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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嫡女不为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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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珑眨眨眼,难道不说旁人便不知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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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写得不顺,小伙伴们没抛弃小巫,小巫么么个,这两天终于恢复状态了,亲们就当小巫来了大姨妈,总有那么几天吧。
☆、075。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灵珑眨眨眼,难道不说旁人便不知晓吗?
墨连缨颇为挑衅地看着墨连画,那表情上表达的意思,与灵珑所想如出一辙,气得墨连画哭笑不得。
彩月和明月赶忙上前,用打湿的手巾替墨连缨清理着面部,只片刻功夫,那个肉嘟嘟萌呆呆的十一公主便又回来了。
灵珑噙着笑意蹲下身子,兀自揉了揉墨连缨的小脸,柔嫩,细滑,果然好摸。
墨连缨朝着灵珑笑笑,眼睛还有些红肿充血,却伸着肥肥小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红豆,“灵珑姐姐,我可以不可以将这小狐狸带回宫玩几天?”
灵珑心道你还没玩够吗,可是还来不及拒绝,墨连画却已经叉着腰大喊道,“不可以。”
墨连缨撇撇嘴,扑进灵珑怀里撒着娇蹭了蹭,将那满身的泥土、草屑,统统蹭到了灵珑的宫装上。
彩月和明月才要开口提醒,灵珑却用眼神制止了,左不过是一件衣裳,洗洗便是了。
她理了理墨连缨乱糟糟的头,安抚道,“缨儿,这小狐狸是打小便跟着我的。你别看它现在老实,那皆是因为知道我在附近的缘故,可但凡离了我身边,它的野性是难以控制的。你若带它回宫,万一撒了野,莫说伤了你,哪怕伤了旁人,怕是也会被乱棍打死。你忍心看着它被打死吗?”
墨连缨瞟了眼红豆,接着便摇摇头,“灵珑姐姐,缨儿可喜欢它的眼睛了,又漂亮又有神,像宝石一样,缨儿舍不得它被打死呢。”
红豆本是直挺挺躺在地上,它选择性地听懂了夸赞的话,一个挺腰便坐了起来,睁着那碧绿中带着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墨连缨,娇滴滴,软绵绵,就差摇尾乞怜了。
灵珑看着红豆嘚瑟,忍不住翻白眼,哪儿漂亮,哪儿有神了,分明是个调皮又缺心眼的主儿,这会子却装得纯良无害似的。下次再给她捣乱,看她能不能轻饶了它。
墨连缨一把将红豆抱进怀里,极尽抚摸和宠溺,“小狐狸,你跟我回宫可好,你只不许咬人不许乱跑,你想吃什么都成的……”
墨连画在明霜的伺候下净了手,沉着嗓音说,“墨连缨,你赶紧给我起来,若再不起来,当心我回去跟你母妃告状。”
墨连缨丝毫不在意,抱着红豆朝墨连画走去,“十姐你看,它多好看,你看这眼睛,你看这毛发,啧啧,真真是极好看的。”
墨连缨兀自沉醉在红豆下的迷药里,墨连画却已经躲得很远。
墨连缨眨眨眼,看着五尺开外的墨连画,抱着红豆哈哈大笑,“哈哈,十姐,原来你害怕小狐狸啊,你别害怕,你看看它,它一点儿不凶,不信你抱一抱,它的身子可软了……”。
墨连缨使坏地朝着墨连画走去,墨连画却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朝着主屋奔去,她再也不来相府了,她再也不来璃园了,她再也不来找灵珑耍玩了。
灵珑看着瞬间清净下来的后山,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这两姐妹的相处模式,呵,同平民姐妹倒是没太大区别,都是那么的……那么的……那么的逗趣。
灵珑好容易想了这么个词语,勉强应了景,携了冰儿和兰儿回主屋而去。
杨玉燕果然派人送来了醉香楼的酒菜,竟有整整十八道,且皆是葱烧鲨鱼皮之类贵比金价的菜式。
灵珑想着惯常来客人备下的二十八道菜,忍不住咋舌,莫说来两位公主,就是再请个十个八个也吃不完的。
灵珑同墨连画、墨连缨相熟,便不打算在她二人面前藏着掖着,除了墨连缨点名留下的菜式,其余菜式皆让冰儿和兰儿送去给璃园的其他下人们去吃,连带着彩月、明月、明霜、彩蝶也被打发着去同小姐妹们一同玩乐。
于是,璃园开了首次的宴会,墨连画和墨连缨也因为不被人近身伺候,吃得格外开心。她们头回觉得,没了旁人盯着看,吃起饭来都是香甜的。何况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经历,来得格外舒坦。
璃园里热闹异常,芳菲苑里却是一片冷然。
灵紫凝听说灵珑将醉香楼的酒菜赏给下人们吃,立时丢了手里的筷子,溅得杨玉燕满身满脸都是汤汁,“都怪你,非要充什么大度,装什么贤惠,这会子可好,咱们在这里吃着残羹冷饭,人家却饮酒作乐好不欢愉,我这堂堂的大小姐,还不如下人的伙食上得了台面,我不管,我要吃巧手烧雁鸢,我现在便要吃。”
杨玉燕在绯浓的伺候下收拾妥当,慢条斯理地捡起筷子吃饭。
这府里的伙食,就属芳菲苑是最讲究的,莫说古家母女,就连灵翰霆的伙食也比不得芳菲苑的三分之一,可就算如此,灵紫凝也惯爱挑三拣四。照这样下去,等不到灵紫凝出嫁,她这做娘亲的便要被磋磨死了。
杨玉燕想起大嫂传来的消息,心内一阵闷堵。庆亲王妃竟毫不避讳地向外人提起,世子爷就算娶亲,也断不会娶一个骄横跋扈、恣意妄为的女子进门。
灵紫凝在长亭侯府抢了嫡女风采、又被旁人挤兑的事情早已传遍了整个贵妇圈子,莫说庆亲王世子,就连旁的好人家怕是也不愿意上门提亲了。
杨玉燕自然可以请了大哥出面提亲,可就算进了门,凝儿的性子怕也是要吃大亏的。她虽没有公婆,却没少见着自家娘老子同大嫂斗法,这里面的算计,可是海了去了。
杨玉燕隐约想起大嫂唇边那一抹讥笑,瞬间没了食欲。
灵紫凝眼见杨玉燕不理会她,早已捡着盘子朝地上摔打,丫鬟们见得多了,哪个也不劝也不说,只远远地躲着,绯浓却尽责地挡在杨玉燕身前,额角和侧脸却不小心被瓷片划出了血痕。
杨玉燕皱了皱眉头,看着绯浓脸上的伤痕颇为不忍,只得开口道,“你闹够了没有?旁人恨不得看你笑话,你倒好,巴巴赶着送笑话给人看。但凡你是个省心的,我需要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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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妖精打架吗,下一节还有哦,小巫最爱些打架吵架了,吼哈哈。
☆、076。来一场各怀算计的哭闹吧
灵紫凝摔累了,双手叉腰喘着气,“我不省心,我是笑话,既如此,你不如把我打发出去罢了,何故见天看着碍眼。你喜欢谁便让谁做你女儿好了,这劳什子的庶女,你当本小姐爱当不成。”
杨玉燕见灵紫凝说话没个边际,且句句戳着她的心窝子,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旁人说她是妾,说她上赶着倒也罢了,连自家女儿也如此说,她真真是有苦难言。
绯浓见娘俩都动了真气,顾不得自个儿脸上的伤,扭了帕子便准备上前劝阻。
杨玉燕却一把将她推开,用尽全力将整张桌子掀翻在地。既不想消停,便都不要消停了。
“哐啷”一声巨响,顿时杯盘狼藉。
饭厅内立刻安静了,丫鬟们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吓得趴跪在地,连灵紫凝也吓傻了,捏着瓷碗的小手,悄悄地放了下来。
杨玉燕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恨铁不成钢地说,“好,你嫌弃我是妾,嫌弃我这亲娘让你投生了庶出,既如此,我便也不留恋这段母女之情了。打今儿起,我便没有女儿,只有儿子,你爱去哪儿便去哪儿,爱如何便如何,我倒要看看,离了我这做妾的娘亲,你还能翻了天去不成。”
灵紫凝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杨玉燕发这么大火。她虽是庶出,可到底没受过委屈,在这一点上,她还是庆幸有杨玉燕这个娘亲的。
杨玉燕疼她宠她,她自然会乖张些。可眼看着要出嫁的年纪,杨玉燕却发狠话说不管她。她想着墨世钧总是对她爱答不理,想着大家小姐们总是对她冷嘲热讽,连舅舅家的表姐妹也总是不阴不阳地看她笑话,顿时觉得又悲又苦,竟是一屁股蹲坐在地面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灵紫凝往常哭,总是一副娇滴滴、我见犹怜的模样,这会子没了顾忌,竟是踢蹬着双腿撒欢似的哭法,丫鬟们虽趴跪在地,却忍不住面面相觑。
可绯浓裙据微动地往跟前一站,众人慌忙低下头,恨不能堵了耳朵,假装自个儿听不见。
绯浓眼见杨玉燕端了茶杯,便知晓她想发狠整治一下灵紫凝的脾气。可这么多丫鬟看着,动静也忒大了些,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少不得又是一顿风波,到时候倒霉的,左不过是她们这些做丫鬟的。
绯浓看了眼哭闹不止的灵紫凝,心内嘲讽她的泼妇骂街样儿,脸上却满是焦虑。
她急急地蹲坐在灵紫凝身旁,极尽温柔地劝道,“大小姐,我的好小姐,旁人不懂夫人的心思,为何连你也不懂呢。夫人就您一个女儿,哪里说不要便不要了,夫人最注重母女亲情,在您身上花费的心思,竟是比少爷多了不知多少倍。您怎么能如此挤兑夫人,戳她的心窝子呢。你快跟夫人说说好话,夫人定会原谅你的。”
灵紫凝哭久了,嗓子便有些嘶哑,她见有人解围,赶忙停下了哭声,怯怯地问,“真的?”
绯浓重重地点点头,“自然是真的。夫人虽嘴里骂你,也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罢了,眼看着小姐要到议亲的时节了,夫人日日奔波操劳,受了多少委屈,废了多少口舌,小姐您竟不能体谅夫人吗?天下做娘亲的,哪个不疼爱女儿呢。”
绯浓这话表面上看起来虽是劝慰灵紫凝,实际上却是为了讨好杨玉燕。做小姐的总归是要出嫁的,可杨玉燕不同,她期盼杨玉燕能有当家主母的命相,她这做大丫鬟的也能跟着沾个光。旁的不说,哪怕给少爷做个小妾,也比嫁给庄子上的管事强,这才费着心思规劝灵紫凝。
杨玉燕听了绯浓的话,果然忍不住红了眼眶,她生养的女儿,竟还不如一个丫鬟懂她的苦心,她这心里真是酸酸楚楚的疼,看着绯浓的眼光越发亲切了。
灵紫凝撒泼撒够了,脑子便立即转了回来,她抽抽噎噎地哭泣,跪在地面上,一步一步地挪向杨玉燕,接着便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了杨玉燕的膝盖上,“娘亲,是凝儿被妒恨烧晕了脑子,是凝儿惹您生气了。你只看在凝儿受了十公主挤兑,受了小蹄子挑衅的缘故,饶恕凝儿这次吧。凝儿心里苦,可凝儿混忘了,这么多年来,娘亲的心里必是更苦的,凝儿不但不理解娘亲的苦心,还只是一味的吵闹,凝儿实感羞愧。只愿娘亲莫要生凝儿的气,若气坏了身子,凝儿怕是日夜难安了。”
杨玉燕听着灵紫凝断断续续地话险些掉眼泪,她受不了古灵儿的存在,凝儿又何尝受得了灵珑,她们娘俩竟是同病相怜的。这么想着,不禁悲从中来,竟是一把将灵紫凝扯了起来,抱进怀里呜咽地哭了。
绯浓审时度势,使着眼色将一屋子丫鬟皆遣退了,只余她一人守在门口。
杨玉燕哭起来却不是嘤嘤咛咛的,竟是扯开嗓子嚎啕大哭,颇有些一发不可收拾的势头。
灵紫凝被杨玉燕揽在怀里,有苦难言。她没吃午膳,却撒了泼,跪了地,这会子正觉无比肚饿,可看着自家娘亲这劲头,怕是要把这些年的苦楚皆吐出来才肯罢休。
灵紫凝暗暗后悔,不该把方才的话说得那么煽情,可若不煽情,又哪里能将精明的杨玉燕糊弄住,轻轻松松便获得原谅呢。
灵紫凝叹了口气,抚摸着杨玉燕的脊背四处打量,待发现绯浓遣散所有的丫鬟时,忍不住赞赏地点了点头。可到底饿得心慌,只得轻拍着杨玉燕的脊背道,“娘亲,凝儿知道您心里难受,可这会子公主还没走,若是让璃园的人听到动静,怕是少不得在公主眼前嚼舌根子。您且缓缓心神儿,用些汤膳,凝儿自此便都改了,只一心一意地听从娘亲教导,再不做此等混账事了。”
杨玉燕从灵紫凝怀里爬起来,梨花带雨地问道,“真的,且都改了?你莫要诓骗为娘!”
灵紫凝表情郑重地点了点头,“都改了。娘亲且看凝儿的表现便是。”
杨玉燕破涕为笑,颇为怜爱地摸了摸灵紫凝的小脸,若哭闹一场能换来个懂事的女儿,倒是颇有收获的。
绯浓见娘俩终于雨过天晴,忍不住深深地松了口气。她悄悄地出了厅门,片刻功夫便领着两个小丫头端来了漱洗之物。
娘俩看着各自的狼狈相视而笑,在丫鬟的服侍下梳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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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全改了,我再也不被稿子逼着走了,我要存稿,我要开始存稿,我必须要开始存稿了。
☆、077。来自父亲的温暖
芳菲苑里的动静当天夜里就传到了璃园。
倒不是璃园的丫鬟故意打听,竟是芳菲苑的丫鬟不堪重负,哭哭啼啼地朝兰儿倾诉,这才传到了灵珑的耳朵里。
话说当时目睹娘俩撒泼的丫鬟不过十余人,奈何动作闹得太大,一应餐具被打得稀碎不说,连那百年榆木的大圆桌竟也被摔成了好几半。
杨玉燕怕影响扩散,便让当时在场的丫鬟们收拾妥当,且不准找旁人帮忙。可近身伺候的丫鬟皆是一等和二等丫鬟,往常除了伺候些妆容箱笼之事,旁的事情自有小丫鬟使唤,根本没有做过粗使丫头的活计。奈何杨玉燕管家甚严,从来容不得别人反抗。无奈之下,丫鬟们只得委曲求全地拾掇开,直至晚间才堪堪清理完。
绯浓此次处事稳重,可以说左右逢源,先是得了杨玉燕赏的金簪,复又得了灵紫凝的五十两银子,杨玉燕竟还将妆点楼的雪肌膏赠给绯浓擦拭伤口。
小丫鬟们看着眼热心热,奈何小手被磨粗磨破了,身子酸麻绵软不说,到最后竟是连个丝绢帕子也没捞着。
芳菲苑的丫鬟惯常也是养娇了的,又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姐妹几人晚膳也没吃,从厨房偷了两壶酒便悄悄躲进了花园子散心,赶巧被出门寻乐子的兰儿撞了个正着。
兰儿一见是芳菲苑近身伺候的丫鬟,瞬间来了精神,张嘴姐姐长闭嘴姐姐短的叫着,愣是把这帮比她打上好几岁的丫鬟们哄得眉开眼笑。
众人皆是丫鬟,难免同病相怜。芳菲苑的丫鬟们一边羡慕兰儿的好运气,跟了府里脾气最好的主子,转脸却将杨玉燕母女的恶形恶状倒了个底朝天……
兰儿喝口茶润润喉咙,继续眉飞色舞地讲着,那动作那神情,越发像极了说书先生。
灵珑听得直咋舌,“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窝里斗?”
她竟不知道,打发丫鬟吃些酒菜便能引发这么大的动静。她若早知道,若早知道……她早就该如此做了。
冰儿哧哧地笑着,又宠又爱、又责又怪地点了点兰儿的额头,“你呀,这起子事情你倒记得通透,赶明儿教你些理家归拢之事,你若有这样的记性,姐姐我便该谢天谢地咯!”
兰儿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辩解道,“小姐,您瞅瞅冰儿姐姐,兰儿是见您今日乏了,特意讲些笑话逗您开心呢,冰儿姐姐还专拣兰儿的短处拿捏,真真是极讨厌的!”
笑话?可不就是笑话吗?她竟不知,这年岁越长撒泼的本事竟然也跟着长了。她惯常纳罕灵紫凝的性子到底随了谁,这会子才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女的道理。
灵珑歪在榻上笑了笑,没有理会兰儿的抗议,不言不语地合上眼睛休息。
冰儿和兰儿对视一眼,见灵珑倦怠,便也噤了声,掩了门,悄悄地出了内室。
室内安静下来,灵珑便开始思索那圣旨之事。
上书房,历来便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莫说臣女,连公主都是另外教习,被批准入读上书房的例子更是少之又少。可这会子,不但公主被批准入读,连臣女竟也被恩准。
灵珑皱了皱眉,她虽年幼,不了解朝堂上的利益牵扯,却隐约觉得,此次入宫绝不是入宫读书这么单纯。
灵珑正如此想着,冰儿便推门进来,屈膝回道,“小姐,福管家来了,说是有事想求见小姐。”
灵珑纳罕,福管家虽名义上是管家,却是灵翰霆的左膀右臂,轻易不离左右的,眼看着就到亥时了,这早晚来……
灵珑不及多想,在冰儿的服饰下整理好衣衫,脚步匆忙地去了厅里,果然见绛紫色衣袍的福管家侯在厅角,“福伯,你来啦!”
福管家见了灵珑,立即躬身行礼道,“给小姐问安。小人奉相爷之命来给小姐送东西。”
灵珑选了张靠近的椅子坐下,随口问道,“福伯可知是何东西?”
福管家略显憨厚地笑笑,将一个墨漆色的木匣子捧在手里道,“小姐看了便知!”
福管家说完,也不待冰儿去取,便上前几步将那匣子放在了灵珑手边的桌子上,复躬身道,“东西既已送到,小人这边回去了。相爷吩咐小姐早些歇息,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莫要太过疲累的好。话已带到,小人告辞。”
福管家寥寥数语就走了,灵珑却捧着那匣子有些愣神儿,那匣子里竟是厚厚一叠银票,每张都有五百两。
灵珑不知灵翰霆送银票的用意,更加不知那句“莫要太过疲累”含了几分真情。可这是她的父亲第一次向她示好,她只觉心里飘飘荡荡的,与初回璃园的那一刻,与见到牵牛秋千的那一刻,竟是一样的感觉。
灵珑将匣子抱在怀里,想起父亲斯文儒雅的模样,又想起他看向娘亲时那个复杂深沉的眼神,不由地轻笑出声。
冰儿见灵珑为这点子小事儿便开心成这样,忍不住悄悄地红了眼眶。她拧了帕子擦拭着眼角,抬手便将那匣子从灵珑手里抽了出去,粗鲁地啐了啐小手,捏着银票的一角便数了起来。
灵珑看着冰儿愤愤不平的模样,顿时失笑,她心知冰儿在为她鸣不平,可她们皆不懂,原本她只有师父疼她宠她,这会子不但有了娘亲,还有了父亲,与她而言,这一点一滴的温暖,便都是意外之喜。
冰儿数完,嘴里嘟囔了句“整整五万两”,抱着那匣子便回了内室,只余灵珑一人哭笑不得。
折腾一会子,灵珑便没了睡意,索性扯了件披风慢慢地朝后山走去。
今日璃园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也不知仓鸾走了没有,若没走,它可曾吃了东西不曾?
灵珑如此想着,便有些着急地加快了步子,仓鸾脾气不好,别是一怒之下毁了她的园子才好。
园子还在,仓鸾也还在,只小溪边多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隔着小溪与半空中的仓鸾对峙着,颇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态势。
------题外话------
猜猜这个登徒子是谁?我猜你们一定猜得到,我就呵呵的飘走了,O(∩_∩)O~
☆、078。墨连玦与仓鸾哪个好欺负
仓鸾眼神锋利,杀气腾腾,巨大的翅膀猛烈地拍打着,仿佛只要眼前的男子稍有动作,它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
而那男子只是双手环胸地站在那里,墨发被吹乱,四散飞舞,衣摆也猎猎作响,他岿然不动,傲然挺立着。
灵珑脚步微顿,莫名觉得这一幕既熟悉又陌生。
她想了想,貌似早些时候,墨连缨与红豆便是在这地方互不相让的,没成想这个时候竟又轮到墨连玦与仓鸾虎视眈眈了。
灵珑叹口气,暗道这真真是块风水宝地,不但招来了两位公主,还招来了一位王爷。可是来便来了,却为何在她的园子里,还偏爱和她的宠物过不去。
灵珑哼哼小鼻子,暗道皇家的人真真是霸道,提起脚便朝着溪边赶去。
墨连玦听见动静,蓦然回首,只见一白衣白裙的妙龄少女踏着月光而来,距离尚远,他分明看不清少女的容颜,却不由自主地柔软了神情。
眼波流转间,墨连玦弃了同他分溪而峙的苍鹰,直奔玲珑而去。
可是,他显然忘记了眼前的局面,他一动,仓鸾便也动了。
只听仓鸾凶猛地尖叫两声,挥舞着巨大的羽翼朝着墨连玦的后背拍去。
灵珑看得分明,一时惊慌,朝着墨连玦大喊道,“墨连玦,小心!”
墨连玦皱眉,在破空声即将碰触身体的那一瞬间,忽然将身体直直的后仰,这才堪堪避过了仓鸾的攻击。
仓鸾一击不中,便远远地停在树上观望,那仰着头啾鸣的模样,颇有几分嚣张。
灵珑暗道一声好险,没心思责备仓鸾,运起飞仙步来到了墨连玦身旁,一边检查着他的伤势,一边着急地问道,“墨连玦,你怎么样?”
墨连玦躲避及时,不曾受伤,可他看着灵珑为他着急的模样十分受用,索性也不开口,任凭灵珑在他的胸膛上下其手。
灵珑仔仔细细地检查,确定墨连玦没有受伤,这才拍着小胸脯松了口气。她嗔怪地看了墨连玦一眼,暗道没受伤也不说一声,害她白担心一场。可瞥见墨连玦前胸处那支离破碎的烂布条子,又忍不住后怕,仓鸾下手也忒狠了,若是躲避不及时……
灵珑咬咬唇,用小手扯了扯墨连玦胸前的烂布条,迟疑着问,“要不,我赔你一件?”
墨连玦抬了抬眼皮,“你亲手做吗?!”
灵珑嘟嘟嘴,“亲手做便亲手做!”
只是她做得衣服能不能穿得出去,她可就不敢保证了。以她如今的手艺,缝个毽子做个帕子还能凑合使使,若是做衣服,嘿嘿,冰儿说像落了满身的蜈蚣,她觉得倒不至于,最多像极了毛毛虫。
灵珑瞥了眼墨连玦,还真就开始想象着他满身爬满毛毛虫的样子,顿时开怀起来。
墨连玦见灵珑望着他傻笑,有些不满,直接扯了她的小手放进大掌里握着,目光却阴冷地射向了树上的仓鸾。
仓鸾翻了翻眼皮,转过身子,弯下腰,留给墨连玦一个硕大的屁股,那屁股竟然还颇为挑衅地晃来晃去。
墨连玦的脸瞬间阴沉了。
灵珑眼见一人一鸟又开始闹腾,忍不住开口求情道,“墨连玦,仓鸾不是故意的,它定是以为你要对我不轨,这才攻击你的,你放心,我会教它的,下次不会这样了。”
“下次?”
墨连玦哼了哼鼻子,“如果下次这畜生还有命活的话!”
灵珑本来也觉得仓鸾不该偷袭,好歹得等问明白了再攻击。可这会子一听墨连玦说仓鸾是畜生,立时便将枪口转移,叉着小腰朝着墨连玦吼道,“墨连玦,仓鸾不是畜生!”
墨连玦瞥了眼灵珑气鼓鼓的小脸,简直是生动活泼又俏丽,他靠在近旁的石头上,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哦?那是何物?”
“它是……它是……”
灵珑想说仓鸾是只鸟,可想了想飞禽似乎也是畜生,顿时便噤了声,只噘着小嘴生闷气,侧过身子不理人。
墨连玦虽心悦灵珑的娇俏,可到底不忍心让她生气太久,况且想到今日来相府的目的,便不打算跟只畜生计较。
墨连玦如此想着,便将手悄悄伸进了怀里,可怀里的东西尚未掏出,仓鸾便已经扑棱着翅膀落在了灵珑身旁。
它先是用肥大的身体撞了撞灵珑的腰,接着便用巨大的翅膀将灵珑揽进了怀里,颇有种土鳖山大王驯服良家小媳妇的风流样儿。
墨连玦愣,怀里的手还来不及伸出,灵珑却已咯咯笑着扑进了山大王的怀里,扑进去之前竟还不忘抽空瞪了他一眼,似乎嫌弃他还不如只苍鹰体贴。
墨连玦噎住,他搞不明白为何将灵珑的眼神做这样的解读,也想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堂堂的靖王爷竟然沦落到跟个畜生争宠的地步。
墨连玦叹口气,忽然觉得手臂上的齿印隐隐作痛。
这个时候,墨连玦早已忘记,是他故意留着那伤,好叫灵珑见一次心疼一次,却只把那阴寒之气射向没眼没色的仓鸾身上。
仓鸾安安静静地揽着灵珑,那双乌黑耀彩的大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瞥向墨连玦,带着三分撒娇三分傲气,余下四分皆是对他的蔑视和不屑。
墨连玦握紧了腰间的佩剑,恨不能直接将仓鸾拖到半空大卸八块,可他瞅了瞅整个身子都软在仓鸾怀里的灵珑,胸中立马升起一股郁结之气。
灵珑摸着仓鸾的肚皮,嘟嘟囔囔地说,“仓鸾,咱们才不是畜生呢,咱们是鸟,是好鸟。谁再叫你畜生,你就啄他,就拍他,叫他不尊重鸟,叫他没有眼色。”
仓鸾灵活地点了点硕大的头颅,低吟着叫了两声,两只肥大的爪子还不甘示弱地在地上拍了两下,顿时溅起阵阵尘烟。
那尘烟随风而起,未曾吹向别处,却直直地朝着墨连玦飘了过去。
墨连玦不及躲避,登时被吹得灰头土脸。
灵珑看着墨连玦狼狈的样子咯咯直笑,“活该,谁叫某人要欺负鸟,今儿我们仓鸾是要告诉某人,鸟也不是好欺负的。”
墨连玦眼皮直跳,他瞅了瞅衣不蔽体的胸膛,又瞅了瞅毫发无损的仓鸾,鸟不好欺负,他便好欺负?
------题外话------
墨连玦和仓鸾都不好欺负,但是小巫比较好欺负,小巫买了七斤糖,回家一称只有五斤半,我娘老子说我看着就像不会买东西的,这才被人短了秤,于是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小巫去理论,结果,糖给补回来了,另外还赠了一包新出品的酒心糖,小巫想问,麻蛋,是不是看着小巫好欺负?
☆、079。这苍鹰是公的还是母的
墨连玦眼皮直跳,他瞅了瞅胸前的衣裳,又瞅了瞅毫发无损的仓鸾,鸟不好欺负,他便好欺负?
墨连玦胸中的郁结之气又增加了几分,却尚能保持优雅地靠在了山石上。可是他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便忍不住飘向了璃园的后墙。
隐藏在后墙之上的颜鹤与颜松对视一样,然后齐齐低下头去。他们是来保护公子的,他们什么也没看见。
墨连玦警告似的瞪了哥俩一样,哥俩只能不迭地点头,表示他们真的没看见,没看见自家少爷吃瘪,也没看见自家少爷被苍鹰撕破了衣裳。
墨连玦点头,眯了眼睛休息。
可空气中飘散的眉来眼去如此明显,少不得落入了灵珑的眼里。
灵珑转了转眼珠子,狡黠地笑笑,搂着仓鸾的脖颈便是一阵低语。
仓鸾点头会意,一声啾鸣,一个腾起,眨眼间便飞到了半空中,直直朝着后墙的位置而去,下一刻它又飞了回来,爪子上却像拎小鸡一样拎着两个墨蓝色短打衣衫的人。
墨连玦觉得那衣裳十分眼熟,来不及分辨,只听“扑通”两声,那小鸡似的两个人便被丢到了他面前不足两尺的地方,当然,伴随而来的,还有翻飞而起的阵阵尘烟。
烟尘渐渐散去,露出墨连玦那张染了尘土的绝世容颜,以及,额际上突突直跳的青筋。
仓鸾似乎犹觉得不够,左脚踢踢踏踏,右脚蹦蹦哒哒,拍拍打打好一阵儿之后,这才摇摇摆摆迈回小溪边清洗。
哗啦啦的水流声传入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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