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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娘归录-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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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走神了!
“突然觉得有些茫然。”余念娘动了动嘴角,然后欠意的看着池朗宜道:“不好意思,世子爷您请现在说。”
池朗宜紧紧盯着她,余念娘眼中刚才的迷茫疑惑,还有一些难过,而她现在眼神已经恢复清明。池朗宜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可是他又说不出口,片刻后突然道:“帮皇后,助大皇子继承皇位,到时候皇上会亲自替你父亲翻案,找出凶手。”
余念娘愣了愣,看着池朗宜不像开玩笑,她神色慎重起来,余道生的案子是当今皇上定的,想要皇帝改口,那是不可能的。她也想快点结束这种生活,重新去过无忧无虑的(日rì)子!
余念娘表(情qíng)认真慎重起来,看着池朗宜,道:“三皇子中毒的案子已经过去太久,花叶万年青的毒也查得太久。光盯着老伍不是办法,不如主动出击,引蛇出动”
淅淅沥沥的雨虽不大,但却一(日rì)也没停过。余念娘出了玉琴轩,顺着石子路逛起来,五彩跟在后面小心的打着伞,绕过花园,走过莲池,余念娘站在假山下的洞口,不仅可以遮雨还可以歇脚。
没一会儿,神色匆匆的杨凯走了过来,看见余念娘站在假山下,他四下瞧了瞧,确定没人这才走了过来。
“师妹,你说你也真是的,不找个近点的地方,万一有人找我,我一时半会儿哪儿回得去?”一走近杨凯就苦着脸向余念娘抱怨,抱怨归抱怨,余念娘托他的事一点儿不含糊。
“昨(日rì)没见什么人,我上午去找的教习,他在屋子里打座,下午虽然下着雨,但俗话说下雨好办事,我怕他趁着雨悄悄出去,于是,下(日rì)又过去了,晚上倒没见他去哪里”汇报完黄天师昨(日rì)的行踪,杨凯又揪着眉毛道:“你干什么事儿不好,干嘛要盯着教习?万一被发现了,咱们俩都得被赶出坤院。”
“若真被赶了出去,我收留你。”余念娘道。
“我才不要。”杨凯嘟囔道:“好不容易进了坤院,我的目标可是天道院。”接着又一幅拿余念娘毫无办法的样子:“师妹,你这到底还要监督多久啊?那可是教习,天师,、。我胆子整(日rì)的盯着那边心里发慌呢!”
余念娘抿了抿唇,逗他:“师兄,我可比你你在我这个师妹面前提胆子小不害臊吗?”
果然杨凯脸一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硬着脖子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个师妹本事都比我厉害,胆子比我大也不足为奇!”
“行了,我不逗你了。”余念娘笑了:“就这几(日rì)了。你也别担心,你只需要记得你是学生,每(日rì)去请教先生学问就成了,顺便留心一下先生的事即可。”
“好了,我知道了。”杨凯不(情qíng)不愿的道。自从在东山知道黄天师和突厥人可能有关系后,杨凯心里就有些怵,余念娘的忙他又不能不帮,这几(日rì)只好生拉硬拽的将李槐也叫着一起去寻黄天师。他们不是以帮忙为由,要不然就是有问题不明白来请教。
以前几(日rì)不见一次面,现在(日rì)(日rì)跑去,难免让人查出异样来,杨凯担心(情qíng)有可原。
过了两(日rì),十一就给余念娘带来了好消息。
按照余念娘的法子,十一找人扮成商人找到老伍家去买花,只买花叶万年青和蔓陀罗。
老伍种花叶万年青和蔓陀罗极少有人知道,就是他的左邻右舍都只知道他(爱ài)种花草,不知道具体种了啥。
突然有人找上门要买这两种东西,顿时让老伍心生警惕,老伍推脱原来种过,现在早就不种这些为由拒绝了几人进门。第二(日rì)下午,老伍拿着东西警惕的出了门,兜兜转转一阵进了一间小茶楼。
☆、第291章 现行
监视的人小心翼翼的跟在老伍后面,最后见他进了一处小茶楼,在一间小雅间内和一个男子碰面。
男子十分警惕,始终坐在角落里,偶尔一次起(身呻)也是背对着窗户,监视的人只看见一个背影。
“……依着背影来看,(身呻)材高大,有些壮实,不像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倒像是有几下子的武生。”十一道。
“可有看到其它什么特征?”余念娘道。
十一摇头:“那人十分狡猾,从茶楼出来后围着街道绕了好几圈,一直警惕着周围,我们的人又不敢跟得太近,所以,最后被他溜了。”
余念娘蹙了蹙眉,那太可惜了。
“不过……”十一眼睛贼亮贼亮的,一脸兴奋:“幸好公子爷有先见之明,在宛平县出城的各个道上都安排了人,最后现那男子朝着临潭而来,可惜进了城后就不见了。各出城门口我们都安排了人,只要那人再次出现就一定能现。”
余念娘有种感觉,那男子近期内不会出城。
“避暑山庄内如何?”
十一懵了懵,惊讶的道:“姑娘是说那人会进避暑山庄?”
“也许。”余念娘不敢肯定,不过会特异功能的人向来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避暑山庄周围戒备深严,出去一个人非常显眼,里面多一个人嘛,谁又知道?”
十一眼珠子转了转,觉得余念娘说得很有道理,也明白了她指的什么,觉得这事非同小可,必须立刻告诉池朗宜,立刻告辞离开。
而杨凯绞尽脑子终于在一本书上找到了一个问题,接着拿出自己的手记,将问题写在手记上,拿出一把扇子对着手记使劲儿的扇,直到手记上的墨汁变干,他这才拿着手记去了李槐的院子。
李槐正在打座。
“李师兄,你在打座啊,我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不知你可否帮我解惑?”杨凯笑呵呵的道。
这几(日rì)杨凯每(日rì)都来找李槐讨论天道玄术,两人都不懂的地方就去找黄天师,所以,李槐觉得自己这几(日rì)对天道的领悟精进不少,他很乐意杨凯来找自己。
故,一点没因为杨凯打断他打座而生气,很和气的请杨凯坐下,拿起杨凯的手记看起来,要说天道修为,两人差不多。杨凯找的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李槐自然也解不出来。
李槐一心向道,自不甘心将疑问留在心里,拉着杨凯就去了黄天师的院子。两人一股脑儿冲到黄天师的屋子外,李槐站在门外行了一礼,恭敬的道:“教习,学生李槐和杨凯求见。”
黄天师睁开眼,他这几(日rì)已经习惯两人这样,淡淡的道:“进来吧。”
李槐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杨凯跟着也进了屋。
李槐将问题拿给黄天师看:“学生两人讨论了许久,也不知道该如何解。”
“这是谁现的问题?”黄天师看着手记道。
杨凯立刻上前:“教习,是学生。”
“你倒是好学。”黄天师看着杨凯淡淡的道。
这几(日rì)两人请教黄天师的问题大多都是杨凯提出的,当然也有李槐找到的。
杨凯心里砰砰跳,面上不好意思的脸红了下,摸着脑袋,道:“学生怕打扰先生打座,所以,就去找了李师兄,没想到李师兄和学生一样……”
“学生也不知道,所以,就拉着杨师弟过来请教教习了……”李槐觉得杨凯说话磨磨矶矶,将话头接过,三言两语把事(情qíng)经过说了。
“看来你看过不少关于天道的书?”黄天师看着杨凯。
“愧不敢当。”杨凯立刻道:“学生只看过一些而已……”然后将自己看过的关于天道的书名字说了出来:“这个问题也是学生今(日rì)无意中看到的,要不学生将书拿过来,教习看看原文。”
“好。”黄天师淡淡的点头。
杨凯立刻出了黄天师的院子,回到自个儿院子拿到了书。他也暗自庆幸自己真正喜欢天道,以前也没少看书,刚好这本书就是旧书中的一本,正好可以表明他没有说谎。
果然看到书后,黄天师神色好了许多,对两人也和善了一些,解说完后,便对两人道:“你们可以立刻去花园,以正对(日rì)中的方位立刻实践一番,完了再回来告诉我各自的问题。”
“是的,教习。”李槐一脸兴奋。
在坤院哪有这种得教习单独指点的机会,这几(日rì)也全靠杨凯找出各种各样的问题,让他也跟着受益不少,于是,李槐对杨凯印象好了不少,拉着他就往外走:“杨师弟,走,看看我们谁先算出来。”
“好啊!”
两人兴致勃勃一前一后的出了黄天师的院子。
待走到花园,找对方位,李槐开始一脸慎重的推卦卜算起来,突然听后面“哎哟”一声,他回头,杨凯正捂着肚子。
“杨师弟,你怎么了?”
杨凯捂着肚子皱着眉头朝李槐摆手,一边往院子方向走一边道:“李师兄我肚子不舒服,回去一下,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李槐看着杨凯痛苦憋着难受的样子,嘀咕了句:“该不会是吃坏肚子了吧。”然后再也没管杨凯,顾自推起卦来。
而借口肚子疼要上茅房的杨凯飞快的跑到玉琴轩,留下口信就又急匆匆的赶回花园。
余念娘听到杨凯带来的消息眼前一亮,拈起一块皇后刚让人送过来的糕放进嘴里,又香又软,接着起(身呻),吩咐五彩:“走,去万树园。”
五彩立刻将糕重新装进盒子里盖好,又道:“姑娘这样突然过去会不会让人怀疑,不如带些东西过去?”
余念娘瞥了眼桌上的糕,(挺挺)好吃的。
“不用。”
往常怎么样还怎么样,突然表现得不同,更让人怀疑。
而万树园里黄天师的院子里,等到李槐和杨凯走后,黄天师起(身呻)去了隔壁,临时布置出来的书房。一个穿着灰色素衫的男子已经在屋内等着他。
黄天师绷着脸在书案前坐下,看着男子不悦的道:“我不是早叮嘱你了,这里是避暑山庄,戒备森严,你不要白(日rì)进来!”
男子挑起眉头,不以为然:“那些侍卫在较场上你来我去耍两招花把式还可以,真正要打起来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岂能现得了我?”
黄天师眉眼森冷:“那是因为你还没遇见金吾尉!”纵然他生气也改变不了人已经进来的事实,于是将心头的烦躁压下,板着脸问:“有什么事?”
男子眉间闪过不快,抿了抿嘴,片刻后才道:“宛平县出了点问题。”
☆、第292章 报信
连续几(日rì)的雨水,冲散了空气中的浊气和泥土里的灰尘,空气清新的就像(春春)暖花开时,烈(日rì)当空时,感受到的只有晴朗的阳光,而不是灼人的闷气。夏风吹过,湖边的柳条轻轻拂过岸边的湖水,带来一丝凉爽之意。
而就在如此甚好的天气,黄天师惊出一(身呻)汗:“什么?宛平县出什么事了?到底怎么回事?”
“天师放心,目前只是被人现了,并没有生什么事。”男子看了眼黄天师惊炸的模样,淡淡的道。
黄天师被他过于淡然的态度激怒了,直接拍案而起:“被人现了这还不是事?难不成要被官府……”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忘记了此地是何处。他走到窗边朝外看了一眼,院子里静悄悄的,下人都被他支到了别处。
黄天师走回案几旁,看着男子,压低声音板着脸冷冷的道:“到底怎么回事?”
男子抬手拱了拱,平静的道:“是这样的,前(日rì)突然有人找到老伍,说是要买花,你也知道老伍种花,左邻右舍的都知道,所以他偶尔必须得拿些花出去卖,这样才好掩人耳目,可从来也没人找上门过,而且那群人很面生。”
黄天师不愧经常面对皇帝和朝臣,已经练就了非一般的沉着,他很快神色恢复如初,神(情qíng)变得异常冷静:“他们是怎么找到的?”
“说是找人问的。”男子道,然后看着黄天师:“天师,你可知道他们要买什么吗?”
黄天师看着男子凝眉。
“花叶万年青和蔓陀罗。”男子低低道。
黄天师眉眼狠狠一跳,面色越来越严肃,他在书房内来回走动,将事(情qíng)前后细细想了一遍,接着脸色一变:“难不成已经有人查到那边了?”那他们现在这样和宛平县方面联系岂不是很危险?
这两样东西常人是不可能知道的。如果有人故意要找这两样东西,想想就能知道可能是哪些人。那所有的一切也许瞒不了多久了。
“不行。”黄天师满脸戾气:“现在暂时不要管宛平县那边了,你也不要再擅自过去,免得被人抓个正着……”
男子对黄天师口中的被抓个正着很不以为意。
“……另外,我得马上写封信,你要把这封信快些送出去。”说着,他坐回案几旁已经开始磨墨:“你出去以后,也暂时不要进来,皇宫里的侍卫你不放在眼里,但是宁安候世子的金吾尉你却不能大意,若是被他盯上,咱们这辈子也别想甩掉……”
“天师,你可不能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男子斜眼看着黄天师,提醒道。
黄天师气得一双眼睛都快瞪出来,这些人厉害,能用,就是太自以为是。他压下心口的怒气,提笔开始写信,等将信写好,吹了吹,小心的装了起来。这才冷冷的道:“宁安候世子十岁就跟着宁安候上战场了,你能想象一个十岁的孩子站在惨不忍堵的战场上看着双方厮杀的场面吗?他不仅不害怕,还敢提刀去杀突厥人!都说宁安候世子骁勇善战,心狠手辣,这些传言一点儿都不假……我们的目的是将来官居高位,手握重权,过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好(日rì)子……你要不想被人抓住就将我说的话都放在心上,不然,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我不救你,恐怕其它人也不敢出手。”
男子淡然的脸渐渐变得凝重起来,黄天师的话虽不中听,却有道理,他只得拱手,认真的点头:“天师放心,我知道了。”
黄天师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语气严肃的道:“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突然之间被人现,我总觉得这些生得太突然了些。”
他们隐藏得这么隐秘,怎么会被人现的了。?
黄天师将信拿给男子,道:“晚上戒备会更加森严,你还是趁这会儿离开吧。”
男子点头,刚出了屋子,就听到院外说话声。他立刻调头朝另一边走去。
黄天师站在屋门口蹙起眉头,竖起耳朵仔细一听,是余念娘的声音:“……李地师和杨地师都去园子里了吗?那黄教习在不在?”
黄天师转(身呻)进了屋,将门重新关好。
片刻后,余念娘带着五彩走了进来,只有院门口有两个下人守着,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下人都没有,几间屋子也紧闭着房门。她朝着黄天师的书房走去,慢慢上了台阶。然后突然凝神闭上眼睛,脑子里闪过一个男子站在一堵墙下轻松翻越而过的片断。
余念娘蓦然睁开眼,对着五彩一阵耳语,五彩立刻转(身呻)出了院子。
余念娘再次凝神闭眼,可惜再无任何感应。
前面的屋门“吱”的一声开了。
“余地师。”黄天师打开门,面无表(情qíng)的看着外面的余念娘。
余念娘睁开眼,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xué),勉强朝黄天师笑着道:“黄教习!”
“你在这里干什么?”黄天师淡淡的道。
“哦,学生无事便想过来看看教习有什么可以让我帮忙的,不曾想刚走上台阶就觉得有些头晕。学生失礼了!”余念娘歉意行礼。
“既然不舒服你就回去歇着吧,这几(日rì)皇上那边也没什么事。等(身呻)体好些了,你可以去寻杨凯和李槐,一起讨论天道。”黄天师说完也不管余念娘如何,转(身呻)回到屋内,坐到书案旁继续看书。
“学生已经令下人回去拿药了。”余念娘跟着进了书房:“先生在看书吗?”她眼神四处扫过,书房内一如之前来过的样子,整整齐齐,连桌上的茶杯也只有一只。
余念娘走到黄天师下唯一一张椅子旁,不等黄天师说话,自然而然的自己就坐下。
黄天师看了她一眼,目光移回书上。
“不知道两位师兄什么时候回来?”余念娘坐在椅子上无聊的道。
黄天师注意力全在手中的书上。
“两位师兄这些(日rì)子经常过来讨论天道吗?”余念娘又道。
黄天师依然没有说话。
“学生在这儿会打扰到教习吗?”
黄天师终于看向余念娘,面无表(情qíng),直接坦白的道:“是。”平(日rì)里不管心(情qíng)如何,他好歹有两句应附的话。
余念娘心中有了数,站起来:“那学生先告退了。”刚要走脑子突然一阵眩晕,她忙抓住桌角,眼前漆黑一片,手上突然使不上力,好不容易那股眩晕劲儿才过去。
黄天师正看着她。
余念娘脸色有些苍白,她认真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向黄天师行礼:“学生近(日rì)(身呻)体总有些不适,学生失礼了,那学生先回去了。”
“嗯。”黄天师淡淡的道。
等余念娘离开后没一会儿,杨凯和李槐就回来了。
黄天师就问两人:“余地师是不是有病?”
两人一愣。
李槐摇头:“学生不知道。我们与余地师向来交往甚少。”
而一旁的杨凯想了想,则道:“好像听说余地师小时候得过哑病。只这几年才好起来。”
哑病?
黄天师瞳孔一缩,难不成是她?
☆、第293章 阴谋(加更)
余念娘刚出万树园就遇上倒回来的五彩,她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药给余念娘,余念娘含在嘴里慢慢将其含化,然后扶着五彩的手慢吞吞的往玉琴轩走,待一直悄悄跟在后面的下人离开后,五彩这才向余念娘回禀:“奴婢没有找到世子爷,不过,看见地煞大人了。”
“嗯。”余念娘点了点头。她直管把消息递过去,抓不抓得到人是池朗宜的事。
而与黄天师偷偷见面的男子出了万树园后恰巧被正四处查找的地煞给看见了,可惜男子十分狡猾,而且对避暑山庄的地形也很熟悉,几下就没了人影,连地煞都没追上。
余念娘觉得实在有些可惜,如果真抓到了说不定就能问出黄天师和突厥的关系。
池朗宜一脸淡然,还安慰她:“如果是死士的话,就算抓到也是白抓,通常他们早就准备了毒药,只要被抓到就会服毒自尽。若是暗卫的话,也不容易撬开嘴。而且就算他招了,把所有的罪往自己(身呻)上一揽,不管是花叶万年青,还是蔓陀罗。可是伤不到主谋一丝。”
也是。
“……活着的话我们还有机会直接抓到黄天师犯罪的证据。不过是一盆花叶万年青,就算摆在皇上面前也不能说明什么,这种东西寻常人家拿来当盆景的也不是没有。”
“那如果我们将此事告诉皇上呢?”余念娘道。
池朗宜摇了摇,嘴角讥讽的道:“你要知道皇上都能让天师去监军,可见天道院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就你这么一说,还没有证据。皇上能信吗?说不定,黄天师再反咬你一口,大天师再帮着他说两句话,你还会被皇上训斥责罚呢!”
余念娘皱起眉头。
要是在现代,只要怀疑,有嫌疑就能先拘捕你,若是有了人证就可以立案,等找到物证,直接起斥上法庭。你若要说自己是清白的,那你就得举反证。多么公平公证!
哪像现在,她们这些人证,只要皇帝心中不信,就是个(屁pì)!
不但没有公正的裁决,还有可能惹了皇帝不高兴被罚!
“我自十五岁那年中毒后,我父亲便将我(身呻)边所有人祖宗八代都查了一遍,有嫌疑的全部被剔除掉,如此也没查到当时的毒从何来。当时我想了多种可能,直到除夕三皇子中毒后,我终于看到了希望……”池朗宜此时的声音还有些哑,不过已不像之前厮哑磨耳难听,低低沉沉的,还有些磁(性性)。
“所以,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然后他眼神掠过余念娘的喉部,顿了顿,突然声音异常柔和的问道:“你有怀疑过自己吗?”
虽然没明说,可余念娘却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小时候中毒的事。
她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喉部,这半年多以来她说话几乎已经恢复正常了。
“以前从来没有。不过,后来怀疑过。等我知道了我父亲的事后,又看见三皇子中毒,便更加怀疑所有的一切。”余念娘神色淡然,在提及以往的时候没有丝毫表(情qíng)变化,或许因为经历这一切的不是她。
“(阴阴)谋?”池朗宜皱眉。
这不是(阴阴)谋是什么?
“什么样的(阴阴)谋会让我的父亲死,而又赋于他忠义的名义?什么样的(阴阴)谋想让我变哑,一辈子无所作为?”余念娘笑了,她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姓,怎么就跟国家大事扯上了关系,余道生不过是个小小的天师,他能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的。
天师,天道院!就是为皇帝,为朝庭服务的。所以,只有可能他挡了别人的道,或者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才会被人害了。可是死了为什么还要赋于他献出自我,为朝庭牺牲,助大天师的高尚品格的名声呢!
余念娘的笑容僵了僵:十年前西北大战前半个月,大天师推算出西北战争即将爆!这才让大将军及时调兵遣将到关键地方,抵御住突厥人。不然,那场战争天朝很有可能会输,就算赢了,也会更加惨烈!
看过这个时代无数关于天道的书,国家社稷以及皇帝的安危都能通过天象,以及推卦卜出吉凶来,可是要精算到哪个地方,余念娘自认天朝除了她,还没有谁有这个本事。就算让她去做这样一件事,也不能够人待在京城,就能算出千里之外的边境的事(情qíng)。
那这个大天师是如何做到的?
“皇上一直称大天师很厉害,至于如何厉害,我是从来没见过。”这也是池朗宜一直看不起天师的原因。单凭一张嘴,就像朝堂上的佞臣一样。
两人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答,与黄天师见面的男子也还没找到,郑州突然传来黄河决堤的消息。
近段时间郑州等地一直暴雨连连,事实在半个多月前开封黄口就决堤了,可是官府先考虑的不是迅抢堵,而是担心黄河横流,恐匪徒为患,官府便集中兵力防范匪徒,草草对决堤口修复,开封的官员拖拖拉拉几(日rì)后才向郑州上属报告,并且言决堤口已经修复。于是郑州官府觉得只是小事一桩,场面上派人去开封查看后,拖拉直到半个月后才上向朝廷上报,而且奏章里还将黄河决堤的事轻描淡写一番。
折子当时被送到避暑山庄,皇帝也看过,还批复:雨季已到,要格外注意大坝。随后又让户部拨了银子到开封,让人将堤口再次坚固。
可惜户部拨下的银子并没有用在堤坝上,而是被郑州层层苛扣下来后,被开封的官员中饱私囊了。
人算不如天算,这些人只顾眼前利益。
结果雨停了两(日rì),又开始大雨连连,因之前的工程抢修不合格,不够坚实,七(日rì)后,堤坝再次被洪水冲垮决口处,决堤口也从最初的三十余丈变成了百余丈。
开封的官员吓得半死,这才如实上报了郑州,郑州官府大怒,急忙写了奏章,直接将责任推了个一干二净。
大皇子接到奏章时也被吓得不轻,当即令人快马加鞭将奏章送到了避暑山庄。
皇帝震怒不已,于是再次当场被气晕过去。
正(殿diàn)内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几个太医满头大汗的到了正(殿diàn),连气儿也没敢多喘一口立刻替皇帝号脉,还好皇帝只是晕过去了,并无大碍,太医院院使用了针,皇帝幽幽醒来,几个太医这会儿才敢吐口气。
☆、第294章 态度
这些欺上瞒下的狗东西,竟然敢故意隐瞒事浦东不报,还私吞了户部拨下去赈灾用的银子,当他这个皇帝是纸做的吗?
皇帝怒不可揭,一旨下去,将相关人等全部革职查办,让一干人等将吞下去的公款连本带利全部吐了出来。
这道骤风刮下去,黄河一带的官员顿时个个勒紧了裤腰带,之前不管以哪种原因吞了公款的立刻寻着各种理由悄悄拿了出来,然后又火烧(屁pì)股一样带着下属亲自去各堤坝巡视,查看民(情qíng)去了。
几(日rì)之后,奏章像雪片一样放满了皇帝的桌子。
皇帝看了更加可气,一把将手中的一本奏章甩在正(殿diàn)中央,怒道:“之前不是一个个都说平安无事,一切正常吗,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冒出这么多问题来了。朕看这些人是舒服(日rì)子过够了,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们都不知道这天下是谁的?”
大(殿diàn)内静悄悄的,所有的人都低头盯着面前的地板。
余念娘垂着眼眸偷瞥了一眼(殿diàn)内的人。
壮武将军卫鸿山,光禄寺卿耿忠,宁安候世子池朗宜,刑部侍郎段立诚,户部尚书王国安,太仆寺少卿段立兴,佟伯候佟士明,宁安候,大理寺卿石易明。
皇帝愤怒之下将朝中几位大臣全都叫到避暑山庄,除了要辅助大皇子监国的于太傅,镇国公,护国将军,武候爷等几位重臣留在京城外,其它人都到了避暑山庄。
天道院因为大天师在闭关,有黄天师在此,所以,也没有再派人过来。
皇帝气呼呼的在正(殿diàn)了一通脾气,整个大(殿diàn)内除了皇帝骂人的声音外,就只有太医院院使的声音,他一直不停在一旁小声的提醒皇帝:“皇上,您息怒!”
“皇上,您现在不宜动怒!”
“皇上,您要保重龙体!”
“皇上……”
皇帝本来就心(情qíng)烦躁,被院使这么一直不停的唠叨,顿时恼怒不已,指着院使暴喝一声:“闭嘴!”气得整个脸涨都红了。
院使吓了一跳,忙道:“臣闭嘴,臣闭嘴,皇上,您别再脾气……臣不再说了便是……”
皇帝愣是被他气得无话可说。
(殿diàn)内众人不由纷纷在心中对院使大人竖起个大拇指。
院使大人看着宁安候等人钦佩的眼神,他是一肚子黄胆水吐不出来啊,他苦啊!
都以为他想说啊,可他要不提醒皇帝,万一皇帝又被气晕了还不是他们太医院的事,如果皇帝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个院使的脑袋也要搬家了。
余念娘突然就觉得这个太医院院使(挺挺)好玩的。
结果一不小心,她的小心思好像就被皇帝看穿了。
皇帝坐在上,漠然的看着大(殿diàn)中的众人,眼神落在余念娘(身呻)上,语气不甚好的道:“余地师可有法子?”
相比之前骂人的态度,这已经是今(日rì)皇帝待人说话最温和的一次了。
顿时大(殿diàn)众人的眼神落在了余念娘(身呻)上。
余念娘只好出列走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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