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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好粘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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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您年龄大了,只需好好享福便好,儿孙的事就不要操心了。”沈仕群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耐心地劝道。
  “我不操心怎行,你看看你婆娘,既不贤惠又轻浮,将两个姐儿惯的不像样,二姐儿一点规矩都没有,再看大姐儿,站没站相,浑身就跟没骨头似的。”任氏睇了萧氏一眼。
  沈仕群眉头紧锁,强压住心中的不快,自己视若珠宝的妻女,竟被母亲贬低的一文不值。
  “娘,您少说两句吧,柔儿和心儿这样懂事,谁娶了她们都是修来的福气,怎会嫁不出去?”沈建群也看不下去了,觉得自己的母亲实在是鸡蛋里面挑骨头。
  “闭嘴,有你何事!”任氏眼一瞪,沈建群顿时不敢吱声了。
  伊心同情地看了看小叔叔,小叔小婶真可怜,摊上这样的娘和婆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现场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几人的心情都不顺畅,直到佑安佑宁回家,气氛才活跃起来。
  任氏一见两个孙子,眼睛蓦地一亮,嘴里叫着乖孙,将佑安佑宁拉到自己身边,“大郎,二郎,祖母想死你们了,你们想祖母了吗?”
  “想!”佑安佑宁齐声说道,任氏一扫刚才的不快,高兴的眉开眼笑。
  “开饭吧!”萧氏吩咐下去,待梁妈妈将饭菜摆好,沈仕群将母亲让到了主位。
  任氏让两个孙子一左一右的坐在自己身边,一口一个乖孙,伊柔伊心两姐妹坐的离祖母远远的,姐妹俩相视一笑,对祖母严重的男尊女卑思想不以为然。
  “萧氏,你是怎么教的俩丫头,女子不入席,那俩丫头还坐在这里像什么样子?”任氏白了一眼伊柔伊心。
  伊心刚要辩驳,却听父亲抢先开了口,“娘,是我让两个丫头一起吃饭的,都是自家人,没这么多规矩。”
  任氏见儿子发了话,只能悻悻地作罢,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她不时的翻眼看着伊柔伊心,仿佛两姐妹吃下的是她身上的肉。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千万别误会这是狗血奇葩亲戚文,祖母只是个酱油,她的出现会引出一些恶人。

  ☆、不怀好意

  任氏把家里的九个下人召集在内宅前院训话,儿媳无能,对家里的下人太过纵容,她必须要拿出当家老太太的派头,好好地整顿一下家风。
  看着垂手而立的下人们,任氏的心情格外顺畅,说出的话更是高高在上,“沈家养着你们,你们就该对主子尽心,以后你们每日早起都要向主子请安,告知你们一天的工作。”
  任氏冷眼看着萧诚和梁氏,“你们两个不能因为是萧氏从娘家带来的,就觉得高人一等,要记住,下人就是下人。”
  “老夫人,奴婢记下了!”梁氏弯下身子福了福。
  任氏得意,接着说道:“萧诚,这个府里你是主子还是沈家是主子?你仗着你婆娘在厨房,就自作主张给那个小傻子加菜,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回老夫人,路笙前几日染了病胃口不好,我才让娘子给他做了清淡的清粥小菜。”萧诚垂眸道。
  “萧诚,跪下,萧家就是这样调。教下人的吗?还书香门第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和主子说话要自称奴婢和奴才,你还敢自称我?”任氏突然拔高了声音。
  “老夫人,您。。。!”萧诚气极,刚要辩解,却被一旁的梁氏扯住了衣角。
  梁氏冲自家相公摇了摇头,他们是萧氏带进沈家的,老爷不放心小姐,才让他们跟着,他们不能让小姐为难。
  萧诚脸黑成了锅灰,这老夫人骂他们倒也罢了,凭甚羞辱自家老爷,他们萧家从没对不起沈家,将这么好的小姐嫁到沈家,连聘礼都没要,还陪嫁了几十抬嫁妆。
  看萧诚生气,路笙心里难过,便拉住了萧诚的衣襟安慰道:“萧叔不生气,咱不理那个刁妇,一会儿路笙给萧叔捏肩。”
  萧诚疼爱地揉了揉路笙的头,如果世人都像路笙这般简单、这般知恩图报,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的是非。
  “你个小杂种,一点规矩也没有,你们俩还不给我去掌嘴!”任氏大怒,吩咐萧诚和竹青的爹爹谢明去打路笙。
  萧诚和谢明相视一眼,却没有一个人动手,路笙这孩子可人疼,他们可下不去手,何况路笙也没做错什么。
  任氏捂着胸口,大口穿着粗气,连下人都敢忤逆她,她咬着后槽牙,发狠道:“萧诚、谢明罚俸一个月,傻子两天不许吃饭,谁敢偷偷给他饭吃,那就罚俸三个月。”
  路笙被罚的消息传到了伊柔的耳中,伊柔不能违逆祖母,只得拿了十文铜钱去前院找路笙。
  路笙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发呆,听见敲门声,他一跃而起,欣喜地说道:“萧叔,是唤我吃饭吗?”
  他打开门,一看是伊柔,高兴的脸都红了,将吃饭的事也抛到了脑后,“姐姐来看我了!”
  伊柔打量了一下路笙的房间,屋里除了一张床,还有一桌一椅一柜,房间收拾的整齐干净。
  “路笙,祖母不让你吃饭,我和娘亲也没办法,你拿着这十文钱,买几个包子和一碗汤,晚饭时,我再给你十文钱,这两天你先在外面凑合着吃。”
  伊柔将十文钱放到了路笙的手里,这才发现他的右手虎口处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一直延伸到手腕处,伊柔蹙了蹙眉,伸出手指轻抚了一下那道伤疤,疼惜地问道:“路笙,疼吗?”
  路笙目光灼灼地盯着伊柔的脸看着,使劲摇了摇头,“不疼,姐姐,你真好,路笙喜欢你!”
  伊柔指尖一颤,脸腾的一下便红了,但她看到路笙纯净的眼睛时,不由暗骂自己想的龌龊,路笙的喜欢是孩童的喜欢,没有一点杂质。
  “快去吃饭吧,姐姐回去了,傍晚别忘了接佑安佑宁放学!”伊柔交代了路笙几句,便回了后院。
  路笙紧握着十枚铜钱,开心地笑了,像一抹耀眼的霞光从他嘴角上飘了过去,一双墨潭一般的眼睛里闪耀着星辰。
  拿着十文钱,路笙喜滋滋的就出了县衙,直奔那条小吃街去了。一进小吃街,路笙便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他的肚子很应景地咕噜咕噜叫了几声,不由吞咽了一下口水。
  进了一家包子铺,里面稀稀拉拉的坐了几个人,见到路笙,掌柜娘子热情地招呼他:“小傻子,你来吃包子了?”
  “你才是傻子呢,我叫路笙!”路笙不满地瞪了一眼掌柜娘子。
  “哦,路笙,你有铜钱吗?”掌柜娘子也不气恼,继续逗着路笙,这小傻子长得真好看,光是看着他,就让人心情愉悦。
  “我有铜钱,是姐姐给我的,我要吃包子,再给我做碗汤。”路笙拿出十枚铜钱,得意地说道。
  掌柜娘子知道他口中的姐姐是谁,当即便笑了笑,接过他手中的铜钱,给他拿了六个包子,又让自家相公去厨房给他做了碗鸡蛋汤。
  路笙一口气吃了六个包子,又喝了一碗鸡蛋汤,这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掌柜娘子看他个子虽然高大,但是举手投足间却像个孩子,便动了恻隐之心,让相公给他多加了一个鸡蛋。
  “谢谢婶婶,我吃饱了。”路笙抹了抹嘴巴,向掌柜娘子道谢,令掌柜娘子和铺子里的食客直觉的稀奇。
  “没想到这小傻子还挺懂礼的,花钱吃包子还要道谢!”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汉子讶异道。
  “他看起来不像个傻子,你看他的眼神,一点也不痴傻,倒像是得了失魂症。”坐在他对边的老者一直观察着路笙,老者冲着路笙招了招手,“小哥,你过来!”
  路笙犹豫了一会,看老者不像是坏人,这才疑惑地坐了过去。
  老者将手指搭在了路笙的脉搏上,眉头紧锁,过了一会,又搭上了路笙另一只胳膊的脉搏。
  稍事片刻,老者这才说道:“这个小哥身上血瘀不通,尤其是头部,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才得的失魂症。”
  掌柜娘子道:“怪不得他不知道自个是谁,原来是得了失魂症啊,县太爷让人寻找他的家人,都找了快两个月了,至今没找到,等我遇到了县太爷家的人,告诉他们这孩子得了失魂症。”
  “医者仁心,老夫也是看这小哥仪表不凡,却得了这种病,很是可惜。”老者年近古稀,却是精神奕奕。
  路笙被几个人说的莫名其妙,又见这几人没有恶意,便冲着他们几人笑了笑,告辞回去了。
  走在路上,路笙又打了个饱嗝,今天吃的真饱,那碗汤里的鸡蛋很多,还有肉丝,那个婶婶是好人,他听见婶婶说,给他多加一个鸡蛋,还加了肉丝。
  路笙边走边笑,姐姐说晚上还给他铜钱,这样他就又能见到姐姐了。他心里高兴,便加快了脚步往县衙走,却被两个年轻男子拦住了去路。
  “小傻子,想什么呢,这么高兴?”其中一个獐头鼠目的瘦子猥琐地冲着路笙笑笑。
  “你才是傻子,走开!”路笙不想搭理眼前这个人,这人一口的大黄牙,让他看了恶心。
  “别啊,小傻子,你看看,这是什么?够你买几十笼包子了,想要吗?”另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晃了晃手中的钱袋。
  路笙盯着胖子手里的钱袋有些晃神,那个人为何要给他钱?
  胖子一看有门,便将路笙拉到了一旁,小声耳语道:“你只要按照我教你的这些话说,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里面的碎银子可有好几两呢!”
  看路笙不说话,瘦子以为路笙动了心,也凑了过来:“沈伊柔是不是经常去你屋里啊?”
  “是啊,姐姐今天来找我了,夸我的屋子干净,还给我钱买包子吃。”
  “那沈伊柔是不是抱你亲你了,还脱你衣裤?”胖子眼睛一亮。
  “姐姐没有抱我亲我,也没有脱我衣裤。”路笙使劲摇了摇头。
  “你就说沈伊柔经常在夜里偷偷去你的屋里,抱你亲你,还脱你衣裤,你只要这么说了,这些银子全给你了,不光能买很多包子,还能买很多鸡腿。”瘦子挑了挑眉,笑的更猥琐了。
  “你是坏人,姐姐没有脱我衣裤!”路笙突然大叫起来,吓得瘦子急忙上前想要捂住他的嘴。
  却见路笙猛地退后一步,蹙眉道:“你嘴巴好臭!”
  瘦子顿时气结,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若不是这大个子是个傻子,真想把他卖进专好男色的勾栏瓦舍去,这小子白瞎了一张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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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惹祸

  路笙在外面吃了两天饭,终于可以回县衙吃饭了,萧叔和梁妈妈觉得亏了他,偷偷地给他加了两个鸡腿,路笙吃的满嘴流油。
  包子铺的掌柜娘子是个热心人,等了几天也没遇到沈家的人,便直接上门找到了萧氏,正巧伊柔也在,掌柜娘子将老者的话告诉了母女俩。
  萧氏立即让萧诚带着路笙去了老者的医馆,老者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路笙脑后的旧伤,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他先给路笙开了半个月的药,嘱咐萧诚,药吃完了再过来。
  怕惹来任氏不满,萧氏让林氏在前院给路笙煎药。让路笙吃药的时候,费了些周折,路笙死活不愿意吃药。林氏说得多了,他干脆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了,就连他平时亲近的萧叔劝了也不开门。最后没办法,萧叔只好喊来了伊柔。
  “路笙,姐姐来看你了,给姐姐开下门!”伊柔轻轻地敲着门。
  不一会,路笙就打开了门,一双眸子警惕地四下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一把将伊柔拉进屋里,砰地一下关上了门,紧张地说道:“姐姐,小心,有坏人!”
  闻言,伊柔呼吸一紧,她抽回被路笙握得生疼的手腕,柔声安慰道:“路笙别怕,家里没有坏人!”
  “姐姐,不是的,有坏人要害我,给我下毒,我才不喝呢!”
  伊柔的笑容戛然而止,路笙经历了什么,怎会这般草木皆兵?伊柔愣怔片刻便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路笙放心,有姐姐在,没人能害你。”
  伊柔看路笙放下了戒备,忙趁热打铁,“路笙,听姐姐的话,把药喝了,喝了药就能想起来自己是谁了,就能找到你的爹娘了。”
  “找到爹娘,还能见到姐姐吗?”路笙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颊,像个温软无害的孩童一般,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伊柔。
  “路笙找到自己的爹娘,便会回自己的家了。”
  “那路笙就不喝药,喝了药就不能和姐姐在一起了。”路笙可怜兮兮地看着伊柔。
  伊柔心中感动,路笙对人有很强的戒备心,却独独对她信赖至极。还有路笙的这双眼睛,总是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双如墨潭一般的眼睛,像是能将人吸进去似的。
  “路笙听话,就算你找到了家人,姐姐也不会不理你。”
  “姐姐,那咱们拉钩!”路笙伸出了一根小手指,眼中的渴求让人看了心痛。
  伊柔郑重地伸出右手的小指,勾住了路笙的手指,认真地说道:“好,咱们拉钩,姐姐保证不离开路笙。”
  路笙终于放下心来,当着伊柔的面,喝下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自此后,路笙每次喝药都是甘之如饴。
  ***
  转眼间就到了中秋,萧氏早早备好了过节的吃食,因着任氏在,沈仕群顺便让姐姐沈琴和弟弟沈建群两家人也过来了。
  沈琴只带了女儿杨柳过来,十四岁的杨柳不但遗传了母亲的美貌,连母亲的尖酸刻薄也一并遗传了来,看伊柔两姐妹各种不顺眼,尤其是对伊柔,更是嫉妒的很。
  小堂妹沈伊兰只有三岁,生的伶俐可爱,很会看人脸色,知道祖母不喜她,便躲着祖母,小姑娘围着伊柔伊心咯咯地笑个不停。
  伊柔看小姑娘一直盯着桌上的菜,知道她饿了,便拿起了一块点心递给她:“兰儿,先吃块点心垫垫,一会佑安佑宁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伊兰刚想把点心塞进嘴巴,却听见任氏吼了一声,“三姐儿,真是没规矩,佑安佑宁还没回来呢!”
  伊兰吓得手一抖,点心便掉在了地上,看祖母的眼神凌厉,小姑娘觉得委屈,想哭却又不敢哭。
  “就是,弟妹是怎么教的孩子,兰儿一点眼色都没有,还有柔儿和心儿,眼瞅着就要说婆家了,该学规矩了。”沈琴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斜睨了两个弟媳一眼。
  沈建群的娘子王氏抱着一岁的儿子,低着头不吱声,萧氏也沉默着没有说话,伊心却看不下去了:“姑母,兰儿才三岁,小孩子饿的快,吃块点心怎成没眼色了?”
  “伊心,你居然和我娘犟嘴,你们不要忘了,若不是我娘,舅舅怎会中了进士,你们又怎会成了县令的小姐?”杨柳一双杏眼狠狠地瞪着伊心。
  “好了,都少说几句吧,一会仕群就回来了。”萧氏话音刚落,整个厅堂便安静了下来。
  这时,就见李妈妈急急地赶来了,对萧氏说道:“夫人,出事了,路笙将秦县丞的三公子打了,秦县丞家的三姨娘现在不依不饶,老爷在前衙正处理这件事呢。”
  “我就知道那个小杂种是个祸害,这下惹祸了吧!”任氏不等李氏说完,便骂了起来。
  萧氏秀眉微蹙,对着任氏招呼了一声,“母亲,您先坐着,我去前衙看看。”
  “娘,我也去!”伊柔松开了怀里的兰儿,起身说道。路笙是她带回来的,她有责任。
  “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也不怕被人说闲话!”任氏哼了一声。
  伊柔没有理会祖母,跟着娘亲去了前衙,一进前衙,就听见大堂内吵吵嚷嚷的,虽然不是县衙审案,可还是围了很多人。
  就见一个二十几岁的美艳女子,拉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正指着路笙骂着:“你个杀千刀的小畜生,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小杂种,你仗着个子大,欺负一个十岁的孩子。”
  路笙脸涨得通红,嘴唇因愤怒有些泛白,他双手紧握成拳,眼看着就要爆发。
  女子像是被路笙的样子吓着了,退后一步,转头看向了沈仕群,“沈县令,你身为父母官,竟纵容家里的恶仆殴打一个孩子,你今日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
  见萧氏和伊柔过来,围观的人自动地让到了一边,萧氏看了看女子,客气地说道:“三夫人,您先别急,我来问问路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还有何好问的,你看看,这个小杂种将我儿子打的。”女子用力推了一把萧氏。
  毫无防备的萧氏,一个趔趄,眼看着身体就要向后倒去。伊柔吓傻了,沈仕群想要上去扶娘子,无奈还隔着几个人。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路笙一个腾空跃起,长臂一挥便扶住了萧氏。伊柔一张小脸苍白如纸,见母亲没事,她激动地差点哭出来,地下是坚硬的青砖,母亲若是后脑着地,后果不敢想象。
  沈仕群从路笙手里接过了娘子,惊异地看了一眼路笙,这小子居然会功夫。
  萧氏缓了一会,这才淡淡地说道:“秦三夫人不容我们这边说话,莫非是一言堂不成,就算是县衙审案,那也要听取双方的供词不是。”
  围观的人随声附和起来,“是啊,横竖不过是小孩子之间打架,要问清楚是谁先挑起来的事端。”
  三姨娘见众人看她的眼神不善,便懊恼地说道:“让你们说,看看你们还能说出大天来!”
  伊柔上前一步道:“请街坊们评评理,看看我的两个弟弟被打成了什么样子?”佑宁一张小脸上还挂着泪痕,额头上有个大包,佑安也好不到哪里,小脸又红又肿。
  伊柔将躲在自己身后的佑安佑宁扯到了自己前面,众人这才看清了两个孩童脸上的伤,开始议论起来。
  “佑安,你来说,究竟是如何一回事?有姐姐在,你们不要怕。”伊柔给了佑安一个鼓励的眼神,父亲管教两个弟弟太过严厉,两个年幼的弟弟挨了打都不敢说。
  “放学后,秦羽骂大姐姐是狐媚子,勾引他表哥,弟弟生气了,说他胡说,他就将弟弟推倒在地,我护着弟弟,便和他打了起来,秦羽年龄大,将我骑在身上打,路笙哥哥见状将他推开,根本没有打他,是他自己不小心磕在了石子上。”佑安描述着事情的起因。
  伊柔轻笑一声,“秦三姨娘,这话从何说起?我并不认识秦羽的表哥,以后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父亲母亲自小便教我们,要懂得礼义廉耻,伊柔自认从未做过有辱自己清誉的事情。”
  “秦三姨娘,你们就是这样教孩子的?如果没有人教唆,一个十岁的孩童怎会说出这种话?你们今日若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誓不罢休,我冰清玉洁的女儿,岂容你们诋毁?”萧氏冷冷地说道。
  原本是秦三姨娘带着儿子来找沈家的不痛快,却变成了眼下这种状况,就连围观的街坊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秦家,孰是孰非,围观的人自然看得清楚。
  秦家成了众矢之的,三姨娘带着儿子灰溜溜地走了,诋毁人家清白的女儿,毕竟是理亏。
  

  ☆、粘人

  一家人回了后院,意外的是,沈仕群这次非但没有像往常那样惩罚自己的两个儿子,还难得地揉了揉两个儿子的小脑袋。
  一进门,任氏就耍起了威风,“儿啊,娘今个实在是不能忍了,你再不能由着自己的婆娘和大姐儿了,这个小傻子必须马上赶走。”
  “母亲,路笙无家可归,连自己是谁尚且不知,将他赶走,让他如何过活?相公正在帮着他寻找家人呢,等他找到家人,再让他走也不迟。”萧氏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当我们沈家是开慈善堂的吗,合着不是你养家,我儿容易吗,养着一大家子,你作为娘子,却不知心疼自己的相公。今个,你就是说破了天,我也要把这个傻子赶出去。”任氏吼道。
  “祖母,明日就是中秋,外面又下着雨,您让路笙去何处?他也是为了护着佑安佑宁,您就别和一个心智不齐全的人计较了,多个人无非就是多了一双筷子而已。”伊柔耐着性子道。
  “只是多双筷子吗?那一天一副的汤药是白捡来的吗?那花的可是我儿挣的银子。”任氏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
  “我娘也没少挣钱,我娘抄书,一个月还能挣几两银子呢,何况还有外祖家贴补我们,舅舅还免了弟弟的学费。不然,哪里有银子让您穿金戴银?”伊心抢白道。
  “祖母,别赶路笙哥哥走!”佑宁牵着任氏的衣袖,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唉吆,我的乖孙子,祖母知道你心善,可那个小杂种会带坏你们的!”任氏看宝贝孙子求情,脸上的表情稍有松动。
  “外祖母,看见没,人家可没把您的话当回事呢!”杨柳幽幽地说了一句,犹如火上浇油一般,让原本有些动摇的任氏登时就变了脸。
  “阿群,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娘,就将那个傻子赶出去。”任氏看儿子站着不动,便掩面大哭起来,“我活着还有个什么劲儿,我一个寡妇辛苦熬大的儿子,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忤逆我,呜呜呜…!”
  “娘,是儿子的错,您别气坏了身子,儿子这便将路笙赶出去!”沈仕群见母亲嚎哭,忙跪在了母亲面前。
  “爹爹…!”伊柔上前一步,想要劝说父亲,却被萧氏一把扯住,她无奈地冲着女儿摇了摇头。
  萧诚将路笙送出了县衙,临走时给了他一个小包袱,里面有两件夹衣,还有些干粮,“路笙,别走远,说不定过些日子,老爷夫人就要让你回来了,你若是走远了,大小姐怕是找不到你。”
  “萧叔,路笙以后听话,别赶我走!”路笙抬起一张俊脸,巴巴地望着萧诚,令萧诚差点落泪。
  萧诚不敢再看路笙的眼睛,他背过身子,用袖口擦拭着眼角,近三个月的相处,他很喜欢这个孩子,可他又能奈何,连自家的姑奶奶都不能违背沈老太太,他一个下人更是无能为力了。
  路笙抱着小包袱,呆呆地看着县衙的大门,眼睛里有了水汽,他用力吸了吸鼻子,这才缓缓地转过身,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县衙。
  他在县衙附近转悠着,不知道要去哪里,他不敢走远,萧叔说,走远了姐姐就找不到他了。
  天已经黑透了,中秋的夜晚透着凉意,雨越下越大,秋雨打在身上,从头冷到了脚,路笙冷的直打哆嗦,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路笙怀里抱着包袱,站在县衙对面的街面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县衙大门,等着伊柔来接他。
  伊柔一顿饭吃的食不甘味,中秋夜里凉,外面又下着雨,不知路笙加了衣衫没有?晚饭有没有吃?以后,路笙该怎么生活?何时才能找到他的家人?
  她求了父亲,可父亲面露难色,母亲更是连声叹气,祖母非要赶走路笙,母亲不想让父亲背上不孝的骂名。
  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伊柔辗转难眠,路笙今晚该如何度过这清冷的雨夜?她始终困惑,为何看到路笙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并不认识他啊?
  伊柔翻身下床,点着了蜡烛,看了看沙漏,已经三更天了,外面的雨还在淅沥沥地下着。伊柔穿好了外衣,拿起雨伞;轻轻地拉开了门栓,迎面袭来一股凉风。
  她瑟缩了一下,可还是撑开了雨伞向大门处走去。怕惊动家里人,她的脚步很轻,最先经过的是前衙和后院的那道门,大门没有上锁,只插了一道门栓。
  一路到了大堂内,她摸索着到了案桌旁,伊心告诉她,父亲将大门钥匙放在了这里。果然,在案桌后面的抽屉里找到了钥匙。
  伊柔撑着伞站在大门口往四下看着,却什么也看不清,整个街上异常安静,只能听到风雨声和远处更夫的打更声。
  路笙去了何处?附近没有能够躲雨的地方,他一个心智不齐的人,知道找地方避雨吗?伊柔有些懊恼,她怎就忘了让萧叔先将路笙送到舅舅家暂住些日子了,等祖母走了再让他回来。
  伊柔在县衙附近找寻了一圈,裙子湿了半截,可还是没找到人,正垂头丧气地想要回去,却在一个闪电之下,看到了县衙对面的路笙。
  “路笙!”伊柔向前跑去,雨水甩到了她的背上,身上传来一阵凉意,可她却不管不顾地跑着。
  “你个大傻子,不知道找个地方避雨吗?”伊柔看着犹如雕刻一般屹立不动的路笙,大吼了一声,若是自己不出现,这个傻子是不是就这样傻等一夜?
  快要呆傻的路笙,终于活泛起来,他高兴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声音有些嘶哑,“我怕姐姐找不到路笙会着急。”说落,身子便摇晃了一下。
  伊柔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却被他身上的热度吓了一跳,隔着湿漉漉的衣衫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滚烫,路笙发烧了。
  这个时候没办法请郎中,伊柔只能拖着摇摇晃晃的路笙往内院走,路笙高大的身躯,快要挂在了她的身上,两人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回到了路笙居住的屋子。
  点亮了蜡烛,伊柔看清楚了路笙的窘状,只见他脸色灰白,头发还在滴水。伊柔找了一块干净的软布,解开他的发髻,为他擦拭着头发。路笙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任由伊柔摆布。
  路笙身上还穿着湿透的衣衫,这该如何是好?伊柔想去叫醒萧叔,又怕惊动家人,她犹豫了好大一会,这才从木箱里找了一件干净的夹衣出来。
  解开了路笙腰间的带子,伊柔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他滚烫的胸膛,顿时羞的面红耳赤,一颗心快要跳出来。
  伊柔眼波流转间却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他的胸前,路笙胸前的那道伤疤简直是触目惊心,即便她不懂伤痕也知道,那是剑伤,如果再偏一点,就会刺破他的心脏。
  路笙究竟是什么人,竟会有人想要他的命?
  伊柔轻轻地抚摸着那道伤疤,因为处理不当,那道伤疤有些凸起,摸上去还有些疙疙瘩瘩。
  她正要缩回自己的手,却被路笙捉住了手腕,口中像似呢喃一般,“姐姐,路笙再也不惹祸了,别赶我走!”
  伊柔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臂,却根本抽不出来,没想到路笙发了烧,力气还是大的惊人。她轻叹了一声,“真是个傻子,不赶你走,等你退了烧,我将你送到外祖家,一直到你找到家人为止。”
  伊柔费了好大劲,才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又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衫子,而路笙身上的湿裤,她实在是没有勇气给他换,好在路笙身上滚烫,不到半个时辰就将裤子暖干了。
  在脱下他的衫子时,伊柔发现他的腰间似乎有个玉佩,她想要取下来看看,或许,通过玉佩可以寻到些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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