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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为妻不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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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的累了,松了她的头发,将撞的满面是血的女人,扔在地上。

    女人一动也不动,稍事冷静,他重新提起她的头:“上次,是姓严的,让我放了你。这一次,没那么便宜了。”

    她仰头看他,忽然诡异的笑开。幽暗的月光下,郁枫觉得笑容像话本里的女鬼的笑般的骇人:“呵呵……侯爷……您说得对,我……我不是婊‘子……怎么会背着老侯爷,跟您私通……还生下郁枫……”

    “你找死是不是?”他瞪眼。

    她却笑,鼻腔嘴里都是血,分不出究竟是哪里来的血迹,腥甜的想干呕。

    短暂的僵持,他突然抄起桌上的观音瓶,狠狠的砸向女人的头。待她像偶人一样软趴趴的滑落倒下,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手中的半截观音瓶掉在地上,发出细微的脆响。

    郁枫看着从母亲脑后流出的血迹越漫越大,嫣红的血迹落在地上,形成一圈深红色的弧线。

    染着血迹的观音瓶的残片,点点滴滴的嫣红点缀在白釉上,像雪地中盛开的红梅。

    她是谁?是自己的生‘母吗?

    叶显德从恍惚中惊醒,他赫然发现郁枫正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想起层层的过往,他再也无法遏制对这个孩子的厌恶,他抓过郁枫的胳膊,把吓傻的他拎到女人的尸体旁:“你知道她是谁吗?”

    女人眼中的光芒晦暗慢慢晦暗下去,但她不甘,眼睛还是睁着的。

    “我……我……我不认识她……她是谁?”他含泪看向父亲。

    叶显德按住郁枫的脑袋,强迫他的脸贴向女人:“她是生了你的贱人!”

    女人的尸体还残留着温热,这是他第一次接触生‘母的温度,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叶显德这时松开了手,郁枫立即爬开,反手抹去脸上沾染的血迹。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爹……”

    “我不是你爹,你是这个婊‘子跟老东西的儿子!”这个叫枳云的女人是他一生的污点:“她做丫鬟,勾引老东西,怀了你,却栽在我头上!”

    郁枫看了眼生‘母的尸体,恍恍惚惚的笑道:“我不是嫡子……不是母亲的孩子……是丫鬟生的……”

    他其实想哭的,却不知自己为何在笑。

    “要不是姓严的无法生育子嗣,又怎么会抱养你?!”

    “那您呢?”郁枫忽然咯咯笑道:“您是谁?”

    他是谁,他是他的兄长,却可笑的把他当做儿子抚养。

    叶显德怒发冲冠,一步步向郁枫走去。

    郁枫本能的感觉到恶意,他向后挪动身子,嘴唇颤抖:“你别过来……你不是我爹……我不认识你……”

    “那她呢?”

    郁枫盯着那具尸体,恍然道:“不认识……我不认识你们……不要过来——”

    叶显德于此时扑住儿子,死死扼住他的喉咙:“你该死!你早该死!”

    郁枫试图抵抗,想掰开对方的手,但换来的是对方的愤怒。叶显德把他的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


 
68、第六十八章

    嘴上说不再管他了,可是看到他就此晕厥过去,昏迷不醒,她如何能放任不管。采筝守着郁枫,自从他昏迷过去,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他还没醒,她亦魂不守舍,心里空荡荡的,太过痛苦和担心,反而有些麻木了。

    问了冷大夫数次,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但就冷大夫的医术,自然束手无策。她便也认命了,握着郁枫的手,时不时的探探他的鼻息。

    “你什么时候能醒啊?”她难过的道:“我不想咱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吵架。”

    丈夫仍旧闭着眼睛,静静的躺着。偶尔他会痛苦的低低哀吟,好像梦到了特别的事情,但更多的时候,他陷入了一种毫无反应的昏睡当中。

    夜色来临,她还在灯下守着,如果明天郁枫还不能醒过来,她必须通知老爷和太太们,否则的话,就是她想隐瞒,这院子里上上下下十几双眼睛,她想瞒也瞒不住。

    昨天晚上,她就没好好睡过,今天又受了惊吓,她实在太疲倦了,依靠着床柱歇了一会,不知不觉就伏在了床沿边,睡了过去。她梦到自己沐浴在暖暖的阳光里,周身温暖,有人轻轻柔柔的吻自己,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她知道,是自己的丈夫叶郁枫。

    “郁枫……”她鼻息一酸,竟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天早就大亮,而原本躺在床上的丈夫不见了。

    “来人——来人——”她大声喊。碧荷闻声,急急跑进来:“少奶奶,您醒了。”

    “少爷他人呢?什么时候不见的?”

    话音一落,就见叶郁枫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依靠着门框,嘴里叼着一块桂花糕,不情不愿的哼唧:“找我干什么?”

    “你、你没事,你醒了?”采筝问题一堆,不知先问哪个好了:“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肚子饿了,我要吃东西。”郁枫转身出了卧房,去外间继续吃东西了。采筝赶紧下床,追过去,见一桌子的饭菜,她呆呆的问道:“你想吃东西?”

    “吃东西怎么了?不行吗?”

    “不、不是。你吃,你吃。”采筝拽了把椅子坐下,盯着丈夫看:“你……你……”你是不是又失忆了?

    郁枫并不看她,埋头吃饭,吃的饱了,伸了个懒腰:“累了,我要睡了。”说罢,碗筷一推,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往屋里回了。采筝便又跟过去,进屋前把房门关好,就留他们两个在。

    郁枫正在桌前倒水喝茶,听到她关门,蹙眉回首:“你不吃饭吗?”

    “郁枫,你是不是又失忆了?”

    “什么失忆?”他撇嘴凝眉:“你在说什么?”

    完了,他这副样子,分明是一夜回到生病前,又什么都不记得了。采筝深吸一口气,干笑道:“没什么,昨天你晕倒,害得我好担心。”没关系,傻就傻了吧,现在只要他活着,她就满足了。

    “担心我?你不是该担心燕北飞吗?”

    采筝瞬间脑袋变成两个大,结巴道:“你、你没失忆,都记得?”

    郁枫坐下来,慢悠悠喝了一口茶,眨眨眼:“谁说我失忆了。”

    她立即绷起脸,阴沉沉的道:“你想怎么样?”

    轮到叶郁枫不解了:“你是不是有病,我还能想怎么样,当然是想你好好休息,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了。”颜采筝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对他这么敌视。

    采筝试探道:“你既然记得昨天的事,你肯就这么算了?”曹富贵父子死了,虽然是燕北飞害死他们的,但若是怪到她身上,也不能算是冤枉她。

    “不算了,我要怎么办?折磨你,虐待你,把你折腾到小产吗?!”郁枫又押了一口茶:“我是伤到过头,但我没疯。”

    “……”

    “倒是你,整天疑神疑鬼的,我对你再好,也招架不住你自己折腾自己。”他叹道:“你可长点心吧,都要做母亲了,也不知道整天脑子里想什么。”

    “我当然在想你的事!”她急吼吼的道:“你居然还舔着脸数落我,你看看你自己,有事没事两腿一蹬,就不省人事了。我哪里知道你是真要死了,还是假要死。你现在不怪我,还不是要秋后算账!”

    “……”郁枫道:“我要算账也不找你。”

    “那你要找谁?”

    郁枫尽量轻描淡写的道:“我已经把过去的事想起来了,整个人轻松多了,不会再疑神疑鬼了,你也随我一起安心罢。”

    她眨了眨眼睛,赶紧好奇的问道:“你想起什么来了?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他瞭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告诉她了,因为他知道,她会追问到他愿意开口为止的。郁枫有些无奈:“是我爹。”

    “侯爷……”还算在预料中,郁枫只是个丫鬟生的,却被当做嫡子相待,他真正疼爱的儿子却不能继承爵位,憎恶郁枫也属正常。采筝找了个地方坐下,与丈夫隔的很远,过了一会,她敢鼓起勇气问道:“那其余的,还想起什么了?”

    “……哦,你是问我到底是不是嫡子这件事吧。”他挑明,显得无所谓的道:“我的确不是太太生的,我生母的确是个丫鬟。当初她来找我,被侯爷撞见了……期间发生了混乱,我磕到了脑袋……”他做个了外头的动作,噘着嘴巴道:“然后就傻了。”

    他说的轻巧,但采筝却听的毛骨悚然,她咽了口吐沫:“被侯爷撞见了后……那个人呢?去哪了?”

    “死了。”郁枫道:“她不可能活着……”他大概能推断出发生了什么事,叶显德和老侯爷身边的丫鬟私通,结果丫鬟有了身孕,可这时老侯爷死了,正好他的夫人还没有嫡子,两人一合计,让丫鬟生下孩子,当做嫡夫人的嫡子。之后不知是谁心软,没有杀这个丫鬟,却不想她十数年后找上门来了。

    他唯一一次见到生母,却是目睹她的死亡。他的出身,其实比郁彬和郁栋更不堪,他们虽不是嫡子,却一直有亲生母亲相伴。

    郁枫握紧拳头,咬着牙关,强撑着微笑对妻子道:“金瓯也死了,他们在九泉下也有个伴。”

    “……对不起。”采筝也很纠结:“我当时糊涂了,不该让燕北飞逃走。”

    “这个弟弟对我来说,是陌生人,他死了,我没什么感觉。”他盯着采筝,如此说道。

    采筝不知该说什么,干脆闭口不言。

    “但是,我会为他报仇的。”郁枫补充了一句。

    采筝重新警惕起来,怔怔的与他对视。郁枫却忽而一笑,很轻松的问:“你还想问什么?我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你若是没有解不开的谜团了,就安心养胎吧。”

    “你……还笑得出来?”

    “那难道要哭吗?”郁枫道:“哭丧着脸,也解决不了任何事。”

    采筝心情复杂,她实在没办法像他一样,什么事都笑嘻嘻的一笔带过。他不是嫡子,他在府内立足的根基已经动摇了,他居然还没事人一样的能笑得出来。还有,他说是侯爷想要他的命,做父亲的想害死儿子,他难道一点不害怕吗?!

    “郁枫,你不是嫡子……这件事要怎么办?”

    “太太认我这个儿子,就够了。”郁枫盖上茶碗,淡淡的道:“在侯爷把我弄死前,先发制人,把他解决掉……剩下的,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采筝与父亲经常吵吵闹闹,父女感情极差,但她绝对不会做出伤害父亲性命的事。但是叶郁枫这番话,明显是要害死侯爷。

    她觉得无力,忽然发现自己跟妯娌们吵吵架还行,一旦涉及到需要心狠手辣的阴谋诡计,她就害怕的退缩了。采筝轻咬嘴唇,长长叹了一声:“这……”

    郁枫苦笑:“我不告诉你,你偏要问,告诉你了,你还担心。唉,你要我怎么办?”

    “……你说的对,我不管了,你的事,你自己做决定吧。”她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我只要照顾好他。”

    郁枫挑挑眉:“这就对了。”

    采筝挑眼瞧他,从鼻腔里发出冷冷的轻哼:“我再不管你了,你再晕倒,我直接叫一口棺材把你装起来,埋了。”

    他撇撇嘴,笑的灿烂:“行。”

    为了到底要不要把自己有孕的事,告诉老爷太太,两人又产生了分歧。这回,郁枫希望她把这个消息传回府里,但采筝坚决不许,想起上次投毒杀人于无形的手段,她怕的紧,万一对方动了斩草除根的念头,对她腹中的胎儿动手,那就麻烦了。

    弄不好,一尸两命。

    两人一言不合,又翻了脸。采筝想起这两天受的气,把丈夫撵下床,他敢往上爬,就毫不犹豫的拿枕头砸他。郁枫怕她动了胎气,苦兮兮的忍了,对她道:“好,我走,你别生气。”

    “谁让你走的,你给我趴这儿睡!”她叉腰拍着床沿道:“我连续两天晚上都这么睡的,你也该尝尝这滋味。”

    郁枫叫屈:“又不是我不许你睡床上……”

    “你真敢舔着脸这么说,丈夫在那挺尸,做妻子的敢好好睡吗?!”

    他一本正经的道:“哪次你挺尸,我也守着你,我对天发誓,我到时候,肯定一夜不合眼。”

    “你才挺尸!”采筝拿枕头砸他:“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他显得很无奈:“气死你,我有什么好处,媳妇没了,儿子也没了。”

    “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郁枫瞅了眼外面怡人的月色:“我不打扰你了,我出去透透气,你睡你的。”谁知话音一落,妻子突然坐起来,揪住他的耳朵道:“我跟你说一百遍了,让你趴这里睡,你听不懂吗?!”

    “颜采筝,你别得寸进尺!”当他没脾气是不是?!

    “就是得寸进尺了,怎么样?!”她昂头瞪眼,叉着腰道。

    “唉——”他揉着耳朵呲牙咧嘴的道:“进就进吧,我听你的还不行么。”说完,为了让妻子安静下里,他只好搬了个绣墩到床前,趴在床沿上做出休憩的样子。

    采筝狠叨叨的哼道:“这还差不多。”独占了一张大床,气哼哼的仰面躺着。她心中有烦躁,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很想和他好好相处的,但一看到他的脸,却气不打一处来,只想朝他发火。

    郁枫伏在床沿上,很是难受,但毕竟太累了,没过多久,意识飘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梦中有那个女人的残像和破碎的观音瓶,满地的血迹,还有叶显德吼声。

    “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老东西和丫鬟生的杂种。”

    郁枫一阵心悸,猛地从梦中惊醒,胡乱摸了下眼角,发现有淡淡的湿润,他揉了揉眼睛,心里叹道,说不定自己真是老侯爷的儿子,是侯爷的庶弟,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憎恨自己。他一边揉眼睛,一边想给妻子盖好被子,免得她夜里着凉,伤了身体。

    手往床上一摸,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妻子不见了。

    若是妻子出了个三长两短,他真要仰天大哭了。出了小院,逮住个外院上夜的小厮一问,说看见少奶奶一个人往荷花池那边去了,郁枫赶紧追了过去。

    远远看到妻子扶着拱桥的栏杆发呆,他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引起她的注意。

    “采筝……回去吧……”他深谙一点,那就是不要指责她,每每说她两句,她都要暴跳如雷,现在她站在桥上,惹怒她,可就危险了。

    月光洒着淡淡的清晖,沐浴着银白的月光,池塘中的片片莲叶静静睡着,绽放着与白日不同的美丽。虽然看不清妻子的表情,但郁枫感觉到她剜了自己一眼。

    “回去吧,没你,我睡不着。”他嘟囔着,过来拽她的手。

    “我也睡不着。”采筝盯着池塘里道:“看到那朵荷花没有?欲放不放,明日一早,说不定就开了,我要等着它开。”

    郁枫瞅了一阵,低头想了想,突然跃下拱桥,跳进池塘,向那朵荷花游去,摘下那朵花,带着一身泥在桥下递给她,笑眯眯的道:“咱们拿回去看,好不好?”



69、第六十九章

    采筝再想闹腾,也闹不起来。眼睛蒙起一层水雾,转过身去,背对他。

    郁枫不解,泥猴似的上了岸,拿那朵荷花撩她的脸颊:“喂——喂——不喜欢?”

    “喜欢又能怎么样,等我生了孩子,你还不是要纳妾冷落我。”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在说什么啊?”

    “我这么不好,刁钻刻薄,顶撞公婆,还和别的男人私下见面。又做下许多糊涂的错事,你不嫌弃我,我都嫌弃我自己了。”自从郁枫醒来,她就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他嘴上不说,但心里一定早就厌烦她了,离开她是迟早的事。

    郁枫很大度的道:“以后别做就好了,走吧,咱们回去。”又拿那荷花逗她:“我给你摘来了,你好歹笑一笑吧。”

    她咬唇:“一定会有那一天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没法凑合的。”采筝颓丧的垂着头,越想越心焦。这时,郁枫从后面拍了拍肩膀,她一边烦躁的回头一边道:“干什么?”才一回头,就被他紧紧抱住,搂在怀里深吻,她开始还挣扎,呜呜的打他,渐渐的身子软下来,由着他吻了。

    郁枫吻的嘴巴都麻了,才在她耳畔道:“采筝,我爱你,从没想过离开你,你不用这么害怕。”

    一语中的。没错,她害怕,她不安,因为除了孩子之外,她觉得自己没有半点能留住丈夫,坐稳叶家四少奶奶的资格。当初他傻乎乎的,她只要生下孩子,这辈子稳稳当当的过完这辈子,但他现在恢复正常了,她不知他在想什么,如果他讨厌她,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从她种种恶行来看,他讨厌她,合情合理。跟丫鬟争风吃醋,甚至间接害死了他的兄弟。

    “骗人!”她满脸通红,仍认死理。

    “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反正我喜欢你,你这辈子别想跑了。”郁枫把刚才摘的荷花塞给她:“定情信物,拿着!”

    “……”

    他笑嘻嘻的硬塞给她:“好媳妇,快拿着。”采筝抵不过,心里不像刚才那么难受了,明明不想信他的话,但是招架不住他的‘哄骗’,半推半就的拿了。

    郁枫便在她脸蛋上重重的吻了一下,赞叹道:“我家采筝,真听话。”

    “别冒傻气了!”瞧他又学小傻子的模样,她愠怒道。

    他赶紧害怕的向后躲了躲,哼哼唧唧的道:“你真凶,晚上不疼你了。”

    简直是顶风作案,不让他学,他偏学,采筝拿那荷花打他:“瞧你那傻样儿。”郁枫接住她的手腕,揉着她的手背,傻乎乎的问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学傻子上瘾了吧!”她羞愤的推他:“谁稀罕你。”

    “喜欢我吧,你看我多好啊。”他扯着她的胳膊晃荡。采筝道:“别晃了,快放开我。”郁枫嘟嘴:“亲我一下,就放开你。”

    正因为知道他是装的,才显出他的可恶来,采筝想逃,却被他给拽了回来,她无奈,在他脸上蜻蜓点水的去印了一下,郁枫大喜:“好媳妇,我也喜欢你,咱俩一定得白头到老。”

    采筝哼道:“说得好听。”

    他不乐意了,缠着她道:“白头到老,白头到老,快点承诺,快点。”

    “别闹——”她跺脚:“你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

    “难道你现在没生气吗?”郁枫不听话,继续傻乎乎的缠她:“快点承诺,快点,快点、快点……”

    她服了他了:“好好好,别念叨了,白头到老。”

    他这才满意的点头,笑道:“嗯。”

    采筝严肃的警告他:“你再学傻子,我决不饶你。”

    他敛去笑容,很失望看她,然后咬着指尖,傻乎乎的哼唧道:“一点也不行吗?”

    采筝拿他没办法,一跺脚,撇下他,急急走在前面。

    郁枫追上去,从后面抱住她,哄道:“好了,好了,我乖,我不学了,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都听你的。”采筝白他一眼:“就嘴巴甜。”

    他皱眉:“甜吗?要不然你再尝尝。”说着扳过她的脸,就要吻她:“快尝尝,然后告诉我甜不甜。”

    “……”采筝到底脸皮薄,面对丈夫的调戏,无能为力:“甜,快放开我。”

    郁枫得寸进尺,笑道:“甜的话,再亲一个吧。”

    终于采筝忍无可忍,狠狠的拧了他一下,小步跑了。

    他则捂着脸,坚定了一个想法,哄媳妇,撒泼耍赖,十分奏效,但要掌握好尺度,不能把人逼急了。

    虽然脸上疼了点,但这点小伤算什么,调戏自家娘子就不该怕这点困难。

    在荷花池闹腾了一番后,采筝虽然对他,表面上看还是冷冰冰的,但郁枫能感觉到,她不像以前那样对他有所提防了。眼看要到端午,采筝也差不多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府里派人来问过节事宜,如果合适,像一早说好的那样,老太太要到山庄来过节。

    怀孕的事瞒不住了,加上郁枫不停的劝她,采筝只好答应把这件事告诉府里的人。

    端午前一日,众人如期而至,老太太才下车,看到好孙子和孙媳妇在石阶下候她。当下心疼的揽过郁枫,上下打量,口中道:“瘦了、瘦了。”再瞧孙媳妇,道:“采筝这丫头,倒是胖了。”

    采筝笑的尴尬,老太太这是责怪她,把她的好孙子给饿坏了么。

    正说话,采筝看到侯爷和严夫人也从马车上下来了,忙过去挨个施礼:“请二老安。”

    严夫人空扶了一把:“快起来吧,这两个月,可苦了你了。”

    叶显德则黑着脸,扫过儿媳的脸,又去盯着儿子看。郁枫怯生生的望了眼父亲,往老祖宗身后躲,老太太回头见儿子这般瞪孙子,黑着脸训斥道:“不就是个笔洗吗?坏了就坏了!不许打骂他,有气朝我来!”

    采筝便知笔洗的事,已经穿帮了,她看向婆婆,严夫人尴尬的用帕子掩口咳嗽了一声,道:“这里风大,赶紧进去罢。”

    叶显德哼了一声,冷着脸随在母亲身后向山庄内走。他宠爱的胡姨娘就要生了,他根本没心思到这来陪老太太过节,但是这样的节日,必须在母亲身边尽孝,才不得不来的。

    之前,从郁彬口中,他得知笔洗居然是假的,审问之下,发现是郁枫摔碎的,他不禁越发憎恶这个所谓的儿子了,当初要不是自己的妻子突然出现,他一定把他和那个贱人一起弄死。

    枳云是他永远不愿想起的污点,奈何偏偏她的孩子却被当成嫡子,天天在他眼前晃,提醒着曾经的不堪往事。

    不过,郁枫变傻了,是他难得的安慰。

    郁枫傻了,爵位才不会给这个可恶的孽种继承。倘若胡姨娘能生下一个儿子,爵位自然是留给那个孩子的。

    至于郁枫,只要他继续傻着,留他一条命,未尝不可。

    一行人进到客厅里,郁枫很孝顺的给老太太端茶,又给母亲揉肩,就是不靠近父亲。叶显德见了,冷笑道:“瞧他,怕我打他,躲得远远的。”

    采筝捏了一把冷汗,知道丈夫是装傻的之后,她不怕郁枫做出傻事了,而是怕他‘傻’的不够,叫侯爷发现蹊跷。既然是侯爷害郁枫变成这样的,那么很多事情就好解释了,他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儿子,他考郁枫背书,也不关心他,而是考验儿子是不是恢复了。

    如果恢复了,那么……就下毒毒杀他。

    庄咏茗开的方子,侯爷是少数几个知晓方子配药的人。

    不管怎么看,他都是那个幕后黑手。

    采筝再次打起了退堂鼓,侯爷怕郁枫被庄咏茗治好,可以下毒毒杀他,那么,他若是知道郁枫有了孩子,会不会对她动手呢。

    她紧张的瞧了眼丈夫,见郁枫正躲在严夫人身后,胆怯的注视着四周。

    那无辜的眼神,她若是不知情,定能把她的心都融化了。

    太会演了。采筝感叹道,再对比自己,她差的太远了。

    老太太笑呵呵的问采筝:“怎么了,在想什么?我瞧这庄子打理的井井有条,可累坏你了,等过完节,就跟我们回去罢。别管柔瑗那丫头怎么说了,你们在外面住这么久,已经给足她颜面了。”

    “要回的,要回的!”郁枫忽然捂着嘴巴乐开了:“采筝不能住在这里了,她——她——”严夫人奇怪的道:“她怎么了?”

    采筝心道,你是逼我开口说怀孕的事。便低声道:“我……我……我……”

    郁枫见妻子结巴巴的心急,干脆替她说了:“她怀孕了!我要做爹了。”

    众人皆是一愣,老太太和严夫人乐的合不拢嘴:“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家里人?”

    郁枫指着采筝道:“我要告诉你们,她偏不让说!”

    你是故意的,你给我等着!采筝虚笑道:“怕看错了,空欢喜,想等脉象再明显些,确定是有孕了,再告诉您们的。”

    老太太喜道:“感谢列祖列宗,叶家有后了。”小辈成婚的不少,但媳妇们肚子都没动静,采筝是第一个有孕的。

    严夫人露出欣慰的模样,虽然不知采筝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但她能生便是天大的好事。

    叶显德也假惺惺的笑道:“好事,好事,一定要大大操办一番庆祝。”但心已经跌倒谷底去了,若是颜采筝生下一个男婴,年岁和胡姨娘的孩子差不多,一起长大后,爵位一定会由这个嫡孙继承,万万轮不到同年纪的庶子。

    况且这个嫡孙有严家支持,胡姨娘的孩子几乎不可能了。

    叶显德陪老太太坐了一会,再无心闲聊,离开客厅去歇息了。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想对策,上次用乌头下毒的事,怕是已经让精明的儿媳妇看穿了,她才带着儿子躲到了这里。

    她可能并不知道谁在搞鬼,但是这一次,自己再动手,弄不好会把自己暴露。

    “老爷,开席了。”门口丫鬟在叫他。他抬头看窗外,发现已是夕阳西沉,太过思虑,竟没察觉过了这么久。他叹了一声,背着手踱步出了房门,才向回廊处走了几步,突然就觉得右眼一麻,接着眼前一黑,他慌忙去捂眼睛,然后把手掌放到眼前一看,上面是殷红的血迹。

    这时拿着弹弓的郁枫,从树丛里钻出来,看了他一眼,竟然撒腿跑了,他钻心的疼,咬牙启齿的道:“郁枫——叶郁枫——你这孽障!”



70、第七十章

    采筝突然开窍了,她明白为什么胡姨娘怀孕的时候要闹腾了。因为怀孕这十个月,不仅仅是孕育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在改变自己的地位。就像她颜采筝,她记得离府之前,婆婆对她已经是很不待见了,但是现在,得知她有孕的消息,对她嘘寒问暖,连净手的时候,都得几个丫鬟伺候着。

    她隐约记得听外婆抱怨过,说她娘生她的时候,她爹正忙着秋试,目不窥园,更别提照顾妻子了。倒是她娘既要照顾公婆,又得贪黑起早陪丈夫读书。结果,内外操持下来,没落下一句好,她娘只生了一个女儿就再没所出了。现在想想,大概是那会把身子给累坏了。

    既然怀孕的时候,不用人照顾,什么都顶下来了,那么以后就更不需要别人照顾了。

    有的时候,该娇气就得娇气,自己疼自己,周遭的人才会跟着疼。

    所以采筝不表现自己的贤惠了,婆婆不让她请安,她就不请,婆婆让她坐,她就坐。老太太最是高兴,拉着采筝的手,让她陪她说笑。采筝此时正得老太太欢心,她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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