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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娘归录-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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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大(殿diàn)众人的眼神落在了余念娘(身呻)上。
余念娘只好出列走到大(殿diàn)正中,她不是天师不能以天道院的礼进见皇帝,只好跪在地上行了一礼,一本正经的道:“回皇上,民女不懂朝事,所以,没有办法。”
听到这话,皇帝突然就笑了,他吐出一口气,感觉怎么那么奇怪,余念娘没说谎,她不过是一个小地师,来自民间,不懂朝事,可他这个当皇帝的却让他们三个小小的地师在这里听着他与众大臣议朝。
就这么一瞬间,皇帝没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但脑子里出现之前刺客的事,他回过神来,内心深处好像又隐有一种明白。
于是,皇帝对着杨凯和李槐摆手:“你们先下去。”
两人恭敬的行了礼,退了下去。
能与众朝中重臣站在此处那是多大的光荣,中途被退出去也不是丢人的事,杨凯倒没什么多大的遗憾,可是李槐却是十分遗憾,又对余念娘能留在(殿diàn)中十分不满。
杨凯就道:“余师妹比我们两人都厉害,皇上能留下她也是她的本事。”
李槐一脸不服气:“她哪里比我们厉害,只不过她运气好,遇上这么个事让她出了风头,若是我有这种机会,我也会如她一样,也许还会做得比她好。”
杨凯一直知李槐好胜心强,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而被杨凯赞很厉害的余念娘,正在被皇帝询问天象。
“……那你再说说自开封以后,还会不会有堤坝决口的事?”
皇帝老(爱ài)在早朝的时候问天师这样那样的事,朝臣们都已经习惯了。此时听他问余念娘,众人也没多大反应。
“杀鸡儆猴,自开封堤坝决口后,正常(情qíng)况下应该不会有堤坝事故生。”余念娘道。
“什么是正常(情qíng)况?”皇帝道。
“回皇上,我们现在说的是洪涝,天灾,那这正常(情qíng)况下自然指的是天灾,而不是!”说得如此直白坦言,宁安候,王国安等人纷纷看了过来。
朝中很多事,没有明说,但暗地里大家都知道,偶尔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免会有这样那样的突事故,这些突事故都是为了尽快达到目的的。
这种在任何朝代,就算是一些大家族的百姓中也有生。通常是在暗地,不被摆到台面上来。所以,众人并不觉得新奇。
可是余念娘却这样坦然的讲出来,就有些让人刮目相看了!
不过,这堤坝决口向来只有天灾,谁会傻到自己去挖个决口出来。
余念娘笑着解释:“我说的是假设!”
讨论了一会儿天道,皇帝觉得心中的怒气消散了不少,心(情qíng)也平复了很多,对余念娘的态度更加和谒了:“余地师果然年轻有为,以后有空的话多进宫为朕讲讲天道。”然后突见余念娘竟然还跪在地上,大惊失色:“呀,地师怎么还跪在地上……”他自个儿只顾着与余念娘说话,竟然忘了让余念娘起来了。
皇帝大怒,对(身呻)旁的太监骂道:“混帐东西,朕忘记余地师还在跪着,你们不知道提醒朕吗?还不快把余地师扶起来,你们这些狗奴才……”
黄公公忙亲自掺着余念娘站起来,跪了这么一会儿腿稍稍有点疼,余念娘觉得膝盖可能红了。
“哎呀,地师怎么样,来人啊,快赐座!”皇帝顿觉不好意思,忙让人抬了椅子上来让余念娘坐。
(殿diàn)中一干人等全都睁大眼睛看着余念娘。
☆、第295章 转变
不坐白不坐。
余念娘一(屁pì)股坐了下去,手下意识摸着膝盖。
黄公公立刻眼尖的现余念娘的不适,忙道:“呀,余地师膝盖不舒服,要不上点药,揉揉?”
跟在一旁的一个小太监立刻机灵的上前,不等黄公公咐咐,一下跪在余念娘面前要替余念娘揉膝盖。
站在余念娘旁边的池朗宜眼神冷冷一斜,面无表(情qíng)一脚就踹了过去。小太监闷哼一声被踹翻在地,可他还不敢叫,更不敢还嘴,战战兢兢跪在原地不敢抬头。
黄公公张着嘴呆呆的看着池朗宜。
池朗宜已经抬头向皇帝道:“皇上,余地师因为(身呻)为女子,(身呻)子稍微(娇交)贵了一些,回去擦些药就好了,让人在此揉腿,实在不合时宜。”特别还是个男人,纵然是个太监也不行。
其实余念娘也这么觉着,只是她还没开口,池朗宜就先踢了人。
皇帝收起略带惊讶的表(情qíng),也不知道他是惊讶那太监的举动,还是惊讶池朗宜的举动。他淡淡的道:“宁安候世子说的很对。”吩咐黄公公:“一会儿送些上好的外伤药到玉琴轩。”
黄公公立刻应是,心惊胆颤的站回了皇帝(身呻)边,他只顾着帮皇帝讨好余念娘了,一时竟忘了提点(身呻)边的人了。想到此,他冷冷了盯了刚才的小太监一眼,小太监立刻吓得脖子一缩,老老实实的呆在角落里,再也不敢装机灵。
大(殿diàn)内众人心(情qíng)各异,卫鸿山和光禄寺卿因为一路上见识过余念娘的厉害,此时倒没太多惊讶,段立诚早知道余念娘有本事,在知道她是余道生的后人之后,再多的惊讶也不算什么了。
而户部尚书王国安,宁安候,大理寺卿等人突然见皇帝对余念娘此般客气,面上的惊讶是遮也遮不住。而且,这还是当着黄天师的面,从进来这么一会儿,除了皇帝骂人以外,他就和余念娘说的话最多,连黄天师也没插上一句话,现在赐座竟也提都没提黄天师,黄天师的脸色甚为难看。几人心(情qíng)都很复杂。
太监将外伤的药当场就给了余念娘,余念娘自是要行礼谢恩一番。
然后皇帝看着余念娘再次和谒的道:“余地师于天道实有天赋,年纪轻轻玄术已经如此精深,实在让朕佩服啊!不如余地师再卜一卦,看看黄河一带今年的水患,以防哪个地方突然又造成堤坝决口。”
意思就是问余念娘能否卜一卦,推算一下黄河一带还有哪些地方需要特别注意。
这话说得实在可笑。
每年雨季到来,最易生堤坝决口,生洪涝的地方,皇帝和在场的朝臣哪个不比余念娘熟悉,竟然还要让余念娘推算这个,若是余念娘能将这东西能推算出来,还要他们这么多官员干什么。干脆该革职的革职,该回家养老的回家养老,免得浪费朝庭俸禄。
宁安候,王国安等人均是此等想法。
可是再看卫鸿山和光禄寺卿,还有池朗宜,三人却是一脸平静,脸上没有一点波澜。
宁安候不由暗暗审视余念娘一番,除了长得漂亮外,看起来就像个平常人家的小姐姑娘。
可再见黄天师冷漠的脸和神色间隐忍的不甘,难不成这余姑娘真有这么厉害?
宁安候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心中琢磨起来,余念娘的传闻他也听过一些,包括说她保护了自己的儿子回到京城的事。他亲耳听十一在自己面前胡说八道了一回,当时也没把余念娘当回事,因为他觉得顶多就是一些小小的帮助,池朗宜自小不愿意欠别人的,所以,把余念娘的帮助当成了天大的事,十一几个贴(身呻)侍卫也跟着看重余念娘。
这么些年,他从来不相信天道院的那群臭道士,宁安候府从上到下,从主子到奴婢都是一条心,谁要是说自己信天道,他立马就让他滚蛋,所以,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宁安候府的人是从内到外不待见天道院的人。
他儿子从来跟他一条心的。
可是,这会儿池朗宜的态度有些让他琢磨不透了。
宁安候朝着池朗宜递个眼色,恰巧池朗宜正看过来,结果池朗宜只平静的看他一眼,又慢慢收回目光,什么也没说。
这下,宁安候心里开始打鼓,自己疾恶如仇的儿子怎么不作声呢?想了想,他决定还是不当那只出头鸟,静观其变才好。
片刻后,余念娘抬手向皇帝行礼,皇帝凝眉看着余念娘。
“启禀皇上,今年的雨水绵而多,不急不骤。只要开封黄河决堤口能够及时处理好,其它地方亦没有大问题。”
皇帝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如此就好啊!”然后向众人道:“这雨季一到,最愁人的就是堤坝。只要今年没有洪涝,朕就安心多了。”
卫鸿山等人纷纷点头附合。宁安候和王国安却越加觉得皇帝荒唐,以前信天师倒也罢了,如今连个十几岁的地师的话也信!
黄天师更是觉得颜面扫地,气得走的时候只草草朝皇帝抬了下手,率先离开了大(殿diàn)。
皇帝见了不免生气,回到寝(殿diàn)因为一个小宫女茶水沏得烫了而大了一通脾气。皇后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皇帝被黄天师甩了脸面。
她心中暗自撇了撇嘴,面上贤惠的安慰皇帝:“……皇上重用他们,他们却恃宠而骄,若不是皇上,天道院哪能有如今的地位?我看皇上也该晾晾他们了,正好,皇上不是说那位余姑娘(挺挺)厉害的吗?倒可以为皇上所用。”
闻言,皇帝大喜,拉住了皇后的手,惊讶的道:“皇后现在不反感天师了?”
“皇上说笑了。”皇后笑着道:“只要皇上信任的,臣妾自然信任,只不过各职各司,朝堂上的事有太傅还有尚书们,臣妾以前觉得天道院不应该掺和太多。不过,现在臣妾也想明白了,只要皇上觉得好,臣妾当然无二话,一定支持皇上。”
“皇后。你这样深明大义,朕真的是太欣慰了。”皇帝感动的拉着皇后的手,顿时觉得皇后一如往的贤慧淑德!当夜便宿在了皇后的寝(殿diàn)中。
☆、第296章 诉苦
余念娘在万树园只模糊的看见一个男子越墙而过的背影,其它的东西一丝都没看见。与黄天师见面的男子狡猾的避开了巡逻的侍卫,离开避暑山庄后再也没出现,为了不切断这条线索,池朗宜一直派人监视着宛平县种花老伍家外。
开封黄河口决堤后,朝庭立刻派专人去郑州查看,第二次堤坝决堤后,决堤口增大增宽,朝庭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勉强将决口堵住,横流直下的洪水将附近的村落人家户冲垮冲散,造成开封黄河沿线村民受灾严重,幸好及时抢修,才没有将受灾地扩大。
也许有于太傅辅助,大皇子监国并没有出现问题,一些重要的奏章和事宜,或者处理两难的事,他都能及时的派人将奏折送到避暑山庄。朝事处理得中规中矩还算可以,皇帝对此很满意。
自从皇帝对余念娘越来越看重后,黄天师越加不待见余念娘,以往平(日rì)虽不派人叫她到万树园来,现在连皇帝有事他也不会通知余念娘。除了第一次余念娘缺席外,后来的几次余念娘就跟长了千里眼似的,每次他要去正(殿diàn)见皇帝,余念娘就自己过来了。
一时间,黄天师都以为自己(身呻)边是不是有余念娘安排的眼线。可余念娘(身呻)边统共也就那么几个下人,这次只带了一个奴婢到避暑山庄,怎么想也不可能在他(身呻)边安排眼线。
阻挡不了余念娘,黄天师只好在每次进见皇帝的时候,不给余念娘说话的机会,余念娘似乎也不在意,老老实实的站在后面,从不主动说话,可就算如此,皇帝偶尔还是会主动询问余念娘,这让黄天师很是恼火。
回到万树园黄天师暗暗的发了一通闷气,思前想后,越发觉得余念娘是有意为之,加上余念娘的(身呻)份,越让他觉得不安。本来想写封信,可是因为宛平县的事,他嘱咐了下面的人近段(日rì)子不要再出现。派(身呻)边的人去,他又有些不放心,于是,只好作罢,等回到京城再说。
好不容易给皇帝留下印象,余念娘自是要时不时的出现在皇帝面前,且皇帝说过,余念娘无事的时候可以过去与之论道,所以,余念娘要跟着黄天师去正(殿diàn)见皇帝,黄天师也没有理由拦着。
也幸好有人通风报信,所以,她每次都能掐着黄天师要去正(殿diàn)的时间到万树园。
没有事的时候,她就在园子里转。然后就遇见了同在园子里逛的段太太,这次(身呻)边跟着段芷芹。
段太太满脸笑容的朝余念娘走过来,她看眼晴朗的天,道:“天气好,余姑娘也出来逛园子?”
“是啊!段太太好巧。”余念娘笑着道,朝段太太(身呻)后看去。
段芷芹对余念娘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先向她行了一礼,此时的段芷芹比在太原府的时候出落得更加漂亮,婷婷玉立,只是脸色没有以往红润,精神头好像也不太好。
余念娘看着段芷芹微笑着道:“段姑娘出落得越发好了。”又疑惑的道:“只是这脸色有些不太好,避暑山庄虽是乘凉的好地方,毕竟太原和京城还有些距离。段姑娘是有些水土不服吗?”
段芷芹神色略有些不自然,段太太立刻解释道:“许是昨夜没休息好。”然后转(身呻)对段芷芹道:“你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去歇着吧,我陪着余姑娘再逛会儿。”
段芷芹向余念娘行了礼,等她带着贴(身呻)伺候的离开了,段太太才看向余念娘,歉意的道:“这丫头脸皮越来越薄了,前几(日rì)还跟我提余姑娘呢,这会儿见着姑娘竟然都不知道说话呢!”
余念娘只笑了笑。
段太太见她不说话,只好道“她年纪小,没经过事,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姑娘见谅!”
余念娘侧头看向段太太,奇怪的道“太太这话从何说起?”
段太太脸上闪过不自然“姑娘见笑了。”脚下迟疑了下向周围看去。
园子里除了几声蝉鸣声再无其他人。
五彩紧紧的跟在余念娘后面伺候着,段府的下人则隔着一段距离。
段太太抿了抿唇,脚下加快,与余念娘齐肩而行“姑娘……”犹豫了下,低声道“怕姑娘笑话,所以有些话没敢说。”
余念娘看向段太太。
段太太一脸难色。
“我们家芷芹的确很钦佩余姑娘,她也特别希望能和姑娘这样的人交朋友,可是不巧,这次来避暑山庄实非她愿意,奈何有些事我们拒绝不了……这几(日rì)都没什么胃口,人也清减了不少,昨儿夜里还拉着我的手说想回太原去……”
说着段太太泪盈于眼,她怕被人看见,忙拿了帕子拭了拭眼角“这也怪我,好好的非要带着她进京,如果她留在太原府,也就没这些事了……我们家芷芹瞧着年小不懂事,其实她什么都明白,也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谁能想到……”段太太拿帕子捂住嘴,眼泪顺着脸就流了下来。
两人现在站在一簇花前,下人们都远远的站在一旁。五彩低首垂眸站在后面,跟个摆设似的。
余念娘微微皱了皱眉“段大人和太太就没想过替段姑娘寻门亲事。”
“怎么没想过?”段太太道“但是之前皇子们不是还没定下正妃吗?贵妃娘娘把什么话都说了,到头来二皇子却选了思真。”
余念娘一下有些明白了。
“虽然段府不是公侯之家,但我们老爷好歹是正三品大员,三弟也是四品的官,怎么能一个府上两个姑娘同时伺候一个皇子,再说了,我们家老爷的官职阶品比三弟还高!”
余念娘愣愣的听完段太太的话,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看向段太太,确定是自己在太原府见到的段太太。
可是这说的话感觉跟前几次完全不同。在她印象里,段太太应该是个有主见,有头脑的人啊!
但刚才的话,分明就是段太太想段姑娘找个好婆娘,刚好遇上皇子选妃,与在佟贵妃一番授意下,心中达成了一个愿望,可惜的是,二皇子的正妃是段思真,段立兴品阶比段立成低,怎么让段芷芹拉得下脸去当侧妃?
☆、第297章 差别
也许是因为这次避暑山庄之行比较微妙,除了该按规矩向皇后请安的时候,各府女眷大多时候都待在各自院子里,甚少人去花园走动,也许是怕遇见不该遇见的。
所以,花园里除了段太太和余念娘,一个人也没有。
段芷芹为何会被卷入这场皇子选妃的风波当中,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段太太想给段芷芹找一门好婆家,却没有审时度势,想得太简单,等段立诚知道段太太想让段芷芹入皇家的时候,已经晚了。
皇家那是什么(身呻)份,岂能(允yǔn)许你想怎样就怎样?
只有皇家不要你的,没有你嫌弃皇家的道理!
现在,段立诚进退两难。
段太太亦是一脸悔意:“……如果我不带她来京城,也就不会遇上这种事了。说来说去全都怪我,我和老爷就芷芹这么一个孙女……”
一脚踢到铁板上,烫到脚了才知道厉害!
余念娘不知道段太太这么一个看着如此稳重的人,怎么就犯起了糊涂!
段太太说着说着竟然悄悄抹起了眼泪。
下人们离得一段距离,而五彩则低垂眸的跟在余念娘后面,仿佛根本就没听到余念娘和段太太的话,跟个木桩似的,动也不动站在原地。
段太太抹了把眼泪,她看了眼低垂着眼眸的余念娘,猜不透余念娘到底在想什么,能用尽的,能用到,能找到的关系都用了,反而到避暑山庄后,佟贵妃表现出更加想将段芷芹纳入二皇子的后宅的意思。
“……不过是看中了我们家老爷对皇上的忠诚,皇上器重我们家老爷。”余念娘不说话,段太太却不想死心,她现在是死马将活马医,只要段芷芹不进皇子府,不得罪皇后和佟贵妃,怎么样都成?
“所以,我还是想请余姑娘帮个忙。”段太太一脸诚恳的看着余念娘:“虽然我们家老爷都没办法的事,不过,我总觉得姑娘应该有办法的。”
余念娘勾了勾嘴角:“段太太,太夸奖了。段大人都没有办法的事,我一个小小的地师能有什么办法……”
余念娘话还没说完,段太太立刻抓住余念娘的手,哀求的道:“姑娘你上次说愿意帮我们,你可不能反悔啊!我也不一定要你把事(情qíng)办成,只要尽力就可以了。”
“太太别急。”余念娘将手从段太太手中自然而然的抽出来,然后拍了拍她的背:“我虽没有办法帮太太解决段姑娘的终(身呻)大事,不过,你别忘了,我可是地师!地师的本领是什么,观天占象,推卦卜算。知道即将生什么,就能有办法去阻止或者改变。”
段太太大喜,现在京城贵人圈,除了她十分的相信余念娘的本事,还有许多府上的夫人太太都很相信余念娘的。不仅余念娘本人的名声在京城名声大噪,连卦象馆也被众所周知。
“真是太好了,余姑娘你的大恩大德,我会一直记得,以后有需要的时候一定相报。”段太太激动的道。
“好。”余念娘点头。
**
和段太太分开后,离开花园,余念娘带着五彩回到了玉琴轩后,她立刻让五彩去打听最近贵妃娘娘都在做什么,做了些什么。
朝霞(殿diàn)的人和坤宁宫的人一样,嘴十分严,五彩花了两(日rì)时间,才打听到佟贵妃的(日rì)常,不过是在院子里转转,喝茶,找人下棋,尤其喜欢找段芷芹过来陪着她说话。对段芷芹的态度甚至比段思真还要熟络亲切。
每次找段芷芹都是一些闲话家常,并没有特殊的安排。
晴了两(日rì),又下起大雨,余念娘在花园里又一次巧遇段太太,小花园离着玉琴轩不远,于是余念娘邀请了段太太到玉琴轩小坐,两人坐在花厅喝了会茶,闲话几句,段太太就离开了玉琴轩。
余念娘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这种事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在皇帝赐婚段芷芹给二皇子作侧妃之前,先将段芷芹的婚事定下来。
至于男主的人选,余念娘觉得有两个人比较合适。
第一个便是光禄寺卿耿忠的儿子耿狄啸。
耿狄啸今年二十三,正五品的屯骑校尉。耿忠乃典型的中立派,一心只为皇帝办事,从来不参与任何皇子间的事。如果段芷芹不嫁给二皇子,那定也不能嫁给大皇子或者皇后这一派系中的人,必须找个中立派的府弟,才不得罪佟贵妃。
还有一个是镇国公克蒙的儿子克远志,今年十五,和段芷芹年纪相仿,二等侍卫,议郎。此次避暑山庄出行有他。整个朝庭都知道镇国公是忠诚良将,所以,能嫁到镇国公府不仅不会得罪佟贵妃,佟贵妃还会巴望与国公府交好。
但是,国公府门槛高,虽说低娶媳妇,高嫁女,但国公府毕竟是公候,段府怕是巴结不上,而且,克远志才十五,正是说亲的好年纪,国公府肯定也瞧不上段芷芹。
所以,最适合的人选就是耿狄啸。但就看耿府敢不敢娶段芷芹!
故,这件事最好由皇帝赐婚,这样双方都没有借口,佟贵妃那里也没有话说。
但是,如何找个合适的契机或者理由让皇帝赐婚呢?
就在余念娘苦思冥想的时候,黄河一带又出事了。
**
余念娘急匆匆的跟着黄天师赶着去了正(殿diàn),(殿diàn)内众臣早已到了,皇帝正板着脸坐在上正位上看着手中的奏章,看到余念娘和黄天师来了,皇帝将奏章给了太监,太监捧着奏章送到黄天师面前。
黄天师脸色凝重接过奏章,待看到一半后,他心(情qíng)飞一般的舒畅起来。努力压制住心中的雀跃后,黄天师面无表(情qíng)的将奏章拿给了余念娘。
余念娘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打开一看,果然!
奏章上详细的写着黄河郑州下汍十堡处决口,以至夺溜南趋灌入贾鲁河,又乐会涡河,南注周家口,入淮河,使得原来控制的灾(情qíng)迅扩大。
余念娘久久未回过神。
竟然算错了?
这是为什么?
她仔细回想了下那(日rì)的(情qíng)形,因为知道皇帝会问及黄河一带堤坝的事,所以,余念娘事先找机会就窥视了一番,她看到的事当中,皇帝根本就没有收到关于什么郑州下汛十堡黄河决口的事。而是在另一本奏章中提及今年灾(情qíng)比往年减少,众臣夸赞皇帝鸿福齐天,福泽绵延天下。除了开封堤坝决口,其它地方都没受多大影响。
皇帝很高兴,还在(殿diàn)上做了批语,总结今年的洪涝比往年小,损失更少。是一件好事。
但是,为什么现在事实生的事和她看到的生了差别?
☆、第298章 责罚
郑州开封黄河口决堤,因开封等地官员抢修不及时,又刻意隐瞒,造成堤坝二次决口,致使开封黄河沿线受灾严重,幸好朝廷及时采取措施,才使的灾(情qíng)没有继续扩大。
七(日rì)以后,大雨再至,不过几(日rì),郑州下汛十堡处黄河口突然生决堤。因为有开封的前车之鉴,受灾地第一时间如实上报灾(情qíng),郑州立刻向朝廷禀报,写了奏章,消息马上传到避暑山庄。
因为抢修迅,十堡处的决堤口在最快的时间内得到修复,坚固起来,及时将灾(情qíng)控制,因此比开封的损失小很多。
但是皇帝心(情qíng)并不怎么好。
因为先前余念娘卜算过一卦,她确确实实的告诉皇帝,皇帝鸿福齐天,亦有天佑,所以今年不会再有如往年般接二连三的洪涝。
皇帝当时还直赞余念娘年轻有为,巾帼不让须眉。
可惜,不过过了几(日rì),郑州下汛十堡处就又生堤坝口决堤。
这结实打了皇帝一记耳光。
卜卦推算错误不稀奇,何况余念娘还是个地师。坏就坏在余念娘在正(殿diàn)上,当着众大臣的面,向皇帝保证的,皇帝当时因为余念娘之前的表现,对她还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这时候难免有些下不了台。
因此,皇帝对余念娘的态度立刻冷淡不少,还责令她回去好好再研习研习天道!
余念娘这几(日rì)一直待在玉琴轩,连院门也没出去过。有关天道,不管大事还是小事黄天师一点儿也没让她插手,连知会一声都没有。杨凯倒是来过玉琴轩几次,余念娘没让他帮忙留意黄天师的近况,他便也没再(日rì)(日rì)去找黄天师请教玄术。
可是黄天师对他之前的行为似乎极位赞赏,反倒主动开始教授他和李槐平(日rì)在坤院不可能学习到的东西,像是有将两人当成心腹来培养的趋势。
杨凯内心即高兴又苦不堪言。
“……历朝历代,天朝和突厥一直对立,更何况咱们天朝和突厥的两场大战,更是让彼此水火不容。他竟然敢和突厥有瓜葛,如果这事被皇上知道了,后果想都不敢想!谁跟着他谁倒霉!……可是我实在是对天道,对玄术很有兴趣……”然后向余念娘讨主意:“你说我怎么办?如果拒绝他的心意,他会不会报复我?若是我真心实意的跟着他,万一他真和突厥有关系,我是不是会被朝庭视为同党?”
余念娘摇了摇头。
这事她可不知道。
她只是能看见一定时间内大多数人将会生的事,像那种遥遥无期的未来,她可是没那本事看到。而且这还是探测一个人内心真实的想法,她更没办法做到了。
天气虽(热rè),避暑山庄内树木成荫,只要不立在太阳下,是感觉不到闷(热rè)的。余念娘让人在廊下端了椅子,将小几放在旁边,小几上摆着一个镶花边的托盘,托盘里放着两串刚洗好的新鲜葡萄。
前几(日rì)她被皇帝责令回玉琴轩继续学习天道,在某些讥笑声中在玉琴轩待了几(日rì)。昨(日rì)从南方进贡了一筐新鲜的葡萄,皇帝立刻将所有的葡萄都送给了皇后,皇后赏了一些给佟贵妃和几个府上的夫人太太,今(日rì)就让人送了一些到玉琴轩来。
暗看笑话的人立刻琢磨起皇帝的真正用意来。
余念娘没管外面遥言怎么样,表面上她老实的待在玉琴轩,实际昨(日rì)池朗宜才送来消息,说前些(日rì)子有一(日rì),也就是郑州下汛十堡处黄河口堤坝决口之前,监视黄天师的人现黄天师独自从避暑山庄的侧门出去,去了临潭县。奇怪的是他先在一家茶楼坐下喝茶,然后在一家路边小摊吃了一碗混沌,最后去了一家纸墨笔砚铺,在里面待了半响,出来的时候只买了一些黄纸。
占卜师有时候会画符之类,需要用到黄纸,天道院一切用度曾经是由皇帝亲自批准了的,由内务府一起承办。黄天师到避暑山庄亲自跑到城内买黄纸,有可能是从天道院带来的已经用完,这些都说得过去。
不过,只买些黄纸待的时间似乎又太长了。
查询一番,那家笔墨纸砚铺是一个外地商人开的,和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池朗宜和余念娘奇怪的地方。
另外离开临潭县的时候,黄天师去了驿站,拿出一封信让人送回京城天道院。
朝庭官员写信都有专人派送,一般都是写好后交给(身呻)边人去处理。
于是,池朗宜派人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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