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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风华之浮梦兰陵-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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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多谢王妃……嗯……救命之恩……”自己揉了揉眼睛,抬起脸来的时候,那双妖媚的眼睛里一下子多了几分懵懂之色,反倒是更加勾人。
  因为长恭抱着小安的缘故,延宗又没有要扶他起来的意思。子萱只能蹲下身子想把他拉扯起来,结果拽他的一瞬间就后悔了,这家伙分明就是接着她拉他的姿势,顺势自己站起来的,心里莫名地一惊,还未反应过来,那家伙就“醉醺醺”的趴在自己身上,清清楚楚地说了一句:“王妃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人,难怪王爷宝贝地要命。”接着又是一阵糊里糊涂的话。
  因为刚才那么一番折腾,他的头发此时有些乱,前面长长的刘海遮住了脸,根本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刚才同子萱说的话也是压低了声音,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见,这个时候子萱才知道被这家伙耍了,不等她把他推开——
  一只手已经把高恪从子萱身上扯下来,长恭黑着脸看着高恪,一副随时都能宰了他的样子。
  “我说王爷……你真是……真是的……这么多年还是……还是这么美。”他就是个无赖,调戏人,不分男女,难怪延宗整天叫他‘不男不女’。
  长恭用手支着他,一双桃花眼里充满了敌意,他勾了勾唇角,凑到高恪耳边:“你最好老实一些,怪胎,要是我现在告诉皇上你装醉,你就等着被凌迟吧。”
  长发下,那双微微有些上挑眼睛明显微微怔了一下,这个家伙,是怎么看透的?接着果然老实了许多,嘴上却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王爷……王爷……又拿我说笑。”身子很是自然地一转,延宗没有防备,这厮一下子就趴在自己身上……心里刚刚庆幸好在这家伙不是很沉,要是同四哥那样,瘦啦吧唧身上还结实的话,这一下子下来,还不把人砸个半死?
  下一秒他就后悔了,高恪刚刚是故意没有用力,这会儿身子一下子放松下来,结结实实地靠在延宗身上,压得延宗可是不轻快:“你个死‘不男不女’,能不能轻点?”低低地骂道。
  “死胖子帮个忙,先把我弄出皇宫再说。”他给延宗使了个颜色,“皇上可是都看着呢,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跟我家老东西去见面。”说话依然是一副不着调的样子。
  延宗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可是如果不把这厮抬出去,要么就得扔在大殿上让他装一晚,要么就是等着被皇上以欺君的罪名给处死吧,四哥他们也没有要管这家伙的样子,算了算了,就当行侠仗义了,延宗一脸认倒霉的样子架着他。


第150章 新人笑语怨秋风(19)
  高恪一出了西华门就死皮赖脸地爬上长恭的马车,死活不肯下来,没办法,这个样子只能先把他带回兰陵王府了,又因为素画在的原因,长恭和子萱也不好戳穿他。
  倒是小安,趴在他身上,一边捏着他的脸一边“混包子,混包子”叫的乐呵。高恪心里那个难过啊,心道这个小东西,等我“醒过来”,看我不都还回来!
  剩下的三个人坐在马车上也不说话,这就让小安更是闷得慌,索性一屁股坐在那里,进入她跟“混包子”的“单向对话”状态……
  月色有些寂寥,夜风里已经有了一丝春天的气息,泥土里夹杂着淡淡的青草香气。
  素画一直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听说过兰陵王爷,只知道是个骁勇善战的美男子,其他的一无所知,心里便觉得有些胆怯,至于王妃,看上去倒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但也不是很容易亲近的人。如今又无端出来这么一号人物——她嫌弃地看看脚底下趴在那里的男子,说实在的,如果单从长相上讲,英气不比兰陵王,妖娆却是胜他三分,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只是听着小郡主好像嘟噜着叫他“混包子”。
  这种诡异的气氛终于在马车停下的一瞬间打破,高恪那个没皮没脸的,这回又逮住了素画,素画胆子小,不敢得罪他,便死扛着拉他下马车,最后幸亏长恭搭了把手。结果把他从马车上一拉下来便扔到地上,大有让他今晚睡在兰陵王府门外的意思。
  “美人,不要走啊……”他故作了一副睡眼惺忪的状态,拖着素画的裙摆。
  子萱冷眼瞧着他,吩咐漪莲叫几个人把他扔在兰陵王府的后院里,还加了一句:“再怎么说,扔到后面的院子里不会被野狗啃了去。”
  高恪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以他对子萱的“了解”,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兰陵王妃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嘛!万没想到,他趴在后院里一直快要等到了子时也没有人去管他……
  漪莲按照长恭的吩咐,收拾出一间房子给素画住,素画却要跟漪莲住在一起就行,寄人篱下的日子过惯了,只要清净就好,兰陵王爷,那么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只是看着就好了,可是……她皱眉,似是有一件愁苦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解决是好。
  “你是皇上赏给王爷的人,到了府上我们不能委屈了你。”子萱面无表情地说道,“再说这里以前是襄城王爷的府院,漪莲一直住在这里,也不见得喜欢有人打扰她。”
  素画点点头:“襄城王爷,我知道的。”心里暗暗感慨,难怪觉得这府院比皇宫还要精致几分,襄城王爷,那个被说成是不食人间烟火又早早病逝的王爷?
  即便是一间不住人的房子,屋檐房角之处也都是讲究地很,素画在心里暗暗感慨,这襄城王爷,到底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有的这番心思。
  长恭因为今天一系列的事情,心里本来就不痛快,脱下衣袍来本想早一些休息的,发现子萱站在那里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纠结的事情。
  他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她:“子萱,你怎么了?”见她不说话,又扳过她的身子看着她,“因为素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别放在心上,皇上不是自己都说了吗,当家伎还是妾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又素来心小,这里呀,装不下别人了。”说着,牵起子萱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子萱抬眼看她,眼睛里是一副认真的神情:“长恭,她也是个女人,皇上把她赏给了你,可是,你答应带她回来的那一刻,就应该明白,她这一生都要在跟兰陵王府脱不了关系了。”
  桃花眼悠地神色暗淡:“子萱,你同我,想说什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鼓足了极大的勇气一般:“长恭,你……还是把她收做妾室吧……”说完,心里就一阵难受,其实说什么都是借口罢了,长恭啊,你只想到宴会上不能博了皇上的面子,就不曾想过把皇上送的女人当家伎一样是件打皇上耳光的事情?她不想长恭有一丝一毫的把柄握在九叔手里,与其那样,还不如让她独自心里难受。
  握着她的手慢慢松开:“子萱,你难道不知道,我给你的东西,都是不能分与其他人的?”眼底全然是一片失落,仿佛是一件捧在手里至若珍宝的东西却一下子被最心爱的人打翻了。
  听了这话,子萱自然也是心疼,她明明清楚自己的话对长恭的伤害可能要比他身上那些伤口还要来得厉害,可是,长恭,若这伤害能让你没有生死之忧,我宁愿来做这件事情:“有什么能不能分的,我们也不过是凡人,邺城里哪个王爷不是三妻四妾,长恭,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这也不……”她说这些话,眼睛并不瞧着长恭。
  “够了。”他打断她,语气神色都有一些疲惫,子萱,是不是在你心里给我的东西,一样也是可以分给旁人的?“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今晚先去书房了。”
  他拿起刚刚脱下来的衣服,脚步踉跄地出了门,屋外,风轻月明,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啧啧啧,我说王妃你可真是贤惠到了姥姥家,别人争宠还来不及,你倒好,还把自己的夫君往别的女人怀里推。”屋外,那个玄色衣服的男子开口戏谑道,月光映着他颀长而瘦削的身影,倒是显出几分不染世俗的脱尘味道。
  子萱横他一眼:“好歹说你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王爷,偷听别人说话脸上挂得住吗?”
  他慌忙摆摆手,脸上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王妃这话可真是抬举我了。”说着,指了指他们卧寝的窗户,上面赫然一个手指大小的破洞:“我还偷看了。”
  ……
  子萱气得只有关门的份儿,这是个什么人啊,难怪长恭叫他怪他,真是个怪胎,十足的怪胎!
  雪白而修长的爪子一下子就抵在门上:“王妃既是不在乎王爷,不如就送给我好了,反正我也是朝思暮念了这么多年了。再说,我可比皇上送的那个女人强多了,你好好想想。”那种讨好的笑容映在他的脸上很是好看。
  索性将门打开,挑了挑清秀的眉毛:“与其在这里讨价还价,粉袍子,我劝你到不如好好想想你今晚睡在哪里?”子萱道。
  高恪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我都自己看好了。”他朝东南角的方向指了指,“就是那个地方,有间空着的屋子,看上去还不错,我迁就迁就,睡在那里就好。”
  东南方向的卧寝只有一个——八叔叔生前住过的地方。随手抄起手边的一卷书就扔了出去:“别打那间屋子的主意了,要是赶进去,明早就打断你的腿!”一想到这个不正经的人真住进了八叔叔生前的屋子,她宁愿一晚上不睡觉,把这个家伙看死了。
  高恪慌忙摆摆手:“王妃别生气,别生气啊,我不住那里就是了,我睡书房外面,睡书房外面,陪我们王爷去还不好吗?”
  真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家伙,“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他的鼻尖与门之间只有一缕光的距离,他摸了摸鼻尖,嘟哝了一句:“要是再往前站一点,这张脸可就破相了,死丫头,我要是破了相,大齐国的半壁江山会被眼泪冲垮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映着淡淡的光影,那么不真实。
  一扇门,隔了两个光影,各自惆怅。
  子萱靠在门上,何尝不知道长恭的心思,何尝不知道那些话的伤人之处,何尝想把你的好分给别人一丝一毫?只是,你的一世安稳要比这些都来的实在,我自认为可以同九叔赌一局的,到头来,却发现,我有勇气,却并没有让你做筹码的勇气……
  “郑家丫头,我可奉劝你,有些伤害可是让人比死还难受,你想给,可想过,他是否想要?”一张侧脸的影子映在门上,就连影子的勾线都是那样无可挑剔。精致的唇线弯了弯,转身,离开。
  我想给,你可否想要?又可否知道我想给你的是什么呢?
  高恪没走出几步,又恢复了往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朝书房的方向瞧了瞧,冷哼了一声,抬脚就往东南方向走去了,还哼着虞美人的调子,真是拿他没办法。
  要说这兰陵王府,也就是以前的襄城王府,他可是熟悉的很,又怎么会不知道那是之前襄城王爷住的地方?走到门前,还是停了一下脚步,虞美人的调子停了下来,不由叹了口气,这皇家有什么好,就是襄城王爷这个样子,文宣帝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他,还清楚地记得那时候同父王一起暗查高淯,那个时候只是看到了他的一个侧脸,挂在他脸上那抹笑容高恪一辈子都忘不了。
  推开那扇门的时候还是有些迟疑,似乎已经是轻车熟路,自己陇上桌子上的烛火,又掩上门。摩挲着桌角雕刻的细致的纹路,笑着摇头,“襄城王爷啊,难怪落得这个下场,你本就不属于这个世间才是。”无论长相还是才思,都是人间留不住的啊……
  他的目光停留在桌上的一盘棋子上,这似乎可不是高淯的风格,怎么能留下这么一盘乱棋在桌子上?
  细白的手指划过棋盘,将上面杂乱的棋子收起来,棋盘上黑白博弈的格局一下子有变的清晰起来。渐渐被棋盘上的局势吸引,并没有要复原这局棋的想法,他不是孝瑜,也没有那个本事。
  被收下来的棋子哗啦啦地落在一旁的棋盒里,吹灭了桌上的烛火,月光照进来,映出一弯无奈的笑容:“一个人的博弈,怎么样输的都会是自己啊。”
  ……


第151章 新人笑语怨秋风(20)
  高恪一点儿也不怀疑子萱发现他住在高淯房间里会打断他的腿的这件事情,所以起了个一大早,他不穿那一身粉袍子的时候,样子还是很正经的,自己蹭到灶房里找吃的去了。
  漪莲昨晚只知道王爷和郡主带回来两个客人,却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今早看到高恪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个人是来过王府的,只不过那个时候穿了一件粉色的衣袍,今早瞧得清楚,这张妖媚的脸齐国绝对找不出第二张来。
  至于那个女子,则是从今早高恪的嘴里听说的——
  “那是你们王府新的主子。”他端起一盏乳酪就往嘴里送,还很是“满意”地咋着嘴,“皇上昨晚赏给王爷的小妾。”样子真是不负责,似乎全然忘记了这件事全都是因他而起的。
  不料,漪莲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似乎一点惊讶和担心都没有:“哦,皇上赏得啊。”
  高恪放下杯盏,用胳膊肘捣了捣她:“我说,你好歹也为你们家王妃担心一下,怎么这么不在乎。”心里暗暗感慨兰陵王妃人缘也真是差得可以。
  “有什么好担心。”把托盘里最后一盏乳酪放上,又转向高恪:“公子还要再吃一杯吗?”言罢,看着他手里已经空了的杯盏。
  ……“要!”
  “自己盛上端过去吧。”漪莲向锅里努努嘴,高恪瞧着里面的一个锅底,勉强扯了扯嘴角:“好……”
  邺城皇宫的华林园里面,皇上高湛正端坐在那里看仁威射箭。小家伙一手好箭法,恐怕在邺城所有的同龄人之间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父王,今年天气再暖和一些的时候,我同太子哥哥比赛狩猎,这会儿一准儿还是儿臣赢了。”他扬起小脸,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高湛怜爱地拍拍他的脑瓜:“阿俨(高俨,字仁威)真是厉害,就是父皇小的时候也不比你强。”
  “那父皇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仁威扔下手里的弓箭,蹲在高湛面前,一副乖巧的样子。
  他轻轻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回忆一个很久很久的事情,又像是在做一场旧梦一般。梦里有大哥,二哥,六哥还有孝瑜,父王和母亲……他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子,躲在母亲的怀里不肯说话,父王还在地图上勾勾画画,总是皱着眉头,大哥还是会惹上一些风流韵事,被父王打得皮开肉绽,二哥还是傻啦吧唧地挂着两条大鼻涕在王府里乱跑……
  “父皇。”仁威摇着他的胳膊撒娇,“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小的时候的样子。”
  他的眼中带了一丝疲倦之色,还是把仁威抱起来放在腿上,两只胳膊明显有了一些酸麻的感觉,心下便感慨,到底是孩子长大了,还是我真的老了。
  “父皇小的时候啊,不喜欢跟人说话,也不像仁威这样英武。”他略略停顿了一下,突然想起阿纬来,“倒是同你的哥哥有些像。”
  仁威的脸上明显有一些失落,他不喜欢哥哥,即便他们是同胞兄弟,他对这个哥哥也是没有什么感情,那么懦弱,整天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日后怎么做好一国之君。
  “仁威这是怎么了,怎么不高兴?”高湛看着他,揉了揉他的头发。
  “父皇。”仁威皱着眉头,眼里有一丝犹豫,还是开口道,“我不喜欢太子哥哥,你为什么……”
  嘴巴一下子被高湛捂住,他的脸上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仁威,这样的话,以后不管对谁,都不可以再提,知道吗?”
  仁威见自己的父皇这幅样子,知道他不是在故意吓唬自己,心里虽然不高兴,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不远处的大树后面,高纬独自蹲在那里,黯然伤神,嘴巴紧紧抿着,一双手也是握成了拳状,他看向仁威的方向,笨蛋弟弟,空有一身蛮力有什么用,江山社稷要的根本不是这些。那又是什么呢?他曾经问过自己的父皇,得到的只有一个字——狠。那时他似懂非懂地点头,问二伯伯算不算狠,他连自己喜欢的美人都杀了,还把人头抱在怀里?又问六伯父算不算狠,他可是亲手杀了自己的侄子,连皇祖母气得都不愿理他了,那时父皇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他。
  他以为那是父皇在可惜,可是直到有一天他的父皇终于也成了高高在上的那个人,他才知道,当年父皇那口叹气是为了什么,他才知道父皇所谓的狠到底是怎么一个意思。所以他小心,他谨慎,他也变得越来越像自己的父皇……
  高湛把仁威放下来:“仁威继续射箭吧,父皇还想看一会儿。”
  “好!”仁威一口答应,捡起地上的弓箭,又恢复了刚才神采奕奕的样子。
  高湛的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日后仁威做了皇上,会是一个怎样的君主呢?又笑着摇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净想一些不靠谱的事情。
  兰陵王府。
  这下子可是热闹了,长恭一大早就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子萱也是无精打采,两个人好像还在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怄气,小安倒是乖巧,这个时候也不去招惹他们,伸着手让“混包子”把自己抱在饭桌上,埋头吃自己的饭菜。
  “我说王爷,你昨天刚刚得了美人,就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可是不好啊。”高恪一边吃着饭,嘴巴还不闲着,似乎不挑起些事端心里就会特别不舒服一样。
  长恭的脸色本来就不好看,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更是吓人。
  “这位公子,不是这样的……”素画慌忙摆摆手,她不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人,看王妃和王爷的样子,昨晚一定是闹了不愉快,这位公子也真是,哪有这么不会看脸色的人?
  “哎呀,我说美人你急着解释什么,这都是正常正常……”他依旧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神色,接着有自己把凳子挪了挪,向子萱靠近了一些,“我们的王妃啊,也是大人有大量,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计较的,她心肠好的很,你看昨天还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冒死同皇上吵了一架吗?”说着,很是暧昧地看了子萱一眼。
  长恭啪叽就把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没等高恪反映过来,已经站在他面前,一脚就踹向他的凳子。幸亏高恪动作上也是利索,赶忙起了身子,抱着小安闪到一旁。
  只可惜了那只樟木雕花的凳子,被长恭踹了个粉碎。
  “我说王爷,你大早上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火气,就算是看我不顺眼,好歹看在小郡主的份儿上,也不能这样对我啊。”他一点也不惊慌,脸上还是一副没正经的样子。
  长恭过去,一手抱过自己的女儿,一手拎起高恪的衣领,那家伙也不反抗,还一副很是享受的表情:“王爷,你挨我这么近,王妃心里可是会别扭的。”他的手也不老实,很是妩媚地伸过去挑起长恭的下巴。
  “赶紧给我滚出去,要不然我真的会让人把你横着抬出去。”长恭放开他的衣领,一把打掉他勾着自己下巴的手,抱着女儿就出去了。
  高恪整了整衣领,还不忘从怀里拿出他那宝贝的白蒲扇来,保持着他那风度翩翩的公子形象。
  “郑家丫头看见了吧,就是同你生气,也是把你看得要紧,这么小心思的男人,你想把他推出去,可是不容易呢。”他笑得风流倜傥,眼睛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素画。
  子萱坐在那里并不说话,低垂着眼帘,黛眉如远山,似乎是在琢磨着什么。
  “你家夫君下了逐客令,我好歹也是个王爷,每次被他搞得真是没面子。”高恪无奈地摇摇头,“太子生辰过去了,我也得回怀州了,不过,这之前,我还要同你家王爷去告个别。”
  子萱瞟他,眼神很是无奈:“他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王妃,你们女人家可不好掺和进来哦。”他伸出一只手指来回摇摆了几下,样子里带着几分俏皮的味道。说完,就抬脚出了门。
  长恭抱着小安去了揽月阁,那里最是清净,现在心里烦得要紧,那个怪胎,就是个十足的不要脸,从昨晚那家伙装醉占子萱便宜开始心里就已经很是不待见他了,这会儿不装醉,挑起事端也就算了,还一脸妖孽相地跟子萱说话,真是越想越生气。
  小安吮着手指看着父王,长恭现在让她站在自己腿上,两手抱着她,两双桃花眼相互对视,一个无辜,一个愤怒:“小安,父王现在心里很是生气,你以后不要同‘混包子’亲近,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仿佛是赌气一般教育着自己的女儿,又想起上次那怪胎帮着三哥的事情,这样说他,好像有些不妥……
  小安好像会意了他的意思一般,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父王……生气……混包子……好东西……”这几天小安说话似乎越来越利索了,本来前三个词说的长恭还是有些开心的,结果最后蹦出“好东西”这三个字来,他的心里便又昏暗了。
  “混包子”他抱着小安想了想,怎么才能让她说好呢?突然眉毛一扬:“混包子坏人!”
  小安抠着手指:“混包子……坏人……”
  这下他的父王脸上总算是有了开心的神色:“这才是我的好女儿嘛。”似乎早就忘了之前生气的到底是什么事一般,只顾着夸奖自己的女儿乖巧。
  “我说王爷,好歹我也曾经冒着生命危险帮你三哥躲过了一劫,你就在背后这样说我,似乎不太合适吧。”身后冷不丁地传来怪胎的声音,把长恭吓了一跳。


第152章 新人笑语怨秋风(21)
  长恭抱着小安一下子跳开:“你……你怎么还没走。”
  他双手扒在栏杆上,脚踩在楼阁边缘的石沿上,说实话,这个姿势还真是有难度,远处看过去,仿佛就是挂在那里一般。
  “正经事没同你说,我可舍不得走。”他双手一用力,撑在栏杆上,翻身就跳了上去。
  小安一见了他,立马就把她父王刚刚教她的东西抛到了九霄云外,伸着小手:“混包子,混包子……”笑嘻嘻地露出一排小白牙。
  高恪走过去站在长恭身边,两个男人,朗朗的身姿,一样都是风华绝代。“我说王爷,你看我们这样站在一起,不比你跟你王妃站在一起的时候差吧?”他挑着清秀的眉毛问道。
  ……
  见长恭一副懒得理他的表情,便挥了挥白蒲扇:“该不是还在为你那爱妃的事情伤情?”他懒懒散散地从旁边坐下,盘起一只腿,胳膊搭在栏杆上,颇是风流潇洒。
  长恭皱眉:“我同她,有什么事情?”说着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底气不足,怪胎着实不是个讨人喜欢的角色,这家伙整天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可是他同子萱有什么事,这家伙哪能知道?
  “因为那位美人的缘故,犯了口舌吧?唉,也是,要是我深爱的女人把我往外推,我也生气。”他就是整天改不了嘴贱的毛病……
  “你深爱的……女人?”长恭似乎抓到了他的小辫子,心里虽然好奇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可是这完全不耽误先损他一顿嘛。
  “男人也是一样。”没想到高恪一点儿也不避讳,还很是“伤情”地看了一眼长恭,“我倒是感兴趣王爷昨晚是怎么发现我装醉的?”忽然转了话题,他从昨天就一直好奇这件事,自己的演技素来好的很,若是被其他什么城府很深的人发现也就算了,长恭都能看穿,这可是很危险的一件事,因为在他的意识里,长恭根本就是一个傻呆呆的人……
  “我也很是感兴趣你怎么知道我同我爱妃的事情的。”桃花眼底藏了一把锐利的刀子一般,向这边瞟过来。
  高恪故作高深地抚了抚眉毛,如果先告诉了这货自己是怎么发现的,估计这辈子都别想知道自己被看穿的原因了:“这个……本来是个秘密的,不过……你先告诉我,我再同你讲怎么样?”
  长恭将信将疑,最后还是没忍住:“下次装醉的时候,把你那把宝贝扇子先收起来。”说着,还很是嫌弃地瞟了一眼他手上的扇子。
  恍然间明白过来,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哪有人醉了酒还不忘把自己的扇子收在怀里的?“你说的是,这把扇子确实是个宝贝,关键的时候可是能救命的。”他扬起手晃了晃手上的扇子,惹得小安又挣扎着要去同他抢那把扇子,“你们家小郡主还挺有眼光,一眼就瞧上了我这把扇子。”
  长恭用胳膊挡住小安拼命挣扎的架势,心道,不就一把破扇子吗,小安你要有些出息啊,别净给父王丢脸。
  高恪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栏杆上,背对着长恭:“上次你同你三哥讲得怎么样了,皇上这次密查的人里面没有了他,我想是皇上已经怀疑我同你们之间的关系了,所以把他的事情交给了其他人,他最好赶紧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
  长恭不说话,他好几次去河间王府同三哥说起过这事,三哥除了问了一句高恪是什么人之后,就故意岔开话题,再也不肯同长恭说这件事情,有一次两个人还因为这件事闹得很不愉快,最后孝琬只是说自己心里有数,四弟的好意心领了,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从昨天晚上来看,皇上对我真的是不怎么信任了,虽说他老人家没有相信过什么人,但是有一点,明哲保身我还是知道的,所以这次回了怀州之后,或许咱们真的就不会碰面了。”他微微颔首,“兰陵王爷,真是遗憾呢。”
  对于高恪嘴贱这一条虽说是十二万分的不能容忍,但说到底他也不是个坏人,至少,对他们兄弟还算是不错:“怪胎,九叔向来是不相信任何人的,你同他过招,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像装醉这种事情,还是少些干。”
  他转过身,笑笑,是那种很干净明朗的笑容:“不是装醉啊。”说着,撸起一只袖子,白皙的胳膊上全是红色的斑点,很是触目惊心,“我这副皮囊真的很容易喝醉,若是因为这个原因,让邺城的半壁江山被哭倒了,似乎是不怎么好。”这个人真是极其自恋,动辄就要拿邺城的半壁江山来说事,“所以说我喜欢你们家小郡主,等哪天再见了她,我请她吃乳酪。”说着,还向小安抛了个“媚眼”。
  “我女儿只是因为年纪小罢了,长大后说不准就不喜欢吃乳酪了。”面无表情地说道,胳膊依旧挡着声嘶力竭还战斗在“找混包子”一线上的小安……
  “那就怪可惜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朝揽月阁下面的台阶走去,“这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会了,好好保重啊。”微微侧首,唇角挂了一抹坏笑,“长恭哥哥。”
  长恭赶紧抱紧了小安,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怪胎,你站住,还没说是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的呢!”
  高恪头也不回:“你们卧寝的窗户上让我戳了一个洞,对不住了!”阳光洒在他的脸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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