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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爷好粘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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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莫说吴江,就是放眼整个苏州府,若说哪个女子最美,沈大小姐若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了。”
“也不知何人有福气能娶得人美心善的沈大小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称赞着伊柔的美丽,声音虽小,却也传到了伊柔的耳朵里,令她眉心一蹙。
伊柔被人围观心中不快,忙带着李妈妈和竹青上了马车,让萧诚拿了银子带着少年去医馆包扎。
等了两刻多钟,萧叔回来了,告诉伊柔已为少年包扎好,伊柔这才放心地让萧叔赶车,向禅寺山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伊柔都在思索着一个问题,少年的那双眼睛实在是特别,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那双眼睛……
“大小姐,您刚刚救的那个大傻子,跟着咱们过来了!”萧诚惊讶道,打断了伊柔的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秦穿之两世情缘》求收藏,点作者专栏可收
考古专业学生李希彤,在挖掘秦朝一位神秘女子的墓葬时,意外穿越到了大秦,成了赵高安插在公子扶苏身边的卧底婉兮,从此开启了婉兮的别样人生。
爱上扶苏,注定是她的劫,扶苏自刎,她又何去何从?
昏迷了三年的李希彤终于苏醒,这一世的她是否还能寻找到那一世的爱人?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他却在……
一双人,两世情……
☆、路笙
伊柔探头向后看去,只见刚才的少年,正跟在马车后面奔跑着,因为跑得过快,刚刚包扎好的小腿,又开始往外渗血,染红了包扎的白布,伊柔看了有些于心不忍。
“萧叔,快停车!”伊柔急忙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少年便追了上来,伊柔探出头去问道:“这个小哥,你为何跟着我们?”
“跟着姐姐有包子吃!”少年闪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羞怯的搓着手。
伊柔乍一被足足高了自己一头多的人叫姐姐,还有些别扭,但是一见他那清澈的眸子,心便软了下来,他的心智看起来像个孩子,怎能和他计较这些。
“你这人好生奇怪,大小姐好心救了你,又给你买了包子,可你总不能粘上我们小姐啊!”竹青跳下马车,双手插腰呵斥少年。
少年倏地一下窜到了马车旁边,对着伊柔委屈地说道:“姐姐,那个姐姐好凶,我不喜欢她!”
“叫谁姐姐呢?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弟弟!”听少年叫自己姐姐,又说自己凶,竹青不高兴了。
“竹青,你和他争个什么劲!”伊柔无奈,又朝着马车外面的少年和气地笑道:“这个小哥,你快点回去吧,我们还要赶路,你跟着我们跑,会把伤口跑裂开,夏天出汗多,若是将伤口腌着就不好了。”
少年眨了眨眼睛,伊柔以为他听进去了,便让萧叔继续赶车,因为耽搁了时间,萧叔将马车赶得很快,好在都是平整的路,车上的人也没觉得颠簸。
过了约半个时辰,便听到萧叔大声说:“小姐,那个傻子又跟过来了!”
“没想到这小傻子的腿脚这么快,竟能跟得上马车。”萧叔直咋舌,他头一次见有人跑这么快。
伊柔探出头一看,心顿时揪了起来,少年小腿上包扎的白布已经被鲜血浸透,顺着小腿滴到了脚上,一双露着脚趾的布鞋被染成了暗红色。
少年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看伊柔脸色不好看,少年就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两只手绞在一起不知所措,“姐姐,别赶我走!”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你家里的人呢?”伊柔虽然同情少年,却不好收留他,她只想尽力帮他找到家人。
“不知道!”少年摇了摇头,眼中一点茫然。
“听口音你不是吴地人,你是如何到的这里?你平时住在何处?”伊柔耐心地地开导着少年,声音柔和,就像哄孩子一样。
“姐姐,别赶我走好不好?”看伊柔态度和气,少年眼中蓦地闪过一抹光亮,是饱含着希冀的光。
伊柔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少年的那双眼睛让她不忍心拒绝,“萧叔,您让那个小哥坐在您旁边,他这样跑也不是办法,伤口都跑裂了,这大夏天的不容易好。”
“大小姐,咱们去上香,带上个傻子怕是不好,被姑爷知道了,又要埋怨你了!”萧叔劝伊柔,李妈妈也跟着附和:“是啊小姐,这个小傻子不管怎么说,也是个男子,跟着咱们总归不便。”
“萧叔,带上他吧,我爹不会说我的,我爹可是吴江的父母官,岂能看着他的百姓无家可归?”伊柔调皮地说道。
萧叔见伊柔坚持,也不好说什么,便让少年坐到了马车的前面,待少年坐定,萧叔扬起马鞭,‘驾’的一声,马车便飞驰而去。
到了慈云寺,伊柔给寺庙捐了香油钱,又请求寺里的僧人帮少年处理了一下伤口,这才带着李妈妈和竹青去上香。
伊柔跪在蒲团上,还没开口却已是泪流满面,她沈伊柔何德何能,竟能死而复生,莫非是佛祖看她不幸,想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我佛慈悲,给我重活一世的机会,让我可以弥补对家人的愧疚,信女此生不求富贵,只求家人平安,有机会报答宣王殿下的恩情。”
听着古寺悠长祥和的钟声,伊柔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她跪了一个时辰才起身。
时候不早,主持留她们用斋饭,今日,寺里的香客不多,加上伊柔一行人也不过十六七个人,男女分成了两桌。
用完斋饭,伊柔主仆几人在寺里的禅房里午休,准备避开了高温再回去。伊柔住的禅房里有两张床,李妈妈和竹青躺在一张稍大的床上歇息,两人不一会便睡着了,李妈妈还发出了鼾声。
伊柔有心事,加上天气热,她怎么也睡不着,又怕吵着李妈妈和竹青,她只好闭着眼睛想心事。
明年春天便是三年一度的选秀,苏州知府严文敬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前世就是严文敬将自己直接献了出去以求升官,连选拔都没有经过,奈何自己并未承宠,严文敬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如何才能避过这次选秀呢?父亲仅为七品县令,哪里拗的过四品的知府?伊柔想的头疼,也没想出个办法,她头一次被自己的美名所累。
“禁脔!”伊柔冷笑一声,林若仪的那句禁脔让她毕生难忘,这辈子她绝不再做玩物,她要堂堂正正地做正妻,还是唯一的妻子。
看了看沙漏,已经到了申时,伊柔叫醒了李妈妈和竹青,收拾停当,伊柔向住持辞行。
当伊柔看到了少年时,吃了一惊,竹青更是对着少年好一阵打量,似乎不敢相信:“你真的是刚才的小傻子?”
少年洗干净了脸,头发也被萧叔梳成了发髻,一张俊美的脸庞好似珠玉,直挺的鼻梁,秀美如花瓣的嘴唇,尤其是那对墨潭一般的眼睛,即便是衣衫褴褛,依然藏不住眉眼间的风华。
伊柔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少年定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因为意外流落在外,也更加坚定了要帮他找到家人的信念。
“竹青,不要张口闭口的小傻子,要懂得尊重别人!”伊柔责怪地看了一眼竹青。
“他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不是傻子吗?”竹青吐了吐舌,小声嘀咕道。
“姐姐给你起个名字可好?”伊柔不再纠结竹青的称谓,而是和颜悦色地问少年。少年看着伊柔的眼睛,用力的点了点头。
“你是我们在路上捡到的,你就叫路笙吧!”伊柔仰头看着少年,仰的脖子都酸了,这个少年可真高,自己只及他的肩膀处。
“我有名字了,我叫路笙,再也没人叫我大傻子了!”少年高兴的直拍手,逗得李妈妈和萧叔也跟着笑了起来。
还和来时一样,三个女眷坐在车里,萧叔和路笙坐在马车外面,一行人乘着马车回了县城。
“简直是胡闹,你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平白捡回一个男子,若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编排一番,岂不是污了你的闺誉?”伊柔话音刚落,沈仕群便咣的一声将手里的茶碗掷在了桌上。
“爹爹,他不是一般男子,他的心智和佑安佑宁差不多大,连自己家住何处都不知道,女儿看他实在可怜,还请爹爹帮他寻找家人。”伊柔扯住父亲的衣袖摇晃着,冲着父亲撒娇。
看父亲的神色缓和了些,伊柔蹲在了父亲的面前,将头伏在了他的膝上,“还请咱们的父母官沈大人多关心一下百姓疾苦,尽快找到他的家人。”
“你这个丫头,就知道哄爹爹。”沈仕群揉了揉伊柔的头顶,疼爱地说道。
沈仕群三十有二,生的身如玉树,面若冠玉。也难怪伊柔能有这般美丽的容貌,因为她有一个俊美绝伦的父亲和清丽的母亲。
萧氏笑看着父女俩,柔声说道:“柔儿,快去换了衣衫过来吃饭,还有几天就是心儿十岁的生日,你这当姐姐的可不能怠慢了。”
“心儿的生日快到了,我竟差点忘了!”伊柔有些自责。
“姐姐去上香竟不带上我!”这时,进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长得娇憨可人,一张蜜桃一样的圆脸带着点婴儿肥,长长的羽睫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忽闪着。
“心儿,天气太热,姐姐怕你中了暑热,以后天气凉爽了,姐姐再带你去!”伊柔上前拉住了妹妹的手,“心儿,过几天生日,你想要什么?”
“我还没想好呢,等想好了再告诉姐姐。听说姐姐带回来一个傻子,长得异常俊美,我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好看,难不成还有爹爹好看吗?”伊心一向好奇心重,听说姐姐带回来一个俊俏少年,她顿时来了兴趣。
“心儿,你一个小姑娘家,说的什么混话?”沈仕群沉下了脸,二女儿一贯言行大胆,不及大女儿一半沉稳。
“吃了饭,让萧大哥将那孩子带过来,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也好尽快帮他找到家人。”萧氏及时地打断了相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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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意
李妈妈将路笙带了过来,路笙已经换上了府里家丁的衣衫,一身灰色的窄袖衣裤,腰间系了条蓝色的带子,看起来干净利索。
伊心从头到脚,像看怪物一样的打量着路笙,扑哧笑出了声,“是长得挺好看的,可惜是个傻子!”
不得不说,这路笙生的真是好看,狭长深邃的眼眸,唇红齿白,两排如漆的长睫浓密而卷翘,薄唇上扬。
“心儿,不得无礼!”萧氏呵斥伊心。
路笙手足无措,眼含期许地看着萧氏,嘴角动了动,眼前的这个姨姨真好,让他很想亲近。
“孩子,晚饭吃饱了吗?若是没吃饱,我让梁妈妈再给你端去。”萧氏和气的看着路笙,眼睛里满是关爱。
路笙使劲点了点头,又用手指了指伊柔,忽然咧嘴一笑,“这个姐姐是好人,姨姨也是好人!”
“姨姨是好人,那个姐姐是好人,那我这个姐姐呢?”伊心有心逗弄路笙。
“心儿,不许欺负路笙!”伊柔嗔了伊心一眼。
伊心却不依不饶,非要让路笙喊她姐姐,觉得被这么高大的一个少年叫姐姐实在是有趣,“你叫路笙?你喊我姐姐,我给你糖吃!”
“你不是姐姐,我不喜欢你!”路笙不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孩,她张牙舞爪,还叫他傻子。
沈仕群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路笙,发现他的心智确实有问题,这才放下心来。不怪自己多心,家里的两个女儿出落的太过美丽,尤其是柔儿。他怕有一些登徒子用卑劣的手段接近女儿。
他和柔儿看法一致,这个路笙不是傻子,只是心智像个孩童罢了,看样貌和举止,应该是出自大户人家,或许是和家里走散了。
“路笙,你会做些什么?”沈仕群决定留下路笙,正巧家里的小厮柱子回老家成亲去了,他有心让路笙先顶着,接送佑安佑宁上学。
路笙有些惊恐地瑟缩了一下,这个叔叔看起来比那个女孩还凶,他不由地往萧氏身旁靠了靠。
“从明天开始,你负责接送佑安佑宁上学,我让萧诚先带着你认认路。”沈仕群看路笙对自己甚为恐惧,也觉得自己过于严肃了,语气便缓和了些。
第二天一早,萧诚带着路笙和佑安佑宁去尚文书院上学,尚文书院是萧氏的父亲萧举人开办的,就在东街,离县衙走路不过两刻钟的路程。
八岁的佑安和六岁的佑宁,一人背个小书包,佑安梳了个总角,佑宁则是垂髫,两人皆身穿月白色半臂对襟短襦和小袴,除了个头发式有些区别,兄弟俩俊秀的脸庞长得像极了。
一路上,萧诚都在教路笙认街道和旁边的店铺,令他没想到的是,路笙看着傻,居然都记住了。送完佑安佑宁回来,萧诚故意让路笙一个人回县衙,自己则远远地跟着他。
看路笙一个人回了县衙,萧诚疼爱地拍了拍他的肩,就像哄自家小孙子一般,“路笙真聪明!”
“嘿嘿!”路笙挠了挠头,吃吃地笑了。
看路笙笑的像个孩子,萧诚顿觉心疼,昨日给他洗澡,浑身的伤痕,根本不像是擦伤和摔伤,看起来更像是刀伤,脑后的那道伤痕,像是重物钝击。
令人奇怪的是,那孩子身上带着的一块玉佩,看起来不像个寻常物件,他只不过拿起来看了一下还没看清楚,就被那孩子一把夺了过来,像个宝贝似的护在了胸前。
“路笙,你要记住,没有老爷和夫人的召唤,不能去后院,后院里有夫人和两个小姐,你是男子,要懂得避嫌。”萧诚教路笙规矩。
“谢谢萧叔,路笙知道了!”路笙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他虽然心智不全,可也会看人脸色,他知道这个伯伯是好人,昨天帮他洗了澡,吃饭时还将肉往他碗里夹。
闲来无事,路笙便坐在凉亭里发呆,看到了正要出门的伊柔,登时便满脸的灿烂。
“路笙,你腿上的伤还疼吗?若是哪里不舒服,你就告诉萧叔和梁妈妈。”伊柔关心地问路笙。
“姐姐,你看,一点也不疼了。”路笙边说边踢了踢腿。
“小心点,伤口再裂了就不好了!”伊柔看的惊心动魄,这个路笙到底经历了什么凶险,竟如此坚韧,看他的气质,明明出身于富贵之家。
“路笙,天气热,小心伤口别捂着了,你先坐着,我和竹青要出去一趟。”
“我要和姐姐一起去!”路笙高兴地跳了起来。
“姐姐有事,带着你不方便。”伊柔和颜悦色地解释,她知道路笙的心智是个孩子,便顺着他称呼自己姐姐。
“姐姐是不是讨厌路笙了?”路笙急的快要哭了,一双清澈的眸子就这么委屈地看着伊柔,活像个遭人遗弃的小狗,让她不忍心拒绝。
伊柔答应带着他一起出去,路笙高兴地直拍手,一路上不停地叫着姐姐,还和竹青不时地斗嘴,两个人谁也不让谁。
伊柔进了一家文房四宝店,准备买些笔墨和纸张,和娘亲一起抄书赚点家用。上一世,她被爹娘保护的太好,竟不知家里的状况,原来家里不但不宽裕,爹爹还要受县丞秦文远的排挤。
生宣和半熟宣各买了一捆,又买了两支毛笔,伊柔付了银子,和竹青一人拎着一捆纸便要出门。却见路笙噘着嘴,一把从伊柔手里抢过了宣纸,气鼓鼓地说道:“姐姐逞能,路笙力气大!”
伊柔一个愣怔,一旁的竹青却不乐意了,撅着小嘴赌气道:“路笙,你怎么不帮我拿啊?”
“我才不帮你拿呢,我不喜欢你!”路笙冲着竹青哼了一声,气的竹青小脸通红。
怕影响店家做生意,伊柔连忙出去了,身后的竹青和路笙一人拎着一捆纸,气鼓鼓地谁也不理谁。
刚走了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令人生厌的人,只见秦婉儿带着一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小丫鬟,扭扭地过来了。
秦婉儿是县丞秦文远的嫡次女,年长伊柔一岁,生了一张娇俏可人的瓜子脸,眉如柳叶,眼如杏子。秦婉儿一直自恃美貌,无奈总是被伊柔压了一头,令她心中恼恨。
尤其是她所中意的表哥,自上个月见过伊柔一面便惊为天人,从此神魂颠倒,说要等着伊柔长大,她因此更加嫉恨上了伊柔,开始乐此不疲地败坏伊柔的名声。
“原来是沈大小姐,大夏天的不在家里乘凉,出来招摇了!”秦婉儿酸溜溜地说道。看着伊柔欺霜赛雪的肌肤,她嫉妒的快要发狂,那个蹄子凭甚就晒不黑呢,自己可是一到夏天就要变黑。
“秦小姐不是也没有呆在家里吗?”伊柔反唇相讥,这秦婉儿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人是谁?长得倒是挺英俊的,这才多久没见,沈大小姐居然学着人家养面首了!”秦婉儿看到紧紧跟在伊柔身边的路笙,怎会放过这么一个羞辱她的机会。
伊柔轻笑,如果换做以前,她定会羞愤难当,但她今时不同往日,死过一回的人,岂会被这几句话打倒。
“秦小姐看起来很是驾轻就熟呢,莫非这样做过?只是,伊柔奉劝秦小姐几句,女儿家还是矜持些好,不自爱的女子是令人瞧不起的。”
“沈伊柔,你…!”秦婉儿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打伊柔,却被路笙用手肘一扛,一个趔趄便坐在了地上。
“你这个丑女人,坏女人,不许你欺负姐姐。”路笙直瞪着秦婉儿。
“姐姐?咯咯咯…!”秦婉儿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大笑起来,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了。
“沈伊柔,你可真是饥不择食了,连个傻子都要,堂堂县令千金,竟将一个傻子养在了家里,啧啧啧,还真是骇人听闻呢!”秦婉儿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开始口不择言。
“秦婉儿,请你自重,你为了你表哥迁怒于我,可我并不认识你的表哥,路笙是被我捡回家的,我让父亲帮他寻找家人,我坦坦荡荡,内心无愧,倒是你,满口污言秽语,可曾有一点廉耻?”
伊柔心中一动,秦文远仗着姐夫是苏州知府,一向不把父亲这个县令放在眼里,秦婉儿对自己也是极尽污蔑之能事,上一世构陷父亲贪腐的会不会就是秦文远呢?
两人的争吵引来了围观,见县令和县丞的千金争执,有好事者便等着看好戏,伊柔的一番义正言辞,引来众人一阵议论,其中有知道伊柔救了路笙的,自然站在了伊柔一边。
“这个小姐真是,沈大小姐救了那个小哥,当时很多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哪有你说的这般龌龊。”一个年长的老者有些不忿。
“就是,我们都是看见了的,当时这个小哥被打的浑身是血,是沈大小姐救了他,还给他买了包子,这小娘子一副菩萨心肠,可不像那些黑了心肠的人。”一个穿着蓝色襦裙的妇人讥诮道。
早就有人看不惯秦文远的做派,这秦文远虽为县丞,却要凌驾于沈县令之上,他们可不想让秦文远取代沈大人成为新的县令,秦文远又贪又坏,若不是沈县令挡着,那秦文远不知要将吴江祸害成什么样了,如今他的女儿又欺负沈大人的女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见有人帮着自己,伊柔心存感激,冲着人群轻轻福了福,算是感谢,众人见她懂礼,对她的好感更甚了。
秦婉儿见自己非但没占到便宜,还被众人嘲讽,气的“哼”了一声,带着小丫鬟落荒而逃,临走前还剜了伊柔一眼。
见秦婉儿走了,众人也都散了,伊柔带着路笙和竹青也往县衙赶。伊柔心情烦闷,记得上一世,这秦婉儿虽然嫉妒自己,却也没有这般猖狂,现在摆明了是要和自己针锋相对了。
“路笙,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不要和人动手,那秦婉儿是个女子,你若是伤着她了,反倒是没有理了。”
“她欺负姐姐,路笙不管,谁欺负姐姐,路笙就打谁!”路笙俊眉一扬,满不在乎。
路笙的样子将伊柔逗笑了,就连一向不喜他的竹青都觉得他够义气,再看他时顿觉顺眼了许多。
☆、搅家精
路笙来了快一个月了,每日只负责接送佑安佑宁上学,别的什么也不让他做,因为吃的滋润了,他的气色明显的好了,模样也更加的俊美。
沈仕群动用了一切关系,派出了很多人,也没查出路笙的来路,只知道他是被北城做布匹生意的吴掌柜从上海县带回来的。
当时,他在上海的街头流浪,吴掌柜见他面容俊秀,又有把子力气,虽然傻了点,但是听话,便将他带回了吴江,寻思着给他口饭吃,便可以当劳力使。
谁料,那小傻子竟三天两头的惹祸,不是打烂了家里的器具,就是五谷不分将蔬菜当草扔了。
有一次,他竟然将布庄里的一个女客人推到了地上,只因那个妇人看他长得好看,捏了一把他的脸,他便发了威,害的吴掌柜赔礼道歉才算完。吴掌柜见他不可教,便将他赶了出去。
“相公莫急,慢慢找,不过是多双筷子罢了,路笙这孩子虽然心智不齐,人品却是好的,还有礼貌,想必是出自有教养的人家。”萧氏见相公一回来便叹气,以为是为路笙的事犯愁。
“雨璃,我不是着急路笙,我是……”沈仕群面露难色。
“相公莫非遇到了难事,说来听听!”萧氏用手指轻轻地将相公的紧锁的眉头抚平。
沈仕群一把握住了妻子的手,愧疚地说:“雨璃,我对不住你,母亲恐怕要过来住上一段时间,弟妹身子不大好,家里的两个孩子又太小,你看…”
萧氏手一滞,唇角的笑容立刻变得苦涩起来,“弟妹身子不大好?怕是被我那好婆母磋磨病了吧?她以前磋磨我,现在磋磨弟妹,我们妯娌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雨璃,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只是,我那兄弟哭的实在可怜,说若是再不将母亲接来,弟妹怕是没个好了,若不是侄女发现的早,弟妹就吊死了。”
沈仕群哽咽起来,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母亲刻薄,以前刁难雨璃,若不是岳父一家帮衬着,雨璃的日子也不会比弟妹好过多少。
“相公,莫要为难,来就来吧,这几年弟妹替我承担了不少,她才不过二十,就被婆母磋磨的不成样子了,兰姐儿和三郎还这么小,总不能让孩子以后没了娘吧。”萧氏叹了叹气。
当伊柔姐妹俩知道祖母要来的消息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伊心,更是不停地抱怨,“爹,娘,我要去舅舅家里住,祖母何时走,我何时回来。”
伊柔劝妹妹:“心儿,你若是去了舅舅家里,祖母欺负娘的时候怎么办?”
伊心听姐姐这么一说,方才恍然道:“那我不去舅舅家了,姐姐,我和你一起保护娘亲,谁都不能欺负娘,就算是祖母也不行。”
伊柔莞尔,她也是这么想的,她无论如何都要保护母亲。自己的祖母出了名的刻薄霸道,对三个孙女儿没有一点疼惜,苛待两个儿媳亦是家常便饭,是家里名副其实的搅家精。
沈仕群羞愧难当,两个女儿如此抱怨,他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母亲每次来,都要将家里搅得鸡犬不宁,可他身为儿子又能如何?
沈家老太太任氏最终还是来了,是小儿子沈建群送来的,沈建群比兄长足足小了十岁,面容也和兄长一般英俊,只是少了些读书人的儒雅。
“祖母来了,您请坐!”伊柔先是给任氏行了个礼,转头便热情地招呼沈建群,“小叔叔累了吧,小婶近来可好?”
伊柔很喜欢叔叔和婶婶,小时候叔叔很疼她们,婶婶也是厚道的人。她想不通,祖母这般尖酸刻薄的人,怎会生出父亲和小叔这样的儿子?想来是遗传了祖父,自己的姑母倒是随了祖母。
伊心也给任氏行了个礼,接着便热情地给沈建群端茶拿点心,看的任氏牙根直痒。
任氏五十出头,身穿褐色的杭绸褙子,盘恒髻上斜插一根赤金的步摇,头戴红黑相间的抹额,一副富贵太太的做派,额头眼角都有了皱纹,年轻时的丹凤眼如今成了三角眼。看起来有些凶悍。
“大郎二郎多大会才能回来,可想死我那俩宝贝孙子了!”任氏扫了一圈,不悦地看了萧氏一眼。
这个儿媳她怎么看怎么不喜,都生了四个孩子了,还打扮的像个姑娘,尤其是那腰肢,这么细软,也不怕大风一吹折了。不会针线倒也罢了,还整天写写画画的,能过日子吗?
伊柔将祖母对娘亲的不喜都看在了眼里,秀眉不由得蹙了蹙,自己的祖母不是个善茬,可如果她要是欺负母亲,自己和心儿绝不会放任不管。
“母亲,您先坐着,佑安佑宁一会就回来了,我让梁嫂子多备了几个菜,都是您爱吃的。”萧氏恭敬地说道。
任氏还想挑剔儿媳,眼见着儿媳有礼有节,又挑不出错来,只好作罢。又见伊柔伊心和小儿子有说有笑,对她这个祖母却是冷淡的很,心中顿时窜出一股子邪火来。
“萧氏,你是如何教的女儿,一点规矩都不懂,女子要笑不露齿,你看看大姐儿和二姐儿,嘴都咧到耳根子了。”任氏斜睨着萧氏,声音异常尖刻。
知道婆婆惹不起,萧氏只能低着头不做声,伊心却不愿意了,小姑娘打小脾气就火辣,嘴巴也不饶人,见祖母将她们娘仨一通贬低,登时便恼了:“祖母,您自个还露齿了呢!”
“你个死丫头,你还犟上嘴了,让你们笑不露齿,让你们裹脚,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将来能嫁到富贵人家,也省的我儿白养了俩赔钱货。”
“祖母说我和姐姐是赔钱货,那您呢,您也是女子,那您也是赔钱货了!”
“好你个蹄子,看我不打死你,我儿都不敢忤逆我,偏偏你这个短命鬼这般气我!”任氏目眦尽裂,冲上来就要打伊心。
“祖母这是做什么?心儿有说错吗?您张口赔钱货,闭口短命鬼,哪里有一丝长辈的慈爱,如果当初您的祖母也这般咒骂您,不知您做何感想?”伊柔上前护住了妹妹。
“反了,反了,一个两个都忤逆我了…!”任氏不敢相信一向柔顺的大姐儿居然也这么说她,羞恼之下,抬手就要打伊柔,伊柔可不想等着被打,便左右躲避。
下衙回来的沈仕群,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追着两个女儿打,嘴里还骂着‘蹄子’,妻子和弟弟干着急又不敢拉,只能在一旁劝说。
“娘!”沈仕群沉声道,脸上带了不悦,母亲打骂两个女儿他说不出什么,可骂两个未出阁的女儿蹄子,实在是不雅。
任氏见儿子沉着脸,心里有些慌,她对大儿子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儿子是县太爷,老沈家往上说就没出过进士,儿子可是她的脸面和依靠。
任氏换了一张脸,委屈道:“儿啊,娘好心教导她们,她们就和我犟嘴,娘也是为了她们好,女儿家大了要有规矩,不然哪里能寻到好婆家。”
“娘,您年龄大了,只需好好享福便好,儿孙的事就不要操心了。”沈仕群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耐心地劝道。
“我不操心怎行,你看看你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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