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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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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放慢脚步,弟弟啊,你可知道姐姐心里有多纠结,有多痛?”

    姜云柔神情愈发扭曲与,手上的力道更加重,紧握着匕首的手青筋乍现,寒刀更进一分的没入他的身体,紧咬着下唇,心里情绪万千。

    “那时,姐姐为了帮你开脱,杀了那个无辜的打更人你可知道?那打更人死之前的表情与你现在的表情一样,姐姐很是痛心,但是这债姐姐不应该还的。所以云捷帮帮姐姐吧。只要你死了,姐姐的未来一定是带着你的那份过的更美好。”

    姜云捷忍不住呛出几口鲜血,喷溅在她扭曲的脸上,至死都是满目的震惊与不解,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那个魔鬼一样的女人,使出最后的离去道出韵味万千的那四个字:“原来……是你。”

    他就在想为什么那个县衙老爷会指认自己。千算万算没想到是自己的亲姐姐将一切推给了自己。

    话落,身子也如断线的风筝沉沉倒在地上,最后淹没在那片血海之中。

    姜云柔惊恐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沾满了鲜红的液体,连同自己身上手上也全数都是而自己面前只隔了一个牢门的地上,正躺着死不瞑目的姜云捷。那人已经没有气息,双目却还是圆瞪,那眼里充满的愤怒、怨恨,仿佛一把烈火,要将她燃烧殆尽。

    “我……”姜云柔身子瞬间瘫虚,支撑着铁门,缓缓滑落在地,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她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亲手。

    看着手上的鲜血,狂笑声认不出破口而出。森森的笑声在空荡荡的牢房传递,久久回荡。

    这不怪她,她是被逼的。若是姜云捷不死,自己的把柄定会被他威胁,那样自己的前途便不保了。她不能让之前的努力白费,所以弟弟,对不起!

    姜云捷的事落下帷幕的第二天,自顺天府传出,姜云捷已命丧黄泉,至于因何而死,自然是畏罪自杀,其尸首还是挂在了城墙之上,示众。一直过了三个时辰才被取了下来。姜珉去收尸体的时候,当场痛哭了起来。

    姜家内,孙氏得知消息后,愣是晕了过去,一直到姜云捷的尸首被收回来时她才悠悠转醒。可是由于姜云捷被逐出族谱,因而就算是死了都不能姜家的门,为此,姜桓下令不许姜珉将人带回姜家。

    因此姜珉在门口与姜桓起了争执,孙氏听闻急匆匆地去找姜云柔,在半路撞见此人,姜云柔面上浑然看不出一丝悲伤,当看见孙氏的时候那神色冰冷如锥,狠狠刺痛了孙氏得心。孙氏哭的梨花带雨,上前就给了姜云柔一个巴掌。

    一旁的桔子和珠子上前就抓住她。

    孙氏发了疯似得不停的挣扎,怒骂:“你个贱女人,他是你弟弟。你答应我的呢?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

    姜云柔抬手摸了摸被打的红肿的脸颊,疏远的目光看向那发了疯般的妇人,呵呵冷笑出口:“我何时没帮他?我可是帮他减少了不少痛苦呢!”那笑容如此生冷、陌生。

    连同孙氏都快认不出来了,当下僵住身子,怔在原地,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脑海,久久才将她那话消化完结,眼里满是诧异:“该不会是你?是你……”杀了他?

    姜云柔弯下腰身,靠近那张她曾经依赖过的人的脸,那已经不是她的母亲,她现在是姜云妨,那个注定高高在上的女人,所以这个卑微的女人也不会成为自己的母亲。

    “对,如你所想。那可是难以忘怀的,他的表情是我这辈子都不曾见到过的。”冷意将周身的空气都冰冻了般,不止是孙氏连同桔子和珠子也是发自内心的颤抖。这个小姐恍若魔鬼,嗜血的魔鬼。

    “恶魔,恶魔,你这个贱人,还我儿来。”孙氏彻底崩溃,一双眼愤怒到了极点,眼中的血丝密布浓稠,声音尖细刺耳,更加的上前抓着姜云柔一阵厮打。桔子和珠子压根拉不住。

    拉拉扯扯之下两人一同掉进身旁的池塘中,扑腾而起的水花与尖叫声一同乍响。

    姜云柔自心底而慌,不停地向自己口中灌入的池水,有些腥涩的味道,呛得她五脏六腑都感到窒息。身旁的孙氏就算是掉落水池都没忘了厮打姜云柔,扑腾着池水猛扯姜云柔的头发,将人往水池里按下去。

    耳边充斥着水声与孙氏的怒骂声:“你个贱人,我生你养你,竟养了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去手,老娘现在就让你下去陪我儿。”

    不知是不是因为水声太大太嘈杂,孙氏的怒骂声放在在自己心中响起,声声穿心,别的是满腔的心灰意冷,原来自己的母亲相对自己和那个不成气候的儿子来说,她更喜欢儿子啊。

    原来到头来自己就是一场笑话。

    所有的情绪都在孙氏的怒骂声和粗鲁的动作下激发,她渐渐怒红了眼,反反复复在水中挣扎已经将自己的犹豫给冲的一干二净,最后将自己头上的钗子取下,狠狠的插上那发了疯的女人脖子上,那钗子穿破皮肤的声响清晰入耳。不暇她找到了一个,报复的。

    孙氏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手上的动作瞬间停止,目光一时呆滞的低头看向自己脖子旁紧握金钗的手。

    猛呛了两声,带着怨恨淹没池水之中,那临死前的眼神仿佛再说她做鬼都不会放过她,可是她已无暇猜忌哪些,沉沉的淹没水中。

    “快快快,把大小姐带上来。”随后赶来的众人见到这些场景也是心急如焚,几人连忙跳下水将刚刚淹没水中的姜云柔带上岸来,再随后把死去的孙氏也弄上池塘岸上。压了姜云柔的腹部几下,姜云柔猛然咳嗽几声,将腹中的池水吐出,微睁开眼,眼前全是水雾。

    “这是怎么回事?”姜桓不知何时出现在这,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惊肉跳。姜珉也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孙氏,那脖子上缓缓淌出腥红的血液,与池水相溶,淡去了不少红色。那死白的脸也已表明了一切。

    姜云柔一听声音也就估摸出了现在的大概情况,猛地起身,就算脑子胀痛也极力分辨姜桓的方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向姜桓扑去,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父亲,父亲,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姜珉还没反应过来,诧异的看着姜云柔在姜桓面前故作,脑袋一时愣然,不明情况。

    姜桓将人紧紧抱着,看面前众人低头不语,怒喝询问怎么回事。众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桔子则是犹犹豫豫的开了口:“方,方才,二夫人见到大小姐就冲了过来,说是大小姐对三少爷见死不救,便将大小姐推下池塘,说是要杀了大小姐,之后就……就这样了。”

    “荒唐。”姜桓听了勃然大怒,双手青筋暴跳,怒瞪抱着孙氏的姜珉:“你们二房当真是胆大包天。”

    姜珉安全蒙了一脸,没有反应过来:“不,不是这样的,这肯定有什么误会。”

    姜桓不再给他解释的机会,将姜云柔交给桔子和珠子:“照顾好小姐。”接下来便怒目而对,盯着姜珉,一审散发着冷气:“休要多说。从今以后,你我兄弟二人再无瓜葛。请你们离开姜家。永世不得跨入姜家半步。”

    “不要不要,你听我解释,,……”撕心裂肺的祈求声,渐渐被拉远。没能反应,姜珉便被拉一行人拉出了姜家,连同孙氏的尸首也被像扔落花狗一样扔出了姜家。

    二房,就此没落!

 第一百七十九章:会面

    短短一个上午便发生了这么多事,关于姜家的流言蜚语也是满洛阳流传,各自对这件事保佑的意见也是各不相同,只是大家都有一个认定的,那便是姜家再次不会太平了。

    楚王府

    早朝回来之后,再处理了些私事的萧容这才有空余的时间在正厅用上晚膳。刚洗去一上午的禄禄尘沙,换了一身素净的灰蓝衣裳,青丝半挽,以那白玉钗子固定在头顶,相貌堂堂,衣冠楚楚,公子如玉。

    刚刚坐在红木圆凳上,抬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还没送入口中便听见门外传来细小的议论声。

    “听说姜家这次是真的大乱了。”

    “可不是嘛,那个姜家的二房都被逐出姜家了,两天之内死了两个人呢。”

    萧容顿住手上的动作,眉头微微跳动,看着那议论纷纷的两个丫头渐渐远去,也就将筷子重新放在碗中,一桌子菜色,浑然激不起他的食欲。眼睛盯着一桌子的美食,眼里若有所思,久久蓦然起身,转身向大门而去。

    一旁的随从叫了几声才把他叫住:“殿下,先用了早膳吧。”他这几日就没有好好用膳,整个人清廋了不少。

    萧容的脚步停在院子里,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隐隐有些阴沉的气息压在心头,春雨过后的小路,石子都闪闪发光。

    “什么时辰了?”

    随从顿了顿,竟然是别过了话题,但还是恭恭敬敬回答:“开午时了。”

    萧容点头,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午时用早膳?”这话问出来就聊表尴尬。那人瞬间哑口无言,只能目送着他离开王府。

    出了王府之后,没有叫上一人,而是自己乘了一辆马车向翠鸣萱而去,今日是他与神秘人约定的日子。来到翠鸣萱楼下,门口小二一眼便将目光留在缓缓下了马车的萧容身上,看清来人之后,连忙应了上去:“这位公子,这边请。”

    萧容什么也没问,点头跟着他而去。身影刚没入那扇门之后,人行如潮的街道上那一抹白色的俊秀小公子一眼捕捉到那熟悉的身影进去翠鸣萱,连忙凝住面上的表情,快步走了过去,进了翠鸣萱。

    萧容在小二的带临下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小二将人客客气气的迎了进去。萧容这才发现这不大不小的房间里,除了清雅的摆设之外,便是冉冉飘升的轻烟,没有一个人影。不想疑问:“人呢?”

    小二笑着回答:“那位公子昨日在我店定了房间,说是今日午时来这与你会面。现在恐怕还在赶来的路上。客观你不妨先进去休息休息,小的去给你个琴娘,听听小曲。”

    说着将手中的白布搭在自己肩头,不知道是不是本身就矮了萧容一个脑袋的缘故,在萧容看来他总是卑躬屈膝的样子。

    在小二要离去的时候摆手推辞:“不了,你去忙。”

    小二点头,在萧容进去之后,将房门关上。

    萧容便姑且在里面坐着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而后楼下,跟着走进翠鸣萱的白衣公子,四下张望,都未曾看到那抹身影。小二下了楼,看见他张望许久,便来好心询问,可是找人。那人莫名其妙的瞪了他一人,叫他滚开。小二啧啧两声,嫌弃性的鄙了他一眼,冷哼出声,侧身离去,他还不暇伺候了呢。

    到了午时的时候,门口无外乎出现了一身黑红相交,头戴斗笠的人。撑着脑袋在柜台上假寐的小二感觉到从外带来一股凉气,猛然惊醒,瞪大眼睛看着娓娓而来的神秘人,面上立刻绽放了笑容,抓着白色麻布就走了过去。

    “公子,他已经到了。”

    神秘人点头,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楼。随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的白衣公子,这屁股还没坐热,就看见了那神神秘秘的人物,瞬间乍起,双目满是不敢相信。不是说,那个神秘人被姜云捷杀了吗?

    为什么还会出现?

    这件事果真有问题。

    心里笃定,双手瞬间紧握,咬咬牙,跟了上去。

    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萧容门外,轻轻的推开房门,里面绝尘艳艳的场面暴露在眼下。房内格局古色、清雅,正对而去的桌几上半身侧卧着一身淡蓝色素衣的男子,男子单手支撑着脑袋,放在桌几之上,那桌几旁几株梅花看的正艳。

    薄烟弥漫在房中,将那人的轮廓衬得若隐若现。在听闻这边的动静时,那人的头也转了过来。容貌俊美,清廋,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眉目满是深沉的味道。想必是刚从繁事冲抽身而来的架势,还有未散去的严肃。

    “谢了,小二哥。”神秘人收起那一时的诧异,向身旁的人道谢,也是为了驱散自己那一时的怔神。

    小二客客气气的笑了笑:“没事,那我便下去了。两位爷有事叫我。”说着转身离去。

    神秘人这才走进里面,将房门关上,不想那门口迅速晃来一个人影,附在门面上侧耳倾听。

    神秘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大抵与他相对。两人再一次隔着一帘黑纱四目相对,其中的目光交汇,韵味莫名变了质。

    神秘人没由来的尴尬。萧容却先她开口:“你的伤倒是好了不少。”

    神秘人身子轻轻一颤,咧嘴笑道:“果真瞒不了殿下。”声音一如既往的嘶哑,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那话让人听不出意思来。

    萧容额首,目光拉向窗外:“这次有事?”

    “姜家的变化殿下可是知道的。殿下觉得可还满意?”神秘人淡然开口。萧容却是不明所以:“与本王何干?”

    “上次的委托,我定会尽快给殿下一个结果的!”神秘人又继续道,迷惘了萧容,更是迷惘了门外的人。萧容却记得自己上次的委托只是想得到姜云妨的心而已,这跟二房如何又有何关系?

    但是找不到该问的东西,萧容也就没有开口。

    神秘人则是细细观察他的表情,依旧面无表情,心里不免赞叹,这人当着会隐藏。随后改变话锋:“过几日,姜家的人要去西北境赈灾,殿下可愿意陪我一同游玩?”歪了歪脑袋,颇为惬意的勾了勾唇。

    萧容看了她半响,似乎并不在意她为什么知道赈灾这事的原因,只是在意她为何要他一同前往:“为何?”依旧平静冷淡的问话。

    “当然是因为那位您日夜思念的姜大小姐也在啊。”说着藏在面纱下的眼眸斜向门上,别有深意的笑了笑。

    萧容无言以对,深幽的眼仿佛要将那面纱下的人看穿,不知不觉中伸出了手,指尖刚刚触碰那黑纱上,那人如猫般瞬间警惕了起来,与此同时右手啪的一声抓住他的手腕,看不清容貌也能感觉到那猝然冷下的寒意。

    “还望殿下考虑清楚。”说罢决然起身,松开他的手,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像是想到什么,回头,行了个拱手礼:“那在下先告辞了。”门外的人一听,连忙匆匆跑开。

    萧容怔怔的盯着自己的手腕,思了许久,那手腕上还有未曾散去的凉意与湿意。她与他见面很紧张。

    出门之后,神秘人特意瞟了眼四周,无人,这才下楼出了翠鸣萱。走动的步子也是不紧不慢,足以让身后的跟屁虫跟上。最后晃进了一条巷子,白衣公子紧接着也快速跟上去,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咬紧牙关。

    刚过了一个弯道,便被不远处那人的声音震住:“姜小姐辛辛苦苦的跟了一路,可是有事?”

 第一百八十章:误会?

    此人正是姜云柔,先初是因为在姜云捷那听得一些事,便想来翠鸣萱找些线索,没想到遇到了此人,而众所周知,神秘人已经失足落水而亡。

    姜云柔咬紧牙关,好看的眉头都挂到了发际线,眼里神色复杂:“你是庚?”疑问,满腔疑问。

    那神秘人就站在离她五尺远的地方,灰蒙蒙的天色下,那人面纱下的容颜直接看不出任何轮廓。只听她沉稳的回答:“正是!”话语不觉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姜云柔脑海中的一根弦瞬间绷断,脑海中嗡嗡作响,脚步猛怒向前一步,双手瞬间紧握成拳,一双眼仿佛被怒火淹没,怒喝声在巷子里乍响:“你为什么没死?是不是你陷害的云捷?”

    那一声乍响,气势磅礴,连同身旁一颗柳树上的嫩叶都因这里到,唰唰而落,飘到两人中间的石子小路上。

    神秘人双手环抱着胸脯,扬起脑袋,颇有鄙夷的目光望着那人,淡然回答:“是又如何?”顿了顿,见姜云柔姣美的容颜瞬间更加紧张,冷笑声自口中发出:“你不是也不相信他吗?”

    “你……”姜云柔哑然,咬紧牙关低下头颅,望着地上清透的发亮的石子,眼里神色复杂,确实被她说中了。

    那天晚上,姜云捷在牢门里说过的。他说那一万两不是他偷的,而是庚借给他的。当时的姜云捷是这样回忆的……

    钱庄老板死亡后的第二天一早。姜云捷本来想再去一个赌坊碰碰运气,没想到遇到了上梁庄赌坊的人,那人不由分说的将他带到梁庄赌坊,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臭小子,叫你还钱,你说没钱,今儿个还敢去赌坊开赌?你以为老子这么好骗?”梁庄赌坊的大当家恶狠狠地将姜云捷踩在脚底上,姜云捷吃痛,五官拧在了一起,伸手想把自己腹部的脚拿开。

    “不是的,我只是想去赌坊赢钱回来还你的钱。”大口大口的,那只脚的力道不小,压制的他喘不过气来。

    大当家呸了一声,一口唾沫星子喷到他耳边的地面上,啧起嘴角,弯腰,将全身的体重他身上,伸长了脖子,提手将他的衣襟抓住往上一提:“有意思,这个谎撒的,老子可没少听。今日不若是不还钱,一万两便剁了你十个手指。”

    说着挥手,一人拿来一把宰刀。大当家头也没回,伸手接了过来,在姜云捷眼前晃动。姜云捷急得青肿得双眼不停地冒水:“不不不,大爷息怒,我还我还……”挣扎也随之更加激烈。

    大当家呵了一声,直起身子,将脚收了回来,叫人把姜云捷提起来,在之后桌面上。那鼻涕眼泪一大把,眼睛总是瞟到大当家手中的屠刀,心中恶寒。

    大当家踢脚,蹬在赌桌边缘上,威胁着开口:“说,钱在哪?”

    姜云捷青肿被强行按赌桌上,冰冷的木板挤压着肌肤,不知是疼还是冷,更多的是被恐惧蔓延。

    “你……你放我回去吧,我保证一个时辰之内一定将钱还上。“他姜云捷就没有这般狼狈过,此时哭哭啼啼的像个懦夫似得祈求他人。耻辱和恐惧弥漫在心间。

    大当家并不打算放他离去,呵了一声抬起闪着寒光的屠刀欲要砍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凌风而过,就在姜云捷以为自己的手指将喷溅血场的时候,一直骨骼暴起的手截住了那双欲要下去的手。

    所有人都吃惊般瞪大眼睛盯着此刻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的红黑相交,头戴斗笠的男子。

    大当家更是诧异:“庚?”

    “梁兄,切勿聒噪。”庚淡口出言,手上的力道往回拉来,将大当家的手带了过来,并伸手将他手中的屠刀拿下,交给一旁一脸诧异的梁庄兄弟。隐隐觉着那面纱下的人面带着诡异的微笑。

    “这种危险的东西还是好生收着的好。”庚直视着大当家,身上散发着浑然不惧的气息。在大当家哑然的时候,自顾自将压着姜云捷的人招呼开来,再将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的姜云捷从桌面上扶起。

    姜云捷虽然长舒了口气,但是因方才的阵势吓得两腿,唯有不慎就栽在庚身上,依靠着他才能站直身子。脸上伤口多处,也难掩那青白的气色。

    “谢谢,谢谢。”姜云捷压低了声音连连道谢,还有些惊魂未定,到现在手指都觉得酥麻,仿佛下一刻真的要去人截去一般。

    庚笑了笑,重新将目光移向大当家,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扔到他手里,砰咚几声银子碰撞的声响。大当家疑惑的看着手中的荷包,不解。庚解释:“这里有一万两,我这位兄弟的钱我还了。”

    顿了顿低头看着靠着自己身上的姜云捷,此时的姜云捷也是一脸诧异,多的是感动,若隐若现的面纱下,他看见那唇边带着婉转的弧度:“还请大当家以后别找我这兄弟的麻烦。”

    说着搀扶着姜云央走出了梁庄赌坊。跨到门口时,他还蓦然回首,看见屋内的大当家从荷包拿出一锭银子,放在眼前反复观望,那银子下方明显一个雕痕。

    庚再次帮了他,他很是感激,说着将玉佩还了他之后便将那一万两不上。庚确实好笑出声,道了句都是兄弟,何必客气。

    姜云捷聊表安慰。回去的路上,想起那大当家拿的银子底座上有一个“姜”字的雕刻,便心下疑惑。放眼整个荀国,恐怕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姜家的银子底座刻着一个“姜”字吧。

    莫不是庚与姜家有关系?

    怀揣着疑惑,姜云捷去了佟业钱庄。此时天边微微露出了鱼白肚皮,头顶的乌云压的还是很深,空气中弥漫着湿气。正值四月间,某些院子里几株桃花开的正盛,繁茂压枝,花团锦簇。落在院墙上与草坪上,无一不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佟业钱庄的房门半开半掩着,从钱庄而出的空坝上地上散落着一根不大不小的木棍与一板圆形铜锣,锣面上还沾染着晨起的雨露,使得锣面模模糊糊倒映出阴沉沉的天空与高墙斜影。

    随着风声,那山朱红色大门吱呀作响,姜云捷莫名浮生一丝紧张,蹑手蹑脚的推门,悄悄走了进去,手扶着大门,探头探脑。

    昏暗的房间里,散发着浓烈的腥味,窗边几束不大明亮的光芒照进房间内,一面桌子下触目惊心的暗红色映入眼帘,已经干涸了边缘,凝成一朵诡异的彼岸花,一身灰衣中年男人躺在血泊中,双目瞪圆,无神却又有怨恨的意思看着门边。

    指尖僵硬着外翻,像是想要抓住谁一样。

    姜云捷瞬间倒抽一口凉气,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身子一软,抓着门边滑落。

    “老,老头?”小声唤了两声,他有些不确定的向前挪了两步,食指放在那人鼻尖,感受的一片虚无。

    “啊……”吓得栽坐在地,不敢相信。这前几天还好好的人,今天怎么就死了?

    “不是吧,这……”还是不太相信,眼睛蓦然瞟见老板怀里揣着一样明晃晃的东西,想要取出来似乎被老板后背压住。

    无奈,姜云捷只好趴着身子爬到他身边将人上半身扶起,许是血迹干裂,那人背部的血液早已凝结,随着他的抬手,衣料与地面撕拉出了咔咔作响。浓烈的味道扑鼻。

    实在难闻。

    提起之后放在自己胸膛,反复查看,将那人衣袋,一层层剥开之后,这才从里面取出了那个东西,竟然是缠在了老板胸膛的伤口里的骨头上。姜云捷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浑身冷汗直冒,将那东西从他胸口取出。

    赫然是一张空白的绢布,那绢布尾部落着正当当的四个字:杀人凶手。

    与此同时门外蹑手蹑脚而来一个青年小伙,猫着腰向房门接近。他不确定作夜是不是因为自己太晚游荡,有些困倦,所以出现了幻觉,因而今天一早来此查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正悄悄爬在门边,便看见姜云捷抱着浑身是血的老板,那胸口的伤口之大,还缠着姜云捷手中拿着的明黄绢布。周身全是暗红的血,触目惊心。小伙惊异的瞪大眼睛,强捂着自己的口鼻,不让自己因惊异发出声响。

    而后仓皇逃走。屋内的姜云捷听闻动静,连忙从在绢布中的震惊中回神,赶紧扔掉怀中的尸体,猛然起身,透过半掩的窗口,看见门外的空坝中一个矮小的身影踉踉跄跄的拾起地上的铜锣与木棒,逃似得跑的没影了。

    姜云捷这才觉得不对劲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之后在别人家的院子里偷了一身外衣套在自己身上,遮住了那一声血迹。而后才敢回去。不想迎面撞到了姜云柔,被一番逼问下,本还疏了口气,不想姜云柔再回来之后,就硬逼着自己,指认自己便是钱庄老板的杀人凶手。

    他不知道如何解释,太多的巧合都在针对着他。

    因而也解释的一塌糊涂,姜云柔明显的不相信他,也便惹怒了他,因而说了些出入的话,但是不得不说那是他的真心话。

    从姜云柔那拿了钱之后,他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先去梁庄赌坊去见见那枚银子,到底是不是他看错了,还是只是巧合。

    没想到刚到梁庄赌坊不远处便看到庚被梁当家有说有笑的送出了赌坊。不远不近的他正好听见,大当家同那庚笑着说道:“庚好计谋啊,要不是你将那小子拖进来,我们赌坊也不会赢利这般多。以后的生意还要多仰仗庚呢。”

    庚回礼,拱手:“梁兄客气了,互赢互助,本就是庚该做的事!”

    随后两人寒暄一番,庚便离开了。这边的姜云捷听出了些梗来,看样子自己被人下了套,而且还是一环接着一环的将他带入圈套,最初就是怀疑,一个陌生人为什么屡次对自己出手相救,原来是别有目的。

    想到这里,姜云捷暗中将手上的五千两银票握紧,眼里发狠。而后去将玉石赎回,但是他并不打算将这玉石还回去,再加上对方还屡次欺骗与他,因而当再次见面的时候忍不住下了狠手。

    回忆结束,神秘人看着她千变万化的表情,觉得很是搞笑:“你不相信他,而且亲手杀了他。”添油加醋。姜云柔双目慢慢溢上血丝,心中百感交集,她没错吗?没错的吧。

    指甲深深扣入手心,丝丝疼痛不及心中的痛。这一切怪谁?

    “我问你,是谁唆使县老爷指证姜云捷的?”这件事她毫不知情,虽然确实是她在牢房中得知打更人的口述之后将打更人杀掉的,但是她并没有让县老爷指证姜云捷,只是让他外传打更人是畏罪自尽的罢了。

    神秘人不言语看着她,隔着面纱传来的目光,仿佛在看傻子一般,充满鄙夷与嘲笑:“你还不明白吗?”

    这一切都是她一手计划的,目的只是想让姜云柔身边的人一个个被她害死,可是这个自认为自己聪明的女子,竟然这般愚钝,明知是陷阱还要往下跳。

    姜云柔死命咬住下唇,眼眶冲血也是溢满了泪意,骨骼握的咯咯作响。

    神秘人也不再跟她废话,放下环在胸前的手,悠悠叹息:“你可记得上次翠鸣萱你问我的事?我的回答,你却不相信不是吗?”顿住话语,双目别有深意的盯着那张瞬间僵硬的容颜。眼里一闪而过的奸猾:“那现在呢?相信吗?”

    她娇小的身子都在不停地颤抖,不知是因为气急还是因为其他,低着头颅,看不清表情。那隐藏的眼里满是猜疑、愤怒与不敢相信。

    “不可能,我做了这么多,他为什么要借他人之手害我?明明我现在是他最爱的云妨,明明……”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各种情绪涌了上来。

    上一次的神秘人说过的,萧容托付她的事情,便是对付姜云妨,只要姜云妨痛苦了,崩溃了事情便会简单多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妨容终了误解

    神秘人敏觉得抓住了一个字眼,那便是“最爱的云妨”不觉嘲讽性的笑道:“你确定你是她的最爱?”

    姜云柔身子一僵,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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