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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娘归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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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夫人,依奴婢看这事就算了,这些黑衣人来路不明,咱们暂时不去招惹为好,您说呢?”于妈妈知道于太夫人心里不高兴,可目前最主要的是平安护送太夫人回到京城才是正事。
  于太夫人面无表的摆摆手,冷声道:“收拾东西,准备起程。”
  远离这些瘟神!
  护卫首领领命出去吩咐众人起程。于家仆妇开始收拾帐篷物什。
  于妈妈扶着于太夫人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
  余念娘三人已经从坡下爬了上来,也开始收拾东西。
  “太夫人,您说刚才余姑娘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于妈妈低声道。
  于太夫人凝眉看着戴上帷帽的余念娘,俏丽的面容一直是波澜不惊的表,小的材透着一股坚韧秀,十四岁的年纪,隐已有阿罗娉婷之姿,是个受过正经诗书礼仪的小家碧玉,偏又给人一种高傲敬畏神秘之感!
  小小年纪看着不简单!
  现在不会再有人认为余念娘无知可笑了,有的也只是好奇,敬畏!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余念娘坐着驴车缓缓驶向夜色之中。
  因为突然出现刺客,起程的时间耽搁了一会儿,余念娘一行开始赶路的时候已经卯时中。
  天色还暗,官道上出现一层薄薄的纱雾飘浮在半空之中,为模糊不清的官道又增加了一点白,官道看得不是很清楚,驴车走得不紧不慢。
  若不是为了避着那些黑衣人,她们也不用急急的赶路。当然了,若不是因为黑衣人,也不会出现刺客,没有刺客她们起程的时间自然也不会耽搁。
  “姑娘,这天色太暗也看不清前面的况,咱们能不能找到避雨的地方?”玲珑皱起透气的眉毛,接着又对赶车的车夫道:“能不能再快点,照这速度,估计一会儿咱们肯定得淋雨了。”
  “这位姐儿,不是我不想快些,只是你瞧这天色,暗得就跟深夜似的,哪有一点光啊,虽说是官道,可这地方我小老儿也是第一次来,还是安全为主啊!”车夫无耐的道。
  知车夫说得有理,玲珑不好再说什么,抿着嘴还是有些不高兴。她和孙妈妈无所谓,若是余念娘淋了雨生病怎么办?
  旁边孙妈妈已经打开了一个包袱,拿出里面的簑衣:“还好准备了一件簑衣,若是一会儿下起雨来,姑娘就先披上。”又对车夫道:“麻烦你尽量赶快些,姑娘子弱,若是淋了雨可不好。”
  再若是生了病又会耽搁路程,也会影响返程的时间。
  车夫明白,也想早早将余念娘一行送到目的地好返回家去,于是,驴鞭一扬,啪的一声抽在驴上,驴儿“的的的”的快跑了起来。
  辰时,灰色的天慢慢蒙蒙亮起来,雾纱散去,早晨的夕阳被厚厚的云层罩住,天上乌压压的黑云一片一片。
  驴儿四蹄不停,“的的的”的快跑着,一个多时辰驴鞭不停的抽在上让它也有些疲惫,张着驴嘴,吭嗤吭嗤的喘着气。
  模糊的官道弯延而去渐渐出现在视线内,连绵起伏的低峰和沿途的树林又将视线隔绝在尽头。乌云越飘越多,风渐起!
  “姑娘,您说这风要是把这云都吹散了,是不是就不会下雨了?”玲珑望着天好奇的问。
  “是。”余念娘道。
  玲珑接着就双手合什念了句“阿弥陀佛。”
  话音刚落,“轰隆隆”声响起,天空中响起了闷雷。
  “哎呀,这是要下雨了。”孙妈妈叫道,急忙将簑衣披在余念娘上。
  余念娘笑着朝她摇摇头。
  孙妈妈松了口气,忙对车夫道:“……快点,再快点,最好能在雨来之前找到避雨的地方。”
  车夫一鞭子抽在驴上,驴子惨叫一声,四只蹄子狂奔起来。
  半个时辰后,风停了,乌压压的黑云散去大半,天空比先前敝亮了些,仍然不见一丝阳光,像沉着脸,随时要发怒的迟暮老人。
  不过半刻钟时间,天空中飘起了毛毛细雨。
  “哎呀,真下起雨了!”饶是知道了余念娘的本事,车夫还是惊讶叫道。
  孙妈妈忙帮余念娘将上的簑衣穿好。
  这时,后的官道上传来马蹄声。
  几人立刻绷紧子。
  六七个穿着黑衣劲装的男子骑马肃目来而。
  为首男子五官眉心剑目,面如冰霜,深邃的五官如刀斧般分明冷硬,脸色白如纸,紧抿的双唇泛着青色,看起来有些不正常!
  他冰冷锋利的眼神像一把剑刺在人心上。
  车夫打了个寒颤,忙将驴车靠边,好让这些煞神通过!
  官道上扬起一阵灰尘,很快马蹄声远去。
  车夫吁了口气,将驴车重新赶回道中。
  雨越下越大,余念娘披了斗笠,只裙角湿了一些。玲珑和孙妈妈因为头上罩着衣服,倒也没淋湿,可上几乎是湿透了。
  沿途只有树木,没有遮风避雨之处,行进一段路程后,终于看见一座破庙,车夫忙将驴车赶进院子。
  庙内除了一间大完好,其它屋子都已破败不堪,根本无法避雨。还好马棚将就可以用。
  车夫将驴车赶进马棚。
  孙妈妈和玲珑扶着余念娘进了大。
  内已经有人升起火堆,站在大门口就能感觉到暖烘烘的。
  孙妈妈找了个离黑衣人稍远的地方,又寻了些干稻草在地上铺好,她们上没有打火石,无法升起火堆,三人又不想招惹那些黑衣人,只得将就坐下休息。
  余念娘取下斗笠,将上已经打湿的兜帽大斗篷换下,重新披了一件素色斗篷,孙妈妈帮她将篷乱的头发重新梳理一番,露出小巧俏丽的小脸,直到这时,有黑衣人才转过来瞧了一眼。

  ☆、第22章 帮忙

  孙妈妈上了年纪,淋了雨,连打了两个喷嚏,余念娘让两人想法子先把衣服换了。
  这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虽然那些黑衣**水东引的行径可恶,做法让人不耻,不过,一个个目不斜视的样子倒不像那些偷鸡摸狗的鼠辈。
  孙妈妈和玲珑便在角落的石像后面,轮流互看着把上的湿衣服换掉。
  其间,于家的车队也到了。
  院子里一下子变得闹起来,于太夫人由于妈妈扶着进了大,有仆妇立刻寻了块干净的地方铺好毯子,又生起火堆,还有仆妇递上了手炉!同时在火堆上架起锅,烧了水,让于太夫人净面净手。
  不愧是大户人家,出门在外,不管何时,也是仆妇环绕,伺候,行进有礼!
  玲珑看得砸舌!
  孙妈妈则一阵心酸,想当初余家未败落之前也是十分的风光,再看余念娘此时,已经到了需要寄人篱下生活的地步,她不泪盈于眼!
  突然一双玉手伸过来安抚的拍了拍她。
  孙妈妈抬头就看见余念娘淡然的微笑。她旁边已经有人坐下,正是武夷夫妇。
  孙妈妈忙擦了擦眼睛。
  武夷一脸严肃的寻了些柴禾点燃,对靠坐在一旁的妻子关心的道:“你要不要紧?”
  武夫人脸色有些苍白,手扶着肚子,勉强扯了扯嘴角:“肚子有些不舒服,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想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刚才淋了雨,上有些发冷。”
  武夷脸色一变,手在武夫人额头试了试,没有发,他神一松:“没事,应该是受了凉。”不过,孕妇受凉,又动了胎气,若不调理一番后面的路恐怕很难走!
  “不如,我去请个大夫。”武夷想了想道。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有大夫?”武夫人摇摇头,继而又温柔的看着他:“再说你走了,谁来照顾我?我这是因为走得太快,颠着了,不舒服,休息休息就没事了。”然后将披在上的衣服裹紧了:“也不用请什么大夫,等一会儿发汗兴许就好了。”
  武夷皱紧眉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武夫人,又担忧,又愧疚,又难过!一会儿问武夫人肚子有没有不舒服,一会儿又用手去摸武夫人的额头。
  诺大的一个,人虽然多,但都没出声,因此两人的话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最后,还是孙妈妈看不下去,走了过去。
  “……让我瞧瞧吧!”
  武夫人的肚子没事儿,脸色还有些难看,应该是受了凉,单靠上的衣服是无法排出汗的。
  “……得熬些姜汤才可去寒!”孙妈妈道。
  武夷脸皱成了苦瓜:“这地方哪有姜汤?再说外面还下着雨呢!”他顿时后悔之前不该让妻子下车。
  “你们不是有马车吗怎么还淋了雨?”孙妈妈对此也很好奇。
  “都怪我……”武夷一脸懊恼,自责。
  原来之前马车陷进泥里,折腾了一阵都没将马车拉出来,后来还是武夫人下了马车,帮了一把,这才将马车拉出泥地。武夫人也因此淋了雨。武夷一路自责,任由武夫人怎么说也没原谅自己,现在武夫人子不舒服,他更是后悔万分!
  “孙妈妈,还有没有其它法子,求你做做好事帮帮我们吧……”武夷长得高大壮实,平常说话干净利索,做事爽快,这般低声下气求人对一个男子来说已是不容易。
  孙妈妈转头看向余念娘:“姑娘!”
  一直闭着眼睛的余念娘睁开眼,道:“玲珑。”
  “是,姑娘。”玲珑已知余念娘的意思。起拿起余念娘刚才披过的斗笠披在上,然后出了大。
  孙妈妈对武夷笑道:“你放心,有姑娘帮你们,会没事的。”
  内所有人都看向余念娘。
  惊诧的武夷这才回过神来,不住的朝余念娘拱手道谢:“真是谢谢姑娘了,太谢谢了……”
  “别谢!”余念娘道。
  武夷一头雾水,看向孙妈妈。
  孙妈妈帮着解释:“我们姑娘的意思是,等武夫人稍微好些,你再谢也不迟!”
  意思就是,法子有没有用还不知道!
  武夷心顿时低落不少,不过,有人帮助总比没人询问的好,他还是端正的又向余念娘道了个谢:“不管姑娘的法子好用不好用,你的这份心我还是要先谢谢。”
  “好。”余念娘这次答得很干脆。倒让武夷愣了下。
  很快,玲珑就回来了。她将余念娘之前放在驴车上的东西拿了过来。
  众人一看,是几株草药。
  “原来姑娘是大夫!”武夷夫妇一脸惊喜。
  “不是!”余念娘道。
  两人顿时一脸打击,武夷不死心的问:“那这些草药?”
  “我只识药,不医病!”余念娘解释道。
  这下不仅武夷懵了,整个内的人都是一脸奇怪。
  你会识药,怎么会不知道怎么治病?可你不知道治病,你怎么敢给别人用药?这时,又听余念娘说了一句。
  “不过,寻常伤风感冒会点。”
  众人都吐出一口气,这大喘气儿……
  武夷松了口气,只要会治寻常小病那就没问题了。于是,又道:“那这么说来,姑娘家里是世代行医的了?”正说着就瞧见玲珑在火堆上架起了小锅,小锅里加了水。
  然后余念娘将手中的草药分别开来,拿出几株草药让孙妈妈洗净一起丢进锅里,接着又打开一个纸包,里面是一块沾着泥的东西,拿刀切下几片,洗净后一起丢进锅里。
  武夷正好奇余念娘切下的是什么东西,就听她道:“不是。”
  武夷一愣:“不是什么?”
  余念娘看他一眼,没有解释,又道:“但我能治。”
  武夷这才回过味来,余念娘是回答他之前的话,不等他再问什么,余念娘又闭上眼睛。
  锅里的草药有玲珑看着,烧开后又熬了一刻钟的时间,然后拿碗将药倒出来,递给武夷。
  “这些草药是治伤风感冒的,姑娘切的是姜片,那可是咱们姑娘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姜片能袪寒气。”
  武夷一脸感激,坐在大另一边的于太夫人等人终于明白余念娘总在林子里转悠了。
  等武夫人喝下药后,浑都乎起来,脸色也比先前好了一些。捂着发了汗后,她觉得浑都轻松不少,人也舒服多了。

  ☆、第23章 紧随

  武夷高兴得不得了。
  对着余念娘又是作揖又是行礼。
  “……姑娘您真是厉害。不仅能看天观象,还能治病救人,您可是活菩萨,大好人啦……”
  噼哩叭啦一大通,余念娘没想到一个粗汉子夸起人来嘴上功夫一点不输三姑六婆!
  “说完了?”余念娘看着面前点头弯腰的男子道。
  “啊?”武夷愣了愣,不明白余念娘的意思。
  “谢谢呢?”余念娘道。
  啥?
  “你,差我两字。”余念娘看着武夷认真的道。
  说得再多也不如那两个字直接真诚。
  武夷马上就明白了余念娘的意思,他没想到余念娘真的是要他只说谢谢这两个字,而且,她还真的是等自己的妻子有所好转后,索要那两个字。
  他刚才说了那么一堆天花乱坠的话竟然不抵两个字,实在有些让人想笑。不过,也让他感觉到一种真挚和坦然。
  武夷掸掸上的衣服,慎重的向余念娘行了一礼,认真的道:“谢谢。”
  这样奇怪的要求不仅武夷,就是于太夫人也对余念娘好奇起来。
  独坐在一处的几个黑衣人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其中一个人眼神闪烁的看了这边一眼,再看一直闭目休息的,脸色越来越差的首领,眼神又暗了下去。
  余念娘的法子确实有效,小睡片刻的武夫人精神好了许多。
  武夷对余念娘也了许多。
  主动向余念娘介绍起自己。
  余念娘不说话,他就和孙妈妈搭话。
  最后还道:“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庙内休息了两个时辰,外面雨也停了。
  众人开始准备赶路。于家仆妇小心扶着于太夫人出了大,下人们收拾着东西。
  武夷想尽快找个地方让武夫人休息,向余念娘告辞后,先一步扶着妻子走了。
  等到于家仆妇都出了大,余念娘这才让玲珑和孙妈妈开始收拾东西,车夫已经将驴车赶到院子里候着。东西一一搬上驴车后,余念娘起,重新载上帷帽。
  帷帽青纱薄逸,她淡淡瞥了眼角落里坐着的几个劲装黑衣人,唤了声:“玲珑!”
  然后拿过她手中剩下的那两株草药丢在地上。
  “姑娘?”
  玲珑只识得常见的一些草药,知道余念娘既然采了那即是有用,可不知为何她突然为何又不要了。
  “姑娘,这两株草药不常见,即是你好不容易找到的,干嘛又不要了?”
  “即用不着,那,便不要。”余念娘顿了顿,又道:“石斛星,解剧毒。”说完,将草药丢在稻草上,转出了大。
  ……
  石斛星,解剧毒!!
  这是什么意思?又在暗示什么?
  几个黑衣人收回已经坐上驴车消失在破庙的余念娘上的目光,将注意力全部转移到庙内稻草上那两株草药。
  “大人,难道那草药真能解毒?”其中一个黑衣人道。
  黑衣首领目光沉沉的盯着地上的两株草药,体内气血翻涌,脉息紊乱,只要他稍一运气,就会有一股腥甜冲入喉咙。
  该死的暗算!
  黑衣首领拿上剑,面色沉的出了破庙,在马棚取了马翻上马就冲出了破庙,后面几个下属纷纷上马追了出去。
  十一已经跨出大,犹豫了下又转了回来,捡起稻草上两株草药,骑上马也追了出去。
  余念娘的驴车走得慢,没一会儿她便听到后面追上来的马蹄声,让车夫将驴车停在官道旁,后面的人很快就追上她们,在快要临近时,马蹄声突然变得缓慢了一些。
  余念娘侧开子,将脸转向另一边,一只手举起,以袖遮住脸。
  放缓速度的马突然又加快速度!只留下一个冷漠寒的背影!
  驴车上的孙妈妈等人不由松了口气。
  紧接着又是几匹马飞驰而过。
  只要不和这几个煞神走在一起,就是晚些到下一站也无所谓。
  “……不用着急,咱们慢慢走!”孙妈妈对车夫道。
  驴车慢悠悠的前进着,两个时辰后看到了一个打尖的小店。
  店内坐着的人还不少。
  武夷夫妇,于太夫人等人,还有那几个黑衣煞神。
  明明这些人坐的都是马车,骑的都是马,偏还能和她们这些坐驴车的走在一道?
  “怎么全都在?”孙妈妈扶着余念娘进了店内,悄悄低声道。
  余念娘三人一进店,认识的都来打招呼。特别是那几个黑衣煞神,一个个全都看了过来,目光不似之前沉,吓人,平和不少,倒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余姑娘快来歇歇……”于妈妈的替余念娘寻了一张干净的桌子,还让仆妇特意吩咐店主上些吃食,喝的,而且吩咐,不能收余念娘的钱。
  余念娘起对着于太夫人行了一礼。
  于太夫人坐在原处淡笑朝她摆手,表示不必客气。眼神瞥了眼背对自己一行人的黑衣人。
  武夷扶着着肚子武夫人也特意过来跟余念娘打招呼,还好心的提醒:“这家店是专门供往来客商,路人打尖的,还有干粮供售!”
  这样,她们临走时就可以买些干粮备着了。
  余念娘谢了武夷夫妇。
  孙妈妈拿了一些吃的给车夫。主仆三人坐在一起吃了些东西。又喝了一碗茶水,子暖和了许多。
  黑衣煞神最先离开,过了一刻钟,于太夫人才让于家仆妇起程。等于家车队的人走后,武夷夫妇这才离开。余念娘三人最后离开。
  让人奇怪的是,在下一个歇脚点,余念娘一行人到的时候,几个黑衣人,还有余家车队,武夷夫妇又全都在。
  余家车队有于太夫人走得慢些可以理解,武夷顾忌着武夫人的子走走停停也不奇怪,可这几个黑衣人骑马速度就跟骑驴似的,就有些让人深思了!
  几次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同时愤怒不已。
  这些天杀的黑衣人竟然是有意和他们这些人走在一起。他们行进的速度快,然后每到一个落脚点就停下歇息,顺便等着,直到看到余念娘也到了之后,才又开始赶路。到下一个落脚点,又是如此!
  谁让官道只有这么一条呢!
  众人是敢怒不敢言!

  ☆、第24章 太原府

  不过,黑衣煞神并没有和众人同路多久,到兰州后,几个黑衣人直接去了叠州。而余念娘等人则是直接转走水路,从渭水hb上,进入洛河。
  于家早有船等着,余念娘和武夷夫妇便找了一艘客船。经过半个月的水路,在鄜州上岸,再转走陆路。
  于家的船是大船,与客船不同,行进速度更快,余念娘等人登岸的时候,于家众人早已经离开了。武夷夫妇因路不同与余念娘等人分道扬彪。
  孙妈妈在城里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三人在鄜州休息了一夜,第二,同样找了一辆便宜的马车往隰州而去,过了隰州便是蒲州,走河东道,然后是晋州,过了汾州就直到太原府了。
  余念娘用了大半年的时间从伊州走到太原府。此时已经过了年,各州各县到处高挂着红灯笼,到处洋溢着一片喜气!
  **
  太平十一年五月,突厥突然进犯边境,在庭州城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六月,皇帝重新任命镇国公克蒙为大将军,率大军北上,支援宁安候,抗击突厥。
  八月,突厥兵临伊州城,伊州城内一片混乱,伊州知府率人在城门部下重兵,奋力抵抗突厥。
  两后,宁安候率援军赶到伊州,伊州城内一片呼声!大喊着“伊州有救了!”
  西北军勇猛果敢,一到就给突厥来了个下马威!
  突厥将军不想被宁安候和伊州城的兵力包抄。耍诈,退兵伊州五里。
  宁安候的西北军个个骁勇善战,不畏生死,宁安候排兵布阵,带领西北军和突厥军大战一天一夜,不仅没有疲劳倦怠,还越战越勇!以一万人兵力硬挡住突厥五万人,隐隐还有击退突厥人之势。
  突厥人吓了一跳。他们只知道当年的克蒙被突厥人称为克星,没想到宁安候也如此厉害!
  他们不甘心就此输掉,便偷偷派兵想从西面偷袭宁安候,想打宁安候一个措手不及。
  好在宁安候早有安排,早埋伏在半路的西北军截住了想要偷袭的突厥人。
  与此同时,突厥使用各种手段煽动其它各部。
  东面的蒙古军队开始蠢蠢动,北边的柔然人也开始不安份,连契丹人的小动作也越来越频繁。
  正因为这些不安定因素和各种小动作让宁安候头痛不已!也让西北战事越加紧急!
  九月中旬,克蒙率领的大军终于抵达玉门关。
  不管是蠢蠢动的蒙古人还是柔然人,或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的契丹人,都宴息旗鼓。
  为保能再平静十年,克蒙率领大军一路乘胜追击,直将突厥赶回老巢。
  太平十一年十二月,大年三十之前,西北传来大胜的消息,同时,突厥大汗献上各色珠宝玉器,牛羊马匹求和!
  其它各部,如蒙古,柔然,契丹等纷纷放低姿态,派亲信或使臣到天朝恭贺胜利,并送上各色礼物和珍宝!
  此次西北战役只打了半年!
  捷报一路传到京城,整个天朝洋溢在胜利喜悦之中。
  大年三十,帝都朝天门放了十二门礼炮,举国下下欢庆。
  太原府也不例外,街道上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大红灯笼高挂,延绵太原府各大街小巷。穿着潇洒漂亮的俊男俏女为正月更添一份美景。
  付府亦是,走廊屋檐下都挂了五彩凤凰的大红灯笼,管家还特意从外购了几盆开得正艳的腊梅放在主院。各主子屋内以往陈旧普通的摆件全都换成了货真价实的古董宝贝,或精致漂亮的玉器摆件!
  夜空星星点点,皓月当空!
  付府内连续唱了两天戏,每当有值得庆祝,或年节时分,各府都会大摆筵席邀请亲朋好友参加。要不然就请了戏班到府里唱两天大戏。
  普通人家也就唱一天,有钱有权势的一般都会唱上三天,付府唱了两天戏,即不会显得太过奢华,也不会显得穷酸。
  不过,两天戏班花销还是一大笔。
  院子里高台正被下人拆散搬走,戏班的人收拾着各自的家拾伙具,班主领了赏,谢完恩便带着戏班的人离开了付府。
  付夫人康氏由樊妈妈服伺着取了头上的金钗,又散了头发,净了面,换了件家常的衣服,坐在榻上才躺下,儿子付锦业和女儿付锦雪就过来了。
  康氏忙让人将两人请进来。
  付锦业今年马上二十,材欣长,长得浓眉大眼,十分端正,中了童生,府试没过,付天谐花了不少银子,找各方关系,终于在府衙替他找了个吏目的差事。
  付府几代人全是商贾,余念娘的亲舅舅那一枝已是绝了户,这一代,只有付锦业在官府当上差,所以,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官职,还是做的杂物,康氏还是宝贝得不得了。
  戏刚散,知道康氏这两累得不轻,付锦业和付锦雪在外等着康氏梳洗完这才让下人进来通报,两人少不得在外冻了些时候。
  付锦业晚上陪着付天谐喝了些酒,脸上微有些红,付锦雪子单薄一些,饶是拿了手炉,脸和手还是冻得红彤彤的。
  “哎呀,这在外面站了多久啊?”康氏心疼得不行,翻坐起来,伸手握住走过来的付锦业,感觉到他乎乎的手这才放下心,对樊妈妈道:“快给姑娘换个点的手炉,又不是外人,在屋子里等着不就行了。”后面一句是对付锦业两人说的。
  付锦雪笑嘻嘻的接过樊妈妈递过来的手炉,亲的道了声“谢谢妈妈。”
  樊妈妈忙称“不敢”,脸上是亲昵的笑容,又把付锦雪的手炉拿给小丫头,让重新换一个暖和一点儿的,一会儿让付锦雪回去的路上用。
  有下人又替两人倒了茶,一杯茶下肚,付锦雪这才觉得子真正暖和起来,同时抱怨道:“娘,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听戏,咱们家今年干嘛要让戏班唱两天,同往年一样不就成了,也懒得累着您了。”
  “今年可不一样。”康氏道,想着付锦雪也已经十七,早到了说亲的年纪,等以后到婆家后,不仅得懂得人事故,还得懂些政事,这样才能帮助男人。
  便道:“因为西北战事,大将军重新被皇上重用,他那些旧部少不得也会被重新重用,咱们家要想和别人攀上关系总不能太过寒酸。”看着女儿凝眉沉思的样子,顿了顿,又道:“除了出手,排场能够彰显家族地位,这过年请戏班也是一种份象征。你们瞧瞧贺府,号称太原百年书香世家,哪一年过年不是请戏班子要在家唱个几天。还有其它好几个府也一样。”
  付锦雪似懂非懂点点头。
  付锦业随着付天谐在外走动,懂得更多。这简单道理不用康氏说也明白。只是他有一事不明白。

  ☆、第25章 付府

  付锦业和付天谐夫妇一样,希望能和一些有份地位的人打交道,以助付府以后的发展,偏付家是商贾,没有什么门路。
  “娘,您说这次能和卫府搭上话吗?”
  康氏沉吟:“应该能的。”那可是上一辈人决定的,后人岂能随便变挂。
  “那我这差事……”
  付锦业还未说完,康氏就打断他:“业儿,这事不可着急,你只需按照你爹所说的去做,到时候他自会替你想法子的,来方长。”
  “可我这差事连品阶都没有,如果等我那些同窗知道了肯定会笑话我。”付锦业子较急,在外又面子,一直对现在的差事不满。
  “没有品阶怎么了,那也是在朝庭当差!”康氏板着脸训他。
  就算是个不入品阶的差事,那也是付天谐花钱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虽然职位低下,不过,依付天谐的意思,只要付锦业认真当差,到时候,他再花些银两去疏通关系,一两年之后,付锦业就有升迁的机会。如果再做出些成绩,得到上峰的青睐,还怕不升官吗?
  可惜付锦业子急,做事浮浮躁躁,总想着要一步蹬天,他们家也就是个一般的商贾,不是巨贾,也没有权,更没有靠山,能让付锦业进府衙当差已经不容易。
  “这事你就不要再说了,你父亲自有安排。”
  付锦业哪知道付天谐的苦心。
  付天谐从付一山手里接过付家时,各处的生意铺子还算不错的,只是这几年经营不善,生意越发不行。为了节省银子,除了过年一些必要的开支,康氏是将府里的开销减了又减。
  府里的生意付天谐大多都交给管事的打理,他的精力几乎都放在替付锦业疏通人脉和攀附关系上。
  康氏叹口气,特别一到年节花银子的时候,这心里就特别累,府里安排了两天戏,这一下来面上便带了几分倦容。
  见状,付锦业和付锦雪忙起,不敢再打扰康氏休息。
  两人走后,樊妈妈伺候着康氏洗漱!
  翌,康氏刚起来,付锦业过来请了安便到衙门去了。
  没一会儿,付锦雪带着丫环婆子也过来了。
  正好摆了早膳,付天谐一早到外院见了管事也在屋内。
  樊妈妈立刻让下人多加了一双碗筷。
  付府世代商贾,没有太多规矩,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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