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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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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乳姆话音一落,却骇然的看到乐宁朦的脸色很快便沉了下来,顿时捂紧了嘴,有些害怕,这年轻妇人的手段,她可是见识过的,荆州流民起义,官府镇压叛乱,不惜将流民一个个沉杀入江,不料却引起了更大的暴动,当时便是这个年轻妇人着一袭男装乘着画舫带了十数个人来,连续斩杀十数名流民以威吓群众,后又施以恩德,经过一个月的整冶和安抚,终于将那场流民叛乱给镇压了下来。
  “夫人,对不起,是怒口拙,说错话了!”乳姆战战兢兢的说道。
  “你下去吧!”这时陈妪意识到乐宁朦情绪不对,也连忙叫乳姆退了下去。
  乳姆敛衽作了一揖,连忙躬身退了下去。
  这时,坚石也在乐宁朦怀中手舞足踏起来,脆生喊道:“娘亲……开心……开心……”
  孩子的声音令得乐宁朦心中一软,阵阵酸痛感涌上心头,忽地,她也将下巴轻轻的抵在了孩子的额头上,低喃了一声:“尚,阿娘也想你父亲了……”
  太安二年正月,琅琊王氏王导府邸。
  谢容且正与王导、王敦等一众琅琊王家的子弟们在宴席上饮酒,听着众名士们的清谈,宴席散后,已是黄昏之时,然冬日的夜空更加有宁静,星子疏淡,唯东南方的一颗星辰极为耀眼。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当年屈子说这句话时,是不是便已料到国破家亡时?”忽地有一人叹道。
  王导便接了一句:“国事已是如此,我辈当戮力皇室,如此戚戚然作楚囚之叹,有何意义,何况屈子也说过,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犬戎蛮夷不过匹夫之勇,安能济世长久?”
  一时间,无人再敢说话,王导叹了一声,见谢容且独自站在廊间望着夜空发呆,便走了过来,问道:“谢君近来甚少言语,可还是在为那小姑子心情烦忧?”
  谢容且淡然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却是反问:“茂弘不如猜猜,这次城都王与长沙王的一战,最终谁会取胜?”
  王导叹了一声,接道:“当年武子便曾以尺布斗栗之谣的故事讥讽武帝,未想如今的大晋宗室之王互相残杀比之当年的汉文帝与淮南王更是残忍。从汝南王、楚王、淮南王、赵王到齐王,已经有五个了吧?河间王拥兵七万至洛阳,城都王手下更是有二十万的铁骑兵马,然却只有长沙王一人独守洛阳,势单力溥,令人堪忧。当下之局,只能看东海王是否能堪重任,相助于长沙王?”
  “东海王?”谢容且便笑了起来,只道了一句:“那茂弘且看看吧!”
  前世的东海王可没有相助于长沙王,这个老而昏庸的家伙,一直隔岸观火,坐观虎斗,见势不妙时,便立刻导向了对自己利益更大化的一方,前世若不是父亲在他帐下任参军,他又怎么可能会为这样的人效力?
  想到此处时,谢容且的神情更是幽凄深邃了起来,不知不觉,心口那一处空落的地方又开始如裂开了一般的疼痛:都已经快两年了,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我四处都找不到你?
  正当谢容且黯然神伤时,王家的一位护卫匆匆跑了过来,先看了谢容且一眼,在王导的眼神暗示下,十分恭敬的颔首说道:“王公,京里已传来消息,城都王与长沙王这仗应该打不起来了!”
  “不打了?甚好,甚好!可是和解了?”
  朝廷念在城都王与长沙王到底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就曾想派太尉王衍去与城都王和谈,奈何王衍胆小如鼠,城都王亦根本不买其账,两军才僵持到了现在。
  这时,那护卫答道:“正如王公所言,城都王暂时同意了和解,据说是长沙王擒拿了城都王妃,后又使城都王妃亲自去与城都王和谈,所以这仗便暂时没有打起来!”
  几乎是他的话音一落,谢容且便脸色大变,立刻上前厉声问道:“你说什么?是城都王妃与之和谈,什么城都王妃?”
  “就是两年前,皇上下旨赐婚的那位乐令之女!”
  那护卫一说完,王导就见谢容且脸色大变,眼中瞬间似盈满了晶莹,如离弦之箭向长廊之外奔了去。
  而此时的乐宁朦也正在城都王的营帐之中。
  早在听闻是乐宁朦来和谈时,城都王就命下属作好了万全的准备,是故乐宁朦一踏进他的帐营,就受到了不一般的优待,只见整个帐营之中都挂着红色的灯笼,更兼有织成同心结的丝带四处飞扬。
  城都王摆了美酒放在她面前,示意她先饮一杯后,再慢慢说。
  乐宁朦没有拒绝便将一盅美酒慢慢饮下,说道:“城都王殿下,我奏天子之命来与你和谈,就是想告诉你这一仗打下去,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纵然你手下兵马强壮,谋士如云,然集数年声誉毁于一旦,岂不可惜?”
  “如今长沙王已是民心所向,洛阳城中百姓已与他上下一心,你真的要以京洛百姓之血来成就你的野心,而去换取一个被谩骂千年的名声吗?”
  乐宁朦说完,城都王却是没有听见一般,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忽道:“现在名声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了,乐氏阿朦,你知不知道你欠了孤王一样东西,很重要的东西?”
  乐宁朦愕然,就听他一字一句道:“孤王是真心想娶你,何况圣旨已下,你我庚帖已换就是名义上的夫妻,然而,大婚当日你却跟孤王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说到这里,他一字一顿的沉声道:“乐氏阿朦,你该如何补偿孤王?”

☆、第118章 我的儿子只能由你所出

  “乐氏阿朦,你该如何补偿孤王?”
  城都王说这话时,目光灼灼一直注视着乐宁朦,那眸中早已不复往日的清澈,而是充满了愤怒不甘和野心。
  乐宁朦从来不知道原来真正的城都王司马颖其实是这个样子,而前世的她一直沉浸在他温柔的宠溺之中,几乎都忘了他原也是一方诸候之王,忘了他原本也暗藏着一颗如烈火燃烧般的**。
  营帐之中一时静了很久,乐宁朦才道:“我并不欠你什么,司马颖,今日我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你我并无夫妻之实的关系,而你也已娶了乐青凤,还希望城都王殿下将我的庚贴还于我,也算是彼此放过对方,还了对方自由,望城都王殿下成全!”
  她话一说完,城都王好似大为震动一般,眸子中一时聚满了忧伤,他看了乐宁朦良久,忽地问:“你对孤王当真一点情意都没有?”
  “你我本就只有一面之缘,又何来情意?”乐宁朦答道。
  “那为什么在汜水关初次见面时,你会出手帮我?”
  “城都王殿下怕是误会了,朦有求于殿下,正所谓报桃以李,自然朦也会赠殿下一言以示回报。”
  听到她如此果断的回答,城都王心中更是一片失落受伤,他隐忍的隐藏住了内心翻滚的情绪,又问:“那么你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当初孤王求旨赐婚时,你怀上的是谁的孩子?”
  他这么一问,乐宁朦也大为吃惊,此事她一直隐藏得极好,竟未想到还是有人将此消息泄露了出去。
  “是王澄?还是……谢容且?”城都王又问。
  乐宁朦便猝然一惊,错愕致极的望向了他,只见这一双熟悉得仿若幽潭钳在其中的眸子盛满了质问与凄伤,这一抹凄伤是隐含愤怒的,甚至是绝望的,更是令人心痛的。
  “不,司马颖,我的事情与你没有半点关系,我孩子的父亲是谁,用不着你来质问!”
  她话刚一说完,却见城都王倏然长身而起,他那只修长的手瞬间就伸了过来,紧紧的捏住了她的下巴,说道:“可你本来就是我的王妃,是孤王的妻子,难道孤王身为丈夫还没有资格问了吗?”
  乐宁朦一时更为吃惊,前世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城都王,无论何时何地,那个男人都保持着如士人一般的高远优雅,还从未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这一时刻,她不禁有些胆寒的看了他良久,对这一次和谈的信心不由得大大减弱,现在的城都王已不是她所了解的那个男人,如果连名声都不顾的话,还有什么能打动他呢?
  “那你想要什么?城都王殿下,朦是奉陛下之令来与您和谈的,有关于朦的私事,朦不想再说下去,殿下只需给朦一个答复,如何才肯退兵?”
  如何才肯退兵?
  城都王轻声笑了起来,他道:“乐氏阿朦,你可知孤王为何会挥兵至洛阳,河涧王使李含等人刺杀司马乂,这事本与孤王没有多大关系,孤王来这里,本就是因为你,因为你在这洛阳城内……”
  他这话一出,乐宁朦犹为震惊而不可思议的看向了他。
  城都王笑了笑,又道:“是想不到么?孤王曾派一千人马四处寻你,可你就像是从这世间消失了一般杳无踪迹,直到去年十二月,我的密间在西明亭看到了你,孤王才知道你又回到了洛阳。”
  “西明亭?”听到这三个字时,乐宁朦眸中一亮,喃喃道,“难道齐王之死是你设计所为?”
  齐王绝不是因纵欲消耗过度而损了身体,他的指甲之中有浓黑的腥臭之物,这定然是长年服侍慢性毒药所致。可能性只有一个,那便是他身边最为亲近而无所防备的人所害,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传言之中与她长得极为相似的美姬。
  那一日在西明亭,阿弦也曾告诉过她,有见过一个与她长得相似的女子,那么这女子……
  “你猜得不错,齐王所宠幸的那美姬正是孤王派去潜伏在他身边的,你一定想不到,齐王便是因为念上了那一张与你相似的容颜,所以才心甘情愿的死于牡丹花下。”
  城都王这句话一说完,乐宁朦更是惊诧而觉愧痛的望向了他,也便是这一时刻,她才深深的觉察到这个男人的可怕。
  “司马颖,我没有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一个人。看来和谈之事并不能成,那我也便告辞了!”
  乐宁朦说完便要走,未想,城都王忽地使人拦在了她的面前。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怎么?城都王殿下还想杀了我不成?”她冷道。
  城都王又挥手让军士们退下,然后提步走到了乐宁朦的面前,此时的他注视着乐宁朦的目光又慢慢变得格外幽清纯澈,好似含有千言万语般,垂目低声呢喃道:“孤王怎么舍得杀你,孤王来此,原本就是想找回你,想让你回来孤王的身边,做孤王的王妃的。”
  说到这里,他又忽地抬首道:“我们还未行完周公之礼,不是吗?你刚才说,你我并无夫妻之实,那么若是有了呢?”
  “有了,你是不是就会心甘情愿的跟在孤王身边了!”他说着,脸颊便离乐宁朦越来越近,乐宁朦别过了头,正想要迈步离开,却突然感觉眼前一眩晕,竟似已迈不开脚步。
  便在这时,城都王伸出手来,轻而易举的就将她揽进了怀里,他将头颅轻轻的压在她的肩上,深深呼吸着她发间所溢出来的清香,轻声呢喃道:“我本不想如此,可是对你,孤王实在是无法,我司马颖的嫡子只能由你乐氏宁朦所出,所以……”
  说完,便将她横抱了起来,慢慢的走进营帐之内,走到床塌边,再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塌上。
  乐宁朦躺在床塌上,便开始无力的挣扎了起来,望着城都王的那双眸子里也充满了憎恨。
  “司马颖,想不到你也会行如此卑鄙之事,我现在早已嫁为人妻,你如此待我,可是会遭世人耻笑的!”她挣扎着说道。
  这话令得城都王心中一片刺痛,然而他还是不管不顾的犹为爱怜的将手抚在了她滢白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随着这般轻抚,那滑腻的触感便如鸿羽一般落在他心头,迅速的点燃了他身体里的**。
  他陡然翻身便干脆覆压到了她身上,然后俯身吻向了她的朱唇,在她无力的抗拒之下,他霸道的使劲全力的攻开了她的贝齿,将舌尖深深的探入,因为他的太过用力,乐宁朦不禁轻声嘤呤了起来,而这样轻声的嘤吟却又正如春药一般令人越发不可自拔。
  城都王不禁将手伸到了她的腰间,将她腰间的玉带扯下,随着衣带零落,她如冰雪般的肌肤,曼妙婀娜的娇躯渐渐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城都王不由得呼吸一窒,如呆了一般的看着她裸露在眼前的身体,这幅娇躯早已不是两年前瘦弱的样子,起伏玲珑的曲线近乎完美的呈现于眼前,他这也不是第一次见女人的身体,然而此时此刻,他竟是着了魔一般再也挪不开视线。

☆、第119章 他们重逢了

  “阿朦,原来你是这般的美,比孤王所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美……”
  他不由得低叹了一句,又将唇瓣轻轻的印在了她的颈间,顺着完美的曲线渐渐滑至香肩,又慢慢地慢慢地滑下,直至最为敏感的部位。
  在他的轻抚拨弄之下,奋力挣扎的乐宁朦已是香汗淋漓,如水晶般剔透的眸子中也盛满了痛苦和挣扎,然而却又惊受不住他的撩拨而逐渐将身体蜷缩了起来,她修长的双腿在溥而透明的幔帐遮掩下若隐若现,城都王的双手不由得便慢慢的抚到了她晶莹剔透如玉打造的双膝之上……
  乐宁朦不由得有些承受不住的嘤咛了一声,她的这一声嘤咛更是令得城都王欲火焚身般的口干舌燥,他伸手咔嚓一声就撕下了她身上仅剩的最后一件裘衣,最为**动人的光景呈现,然而,就在这时,帐外突地有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有士兵大声喊道:“城都王殿下,卫将军求见!”
  “不见!”
  “可是明公,卫将军说有紧急军情要禀报殿下!”
  “我说了,不见!”
  城都王刚在兴头上,连想都没想,就将门外士卒要说的话堵了下去。
  那士兵退下之后,他便慢慢的将乐宁朦其中一只玉足握了起来,使其双腿分开,而拗不过他力量的乐宁朦不禁挣扎得面色绯红,双目晶莹。
  “司马颖,我会恨你的……我会恨你的……”她说这话时,眸中似盈满泪水,潋滟璀璨而惹人心怜。
  司马颖不觉动作一滞,胸口也不自禁的好似被针刺般的疼痛。
  “为什么,孤王从第一次遇见你时,就曾立下誓言一定会娶你为妻,我们不过是错过了一段时间,只是错过了一段时间,你便对孤王如此绝情……”
  乐宁朦一直以憎恨的目光看着他,不停的摇头,不发一言。
  这时,城都王也褪下了衣衫,正准备要侵占她的身体时,突地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次已不是一个小小的士卒探子来报,而是他的心腹谋臣卢志赶了来,在帐外喊道:“明公,事有不妙,刚刚传来的军情奏报,建春门一战,陆机军溃大败,我方二十万大军逃散,折损了我方良将十六名啊!”
  卢志喊得痛彻心扉,城都王被**冲昏的脑子也一下子清明起来,他陡地起身,正要大步跨出营帐时,转身见乐宁朦冰肌玉骨的身子还裸露在外,便又立刻扯了一床被子盖到她身上,说了一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孤王去去就来!”
  乐宁朦紧绷的身子这才慢慢的松泄下来,她闭了闭眼,使劲全力的伸手去拾放在床角的衣衫,脑海里却忽地又回想起一件事来!
  前世陆机被城都王收于麾下便是因为她的招揽请求,原本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陆机,便是因为她的极力举荐,城都王的器重而任命为统帅,指挥了一场建春门之战,便是这唯一的一战令得二十万大军溃败,而陆机也因此被小人谗害所斩杀,并夷了三族,他死前便给了城都王一封书信,言道:“华亭鹤唳,岂有复闻乎!”
  华亭的鹤鸣声,哪能再听到呢?陆机深悔入仕,却在她的密信之中无半点埋怨,还再三言道,希望她能让城都王觉醒,匡复社稷。
  这个人,是她上辈子直到死都觉得唯一对不住的人。
  而这个时候,她很清楚卢志即将要对城都王说什么,便将衣袍裹了自己的身体,用尽全力的朝着床塌边沿挪过去。
  这时,卢志也正在向城都王进言道:“长沙王不过四五万军马,而陆机手下有明公所给的二十万大军,却也被打得落花流水,这说明什么呢?明公,别怕小人多言,陆机自比管夷吾,却将您比作如齐恒公那般的昏君,自古以来命将派兵,没有臣子欺凌国君而可以成事的!”
  说到这里,见城都王面露沉吟之色,卢志又道:“而且属下听闻,这次主打建春门一战,长沙王所派的将领正是陆机曾引为知己的好友,谢容且!所以,属下以为,陆机必然已叛!”
  “谢容且!”几乎是听到这三个字,城都王更是惊诧的脸色大变,重复的道了一声。
  “不错,正是陈郡谢鲲之子,谢容且,没想到这个纨绔子不仅文采风流,颇有些才华,还懂得行军打仗!”卢志恨恨说道。
  就在这话音刚落时,帐内突地传来砰地一声钝响,城都王脸色一变,立刻便冲进了帐内,就见乐宁朦裹着一件衣袍连同被子滚落在了地上。
  城都王立刻将她抱了起来,又是心疼又是苦笑道:“你是听到谢容且的名字,便想等她来救你的吧?”
  乐宁朦摇了摇头,陡地伸手费力的抓住了他的衣领,艰难的吐气说道:“司马颖,陆机不会叛,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既然已他对委以重任,切勿听信任何谗言而去杀他,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陡地听到这一句话,城都王眼中大喜,竟道:“阿朦,你是在为孤王着想?你也希望孤王能赢得最后的胜利,是吗?”
  乐宁朦摇了摇头道:“不,我希望停止休战,司马颖,你听我的,退居邺城,就做雄居一方的诸候之王,不要再与兄弟相残下去了,否则大晋会因此加速灭亡。”
  城都王沉吟了一刻,忽地极轻极轻的笑了一下,然后用手轻抚着乐宁朦的脸颊道:“我当然可以停止休战,只要你愿意与孤王一起回邺城!”
  他这句话一出,乐宁朦又是错愕的看向了他,这时的城都王眼神清明仿佛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然而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对她有如此强的占有欲?
  乐宁朦仍旧执拗的摇了摇头,却在这时,帐外又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隐约好似听见有人喊道:“粮仓走水!”的声音,不一会儿,又一阵蹬蹬的脚步声传了来,果然喊道:“殿下,大事不妙,粮仓起火了!”
  这一声喊,城都王便陡觉不妙,再次将乐宁朦放下后,跑了出去。
  一阵浓烟在正月的寒风里扑面而来,城都王被烟灰呛了一下,立刻命人召集人马去救火,营帐的后方一时又慌成了一团乱。
  “明公,怕是我方军营里出了奸细!属下正在命人四处搜查!”卢志说道。
  城都王点头,接二连三的不好消息传来,他的心情也是糟糕到了极点,在帐外站了一会儿后,他便又重回营帐之中,却在这时,骇然的发现刚才还躺在床塌上的乐宁朦已不知所踪,而那床角的位置分明还多了一个被撕开的破窟窿。
  一见如此,刚刚才怒气方歇的城都王顿时愠怒之色染上眉心,拳头也不自觉的紧握了起来,他高喊了一声:“来人!”
  一声令下,十数名军士整齐的排列在了营帐面前。
  “殿下,何事?”卢志也好奇的问道,见城都王怒火盈目好似中魔了一般,心中不禁感到胆怯起来,这大概是他第二次见这年轻的王爷发这么大的脾气,第一次便是大婚之时发现新娘已被人替换之时,那么这第二次……
  卢志不免将目光朝帐营最里处瞟了瞟,发现一床被子凌乱的叠在地上,根本不见人影,瞬间便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全营搜索,务必要将奸细找出来!”城都王下令道。
  卢志应了一声,忙转身将城都王的命令传了下去,不多时,营中便传出了此起彼伏的“刺客”的高喊声,城都王听闻着这声音,心中更是心烦意燥,忍不住就拔出一剑,将一方桌案劈成了两半。
  再过了一会儿,便有人来报:“禀殿下,小人发现有一男一女两人抢了我们营中的骏马,向西北的灵山奔去了!”
  “抓住他们!勿伤女子,男人,就地射杀,不留活口!”
  “是!”
  侍卫们蹬蹬的离去,城都王站了一会儿,也按捺不住,披上了战袍,持剑走出了营帐,而就在他走出营帐之后,营帐里面的那张床塌下方,两人抱成一团悄无声息的从里面滚了出来。
  乐宁朦抬眼就见,一身戎装士卒打扮的谢容且正覆在了她的身上,凝神看着她,他谲艳的眸中含满了晶莹,短暂的沉默中,这双眸子里似盈满了人世间所有的喜怒哀乐,似久别重逢的眷念与忧凄,又似失而复得的激动与惊喜,这许多的情绪聚集在这双眸子里,一时间令得他的这双墨瞳好似清泉涌动,华光溢散,瑰丽不可方物,又深情的令人心颤感动。
  谢容且沉吟了片刻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将她抱了起来,迅速的将一袭男人的袍子裹在了她身上,然后从城都王的营帐之中取来了一副铠甲,再次穿上她身,最后背着乐宁朦便朝营帐外迅速的奔了去,由于士卒们大部分已被萧吟雪引去了另一个方向,所以一时间还没有人发现他。
  直到两人来到马厩,骑上一匹骏马从军营中奔出之时,才引起了几名士卒的注意。
  “他们是奸细!快抓住他们!”
  随着一名士卒的高喊,很快,数十名的士兵策马追赶了出来。
  谢容且将乐宁朦紧紧的搂于身前,一手扯着马绳一路狂奔,那后面传来的马蹄声也是震聋发聩,响彻天际。

☆、第120章 他的情深令她感动

  就在谢容且与乐宁朦逃出城都王的军营重地时,另一对策马奔去的男女被一干军士活捉了回来,男人就地格杀,身披白袍的女子被押到了城都王面前。
  城都王大喜,正要将女子抱进怀中,然而就在女子抬起头来看他时,他的神情又发生了不可遏制的剧烈的变化。
  这个与乐宁朦一般装束的女子竟然不是她!
  不是她!
  也就是说,他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一个用来引开他视线的冒牌货,那么真正的乐宁朦在哪里?
  与此同时,军营之中传来一阵迟来的燥动,立马又有士卒前来急报:“启禀殿下,小人发现奸细的踪迹,那奸细十分的狡猾,放火引开了我们的视线之后,立刻就从马厩之中抢走了一匹良驹,带着一个女人逃出去了,不过,我们的人已经紧跟着追了上去!”
  听闻这一消息,城都王陡然觉得心口疼痛,突然涌上心头的怒愤使得他重重的捏紧了这个冒充乐宁朦的女子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这也是一张十分美艳的脸,然而却多了一些风尘女子的气息,妖娆的身段,妩媚的风情,只是眼神中含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挑衅意味。
  “天香楼的老板娘,萧三娘?”城都王在京洛之时,虽然少有去过烟花柳巷之地,然而这位闻名京洛的天香楼老板,他却是有见过的,看到这张脸时,城都王错愕之余,冷问道,“原来你还是一个密间,是谁派你来的?你是谁的人?”
  萧吟雪嗤笑了一声,根本不予回答。
  “萧三娘,不要挑战孤王的耐心,我军营之中有不少男人,你不说,孤王自然会有办法让你开口!”
  城都王这样一说,萧吟雪才呵呵的一声轻笑了起来,她道:“真没有想到贤名远播的城都王殿下竟然也会使如此龌蹉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女人!”
  “那是因为你们先夺走了孤王的王妃!”城都王忽地十分痛心的厉喝了一声,又掐着萧吟雪的脖子,问道,“孤王大婚之时,是不是也是你将阿朦调走了?你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萧吟雪只是用一种可怜的眼神望着他,嗤笑着道了一句:“真想不到威名赫赫的城都王殿下也会为了一个妇人丧心病狂至如此地步,真是可惜,她早已是别人的女人,而且还为那位郎君生下了一子,殿下身为堂堂皇室宗亲,竟也如曹操一般有夺人之妻般的嗜好,岂不可笑!”
  萧吟雪这么一说,更是激怒了城都王,本来就郁愤到极点的城都王这时更是怒不可遏,狠狠的掐住了萧吟雪的脖子,过了一刻后,又冷静下来道:“你没有资格死在孤的军营之中!就算你不说,孤王也能猜到是谁,如果不是王澄……那就一定是谢容且!”
  他说这话时,特地注意了一下萧吟雪眸中神情变化,但见她在听到谢容且的名字时,神色几不可察的一惊,便也笑了起来。
  “来人,将她带下去!”他忽地转身,挥手命令道。
  “是!”
  士卒大喜,军营之中本就很少见女人,何况是还是如萧吟雪这般艳媚风情的女人,几个士卒早已按捺不住,直恨不得立刻就将萧吟雪拖出去狠狠的蹂躏一番,这时听了城都王的命令,更是一个个喜不自禁,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然而,就在两名士卒要将萧吟雪拉走之时,萧吟雪突地身形一转,竟然向着城都王扑了过去!
  卢志惊得大喊小心,同时,几名士卒也将手中的矛戟齐齐的刺向了萧吟雪,而萧吟雪这一扑也正好扑到了城都王手握的一把长剑之上。
  这猝不及防之下,城都王骇然一惊,就见萧吟雪含着一抹意味不明的揶揄之笑,看着他道:“司马颖,你如此豺狼之性,这辈子必然也不会善终,我萧吟雪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城都王神情不自禁的黯了一黯,萧吟雪便大笑着渐渐倒了下去,渐渐的合上了眼眸,只是在临死的一刻,她的唇边却挂着一丝欣慰的笑。
  城都王不禁有些动容,而他身边的卢志却命人立刻将萧吟雪的尸身拖了出去,并下令道:“将她的尸首挂在城墙之上,看看有谁会来替她收尸!”
  “殿下,你没事吧?”卢志转又问城都王。
  城都王不发一言,这时的他如同一个失意而绝望的孩子一般含泪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喃喃自语般说道:“孤王没有错,孤王只是想要自己的王妃,只是想要她而已!”言罢,又狠狠的念了一遍,“谢容且——”
  他紧紧的抓住了手中的剑柄,那只手不由得颤抖了片刻,忽地沉声下令道:“再加派一些人马,一定要将他们二人给我追回来,杀了谢容且,为我军将士们报仇!”
  “杀了谢容且!为我军将士们报仇!”一时间,军营之中所有军士们齐声呐喊。
  一众骑士浩浩荡荡的追了出去,蹄声震天,尘土飞扬。
  而谢容且还抱着乐宁朦一路狂奔飞驰,他们身后,马蹄声依然穷追不舍,呐喊声一阵接着一阵。
  “放箭!射向那个男人!”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陡地嗖嗖嗖的几声随着狂风袭来,箭矢如流星一般从他身后破空而来,听着那箭矢的声音,谢容且又紧紧的将乐宁朦护在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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