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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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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她潘玉儿安分,可难保后宫中不会有其他人生出别的心思来。若是有人借机攀附,和她串通一气,到时候置娘娘于被动之地,可就不好了。”

    杨皇后冷笑道“怕什么?正好借此机会让那些魑魅魍魉露出真面目来,也省得我一一应付起来费劲!咱们的皇帝陛下,可是最不能容忍别人觊觎他的宝座呢!”

    语气愤愤,难掩沉痛。

    杨嬷嬷叹息一声,到底是少年夫妻,曾经也有过一段恩爱的时光,所以面对如今冷情心硬的隆庆帝,杨皇后才会如此失望,痛悔锥心吧。

    “娘娘……”杨嬷嬷低声要劝,却又觉得这些年来,各种各样的话语自己都劝过了,到了此时,除了太子萧秬和杨家,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劝慰杨皇后了。

    “嬷嬷不必担心,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杨皇后压抑着脸上的愤愤和心里的失望悲痛,沉声道。

    杨嬷嬷张张口,最终没有说出什么安慰话来,低声应了声“是”,默默地屈膝退了出去,伸手合上大殿的门。

    既然杨皇后心意已决,那她所能做的只是听命行事,尽力筹谋,以期万无一失。

    寂静的宫殿内,杨皇后默然静立片刻,迈步朝内殿的小佛堂行去。

    小小的佛堂里香烟袅袅,除却供奉佛像的神龛和几案上的供奉的香炉和贡品,就只有几案前的一只跪拜打坐的小蒲团了。

    杨皇后走到神像前,燃了三只香,拜了三拜,恭恭敬敬地插进香炉。

    看着袅袅的香烟,杨皇后怔神片刻,这才又伸出双手捧住香炉两侧,轻轻地转了一圈,只听得“咯吱”一声,神龛转了到了背面,迎面而来的是密密的牌位——晋王萧钊、晋王妃林氏、晋王世子萧秉、晋王世子妃唐氏……晋王五子萧稷……宣阳郡主、湖阳郡主……

    “到底是错了啊……”杨皇后看着那些简陋到只有一块粗糙的木牌和几个手书都名姓的牌位,低低地怅叹道。

    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隆庆帝是她的夫君,更是这大梁的天子,她能做的只有“夫唱妇随”而已,无论是谋图帝位,还是诬杀晋王一家。

    她也曾经劝阻过,所得到的结果却是夫妻离心,隆庆帝故意月余不曾摆驾坤宁宫,“小施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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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冰冷无情的帝心,面对他人的嘲弄议论,为了自己的儿女,为了由于她这个外嫁的女儿而不得不把全家人都绑到隆庆帝这艘战船上的杨家,她只能够选择屈服,对此装聋作哑。

    在得到晋阳被屠城三日的噩耗之后,她所能做的只是亲手写下这些姓名,偷偷地祭拜,免使他们在阴间也无人供奉香火,凄凄惨惨。

    对于晋王一家愧悔,她只能够用余生来慢慢地偿还了……

    杨皇后看着那些简陋的牌位,长叹一声,跪坐在蒲团上,低声默诵经文,她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在为牌位上的那些亡灵超度,还是求得片刻心安,祈求上天庇护儿女和杨家。

    清寂的佛堂里,肃穆又寂寥。

    在杨皇后的打理下,一直以来平静安宁的后宫突然间热闹了起来,因为宫里突然流传一则流言,说是出云上仙不仅可以夜观星象以推演国祚,甚至还可以逆天改命,左右紫微星斗所照应的方位。

    这下子,那些有儿子又心思活泛的宫妃们都不安分起来。

    本来嘛,大家一样都有儿子,且本事还都不差,凭什么萧秬仗着嫡长的身份就可以继承天命,来日荣登大宝,而她们的儿子却只能够做个亲王呢?

    真要论起来的话,隆庆帝也非嫡非长,可还不是一样力挫群雄,从一个不起眼的三皇子,坐稳了大梁皇帝的宝座?

    潘玉儿原本对于宫妃们对她突然高涨的热情而诧异,听到这则流言之后,她冷笑一声,道“好一招借刀杀人!没想到她杨淳懿自诩是国之贤后,背地里却尽耍这些阴司下作的手段!好啊,那我就陪她玩一玩!”

    语气中是说不尽的轻蔑。

    姚萍儿先是诧异,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扯到了杨皇后那里,然而看到潘玉儿生气的神色,却也不敢多问,只是有些担心,踟蹰道“这样做不太好吧,对方毕竟是皇后……”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潘玉儿冷笑着打断了。

    “你若是怕了,就尽管趁早离了这皇宫,滚回姚府去安心做你的婢女,也省得留下来心有畏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潘玉儿抱臂斜睨道。

    杨淳懿不过是她的手下败将,根本就不足为虑。

    倒是姚萍儿让她越看越不顺眼,三番五次地勾搭隆庆帝云雨巫山的,还自以为隐瞒得十分周密,每每在她面前做出殷勤小意、忠心勤勉的模样,她每次见了都快要把隔夜饭给吐出来了!

    前世这些恩宠本都是属于她的,真是便宜姚萍儿这个贱婢了!

    潘玉儿愤愤不已。

    姚萍儿委屈极了,却因为心虚也不敢多加辩白,只能是一味地表忠心,却殊不知那言语有多苍白无力。

    潘玉儿不屑于应付姚萍儿,甩袖入了内室,直接将人晾在外头。

    姚萍儿委屈的红了眼眶,紧咬下唇,才没有哭出声来。

    “真是可怜……可若是做到皇后娘娘那一步,你哪里还用受这些委屈?”静真从殿外进来,摇头安慰道。

第一卷 枯木逢春 第三百五十七章 操心

    等冯淑嘉接到消息说是前朝后宫都乱作一团时,隆庆七年已经接近了尾声。

    “诸皇子蠢蠢欲动,窥伺大宝,和先帝在位后几年,一模一样啊……”萧稷感叹道,“或许这就是轮回,宿命……”

    这就是生在皇家的悲哀,权力倾轧,代代相传,怎么躲都躲不开。

    冯淑嘉察觉到萧稷心情的低落,心里也不由地跟着难过,只能柔声劝慰道:“也不怪大家你争我夺,实在是那个位子诱惑太大了些。”

    萧稷摇摇头,苦笑叹道:“诱惑太大?我倒没有觉得。若不是血海深仇不能不报,若不是不甘心一辈子隐姓埋名苟且偷生,我倒宁愿自己这一辈子都和那个位子没有半点关系……”

    因为那争夺实在是太惨烈了些,让他现在每每午夜惊醒,还忍不住吓出一身冷汗。

    冯淑嘉明白萧稷的痛心又无可奈何,就像前世愧悔半生的她,每每想到那刺眼的血红,现在都还会不禁觉得脊背发寒,手脚发软。

    毕竟,前世的祸患如今非但没有解除,反而还加上了隆庆帝这个棘手的帝王。

    冯异的精忠报国,引起了和西凉早有勾结的汾阳王的猜忌,那作为事件主谋的隆庆帝,对于冯异的“背叛”自然更是无法容忍了。

    所以,其实前世只要汾阳王将冯异昔日这番“忠君爱国”的事迹向隆庆帝一禀报,哪怕没有李景捏造的那些通敌叛国的“证据”,猜忌成性的隆庆帝只怕也会自己想法子让冯异这个可能的隐患永远地消失,自毁长城的。

    多可笑,一个臣子竟然会因为忠君爱国而被君主和权臣联手绞杀,血染全家!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隆庆帝还真是她和萧稷共同的仇人。

    萧稷同样看到了冯淑嘉眼底隐忍的恨意和苍凉无奈,虽然觉得不解,却也没有多问。

    冯淑嘉是因为信任他,所以才才会在他面前流露出自己真实的情感,他只要好好地陪伴安慰她,帮他走出困境就行,至于这背后的原因,冯淑嘉愿意说他就耐心地倾听,若是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在意。

    一如冯淑嘉对他的不问情由、毫无保留的信任一般!

    更何况,他看中的小姑娘,本就不是那种娇娇怯怯、无骨柔弱的温室之花,而是能够和他并肩而立,共同抵抗生活中的风雨的劲柳。

    “且耐心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萧稷反过来安慰冯淑嘉。

    冯淑嘉点点头,对于萧稷的话深信不疑。

    如今除了对未来的提心吊胆,她更多的烦恼则是来自于白氏的日常花式催婚。

    尽管冯异因为朝中的各种动乱以及冯淑嘉在日常去信中状似无意的提醒,不得不继续驻守西北边境,以防西凉人趁乱偷袭,但是白氏却并没有因此就放弃催促冯淑嘉辗转于各种聚会相看。

    而且随着冯淑嘉年龄渐长,白氏也越来越着急,经常私下里和腊梅感叹:“翻过年来嘉儿就及笄了,可这婚事还是没有说定,我这心里没着没落的……你说,嘉儿不会是婚事艰难吧?……不行不行,回头我得去庙里烧柱香拜拜……”

    腊梅失笑,开口劝慰道:“大姑娘明年才及笄呢,夫人不必这么着急。以大姑娘的才学品性,还愁找不着好婚配吗?夫人与其着急,大倒不如静下心来仔细地琢磨琢磨,看这满京城各家的儿郎谁能够配得上大姑娘。”

    “我这都琢磨好几年了,可到现在还是觉得各家适龄的儿郎不是有这样的不足,就是有那样的不满,总不能放心把嘉儿交给别人……”白氏皱着眉头,轻叹一声。

    腊梅闻言抿唇笑道:“夫人这是慈母心怀,总怕大姑娘受了委屈,所以才会犹犹豫豫的难以决断……奴婢倒是觉得,夫人不妨问问大姑娘的意思,看看她对于未来的夫婿和婆家有什么要求。毕竟将来要嫁过去过日子是大姑娘自己,总不能夫人和侯爷满意了,大姑娘自己却看不上,日子过得不和美不是?”

    其实腊梅更想说的是,在冯淑嘉的婚事这件事情上,白氏显得过于心急了,而冯淑嘉自己反而却毫不在意。

    白氏与其自己在这里干着急,倒不如去问问冯淑嘉的想法。

    怕伤了白氏的一片慈母心怀,腊梅只能如此委婉地劝说。

    “你说得对!”白氏点点头,心有戚戚然,“嘉儿这孩子,每次与其说是相看,倒不如说是去走走过场。

    “每回去了都只会陪在我身边枯坐着,让我有心开口也不好多说。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说什么了,人家当着她的面,怕她面皮儿薄,自然更不好多言了。

    “要么就是一个人寻了僻静处闲坐,对于有心打探的人一一客气礼貌的回绝了……

    “我真担心再这样下去的话,只怕京城中就会有风言风语,没有人再敢和我们家相看……”

    “夫人您想多了!”腊梅笑道,“如今这如今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咱们家大姑娘深得寿阳公主的喜爱和维护,而寿阳公主又是圣上最为宠爱的幼妹,自幼就得皇后娘娘悉心照拂和喜爱,谁娶了大姑娘,就相当于和皇家宗室搭上了关系。

    “再说了,就是不论这层关系,以武安侯府如今的帝位和大姑娘的本事,谁家不想有这样有力的亲家和能干贤惠的儿媳妇?”

    白氏皱眉:“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担心。谁知道那些人上门求亲,是真的看上了嘉儿这个人,还是看中了她背后的利益……

    “所以有时候我就在烦恼,一时希望嘉儿平庸碌碌,就如寻常的女孩子一般,找到一个真正看重她这个人的人和人家。

    “有时候又担心嘉儿真的如此平凡的话,那那些优秀的儿郎和人家也不会看上她……

    “真是苦恼啊……”

    腊梅半生为情所困,没有嫁人生子,不能深切地体会白氏的这种矛盾复杂,却也能够明白做母亲的哪一个不是如此纠结,就如她的母亲一般,在让她自在随心和有人照料之间犹豫不定,一直拖了这么多年。

第一卷 枯木逢春 第三百五十七章 大礼

    因为腊梅的一番建议,白氏和冯淑嘉进行了一番恳切的推心置腹的交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冯淑嘉先是愕然,旋即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又是愧疚又是无奈,笑着劝道:“我知道母亲都是为了我好,然而现在我对这件事情真的没什么心思……”    一见白氏闻言脸色一变,又要跟她着急,忙又开口解释道:“母亲别着急,我不是那个意思……嗯,我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所以您乍然一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白氏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还真害怕冯淑嘉自己无心此事,故意推脱。    长叹一口气,白氏劝道:“原本这种事情不该拿来问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可是母亲知道,你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不愿意越俎代庖委屈了你自己的心意,就只好先来问一问你了……”    白氏话里的无奈还有些微的歉疚,让冯淑嘉很是内疚,忙开口道:“我觉得母亲这是疼惜我,想让我自己做主呢。这要是搁到别的家里,只怕父母自己权衡很好了,就直接发话让女儿出嫁了呢……”    盲婚哑嫁,婚后两人不是相敬如冰,就才成了怨偶,能恰恰好佳偶成的,不过是极少数的幸运的人。    “所以母亲且容我想几日,等我想好了,再和您。”冯淑嘉诚恳道。    怕白氏不同意,她又紧接着补了一句:“您也知道,如今这前朝后宫都有风言风语流传,各地甚至还有义军起事,更有番邦借机生事,下乱哄哄的一团,实在不是什么谈婚论嫁的好时机。别的不,就单父亲手里握着兵权,只怕咱们家就不能轻易地从这场漩涡中脱身。”    白氏知道冯淑嘉一向有主意,想事情又想得深远,闻言微微一怔,眉间难掩忧色,然而还是很快打起精神来,反过来劝慰冯淑嘉道:“这些事情自然有大人们头疼,你父亲也绝不会让咱们替他担心,你尽管放心好了。”    冯淑嘉点点头,笑道:“我都听母亲的。所以母亲您也别着急,容我好好地想一想。这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也生怕行差踏错。”    白氏要的就是冯淑嘉如此良好的态度,闻言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点头道:“那你就趁着年前这段时间好好地想一下,翻过年来,等你及笄了,就要正式开始亲了。”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底了,也就是,白氏只留给了她一个月的缓冲时间,还真是紧促呢。    不过这原本就和时间长短无关,反正她这一生早就认定了萧稷,任它地翻覆沧海桑田,至死不渝。    冯淑嘉笑着应了,暂时还不敢拿这个话来“吓”白氏。    隆冬腊月,气严寒,普降大雪,损毁了不少的屋舍,也造就了不少的难民。    这一次,受灾地区之广,民众之多,可不是杨皇后带头捐赠了物资就能够安全度过的。    争斗得再厉害,百姓到底是无辜的,冯淑嘉拿出私产,扎设棚屋、赠粥施药,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灾民。    当然了,这种事情,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好出头,便都交给了萧稷去办。    “既然咱们做了,那就不要想着做好事不留名了。”冯淑嘉笑道,“那样高尚的事情,就留给圣人们去做。咱们得让民众们知道是谁帮助了他们,他们才好知道心里面应该感激谁。”    萧稷明白冯淑嘉的意思,坦然接受她的馈赠,真诚得感谢道:“多谢了。这些事情我会交给各地的义军去做的。”    毕竟,这时候李奉贤和隆庆帝争斗正酣,他若是贸然出头,惹得两方注意,只怕两方会因为外力的威胁,暂时互相妥协,合理来绞杀他的。    冯淑嘉也觉得如此甚好,笑道:“你看着处置就行了。我相信你!”    原本是他们两个人的复仇,可是她却为了保全家人,做事情的时候畏手畏脚,把事情都推给萧稷,区区钱财而已,还真当不得萧稷如此诚恳地道谢。    萧稷微微一笑,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冯淑嘉,没有话。    冯淑嘉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别来脸,看着那烧得通红的炭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所谓“喜欢”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两个人在一起,哪怕明知前路危险重重,哪怕什么话都不,就这样静静的坐在一处,都忍不住感叹起时光的静美、上的厚赐来。    半晌,还是冯淑嘉先开口打破了沉寂:“打闹的,无法伤了汾阳王的筋骨,所以我想赶在新春到来之前,送给汾阳王一份大礼。你觉得如何?”    汾阳王和隆庆帝两人如今还不曾撕破脸面,只是在暗中较劲,没有人从旁推波助澜、架柴拱火,只怕进程缓慢。    而对于萧稷来,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和实力,后患无穷。    “你的主意自然不会错了!”萧稷想也不想地就笑着回道,“看,有什么我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    “这回不用你动手了。”冯淑嘉笑道,“李景一个人,就能让那京兆府尹邱大同翻不了身。”    乍然间又听到“李景”的名字,萧稷眉间倏忽一皱。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想明白,冯淑嘉当初为何如此执着地盯上并且不遗余力地对付李景,如今再看到冯淑嘉眼底一闪而逝的恨意,萧稷既觉得心疼,又莫名生出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不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或许,是不喜欢冯淑嘉的精力耗费在别的人身上。    萧稷暗自叹息,面上却已经恢复了沉静,开口道:“如此甚好。咱们越少亲自动手,暴露的风险就越。”    京兆府尹在京城算不上是个多大的官儿,可毕竟治理着整个京城的日常琐事,关系重大。    若是邱大同突然间出了事情,砍断了汾阳王一只有力的臂膀不,就是隆庆帝也有的烦恼了。

第一卷 枯木逢春 第三百五十九章 利用

    “如果能够借机将咱们自己的人手安插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那就更好了。”萧稷沉吟道,“毕竟京兆府尹负责治理京城的大小事务,虽然有时难免被权贵掣肘,然而正是因为关系繁杂,才更容易探听到许多绝密而且有用的消息。”

    冯淑嘉摇摇头,道:“我对于新的京兆府尹的人选,却有不同的看法。”

    萧稷诧异,这是冯淑嘉第一次提出和他相左的意见,不由地郑重道:“哦,你且说说看。”

    冯淑嘉便开口道:“正是因为眼下汾阳王和隆庆帝争权夺利,各不相让,所以咱们才不能急着做那得利的渔翁。这个时候谁最利,谁就扎眼。与其如此,我倒是觉得不如暗中扶植一个和几方都各不相干的人物上位,而且最好此人才能平庸,不必刻意,就能够给他们增添麻烦。”

    萧稷沉思片刻,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如此一来,咱们不免就要多等些时。我担心的,是迟则生变。”

    冯淑嘉闻言,默然不语。

    这种事情,本来就就是踩着刀尖跳舞,随时都有可能没命,又哪里会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办法。

    长叹一声,冯淑嘉先退一步,道:“这些权谋朝争,本就不是我所擅长的。你手下谋士无数,智计无双,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不如大家一起商量着,看如何取舍才是最有利的。”

    萧稷怕冯淑嘉不高兴,也连忙解释道:“非是我不相信你,实在是大家都等得太久了些。而且眼下又多了潘玉儿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隐患,万事不能不欲快从速。”

    冯淑嘉轻笑一声,斜睨了萧稷一眼,娇嗔道:“我又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你何必如此多嘴多舌小心地解释,弄得好似我很任性娇纵似的~”

    萧稷被冯淑嘉那一眼斜睨得心里舒畅极了,脸上笑容漾开。

    皇宫,出云观里,姚萍儿也笑开了,伸手将散落一地的衣衫慢条斯理地拢上,想到隆庆帝听到她那番话后立刻阴沉下来的脸色,心里愈发地得意了。

    且等着瞧吧,潘玉儿对她的呵斥怒骂和严厉惩罚,早晚有一天,她都要一一加倍地报复回来!

    而那厢隆庆帝怒气冲冲地离开之后,特地叮嘱苏志高派两个机警的小内侍盯着出云观,将来往观中的妃嫔和潘玉儿的日常起居都盯得死死的。

    苏志高安排妥当之后,想了想,找了机会着人递了信儿给汾阳王。

    汾阳王看到信笺之后,冷笑两声,将信笺拍到桌子上,阴冷道:“可笑!真是可笑至极!”

    幕僚们被汾阳王突如其来的冷笑惊住,面面相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有那日常和汾阳王关系亲近且胆子大的代表众人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值得王爷这样大动肝火?”

    汾阳王没有回答,冷笑一声,将桌案上的信笺一甩,冷声道:“你们自己看吧!”

    那幕僚慌忙起身,躬身上前,恭敬地接下来,又退回自己的位子上,这才展信看起来。

    信是宫中的惯用信笺,幕僚们一看便知这是汾阳王在宫中的内应传回来的消息。

    信上说了宫中新近发生的事情,其中最为关键的是有子嗣的宫妃们因为流言的缘故而蠢蠢欲动,殷勤和潘玉儿来往之事。

    在信的末尾,还请示问道,汾阳王可有中意的皇子,要拱卫他登上帝位的,他也好早做准备,从旁策应。

    “荒唐!”那幕僚看完信笺,握拳起身,怒声道,“真是荒唐至极。”

    其他人亦是纷纷附和,同仇敌忾,群情激奋,比汾阳王先前的怒意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为王爷的人,还敢问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大为不敬!”为首的幕僚起身拱手道,“对于此人,王爷可一定要小心万分,不可全心信任。”

    “就是就是!”其他人纷纷附和道,“王爷千万要小心提防,严防此人在宫中久了,生出别的心思来!”

    汾阳王此时却已不见了先前的怒意,只是冷笑道:“区区虫蚁而已,不足为虑。”

    众幕僚一愣,再仔细一想,就明白过来了。

    此人只怕并未到汾阳王的全心信任,所以并不知道汾阳王所图谋的不是从龙之功,而是取而代之。

    想到这一点,众人相视一笑,不禁放心又得意——若是真有这样一个身在宫中肩负重任又深得汾阳王信任的人在,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不小的威胁。

    只是众人并不敢露了行迹,免得被汾阳王给看出来了,最终落得和那写信人一样的下场。

    “如此也好。”为首的幕僚起身拱手道,“有这样一个不知内情的蠢人在宫中,反而多了一层保护,免得那猜忌成性的隆庆帝早早起疑。”

    “哪里还用防备皇帝起疑?”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见,道,“若不是皇帝起了疑心,有心要削弱王爷的力量,针对王爷,王爷又何必被迫起而反抗,保全自己?”

    此话深得汾阳王之心,闻言他便点头怅然道:“牧之说得对啊。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谁愿意冒着杀头诛九族的风险,铤而走险呢?”

    虽然这是他早就成熟于心的打算,然而却不能不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师出有名嘛,他也不能例外。

    被汾阳王夸赞的幕僚心中得意,面上却极为谦逊地躬身拱手道:“为了王爷,某愿意肝脑涂地,至死不悔!”

    “好好好!”汾阳王一连赞了三个“好”字,老怀快慰。

    为首的幕僚对于下属的逢迎拍马很是不满,却也不敢汾阳王的面发火,只能够强忍着怒气,亦起身发誓道:“我等都愿意誓死追随王爷,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其他幕僚得到他的示意,也都纷纷站起来,俯首躬身,表达誓死效忠之意。

    汾阳王见此情状,志得意满,再瞟向苏志高传来的那封信笺时,心里已然平静下来,开口道:“不过这次的密信也不是毫无价值……”

第一卷 枯木逢春 第三百六十章 左右逢源

    得知姚知礼突然来出云观求见,并且已经等在外头时,潘玉儿很是吃了一惊。

    整理好衣衫,潘玉儿端坐在首座,吩咐下去:“请祭酒大人进来。”

    姚萍儿屈膝应诺,出去通传。

    不一会儿,姚知礼急切得进来了,一脸红光,显然是遇到了好事情,十分兴奋。

    潘玉儿嫌弃地皱皱眉,等屏退了众人,毫不客气地呵斥道:“你好歹也是清贵之家出身,如今又担着国子监祭酒一职,年岁也有那么大了,怎么还能如毛头小子一般如此喜形于色?”

    一进门就得潘玉儿如此严厉的呵责,姚知礼先是一愣,旋即就涨红了脸。

    他到底是潘玉儿嫡亲的外祖父,又年届不惑,被潘玉儿一个晚辈这样毫不容情的教训,面上火辣辣的,心里屈辱又愤恨。

    张口就要摆外祖父的架子说教潘玉儿几句,然而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又努力压抑下来,强忍着屈辱,勉强说两句保存本就所剩无几的颜面。

    “外祖父这是为你高兴呢!”姚知礼强扯出一丝笑来,“眼下有个天大的机会,保准你左右逢源!外祖父这不是心急,才会略略失态的嘛!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下脸来的潘玉儿出声打断。

    “准保我左右逢源?”潘玉儿轻嗤一声,斜靠在椅背上,一面掸着本就整洁冠服,一面漫不经心地讥诮道,“只怕是保准你姚家青云直上吧!”

    姚知礼被戳破了心思,面上一红,清了清嗓子,强力辩解道:“话怎么能够这么说……姚家强大了,你在这后宫不就站得更稳一些了吗?到时候,你自己做强做大,总比为他人做嫁衣裳,还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别允了这家得罪了那家不是?”

    姚知礼暗示道,目光灼灼。

    一想到有一天,潘玉儿或许会成为这后宫之中至高无上的存在,而姚家也会成为大梁最为显贵的外戚,他就忍不住热血澎湃!

    “你也知道了?”潘玉儿的目光陡然间锐利起来。

    姚知礼连忙点头,一脸的兴奋,然而等看到潘玉儿阴沉下来的脸色时,顿时心头一凛,忙低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了!”潘玉儿咬牙暗恨,“就算是我有那个本事,也绝不会任由谣言在圣上的后宫流传的!”

    她比任何人要都了解隆庆帝对于身下的宝座看得有多重,所以前世她才用心筹谋那么久,装出一副天真烂漫、倾心爱慕,除了隆庆帝之外,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态度,一步步地打消隆庆帝的戒备和疑虑,最终力挫所有的对手,凭借寒微的出身,硬将自己的亲子拱上皇位,成了人人敬畏的摄政太后。

    现在皇宫中流传出这样的谣言来,只怕早就引起了隆庆帝的猜忌之心,她现在一脑门子烦恼着该怎么平息这件事情呢,姚知礼倒好,不帮忙也就算了,就为了那点子蝇头小利,竟然帮着别人一起来对付她!

    “这件事情,或许是杨皇后的主意,也或许是宫中哪个看我不顺眼的宫妃故意流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我和圣上!”潘玉儿怒气冲冲,剜了姚知礼一眼。

    姚知礼似乎是这才想明白其中的关节,顿时额上冷汗涔涔,忙抬手抹了一把,后怕道:“用心如此险恶,小人行径!小人行径!”

    说罢,又连连忙言辞恳切地关切叮嘱潘玉儿:“那你可一定要小心了,千万别着了别人的道儿,和圣上离了心!要知道,家里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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