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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嫡女不为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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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饶顿时噤了声,将怀里那孩子递给了佟妃。
  佟妃看着那奄奄一息的孩子凝眉道,“怎么这么虚弱?”
  介饶轻叹,“本就是剖腹取子,那妇人立时便没了命。”
  佟妃哪里顾得上什么妇人,将孩子抱进怀里,朝着介饶扬眉道,“去,将皇上引来,再晚,这孩子便没命了。”
  介饶脚步微顿,佟妃眼睛一瞪,介饶决绝地去请皇上。
  佟妃将自己的孩子抱起,吻着他的额头哭泣道,“儿子,娘亲对不起你,可娘亲不得不这么做”,手起手落,点了孩子的穴道,塞到了床底下。
  乾帝独自来到忘忧宫,佟妃正抱着孩子哭泣,“媛儿,咱们日后还会有孩子的。”
  佟妃怕乾帝发现端倪,凄然地哀求道,“皇上,让臣妾亲自动手吧,臣妾手快,这孩子能少受点儿苦。”
  乾帝点头,佟妃侧过身子,一柄匕首径直插入那孩子的心脏,用力一剜,一颗小小的心脏便抓在了手上。
  顿时,无数道炸雷劈下,统统落在佟妃身上,佟妃手一抖,那心脏便要脱手而出。
  乾帝顾不得雷劈波及自己,抱着那心脏便跑,而佟妃早已成了断手断脚的人彘,整个床榻一片焦黑。
  介饶急忙奔上前,佟妃疼得嘶哑,“别管我,快,将孩子送到大悲寺去,快去。”
  介饶从床下掏出孩子,狠狠一咬牙,离开了血淋淋的忘忧宫。
  时至寒冬,介饶虽将孩子放在大悲寺门外,却不敢离开。直至一个披着斗篷的僧众将孩子抱走,他才悄悄离开了大悲寺。
  只是那时候介饶并不知晓,抱走孩子的人,竟然是师父怀慈。
  怀慈在婴孩的左胸处轻点,遥望着月色叹道,“介岚,你终究是应了这运道啊。”
  乾帝将孩子心脏切片服下,可他除了恶心,竟是丝毫没有益处。
  佟妃受宠多年未孕,乾帝顿时猜疑这孩子的来历。他悄悄找了太医院的小太监行那滴血验亲之事,看到那抵死不相容的两团血液时,勃然大怒。
  乾帝将佟妃扔到了冷宫里,还命宫人用养蛆虫的水养着佟妃的身子。自此后,乾帝但凡有不顺心的事儿,便要到冷宫里折磨佟妃,似乎佟妃已是他最深刻的耻辱。
  

  ☆、253。前尘往事(七)

  古灵儿生下灵珑后,便再也没办法凝聚内息之力了。她心中虽有些许遗憾,倒宁愿灵珑似寻常女儿家长大。
  灵珑长到三岁时,古灵儿偶然夜观星象,忽然发现那早已偏离了望月宿的蝴蝶星,竟又回到了望月宿的身旁。她顿时大惊,她拼尽了内息之力,原以为将那蝴蝶星引到了旁的宿位,到头来竟只是绕了个圈子。
  是夜,古灵儿将灵珑哄睡了,从箱笼里拿出一枚八孔纽扣。这纽扣是隐世家族的嫡传弟子特有的,可以在紧急时刻召唤同伴。
  古灵儿将纽扣合在掌心冥想,整整耗了三个时辰,才终于在石海郡的普罗村,发现了隐世家族的踪影。可也正因如此,她的身子损耗得越发孱弱了,顿时一口心头血喷洒在床头,整个人靠在床柱上虚喘着。
  灵珑许是有所感知,睁开大眼睛看着古灵儿,忽然间便开始啼哭。
  古灵儿挣扎着要去抱灵珑,岂料一头栽了下去,顿时便昏迷倒地。再睁开眼时,灵翰霆正抱着灵珑守在床头,父女俩如出一辙的担忧之色。
  古灵儿流着眼泪呢喃,“虚妄,都是虚妄。我的珑儿还那么小,还那么小……”
  灵珑从灵翰霆怀里爬出来,替古灵儿擦着眼泪,“娘亲,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痛?珑儿呼呼就不痛了。”随即,俯下圆润的小身子替古灵儿呼着眼睛,呼得古灵儿泪如雨下。
  灵翰霆心内大恸,忙吩咐福嬷嬷将灵珑抱走,“灵儿,若为着珑儿,我们夫妻自当共同面对。”
  夫妻二人谈了许久,古灵儿哭着说,“我必须要将她送走,你想怪便怪,可我定要将她送走,我怕将来……”
  灵翰霆抱着古灵儿默默流泪,“好,只要对孩子好,一切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第二日,古灵儿便拖着病体朝普罗村而去,赶到普罗村时,已经是十日后,介修早已等在村口。
  古灵儿在普罗村修养时,灵珑都是介修带着。
  灵珑不肯让其他人抱,同介修倒颇为投缘,跟着介修时,总是不哭不闹,竟还学着介修的样子歪歪扭扭地蹲着莲花座。
  古灵儿思来想去,便恳求介修收灵珑为徒。
  介修惊诧道,“师妹,我是男子。”
  古灵儿颔首道,“我知道,可如今只你修为最高,珑儿又同你最是投缘,实在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介修看了看怀中酣睡的小娃娃,夜里带着灵珑离开了普罗村。
  古灵儿略养了养精神,便回到了丞相府,自此,便沉寂了。旁人只当灵翰霆宠妾辱妻,却没人知道,古灵儿身子虚弱,一直在静心阁将养着。身子略微康健后,也不过是礼礼佛,修修身,竟无意再同外人交流。
  九年后,灵珑被古灵儿接回了京都,样貌,才气,色色都成了京都头一份儿。灵翰霆和古灵儿自然欢喜,简直想把这些年缺失的疼宠都补给灵珑,而梅洛苑却是前所未有的低气压。
  灵紫凝从骄傲的花孔雀变成了庶女,而灵华非也因为灵翰霆对灵珑的疼爱起了别的心思。从文,他连灵紫凝都不如;从武,他更是比不过杨致远,是以,无论在丞相府还是将军府,他总有几分挺不直腰杆。而灵珑的回府,导致他越发没有了存在感,仿佛被人扣上了没出息、庶子、窝囊废之类的标签。
  灵华非怨过杨玉燕,怨过灵翰霆,更想直接毁了灵珑,却总是不能得志。
  军饷盘剥闹得沸沸扬扬之际,杨振刚找到了灵华非。杨致远同番禹勾结倒换文书,灵华非的任务,便是偷取灵翰霆的私印。
  灵华非自然不会答应,灵翰霆待他再冷,那也是亲生父亲。而杨振刚虽疼他,事发之后,难保不会丢卒保车。
  杨振刚给了灵华非一个羊角,告诉他,那便是号令将军府旧部的信物,从此后,那两万人,便只听灵华非的指挥了。
  灵华非兴奋到发抖,“舅父,您为何对非儿这么好?”
  杨振刚颇为慈爱地拍着灵华非的肩膀叹道,“非儿,这么多年,你且说说,舅父待你与待远儿如何?”
  灵华非毫不迟疑道,“舅父待非儿与表哥一般无二。”
  杨振刚神秘道,“在舅父心中,你本就与远儿一般无二。”
  灵华非有些迷惑,“舅父,你什么意思?”
  杨振刚叹气道,“非儿,回去问问你娘亲吧。”
  灵华非当夜便去了梅洛苑,“娘亲,您说,舅父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玉燕本在煮茶,那茶壶一歪,整个手都被烫起了泡。她这会子倒忘了哭天抢地喊丫鬟,竟是呆呆地看着灵华非,“就……就是……”
  杨玉燕眼光躲闪,灵华非顿时明了。他凄凉地笑笑,“怪道别人都说妾室低贱,敢同亲哥哥不伦,你又何止是低贱,简直是无耻。”
  “住口,你知道什么?”杨玉燕吼道,“你父亲不碰我,娘亲总要想办法站稳脚跟。何况娘亲本就是被你外祖母抱养的,与你舅舅并不是亲兄妹。”
  灵华非讽刺道,“哦?不是亲兄妹你便理直气壮了?呵,难怪父亲不亲近我,原来我不过是个野种。”
  灵华非很是低落了几日,绯浓从旁劝道,“少爷,便是谁让您不痛苦,您还回去罢了,何苦折磨自个儿,浓儿心疼。”
  是啊,还回去。
  杨振刚,父亲?哼,若不是如今他们有求于他,他会认他这个儿子吗?
  灵华非抱着绯浓一阵儿发泄,当日夜里便摸到了灵翰霆的书房。可他聪明得很,从灵翰霆书房出来,他便一路朝着将军府而去。就算要查,也只能查到将军府头上。
  杨振刚虽认了灵华非,平日里不过交代他盯住灵翰霆,事关夺嫡大事,却总会背着灵华非。
  灵华非不是傻的,杨振刚提防他,他自然会长个心眼,便私下里投诚了墨连竹。墨连竹倒台后,杨振刚跟着墨连晔发动宫变,灵华非的任务,便是趁乱将杨家父子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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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4。惩戒贱人

  有了灵华非接应,杨振刚自然觉得万无一失。可他肯定想不到,灵华非接应的人不是他们父子,而是墨连竹。
  若说灵华非怨灵翰霆,对杨振刚便是恨了。同样是亲生儿子,杨致远是少将军,他呢,一介小小侍郎,还是墨连玦看着灵珑的面子安排的。若不是为了算计灵翰霆,只怕杨振刚一辈子都不会认他,任凭他磕磕碰碰、窝窝囊囊一辈子。而灵华非最恨的便是,好处没有他的,谋逆这种事儿,竟还要拉着他一起去送死。
  宫变前一日,裴斐找到了灵华非。灵华非同裴斐不过在太子府见过几面,交情并不算深厚。裴斐能来拜访,灵华非只能想到一个人,那便是墨连竹。
  裴斐开门见山,“灵华非,明日我会利用长公主的令牌进入天牢,你的人将太子殿下送到安全的地方。”
  灵华非故作惶恐,“裴兄,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裴斐嗤笑道,“杀头?你盗取灵相私印勾结番禹不杀头吗?再说了,人都是将军府的,你若不趁机撤出来,你能比得过杨致远?”
  灵华非瞬间眯了眼睛,他投靠墨连竹,靠得便是手里这两万人马,裴斐,究竟知道多少呢?
  裴斐似乎猜出灵华非心中所想,挑眉轻笑,“老弟,你是谁的种,裴某不敢兴趣,做了明天的事儿,有些辛秘,自然会烂在肚子里。”
  裴斐说完,溜着角门走了。他似乎十分肯定,灵华非一定会答应。
  灵华非捏碎了茶杯,看着微微晃动的角门,满脸阴鸷。明日,他是一定要去的,他必须当着杨振刚的面儿,清点那两万人马,这是一种交接仪式,免得日后有人怀疑那羊角的来历。可他本来就不打算接应杨家父子,顺手抄一下墨连竹,倒也并不困难。
  那一夜,两方人马打得不可开交,灵华非在宫外等着,待裴斐将侍卫打扮的墨连竹送出来,他便命人将墨连竹送出了皇城。如果不是墨连竹回来要钱,偏巧这事儿被灵珑撞破,许多事儿便不会被牵连出来。
  且说杨玉燕被灵珑点了哑穴,只顾梨花带雨地哭着,脂粉顺着脸颊滑下,一条一条白印,实在有些不忍直视。
  灵翰霆朝着墨连玦拱手,抓起古灵儿便退出了书房。
  灵珑狡黠地眨眼,撞了撞墨连玦的肩膀傻笑,“嗳,玦哥哥,你说父亲带着娘亲去哪儿了,我们要不要?”
  墨连玦捏着灵珑的鼻子失笑,“你呀,岳父大人好不容易平反,自然是兴师问罪去了。”
  灵珑撇嘴道,“才不是呢,父亲定然是倾诉衷肠去了。”
  墨连玦攥着灵珑的小手,看向杨玉燕时,却是满脸阴冷,“来人,将这个女人关入柴房,等候发落。”
  介饶带着人进来,杨玉燕又是哭又是闹又是挣扎,只因发不出声音,看上去便有几分好笑。
  灵珑靠在墨连玦怀里问,“墨连玦,你打算如何处置?”
  墨连玦挑眉,“依你?”
  灵珑摇头,“不,该如何便如何吧。我从前只当她好妒,可见她宠灵紫凝比娘亲宠我还甚,便总觉得她大抵是个好娘亲。如今想来,若不是她,父亲和娘亲又岂会耽误这许多年的时光,我这心里,总归是怨恨的。”
  墨连玦见灵珑有些倦意,打横将她抱起,几个纵跃便回到了璃园。
  灵翰霆将古灵儿拉到卧房,压在门上便要吻,古灵儿被唬了一跳,“你……你干……干什么?”
  灵翰霆含笑盯着古灵儿,古灵儿顿时红了脸,灵翰霆欣赏着那份娇羞,再一次低头吻了上去。
  古灵儿吓得不敢动,任凭灵翰霆吻着她的额头,眉眼和嘴唇。
  灵翰霆吻得如痴如醉,轻咬着古灵儿的耳垂低喃道,“灵儿,没有别人,只有你我,只有你我。”
  古灵儿的泪顺着脸颊滑下,她若当初弄弄明白,便不会让他等了这许多年。
  灵翰霆心疼地吻着古灵儿的泪,“灵儿,别哭,不许哭。”
  古灵儿抵不住灵翰霆的热情,怯怯地回吻他。
  灵翰霆顿时疯狂,抱着古灵儿便扔到了榻上,他等这一日等得太久了。
  审问灵华非,全权交给了刑部,有介饶在,灵华非自然交代得底朝天,连当初算计灵珑之事,也交代得事无巨细。
  介饶当时便怒了,直接用三十六道刑罚招呼灵华非,刚刚用到第三道,灵华非便疼晕了。可疼晕了不要紧,泼了盐水便会醒,那刑罚定要在灵华非醒着时用才解气。
  灵华非疼麻木了,隐约想起当初被黑衣男子鞭打之事,也像这般反反复复地折磨他。他顿时明白,当初他不是受了梅行文的牵连,竟是有人专门去打他的,可惜他不明白的是,他们打他,皆是因为他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谋算了灵珑。
  依着灵翰霆的意思,杨玉燕没被关押,而是被扔出了府外,用灵翰霆的话来说,“她不用死,只要她活得下去。”
  杨玉燕拍打着丞相府的大门嚎叫,“老爷,妾错了,求你看在凝儿的面子上,饶了我吧,老爷。”
  福管家推门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杨玉燕,“杨氏,老爷有一封信给你,你看了,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杨玉燕伸手将信抢过来,侧身便要往府里冲。颜鹤抬脚一踹,直接将杨玉燕踹到了对面,“没长眼的东西,险些撞到小爷。福伯,小爷不在,府里竟这般没规没矩吗?”
  墨连玦即位,颜鹤和颜松便进宫做了禁卫军和大内侍卫统领,今日来,不过是奉了墨连玦的旨意,替灵珑送滋补汤膳的。
  福伯装模作样地拱手道,“是,颜统领说的是,福伯老了,许多规矩管不动了,要不,颜统领来教导几日?”
  颜鹤慌忙摆手,他如今是侍卫统领,偶尔送汤送药送信,已经掉了不少身价,若又被皇上遣来做管家,他日后还怎么带兵怎么树威严啊。
  颜鹤撒腿便要跑,福伯一跳一抓,颜鹤便被摔在地上,“颜统领,福伯腰疼,背我回去。”
  颜鹤欲哭无泪,可福伯到底是老人家,他只能认命的俯下身子,背着福伯回到了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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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5。该报的都报了

  眼看着大门“砰”地关闭,杨玉燕忍着腹痛爬起身,那封信早已皱巴巴的,她颤抖着手打开,顿时软倒在地。
  信上只有一句话,“杨氏,你我之间,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没有夫妻之实,怎么会,凝儿呢,凝儿分明是……”
  杨玉燕有些爬不起来,她宠着凝儿,远着非儿,多半因为凝儿是灵翰霆的孩子,而非儿是她同杨振刚苟合的结果。可如今,灵翰霆竟告诉她,凝儿不是他的孩子。若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
  杨玉燕拼命回想在大悲寺的那个雨夜,除了狂风大作,暴雨如注,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天色渐晚,杨玉燕冷得直发抖,她拔下簪子雇了辆马车,直接来到了员外府,“小哥,麻烦你替我通传一声,就说二少夫人的娘亲来探望她。”
  那小厮见杨玉燕颇为狼狈,不耐烦地挥手道,“去去去,泼皮破落户也敢冒充二少夫人的娘亲,别是招摇撞骗来了。”
  杨玉燕咬咬牙,从脖子里摘下一条链子递过去,“小哥,小妇人的确是二少夫人的娘亲,劳烦小哥替我通传,二少夫人定会打赏你的。”
  小厮见那链子成色极好,忙揣进怀里哈腰道,“是是是,夫人等等,小的这便替你通传。”
  芳儿生了男孩,早已抬了姨娘,加上孙二少疼宠她,芳儿在府里说话,竟比灵紫凝还管用。
  灵紫凝暗恨肚子不争气,便想将那孩子抢过来自己养。芳儿自是不允,主仆二人便打起来了。
  孙二少翘着脚看热闹,时不时替芳儿鼓劲儿打气,“芳儿,打她,往死里打,闹得府里乌烟瘴气,还不如不回来。”不过回来三五日,这府里便没有消停日子过了。
  灵紫凝听了孙二少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满府满院的人,吃的喝的,都是她的嫁妆银子,到头来竟还敢骑到她头上不成。
  灵紫凝气得狠了,从墙角抄起一根棍子,高举着朝芳儿跑去。
  “啊,少爷,少爷救我”,芳儿吓得后退,做足了娇滴滴的样子。
  孙二少顿时恼火,眼见灵紫凝扑向芳儿,立时横出一条腿拦阻。
  灵紫凝正举着棍子,这一绊,那棍子竟插到眼睛上,顿时疼得哀叫,“啊!好痛,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来人,救命!来人啊……”
  孙二少见灵紫凝满脸是血,顿时吓了一跳。正要俯身去搀扶灵紫凝,芳儿却扯住了他的胳膊,“少爷,棍子是小姐找的,眼睛是小姐戳的,与你我何干。”
  孙二少冷静下来,抱着芳儿吮吻两口,“乖芳儿,幸亏你提醒了少爷。哼,叫你张狂,活该。”
  芳儿扭着腰肢扑进孙二少怀里,冷漠地看着灵紫凝在地上打滚。
  那小厮在门外探头探脑,见此番情景便吓得不敢进来。
  芳儿斜眼瞧见,高声唤道,“李路,何事?”
  李路忙躬身回禀道,“回姨娘的话,有一位自称少夫人娘亲的人此刻正在大门口。”
  芳儿挑眉讥讽,随意挥手道,“去回了她,就说二少夫人没空闲理她,叫她改日再来。”
  灵紫凝挣扎着要起,“我要见我娘亲,芳儿,你个小贱人,丞相府不会放过你的”,说着,跌跌撞撞便要往外走。
  芳儿躲在孙二少怀里瑟缩,“少爷,别让她们母女见面,没一个省心的。”
  孙二少冷哼一声,从背后一踹,灵紫凝便扑倒在地,她本就失血过多,又疼得不行,这一踹,便躺在地上呻吟着爬不起来,“疼,好疼……”
  杨玉燕等了许久,见李路出来忙迎上去笑问,“小哥,是不是二少夫人让你带我进去?”
  李路轻啐道,“呸,还娘亲呢,我家少夫人可没你这般的娘亲,滚滚滚,别耽误小爷休息。”
  杨玉燕顿时心凉,将军府没了,灵华非凶多吉少,唯一的女儿竟也指望不上。她哆哆嗦嗦地搓着手,好歹腕子上还有一对镯子,当了银钱还能过活几日。
  打定主意后,杨玉燕便朝着铜雀街而去。可她本就被颜鹤伤了身子,又被亲生女儿撵出了门,精神便有几分恍惚,堪堪转过街角,便被一辆马车撞翻,吐口老血便昏了过去。
  赶车的小厮结巴道,“郡主,撞……撞到人了。”
  闵佳乐掀开帘子,天寒地冻的,似乎没人瞧见,“快走,快。”
  小厮得令,高高扬起马鞭,那轮子直接从杨玉燕身上压了过去。
  闵佳乐虽顽劣,到底没杀过人。驸马见她魂不守舍,少不得问两句,“乐儿,怎么了?”
  闵佳乐将撞人之事告诉驸马,驸马笑道,“无碍,父亲这便派人将那夫人送去医馆救治,快用膳吧。”
  不多时,杨玉燕便被两个大汉背走了,不过不是去医馆,而是去了东郊的荒山。那荒山常有猛兽出没,杨玉燕活命的机会,只怕十分渺茫。
  墨连竹逃亡数日,终究被抓捕归案。这一次,被判了斩立决。
  行刑那日,艳阳高照,监斩官扔了斩牌,墨连竹焦急道,“再等等,不要,再等等。”
  监斩官叹息道,“太子,如今已是午时三刻,你等的人,只怕不会来了。”
  “你竟连最后一面也不肯成全我吗?”墨连竹喃喃道,忽然仰天大笑,起身撞在了石柱上,血溅当场。
  围观的百姓吓得捂眼,刽子手探了探鼻息,“大人,没气了。”
  监斩官捋着胡须摇头,“如此,好歹留了个全尸。”
  墨连竹的尸体被官差敛走,街角茶楼的窗户悄悄地关起。
  墨连漓递了杯茶给灵珑,“既知晓会难受,为何偏要来?”
  灵珑捂着茶杯叹气,“好歹相识一场。”
  墨连漓颔首,少时,忽然开口道,“你回宫后,我要走了。”
  灵珑诧然道,“去何处?”
  墨连漓眼神悠远,“天大地大,任我遨游。”
  灵珑本想问一句“那乌雅呢?”想了想,到底没有问出口。墨连漓心中没有乌雅,总是熬着,反倒熬成了冤家。
  阿香推门进来,灵珑道了句“保重”,扶着后腰离开了茶楼。
  墨连漓将灵珑饮茶的杯子装入怀里,飞身来到城门时,白衣白马白扇子的孟之郎早已侯在路旁。
  墨连漓飞身骑上黑色骏马,一黑一白,朝着西南方奔走。
  孟之郎看着树木后退,勾唇笑了,那年你问我在看什么,我这会儿知道,我看的是远方,还有你。
  

  ☆、256。满地都是小团子(大结局)

  五年后,乾清宫外。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嘟着小嘴问,“皇兄,若母后再生个小妹妹,你还会疼爱阮儿吗?”
  冰蓝色眼眸的小男孩难得温柔,“会,都是妹妹,皇兄一样疼。”
  小姑娘瞬间圆满,继续问,“那若是弟弟呢?
  小男孩轻哼,“父皇如何教导皇兄,皇兄便十倍百倍地教导皇弟。”
  墨玉阮张大嘴巴,扑进墨连玦怀里告状,“父皇,若皇兄那般严厉,皇弟只怕不想出来了。”
  不想出来?珑儿都疼了三日了,若是女儿倒罢,若是儿子,哼……
  墨连玦瞪了眼墨玉钦,爱恋地捏了捏墨玉阮的脸蛋,“阮儿不是想要妹妹吗?”
  墨玉阮爬上墨连玦的膝头撒娇道,“父皇,母后说,若生了弟弟,阮儿便有三个男人保护了。阮儿想,弟弟若生得可爱,或许十分好玩。”
  苏艳洛挽着柳诗韵行来,偏巧听见这一句,忍不住笑道,“阮儿,弟弟不是拿来玩的,小孩家都娇气,动不动就哭鼻子,可淘气了。”
  正说着,定邦、定北、成和一窝蜂地涌上来,手里各拿着一个糖人,纷纷递给墨玉阮,“阮儿妹妹,喏,糖人。”
  墨玉阮看着眼前三个糖人,定邦的最大,定北的是个猴子,成和的则是一个鼓胀的小猪,一时为难,咬着手指头看向墨玉钦,“皇兄,阮儿要哪个?”
  墨玉钦嘴角轻勾,“都要。”
  墨玉阮得令,有些困难地接过三个糖人,一个递给墨玉钦,一个丢给墨连玦,却将那只小猪拿在了手上。
  苏艳洛好奇道,“阮儿,姨娘记得,你最喜欢猴子啊。”
  墨玉阮人小鬼大地叹了口气,“姨娘,阮儿若接了旁的,定邦哥哥和定北哥哥又要打架了。母后在生产,可不能搅扰了。”
  苏艳洛讶然,接着便笑道,“说的是,自家有妹妹不疼,偏是人家的妹妹可心可意。”说着,还推了柳诗韵一把。
  定邦和定北五岁那年,柳诗韵生了一对双生女儿,只比墨玉阮大了小半个月,可定邦定北嫌妹妹们跑得慢,总也不肯带着玩,却偏要日日挤到皇宫内,同墨玉阮一处玩闹,这可愁坏了柳诗韵。
  柳诗韵看着溜在墙边的俩儿子摇头道,“昨儿定邦还跟我说,说妹妹们连马步都不会扎,比不得阮儿妹妹聪明。哎,这世间会扎马步的两岁女娃,怕是只有灵珑妹妹才生的出了。”
  苏艳洛含笑颔首,她只生了一个成和,若也能有个女儿,倒是能凑一个“好”字。
  几个人正在闲聊,忽然听见灵珑一声惨叫,吓得墨玉阮“哇”地一声哭了,“母后,娘亲……”
  墨连玦豁然起身,一把将墨玉阮塞进墨玉钦怀里,踹门便要进去,险些将开门出来的顾嬷嬷给踹翻了。
  顾嬷嬷匆忙屈膝道,“皇上,娘娘说了,您若敢闯,她便不生了。”
  墨连玦将脚收回,墨玉阮趴在墨玉钦怀里哧哧地笑。
  不多时,又一声惨叫过后,终于听见了婴儿的啼哭,“生了生了,是个小皇子。”
  墨玉阮伸着脖子张望,墨玉钦阴测测地勾了勾唇,看在弟弟整日赖在母后怀里给父皇添堵的份儿上,他倒可以略微仁慈些。
  宫嬷们将产房收拾妥善,一群人便拥进了产房。许是血腥味儿重了些,只约略说了几句话,苏艳洛便掩唇欲呕,“抱歉妹妹,姐姐只怕受不得这气味儿。”
  柳诗韵替苏艳洛抚着胸口打趣道,“妹妹倒未曾闻见,怕是苏姐姐娇气了些。”
  灵珑眨眨眼,忽然唤道,“顾嬷嬷,快,将太医唤回来,给世子妃把把脉。”
  太医被追回来,捋着胡须笑道,“恭喜世子妃,是喜脉。”
  苏艳洛喜极而泣,“赏,快,蝴蝶,打赏。”
  满屋子人都替苏艳洛高兴,碍于灵珑刚生产完,不过说了几句恭喜的话便散去了。
  墨连玦脱鞋上榻,吻着灵珑的额际叹道,“受这般折磨,咱们再不生了。”
  灵珑依着墨连玦的胸膛点了点头,“嗯,不生了。玉钦和玉珩,一个继承皇位,一个接管隐世家族,倒也不用争抢了。”
  两年后,兰儿正在收拾外出春游之物,想着灵珑这几日不太思饮食,便请太医为灵珑把脉。
  “什么?喜脉?”灵珑诧异道,“太医,你没诊错?”
  太医忙眯眼笑道,“皇后娘娘,千真万确。”
  灵珑顿觉欲哭无泪,都说隐世家族的女子不好生养吗,怎么她日日喝着避子汤,竟又怀上了。
  墨连玦下朝回来,抱着灵珑便要亲热,灵珑一巴掌拍过去,颇为嫌弃道,“滚开,再不许你碰我。”
  墨连玦摸着红肿的脸颊委屈道,“夫人,为夫没惹你啊!可是嫌为夫回来晚了,想我了?”
  灵珑咬牙切齿道,“我是想你,不过,是想揍你。”说完,骑在墨连玦腰上便揍。
  墨连玦抓住那双小手吻了吻,“到底怎么了?”
  灵珑顿时虚软,扑进墨连玦怀里咬了一口,“墨连玦,玦哥哥,我又有孕了!”
  墨连玦一愣,接着便恼恨道,“朕定要杀了这帮庸医,什么避子汤,是求子汤还差不多。”
  入住乾清宫这些年,除了生娃便是养娃,好容易要去别院玩耍,竟又怀孕了。
  灵珑顿觉悲苦,狠狠地握拳,“兰儿,冰儿,走,去别院。”
  皇后娘娘怀着身孕去别院,丫鬟护卫一大帮子,连太医也要带上三五个,况且还有皇子、公主的宫娥、奶妈,乌泱泱地挤满了院子。
  灵珑瞧着那番阵仗,索然无味,“回吧,回吧,看着心烦。”
  话音刚落,墨连玦从天而降,一把将灵珑抱起,踩着轻功便飞回了乾清宫。待他将墨玉钦调教出来,定要学岳父岳母那般,隐居山林过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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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巫第一本上架书终于结局了。小巫不是高产作者,文文也有不尽如人意之处,感谢亲们一路以来的支持和包容。小巫目前在筹备第二本古文,会提前将内容完善好再动笔,希望亲们能一如既往地支持小巫,也祝亲们能万事顺意,每天都有好心情,ps附赠小巫牌群么么一个,mua,mua……(此处省略mua的N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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