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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为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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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的今天便是一个好日子,祁山的天气也将进入下雪时节。你不是最爱下雪天吗,小时候在梦里也说要在下雪天当新娘。。。。。。”
“哈,什么?”叶梧桐正好在对叶离进行由衷的忏悔,因此并没有听到他后部分的话。
白夜的面色一改,有些遮遮掩掩地咳嗽了一声:“没什么。我料到你也是现在回来,已经做好的午饭,我们回山顶用餐吧。”
梧桐不疑有他,干干脆脆道:“好。”
夜时。
灯火通明的北辰王宫内,是进进出出的仆从和太医。
每个人的神色都是匆匆忙忙与唯唯诺诺。生怕做错一件事,行错一步路而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
叶秋作为北辰世孙之一,安安分分地跪坐在老君王的病床前。
相比起同龄的那些世孙,苏黎墨与叶秋出色了许多,两兄弟沉稳干练孝顺,已然是几位公子中的楚翘,所以即使老君王还有几位儿子,但也只把王位继承人的权利给了苏黎墨。
自从老君王下旨召自己的儿孙辈进王宫以后,便没有了下文。许多王公贵族已经不耐烦了,有些三番四次询问帷帐内的情况,但是侍者都不曾表态。
苏黎墨想要过去询问,却被叶秋暗中拦住。
叶秋看了他一眼,告诉他道:“哥,等着,一直等着。”
一个已经询问多次的公子再次去询问,只收到了侍者递出来的一块卷起来的羊皮纸,一壶酒,还有珠宝三千,并且侍者让人送他先行回去。
有了前车,必有后鉴。
一个两个三个,就这么人愈走愈多,最后所剩的不过三人。
其中两个便分别是苏黎墨与叶秋,还有一个是苏纯,两人的三叔。也算是老谋深算的一个人,若不是嫡子继承制,那么苏纯便是在他们父君之后最有能耐胜任帝王之位的人。
苏黎墨的眼神晦涩不明,而后拍拍叶秋的手,起身缓缓行至侍者面前,轻声道:“王侍,想必爷爷已经等我们许久了。”
王侍从点点头,眉眼间有笑意。拂尘一甩,尖声细语:“大王有请三王子、黎墨公子和未央公子!”
叶秋起身走向帷幕重重的君王寝殿,身前是苏黎墨的身影,身侧是什么神色都看不出来的三叔。
三人进入药香氤氲的床榻边上齐齐跪下。
老君王已经坐起,正在喝药。若不是听说过他的凶狠事迹,叶秋大抵会以为他就只是一个慈祥的爷爷。可是这世界上的人面具太多,多得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面具还是本性,但是如论如何,他若是没有拿另一种面具对着自己,那么就说明他还怀有一丝仁慈。
“今日留下你们三个,自然是有要事要交代你们。。。。。。王允,将羊皮纸交到指定的人手中。”虽是苍老,但这威严的声音依旧震慑着在场之人。
王侍从应了一声,转身进入一个小间里,不消片刻就拿着三块卷成卷的羊皮纸出来了。
他一一将它们交到叶秋等人的手上,然后便退至一旁,不多说一句话,不多交流一个眼神。
叶秋看着自己手中的羊皮纸,似乎有些长,他想那么长的羊皮纸必定不关王位继承的事情,想必爷爷是有心里话相对他说。
“这些东西,本王未西去,都不许打开,记住了吗?”
“儿臣、儿孙谨记。”
老君王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一行人缓缓退了出去,只是在叶秋退下去的时候与老君王的眼神无意中相撞,顿时他的脸色就变了。
回到世子府自己的房间里,叶秋自然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爷爷给自己的羊皮纸。临走时爷爷的那个眼神,几乎让他如履薄冰。
他本就没有那么守规矩,便径自打开了那羊皮卷。
羊皮纸从头到尾可以用万字来形容,很长,字很密,却一笔一划都是爷爷的真迹。里面记录的东西可谓是神奇。那是关于各种秘术、各种九州奇事的记载。
羊皮纸记载直到最后一段才是爷爷想说的话。
他说:“未央,孤最看重的孙儿,爷爷一直未曾重用你便是不想你在王家争斗中不慎丧命。你出生不凡,身上自带秘术的字符。所以从那时你便是爷爷所认定的王者,故爷爷欲将王位传授给你。黎墨那爷爷自有一番说辞,你不必担心。小心苏纯。苏玖亲笔。”
叶秋默默合上羊皮纸,将其藏在隐秘之处,而后学着自己的师父那般假装若无其事。
他怕是要拂了爷爷的意了,他无意做君王。
。。。。。。
山高云长,夏季如春,形容的便是祁山。
祁山是九州北边最高的山,银装素裹的祁山今年已提前进入了飘雪时节。在夕阳的余晖下,祁山有一种别样的风采。
一望无垠的雪原上,有两抹黑色的身影。
叶梧桐全身被裹得像是一颗圆滚滚的球,她推着白夜的轮椅,带着他行走在夕阳下,一旁的崖壁前飞过一群群雁子。
“冷吗?”白夜将叶梧桐裸露在空气中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同时为她喝着热气,顺带搓搓。
叶梧桐笑了笑:“自然是不冷的,以前我也很喜欢在雪地里玩。”
“以前?你记得以前的事?”白夜平静的声线下难掩激动之情。
“自然。只不过我不大爱说起以前的事情。”
白夜一想,嘴里苦笑,安慰她道:“我们不说过去的事情了,过去就过去吧。。。。。。离儿,我可以唤你为瞳儿吗?”
叶梧桐一怔,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上。白夜该不会发现她了吧。
“额。。。。。。为何?”
【21】逃出北辰
“也没什么,只是觉着你比较会喜欢我唤你瞳儿,不过既然我们都要告别过去,那么我以后不会再提起过去。我们好好迎接未来。”
叶梧桐蹲下身,清脆地答了声:“好。”而后将他也已经冰冷的手藏在裘衣里。
她不敢告诉他,其实他唤的那几声瞳儿,还挺得她欢心的,但是她不能,万一露馅了就糟了。
两人欣赏完夕阳雪景便回了祁山山顶,只可惜叶梧桐一踏进自己的房门,便是万千刺痛开始在体内蔓延。
经过前几次的折磨,这一次她自然知道了是幻夜毒又开始折磨她了。
紧紧地将自己的房门关上,她便已经无力再行走,整个人摔在木板上。从来没有一次的幻夜毒入侵自己的五脏六腑如此之快,就像是死神正在快速将其的生命带走。
浓郁的香味在全身开始蔓延,这种只在毒发的时候才散发出来的香味虽是好闻,却代表毒液的入侵。
要死了吗,终于还是这样的结局吗?
她不想死,和叶秋的误会还未解开,也没有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可以死。
“离儿!”
身后响起白夜紧张的呼唤,叶梧桐苦笑,最后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会是他。这个有过几面之缘的人。
全身发寒,冰冷的汗水浸湿了她里里外外的衣服,她冻得发抖。
白夜将她横抱而起。
祁山所有房间的摆设都是一样的,所以他熟轻熟路地便将其抱到了床上。
“许久没有复发了,为何还会这样!?”白夜像是自言自语,而叶梧桐也根本没有力气去思考他的话,也没有精力去同他说话。
白夜取出寒针,四下摸索了她的穴位,而后在她的耳边说道:“离儿,你我早晚成为夫妻。。。。。。今下我要褪去你的衣物,你可答应?”
叶梧桐点点头,已经没有了思考能力。她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
白夜想自己也是个瞎子,再者医者仁心,本也不该介怀。不过她是自己珍重的人,所以就该被好好对待吧。
他褪去她的衣服,指尖无意间触及到她细腻的肌肤上,引得他有一丝战栗,她的身体是冰冷的。
待到衣服褪得差不多只剩下寝衣,白夜后退几步,脑海里是人体的结构和穴道所在地。而后快速地将寒针一一刺入她的穴道内。
白夜取出叶梧桐带来的那颗子夜丹,走至床边坐下,而后将叶梧桐抱入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离儿,好些了吗?”白夜将其抱得紧紧地,用内力温热她的身体。鼻息间是她毒性的香味,好在在缓缓消淡。他的一只手搭着她的脉。
忽然他的眉色有些讶异,但是被自己掩饰得挺好的。
“谢谢你。。。。。。”叶梧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但是显得十分无助。
白夜将那子夜丹放到她嘴前:“离儿,吃了它,你的身体一次比一次弱,再不吃,你的命就要没有了。我的眼睛不大要紧,只要离儿不嫌弃我是个瞎子就行了,只要你好好活着,哪怕我永远是个瞎子呢?”
叶梧桐躲过那子夜丹,声音有些哀求:“我不吃,白。。。。。。白夜,我要我们两个都健健康康活着,反正我不会顷刻即死,不如你去试试看里面需要什么成分,再炼制一颗,我们不就有两颗了?”
白夜再三要求,但是之后叶梧桐都拒绝了。她来的目的之一便是要炼药奇才的白医师来炼制这药,哪能最后自己吃了?
最后拗不过叶梧桐的意愿,白夜就答应下来了。
“我一定在我们成婚之前炼制出来,而后当做我的聘礼可好?”
烛火下,白夜搂着叶梧桐坐在床上,周围的温度已经随着白夜浪费内力而温热起来。
叶梧桐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安心,好似随时随刻都能睡一个平稳的觉。她没有厌恶躺在一个不大舒适的男人怀里,反而觉得这个怀抱是那么的熟悉。
“好。。。。。。”
嫁人什么的,叶梧桐只在做夜无瞳的时候幻想过,现在却没有想了,不是因为她杀人别人怕她不敢娶她,而是无歌之后再未想过嫁给其他人。
若是真嫁给白夜,那也不是她,只是叶离。
白夜爱的也是叶离,所以与她没有多大关系的。她现今是一个替身,从开始至结束只要完成自己给自己的任务便可以。
“离儿,我爱你,我爱了你近十五年,情从你开口叫我名字开始起,情从我们别离开始浓,但情永远不会结束。我会爱你,一直爱你,用我余生给你永世的安宁与幸福。”白夜侧过头吻了吻叶梧桐的额头。
吻是热的,有些湿热,有些温暖。
叶梧桐的心底却微微发酸。即使她知道白夜的这番话语不是对着她讲的,但若是人的一生被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这样爱过,那么这个女人也是很幸福吧。
叶离,其实你比我幸运。叶梧桐心想。
她好似听着别人的故事,听着别人们的情话,只是别人过去的窥望者。
她闭上双眼,脑海前缓缓浮现着一个孤傲的身影,看不清楚他的容貌,但是她知道那个人是叶秋。他的容貌清晰了,而后她也看清楚他眼神的意味,那是一种世界毁灭了的绝望。
这种眼神为何会出现在叶秋眼里?
叶秋缓步朝她走来,一双眼里是绝望与恨意。
“为什么不要我?”他问。
“我没有不要你。”她伸手抓住叶秋垂在腰侧的手,眉头紧蹙,十分无力。
叶秋看着她,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脸颊,抚摸得十分的小心,话语却是那么令人痛彻心扉:“桐儿,我可以把我的命都给你,为何你不要我了,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丢弃我,但是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叶秋在流泪,一双深邃但明亮的眼睛里有氤氲的水汽。他无力的看着自己,想要从自己地方得到解释。
叶梧桐很焦急,握着他的手越发吃力,她辩解:“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叶秋,姐姐永远不会丢下你的,姐姐是为了你好,相信姐姐。你等着姐姐好不好,等着姐姐给你带去解释,嗯?”
“你骗我,叶梧桐。。。。。。从没有一个师父对自己徒弟会采取戮心那么残忍的方式,你却对我能下得了手。叶梧桐,你是不是没有心的,你看看我的心,它在这,我把它给你好不好,然后你对我心疼一些好不好。”叶秋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让她抚摸着那突起跌落的心跳。
最后叶秋放开了她的手,叶梧桐不可抑制地哭了,她蹲在地上无力地哭着。
叶秋消失在她身前,之后她所在世界一片雪白,一片荒芜,再没有一丝人烟。
叶梧桐是哭着醒来的,天已经亮了,她从床上顺着窗户望出去,一扫而光梦中所给她的情绪,微微一笑,今日是个大晴天。
。。。。。。
一间豪华的闺房里,到处都是檀木所做的家具,就连焚烧的香也是檀木香。
粉色、雪青、玫瑰粉的帷幕几乎是这个房间所有的装饰。
进屋所能看见有一道木制屏风,上面所雕刻的锦绣鸳鸯如在讽刺眼前的这一切。
若青从床上下来,身后的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男人,她深爱的男人,可却不属于她的男人。
苏黎墨起身为走到窗前的她披上一件薄薄的外套,然后将其圈进怀里,轻轻嗅着她头发的清香,语气十分平和与满足:“熙染,昨日是我没有控制好自己,你可有不舒服。”
若青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看着肩膀上架着的脑袋有些没好气:“你还说!”
苏黎墨低低笑了,而后把玩着她柔滑的头发放在鼻子前轻嗅。
“今日我要去岩山寺为爷爷祈福,你可去?”
若青摇摇头:“即使去,也应该是带你的世子妃去。我还是留在这里,想想如何逃出这里吧。”
苏黎墨不生气,反而脸上全是宠溺:“你跑不了的,还有你舍得离开我?”
若青在心底嗤笑,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既然知道我舍不得你,那么晚上就快些回来,我等你。”
苏黎墨笑了,揉揉若青的头发,回到床边穿戴好衣服,若青过去帮他,却被他一把揽住腰身,两人鼻翼相抵。
若青主动吻上了他的薄唇,不带声色地咬了咬,而后缓缓离开他:“晚上在城门外若是有糖人,记得捏一个像你的糖人回来给我。”
苏黎墨点点头,再亲了亲她的脸蛋,而后出了屋门。
自他跨出房门后,若青的神色完全变了,她极力掩去心底的酸涩与不甘,告诉自己,她与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从他捡到自己和玄冥臧的那天起,她就深深感受到了自己与他的差距。
她取出自己的衣服穿戴好,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刚才在望着外面的时候她已经看清楚了周围的暗卫有多少了,三个人,但却都是高手。她无法去救若白,但求她多福吧。她必须快些回去告诉师父这些事情。
【22】仓皇而逃
风平浪静的湖面有鱼儿游过,树叶在暖和的夏风里打了个旋便落在水里。
夏意的烦闷让人不舒服,但是就是有些人,他们什么都不怕。
屋顶上的暗卫注视着水香阁那紧闭的门窗,这几天他们的任务便是看紧这个屋里的女人。世子将其看得很重要,他们感受得到。
他们只得安安全全不让她掉一丝毫毛地呆在屋子里,若是她溜了,他们要受罚。
“啪!”屋门突然被踹开,三个暗卫被引走了注意力,有个暗卫看情况不对,快速地冲过去。
暗卫打开屋门的那一刻,却见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未央公子正端坐在凳子上喝茶。
叶秋看着暗卫惊愕的表情,心底暗笑。
“出去!”
暗卫见是公子未央,也便没有说什么,默默地转身退出去。
只是在出门的一刻,身后快速被刺入了一把刀,顷刻毙命。
玄冥臧看着在自己手里死去的手下,狠狠踹了他一脚,而后朝叶秋道:“多谢!”他没有想到曾经差点死在自己手上的人竟然是主人的亲弟弟。
“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为了我的师姐,还有两个人想必不是你的对手,我带若白若青先走了。”说完,他起身拿起一旁若青准备的包袱,他要送若青她们离开。
若青扶着昏迷的若白从里屋出来,她看了一眼玄冥臧,没有说什么,跟在戴上银质面具的叶秋身后离开。
玄冥臧走在他们身后,为他们了却后顾之忧。
苏黎墨现在在西城郊,而他们是在北郊,不会相遇。
若青坐在马车上,双目里是各种各样的情绪,但最后都化为无形。她看向叶秋的身影同他说话:“之前我真不知道,原来你是苏黎墨的弟弟。”
叶秋一笑,淡淡道:“正如我也不曾知道,你原来是我哥安插在姐身边的眼线。”
“可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对不起莲山的事情。”若青有些激动起来了,她害怕被冤枉,害怕同叶秋一样被赶出师门。
叶秋点点头:“我知道,我也不曾。。。。。。若青师姐,那日师父可有对我说什么话吗?”
“哪日?”
“就是我将死未死,说了很多话,却无法听到你们说话的那日。”虽然无数次告诉自己,不在意自己的人,自己也别在意她了。可是爱就爱了,怎么可能不在乎?
若青一笑:“你说的就是那日啊,你确实说了许多话,可我们一句话也听不见。也不了解你的意思。但是你不要怪师父,她很在意你,甚至给你吃了子夜丹。”
“子夜丹?!”叶秋一愣,神色全是震惊。
若青点点头:“莲山就只有两颗,她把一颗给了你,但我想第二颗她不会留给自己的。”
叶秋拳头握紧,双目望着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三日后,三人在莲山山界分手。
若青看着下了马车的叶秋,眉色间有着欣慰。
“若是你哥哥带了糖人,你记得叫你那只鸟送到莲山来。我再让你那只鸟带些信给你,让你了解知道师父的情况。”若青朝着独坐一匹马的银色面具少年挥了挥手。
叶秋点点头,看了眼无尽的樱花林,最后长鞭落马,疾驰而去。他知道,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
。。。。。。
药香纯粹、烟雾缭绕的祁山炼丹房里。
已经一个人呆在炼丹房里许久的白夜,依旧不眠不睡地在研制着子夜丹的成分。
叶梧桐是会做饭的,她洗手作羹汤为白夜带来了午饭。为了不打扰白夜,她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双手杵着自己的脑袋,自个儿乐呵着,有时看看医书,有时候陪他的那只叫青子的鸟说说话,但它嫌弃她的烟嗓子。
“每次闻到饭菜香味,就知道你马上就来了,你究竟什么时候学会做菜的,我记得你离开的时候做的菜还很难吃。”白夜走过来,在一侧的水桶里净了净手,执起桌面上早已备好的筷子,便吃了起来。
“当然是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啦,好吃吗?”吓死她了,还好她够淡定。
白夜点点头。
“今日带你去一个地方,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情。”白夜决心要向她述说自己的过去,离开她后的事情。
叶梧桐点点头,心里五味陈杂,但还是乐呵道:“好呀。”
饭毕,两人当散步消化食物,便徒步走上雪山原的征程。
青子飞在两人的周围,唧唧喳喳说个不停。
“你要带我去哪啊?”叶梧桐喘着气,正好要上一个台阶,便拉着白夜缓步走上去,怕摔到他。
“雪山原断崖。”
叶梧桐的神色立马就变了,双手都变得有些僵硬,语气也有不自然:“为什么。。。。。。为什么去那?”
“去了就知道。你这嗓子不好,还好我已经有药可以治嗓子还有烧痕了。”他微笑着,无限宠溺。
叶梧桐一听到他要带自己去雪山原,整个人就不太好了。她害怕自己会露馅,心里的抵触越来越强烈。
她害怕去那个地方,她甩开白夜的手,呢喃着:“我不去。。。。。。”
“乖,我告诉你一些事情。”白夜伸在半空的手想要在虚空中捞到她的手,却几下落空。只觉一股风后,身前再无旁人。
叶梧桐早已经消失在了他的面前,没有一丝痕迹。她抵触的情绪很激烈,万一在雪山原前哭了该如何向白夜解释,按照白夜的说法,叶离对她过去的事情也是忘却的。她一哭,所有事情不都露馅了?
她不敢去看那个无歌死去的地方,她会想到很多的过去,最残忍的那段过去。
她选择逃避,一个人移步换影来到百里之外。
百里之外是一个结冰的湖面,周围都是被冰封的枯树还有冰花。
她看着白净的湖面,那如被打磨抛光的湖面就像是镜面,她可以看见满脸泪痕的自己。
仔细想想,当初的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记忆其实已经很模糊了,但是不得不忘的便是那坠落的虚空,那已经碰触到的指尖却转瞬即逝流逝温暖的片刻。
她一个人默默地跪在岸边哭,白净的手捂住满是泪痕的脸。
一直从天明哭到天暗,十分放肆,可放肆的后果便是天黑了,她找不到回家的路。
“白夜。。。。。。你在吗,白夜?”叶梧桐看着了无人烟的冰原,看着寂静如鬼域的地方,心里微微有些害怕了。她不怕有野狼,不怕有杀手,不怕与全世界为敌,但是她害怕一个人。
她不知道自己从哪个方向来,该向哪个方向走。只是在原地往四处望着。谁来救她?
自小生活在冰原的她深知不能在雪域里乱跑,最好在一个地方保存体力等别人来救自己,不然会害了自己,害了那个找寻自己的人。不过除了叶秋,还有谁会找寻她?现在怕是叶秋也不想找她了。
冰冷与饥迫困扰着她,她找到一个枯树洞,枯树洞与陆地形成天然的一个小山洞,足以容纳下她。
她躲进去,又开启内力来使自己的身体处于温热的状态。即使白夜没有来寻自己,大抵天亮了,她自己也是能回去的吧。
她靠着枯树,眼里不断有泪水流出,但是却没有哭出声。
下半夜有些热了,恍惚中她以为自己回了莲山,寻了个好位置磨蹭了两下。可是很快她便发现不对,她的身后怎么那么像是人肉垫?
她睁开双眼,却看见身侧有个身影正抱着自己,立马吓得缩到一边,但是树洞的空间左右就那么大,所以再怎么退,她还是在他怀里。
是白夜。她看清楚了。
“白夜。。。。。。”她用手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在他的身体还是温热的。
白夜没有睡着,坐得直直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怎么了?”语气照旧温柔宠溺,即使她害两个人面临如此困境。
“你什么时候找到我的?”她十分不好意思。
白夜将她伸手一抱,揽进自己的怀里:“在你睡着的时候。”
叶梧桐没有多说什么,伸手抱住他抱住自己的手臂,然后看着外面。
“是我不对。”叶梧桐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为自己的“任性”道一下歉。
“你何错之有,是我不好,都说了让过去随风而去,我却还是要告诉你同你分别后我的遭遇。”白夜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十分怜悯与自责。
叶梧桐点点头:“可是,你想和我分享这件事情是无可厚非的,我不该为自己的一时私欲,而不在意你的感受。明日我便同你去雪山原看看,不过如果到时候我有任何情绪,你都要认为我是因为你而哭的。”
“不许哭。。。。。。我会疼。”白夜将她的手放置在自己的左胸膛上,然后又拿起放在自己的嘴唇前吻了吻。
叶梧桐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叶离真幸福啊。。。。。。”曾经她也希望有一个人会这样爱自己,可是纵观如今,怕是没有了。
“傻瓜,白夜也很幸福啊。”
冰雪之夜,两人相拥着。
因为没有一丝灯火,整个雪域上空的星辰愈发明亮,不时有流星流过,一切就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在北溟的日子。那时候的他们何曾不时那么无忧无虑地过着?
【23】兄弟相杀
已入秋的北辰迎来第一场飘雪。北方地区的雪总是来得很早,去得很晚。
新雪如鹅毛般被北海吹来的风所撩拨。雪盖了一层又一层,遮住了黑的瓦、灰的墙。
来来往往的人身上都已经穿上了新制的裘衣,十分保暖却显臃肿。
静谧的北辰世子府内,一年四季的景色都很美,冬景却有别样的风采。
雪纷纷扬扬地下落进湖面里,立刻消失不见,唯独落在实物上的雪才得以保存。
水香阁的窗户处,战立着一抹黑色的身影。他仰望着雪景,脑海里却是另一个人的俏皮。
苏黎墨悠悠扬扬地吐露出在心底一直盘旋的话:“熙染,你对我真狠心。”他侧头看了看一桌子的糖人,那糖人虽有些衣着不同,但是神色眉眼间都像极了若青。
天青中有一只全身金黄色的毛发小鸟已如羽箭般飞穿而来。
苏黎墨伸出白净的手,黄羽很乖的停靠在他的手臂上,清脆地鸣叫了两声,那模样就像是认错了主人。
他已经如此同若青书信来往许久,只不过若青还不知道收信的人早已经不是叶秋而是他。至于叶秋,他的好弟弟,早已被他软禁。
习惯地从黄羽脚踝处取下来的一张纸条,并阅读其中内容。与之前几次的不同,此次苏黎墨的神色变了变。
他早知道在莲山有子夜丹,也确定了叶梧桐给叶秋吃的便是子夜丹,只是。。。。。。子夜丹有两颗,据若青的说法,在侍从检查药阁的时候发现两颗子夜丹都消失了,而同时,叶梧桐也离开了莲山。
叶梧桐带走了子夜丹?她要去做什么。。。。。。
苏黎墨放走黄羽,又向屋外伸出手。
一时间有三个黑影飞下,落在湖的对岸,距离不远,传话也很方便。
“去查,叶梧桐究竟在哪,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要将她给本世子找出来!”苏黎墨几乎怒得青筋暴起。
吩咐完手下,他一个人径直地来到地牢。
地牢即使在什么时候都免不了阴沉、昏暗、潮湿、寒冷的形容。
叶秋被绑在原本若青所绑的地方,但身上的伤口比若青多出许多。
苏黎墨没有丝毫的表情,严肃着一张脸,冷着满嘴的话:“未央,你太令为兄失望了。”
叶秋默默地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哥哥,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他的哥哥会因为一个女人这样待自己,看来,苏黎墨动真情了。
“哥。。。。。。若青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啪!”
在叶秋音落的同时,长长的鞭子就狠狠甩在他的身上。
瞬间疼痛如骨裂。
叶秋想要叫出声,但却没有,只狰狞着一张脸,嘴里有血。
“我和她在一起如何,不在一起又如何。这个世界上,我想要的,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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