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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良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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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是未来主宰这个天下之人,子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前些年身体一直不好,风乔又尚且年幼,这事儿也就如此耽搁了。”百里镜息无奈地笑了笑。
任凭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
是耽搁了……还是故意拖着呢?
自三年前百里镜息身子开始健朗,他身上的凛冽之气愈加地厚重了,像是换了一个人。相较而言,对于风花雪月男女之事,他表现出了他这个年龄不当有的淡然,就仿佛事过境迁看透了一般,不怎么上心。
“如今小风乔长大了,风夫人却过世了,我又怎能在她守丧期间娶她?”百里镜息为自己解释。
任凭颇是怀疑地盯着他。
在他跟随太子的第五年,百里镜息聘下了年仅十岁的风乔,令风家显赫起来,也使得风家的势力迅速的扩张,遍及朝野。
就像是一颗种子,十一年前,百里镜息将它种下,十一年后,他在这棵树下乘凉。
对于当时容貌还未长开的小风乔,百里镜息聘下她究竟是为了替风家找一个靠山,也为自己牵上一条捆紧风家的钱,还是另有缘由?
无论什么缘由,都绝不会是爱。
“但,昨日母亲提起了。”百里镜息叹了口气,“母亲身体不好,希冀我能在这次庆典宣布与风乔的婚事,我一旦大婚,她便退位让贤,休养生息。”
“这是喜讯。”任凭眼眸闪过欣然的光芒,却又很快沉寂下去。
他想起了一个人——那日夜市中,那个名唤叶泊的男子,负手隔着川流不息的人群,静静地望着那把玩着油纸伞的女子,眼底是满满的爱意。
随即,任凭不可避免地忆起,远在淇州时,当他问起叶泊大业与儿女私情哪个更重要时,当叶泊回答一直都有答案时,风乔转身而去眼角一闪而过的泪光。
这两个人的羁绊,当真能让婚事顺利进行下去?
任凭踌躇着如何提醒百里镜息此事,百般措辞:“殿下,风大小姐……”
“我知道。”百里镜息抬手打断他,“藏鸦里面我也有人,她做着什么,与谁一起,我亦心头有数。”
任凭错愕:“那殿下为何……”为何不阻止?
为何如此大方地……将绿帽子高高戴起?
百里镜息弯了弯眼,眼底沉入回忆:“我一手将小风乔拉扯大,命她习武,命她带领藏鸦。这么多年了,就像养女儿一样,看着她一点一点努力,一步一步迈向少女之姿。出落得再美能力再出色,我也只是骄傲,骄傲这样一件自己一手雕琢的作品,但要我独占她什么的,我倒还生不出那种心态。”
任凭大惊。把风乔当成女儿?!
百里镜息继续道:“小风乔从小听从我,把我当神一样信奉着,也拼命尽好自己的职责。但小女孩终归要长大的,要情窦初开的,终有一天,她会发现情郎比神更重要。我给不了她二十年来一直缺少的情爱,也无法对她这些年所立的功劳作更多的嘉赏。唯一能做的,只是放她好好的享受少女时期的情爱罢了。”
“殿下这是……”在成全风乔?
“成全她的一个心愿而已。”百里镜息扬了扬头,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嫁给我之后,这段感情会成为她余生最美的回忆。我不可能放她,尤其对方还是镜宁的人。她若倒戈,整个风家都会跟着她转向。”
任凭在心头微微抽了口冷气,暗自敬佩百里镜息大公无私,恩威分明。
他不逼风乔,甚至不闻不问,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风乔却会因为惦记着恩情,在倒戈之心生出时受到良心的谴责,一次又一次回到自己原有的阵营。
“我提前知会你此事,只为让你有个准备。”百里镜息总结道。
任凭沉吟,缓缓地点了点头。
他的对手,决计不会坐视风乔成为太子妃的公子叶泊,势必会做出点什么来阻止。
而婚期一旦公布,晋平王或者公子叶泊自然也能猜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他们需要阻止的,不仅仅是太子的婚期,更是太子龙袍加身。
情势一下子便走到了巨大的转折点。而这个转折点,很快便到来了。
太子生辰庆典这天,天光明媚,吹着阵阵小风,带着初夏的舒爽,归和园里迎来了成批的王公大臣极其家眷。
阳书岛派来的使臣是女子,大晏国这方若全是大臣接待,倒显得有些不协调。于是女皇陛下下令,太子生辰典上,各大臣可带女眷随行。
任凭因官位低微,开典时站的位置离园子中心有好长一截距离。林果儿顶着头上被听雨捣鼓了一早上的重重头饰,撑着因昨晚折腾某事而微酸的腰。很远很远之外传来女皇陛下的致辞,传在耳里尽皆成了嗡嗡声,让她昏昏欲睡。
“这种时候别添乱。”任凭掐了掐她腰间的肉,低声道:“醒醒。”
“嗯……”林果儿将头抵在他的背脊上,迷迷糊糊应着。
“据说一会儿有琴棋书画的才艺竞赛,人人皆可参加。”任凭低声与她说着话,试图引起她的兴趣,“最后的奖赏甚是丰厚,你要参加吗?”
林果儿一听有比赛,来了劲,敛神仰脸看向任凭:“什么奖赏?”
“不知。”任凭诚实给了回答,“据说女皇陛下为了让阳书岛的人见识大晏的文化底蕴,也为了缓和庆典的气氛,特意安排的。”
“那你要参加么?”林果儿扯了扯他的衣袖,可怜巴巴撅着嘴道:“你参加我就不参加了。”
她的确想与他再堂堂正正比一把,哪怕深知实力上她并不如他。可那也是明年江南山庄画尊大赛的事了,一家人窝里斗这种戏,实在不宜在这种场合上演。
“你怎么不想想,我们可以……一起参加。”任凭如是道。
“诶?”林果儿错愕,“什么意思?”
“以你之笔,融之我画。”任凭短短解释,“你我皆清楚对方的笔触与风格不是么?”
林果儿摸着下巴仔细丝毫了片刻他的建议,沉吟:“会不会不太协调?风格的话。”
“那要看你我的本事了。”任凭眯眼一笑,“迎合对手,发挥自己的所长,也是能力之一。我已在你送给你母亲的画卷上证明了我可以,现在该你了。”
被他如此一激,林果儿立刻斗志满满地握拳,“我绝不会输给你的!”
“那便如此说定了。”
那一头,女皇说完该说的套话,开始接见使臣。
使臣中为首的端庄女子朝女皇陛下礼了礼,抬起头来时,一侧的林果儿看清了她的模样,低呼了一声:“相公,她、她……”
“几个月不见,倒是蜕变了啊。”任凭看着远处那女子,悠悠道,“应当是回去被兄长狠狠教训了一道吧。”
那头,浅井葵巧笑嫣然,一回身看见了人群中的两个人,眉眼一数,龇牙吐了吐舌头。
瞥见这一幕的大臣们一片抽息。
“呃……”任凭抽了抽嘴角,扶额,“不好意思,评论下早了。”
与浅井葵之战的第二回合,要拉开序幕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坐等2果2任联手。。
我家百里镜息的女儿养成计划,还有同情太子滴站出来!
☆、(五十一)二二联手
“相公……”林果儿深情款款看向任凭侧脸。
任凭头也不抬应道:“什么?”
“我一定要提前知会你一声,”林果儿绞着衣摆;楚楚可怜。“对不起你。”
“不用。”任凭垂眸;专注于手头的事。
“那你说我们要不要放……”
“必须放。”任凭终于直起身子看向她,一针见血道:“虽然我觉得即使放了水,跟着你一道也一定会是第二。”他家妻子就是有这等神奇的力量,能够将腐朽化为神奇;将第一变成第二。
林果儿委屈地吐了吐舌头;跑过去狗腿地替他研磨;“那我们怎么放呢?”
任凭微微别过头;扫了一圈周围凑热闹参加琴棋书画才艺比赛的诸臣;“在座没有绝对的行家;放水太过无痕不容易被觉察出。太过;却会被一眼看出。”
“那该如何做?”林果儿偷偷摸摸四下瞧了一眼;确认没有人偷听到他们的“勾当”后,才低声抱怨:“我真的不想再拿第二了。”明明知道自己有吸引第二的体质,却仍旧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摩拳擦掌参加比赛,然后一次又一次败在了第二的位置上。
“不如何。”任凭重新垂眸摊平渲纸,平静道:“这场活动不比江南山庄的画尊之赛,其本身并没有绝对的公平性。”琴棋书画糅杂在一起,各揽风骚,如何比较?难道我下棋力压群穷,就一定比你神来之笔的画者更高明?更何况,其中还夹杂了微妙的官阶等级关系。“就好比,一品大臣来参加,评官便绝对不会让同样参加的九品小官的名次窜到他前头。”
林果儿经他一提点,便明白过来。这场比赛,与其说是竞技,不如说是趁着这欢喜的当儿,当权者想让大家热闹热闹,顺便向阳书岛的使臣炫耀大晏国的渊源文化,令其心悦诚服。而大臣们,个个家有珍宝,却为了给君王面子,讨好上位者,一个个装作很积极参加为夺头名的模样。
“没有闪光点,想拿前三不太容易。”任凭瞥了一眼身边恍然大悟的女子。
“我明白了。”他们需要做的,仅仅是“平凡”而已。“只是……画什么才算没有闪光点呢?”平日里总爱揪住自己最拿手的画,这会儿想刻意平凡,倒是为难了。
“随你喜欢。”任凭说到此,颇是自信地抬了抬下巴,“你能画的,我都能配合你画出最美的风景。”
林果儿身子一震,顿觉心头一股暖流溢开。
所谓的“夫复何求”,便是如此了吧?
“哟,任大人跟任夫人也来啦。”路过的年轻官员忽然止步,看到二人惊叹感慨,“今年的画尊与二名联手,这头名想必非二位莫属了。”
虽不识来者何人,但从其官服可以看出官阶高于任凭,任凭颇是谦虚道:“大人抬举了。”
原是平平常常的寒暄,哪知这年轻官员声音响亮,硬是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画尊”一衔更使得众人的好奇心大增,纷纷想一睹画尊的技艺。
渲纸已铺平镇好,林果儿蘸了墨汁,挽袖悬笔停在纸的上方。任凭负手站在她身后,等着她落笔。林果儿抿了抿唇,感受到四周投过来热辣辣的目光,生平第一次,在画画之事上怯了场。
“相……相公。”林果儿犹豫着看向任凭,“好像忽然围过来的人多起来了。”因为时间有限,才艺比赛里面书与画都在一边同时进行,诸臣可随意走动观赏进度。
“画你自己的,这点小场面就镇不住了?”任凭故意冷哼。
“才不会呢!”林果儿敛神,聚精会神落笔!
任凭在她落笔的那一刻,终于动了。只见他慢悠悠走到她身侧,在不会妨碍她的地方仔细观察她所画的内容,感受她想表达的涵义。
“咦,任大人不画吗?”周围的官员小声问道。
旁边的官员立即替他回答:“任夫人是画尊第二名,想来技艺也是非凡的。”
“哎,这夫妻二人才真算是心意相通,志趣相投了。”某大臣夫人在一旁唏嘘。
“任夫人虽好,若能让我见识见识画尊的手笔,此生也无憾了。”一文官感慨。
任凭一边不动声色地听着众人的议论,一边目不转睛注视着林果儿越来越浮躁的笔触,终于还是忍不住摇了摇头,随手操起一支笔蘸了墨汁,从林果儿腋下穿过,点在纸上。
林果儿原已被周围的议论声惹得心神不宁,这突如其来的神来一笔吓了她一跳,微微回头,任凭已贴在了她背后,眼眸低垂,睫毛轻颤,面上却无波无澜,专心致志地在她画纸上挥洒着。如此近距离地看他作画时的模样还是第一次,林果儿不觉看呆,怦然心动。
“回神。”任凭盯着画纸淡淡提醒,“会被周围影响,说明你不够投入。”
林果儿咬唇,羞愧地将目光重新放回画纸上,这一瞧,她惊诧低呼:“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画画。”任凭给了简短的两个字。
“你不是画背景么?为何在我的仙鹤上动笔?”
任凭下笔的手一顿,伸出食指指了指那未干的仙鹤头上朱红,“鹤头是主,鹤腿是次,也就是背景。”
背景居然是这么定义的么?
林果儿气他抢了自己要画之物,鼓起腮帮子眯眼盯着他。
“有时间瞪我,不如去画下一个东西,别让我把背景铺完整张画纸。”任凭淡淡吩咐。
林果儿一口气呼出,无可奈何挪到一边,抬笔之前又瞧了瞧自己方才心烦之下所作的仙鹤。
太子生辰,以“仙鹤苍松,云深仙宫”为内容,意在祝贺。奈何那鹤虽有外形,却无神采,本算她的失败之作,却在任凭几笔勾勒出其跳跃的腿与扑扇的翅膀后,活了过来。
甚至,即便是内行的她,也瞧不出最开始的接合处在哪里,任凭就这样自然顺畅地从腿开始,一路画上去,天衣无缝地与她无精打采的鸟头衔接在了一起。
当真是若神一般的挥笔啊。
这个感慨一滑而过,润得她心头美滋滋的,一瞬间,周围的议论不再重要,画尊或者二名不再重要,甚至她技不如人也不再重要。
因为这个男子,让她败得心服口服的男子,是她夫君啊。
林果儿深吸一口气,心已完全沉寂下来,一抬手,淡墨山峦,飘渺若现,令人好似置身仙山。
任凭已画完仙鹤,见她这头进入了状态,稍稍放下心来,随即换了支笔,开始那在若隐若现的山峦处勾勒仙宫的踪迹。
这头,林果儿山峦画至纸的尽头,与任凭交换位置,重新回到仙鹤的那侧,继续画鹤头。夫妻二人就这般,默契十足地交替位置,不妨碍彼此,却又仿佛知道彼此心中所想,填充着彼此的空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比一画,以这种绝无仅有的顺序将画面填充着。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忘记了原该有的“平凡”,配合得默契无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众臣哗然,只道大开了眼界。
“好了么?”任凭垂眸画着天边仙鹤的轮廓,淡淡问道。
“差不多了。”林果儿没有抬头,致力于勾绘苍松的枝丫。
林果儿话音落了不多时,夫妻二人同时搁笔,直起身子看向对方,目中千言万语化作相视一笑,是如释重负,是祝贺,亦是心照神交。
“哇!”一直在一旁从头看到尾的浅井葵终于忍不住惊叹出声,星星眼跑过来,“好厉害!好漂亮的画!”
任凭眼眸一沉,拂开她的爪子,“别碰,这是送给殿下的。”
“不碰就不碰。”浅井葵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复又激动地握住林果儿双手:“任凭他脾气太坏了。你教我吧!”
任凭冷哼:“她用刀劈你之事,忘了?”
浅井葵一个激灵,退后三步防备地看着林果儿,脸一拉,可怜巴巴道:“要是你能教我,我让你砍。”
“砍你这样的事,费力不讨好,我为何要做?”林果儿表示无法理解对方的思维方式,摇了摇头托起画纸吹了吹。
“呃……”一盆冷水淋下来,浅井葵一时语塞。
而另一头,大臣们爆出一阵细碎的低呼:“风大小姐来了!”
“哎,风大小姐筝音一绝,不想今日竟然能够听到。都不知该说是阳书岛的面子大,还是吾等有福。”
“太子殿下的生辰,风大小姐作为准太子妃,又怎能不来?”
“如此说来,风大小姐非今日的头名莫属了。”
林果儿听到“头名”二字,又听到“风乔”二字,不由自主想起了在她心中,与风乔相连在一起的公子叶泊,和公子叶泊一年前,临时弃头名于不顾的恶劣行为,于是莫名地颤抖了一下,狗腿地跑到风乔面前,小心翼翼问道:“风乔姐姐,你不会弃权吧?”
“呃?”面对忽然出现的林果儿,风乔微怔。
“你千万不能弃权哦!”林果儿咬重了弃权两个字,小拳头握紧,愤恨地在心里头唾弃着公子叶泊的弃权行为。
“好……”风乔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前不知为何特别激动的林果儿,呆愣应下。待到林果儿走后,又仔细琢磨了一道——林果儿方才咬重了“弃权”二字,小眼神里仿佛凝着千言万语,暗示味十足。
再一联系林果儿那悲催的“宿命”,风乔似乎明白了什么……
好,自己就成全一把“第二”小姑娘吧。
于是,怀抱十五弦筝的风乔轻移莲步,端庄舒雅地走到百里镜息跟前,礼了礼。
“你来啦。”百里镜息笑意温和,“今日可准备献艺?”
却见风乔摇了摇头,“不了,前些日子在淇州奔波,好些时日不练,已然生疏了,乔怕出丑,还是就这样看着吧。”
“也好。”百里镜息没有多做表示,吩咐了宫人添来铺上软垫的椅子,示意风乔坐下。
风乔在他身侧坐下后,有些局促不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何时……宣布?”
“再等一会儿。”百里镜息指了指不远处的棋局,“等那头完了便宣布胜者。”
“乔是指……女皇陛下吩咐之事。”两天前,百里镜息告诉她,婚期将在庆典上公布,一时令她寝食难安。
“哦,”百里镜息回神,意识到两个人指的事不同,“那件事就到宣布了结果之后吧。”
“……好。”
不多时,那头棋局已毕。
百里镜息站起身来,经风乔的建议,临时决定将活动分为“琴棋书画”四个组,分别评出头名。
“怎么办?”林果儿抱头,“我好像做了很傻的事。”傻到去提醒跟自己不同组的风乔不要弃权。
说起来……风乔似乎并未抚琴?
林果儿没理清状况,便听任凭木声道:“你无时无刻不在做着傻事。”
“呃……”
百里镜息按照“琴棋书画”的顺序一一评选,最后终于轮到了画组头上,他正要出声宣布那毫无意外的结果时,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低喝:“且慢!”
风乔脸色一变。
作者有话要说:出现的是谁呢~
☆、(五十二)终于不二
(上章已补全,亲们记得查看。此章有重要通知;见作者的话)
庆典那日最后结果出来的场景;有很长一段时间,成了林果儿不愿回想的噩梦。
要问及缘由,却不是那个“万年第二”的头衔。恰恰相反,她与任凭摘得画组头名。
比次名还要次的头名;充满了黑幕的头名;连林果儿自己都不愿意去接受的头名。
到底是弃权的画尊;叶泊一手画作惊艳全场;无论是画境还是画技;都不是自己那歪脖子仙鹤能比的。
若是任凭一人;全力以赴或许能与公子叶泊一拼;但加上个走了神的自己;整幅画便不止低了一个档次。
但这到底从一开始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比赛。在场众人,再是心知肚明二者的差距,也不得不承认,公子叶泊那幅“寒梅映小亭,白雪衬少女”是何其的不应太子殿下生辰的景。
就像是一幅偏了题的画作,再好也不能得考官的心,何况这画者还是考官的对头。
所以,到最后这幅画滑到了第二名,显得极其的顺理成章。而公子叶泊亦无任何的沮丧,来也匆匆,去也无息。
他的潇洒,他的不在乎,更加显得任凭二人的头名水分颇重。
这一点,使得在一旁目送其若无其事潇洒离去的林果儿很是憋屈。
一年多以前,公子叶泊潇洒弃权,让她荣登第二。
一年多以后,公子叶泊笑对黑幕,让她终于不二。
成也叶泊,败也叶泊。
原来叶泊才是真正的赢家!
一念及此,回到家后的林果儿扯住任凭的袖子,指着卧房一角恨恨道:“相公,我可以在那里挂上公子叶泊的画像每天戳一遍么?”
任凭目光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斜瞥了她一眼:“你是要我放任你天天望着别的男人入眠,还是要我天天一睁眼便是一个男人的画像?”
“嗯……”林果儿苦恼托腮,思索了片刻,砸拳:“那我把他画丑些!”说着,欢欢喜喜去了书房。
任凭伸手欲留,抬头却只能捕捉到那抹倩影一溜烟消失在屋外。
一个时辰后——
任凭极其质疑地盯着林果儿墨渍未干的画作,“你确定这个满脸横肉脸上长痣,痣上长毛的汉子是叶泊。”
林果儿悖悖摸了摸鼻子,低声道:“只是加了点东西,然后画肥了一些而已……其实他是叶泊的,不信你看落款的批注。”说着她指了指右下角的“叶泊”二字。
“你不说没人知道是叶泊。将这样一个丑男人挂在床对着的墙上,天天入睡起床都会看见……二果果,你想难为的到底是谁?”任凭戳出了重点。
“那我……照实了画?”林果儿理解错了重点。
“不管实不实,你压根就不该画!”任凭一个爆栗子朝她额头袭去,“我不懂,画他有何意义存在?
“你不懂我对叶泊长期积压的怨念……”林果儿捂着额头闷闷道。
“那又怎样呢?最多像个小人一般在背后张牙舞爪。”任凭一瞬不转地盯着她,面不改色斥道:“有那份闲心去嫉妒对手,怎么不用来好好感悟一下生活,好好提升提升自己的境界?”
“唔……”林果儿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缩着脖子局促不安站在原地,委屈地盯着地板不敢看他。
任凭察觉到自己一时快语,多半是又戳着她那颗心了,不由得微微舒了口气,平静下来正待好言好语跟她讲,却见林果儿猛地抬头,握拳极其肯定地点点头,眸中斗志昂扬,“我去了!”
“去……做什么?”面对她如此巨大的转变,任凭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只见林果儿扬眉一笑,张开双臂面向正好有阳光透进来的窗户,灿烂道:“感悟生活啊!”
“你要怎么感悟?”任凭挑眉问出了重点。
“这个……”林果儿戳了戳梨涡,不确定道:“从一点一滴开始,从身边的小事开始?”
任凭抬起左手扶额,“你可以去了……”顺带挥了挥右手。
目光欢送林果儿兴致勃勃去“感悟生活”,任凭这才心事重重地坐了下来。
公子叶泊的出现,对于林果儿来说或许是一个闹剧,但对于他与百里镜息来说,却像是一枚乱蹦的棋子,打乱了他们原有的计划。
在场的大臣都没有看出,或者说,根本不会想到,叶泊画中那雪中少女背影的真身,会是风乔。即便是他,也是在瞥见风乔在不经意流露出的诧异与慌乱后,才揣测出来的。
但也由此,脸色苍白的风乔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告退。
原想在这种正式的场合宣布,给风家长脸借此稳固风家的声威和忠心,但因为风乔的早退,这婚期的宣布计划也就中断了。
可,公子叶泊,你该不会以为,你能将此事一直阻止下去吧?
那一头,林果儿摊开自己即将完成的新画,没有如同往日那般抬手便下笔。
为何公子叶泊的画能带给人感官上的震撼?他的画,就仿佛带有灵魂一般,化作灵韵流入观者的血脉里,他想让你喜你便欢笑,他想让你悲你便能落泪,他想让你叹为观止你绝不会停止赞叹。
即使闭眼,他的画面依旧清晰映在脑海中,萦绕着他想表达的气韵。
他画山,她亦画山。他的山峰峦秀丽,她的山云深飘渺。是画技上的差异?用心的不同?还是……对这个世界不同的认识?
林果儿摸着下巴,仔细琢磨着自己手下这幅山前落日图。山……还是一样的山,一成不变的山……却让作为观者的她,至多叹一句:“很美。”
如果要提高境界,她需要表达什么呢?
日落西山?黄昏已近,时光不再?或是归家团圆,一片祥和?
她猛地一震,全身上下仿佛通透了一般,醒悟到了一个自己一直忽略的事实——自己画的山,只是山,水也只是水。它们没有应有的灵魂,或者说,没有将整幅画升华的灵魂!
很好,她知道怎么做了。
林果儿长舒一口子,捉起渲纸的上端,两手朝着相反方向一扯——“嘶”地将其撕成两半。
恰逢前去厨房找陈管家的任凭路过门口,听到这撕纸的声音,不禁将身子往里一探,一瞧之后大惊:“你撕的是什么?”
“我的画啊。”林果儿一脸自然仿佛说着别人的事。
任凭难以置信:“你撕了它做什么?”想当日,一碗鸡汤的痕迹能让她提刀砍人,惜画如命的她居然……撕了自己的画?
“抛去旧的,迎接新的!”林果儿高深道,“我在……感悟生活!”
任凭扯了扯嘴角。
***
林守和抱着怀里的画作,踌躇地望了望眼前的书画铺子。
在林果儿的鼓励下,他第一次以“果核”的名义独立作画,没有了林果儿的协作和润笔,他心里头悬得慌,几次想放弃,却最终忐忑不安地一脚踏了进去。
掌柜原本在漫不经心地拨着算盘,斜瞟了一眼来人后,神色赶紧绷紧,躬身赔笑着迎上来:“小侯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来送画。”林守和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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