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宁为嫡女不为妃-第4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烟花绽放,鞭炮齐鸣,照耀着世间的繁华景象,也照耀着那对深深拥吻的小情人。
  灵珑悄悄揽上了墨连玦的脖子,不自觉地回应着。
  墨连玦顿时心颤,捧着灵珑的小脸忘情地吻着,虽并不激烈,却是那般得深入骨髓……
  翌日,百姓们一早便忙着庆贺,朝堂上却是一片冷凝。
  工部尚书吴泽亏空银两、畏罪自杀的消息早已传到朝臣们耳中。大臣们虽不动声色,却忍不住暗自猜测着幕后指使之人究竟是谁。
  路太傅与太子打着眼色,悄悄松了口气,庆幸这苦差事当日未曾落到自个儿身上。
  墨连玦与墨世钧对视一眼,但见乾帝脸色阴沉地看着群臣,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李兰山。
  李兰山会意点头,深吸口气后,颤颤巍巍地跪伏在地,朝着乾帝叩首道,“皇上,臣李兰山自知有罪,理当辞官以自省。然臣心忧武城百姓之困顿,望皇上能给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乾帝垂眸看着李兰山,略有迟疑,墨世钧却朝着乾帝拱手行礼道,“皇上,李兰山固然有错,但武城水利之事迫在眉睫,臣倒觉得让李兰山督造水利未尝不可。”
  李兰山顺势接话道,“皇上,臣自请贬黜唐县为令,修不好堤坝,绝不敢回京复命。”
  乾帝背靠龙椅,微微颔首道,“你既有此决心,朕便依你所请。此外,长亭侯府孟之郎功不可没,即日起任职工部为侍郎,协助李兰山外派唐县。”
  朝臣跪伏叩拜,康汉但见诸位大臣没有奏请,甩着拂尘宣布了退朝。
  毕竟是年下,大臣们约上三五同僚去饮酒谈心,墨连玦与太子却不约而同地绕着小路赶往大悲寺。
  马车急速飞驰在官道上,灵珑枕着古灵儿的手臂道,“娘亲,为何今日定要去大悲寺?”
  古灵儿摸着灵珑的小脸悠然道,“因为今日是开岁。”
  灵珑不知开岁与大悲寺有何关联,但见古灵儿神情淡淡的,便不再追问,索性闭上眼睛小憩。
  大悲寺屹然耸立在山顶,却因着年前那场纷然的大雪,多了些缥缈云端的意味。而那直通山顶的小径早已被积雪覆盖,蜿蜒崎岖间,除了些许雀鸟的爪印,似平滑得从未有人走过。
  古灵儿细细为灵珑穿戴好大氅,抚摸着灵珑的小脸道,“珑儿,今日阿琛舅舅同咱们一起上山”,说罢,率先提着裙角下了马车。
  灵珑微愕,并未多想,仔细收拾好包袱,掀了帘子下车。但见古灵儿与阿琛远远交谈着,便甩了甩衣袖,踩踏着林间的积雪“咯吱咯吱”地走着。
  灵珑越走越远,发现树梢上有一个苍翠绿叶围拱的鸟巢。她展颜欢笑,便打算跃上去瞅瞅,奈何刚刚提气,便听古灵儿在远处叫她,忙歇了玩闹的心思,朝马车所在的位置奔去。
  阿琛早已将马匹拴在林间的古树上,但见灵珑飘然落下,拱手朝着古灵儿问询道,“夫人,这会子可要上山?”
  古灵儿微微颔首,阿琛将长剑别在腰间,足尖旋绕而起,眨眼间便消失了身影。
  灵珑看着阿琛俊朗的身手不由赞叹道,“娘亲,阿琛舅舅的轻功好厉害。”
  古灵儿微笑点头道,“是,除了你师父,阿琛舅舅是轻功最好的弟子了。”
  灵珑暗道人不可貌相,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朝着古灵儿抱拳作揖道,“小师叔,但问何时可以出发?”
  古灵儿失笑摇头,却是不动声色地提了内息,轻声吩咐了句“珑儿跟上”,飘扬着墨绿色的衣裙,翩跹而去。
  灵珑惊愕抬眸,随即便懊恼地跺了跺脚,踩着飞仙步追随而去。
  古灵儿和阿琛早已在门前等候,负责接待的依旧是绛红色僧袍的治心。
  灵珑旋身而下,轻飘飘地落在古灵儿身侧,抱着她的衣袖轻笑道,“娘亲,珑儿来得可及时?”
  古灵儿默默颔首道,“嗯,内力倒是精进了不少。”
  灵珑扬了扬小下巴,但见治心不苟言笑地立在身侧,不由开口调笑道,“治心小师父,咱们又见面了!”
  治心微微红了脸色,下意识后退两步,朝着灵珑双手合十道,“小施主有礼。”
  灵珑见治心如此防备她,顿觉逗趣,不由掩着帕子轻笑起来。
  治心略微垂眸,朝着古灵儿施礼道,“夫人,天寒地冻,不若随小僧入院安顿吧?”
  古灵儿将右手执在胸前,微笑回礼道,“但凭小师父安排。”
  治心朝寺内微微云手,引领者古灵儿一行赶往香客居住的院落。
  因着是开年,路面积雪深重,大悲寺倒是极其的安宁。
  灵珑远远瞧见那枝繁叶茂的白果树,诧异问道,“小师父,那白果树为何没有凋零?”
  治心颔首道,“回小施主,那白果树是敝寺的因果树,听寺里的师叔们说,竟是从未凋零过的。”
  灵珑顿时惊愕,看着那白果树久久凝望,因果树,便不会凋零吗?
  治心但见灵珑不舍视线,略微沉吟片刻,索性带着灵珑等人赶往上次居住的院落。
  大悲寺的院落每日有人洒扫,虽冬日里凄凉萧瑟些,却胜在幽静舒适。
  灵珑架起炉火烧水,以备洁面、煮茶之用,丫鬟们没有跟来,少不得要亲力亲为。
  灵珑一边塞着炭火,一边惬意地哼着小调,转眼却见古灵儿换了一身浅灰色的素衣长裙缓缓行来,脸上挂着淡定怡然的笑。
  灵珑瞬间开怀,朝着古灵儿微微屈膝道,“娘亲,热水一会子便烧好了,晚些时候便可以煮茶了。”
  古灵儿微笑点头,拢了拢灵珑的碎发道,“珑儿,是娘亲疏忽了,只想着带着丫鬟不好上山,倒累的我们珑儿做这般粗使的活计。”
  灵珑用小脸磨蹭着古灵儿的手心笑道,“娘亲,珑儿倒觉得并没所谓。珑儿尚记得生炉灶,晚膳为娘亲煮一碗粳米粥可好,师父可喜欢珑儿熬得粳米粥了。”
  古灵儿颔首,捏着灵珑的小脸嘱咐道,“珑儿,娘亲同阿琛舅舅要去见一见主持师父。若觉得腻烦,便请治心带你去后山转转。”
  灵珑点点头,目送古灵儿出了院落,但见炉火噼噼啪啪地跳跃着,索性跃上白果树俯瞰着整个大悲寺。大悲寺笼罩在白茫茫的沉静中,似乎年节的热闹与它无关。
  灵珑远远眺望,但见有人踩着轻功而来,忍不住凝眉望去。
  ------题外话------
  天太冷了,简直要冻傻了。亲们注意天衣保暖,阿嚏。

  ☆、136。一个也不放过

  灵珑见那妇人爬得艰难,时不时还会被曳地长裙所羁绊,足尖轻点间,朝着那妇人飞身而去。
  那妇人擦拭着额际的汗水,却见一位白衣白裙的少女翩然落下,不由惊喜开口道,“这般时候,寺里竟然还有旁的香客。”
  灵珑浅笑,朝着妇人盈盈屈膝道,“见过夫人。这小径崎岖湿滑,甚是难行,夫人若不嫌弃,小女子可以带夫人上去。”
  那妇人微笑颔首,却回身指了指半山腰的位置道,“有劳小姐了。只不过,本妇那丫鬟尚在山下,怕要劳烦小姐多跑一趟了。”
  灵珑点点头,右手扯上妇人的腰际纵跃而起,但见树木雪景纷纷倒退,片刻功夫,便将那妇人放在了山顶上。
  灵珑朝妇人微微颔首,随即便踩着石阶飞身而下,果然见一位粉色衣裙的女子拄着枯木蹒跚而行。她旋身落下,无暇理会那女子的呆然模样,扯了她的素腕往山顶飞去。
  少时,粉衣女子被灵珑放在了妇人身边,难掩激动地喊道,“长公主,奴婢终于上来了。”
  灵珑诧然抬眸,但见那妇人盈盈站立门前,虽穿着朴素,到底难掩优雅贵重的风华,连忙收敛心神,朝着妇人屈膝行礼道,“臣女灵珑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躬身将灵珑扶起,微微含笑道,“早就听闻灵珑的声名,只是本宫嫌少出府,未曾想过会在此处偶遇。”
  灵珑难掩尴尬道,“臣女得见公主尊容,深感荣幸。”
  长公主摇头轻笑道,“罢了,此处乃礼佛清净之地,这些礼节可尽数去了。倒是本宫,要多谢灵珑出手相助了。”
  灵珑连忙挥手道,“长公主客气了。这会子天色渐晚,公主不若早些进寺庙安顿的好。”
  长公主微微颔首,粉衣丫鬟连忙上前敲门。
  灵珑听到开门的吱嘎声响起,朝着长公主微微屈膝,足尖轻点,越过高墙而去。
  长公主看着灵珑的身影淡雅微笑,粉衣丫鬟却撇嘴嘟囔道,“公主,似乎灵珑小姐与郡主嘴里的人不太相若。”
  长公主微微凝眉道,“她对旁人的论评何曾公允过。”
  粉衣丫鬟顿时沉默,但见引客僧出来见礼,忙上前疏通,到底将长公主带进了居所里。
  灵珑回到客居院落,但见古灵儿正在炉边烧火,不由懊恼地咬了咬下唇,抱着古灵儿的手臂自责道,“娘亲,珑儿一时混忘了,真真是抱歉。”
  古灵儿揉了揉灵珑的小脸轻笑道,“珑儿,无碍,娘亲出嫁前,这些活计也惯常做的。”
  灵珑默默点头,抢了古灵儿手里的柴火自个儿忙活。
  古灵儿轻笑,挨着灵珑靠坐,看着那双小手麻利地提水冲茶,酸酸涩涩地感动。
  娘俩难得单独出门,又没有丫鬟随侍,倒是得了几分生火做饭的兴致。
  阿琛从寺里的灶房淘换了几样小菜,灵珑熬粳米粥,古灵儿掌勺炒菜,约莫刻余功夫,小院里便隐隐传来了饭菜的香气。
  灵珑挽着衣袖出来,刚要开口招呼阿琛进屋吃饭,却见治心颇为吃力地提着食盒过来,忙上前接了过来。
  治心虚喘两下,端着红扑扑的小脸合十行礼道,“小施主,主持师父让小僧送些斋菜过来。”
  灵珑摸了摸治心光溜溜地头颅轻笑道,“有劳小师父,小师父可用了,不若一起用点子?”
  治心捂着光头慌忙后退道,“不,小僧用过了”,说罢,一路小跑出了院子。
  灵珑看了看自个儿的右手,摇头失笑。
  阿琛似笑非笑地看了灵珑一眼,提着食盒进了屋内。
  夜幕渐渐黑沉,灵珑看着那黑压压的天色,今夜怕是又有一场大雪。
  古灵儿将灵珑揽进怀里,抚摸着她的脊背道,“珑儿,可困倦了?”
  灵珑微笑点头,蹭了蹭古灵儿的肩膀,沉沉睡去。
  山上的夜,静得出奇。
  灵珑迷糊之间,远远听见窸窣的脚步声。她懒懒地睁开眼,发现古灵儿也睁着眼睛侧耳听着窗外的动静。
  灵珑将古灵儿按回榻上,靠近她的耳际轻声道,“娘亲,珑儿去看看”,说罢,扯了件大氅便出了卧房。
  灵珑刚将门打开,便听见两道凄厉的惨叫声从墙角处传来。她刚准备提步过去,角落处却忽然亮起了火光。
  灵珑下意识地遮了遮眼睛,但见两位身形高大的男子昂首挺立,脚下却还踩着两个面色痛苦的男子。
  灵珑抬眼辨认,一个自然是灰布衣衫的阿琛,另外一个,却是神情冷峻墨连玦。
  灵珑一时惊讶,不及问询,墨连玦却神色和缓地嘱咐道,“珑儿,天儿冷,回屋里去。”
  “哦”,灵珑乖乖应承,有阿琛和墨连玦在,到底没她出手的机会,索性挥了挥手,打着哈欠回了屋内。
  墨连玦目送灵珑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立时阴沉了脸色,朝着阿琛客气拱手道,“这位兄台,可否将这二人交与本王处置?”
  阿琛淡然颔首道,“靖王爷自便”,说罢,脚下狠狠用力,但闻两道骨头断裂的声响后,踩着男子的后脑消失在夜幕里。
  那男子只觉钻心刺骨的疼痛,堪堪呻吟了一声,却被后脑上的重击踩晕了过去。
  墨连玦邪狞地勾唇,危险地扫了眼男子的胸膛。那男子连忙求饶道,“大侠,大侠,是小的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小的吧,饶了小的吧。”
  墨连玦脚下缓缓用力,再用力,男子只觉憋闷得喘不过气来,只听“啪啪”两声脆响,立时疼得晕厥了过去。
  墨连玦朝着虚空打了记响指,颜松和颜鹤双双落下院内,朝着墨连玦躬身行礼后,手脚麻利地将两名男子扛在肩上,踩着院墙飞身离去。
  墨连玦看了眼紧闭的门扉,朝着东南角的白果树微微拱手,眨眼间便消失了踪影。
  阿琛在树梢上微勾唇角,此番洞察能力,到底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少时,两名男子被扔在地板上,立时便被疼醒了。他二人本想爬起来,奈何胸腔内疼得难耐,竟是怎么挣扎也坐不起来。
  两个人堪堪侧躺在地上,看着墨连玦阴寒的面色,瑟瑟发抖起来。
  墨连玦冷峻地瞟了一眼,端了茶盏饮上一口,却隐约听见滴滴答答的水声清晰地传来。他凝眉看去,却见那略微瘦小的男子,身子趴伏处竟是一滩水渍。
  颜松和颜鹤对视一眼,暗骂一句孬种,唯恐脏污了墨连玦的眼睛,忙将那男子扯了出去。那男子起初还在尖叫着求饶,却在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后,再没有发出过声音。
  另一名男子见状,身子抖得如筛子,倒也无需墨连玦审问,便将他们今日的任务吐了个干干净净。
  且说灵华非听了绯浓的建议,自然想成就梅行文的好事。奈何依着梅行文的风评,灵翰霆和古灵儿铁定不会同意。思来想去后,便应承了梅行文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
  梅行文日日催,夜夜请。可是灵珑要么不出门,要么便是与旁人一处,灵华非苦于找不着机会,便一直推辞着。
  梅行文诸多不满,成日嚷嚷着此事作罢的威胁话。
  灵华非焦头烂额,偏巧迎来了丞相府的除夕宴。灵珑在席间打探开年之事,古灵儿随口便说要到大悲寺祈福。灵华非本不放在心上,岂料灵珑竟然兴冲冲地要求同行。
  灵华非心知机会来了,死死撑到宴席结束,弃了温香软玉,巴巴地赶到镇国公府求见梅行文。
  梅行文与小妾正在你侬我侬地闹腾着,听闻灵华非来访,隔着窗子粗声粗气道,“何事?”
  灵华非舒朗地笑道,“世子,事儿怕要成了。”
  梅行文立时淫笑,披了衣裳出来,扯起灵华非便来到了书房。
  灵华非直截了当地说,“世子,妹妹和夫人明日到大悲寺祈福。”
  梅行文搓着双手邪笑道,“老弟,嘶,你真真是太能干了,本世子等不及了。”
  灵华非与梅行文凑着脑袋商议,由灵华非出面找人,劫了灵珑下山后,直接送到翡翠阁。梅行文只管等在包厢里,待成事后,灵华非自然会带着人出现,倒也不拘是谁,只要被人瞅见了,这因缘自然便跑不了。
  梅行文贼兮兮地摸着下唇,倒像个馋嘴的猫儿,“贤弟,哥哥的好事便全靠你了。”
  灵华非但见商议妥当,朝着梅行文拱手道,“梅兄,拙弟这便告辞,梅兄只管等着抱得美人归便是了。”
  灵华非掀了衣摆出去,到花街柳巷地暗巷里雇佣了两个小混混,交付了一半酬金后,总算是心内熨帖地回了丞相府。
  翌日,墨连玦下朝回府,奉命监视梅行文的阿武早早候在了书房内。他听阿武回禀着灵华非与梅行文的谋算,当下虽只是淡淡挥手,午后便骑着骏马直奔大悲寺,果然将那两个小贼擒在了手里。
  墨连玦回神儿,看着眼前狼狈的男子不动声色,手下却微微用力,硬生生将座椅的把手掰了下来。
  男子吓得哭起来,挣扎着跪地磕头道,“大侠,小的只负责将人送到翡翠阁,旁的事情小的一概不知情啊,大侠……”
  墨连玦沉声道,“你们可知今日劫掠的是何人?”
  男子摇头,“大侠,小的不知,小的只是个混混,拿人做事而已,小的什么也不知道,请大侠明察。”
  墨连玦优雅地拍打着手上的木屑,颜松推门而入,朝着墨连玦微微地点点头。
  墨连玦颔首,颜松便一把将男子拽在手里,拖拽出门外。
  且说候在翡翠阁的梅行文,渐渐地便失了耐心,不由朝着灵华非嚷嚷道,“老弟,你不是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为何这会子还未到?”
  灵华非拍了拍梅行文的手臂安抚道,“梅兄,这几日接连下雪,上山的路定然不好走。那两人虽有些功夫底子,到底不能闹出大动静来,且略等等吧。”
  梅行文将灵华非的手臂甩开,冷眼看着灵华非道,“灵华非,你倒莫要诓骗本世子。今日若得不到灵珑,莫说灵紫凝没人捡拾,本世子定要让你丞相府声名扫地。”
  灵华非对梅行文的大话颇为不齿,镇国公尚且不能撼动丞相府一分一毫,凭一个日日醉卧美人榻的狗屁世子,倒敢说出这等狂言。奈何他现在需要仰赖梅行文入仕上殿,不得不舔着脸子笑道,“梅世子,梅老兄,小弟虽没有大能耐,揽乎自家妹子的道行还是有的,不若世子略坐坐,小弟这便去官道上迎一迎如何?”
  郭诚故作姿态地颔首,但见灵华非的身影消失在包厢内,立时便心慌肉跳地咧嘴笑了。那小脸,那身段,啧啧,梅行文两眼放光,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将灵珑掳了来,奈何这里是京都,五城兵马司的人日日在街上盘桓,他前日才因为抢花魁的事儿被皇后姑妈好一顿责骂,这会子只能抓心挠肝地等着,直等得燥热难耐,激荡不已。
  灵华非出了包厢,朝着门扉讽刺地笑笑,才要提步朝楼梯间走去,只觉脖颈间一记重捶,下一瞬便失了直觉,倒在对方早已准备好的麻袋里。
  梅行文心高意满地等着,奈何激情升了降,降了升,等不来佳人也罢了,竟连灵华非那鳖孙也失了踪影。他愤恨地踹倒了椅子,扯开门扉便打算出去,却见门口站着一位娇滴滴的美人,正是百花楼的头牌红鸾。
  红鸾穿着一袭红色的薄纱长裙,盈透的肌肤若隐若现,朝着梅行文嗲声嗲气道,“世子爷,奴家好冷啊,您也不心疼奴家,奴家不依嘛。”
  梅行文咽了咽口水,心里暗暗夸赞灵华非的懂事儿,知晓他等得不耐烦,竟然还特特安排了头牌美人来解闷儿。他急色地舔了舔下唇,一把将红鸾扯进房内,抱着她的翘臀揉捏道,“乖,红鸾,美人儿,爷身子缓和,贴着爷就不冷了。”
  红鸾娇嗔地瞪了梅行文一眼,柔弱无骨地跌进梅行文怀里勾挑着梅行文的衣襟娇笑道,“世子爷,红鸾不冷了,可是,红鸾这会子觉得有些热,可怎么办呢?”
  梅行文瞬间眉开眼笑,闻嗅着红鸾的脖颈道,“啧啧,红鸾,爷们在这儿,你好好陪着爷们,自然便不热了。”
  红鸾欲拒还迎地推了推梅行文的脸颊道,“世子爷,红鸾刚进门,不若喝杯酒水助助兴可好。”
  红鸾勾挑地看着梅行文,心里却是极其得腻烦。
  梅行文虽惯常出入花街柳巷,却是出了名的欠刚欠性,没有药物再再是不能成事的。时日久了,妓子们便主动提起喝酒助兴的事儿,一来可以讨了梅行文欢心,免得他因为不得兴致大闹百花楼;这二来嘛,若然被挑起了心气,却要硬生生地旷着,到底也难受,索性遂了双方的心意,两厢舒坦。
  梅行文朝着红鸾邪笑,捧着酒杯一饮而尽。奈何他喝下去许久,身子不见硬朗,却软软地倒在了床榻上。
  红鸾鼻尖轻哼,略微抚摸着被扯疼的手臂骂了句“畜生”,转身便开了门出去。有人出钱让她弄倒梅行文,却没说要真的成事,呿,这般斤两的东西,她红鸾可瞧不上。
  红鸾走后,一个黑衣黑面的男子出现在包间内,看着昏睡如死猪一般的梅行文,双眼之中流转着阴沉的戾气。他轻扫了一眼梅行文,脱了他的袜子塞进他口里,随即便将他的衣服剥得只剩遮羞布,双手反绑起来,死死勒紧了绳子。
  黑衣男子朝着虚空招手,便见一名身形略小的男子出现在包厢内,将梅行文套了麻袋片子,扛在肩上朝百花楼而去。
  黑衣男子四处打量后,闪身便来到了翡翠阁的柴房内,躺在草堆里的男人,正是被人拖走的灵华非。
  男子抬脚踢了踢灵华非,果然没知没觉,他顿觉无趣,先用绳子勒紧了灵华非口里的抹布,接着便从腰间扯出一条满是倒刺的鞭子,朝着灵华非毫不留情地抽去。
  只一鞭子下去,灵华非立时被打得皮开肉绽,他瞬间疼醒了,瞪圆了眼睛嘶吼着,奈何嘴里塞着抹布,他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灵华非拼命挣扎,奈何手脚被捆得结结实实,他越是挣扎,那绳子便捆得越紧,直勒到肉里也不能解脱。
  灵华非惊恐地看着黑衣男子,眼见那鞭子又要落下,不由拼了老命在地上翻滚。可这里本就是柴房,空间狭小得很,他无论怎么躲,那鞭子总是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他越躲竟是抽得越狠。他想叫叫不出,想躲躲不过,没一会功夫便疼晕了过去。
  黑衣男子举起身旁的盐水兜头浇下,灵华非立时便被疼醒了。他绝望地看着黑衣男子,不躲不闪,竟是恨不能他能打得再大力些,只莫要让他醒来便好。
  奈何黑衣男子偏偏不如他的愿,他昏昏沉沉间,疼着醒了,又疼着昏了。直至男子彻底解了怒气,他才被人如烂泥般拎了出去,扔回了舒墨阁里。
  ------题外话------
  渣男终于出手了,看墨连玦狠狠虐他们,吼吼。

  ☆、137。墨连玦的愤怒

  绯浓本已睡下,起夜之时却听闻院子里有重物落地的声响,连忙叫醒了小丫鬟,提着灯笼去察看。
  夜寒深重,绯浓忍不住瑟缩了肩膀,但见院门处隐隐约约有一个人影,捏着小丫鬟的手腕壮着胆子慢慢凑近。岂知未到跟前,那男子忽然哼哼唧唧地呻吟起来,吓得绯浓立时后退,且失手将小丫鬟推倒在地。
  小丫鬟狼狈地向后爬,却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不免停下动作,犹犹豫豫地说道,“姨娘,奴婢听着怎么像是少爷的声音。”
  绯浓略微沉吟,拔腿便朝着灵华非跑去,但见灵华非衣衫破烂,身子上还隐隐透着血迹,连忙扯开嗓子惊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少爷出事了,快来人啊。”
  绯浓这一嗓子,丞相府立时便热闹起来,连墨轩苑的灵翰霆也被惊动了。
  福管家靠在崧蓝阁门口问道,“老爷,似乎是舒墨阁里的声响,可要老奴去看看?”
  灵翰霆轻轻抚平里衣的褶皱,声音淡漠道,“且不着急。”
  福管家轻轻颔首,悄无声息地隐了行迹,竟似从未出现过。
  舒墨阁里热闹非常,木枝掩着帕子嘤嘤咛咛地哭着,绯浓却凝眉斥责道,“哭什哭,少爷不过受点子伤,没得被你这小蹄子哭出了晦气。”
  木枝倒不是真的关心灵华非的死活,她受了这些日子的慢待,对灵华非除了怨恨,再没有旁的心思。只绯浓方才叫得凄厉,她到底要装出些姿态出来。岂料这会子竟受了编排,她忍不住要怒目相向,蝉儿却偷偷扯了扯她的手臂。
  木枝抬眼看去,但见杨玉燕穿着枚红色的蜀锦大氅进来,连忙柔声垂眸道,“姨娘,奴婢只是担心少爷。少爷一直与姨娘住在一处,到底为何成了这般模样?请姨娘告诉奴婢,倒叫奴婢宽宽心才好。”
  绯浓顺手将软枕丢在木枝脸上,阴着声音道,“倒叫你这小蹄子猖狂。少爷出事,难不成还得了你的兴。你不关心少爷的伤势,倒敢来挑拣本姨娘的错处。横竖本姨娘跑不了,且等少爷醒来,自有一番说道便是。”
  杨玉燕扶着小丫鬟的手坐在主位,撇着木枝轻哼出声道,“哼,浓儿说的是。这般没羞没臊的爬床丫头,不如此管教到底立不住规矩。”
  绯浓连忙从床榻上起身,朝着杨玉燕小意屈膝道,“夫人,您来了。妾身起夜听到动静,却见少爷躺在门边。您快来看看少爷吧,少爷浑身是伤,浓儿担心……”
  杨玉燕见方才还端着架势训斥木枝的绯浓,这会子见了她竟是这般软绵,内心少不得畅快,面上却不显。她故作慈爱地拍打着绯浓的手腕,软声安抚道,“浓儿,且莫要着急,看看大夫怎么说吧?”
  绯浓乖巧颔首,挽着帕子朝门口张望,眼神却轻飘飘地睨了木枝一眼。哼,小蹄子,这般做戏设计她,打量她绯浓是好欺负的吗?杨玉燕的脚步声,她听了十几年,自然没有听错的道理,哼,等晚些时候,到底要依着杨姨娘的命令,好好为木枝立立规矩。
  木枝见绯浓那般了然地轻瞥,立时便垂下了眼眸,身子还轻轻地发颤。
  蝉儿抵着木枝的身子,不让她跌倒,心内却忍不住叹息,谋定而后动,这般莽撞行事,到底还是没被打乖。
  屋内众人各怀心事,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却被福满引了进来,正是易安堂的老大夫苏生。
  灵华非被足足抽打了几十鞭子,每一鞭离体时都带着些个血肉,这会子,已经血肉模糊的不忍目睹了。
  苏生啧啧舌,暗道这厮下手真狠,却毫不犹豫地沾取盐水压向灵华非的伤口。灵华非疼得直打颤,却硬生生咬着牙不肯醒来。
  苏生挑眉一看,吆喝,胆敢给老夫较劲儿,索性将盐水直直渗进灵华非的伤口处,久久不肯将棉布收回。
  灵华非疼着疼着,忽然“嗷”一嗓子疼醒了,他攥紧床褥,哼哼嗨嗨地喘着粗气,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语。
  苏生见状,丢弃剪刀直接抓起灵华非的衣服一把扯了下来,连带彪出了少许的血迹。
  灵华非肝一颤,眼一翻,再次疼得晕厥了过去。
  绯浓心疼得眼泪直流,轻轻为灵华非擦拭着汗水,不由略带责备地嗫嚅道,“先生,您轻一些,少爷受不住的。”
  苏生横眉怒目道,“夫人既信不过老夫,不若另请高明”,说罢,提了药箱便准备告辞。
  绯浓连忙起身阻拦,朝着苏生屈膝行礼道,“先生,是妾身鲁莽了。妾身是见少爷伤重,一时慌了手脚,先生莫要同小妇人一般见识。”
  苏生轻哼回身,装模作样地为灵华非诊脉。事实上,根本无须诊脉他便知晓,这伤口虽看着狰狞,到底没有伤及筋骨。
  苏生摸了会子脉,撸着胡须开口道,“夫人,少爷皆是皮外之伤,并不严重,只开些活血化瘀的膏子抹一抹便好。”
  绯浓不迭应承,但见杨玉燕微微凝眉,连忙问询道,“先生,我家少爷这般多伤口,真的不需要开些汤药吗?”
  苏生叹口气,深深皱眉道,“夫人,您若实在想喂食汤药,却也未尝不可,只去寻常药房开些滋补强身的汤药便是,这伤不在内里,喝不喝并无妨碍。”
  苏生言尽于此,绯浓不得不递了银子送苏生出去。
  杨玉燕但见并无大妨碍,朝着绯浓吩咐道,“浓儿,少爷跟前万万不能离了人,本夫人明日再来”,说罢,带着小丫鬟摇摇曳曳地走了。
  木枝和蝉儿对视一眼,朝着绯浓微微屈膝,自也摆手走了。
  绯浓暗暗咬牙,索性将小丫鬟们皆赶了出去,细细为灵华非擦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