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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风华之浮梦兰陵-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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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五,明天的事情,杀和士开是小,我们主要还是要让仁威一路从千秋门杀进皇宫,这事做不成,我们这么长时间可就白忙活了。”他压低声音道。
  听了这话,延宗脸上的笑意消失,其实这些日子他看出来了,仁威一心想做的就是杀了和士开,对于皇位并没有什么兴趣。
  宜阳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高纬见时间长了,两员大将每个踪影,战场那边也没什么消息,难免觉得心烦,又听说这次周国派了大将韦孝宽,心里更加不舒服。
  斛律光和韦孝宽在汾水以东见了面,无论再怎么惺惺相惜,到底是各自为主的事情,自然谈不了一块去。
  高纬正因为这事儿,拿一个宫人撒气,这都快一个月了,这两个人要是带着人马投降了,这齐国不就完了吗?!一想,这事情不可能,一个是自己的哥哥,一个是自己的老丈人。好在这个时候,前方快马传来消息,齐国和周国在宜阳城交战,大胜,斛律将军一连拿下了周国四座戍所。
  高纬拍手叫好,他只知道这一仗打胜了,却不知道这一仗打得是有多惨烈,比那时候的邙山之战好不了哪里去,军士损失将近一半,小小的宜阳城城门之下全是累累的尸体……
  斛律光和长恭带兵回来,并没有那种喜悦,将士们也因为这一战打得惨烈,损失的兄弟们又多,情绪高不起来。
  人马到了紫陌桥的时候,就接到皇上的口谕,让他们遣散军队,到昭阳殿去喝庆功酒。
  斛律光听了这话,心里觉得凄凉,便对来使说道:“宜阳一战,损失惨重,斛律光不敢自己居功,请皇上犒赏军士。”
  来使看到他们的样子,心里也有一些过意不去,里面重伤,受伤的军士实在是多,而且人数也是少得可怜。
  高纬听到这话,心里十分厌烦,这斛律光,居然还带着军士们在紫陌桥驻扎了,这不是明显要为难朕吗?还有他那个不讨巧的女儿,唉……
  “好好好,就依他,传朕的命令,犒赏犒赏!”
  这边,仁威已经带着人马来到了千秋门外,他把禁军的头领叫了过来,将皇上批奏给他看:“皇上有令,收禁和士开。”
  那头领知道这和士开是皇上身边的近臣,隐约觉得这件事不妥,可是他又没有启奏皇上的权力,对这件事情拿捏不定。恰巧碰见来宫里找皇上上奏的冯子琮,便托他把这事再跟皇上说一遍。
  冯子琮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来宫里,就是等着这件事的,便正色说道:“皇上对于这件事情已经批示了,便自有他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脾气,我们反复上奏,反而会招惹上不好的事情。”
  听了他的话,那头领总算是稍稍安心了一些,这才布置收禁和士开的事情。
  自打高湛去世,和士开这心里就一直觉得不安稳,这东平王也走了,冯子琮也被贬去了郑州,怎么心里还是发慌?
  刚一进神虎门,就让禁军头领给拦住了,他见了和士开依旧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上来握住他的手:“和大人,皇上特意让我在这里等候你,让你去高台见他。”
  和士开一听是皇上,没有多想:“皇上今天没在东馆?”他像寻常一样询问着。
  那头领笑笑:“没有,这不是大将军和兰陵王爷打了胜仗回来,在高台庆祝呢,叫你一起过去。”两个人边说边往神虎门外走去。
  起初和士开并没有多想,可是一路上,心里越来越不安,越想越不对,这大将军打了胜仗,要庆功也是在昭阳殿啊,再说皇上叫人等他,怎么把这禁军头领给派来了?
  “大人,敢问一句,皇上叫臣前去,只是为了庆功?”天气已经凉了,他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汗珠。
  “这我就不清楚了,只是按照皇上的意思办事。和大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哪里敢去揣测圣上的意思。”他冲和士开笑着,话语也不说明白了。
  和士开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胆寒。心下便知道这回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难道真的就这么快,皇上就容不得自己了?
  结果一到了高台,果真不见什么庆功的影子,就是连皇上也没见着,倒是琅琊王站在上面威风凛凛地瞪着他哩。
  和士开立马挣扎着要回去,结果被左右的人押着上了高台,一脚踢在了仁威脚底下。
  “琅琊王,你假传圣旨!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他抬头看着仁威。
  结果仁威一脚就给踩在他的脖子上:“死罪?!哼,你也知道死罪这种东西!本王问你,蛊惑太上皇,挑拨皇上兄弟相猜,逼着我跟我母后相离,哪一条不是死罪?!”


第20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8)
  和士开伸着脖子:“你现在擅自拥兵皇宫,犯了皇上的大忌,就算是杀了我又能怎么样?皇上会……”
  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仁威手上的大刀滴着血,和士开的脑袋滚在脚底下,衣袍的下摆上也鲜红一片:“你这狗东西,还轮得着你来教训我!”
  这一刀下去真是大快人心,仁威把和士开的脑袋挂在高台楼上,让人收拾了尸体,自己便往千秋门走。
  这边高纬刚刚迎接了斛律光,正准备白庆功宴,就见一个宫人踉踉跄跄地跑进来:“皇上!皇上不好了,琅琊王杀了和大人,把脑袋给吊在高台的楼上了!”
  高纬一听,脸上没有了血色:“高仁威……他人呢?”
  宫人跪在地上发抖:“琅琊王带着数千人的京畿大军驻扎在千秋门外了。”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刘桃枝,你带上八十个禁卫军给我去把那小子抓回来!”刘桃枝领命前往。
  斛律光听了,反倒笑起来:“皇上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和士开那个奸佞之臣,朝野上下不知道多少忠义之士想要杀他都会有所忌惮,琅琊王小小年纪又这番作为,不愧是龙的儿子啊。”
  高纬听了这番话,心里更加厌恶他,但是现在仁威的人马都在千秋门外面,有个好歹,恐怕还得让斛律光上阵,所以也不好说什么。
  仁威杀了和士开,本意是要离开的,可是跟着他一起起事的人哪里肯,若是这样,皇上追究起来不就完了?于是劝说他这事根本没有回头的道理,仁威也是作难,他心里没有造反的丝毫想法,况且那是他的亲哥哥啊,自己琢磨了一番,想杀了和士开一个奸佞也是杀,倒不如来个清君侧,把皇上身边的奸佞统统处理了。
  就在这个关头,刘桃枝带着八十个禁军出来,他虽说是听皇上差遣,但是一看千秋门外这阵势就有一些胆寒了,再看看马上威风凛凛的仁威,更是害怕,隔着大老远就向仁威行礼。
  仁威才不吃这一套,正想着把这一伙人都给杀干净了呢,立马下了命令,把刘桃枝捆了起来,那八十个禁军一看这局势,也就纷纷散去了。
  太后胡氏听了,慌慌张张地过来问高纬是怎么回事,高纬心里既愤怒又委屈:“母后,弟弟现在带兵驻扎在千秋门外,儿子恐怕是过不了这一关了,如果我们母子没有了再见面的机会,还希望母后不要怪儿子不孝。”
  胡氏听了心里也是觉得难受,这个仁威怎么那么糊涂,给了他兵权是让他自保的,现在他这样,阿纬就能收回他手里的兵权,到时候不就只能任人宰割了吗?
  千秋门外仁威拿刀比划着刘桃枝:“你说,现在皇上都亲信什么人?”
  刘桃枝害怕:“广宁王爷,冯大人……”
  “谁让你说这些!”仁威气呼呼地拿着刀柄排他的脸:“像和士开那样的,给我说两个。”
  刘桃枝立马会意:“那就是你们的乳娘了。”
  仁威一听,恨不得拍脑门的份儿,对啊,就是那个陆令萱,简直烦她烦得要死,为了巴结哥哥,把母后都排挤在外,决不能轻饶!“现在我放你回去,你去给皇上说一声,我没有造反的意思,他若是杀我,我也没话说,要是饶了我呢,就让乳娘出来接我。”
  刘桃枝连连称是,仁威便挑了他身上的绳子,让他滚回去。
  延宗和孝珩骑着马从西边过来,就看仁威带着数千人的禁卫军驻扎在千秋门外没有什么动静,便过去问道:“怎么不进去?”
  仁威开始支支吾吾:“人数太少,不敢进去。”
  孝珩心里着急:“当年孝昭帝抓杨愔他们的时候不过八十个人,现在几千人怎么会少?”
  仁威也明白孝珩和延宗嘴里说的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孝珩哥哥,延宗哥哥,我跟皇上是亲兄弟,今天无论我们谁杀了谁,伤心的都是母后,我本来就没有造反的意思,如今和士开已经被我杀了,人头吊在高台上,我给了皇上哥哥话,让他把陆令萱放出来,我再杀,身边的奸佞杀完了,愿意听凭他的处置。大齐江山好了,父皇的基业在,当不当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延宗着急:“仁威,你现在带着几千人,可不是为了来杀几个奸佞之臣的,他们跟着你来,都是豁上了性命,你现在顾及你们的兄弟情义,就不顾这几千人的性命安危了?!”
  仁威下马,给孝珩和延宗行礼:“两个哥哥的心意高仁威明白,我虽然从小性情骄纵,可是不能不顾及这些,举事不成,不想连累你们,不管今天这里怎么样,哥哥们请不要呆在这里了。”
  他听延宗说道这几千人的性命安危,自己也明白这次真的是把事情给闹大了,可是又不想再把孝珩和延宗拉进来,只求他们快一些离开。
  延宗心里生气,仁威这个家伙,怎么关键时候演这么一出,心里骂道‘果真是竖子不足谋’,扬起手里的鞭子就要走,仁威却扯住他:“延宗哥哥,这个拿好了。”他迅速讲一个木块一类的东西塞在延宗手里,抬手狠狠拍了一下马屁股,就见延宗的马一路奔着向东去了。
  孝珩见状,本来还是要劝说仁威的。结果仁威看着他:“孝珩哥哥,不必多说,保重。”
  见他这样坚定,知道这件事是劝说不来的,只得说了声“保重”便追着延宗离开了。
  高纬听刘桃枝说仁威要让乳母去见他,便知道仁威的心思,气得发抖:“他还真是长能耐了!要把朕身边亲近的人一个一个杀掉,再来夺了朕的皇位吧!好好,朕这就亲自去见他,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来人!给我给我挑上四百个侍卫!”
  斛律光虽不知道那陆令萱是什么人,可见皇上这个样子看来是真怒了:“皇上息怒,息怒,都是小孩子家的把戏,哪用的着这样,老臣跟着皇上去,保证不动干戈,就让琅琊王乖乖听从皇上的话。”


第207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9)
  高纬现在正是没有主意,决定带上人跟仁威拼了算了,现在听斛律光这么说,那就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大将军此话当真?”
  “若不能,老臣愿意受罚。”他微微笑着,脸上依旧是自信的表情。
  高纬这才相信他,随他出了昭阳殿。
  两个人带着侍卫穿过了长巷,千秋门外,仁威看着一小伙人往这边走,还以为是把陆令萱给带来了,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杀了这个居心叵测的老女人,结果老远就听到了斛律光的动静:“琅琊王,还不接驾,皇上来了!”
  这下城外的侍卫都乱了阵脚,琅琊王迟迟不下命令,这回倒好,皇上来了。
  仁威本来就没有造反的意思,如今哥哥来这里,倒像是劝降来了。
  高纬害怕事情有变,死活不肯往前,斛律光只好自己出了千秋门,仁威下马给他行礼:“大将军。”
  斛律光哈哈大笑:“琅琊王好作为,来来来,都是亲兄弟,这样僵持下去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他拉扯着仁威向千秋门内走去,仁威心里犹豫着,步子还是跟着他进去了。
  高纬一见斛律光拉着仁威进来,心里就松了一口气,看到仁威的样子,心里又不觉恼火,等他走近了,拿出刀柄冲着他的闹袋就是一阵乱凿:“你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怎么着,是不是要废了我这个皇帝,你的心里就踏实了?!”
  斛律光把两个人拉开:“皇上息怒,琅琊王年纪小,脑满肠肥,你就不要怪罪他了。”
  高纬大概也是手上打地累了,扔下大刀,这才作罢:“说,这次起事都有谁?”
  仁威不说话,良久:“就我自己,关别人什么事?”
  太后胡氏正好也赶到了,看着两个人的都是一副怄气的样子,高纬大吼:“说!都有谁?!”说着,又捡起身边的大刀,这下子可把胡氏吓坏了,慌忙上来护住仁威:“你这个孩子,哥哥问你就说,怎么那么宁!”
  胡氏护着仁威,高纬没有办法,就叫手底下的人去查。胡氏怕仁威遭到什么不测,就把他留在自己的宫里,衣食住行都要亲自过问,唯恐有什么差池。
  延宗手里握着仁威塞给他的东西,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就给孝珩看:“二哥,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临走的时候仁威塞给我的,也不像是京畿军的兵符。”
  孝珩接过来,拿在手上:“这确实不是京畿军的兵符。”左右他也是没有看出这是个什么来,“不过,这东西倒像是个军符,不如我们让长恭去看看,他带兵打仗,兴许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因为宜阳这一战打得确实久了一些,长恭一回来,小安就是各种献殷勤,素画的孩子刚刚一岁多一些,也知道一些事情,他学着小安叫长恭“父王”搞得长恭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小安被长恭抱着,很是挑衅地看着子萱怀里的“弟弟”:“小安,父王刚回来,你下来。”
  小安撇着脸不理她:“父王,小安想你。”
  “长恭,这孩子也大一些了,取个名字吧,我看不如叫……”
  长恭慌忙打住她继续要说下去的话,女儿终于没叫成高小呆,可就别再劳驾她老人家了:“我们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门外有人来报,说广宁王和安德王来了,长恭便让人把他们带到大堂来。
  孝珩见到这些怀里的孩子见怪不怪,倒是延宗不知道里面的缘故,反而有一些尴尬。
  “二哥,你来的正是时候,我跟长恭正商量给这个孩子取个名字,你看看叫什么好?”子萱问道。
  孝珩看了看那个孩子,稍微思考了一下:“叫高仁换吧,仁慈的仁,调换的换。”
  延宗暗自在心里嘟囔,二哥起名字也忒不讲究,“仁”字辈不就串到和皇上一个辈分了吗。
  长恭听了,点头:“就叫仁换吧。”
  漪莲过来把孩子抱下去,二叔和五叔不像三叔那样有趣,小安也不愿呆在这里,就自己颠颠地跟着漪莲下去了。
  “四哥,你这一仗打回来,也没摆摆庆功宴啊!”延宗调侃。
  “大将军带着人去了皇宫,我本来是要一同去的,可是从紫陌桥一路回来,先经过北城,哪有不先回家的道理。”说着,还很是柔情地看了一眼子萱,搞得延宗只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四哥,你这庆功酒算是喝不上了。”延宗翘起腿,“仁威在千秋门外,跟他哥哥交上火了,这会儿子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长恭吃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长恭,这件事说来话长。”孝珩打断延宗的话,这家话要是说起来,估计侃到明天早上也侃不完……“你给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他给延宗递了个眼色。
  延宗赶忙递上仁威塞给他的东西,长恭接过来,觉得这东西从哪里见过:“这个……应该是军符一类的东西。”他又仔细看了看,还是没有想起是在哪里见过。
  延宗着急:“我跟二哥也猜着是军符一类的东西,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路,这仁威也真是的,塞给我也没……”
  长恭觉得脑袋中灵光一闪,可不就是仁威!“我想到了,延宗,你记不记得当时在西街的时候,仁威身上就带着这个东西。”他闭上眼睛,仔细想着,“东平军!东平军的军符!”
  经他这么一说,延宗也想起来了,就是那支东平军,仁威以前整天宝贝着的。他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是不好的感觉,仁威为什么要把这个留给他?难道说他已经知道自己会……
  正说着,孝珩的侍卫送进来一封信,他看完了放在袖子里:“仁威跟着皇上进宫了,皇上收回了京畿军,要彻底查办这件事情。”
  长恭听得一头雾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二哥,你能不能跟我仔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第208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10)
  孝珩便这件事情大体同他们说了一下,长恭也不傻,接着就听出了这里面的门道:“二哥,这事儿,你同延宗没有掺和吧?”
  延宗立马摇头:“怎么会?我们还能不吸取教训,以后凡是皇上的事,我们家躲还来不及!”说着,还是一副拍胸脯保证的样子。
  “那你手里怎么会有仁威的军符?”
  ……“这个……”他支支吾吾,心里开始编着借口。
  “长恭,这件事,我同延宗确实没有掺和。”孝珩看着长恭认真说道,脸上一派明朗的神色,延宗心里那叫一个佩服啊,二哥你真成,说谎话都这么真诚……
  孝珩接着说道:“当时恰巧我们经过千秋门,仁威就把这个匆匆带给延宗了,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才来找你问的,又担心出了大乱子,我这不是才叫人时刻给我看着皇宫那边的动静。”
  滴水不漏,不动声色,孝珩素来的作风。
  长恭心里这才半信半疑,把那军符递给延宗:“你好好拿着,说不定日后就有了大用处。”
  等他们走了,长恭总是觉得心里怪怪的,子萱看了出来:“还在担心二哥他们?”
  他尽量掩盖脸上的不安,眉眼弯了弯:“没。”
  “你不用猜了,二哥没有说实话。”子萱平静地说道。
  这回长恭可真是吃惊不小:“子萱,这话怎么说?”
  孝珩越是平静,越是把话说的滴水不漏的时候,这话八成就是假的,这是子萱经年总结下来的规律:“你什么时候见二哥同延宗一下子这么亲近了?这两个人啊,一定是有问题。”
  子萱这话说得不需要什么证据,长恭却是觉得说中了要害,立刻赞同地点头。
  她瞧着长恭,这些日子,他的脸上瘦了一些:“长恭早些休息,你都瘦了。”
  长恭听了这话,便腻腻歪歪地蹭上来:“还是爱妃……”
  子萱像小安一样一手撑住他的脸,不让他靠近:“长恭,你还是先去沐浴吧……”
  长恭看着她一脸嫌弃的表情,便开始耍赖:“嘶——”眉眼紧紧皱了起来,一只手摸着后背。
  子萱以为是他这次出战又伤到了伤口,赶忙上去搀住他:“长恭,你怎么了?”看到他的样子,不由心疼起来。
  “不知道,旧伤口经常疼。”
  “走,我扶你回房去。”
  “不行,我还没有沐浴呢,身上都快要臭死了。”
  “都这样了,还沐浴个屁啊,快点,我带你回去。”
  长恭故意上了宁劲儿一般:“不行,我自己身上也是不舒服,泡一下对伤势或许也是有好处。”
  子萱着急:“那我跟你一起去。”
  “这种事情就不劳……”
  “别废话了,快点。”她着急。
  长恭心里暗自乐呵,脸上却是强忍着痛苦的样子:“子萱……”还很是含情脉脉地看着子萱。
  长恭这谎撒出去,就没有不圆的道理,结果子萱帮他脱衣服,他倒是扭捏起来:“诶,爱妃,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好……”
  子萱脸上腾地就红了,吞了口口水:“你自己小心一点……”自己找了个理由,出去拿了他换洗的衣服和干的浴布进来。
  偌大的圆形浴池氤氲着白色的热气,鲜艳的花瓣浮在水面上,又些许暧昧的味道。
  子萱抚着他背上那道长长的伤疤,觉得心疼,那边长恭握住她的手:“子萱,你能不能不要乱摸……”
  子萱起初还觉得不好意思,可是……这厮手上的力道哪里是旧伤复发的样子……“长恭,你背上的伤不疼了吗?”她挑眉看着他。
  “额……”
  “我看你今晚还是去跟小安睡吧。”她气呼呼地转身。长恭拉着她的手上一用力,便将她扯进浴池。
  “扑通——”一声,美人抱在怀里,好不暧昧。
  子萱推他,没想到这厮反而抱得更紧:“子萱,你不陪着我的时候,这伤口就疼。”他的神色还颇是认真。
  “高长恭,我看你在战场上呆的时日还是少!”她嗔怪道。
  “我也是觉得,爱妃,要不现在哪里还有力气抱着你。”他的眉眼在热气中尤其显得似真似幻,一弯薄唇紧接着就覆了上来。
  子萱身上都给湿透了,愈发觉得不好意思:“你就不能安分点,让人看见怎么办?”她低着头嗔怪。
  “谁能这么不懂事来这里,爱妃?”他挑着一双清朗的剑眉,唇角带起一丝坏坏的笑容。
  “父王……”
  ……
  子萱真是钻到水底下的心都有了,长恭看着门口站的小人颇是尴尬:“小……小安,你先出去……”
  “哦。”小安咬手指,好像也很是难为情的样子。
  “回来!”长恭喊住她,只见小安又很乖地往里走。
  “站住!”长恭觉得头疼,真是的,这个家伙怎么这么麻烦,“去父王的屋子里,给娘亲拿件衣服来。”
  小安有些委屈,点点头出去。子萱看着长恭一脸懊恼的样子反倒是忍不住笑起来:“你快穿上衣服,一会儿你那宝贝女儿又回来了。”
  长恭没办法,好好一个鸳鸯浴就让小安那家伙搅了……
  小安回来的时候,长恭穿好衣服等着她,摸摸她的脑袋,脸色却是异常难看:“小安乖。”接过她手里的衣服给子萱。
  小安没有离开的意思,站在那里嘟着嘴,似乎有一些难为情。
  “小安,你怎么了?”子萱趴在浴池壁上问道。
  “弟弟把臭臭拉在我床上了……”她抬眼,脸上十分为难,“今天晚上没法自己睡。”
  长恭一下子就听出了猫腻:“弟弟都不会走路,不是一直是姨姨看着吗?”
  小安喏喏:“我看弟弟好玩……抱着他……没告诉姨姨。”
  “你不是不喜欢弟弟吗?”长恭捏了一下她的小脸问道。
  “我就是不喜欢……”小安嘴硬。


第209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11)
  子萱笑:“小安这是害羞了,长恭,今晚就让小安先跟我们睡好了。”
  “诶……”长恭先是夸奖了小安疼爱弟弟是对的,接着就把她抱出去,“子萱,你把衣服换下来,别着凉了。”
  小安很是开心地等着搂着他父王,结果父王还是带她去了逸萱阁……
  “漪莲,这么晚了,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可是小安床上脏了,你给她都换一遍。”
  漪莲赶紧找出换洗的被褥,小安很是生气,因为从姨姨的表情来看,显然是觉得这件丢人的事情是自己干的……
  长恭把女儿放在床上,亲亲小安,小安不买账,自己滚到里面去。
  长恭凑过来:“小安,你要乖啊。”
  小安背对着他:“不说清楚,小安,丢人。”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长恭哄着她:“明天我就给姨姨去说,不是小安弄的。”见小安依然在生气中,便凑过去,“小安乖乖睡觉,父王下回带你去骑马。”
  小安这孩子经不住什么诱惑,一听这话,一双小桃花眼就乐弯了:“好。”又恢复了软软腻腻的声音,真是……
  月色皎洁,子萱给长恭擦着头发:“你也真是的,这么晚了,还非得把漪莲折腾起来,让小安跟着我们凑活一晚不就好了?”
  长恭握住她的手,把她抱在怀里:“那家伙晚上在咱们这里太碍事。”柔柔的桃花眼里勾起一丝暧昧的神色,手上也开始不老实,“爱妃,我可是想你想的厉害。”
  ……
  第二天邺城的大街小巷就是热闹地非常,皇上连夜查办了“唆使”琅琊王造反的所有人,统统肢解,手段极其残忍,残破的尸体就扔在了千秋门外,孝珩和延宗看了,心里很是难受。
  仁威的日子也不好过,现在吃个饭都要母后亲口尝了才行,他说:“母后,你太过谨慎了,好歹皇上是我的哥哥,不至于这样的。”
  太后胡氏戳他脑袋:“你知道什么?远的不说,就是咱们家,为了这个皇位,弟弟杀哥哥,叔叔杀侄子的事情还少吗?母后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就是不听!”
  仁威不敢顶嘴,端起汤来喝了一口。
  “仁威我问你,这件事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胡氏现在满脑子都是仁威的性命安危,阿纬如果不找出幕后的主使来,就一定不会放过仁威的。
  “哪有什么人出主意?儿子都说了,是自己的主意。”仁威嘟囔了一句。
  “你的主意?!哼,就你脑子里那一团浆糊,还能想出什么主意来?!要是你提着刀直接来杀和士开我还信是你的主意,从条陈开始一步步精心设计,你以为这些母后都不知道吗?!”胡氏气得一边大吼,一边打仁威的背,“不说是吧,行!不说母后就把近日和你有过来往的人都查一个遍,还就不相信查不出来!”
  仁威怕这事儿真的吧孝珩和延宗查出来,就慌忙拖住胡氏:“母后不要生气,儿子说便是了。”他心里想着,好歹冯子琮是自己的姨夫,就是看在姨妈的面子上母后也不会太过为难他,“是姨夫给儿子出的主意……”
  “冯子琮?”太后胡氏挑着眉毛,心里更加生气,她现在可顾不上什么妹夫不妹夫的了,自己儿子的生命重要,“来人,把冯子琮给我押到宫里来。”
  “母后!”仁威急得大喊,“那可是我的姨夫,你不能这么做!我听说了,今天邺城千秋门外扔的都是尸体,这件事本来就是儿子的主意,他们也只是听候主子差遣,凭什么早这份罪?!”他说到动情处便大哭起来,“若早知道是这样,儿子就不该跟着哥哥回来!”
  太后胡氏一巴掌就甩在他的脸上:“你早知道是这样,就该老老实实待在琅琊!你们都是我的儿子,现在这番境遇,我也只能先保住自己的儿子,至于其他人,我管不了他是不是你的姨夫!”说着,也痛哭起来,“仁威,你记住今天的教训,这些人就没有白死……”
  高纬听说是冯子琮出的主意,前前后后的事情也就联系起来,他才不管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姨夫,让刘桃枝捆起来在后院肢解了,直接扔了出去。
  仁威一个人呆在胡氏的寝宫哭了好长时间,胡氏只是静静地陪着他,也不说话。
  夜里下起了一场大雨,有百姓说千秋门外汇成了一条血红色的水流,样子十分恐怖。
  孝珩在广宁王府的书房里一个人喝的烂醉,他平日里很少喝酒喝醉,可是今天他看到千秋门外那些残破的尸体时,心里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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