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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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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凌段走了过去,杵在窗边,没打算坐下。他可是看见了,姜云妨衣衫褴褛,也不知道自己没出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姜云妨摇头,原本还有些朦胧的眼,瞬间变得干净透彻,没有一丝迷雾,清冷的好若冬雪:“放心,他也没时间做什么。”她的意思清晰传达到他耳边。
凌段也算是彻底放心了,后又有些生气的瞪了她一眼:“我与你的交情也就那样,你这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帮助我们?连……连名声都……”
名声对女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她却为了他不被陷害而搭上了自己的名声。
姜云妨没有笑,神情之间一直那样淡若止水。
“不是说了互相利用吗。名声有命重要?”前世的她失去的可是比名声还要重要的东西,还会在乎这些?现在对她来说,为了利益,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可以不要。她只希望自己所爱之人能永远平安。
凌段语塞,更认真的直视着眼前的女子,好像看见了一个瑟缩在九重天的凤凰,等待着展示翎羽的那一刻。
真是个奇怪而又善良的人啊!
“罢了,总而言之,这种危险的事还是不要再做了。这一次还是谢谢你了!”凌段别过话题。言归正传。
不得不说,若是这一次躺在梵承宫的是他,说不定自己现在男人的身份已经被识破了,迎来的结果,可不是他能想象的。想想便心悸不已。
姜云妨淡淡的嗯了一声,从坐起,双手都在颤抖,因为方才被那黑衣人那样架在肩膀上,然后还一路颠簸,自己的胃都揪起来了,身体不是因为药物而头晕,而是因为颠簸的太厉害了而。
凌段上去帮忙,拖着她的手臂,顺着她的动作,带动起身:“你药性还没过,就别起来了。”
姜云妨呵了一声。没说话。
她现在若是不起来去解决陈景洲那件事,只怕这一次要连累一个无辜人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赐婚吧
阴沉了许久的老天终于落下了今夜的第一滴雨,滴落在宫门口的台阶上,冲刷着这几日来的灰尘。啪啪几声响,雨幕渐渐拉开,银丝串串,连续不断的为黑夜织上一层凉而薄的帘子。
高耸的宫门上挂着的红灯随着风声摇曳起舞,吱呀吱呀作响。树荫飒飒,万物都在起舞。连那火光都忍不住摆动了起来。
这却是这年仲夏最平常的一场雨罢了。
诺大的宫殿内,在尽头光线明亮许多,三个男人在大殿上沉默不语。橘黄的光线将他们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长,拉出了沉默。
箫音坐在上方,拧着眉心,单手支着案桌,撑着眉角,颇为乏累。
自从姜云妨进宫开始,他几乎没有一天不心惊胆战。这个丫头是天生霉运还是怎么地,在宫中宫外同样会坏事不断。宫外就罢了,宫中的话,他这个皇帝当得,可是要负全责的。
上一次出了那样的事也就罢了,这一次竟然是关于名声……
……棘手
感受到下面一道尤其诡异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就觉得后脊发毛,到底还有一个比姜家还难摆平。
陈景洲一直半低着头,一边等待箫音审问,一边捉摸着这件事该如何处理。又回想到那女子突起的锁骨处泛着红光的肌肤,如同鲜甜可口的蜜桃。
一回神自己想到了这点,面颊上便泛起了可疑的绯红。因为橘红色的烛光被掩盖了下来。
“景洲,虽然你之前是有所解释,但是你说的外人,朕与楚王可都没看见啊。”箫音开了口,但是整个人的动作完全没有变动,唯一变化的是,眼睛不知何时盯上了陈景洲。
他的语气带着疲劳,倒是听不出是怀疑的意思。
陈景洲应了声:“那两人看着不像是宦官。”再者说,更不像是宫中的人,这句话陈景洲没有说出口。
实属不敬,诺大的皇宫竟然是外人行凶,若是让外人知了去,他箫音的权威会被质疑吧。
语落了没多久,又补上一句:“有一个好像是宫中的侍卫。”
那灰蓝色衣衫,应该是品阶比较低的侍卫。
箫音挑眉:“看见模样了?”
陈景洲想了想,点头:“其中一个,但是臣不确定是帮凶,”他所看到的是黑衣人在行凶,而那个侍卫在那黑衣人身后。
若是真对姜云妨图谋不轨,黑衣人的装扮还能想通,但是那侍卫的装扮,若是他是帮凶,为免太过大肆了,而且看样子也不像是有胆子的人。
箫音抬起撑在手上的手,直起身子,半身依靠在身后的靠背,目光没有离开下面的两人身上,更多的是暗中观察萧容的表情,他几乎都是冷着一张脸,让人看不透。
“有意思,明日是庙会,朕会在此之前,让齐烨把宫中所有侍卫带到你面前,由你一一确认。”
身体突然前倾,双手的手肘砰咚一声砸在案桌上,十指相扣,拖着自己的下颚,一脸老沉:“但是啊,景洲。今夜那姜小姐可是衣衫褴褛,而只有你看见了。所以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他们私下的关系还算交好,没有朝堂上的威严,这话倒是更像询问朋友的意见般。
陈景洲看了一眼萧容,萧容面无表情的盯着高堂上的箫音,实在是看不清表情。
“此事……臣想,身为七尺男儿,做的事就该付出责任所以,”唰的一下跪在地上。
正在说下一句话的时候,门口传来:“陛下,姜小姐来了。”这话正好淹没了陈景洲刚才的话。没人听到他刚才说了什么。
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容眼里总算起了异样的神色,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门口。看见熟悉的身影小步而来,神色复杂到了极点。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不已。
箫音笑意浅浅的看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兴趣高涨。看来上一次把姜小姐带出宫的萧容,与姜小姐发生了什么啊!
“臣女叩见陛下。”姜云妨淡淡正正的跪在地上,叩首。身上已经不是方才的白衣,而是一身浅紫色罗裙,长发简单的束在身后,唯一的头饰也只有两鬓边垂着的银色流苏步摇。
箫音从位置上起身,大步走了下来,手触碰到姜云妨的手臂上。只是一时隔着那衣料感受到此人身子冰冷的吓人。让他的身子僵了一时,很快捕捉痕迹的收缩扩张的瞳孔,把人搀扶而起。
“让姜小姐受惊了,快快请起。”而后叫人赐坐,温柔带人坐下。
“多谢陛下关心。”姜云妨点头,目光淡淡扫过场上的几个男人,当触及到萧容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时,胸口不听使唤的抽痛了下。下意识的躲避他的视线。
“问句不该问的话,姜小姐可还记得方才发生的事?”箫音走到陈景洲和萧容中间。
姜云妨点头:“回陛下,记得。但是云妨并不只带人面目。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侯爷确实对臣女有救命之恩。”再抬头看向陈景洲,目光如同一洼清泉,漫过他的心头:“因为迷迷糊糊中,臣女确实听见了侯爷与歹人争斗的声音。”
她的目光没有任何阻拦,直接贯穿了陈景洲的心底。那精致的小脸表情柔和如绒,深深地刺痛了萧容的眼。
原来姜云妨的温柔从来是给任何人都不给他。
陈景洲仿佛被摄了魂的傀儡,怔怔的看着她挪不开视线。
箫音轻笑一声,看见萧容阴沉可怕的脸,兴致更深:“朕知道了。但是有一个不更的事实是,关于小姐的名声问题,”欲言又止,一个目光丢给陈景洲,等于把问题丢给了陈景洲。
姜云妨嘴角微微,本来想的是一群歹徒把自己当成明妃绑架了,然后被箫音撞见,也只会杀了那些歹徒并找到这幕后主使者。
千算万算没想到被陈景洲给搅合了。这一搅合,自己不但得考虑怎么解决名声的问题,还要考虑关于那些歹人的问题。
白忙活了。
“其实陛下……”
“陛下,”陈景洲突然一下叫了声,截断姜云妨的话。认真的目光从姜云妨身上一扫而过,落在箫音期待的脸上,请奏:“若是姜小姐不嫌弃,景洲定当以十里红妆,绫罗万段,璇玑千斤与姜府迎娶小姐。”
看着姜云妨的目光闪烁着异样光辉,灼灼生辉,模样十分认真,找不到任何一丝开玩笑或者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痕迹。姜云妨当场怔在原地,目如铜铃,圆而大。
箫音早已预料,并没多惊讶相对的萧容目光唰的一下变得阴厉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姜云妨的埋着的头。好像想把那脑袋打出个洞。
姜云妨唰的一下站起身子,这还是头一次自己接触自己的婚事,面上自然是忍不住红了些许。
“这,侯,侯爷……”结结巴巴半天,硬撑着头皮躲避萧容的视线。
“本王不同意。”萧容却再也忍不住的大吼出来。脸上有诧异与愤怒。他没想到姜云妨竟然还没有开口拒绝。
大步凌云走到姜云妨身旁,夹带着沉闷的低气压而来,压制着两人不敢抬头。
“谨之,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介入好像不太好吧。”箫音收敛脸上的笑意,走过去,准备拉一把萧容。
萧容夺过他的手,身子直接贴近姜云妨的肩膀,强壮的手臂熟络的从姜云妨后背缠上她的另一个肩膀,宽大的手掌将她圆小的肩骨握在手心,力道之大,好像要把她骨头捏碎一般。
姜云妨皱起眉头,微微探头看身边的人盛怒的表情,又像是在隐忍。心里别样滋味。
垂在两侧的手也忍不住收紧,暗暗磨牙。
或许这是个好机会呢?拜托萧容的好机会,也让自己飘忽不定的心彻底凝固的好机会。
“呵,殿下。此事是关云妨的终身大事,殿下莫不是想替云妨做主?”
说来做主,这个男人确实有那个权力,但是她姜云妨偏生不让他做主。
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明显松了松。萧容瞪大眼敛看着眼下人耳鬓的流苏都在抖动。她的身子在颤抖。
“我……本王……”萧容不知该收手还是继续。她似乎没有原谅他伤害了她哥哥的事。他很纠结,这样能待在她身边吗?
啪……
姜云妨毫不犹豫的排开萧容的手,身子往后踉跄几步,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再次抬头时,又是一副温和的表情,只是那眼底的冰冷是化不开的山尖雪。
目光越过萧容,直接落在箫音身上:“陛下,此事能容云妨考虑一下吗?今日也不早了,明日是太后的庙会,云妨想早点休息,明日尽心为太后做准备。还望陛下应允。”
款款欠身,中规中矩。
越过了这个话题。
三个男人于此是不同的感想。
第二百七十九章:心属的人
于卯时二刻,姜云妨被房门推开的声音吵醒。虽然声响不大,但是自己的睡意过浅。
想来之后,望向方才推门而入的人,那人捕捉到这方的目光是吓了一跳:“啊,小姐,你醒了啊。”
姜云妨淡淡点头,撑着床沿,从爬起身子,坐在出神。
“小姐,今日庙会,小姐想穿什么花样的衣裙?”
她的眸光闪了闪,思索片刻回答:“桔子觉得水蓝色如何?”
桔子放在衣橱上的手抖了抖,嘴巴的笑容逐渐扩大。歪了歪头,在衣橱门上露出半张脸,看着看里面的女子,回答:“小姐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好看!”
姜云妨呵呵笑了两声,将床帐拾起,欲要系在床头。
这方的桔子一边翻找着衣裳一边开口问:“小姐,奴婢和于怜长的不像吗?”她发现从来没有人能一眼识别她们两个谁是桔子,但是小姐只是朦朦胧胧一眼便能认出来。
一边的床帐已经系好,她的身子又转向另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长的像,但你们是两个人。”在她眼里,看到不不会是样貌,而是神态。
桔子抿了抿唇,将一条水蓝色的衣裙从里面取了出来,那衣摆追着雪莲,颜色浅浅的,仿佛置身在雾中。
提到姜云妨面前,为她更衣,然后洗漱。
收拾了半个时辰之后,永和宫派人来接姜云妨,一同在南门相聚,再之后一同去往中兰寺。
今日六月十九,全洛阳热闹不已,平日了在皇宫也只有太后才会去中兰寺吃斋念佛。今年的庙会却有所不同。
当姜云妨在宫娥的带领下到达了南门的时候,场面浩大,整整齐齐的七顶大轿排在南门场地上,轿子两旁齐唰唰的站着宫中的宫娥公公与侍卫。人山人海,却没有多大的声音。
人几乎都到齐了,还有箫音与萧容未到。
姜云妨到来时,正看的是太后与刘后在聊些什么,笑容满面。两人皆是一身素色衣裳,服饰却依旧繁复,不过比平日里好了许多。
清妃远远看见了姜云妨,高高兴兴的快步上前,顺势挽住姜云妨的手臂,举止亲昵:“云妨,好久不见了。”
她今日是一身浅黄色罗裙,腰间挂着梨花玉饰,乌黑柔顺的长发难得一见的盘起,以白色丝带缠绕固定,还挂着玉白珠花。很是简单的装扮,却更为那张可爱的容颜增加灵气。
姜云妨淡笑向她欠了欠身:“清妃娘娘,您的伤?”
清妃在她面前转了个圈,嬉笑回答:“已经无碍了,还多些云妨你的药。”
因为那亲近的称呼与举止,不免让姜云妨皱了皱眉头。她已经很谨慎的处理了与清妃的关系,怎么还会变得如此亲近?
而这方的刘后与太后也注意到了姜云妨的到来,太后面上慈祥的笑容更加柔软,轻声唤了声姜云妨。姜云妨也应了下,走过去,对着两人分别一个礼,而后平起身子,目光淡淡从刘后身上一扫而过。
她似乎还是以往那个永远只有一脸温和的皇后。
几人洽谈,姜云妨才注意到明妃似乎不在。而禧妃本来就不苟言说,自是杵在一旁默默的等候,时不时太后说句话,她也随便搭上两句。但是面上毫不掩饰的正气,着实让人不会想到她是在故作高冷。
过了许久,明妃也到了,随着他一起来的是皇上箫音和楚王萧容,几人缓缓而来时,箫音面上还带着笑容。看样子心情不错。
刘后在那时却僵身子,目光看着随后而来的明妃,瞳孔扩大,转即突然捕捉到姜云妨在看她的目光,那目光毫不畏惧,直接望到她眼底深处,似乎带着挑衅的味道。
让刘后心头徒然一惊,掩在袖子下的手紧紧收拢,浅色丹蔻入手心,丝丝痛意掩盖了心中的慌乱。
“母后,儿臣来迟,还望母后莫要怪罪啊!”箫音浅笑着走向太后。在场所有人一同向高高在上的天子行礼。
声势浩大,声音撑开了苍穹。那宫墙外的高树上几只鸦雀都为之飞离枝头。
“都起来吧。”随后一众人谢恩起身。
太后连着伸手去拉萧容箫音两人,笑容温和如正热的水:“来了就好,哪会怪罪!”
两人同时回笑。在一同展颜的那一刻,不得不说两人眉眼处当真一模一样。
因为昨日的事,现在不由得有些尴尬。
姜云妨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又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便忍不住抬头,却一不小心撞入那漆黑的瞳仁,仿佛落入深渊之中。
猛然一滞,飞速的垂下头,躲避那目光,连着头皮都在发麻。
一旁的太后见了,轻笑了下,松开了拉着两个孩子的手:“好了,该走了!”
箫音点头,一瞬间眼中的僵硬飞速闪过,不容察觉。
随后:“那出发吧。”一声命下,众人纷纷走上马车,而后浩浩荡荡的人马开始出宫。
风声呼啸,那宫墙之上的红木房檐挂着的占风铎,乘着风发出叮铃铃的清响,那声音在高空中随着轻风渐渐相溶消散,最后不着痕迹的消失在了半空中。
雷雨之后,雨水将青石道路洗刷的焕然一新,新叶葱翠欲滴。路边积起的水洼,如同一面,将湛蓝的天空倒印,美如画卷。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今日的天气不是很炎热,也不冷。相对而来时分适宜外出。
一大群人马浩浩荡荡而来,沉重的轮子轱辘在地面上碾压,踏过水洼,将清澈透底的水从中破开。
街道上的人群见了纷纷让开中间的青石道路,由一群人马从中而过。街道两旁,红绸百里,铺面喜庆,无一处不透着热闹。
姜云妨与太后同坐一顶轿子,轿子内的空间很大,以红色花绸铺壁,臂下坐着的软垫则是上好的鹅绒制造的花样软垫。门口珍珠帘子透着水润光泽,闪闪发光,相互碰撞,清脆的声响好比泉水叮咚。
“云妨啊,有一话,哀家知道不当问,但是云妨可不要瞒着哀家啊!”坐在她旁边的太后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眼底都是深深地暖意。
“太后,若是太后想知道什么,云妨自然是不会有所隐瞒!”姜云妨回以她一个微笑。
心里估量着太后想要问什么。莫不是关于今天庙会的?
“云妨,觉得哀家的容儿怎么样?”
姜云妨心底一沉,悸悸低下头,晶亮的瞳仁暗了暗。没有多做停留,沉着回答:“殿下自然是好的!”
语调比起方才淡了不少温意。
太后将她的情绪收入眼帘,嘴边的笑容也收了收,表情十分认真:“那云妨可欢喜容儿?”
她是看到了,方才萧容也是看着姜云妨,那面上难得一见的笑容也是一闪即逝。
她收了收指尖,沉默片刻,咳得一下笑道:“殿下人中龙凤,岂是云妨能奢望的,自然不敢妄自欢喜!”
她似乎不是很意外太后会这般问话。
毕竟萧容护着姜云妨这件事,整个洛阳传的沸沸扬扬。特别是上次姜家差点满门抄斩后,更是笃定了萧容心意姜云妨。太后知道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开口问姜云妨的态度了。
看来果真是到了该成婚的时段了。
太后怔仲半晌,没想到姜云妨会这般回答,随即嗤笑出声:“哀家知道你的心思,你也不必这般搪塞哀家。论起般配,以你的出身容貌,还配不上容儿?”
无奈摇头,忍不住伸手摸上姜云妨耳鬓上的乌发,连同那白色的步摇也一同包在手心。
这女子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若是其他人,萧容这般细心相待,早就倾心,偏生这女子并不以然。
姜云妨拧唇,淡淡点头。
不一会功夫,也就到了中兰寺门口。
此时已经到了巳时一刻。中兰寺门口人山人海,红色的绸布挂在房檐上,火红的灯笼布置在每个道路两畔。远远看去,寺院里有青烟袅袅,腾升在半空中,被不烈的阳照射,好似七彩祥云寺院头顶。
中兰寺的建寺院元而来将皇家的人迎了进去,进去之后先是到了厢房,在厢房里四大家族也来了不少人在此等候久久,包括姜家也来了,只不过只有王氏与姜云芯来了。
在厢房里,众人寒暄一阵,再一起去正庙上香祈福,由太后带领。
折腾了三个时辰,祈福才算是结束,结束之后,各自分散,然后午时在西厢院用午膳。
“啊,总算结束了。”桔子脱离了苦海之后,现在基本上都是在厢房休息,而桔子好像得到了天大的救赎般,感叹连连,猛然将自己摔坐在凳子上。
这里的屋子不比宫中院子,相对来说,这厢房陈设十分简单,能摆放的东西都不多。
姜云妨也跟着走进去,坐在她旁边,桌面上的茶壶里的水还是热的。桔子连忙为她倒满一杯放在她面前。
姜云妨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才轻笑一声说道:“这才只是开始。”说结束太早了。
桔子脸色瞬间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坐着。撅嘴。
蓦然想到什么,双手放在桌子上,身子猛然向前,将脑袋突然凑到了姜云妨面前,姜云妨惊了一跳,喝在嗓子眼的茶水差点喷了出来。
见她认真的盯着自己,突然那唇角拉开了一道深邃的弧度,一双眼眸闪着别样的光芒,看着有些暧昧。
“小姐,奴婢在来中兰寺的路上,听见了些闲言碎语。这此想问问小姐真假!”
第二百八十章:不是任何人
姜云妨身子不自然的后倾了几分,嗯了一声:“说来听听。”
“宫中的丫鬟说,昨日小姐你遇到了意外,淮南侯本是打算到姜府提亲的,但是楚王殿下阻止了,是这样的吗?”
双眼冒花,直勾勾的盯着姜云妨,那目光别样的暧昧。
前脚在地面上蹬了一下,凳子与地面摩擦,吱吱作响。于此已经和趴在桌面上的桔子拉开了距离。顺势站了起来:“那确实是意外。”
“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小姐,对于侯爷与王爷,小姐你更看好谁?”
姜云妨的身子瞬间僵硬在原地,沉默不语。门外而来的脚步声也顿时停顿,墨色衣角露在么门口,随着风时而飘忽过户。
她的眼角捕捉到了那一瞬间,直直瞟了一眼,隐隐发现门后面有一个高挑的身影杵在那一动不动。
“小姐?”桔子收回前身,直起身子,疑惑的呼唤了一声。
她知道今日这样问确实大胆了些,但是她很喜欢小姐,所以想要知道小姐的心思,想要预防小姐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而毁了自己。昨日那便是最好的证明。
姜云妨扭头,轻笑一声,不紧不慢的回答:“两人都是人中龙凤,可望不可及,但是说中意谁,”说到这里,音调徒然拖长,让听着的两人都提起十二分精神期待她接下来的话。
“淮南侯,待人温柔,至善至情。倒是个不错的人。”
话音落,门口的人双手徒然握紧,青筋瞬间乍起,骨骼咔嚓咔嚓作响。
“姜云妨。”就在下一刻,门口已经出现了他的身影。高挑的身子将外面的光芒挡去了不少,一片阴影播撒在屋子里,将姜云妨整个人覆盖,好比一块巨石了姜云妨身上,一时沉闷不已。
屋内的两人同时望向门口,桔子呀了一声,惊吓的后退一步,而后连忙跑到姜云妨面前,将人挡在自己身后。身子却忍不住发抖。
门口的人面色青黑,一双漆黑的眼里迸发着火焰般炽热的光芒,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犹如地狱索命的恶鬼。气场渗人。
姜云妨把挡在前方的桔子拉开,毫不胆怯的直视眼前的人,冷笑着欠身:“云妨见过王爷。”语气一如既往的疏远,只是这一次的开口却比往日要冷了千百分。
萧容撕磨着下唇,一腔怒火被这如冰的语气冻结三四成,眉头不由得拧成千千结。
本来是要发怒的,但是此刻却怎么也无法对眼前的人生气。
愤怒转为了悲伤:“你当真不原谅本王吗?”那日的事,天知道自从叶谦说会给姜云妨说明之后,他一直在等姜云妨的回应,可是这人却一直没有来找他。而再一次见面竟然是看见她在别的男人面前衣衫褴褛。
对于她的愧疚,他强忍着怒气,一直到了现在。
姜云妨嗤笑一声,不紧不慢的回答:“殿下指的是什么事?”
神态自若,让萧容捕捉不到一丝别的情绪。
“……你哥哥的事,还有以往我们的事。”他哽了一下才说出这话,想要挪过目光,却又害怕错过了一丝救赎的表情,硬是将目光死死的扣在姜云妨身上。
以往他们还是夫妻时的事,他对不起她,也解释过了,可是她的态度实在是难以摸透。
“殿下做什么都是对的,云妨能说什么?更谈不上原谅不原谅!”
“我……你真的要这样吗?”这般疏远,对姜云妨来说,他萧容已经不能是熟悉的人,也不能是陌生人,连仇人都不算啊。他对她是不存在的人吗?
姜云妨转身:“殿下,该到了用午膳的时间了,你该走了。”
“你……”萧容气结,吐不出任何一句话。看来自己真的是不得眼前的人好啊。
无奈只能怀抱着复杂的心情转身而去。
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姜云妨仿佛身体的空气都被抽干一般,身子突然下来,差点栽到在地,桔子连忙搀扶住她:“小姐,你怎么样?”
她刚才转身后说的话,谁也没看见那张脸的表情,此刻,桔子才看见她深锁的眉头,与复杂的眼神,都在发抖,身子软若无骨。
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搀扶着她坐下,为她倒了杯茶水递过去,姜云妨却挡住杯身,摇了摇头:“许是身子不舒服,腿。没事。”
她的面色又恢复如常,恍若方才的事没有发生过。
桔子抖了抖双手,拧紧唇瓣,她多想说,小姐方才的表情有多难看啊,可是却说不出口。
“那奴婢去把膳食带来。”
“不用了,休息下,我们也该去了。”
桔子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快要接近午时的时候,纷纷都往主院而去,吃素斋。
出了厢房之后,要穿过一条长长的水廊,在水廊上可以看见下方清湛的湖水,水中莲花正艳,荷叶嫩绿,叶子中心积着水洼,不大不小,犹如一颗颗透明的琉璃,折射着温阳的光芒,散发着独特的光线。
各种各样的鱼儿在水中嬉耍游荡。把平静的湖面荡起一层接着一层的涟漪。
走到了水廊中段,迎面看见凌段急步而来,停在姜云妨面前:“今夜会回宫。”
姜云妨绕过他,继续前进,与此同时回答:“嗯。”
“那我们的计划什么时候实行?”回了宫他就再也别想出来了。
“快了。”而走在自己旁边的人却没有看出一丝慌张,好像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娘娘,今日早上,你是与陛下一同来的。”
“路上碰的面,不过他应该没有发觉。”凌段回答,不暇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胸脯,有些不舒服。
“嗯,那便好。”姜云妨不假思索的松了口气。脚步始终没有放慢。
不一会便过了水廊,前方是一条十字路口,正巧看见王氏与姜云芯。多日不见,王氏的面色红润了不少,与姜云芯边走边聊,样子看起来十分开心。
姜云芯神色不巧瞟上这边的姜云妨,啊的叫了一声,面上一时间的僵硬,随机笑靥如花的快步走到姜云妨身旁,熟络的挽住她的手臂:“姐姐,好巧啊!”
王氏也看见了,眼里流露出激动地神色,伸出双手被姜云妨拉住:“阿妨啊,可想死为娘了。”激动地一把抱住姜云妨,那廋小的身子当真是更加清廋了,抱在怀里都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姜云妨挽住她的腰,熟悉的气息灌入鼻翼,温暖又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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