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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骄-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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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秀这么一说,灵堂之中已有许多人都忍不住愤怒起来,这其中表现得最为明显的就是孙子荆。
  “孙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武子刚刚入敛,你就要冒犯他的身体么?”
  他这么一说,满灵堂的人一时间都神色复杂起来,有的愤怒,有的恐惧,还有的干脆将头垂了下去,全当没听见。
  王澄与乐宁朦也在吊唁的人中,这时,孙秀朝孙子荆阴鸷的看了一眼,突地又回过头来,目光向灵堂中一扫,发现正跪在其中的乐宁朦,但见她眼中虽然没有泪,但很明显的双目通红,一看就是昨天晚上就哭过的。
  孙秀心中的疑虑少了一分,这时常山公主却又离奇的应道:“既然孙将军想看,那便看一眼罢!”
  于是便命人将棺木揭了开,孙秀的目光就朝棺木里的王济投射了过去,只见那张昔日俊朗非凡的脸已然如死人一般苍白,而脖颈上很明显的有一道溥剑划过的伤痕,那道伤痕横贯咽喉,还有深深的沟壑,看到这道致命的伤痕,孙秀心中才大定,装作掩面痛哭的叫人赶紧将棺木合上。
  这时,孙子荆更为伤心的痛哭了起来,竟然还指着那棺木说道:“武子,你生前就不喜欢婆婆妈妈哭哭啼啼的人,你喜欢听我学驴叫,好,我现在就学两声驴叫送送你好了!”
  说完,孙子荆竟然在灵堂前当着众人的面学起驴叫来,因为他学得惟妙惟肖,赵王与孙秀甚至不禁笑出了声,而就这时,孙子荆突地又指着赵王与孙秀骂道:“武子,你看看今天来给吊唁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老天不让你们去死,而要收走武子,莫不是老天不长眼瞎了!”
  孙秀的脸色大变,赵王更是大怒出声:“这个孙楚是个什么东西,敢在孤王面前叫嚣撒野,来人!”
  他这一声唤,来吊唁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这时,乐宁朦突地喊了一声:“等等,赵王殿下,孙将军,今日是王将军的大敛之礼,灵堂前大动干戈,如何对得起王将军的在天之灵!”
  赵王突然侧目,看向了乐宁朦,孙秀也紧盯着她,不觉弯了弯唇,怪笑起来。
  “孙楚这样的人不过就是逞逞口舌之利,狂徒无状,窃以为明公不必为这样的人动怒,何况……”孙秀在赵王耳边低语了一番,最终将赵王心中的怒气压制了下去。
  入敛之礼很快结束,宾客们尽数散去,灵堂之前空余一片空荡和凄凉。
  而王澄却看着那棺木有些发呆起来,他回头看向乐宁朦时,就见她好似一根紧绷的弦缓缓松开一般,蓦地合上了眸子,不禁伏首朝着棺木深深的拜了下去。
  丧礼之后,朝廷很快便发下了诏书,追赠王武子为膘骑将军,河阴候,增邑三千户,常山公主并没有接受这些封赏,而将北邙山大片猎场还给了朝廷,另外,王济手下的十万卫戍军也被朝廷收回,编制到了孙秀的左右中护军中。
  之后,北邙山上开始大肆兴工,移祖太庙,如前世一样,待到竣工之时,太庙里的神像便突然说话了,以晋宣帝之神语,将天子之位传位于赵王,此为后话。
  这一日,乐宁朦还是忍不住戴上帏帽,直接冲着孙秀的辅国将军府直奔了去,孙秀此刻正在殿中大宴宾客,拥着数名美姬,极其享受的听着一干他所提拔上来的官员的吹捧之语,忽闻有人闯进他的辅国将军府,他亦是脸色一变,问:“来者何人?”
  他话音刚落,就见乐宁朦手中握着一剑,竟单枪匹马的闯进了宴客厅堂。
  “孙秀,你言而无信,实乃伪君子,卑鄙!”她将帏帽揭开,满目怒色的厉喝了一句。
  整个厅堂顿时哗然,这其中也有在金谷宴会上见过乐宁朦的世家子弟,此刻看到仍然是一身男装打扮的乐宁朦,也不由得惊骇唏嘘。
  这位乐家的小姑子竟敢屡屡得罪权贵,就不怕落得个身首异处,全族被灭的下场。
  就在众人都以为孙秀必会将她立斩于人前时,孙秀竟然离奇的笑了起来,问道:“小姑子何出此言?本将军承诺过你什么,竟得小姑子言而无信这一评语?”
  乐宁朦咬了咬唇,不禁语噎,果然谢容且说得一点也没错,孙秀此人出尔反尔,他所说出来的任何话,做出来的任何承诺都不能算数。
  “阿薇在何处?”隐忍的沉默半响后,她又问。
  一干府上的侍卫就要涌上,孙秀立刻抬手,厉声道:“都下去!”
  侍卫们退下。
  孙秀站起了身来,先对众宾客道:“实在报歉,孙某此时可能还要处理一些家事,就不能继续陪诸君畅饮了,不如诸君先请回,改日孙某再请各位飞觞畅饮!”
  于是,宾客们纷纷满面堆笑的拱手而散。
  待得厅中无一客人之后,孙秀看着乐宁朦笑了起来。
  “王济之死,真的会令你这么悲痛吗?以至于失去理智而闯进我这孙府里来?”他道,旋即又话锋一转,“还是你故意给我演的一出戏?”

☆、第096章 孙秀的占有之心

  “王济之死,真的会令你这么悲痛吗?以至于失去理智而闯进我这孙府里来?”孙秀说道,旋即又话锋一转,“还是你故意给我演的一出戏?”
  乐宁朦的眼圈还有些微红,此时听他一言,更是怒不可遏,但也作出一幅根本不予解释的样子,再次问了一句:“阿薇在何处?”
  孙秀沉吟了一刻,忽地唤来一美婢,让其端上了一盏美酒来,并请乐宁朦在厅中坐下。
  “虽然迟了一日,但你还算是守信,敢孤身到我辅国大将军府里来,光凭这一点,便令孙某心佩不已。”孙秀说道,然后抬手示意婢女倒上一盅美酒,送到乐宁朦面前,“贵客降临,当以美酒相待,先喝上一盅吧!”
  乐宁朦没有接那女婢手中的酒盅,而是看了看酒盅之中荡漾着的琥珀色的琼浆,沉默下来。
  孙秀见她不接,便道:“你是怀疑这酒中有毒?”说着,又令那女婢将酒递到了自己的面前,一饮而尽,然后将空底的酒盅量到乐宁朦面前,用绢帛将其擦净,再命婢女倒了一杯酒。
  见乐宁朦还是不接,孙秀又笑道:“你既来到了这里,应该就知道自己别无选择,我记得石崇在世的时候,喜欢玩用女婢来劝酒的游戏,不如,我们也来试试,如何?”
  一听说石崇以女婢来劝酒的事情,那给乐宁朦倒酒的婢女登时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倒在了乐宁朦面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求道:“小郎君,奴没有在酒中下任何药物,奴求你喝了吧!奴求求你……”
  她话还未完,孙秀已命了一侍卫前来,将那婢女一提,就要拉出去斩首,这时,乐宁朦突地抬首喊道:“等等——”她看着孙秀,满脸的鄙夷与怒气,然后将摆在塌几上的酒盅端起,“好,我喝!”
  言罢,一饮而饮,酒汁在她红润研丽的唇瓣上缀上一点嫣红,令得她粉嫩的脸颊更加嫣红动人。
  孙秀细细的打量了一眼,不禁扬唇而笑。
  “久闻乐氏阿朦才智不凡,棋艺应该十分精湛,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对奕一局,如何?”说罢,孙秀再命那还在哭泣着发抖的婢女赶紧去取了一棋盘来。
  棋盘摆在二人之中,两只盅器里各装着黑子与白子,孙秀请乐宁朦先执棋,乐宁朦便依言下了第一步,不多时,棋盘之上已是一片风声鹤唳,萧杀之意。
  “果然好棋,虽无彻底兵败,却各方都受掣肘,你是想告诉我,我孙秀此刻就在这三足鼎立的包围之势中么?”看着棋盘上遍布却早已走不动的棋局,孙秀笑道,“齐王司马冏,河涧王司马颙,城都王司马颖兵力强盛,又各占一方,这的确是赵王殿下的三大隐患,不过,我早已安排好了内应安插在他们军营之中,只要他们敢有反意,必会有人提头来见!”
  乐宁朦没有接他的话,只再三的问道:“孙秀,你到底想干什么?阿薇在何处?让她出来见我!”
  “说起来,你表姐可是个美人,当初在天香楼时可是一等一的红牌,如此佳人,我自当会怜惜。”
  听得这一言,乐宁朦便不悦的将眉头皱了起来,这句话分明就是对阿薇的羞辱,是对她的讽刺。
  她双手紧按在了塌几之上,正要长身站起,却不料,双腿竟然变得软而无力,而她的眼前也开始头晕目眩,一种极为燥热的无力感袭遍全身。
  就在她即将要软倒在地时,孙秀向她走了过来,竟是拦腰接住她,将她抱进了怀里。
  孙秀那张清秀而显得阴险邪异的脸便离她越来越近。
  “你果然还是下了药,孙秀,你实在是太过卑鄙无耻!”乐宁朦无力的骂道,使劲了全力的想要将他推开,谁知他竟更是双臂一紧,哈哈大笑着,干脆就将她横抱了起来,朝着自己的卧室走了进去。
  因从石崇那里抄家搜来的财富,孙秀的卧房也布置得奢靡绝伦,四处都是鲜花铺设,馨香扑鼻。
  金粉色的纱帐在房中微微飘扬,孙秀一把就将乐宁朦扔到了软塌上,在乐宁朦挣扎着正要起身时,孙秀又俯身坐到了塌前,伸手轻轻的抚上了她的脸,此时的乐宁朦因为酒与药力的缘固,双腮已是如滴一般的嫣红,显得那细腻的肌肤更是吹弹可破,粉致娇艳。
  孙秀的手宛若抚着一件上等的艺术品一般自乐宁朦的脸颊上缓缓滑下,直致雪颈,玲珑起伏的胸脯,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身,看着乐宁朦额头上因极力挣扎而沁出来的晶莹汗珠,他叹道:“如你这般的女子,若是被压在身下,那滋味一定会比那些金谷园中的女婢更为**吧?真是完美,我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处子之香,想来,石三郎得不到你,贾谧没有得到你,王澄也没有得到你,甚至谢容且也没有将你弄到手,那你注定了终究还是我的!”
  “孙秀,你不过是一个娈人,是赵王的娈宠,你以为就算你得到了这一切,就能改变得了这个事实么?”乐宁朦突地说了一句。
  孙秀顿时双目冒火,忍不住就将一巴掌狠狠的扇到了乐宁朦的脸上。
  “不要败坏我的兴致,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信你的话么?我孙秀没有贾后那个女人以及鲁国公那么傻,竟被你一个小姑子耍得团团转,玩弄于鼓掌之中!”他冷哼了一声,又冷笑道,“天命!呵,我从来就不信什么天命,真正的天命是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从我第一天进鬼谷派的大门开始,我就立过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让那些高高在上的自恃出身名门的士族都被我踩在脚下,让那些曾经瞧不起我的人都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
  听得这一句,乐宁朦骤然一惊,骇然的问道:“鬼谷派?你也是鬼谷派的弟子?”说罢,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师傅此生只会收两名弟子,已经有我和师兄了,怎么还会有其他人?”
  孙秀便笑了起来,他道:“不错,鬼谷派只收两名弟子,要说起来,其实我才是你师兄,他谢容且算是什么东西,不过仗着自己出身儒学世家,有个国子监祭酒的祖父,就能如此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骑在我的头上,我现在是找不到一个好的契机和由头,等时机一到,迟早我会让他们谢家灭满门!”
  “呵,只怕你永远等不到那一日了,孙秀,你可知,你已经活不过明年的今日了!”乐宁朦冷笑道。
  “是么?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预言灵,还是我能斗得过天!”孙秀咬牙说了一句后,又似乎有些怜惜心疼的用指腹轻抚了一下乐宁朦适才被他扇得通红的半边脸颊,沾了一点她唇边溢出来的鲜血放在嘴边轻吮了起来,“师妹,我以为你应该最能懂我,我们同是出身卑微,被那些高门子弟所鄙夷,如若不靠一些手段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势,又怎么能让那些自恃清高的人刮目相看!”
  “索性如今,我所想要的都能得到手了,我想让谁死,谁就得死,我想提拔谁,就能提拔谁,现在就连大名鼎鼎的琅琊王氏大名士王衍见到我孙秀,也不得不点头哈腰,叫我一声孙令大人。”说到这里,他十分得意的一笑,自信满满的说道,“等到赵王殿下登基以后,我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时候我看谁还敢怫逆我,看不起我!”
  “师妹,你以后就与我共享这天下,如何?”
  说罢,他又以一脸痴迷似的表情看着乐宁朦,手再次的抚过她的身体,直到右手落在她纤腰间的纨带上,就在他扯着那根腰带正要重重的一拉时,门外突地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将军,将军,不好了,后院起火了!”

☆、第097章 让他如愿以偿

  “将军,将军,不好了,后院起火了!”
  当这一声传来时,孙秀嗖地一下转头,站起了身,正要大步冲出门外时,似又想到了什么,冷笑着看向了乐宁朦。
  “耍我,是吧?”他突地又大步跨回,猛地将乐宁朦翻身过来的,用一条绢布紧紧的将她的双手双脚系住,然后又用另一块绢布堵住了乐宁朦的嘴,冷声道,“乐氏阿朦,我知道你诡计多端,别想跟我玩什么调虎离山的游戏,我倒要看看,今天是谁敢到我这孙府内院来救你,如若是谢容且,我一定会让他万箭穿心,有去无回!”
  说完,孙秀大步跨出门,狠狠的将门砰地一下关上后,上了重锁,然后命数十名侍卫在门前看守,自己这才朝后院赶了去。
  来到后院时,果然就见火光冲天,美姬们尖叫着四处逃散,他又赶紧下令命众侍卫取水救火,却在这时,又有人来禀报道:“将军,门外有客人求见!”
  “不见!”
  “将军,来人是琅琊王氏的王郎君。”
  孙秀闻言,不免意外的眯上了眼睛。
  “琅琊王澄?此人自恃清高,一向看不起我们这些寒微士子,竟还会有空到我孙府里来?”他道。
  “将军,王郎君说,一个时辰前,乐家的小姑子乐氏阿朦有到咱们孙府上来,他便是特地代乐令大人来咱们府中寻那小姑子回去的!王郎君还说,乐氏阿朦是金谷宴会上众名士所品评出来的可比拟竹林七贤林下之风的女中名士,是人中之凤。”侍卫说到这里,目光有些躲闪,又补上最后一句,“他还说……还说,那小姑子若是在咱们孙府上出了事,恐怕于孙将军以后的名声也会极为不利!”
  这个时代,名士们都是受人尊敬和推崇的,杀一名望极高的名士很有可能便会失掉天下人之心,受世人摒弃和鄙夷,就比如说名士嵇叔夜之死,便足以让人将钟会列入小人之列,令史家对司马氏朝廷也多有苛责。
  孙秀眉峰动了动,一股怒气在眉心间郁结,他一动不动的站了片刻,正打算要出去会会王澄,又在这时,又有一侍卫跑来喊道:“将军,有刺客,东厢院有刺客闯进了府中!”
  孙秀想也不想,就咬牙切齿的命令道:“全部府兵出动,来者格杀勿论!”
  “是!”侍卫带着命令迅速的跑去。
  因为人员的调派,乐宁朦府外的那些侍卫很快也被抽去了一大半,就在这时,屋顶上有两三道人影迅速的破瓦而入。
  乐宁朦双手双脚被缚,无法叫出声,就见一穿玄衣蒙面的男子来到了她的塌前,先是看了她一眼,眼中露出痛惜之色,然后一声不吭就将她用溥被包住扛在了肩头上,迅速的跃上屋顶而离去。
  另外,与他一道前来的另两名几乎与他同样装束的玄衣蒙面男子也用溥被裹了一物扛着朝另一方向奔去。
  所以,当孙秀发现乐宁朦不见之后,命人去追时,回来禀报他的人都说有见一刺客背着一人逃去。
  “将军,刺客背着那小姑子往东面方向逃去了,我已命十名侍卫追上去了!”
  “将军,刺客背着那小姑子往西北面方向逃去了,我已命十三名侍卫追了上去!”
  “将军,刺客背着那小姑子往东南面方向逃去了,属下已命二十名侍卫跟上!”
  听到这些回来的人禀报时,孙秀气得怒火冲天,直恨不得将牙咬碎,双眸也几乎要喷出火来。
  “好一个谢容且,竟跟我玩起了金蝉脱壳,分身化亿的游戏!”他暗道,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偏偏在这时,又有人跑来道:“将军,相国府有人来说,赵王殿下有急事召见将军!”
  整个府中一时乱成一团糟,孙秀也被一波又一波突如其来的变故击得头皮发麻,脑海一片混乱,直过了好半响,才勉强平静下来,道了一声:“走!”然后带着一干侍卫出了府门,准备朝相国府奔去了,临出府门时,见到一袭白衣高澈的王澄正负手立于一顶琅琊王氏的马车之前,便顿下脚步,窒了一窒。
  “孙将军看来是有急事要出门了?”王澄微微含笑问道。
  “原来王郎君此番前来,是为他人做嫁衣的,这份心胸,孙某的确是甘拜下风!”孙秀也嘲讽的说了一句后,立刻挥手,命着一干侍卫匆匆离去。
  王澄顿时也收敛住了笑容,若有所思的朝着孙府中望了去。
  此时,乐宁朦已被那玄衣蒙面的男子带到了天香楼,当溥被被打开时,她才清楚的看到这个将她从孙秀手中救出来的男人的眼睛——这是一双极为谲艳妖异的眼睛,又因饱含了深情而显得格外潋滟。
  “你是……师兄?”乐宁朦问。
  玄衣男子将面上的蒙布取了下来,此人正是谢容且。
  此时的谢容且看到乐宁朦脸上那一块浅浅的巴掌印,心中是极为心疼的,他忙将捆绑着她双手双脚的绢布解了开,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以略带斥责的语气轻声道:“卿卿,你为何不听我劝,我说过了,要去孙府,我去,孙秀那样的小人,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你怎么能相信他会将阿薇还给你?”
  “不是——”乐宁朦闭着眼睛答了一声,又喘息道,“我此去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阿薇。”
  “还是为了王将军?”谢容且反问。
  乐宁朦便不说话了,她突地扭动着身子挣扎起来,拉着谢容且的手道:“师兄,我现在很难受,孙秀又在我酒里下了药,我不知道是什么,就是感觉很热,又很痒……很难受……”
  她这么一说,谢容且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忙将萧吟雪叫进了屋来,命令道:“天香楼中这种药物多的是,你应该知道怎么解,赶紧替她解掉!”
  萧吟雪有些奇怪的看了谢容且一眼,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要说什么时,谢容且却是头也不回,大步就朝屋外走了出去。
  于是,萧吟雪就唤来了几名女婢,打来几桶温水以及一些药物,就替乐宁朦解下全身的衣裳,给她沐浴擦洗了起来。
  可就在她吩咐婢子给乐宁朦擦洗到一半时,忽地似想到了什么,看着乐宁朦粉致妖娆充满诱惑力的身体怔起神来。
  而此时的乐宁朦早已神思混沌,额头上也不停的冒出来许多汗珠,双手因痛苦而痉挛起来,少女馥玉娇艳的娇躯也如蛇一般的扭动。
  萧吟雪犹豫了一会儿后,突地将帕子扔进了水里,将一女婢唤到了面前,说道:“这丫头性子太冷,又傲烈,浑身都长满了刺,谢郎为她受尽相思之苦,直至现在还不得所偿……”
  “三娘的意思是,就让谢君为她解了这药性?”婢女接道,又摇了摇头,“可是谢君似乎不太愿意……”
  “不是他不愿意,而是太多顾虑……”萧吟雪叹道,“说什么怕一着不慎会逼死了她,我看这丫头脾气那么硬,可不是个轻易会香消玉殒的……”
  “三娘,那你的意思还是……”
  “罢了,这恶人就让我来当好了,去告诉谢郎,就说这丫头有些承受不住药力,要他进来看看!”
  婢女立刻会意,点头道:“是!”

☆、第098章 他得到她了

  婢女出来时,谢容且正在凭栏望月,他修长如玉的指节紧握在玉栏上显得十分紧张。
  “谢君……”
  婢女一声叫唤,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回过了头来。
  “怎么样?药性可有解除?”他问。
  婢女摇了摇头,神色有些难为情,嗫嚅了一会儿唇瓣后,她道:“三娘说,那小姑子所中的媚药世间罕见,有些难解,而且解除的过程也会有些痛苦,怕是就算解了,摄月君以后……”
  话还没有听完,谢容且已是心忧如焚,再也不瑕思索的就朝内室里奔了去,而就在他走进内室时,里面除了雾气氤氲中所笼罩的一道如冰玉雕成的倩影外,已别无他人。
  少女幽微的喘息声和低吟声在屋子里曼延,那声音里流露着极度的痛苦和挣扎,谢容且心中一痛,很快又大步跨到了她面前。
  而此时的乐宁朦不着丝缕的浸泡于水中,溥雾弥漫中,她那滢白如玉却又泛出粉致妖娆之色的肌肤已是彻底在谢容且谲艳的眸中呈现。
  谢容且虽也见过美人无数,更是传出风流纨绔的名声,可若谈真正与女子面对面的赤身相见,却还是第一次,而且乐宁朦身上一种少女特有的馥郁香味在鼻间萦绕,直令得他全身都燥热而酥麻了起来。
  “卿卿……”他唤了一声,直觉得自己一时间口干舌燥,目光落在她光滑如玉起伏隆起的胸脯上,更是怎么也挪不开视线来。
  他试图着闭上眼睛,可脑海里那些旖旎画面就像是魔惑一般的诱惑着他,偏偏在这时,乐宁朦陡地挣扎着用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眸光迷离中带着脆弱的望着他,低唤了一声:“师兄——”
  她的这一声唤不似从前般清泠,而是沙哑中带着一丝靡软,甚至呢喃中带着一丝渴求,她的眸子是那般清亮,又是那般瑰丽迷人,沾了水的唇瓣更是如清晨雨露中的娇蕊一般,让人禁不住想要含在口中。
  “师兄,我难爱,我想要……”她再次呢喃了一声,浓密的长睫掀起,便充满了期盼与渴望的望向了他。
  这句话就像是细泉涌入,轻而易举的就击破了他心中好不容易筑起的一道屏障,自制力完全被打破,谢容且再也控制不住的将她从水中抱出,晶莹的水珠从她滢润的肌肤上滑落,触手的温暖与滑腻更是令得他心中一片酥软和惊喜。
  他将她抱进怀中,一手捧着螓着就朝那潋滟的朱唇印了上去,而此时的乐宁朦也十分配合的移开贝齿,任由他的舌尖卷入,她洁白的双臂也蛇一般的缠绕在了他的腰上。
  感觉到她的热情与主动,谢容且心中更是惊喜,便再也不压抑控制自己,任由**放纵,肆意碾转于她的唇齿间,这一吻便似无法停歇下来,而随着这一吻的深入,她的娇躯在自己身前摩挲的触感,还有那好似越来越浓萦绕在鼻间的女子体香,谢容且心中的欲念也逐渐澎胀,而一把将她的纤腰握在手中,拦腰抱起,亦干脆走到塌间。
  他将她光洁的身体放倒在塌上,任轻纱飘浮,将她那滢白粉致的肌肤笼罩得若隐若现。
  “真是太美,自古喻美人,冰雪为肤,玉为骨,秋水为姿,月为神,原来便是这般的美妙光景。”他叹了叹,又不自禁的抽去了自己身上的腰带,令一袭玄衣落下,他墨发披垂,颀长的身躯亦是如同雕塑一般,俯身渐渐的向她覆压了下去。
  “师妹,我知道你现在神智未清,不要怨我,此生,我谢容且绝不会负你!”他低喃了一声,高挺的鼻梁轻点在了她的肌肤上,柔滑的舌尖再次探出,自她秀美晶莹的脸颊上缓缓而下,在她低吟难耐的嘤呤声中,他几乎吻遍了她的全身。
  他修长的手指如拂琴弦一般的抚过她的秀发,秀美的轮廓以及纤腰间……而在他的摆弄下,乐宁朦软若无骨的身体红潮曼延,不由自主的便以最为动情魅惑的姿态呈现在了他眼前。
  这时间,他被欲念填满的眸子变得更加瑰丽而通红,眸中似有泉水荡漾,滴淌在她几近剔透的墨瞳之中。
  门外,婢女探了一眼,略带欣喜的向萧三娘点了点头。
  “看来这次谢君必会如愿以偿了。”她道。
  萧三娘听完,没有婢女脸上的喜色,却油然生出一丝淡淡的愁怅,她也扶栏望向了空中那稀疏点缀的星辰,忽地叹道:“是啊!也该如愿以偿了,他那样的人,能忍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婢女忍不住捂着嘴想发笑,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少女似喜似泣的痛吟低叫。
  婢女脸色一红,萧吟雪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暗暗忖道:看来是已经入巷了,这一世,你总算是得到她了!
  “去给谢君准备一些水吧!”萧吟雪吩咐道。
  “是!”
  婢女应声离开,过了好一会儿,两名婢女各提了一桶雾气蒸腾的热水过来。
  萧吟雪便在廊间踱起步来,木屐声哒哒作响,在这静谧的夜中显得有些格外清脆响亮,而屋中,谢容且抱着乐宁朦微微颤栗着的似水中捞出来的娇躯,重重的喘着粗气,汗水也从他的额上滑了下来,他那双被**浸染的眸子也渐渐变得清明,复又变得迷离。
  两人的长发都被汗水粘在了一起,他十分爱怜的轻抚着乐宁朦那被他吻得有些红唇的樱唇,忽地在她耳边轻叹了一句:“对不起,卿卿,我好像……太过放纵了一些,让你受伤了!”
  他顿了一声,又喘息着说道:“可是我感觉很快活,还想要怎么办?”
  乐宁朦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好似听见了他的话,又好似懵懂不解,她伸出手来,忽地抚到了他的眉间,轻轻的玩弄着他那卷翘而纤长的睫毛,就像是做梦一般,又抚向他的眼,以及他的唇瓣,而当她的指尖落在他似女子般嫣红的唇瓣上时,谢容且心中一喜,不禁将她的手指轻轻的含在了口中,吮吸一阵之后,他突地又翻身而上,捧着她的脸在耳边哑声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乐宁朦没有说话,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似的,迎合着他……房间之中烛光辉影晃动,甜靡的香味在空气中曼延。
  萧吟雪已倚在门边手撑着额头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杂乱的木屐声惊醒,这才问一婢女道:“怎么样?谢郎他出来了么?”
  婢女红着脸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
  萧吟雪分明还能听到屋子里少女的嘤呤声还在继续,不禁有些诧异惶恐起来。
  “多久了?”这么问时,她还望了一下天,天空中就连最后的一颗星辰都已隐进云层,黎明前的光辉已然初现。
  “谢郎已经要过六次水了,可是好像还……”
  婢女还没说完,萧吟雪便惊道:“六次!他这是要做一个晚上么?身体吃得消么?”
  婢女没有答,她又嘀咕了一句:“他从前在我面前时不是表现得挺有自制力的么?”
  “三娘,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在谢君面前没有魅力!”一个路过的伙计忍不住打趣的接道。
  “你说什么!滚!”萧吟雪气得美眸圆瞪,转而又对那婢女吩咐道,“下次他再要水的时候,你进去跟他说,叫他快出来,免得那丫头清醒过来后,两人拔剑相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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