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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阙-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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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嫣无非就是仗着一个御赐的身份,再加上那点上不得台面的“端庄和稳重”。

    这点小伎俩,在她们这些豪门深宅里长大的姑娘眼中,简直不值得一提。

    若想收拾莫嫣,不过是动动嘴罢了。

    “好了,一个小妾罢了,还值得你们议论?”风重华不想谈论府里的事情,就将话题岔开,“我弟弟下个月满月,你们做为我的好友,鞋子可是一只都不能少。”

    江南那边这几年兴起了给新生儿送鞋子的风俗,不管是已婚还是未婚只要过了十五岁,都要给刚出生的孩子做一对鞋子。

    一来是让新生儿讨讨别人的福气,二来也是让那些未婚已婚的沾沾新生儿的喜气,将来好生个大胖小子。

    这两年,这个风俗也渐渐地流传到京中。

    听到风重华这么一说,周琦馥与孔嘉善当即拍胸脯保证,一定要亲手绣。

    等到周琦馥与孔嘉善走后,风重华去看了还在休养的袁承泽。

    袁承泽此时正被小厮扶着在院子里慢慢走路,见到风重华来了,连忙见礼,“嫂子。”

    风重华捏着袖中的那封信,面上有些犹豫,“坐下来说话吧,你今日精神看起来挺不错。”

    袁承泽由小厮扶着缓缓坐到一个铺着厚厚锦垫的椅子上,然后才自嘲地笑了笑,“不过是自己开导自己罢了。”而后,他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风重华脸色,试探道,“嫂子来可是有事?”

    自家知自家事,武定候府那一团乱糟糟的家务事,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看着袁承泽的神情,风重华微垂双睫。

    她该怎么和袁承泽说?

    时近傍晚,满院碎金铺地,斜阳穿过高大的梧桐树落了一地斑驳。暖色夕阳也照在风重华的乌黑青丝上,泛着流光溢彩的光芒。

    听了风重华的话,袁承泽半天未曾言语。

    良久,方涩声道:“嫂子,你不要再说了,其实我……”他轻轻叹了口气,“我都知道。”

    如果说,他一时想不明白陈氏为什么要对他下死手,等这几天结合外面传来的消息,他就明白了。

    陈氏这个蠢货能有什么能耐?怎么敢调动家将捆他?

    如果不是武定候或者袁雪曼给她的胆子,打死她都不敢!

    袁雪曼是他的大堂姐,也是他在武定候府里唯一尊重的人。可他未曾想到,为了地位和宠爱,她竟然把手伸到他的身上……

    袁世子是武定候府世子,将来要继承武定候爵位的,所以他不能出任何差错。

    而他呢?不过是那个早就死亡全家都因反对永安帝登基而战死在通州的胡氏之子。

    他的死活,根本就不会有人放在心中。

    袁雪曼为了营造“一心为陛下考虑不惜自污也要阻止陛下纳她为妃的无私之人的形象”可真是煞费苦心。

    用他顶替袁世子即能保了世子平安,又能在恰当之时得到永安帝的信任,还能顺便除了他这个永安帝与袁皇后眼中的眼中钉。

    如此一举多得,真不愧是他的大堂姐。

    风重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低低地道:“你莫想太多,还是以休养身体为上。”

    袁承泽叹了一口气,却笑着说了声好。

    他如此豁达和放得开,风重华却反而有些不知该怎么是好了。

    袁承泽却敲了敲太师椅,示意小厮扶他起来,“嫂子,我还要再走几圈,就不留你了。”

    风重华起身,看着袁承泽在院中走来走去,眼睛不知不觉地润湿了。

    袁承泽以后背着与父妾私通的罪名,还有未来吗?只怕他永远也不会被录用了。

    而那个真正与父妾私通的袁世子,却堂而皇子地享用着本该袁承泽享受的一切,甚至还反过来头陷害袁承泽。

    想到这里,她眼中犀利光芒一闪而过。

    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心事重重地往乐道堂走,以至于连许嬷嬷在她身后说话都没听太清。

    “姑娘,那莫嫣实在是欺人太甚了。今日居然敢闯到恭寿堂里,还要替王妃看牌。若是姑娘放任不管,只怕以后麻烦事情还在后面……”

    许嬷嬷跟在风重华身后,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嬷嬷,并不是我不想管莫嫣,而是……”风重华说到这里,却见到有人急勿勿地往这里走。

    离得近了,却看到那边腰间系了一条白布。

    “姑奶奶……”何嬷嬷的孙女忆梅走到风重华的身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二老爷去了……”

 第251章 无福之人
 
    风慎死了?

    京城中凡是知道这件事情的,无不扼腕叹息。

    嫡子刚刚出生还未满月,长女才刚刚嫁到汉王府,而且又被汉王世子上表求情从天牢里放了出来,没想到居然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真是令人叹息不已。

    尤其是听说,汉王世子听到了风慎去世的消息,从避暑行宫快马赶回,又一力承担起了风府治丧的消息,更是引得众人叹气。

    “真是有福不会享啊!”几个邻居站在门前看着络绎不绝前来拜祭的人流,感慨无比。

    这个风慎,是被人套着麻袋打死的。

    听说,他从天牢里出来之后,就整日里和几个地痞流亡厮混,又拿了家里的钱出去赌博和鬼混。

    整日整夜的不回家,还偷他老母亲郭氏的首饰换银子花。

    前几天,因为与几个地痞争执,被地痞套着麻袋打了一顿。

    谁曾想,到了半夜发起了高热,等到凌晨人就不行了。

    “如果我女婿是汉王世子,怎会过成这副苦日子?好歹也得求世子爷把自己外放为官,然后给子孙后代挣一个锦绣前程哇!”一个邻居有些悻悻地道。

    风府中,韩辰正当着风家远近族亲的面,商量着风慎的身后事。

    “岳母就葬在城外山庄中……”韩辰手里捧着一盏白瓷茶杯,缓缓吹着上面的浮沫,说话更是慢慢悠悠的,却听得在座的众人冷汗直冒,“依我之见,就把岳母与岳父一同合葬吧!”

    族亲们就把目光全转到郭老夫人脸上,等着看她如何回答。

    风家虽是发迹没多久就败落了,可是老爵爷风有声在世的时候,为族中也治了几百亩祭田。

    而且老爵爷与风府长子风谨就葬在祭田左近的祖坟中。

    按理说,风慎做为次子,肯定也是要葬入祖坟。

    然而,说这话的是汉王府的世子爷,他们怎敢提出反对意见?

    “这件事情,好歹还是得看弟妹的意思。”小郭氏见到郭老夫人一直不说话,就状着胆子道。

    风重华将手里的茶杯放下,抚了抚身上的粗麻孝服,接着小郭氏的话道:“母亲刚生了弟弟没多久,正在坐月子,已经将治丧事宜全部交给我们处理。我们说的,也征求过母亲的意思。她说夫妻合葬乃是天地人伦,至美至善的事情。”当初你们以文氏暴毙的理由不许她的尸首入祖坟,非要逼着另寻墓地。现如今风慎去了,自然要与‘文氏’合葬。

    想入祖坟?做梦去吧!

    盛夏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厅堂,映得风重华眸光熠熠。

    几个想要说话的族亲就纷纷垂下头去。

    压制住了想要说的话。

    见到无人附和自己的话,小郭氏微窘。

    风重华现在身份今非昔比,再加上汉王世子又极维护她。而且,她又得了皇帝的赐婚,所谓的前朝余孽小郭氏自然就不敢再提了。

    厅堂中的人都不说话,一时就静默下来。

    只能听闻众人的呼吸声。

    就在这一片静默中,郭老夫人突然开了口,“你父去了,你是不是要回府守孝?”这话是对风重华说的。

    风重华淡然一笑,抬头迎向郭老夫人的目光,“即已嫁人,我自然要以婆家为主。此事,须得征求婆婆与大宗正的意见。”

    见到气氛有些尴尬,三爷爷急忙开了口,“郭氏,你这就不对了,岂有出嫁女回娘家守孝的?”

    听了他的话,韩辰与风重华便互视了一眼,纷纷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得了鼓励,三爷爷不由挺起胸膛,“此次治丧耗银共六百七十两,二房这两年没有什么出息,一时间拿不出这许多的银子。昨日柳氏派人求了我说她手里只有二百两,想问问其他的银子从哪里出?”他又看了一眼韩辰与风重华,一本正经地道,“总不能全部让姑奶奶与姑爷垫吧?”

    一提到银子,厅堂里再度安静下来。

    都知道二房没钱了。

    风慎这个人守成不行创业更不行,前些年文氏在的时候,有文氏的嫁妆撑着。后来文氏去了,嫁妆被文谦夺回,二房自然就没了生息。再加上又被抄了一回家,柳氏纵是再有能耐也变不出银子来。

    “柳氏不是有聘礼与嫁妆吗?哪里就拿不出六百多两?”一想到柳氏花着她的银子风风光光地嫁了过来,郭老夫人就恨得牙痒。

    三爷爷微讶,“这治丧哪里有用媳妇的嫁妆和聘礼治的道理?风家二房虽没银子,可是大房不是还在吗?既然没分家,怎么这银子独独要二房出呢?”当初,风有声分家之时并未经过族里,只是草草地把家给分了。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宅子并不是风家所有,而是属于长公主的。

    小郭氏连忙道:“已分家了,三爷爷。”

    “分家了?”三爷爷的表情更是惊讶,“族里怎么没见过分家文书?”说到这里,他环视了一下在座的族亲,见到众人纷纷摇头,不由恼怒,“原来如此!”说着话,他站了起来,“我们姓风的虽不才,也都是老实本份的庄稼汉。你们分家都不通过族里,显见得就没将族里的人放在眼中。既然如此,我们还帮你们治的什么丧?”说着话,他就往外走。

    一见到三爷爷走了,那些族亲互视了一眼,纷纷站了起来。

    宗族大于天,三爷爷是现任族长,他的话比圣旨还要大。

    说句实话,族里的人要不是看在风重华与韩辰的面子,根本就不会来风府。

    他们都瞧不起风家的为人。

    以前老爵爷还在时,三不五时的还会接济族里的族亲,又为族里买了祭田。

    等到郭老夫人当了家,不仅不许族里的穷亲戚进门,还与族里争起了祭田的收入。

    更何况,他们这两天已看出来了,风家的姑奶奶与姑爷与风家的人根本不亲近。

    郭老夫人在私下告诉他们,说风重华因为攀上了汉王府就瞧不起她,对她不尊重。

    可为什么风重华对柳氏却极为尊重?

    眼见族里的人挨个往外走,郭老夫人不由急了,冲着风重华喊道:“重华,你还不赶紧起来把你三太爷请回来?”

    若是三爷爷走了,还治的什么丧?

    韩辰毕竟是姑爷,再加上身份使然,根本就不可能在外面接待客人。

    她与小郭氏都是寡妇,更是不能出现在前院。

    现在除了风家的族亲,让她一时间上哪里找人治丧去?

    这会见到三爷爷要走,她是真慌了。

    听了郭老夫人的话,风重华却是连站都没站起来,“我是出嫁女,治丧之事岂有嘴的份?自然是你们怎么说,我便怎么做就是。”

    郭老夫人听着这话,心口微滞,“难不成,要让我把柳氏喊过来吗?”

    风重华垂眸不语,并不接郭老夫人的话。

    韩辰静静地瞧着这一切,眉头微蹙。他随意地靠着椅背,冷冷地看着郭老夫人,“继岳母还未满月,受不得风。更何况,治丧之事岂能让坐月子的人参与?祖母纵是不为继岳母考虑,也得为月子里的弟弟着想吧?”他瞧着郭老夫人,目带冷嘲,“既然祖母不愿出钱,这治丧的费用我全包了,如何?”

    郭老夫人不妨他说出这样的话,愕然地望着他。不知道韩辰为何如此大方,难道是说韩辰有意修复与风家的关系吗?

    等到韩辰再催促了一遍后,她愣愣地点了下头。

    韩辰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便站了起来招呼三爷爷重回厅堂坐下,当着诸位族亲的面,说道:“祖母方才说了,她诸事不管。既然如此,就请大伯母扶着祖母回去吧!”眼见郭老夫人与小郭氏一脸吃惊地望着他,他的目光更加阴冷,“我公务繁忙,若是你们还有事,不妨现在就说。若是无事,还请回去!”

    听了这话,郭老夫人与小郭氏齐齐地打了一个寒颤。

    与郭老夫人扯皮扯得有些烦躁的三爷爷,见到韩辰主动挑起了大梁,巴不得郭老夫人与小郭氏赶紧走。

    连忙接着韩辰的话头,催着郭老夫人俩人离开,“这治丧本就是男人的事情,你们寡妇失业的,是能出外迎接客人还是能陪着女眷说话?这里有我们和姑爷就够了。”

    这话说得郭老夫人气结,却只能无可奈何的离去。

    离去前,她转头看了韩辰一眼,却见到韩辰正将头撇向风重华,也不知与风重华低声说着什么,风重华便笑着点了点头。眉眼展开之际,如同三月暖阳,整个昏暗的厅堂都被她的眉眼所点亮。

    韩辰仿佛也惊艳于这点光芒,看着风重华的目光更加热切了。

    因着韩辰与风重华的强势,风慎的丧事倒也办得圆满。

    官员们都碍着韩辰的身份,多多少少地送了礼。

    等到头七一过,僧尼道士们便念着经敲着木鱼风风光光地将风慎葬到了‘文氏’的墓地中。

    夫妻合葬。

    丧事一结束,韩辰与风重华去柳氏院中坐了坐,连与郭老夫人打招呼都没有,径自离开了双鱼胡同。

    三爷爷等人一见到韩辰如此举动,顿觉得索然无味。

    原本他们还指望着风家与韩辰的关系,想与汉王府套套近乎,可是没想到人家连半点脸面都没有留。

    幸好韩辰走时,邀请三爷爷何时有空去汉王府坐坐,倒全了三爷爷的脸面。

    离开了双鱼胡同,韩辰与风重华并未先回汉王府,而是去了百花井巷。

    因风慎去世,文谦也请了丧假回京。

    他与周夫人本以为韩辰俩人会在丧事完毕后休息几天,没想到却登了门。

    惊喜之余,心中也起了疑惑。

 第252章事毕回府

 

    周夫人一见到风重华,就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细细地打量一番。

    “这几天吃没吃好睡没睡好,生生地瘦了。”周夫人长长地叹息一声,用手在风重华的小脸上捏了一捏,“连二两肉都没有,心痛死我得了。”

    风重华知道周夫人是真正心疼她,连忙笑着宽慰她,“苦也就苦这几天,以后万事皆休了。”

    周夫人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便笑着点了点头,“这话说得倒也是,以后好日子还在后面呢。”又一顿,“对了,柳氏怎么样了?”

    风重华便笑道:“身体倒好,能吃能睡的。”风慎一去,柳氏是最高兴的人。

    自此以后,二房尽归柳氏所有。

    郑白锦母女没有风慎撑腰,连丁点浪花都翻不起来。

    而且风重华又教她,把风绍民带到身边抚养。一是做个人质,让郑白锦母女不敢轻举妄动。二是若风绍民能成才,那就好好教他读书,尽力培养他。

    幸好风绍民是个男孩,当初郑白锦也是下苦力教他的,并没把他教成风明薇那般的人。

    柳氏在生产前经常与风绍民讨论他的弟弟如何如何,叫风绍民对这个未出生的弟弟生出了万般期待。

    虽然郑白锦与风明薇不时在风绍民面前说柳氏的坏话,风绍民心中到底还是不太信郑白锦的话。

    周夫人想了又想,终是把心底的话问了出来,“那风慎是怎么回事?”怎么平白无故地被人套了麻袋?

    风重华苦笑,这件事情真不是她做的!

    她是想做,却还没来得及出手。

    只能说,风慎这个人自己作死把自己弄死了。

    风慎自从出了天牢,更加破罐子破摔,整日混迹于西市的赌场中。

    西市的赌场是个鱼龙混杂的地界,三教九流都有。

    韩辰派的那两个青皮,不过是引诱着风慎吸食阿芙蓉而已。可是风慎这个人,不用人引诱自己都往下流道儿里走。那两个青皮不过稍加点拨,还没怎么用手段,风慎就直接咬上钩一滑到底。

    甚至到最后,那两个青皮倒成了为风慎擦的人。

    风慎去世前一日,因在赌场中欠了别人的银子,被人毒打一顿。

    他好死不死的偏偏要说自己的女儿嫁给汉王世子,如果这些人敢惹他,定要让汉王世子把他们满门抄斩。

    赌场的那些人赌到兴头上,都敢说自己是皇帝老儿,哪里会相信风慎所说的话?

    等到风慎回家的路上,讨债的赌鬼尾随他要钱。

    两相争执之下,赌鬼们一时怒起,就把风慎给失手打死了……

    “这是怎么个事儿啊……”周夫人听完风重华的话,不胜唏嘘。

    风重华也是摇头苦笑。

    “对了,你刚成亲时我和你说的话,你可还记着?”周夫人说的是给莫嫣灌避子汤的事情。

    风重华怔了怔,瞬间明白了周夫人的意思。按着礼仪,自此以后三年之内她要与韩辰分房睡,不能有任何肌肤之亲。

    她作为女儿,要守三年的斩衰。而韩辰是女婿,要守三个月的缌麻。

    依着规矩,她是要考虑为韩辰纳妾或者准备通房了。

    “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倒还未想明白。”风重华微微垂首,心头微凛。

    难道说,她真的要把莫嫣送到韩辰的去吗?

    可是为什么,她一想起这些,就觉得心痛呢?

    她与韩辰成亲快一个月,到现在还未正式圆房。可在她的心底,却早已接受韩辰是她的丈夫。

    一想到自己的丈夫要与别的女子交颈而眠,心头就隐隐作痛。

    此时在书房中,韩辰也在回答同样的问题。

    “……阿锳今年才十四……本就应该再晚几年……当初这话我也与舅父说过……我觉得晚几年也有晚几年的好处……”韩辰的话虽是有些隐晦,可是意思文谦却听明白了。

    意思是说风重华年龄太小,不合适生育,等到三年后她十七了,正到了生育的年龄。

    “只是这样也苦了你……”文谦沉吟了下,合掌拍了一下。随着巴掌的落地声,自外面走进来两名长得一模一样的婢女,“这是舅舅与舅母送你的,公务繁忙之余,倒也别有一番。”

    韩辰愕然怔住。

    他没想到,文谦竟然送了两名婢女给她。

    而且还是一对双生子。

    可是,他要美人做什么?如果要美人的话,府里的那么多婢女随便寻一个不就是了?

    然而他却知道,这是文谦与周夫人的一番心意。

    既然风重华在守孝,那么他自然而然要添屋里人了。

    可是……

    想到这里,韩辰笑了笑,径自拒绝,“劳舅舅费心了,我自与阿锳成亲后,心中就再没有旁人。至于这两个婢子,生得虽是美貌,我却未瞧在眼中。”

    文谦有些愣怔。

    你若是心中无旁人,那府里的莫嫣又算什么?

    “舅舅真是爱说笑!”韩辰轻轻地笑了,一双好看的剑眉高高扬起,眸中却荡起涟漪,“我哪有什么侍媵?我的乐道堂中除了阿锳,就再无第二个女子。”

    文谦将信将疑。

    韩辰也不求文谦理解他,只是坚定地望着文谦,“还望舅舅收回成命。”

    这个瞬间,文谦仿佛从韩辰身上看到了一丝异样的东西。

    如果别人说这句话,他定是不信。可是韩辰说这句话时,他却不由自主地信了……

    回到汉王府后,韩辰与风重华先去见了汉王与汉王妃。

    汉王妃看着略有些消瘦的儿子和儿媳,心疼不已。

    “那个短命鬼,死就死了,还要折磨我的两个孩子。”汉王妃恨恨地骂。

    哪有当着儿媳妇骂亲家的道理?虽然这个亲家并不是真正的亲家。汉王急忙咳嗽一声。

    汉王妃白了汉王一眼,转头朝着风重华微笑,“我性子急,说话不免直了些,你可莫放在心上。我这里给你陪个不是!”汉王妃笑着拍了拍风重华的手。

    “媳妇不敢。”风重华将头低垂,婆婆毕竟不是母亲。

    汉王妃待她虽然好,却也会试探她。就像今日当着她的面骂风慎,一是出出心中的恶气,二是警告她。

    不过,她这一生能遇上像汉王妃这般好的婆婆,也是她的幸运。

    汉王妃笑了笑,又拍了拍风重华的手,“这几天你也累坏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你家里的事情既然已经出了,那也是无奈何的事情。咱们活着的人总得好好活着不是?好孩子,往前看,以后好日子在后头呢。”

    风重华知道他们夫妻有话要与韩辰说,便裣衽一礼,自行退下了。

    一路沉默无语的回到乐道堂,迎面便遇到莫嫣领着丫鬟婆子站在路旁。

    “恭迎世子妃。”莫嫣依旧如以前那般端庄娴淑,只是不知为何,今日的莫嫣却令风重华心中无端端地升出了几缕怒火。

    她强压着心头的不快,表情淡淡地冲着莫嫣点了下头。

    眼见风重华被丫鬟婆子们簇拥着进了上房院,莫嫣唇角微翘。

    阿宁则是不屑地撇了撇嘴,“都守上孝了,难不成还要霸着世子爷不成?”她说话的声音虽低,却也足够让众人听见。

    不知为什么,莫嫣雪白的脸颊这会变得通红不已。

    痴痴地望着乐道堂上房院方向,抿唇不语。

    阿宁眼眸倏勿一亮,咬了咬牙,道:“姑娘,要不然婢子在路上等着世子爷?”

    “胡闹!”莫嫣虽是在呵斥阿宁,话里却没有半点责备之意,“世子爷是风家的女婿,按制是要守三个月的孝。这三个月,想必世子爷要睡在书房院了,也不知能不能吃得好睡得好……”莫嫣喃喃自语。

    也不知道汉王与汉王妃拉着韩辰在谈什么,韩辰直到入了夜还未回来。

    风重华自己在乐道堂里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坐在烛光下等待韩辰。

    烛光微明,夜色渐深。

    风重华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洗了澡,躺在了。

    她没有睡,一直在留意韩辰的动向。

    韩辰在恭寿堂里一直没有出来,后来陪着父母吃了顿饭。

    也不知道今天夜里韩辰会不会回来?他是睡书房还是会睡在卧室?

    风重华脑海中不停地想,眼皮越来越重,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半夜里,她突然感觉身边有什么响动。

    有一双放肆的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走。

    她悚然一惊,猛地翻身坐起。

    却突然对上韩辰那双。

    唇上的,好似一块块烙铁在风重华身上烙下深深的烙印。

    他的唇下,他的掌间,身子渐渐开始酥软。

    小别胜新婚……

 第253章孝期出门

 

    第二日一大早,韩辰与风重华去恭寿堂请了安后,袁承泽求见。

    经过休整,袁承泽的伤势已恢复的差不多了。

    他先冲着韩辰与风重华各施一礼,而后坐下与俩人说话。

    “我想离开京城。”刚一坐下,袁承泽就语出惊人。

    韩辰不禁与风重华对望了一眼。

    俩人明明知道袁承泽受了委屈,却又没有办法帮他,心中本就不是滋味。这时一听到他这样说,韩辰不过略略迟疑一下就答应了。

    “辽东和泉州,你任选一地。”

    “泉州吧。”袁承泽连考虑都没考虑,径直选了泉州。

    周王当年拱手让出水师时,已在南方经营十数年。有周王的打底,再加上汉王与韩辰这些年的经营,整个南方差不多已经落入汉王府的手中。

    看到袁承泽挑了泉州,韩辰很是满意。

    “我写一封信你带给施九光。”福建都指挥使施九光是周王的老部下,汉王府与周王府形同一体,韩辰也能调动周王的老部下。

    等到袁承泽走后,风重华不由叹息,“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承哥儿也不会受这么大的委屈。”袁承泽亲近韩辰却与武定候不和,这是人人都知道的。袁雪曼用这样的事情打击袁承泽,不仅毁了袁承泽,更是等于打了韩辰一巴掌。

    你不是爱护袁承泽吗?现在我把这么大的锅扣到袁承泽头上,你不是一丁点办法都没有吗?

    不仅如此,永安帝还会夸袁雪曼一心为他着想,不让他与百官为敌。

    韩辰一想起这件事情就脸色铁青,冷笑道:“政令出于中宫,自寻败亡之道。”他与风重华夫妻一休,此时说话再也不用顾忌什么。

    风重华轻轻叹息一声。

    她又何曾不明白韩辰的意思?

    哪怕再不懂政事,结合前世的事情她也能看清,大梁朝虽是刚刚立国,却是乱相已现。

    以前,还有解江压着内阁不乱,现在解江致仕,周洪周少尧做了内阁首辅。周洪年龄尚轻,弹压不住内阁中的阁老们,阁老们皆对周洪不服。

    尤其是马文升,更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拱周洪下台。

    当内阁开始党派阀争,下面的官员还会有心情做事吗?

    到处都是弹劾和党争,为反对而反对,以打击别人为第一要务!

    谁还有心情做实务?

    “一会陪我去看看外祖父!”韩辰道。

    “合适吗?”风重华此时重孝在身,实在不方便出门会客。

    韩辰瞟了一眼浑身缟素的风重华,淡淡地道:“就是因为不合适,才要去见外祖父。”

    韩辰连声冷笑,一旦他与风重华重孝期间出门,定然会引来御史们的弹劾。周洪与解江交情非浅,亦是解江推荐的首辅人选。而周洪,又是文安学的座师。

    此次一弹劾,不仅会牵涉到已致仕的解江,周洪与文谦都会受到不少的冲击。

    韩辰在想,是时候离开京城了。

    “舅母最近身体怎么样?”突然间,韩辰抛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话题。

    风重华先是怔了一下,而后才道:“舅母自开始服用东川候开的药,已渐渐控制住了,虽是没有好转却也不再发病。”

    韩辰轻轻颌首,而后薄露笑意,“舅母得了消渴症,舅舅与舅母鹣鲽情深,举世皆知。舅舅要不要请辞,回家照顾舅母?”

    让文谦辞官?

    风重华一下子懵了。

    文谦现在的官职是六科拾遗兼通政司左通政,保留身上原有的翰林院侍讲身份,平时是在六科当值。

    算得上朝中数一数二的清流显贵!

    为什么要现在请辞?

    突然间,她脑中灵台一动,想起了永安帝的身体,永安帝在前世没活过她二十岁,在永安二十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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