躺在榻上闭着眼睛,却一直没能睡着,她清楚得听见李清让关门而
去的声音,她回想着昨夜忆慈那令人惊艳的身影,她似是明白了为何对于忆
慈有着别样的怜惜,她想让忆慈完成自己并未能实现的夙愿,去过肆意自由
的人生。凌薇抬手轻轻摸着日渐大起来的肚子,轻声道“孩子,希望有朝一日
爹和娘毫不犹豫放下一切荣华归隐之日,你能够欣然接受,而非责怪我们。”
北境的师傅比京城中出色的大有人在,凌薇并不为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的教育问题发愁,她担心的是这个孩子见了太多的世间冷暖,失了善良的本
心。
榕筝时常宽慰凌薇“有你和王爷这样的父母,害怕世子走偏了不成?”
凌薇也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了,可她人生中的负担越来越多,许多时候
这种担忧由不得自己。
天完全亮了,凌薇反而睡了过去。
她在梦中见到了许多故人,他们都问了凌薇一样的话“家国和情谊你会选
择哪一个?”
凌薇醒后,始终未曾相通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只好宽慰自己是忧思过重
,索性起身拿了本书看起来。
沉浸在文字的世界里,凌薇才觉得安心,似是忘却了尘世的一切羁绊,
她越来越明白为何曾经外公遇到难题的时候,便将自己关在书房,看一下午
的书,每次皆是如此。
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心态很重要,稳住自己的最好去处,便是书本,
那里面有你想要寻找的一切。
凌薇将这句话铭记于心,似乎年龄却长,越是明白其中的深意。
其间,榕筝进来给凌薇端上一碗鸡汤,在无人打扰,凌薇倒是感谢这个
未出世的孩子,能让自己偷得难得的清闲。
“他们过得好吗?”男子脱下头上罩着的斗篷,惊世的容颜现于阳光之下
。
“很好,狐狸少爷。”忆慈越来越喜欢凌薇给金逸晟起的这个外号,精明
的狐狸,只是,狐狸亦是有软肋的,软肋便是在乎的人。
她倒是不讶异金逸晟会突然出现在自己住的客栈,临别之前,忆慈说过“
我说过,你一定会想我的”。
“许久未见,你似是黑了。”金逸晟看着忆慈虎口处多了一道剑伤,且已
经结了疤。
“歆国的风太烈,吹得人难受,黑了,那便是不美了对吧?”忆慈用手捧
着自己的脸庞,冲着金逸晟咧嘴笑。
“没有,依旧很美。”金逸晟尽量不去看忆慈的眼眸,手却不自觉地去袖
筒中拿装药粉的瓷瓶。
“这个有效吗?”
“不然呢?”
金逸晟见忆慈点了点头,回了句“哦?”倒是想听听她的高见。
“你多来看看我,我便不会害怕受伤了。”
金逸晟闻言,心上一紧,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被任何话语扰乱已经想清
楚的头脑,却始终敌不过忆慈各种听上去像是开着玩笑的话语,可怕的是,
他竟然还有些想念忆慈说这些时脸庞上别致的梨涡。
忆慈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金逸晟总是站在窗前冲着歆国的方向一看就
是半个时辰,管家以为他在想念歆国的旧友,其实他是更加担心那个看上去
大大咧咧,什么也不怕的姑娘。
忆慈在酒坊的这些日子,连小厮们都觉得心情愉悦了许多,忆慈总是擅
长讲许多有意思的笑话,大家想起便忍不住发笑。
金逸晟总是能在房中听见走廊中传来的轻松欢笑声,忆慈讲笑话时丰富
的面部表情金逸晟不用瞧也能想象的到。
这样的笑声突然不见了,金逸晟倒是觉得不适应,虽然还是他建议忆慈
去找寻自己最想要的,可想象和现实总是有那么些不同。
忆慈半开玩笑的一句话,倒成了一句预言,金逸晟思来想去,还是决定
去见她一面,虽然借口还是担心李清让夫妇的安危,可连他自己都觉得说着
心虚。
金逸晟害怕的时候,就会露出那抹邪魅的微笑。
☆、76。恐怖杀戮
“皇叔摆脱了嫌疑。”李清让将今日宫中发生的最值得关注的一件大事带回给
凌薇。
“哦?我倒是好奇。”
“那个眼线被抓出来了。”
“是谁?”凌薇追问。
“少年十分信任的女人。”
凌薇闻言一惊; “他身边的那个嬷嬷?!”
李清让微微点头。
“她如何。。。。。。肯承认。”凌薇回想着先前听闻嬷嬷告诫小皇帝要小心提
防李清让的事情; 倒是可以理解一些了。
“哪里是她承认的,是她的相好告发了她。”李清让嘲讽一笑。
“她还有相好?”
“你猜是谁?”
凌薇摇了摇头。
“父皇身前最重用的太监总管。”
凌薇听闻这个消息,惊讶更甚。
“许多年前的事了; 他们是对食夫妻。”
凌薇听闻不禁有些伤怀,不同的选择; 二人终将走向了对立的一面。
“皇叔将父皇留下的密旨告诉了总管。”
“无论何时; 留他一条生路?”凌薇听闻过这道旨意。
“总管终究是对父皇极为衷心的。”
“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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